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我把咖啡馆开成了动物园 08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1-04-09 21:39:52
文长慎入
夏逢霖一进不知处就发觉平时睡得东倒西歪的动物,今天一只都没有睡,连总是趴在熊熊
肩上睡觉的石虎,今天都微瞇着眼,打量著夏逢霖。
夏逢霖明白他们在注视什么,他没多话,看他们一眼,迳自去做他的甜点去了。
夏逢霖喜欢早上的不知处,尤其洪恬恬还没到的时候,特别宁静舒适,做起事来总能专心

不过今天明显是个例外,那四只精怪窸窸窣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
“没做。”石虎懒懒地抬眼。
白白鼻子最灵,就算成了精怪还是很会辨识气息,非常纳闷,“明明就有气味,可是又很
淡?”
“这就叫介于有做跟没有做之间吗?”小鹿最近又学了一些新用语,立刻派上用场。
“哼,就说了他是弱者。”熊熊话语中的他自然是纪云深,“太瘦弱的人就是办不成事,
这样也好。”
夏逢霖面色冷淡,想到最后那句话是谁说的,他内心又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这种感觉非
常特别,他决定专注在他糕点上,先假装没听到。
“那是插一半吗?”小鹿发出惊人问句。
熊熊看着小鹿幼鹿的模样,险些要跟他说你还没成年,成人话题不宜,后来才想到小鹿是
死在幼鹿时的模样,死前死后加起来早就成年了,就没出声。
“退得出来吗?”白白歪头思考着,“不是会有结?”
“人类没有,别傻了。”石虎回道。
“但昨天小鹿看的那本小说明明也有结,绑定就退不出来?”白白陷入迷茫。
“我昨天在看的时候你不是说那本肉太多,你不行?”小鹿纳闷地看向白白。
“狗怎么可能吃素?你信他?”石虎冷笑。
早趁小鹿打瞌睡时,把那本小说拿过来偷啃过一轮的白白:“……”
“如果那个渣男是射后不理,我们就组团去揍他,问题是到底做了没?”白白很困扰,“
貌似是真的没,明明就算用了保险套,有做过还是可以闻出来不一样啊……”
“哐当!”
夏逢霖不是很想再听下去,把手上已空的钢盘用力地往工作枱上放,发出一声撞击声。
他双手十指交扣,摩擦著指节,“你们很想像外面的精怪一样被我打?”
小鹿无辜:“我们明明说得很小声。”
“你们觉得这种音量我听不到?”夏逢霖撇唇,“今天蛋糕份量减半。”
白白和小鹿立刻就哀号了,石虎眼睛还张著,没说什么,熊熊倒是笑了。
“出去聊,别吵霖霖。”熊熊笑道。
他们四个跑到不知处门外,继续叽哩咕噜。
“你们没发现吗?霖霖很爱那男人。他不接受我们说那男人坏话。”小鹿跟发现新大陆一
样似地说道。
白白狂点头,“真的!”
石虎表情淡然,像