超久没更有没有人想我owo/
　　我是去改前面的稿了！如果有人愿意从头开始看，我会很开心的～
　　不过没有也没关系啦！谢谢等待这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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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抛下鼠标，朝电脑桌猛推，任由会议椅带着他的身体旋转着向后滑去，他长吐
一口气，摊到椅背上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发呆半晌，搓揉干涩的双眼而后戴上墨镜。
　　这是夏油杰去出差的第三日，也是五条悟泡在医院工作的第三日，并不是御三家联合
医院压榨他的劳动力，而是五条悟觉得，待在公寓里的时间好似过得比较慢，也没有办法
做什么，干脆留在医院里处理一些能提前做的工作，说不定还能有时间去接机。
　　他按亮手机萤幕，计时器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他发现他不小心通宵了，所幸他没什
么困意，再次察看手机讯息，里面如同先前无数次所见的那般，空空如也。
　　夏油杰出门前对他说，由于时差和工作内容的缘故，这三天他无法联络，但上飞机前
会传讯告诉他。
　　关于出差，夏油杰并没有说太多相关的细节，五条悟只问出大概在欧洲的某个城市，
世界地图在他脑海中浮现立体的板块与海洋，地貌隆起变动，结成圆球，仿佛地球仪般旋
转，他轻易地找到那座城市的所在，对照经纬，现在大概是夜色深沉的午夜。
　　他在空白的讯息栏上输入“还顺利吗？累了早点睡！”的字样，凝视许久，他感觉他
就像个婆婆妈妈的生理健康计时器，尽是在固定时间，提醒一些谁都知道的废话。无意义
的烦躁低吼夹杂在叹息中吐出，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讯息倒退删除，忍不住将额头贴在全
黑的萤幕上，低声呢喃：“杰，你怎么还不回来？”
　　放下手机，他趿拉着鞋子到值班室的洗手间内盥洗，接着移步窗前，晴朗的天色有些
刺目，底下因距离而显得细小的街道开始有行人活动，他打算先去买份早餐，填饱饥饿感
突然汹涌袭来的肚子。
　　结束例行的晨会，五条悟在走廊，遇见抱着板夹要去巡房的狗卷棘，他笑着抬手打招
呼。
　　“早啊！棘！灰原没跟你在一起啊？”
　　“鲑鱼！”狗卷棘虽然有半张脸埋藏在口罩底下，但瞇成月牙状的双眼显示出他很开
心，对于五条悟的问题，他歪著头想了想道，“蜜汁柴鱼。”
　　“啊！灰原今天休假啊！真可惜，亏我还准备了偷拍杰的照片想跟他分享呢！”在御
三家联合医院里，灰原雄是唯一能够听五条悟滔滔不绝地谈论夏油杰大小事，并且给出友
善回应的听众，因此，五条悟不免有些失落，“啊──杰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啊？”
　　“生筋子？”
　　“啊！杰去出差了啦！我已经有整整三天没有看到他了。”五条悟低着头，垂落的肩
膀将他的沮丧表露无遗，而后想到什么似的又重新笑得开怀，摇晃掌心里的手机，“棘！
你要不要看杰的照片？”
　　“鲔鱼美乃滋。”
　　两人停驻在走廊边缘，避免挡住通道。寥寥数张不甚清晰、似乎正在沉思的夏油杰侧
脸照片在他指尖下缓慢滑过，其中有一张，夏油杰低垂眼睑，微微勾起嘴角，是个沉静又
温柔的轻浅笑容，五条悟记得很清楚，那是夏油杰在吃到符合心意的十割荞麦面时，所展
现的表情。五条悟毫无自觉，他现在的神色与照片里的人非常相似。
　　他在这张照片停留的时间较久，指腹缓慢抚摸过照片中的嘴角，宛如蝴蝶轻吻花朵般
眷恋，敏感的狗卷棘察觉到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明太子……”
　　“啊？棘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真该让那些票选你为儿科最贴心医师的家伙们听看看
你现在说的话！”
　　狗卷棘缩起肩膀，腼腆而欢快地笑出轻轻的咕咕声。
　　“生筋子？”
　　“没办法啊！叫杰跟我拍照和偷拍的表情不一样。”
　　“生筋子？”
　　“就是不一样嘛！我也很想跟杰拍清楚一点的照片，不过……”五条悟收起手机，深
吸一口气，再由鼻腔缓慢悠长地吐出，“对了棘，上次那个医疗纠纷怎么样了？”
　　“昆布、明太子……鲑鱼。”
　　“是吗？太好了，我就说没问题的吧！棘的用心大家都看得到嘛！”得到好消息，五
条悟又重新笑了起来，“那棘最近还有在做语言训练吗？”
　　狗卷棘眼底闪烁狡黠与些许得意，他拉下口罩，整张脸暴露在光亮的走道灯下，连毛
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等到五条悟疑惑地望向他，才口型夸张地说。
　　“谢，谢，老，师。”
　　五条悟张大双眼愣了下，而后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狗卷棘所说的句子顿点明显，耗时
长久，他笑得比狗卷棘的口型还要浮夸，大手揉乱了狗卷棘的头发，遮挡掉那双期待他反
应的眼睛。
　　“干得好啊棘！一百分！”
　　狗卷棘稍微摇开额前的浏海，目光穿透发丝缝隙望向笑个不停的五条悟，露出半是感
激、半是放心的微笑。
　　五条悟沿途哼著歌，走到医师室。
　　三名实习医师围在长桌角落，低头弓背的站姿似乎在刻意躲避由门口直接投注而来的
视线，不时传出细微的讨论声，然而他们过于专心，完全没有留意到五条悟已经踏入此处
，并朝他们走近。
　　“不错不错，有讨论才会进步，不过，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啊啊！我们在……”虎杖悠仁随口回应，但他的后半句话被察觉问题不是在场众人
提出的伏黑惠捂在嘴里。
　　三名实习医师如同被压紧的弹簧，啪地靠墙直立，端坐在会议椅上的禅院真希身影这
才显现出来。
　　表情凝重的禅院真希故作镇定，拢著桌面散乱的病历，而三名实习医师一脸惊慌，肢
体僵硬，四处扫视其他可以用来掩饰的事物。
　　混乱间，一只假手从三人身后掉落下来，被蹲下身的五条悟笑吟吟勾住硅胶手指，缓
慢提起，其上充斥细密而整齐的缝线，将敞开的假皮肤完美接合。
　　“这是谁的啊？”
　　钉崎野蔷薇以手肘撞击虎杖悠仁，挤眉弄眼，无声翕动嘴唇，构成“负责”这个词汇
。
　　虎杖悠仁瞪视钉崎野蔷薇的嘴唇，模仿她张阖的幅度，直到即将念出声音才喔出长音
，猛然举手道：“我的！老师，那是我掉的！”
　　“嗯哼！原来是悠仁的啊！”五条悟没有多说，但倏地静默，反而让四人更加紧张，
只见他将假手臂平放桌面，推起墨镜仔细察看每个针孔，重复拉扯每条缝线，测试打好的
平结会不会牵引皮肤紧缩，抑或会直接散开？过程中，他忽然唱起临时编的歌，“这是你
的金手臂吗？这是你的银手臂吗？我的我的是我的！这是我的硅胶手臂啦！”
　　五条悟的咬字非常清晰，让聆听后的伏黑惠与禅院真希表情怪异，而虎杖悠仁及钉崎
野蔷薇则是忍不住笑出来。
　　“嗯？很好笑吗？”
　　“没、没有啦！老师，我只是突然想起湖中女神的故事，她还拿着很多金色和银色的
假手臂。”
　　“悠仁真有想像力。”五条悟笑着耸肩，但四人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在夸赞还是别有
用意，他向禅院真希伸手讨要特制眼镜，手指轻捏镜框，时而对准假手，时而朝向窗外树
梢，几乎环顾医师室一圈才开口，“真希，你有备用的眼镜吗？有没有带在身上？”
　　“有、有的。”
　　“那这个就直接借给……惠了喔！”五条悟将特制眼镜轻柔放进伏黑惠的掌心，在伏
黑惠提出疑问前明示要求，“惠，如果说要扩大空白视野，将色号显示放到边缘，而且不
能杂乱到无法辨识，你是能做到的，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伏黑惠却感受到明显的不容拒绝，冰冷的不妙感顺沿他的脊骨攀爬
到后颈，他用力吞咽唾液，转移注意力般反复端详特制眼镜，对着它喃喃自语片刻，才轻
轻应了声：“嗯。”
　　“那就交给你了！”五条悟愉快地宣布，“完成的话我会帮你加分，不过没有完成的
话，会有惩罚喔！”
　　“惩罚……什么？”
　　“嗯，还没想到，我先想一下。”
　　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的神情，让转向他们的伏黑惠以为他已经是暂时安置于地下一
楼的病患。
　　“是说我突然想起，七海曾经误煮拿来练习缝合的猪肉，结果吃到一嘴缝线的事。”
五条悟无视诡异的气氛，笑着说。
　　“欸？娜娜明老师吗？好难想像！”
　　“老师你该不会，在练习后忘记分类了吧？”
　　“哎呀！惠你怎么这么说呢？”五条悟笑得高深莫测，让四人一致同情起少年时代的
七海建人，“虽然硅胶手臂方便携带，也能重复使用，不过缝合的手感还是无法与真实的
肉相比，而且真实的肉所带来的时间压力，可是很有趣的喔！”
　　“时间压力？是担心肉腐败的压力吗？”
　　“野蔷薇真聪明。”
　　“追根究柢，练习缝合以后的肉，本来就不应该再拿去煮吧？”钉崎野蔷薇嘟哝著。
　　“悠仁。”
　　五条悟喊虎杖悠仁的名字，脸却朝向禅院真希，他点头笑道：“做得很好。”
　　“谢、谢谢老师。”虎杖悠仁与禅院真希异口同声，察觉对方的声音后，快速互看一
眼，装作若无其事。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们下个礼拜各交二十组十公分的缝合肉卷，没有做到的人
就陪惠做我手上所有病患的入院评估。”
　　“入院评估……等等老师！为什么我要做入院评估啊？”
　　“我记得惠最讨厌跟病患沟通了对吧？怎么样，开始害怕了吧？这是没有完成改造眼
镜的惩罚，当然，完成的话是不用做的。”
　　“不过就是个眼镜。”伏黑惠闻言撸起衣袖，斗志高昂，“我会完成的。”
　　“那个老师，请问，包括我吗？”
　　“看你囉！虽然日下部的碎念很麻烦。”五条悟朝禅院真希摊手，“不过如果你要拿
来给我看，我也是会看的。”
　　“谢谢老师。”禅院真希朝五条悟笑得仿佛得偿所愿，让五条悟不由得也柔和脸部线
条，笑了起来。
　　“真希学姊，太好了呢！”三名实习医师环绕禅院真希，由衷为她感到欢喜，太过兴
奋的三人丝毫没有发现，五条悟从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中，拼凑出方才是由虎杖悠仁起头
，三人来请教禅院真希内科相关的问题，却撞见禅院真希在练习缝合，于是变成讨论缝线
挑选与使用技巧。
　　五条悟并不打算出声，踏着轻快的步伐，兀自朝门口移动，没想到他蓦地被虎杖悠仁
叫住。
　　“啊！老师，你这两天好像都一直在医院里闲晃，是放假吗？”
　　“没有喔！因为杰出差，所以没什么事。”
　　虎杖悠仁不由得用手肘撞击伏黑惠，问他：“伏黑，师父父出差跟老师没有事之间，
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是说你那么快就决定要叫人家师父父了吗？”
　　“嗯！老师、师父父，放在一起很合理。”
　　五条悟没有回头，朝后摆了摆手，叹息道：“好想你啊！杰，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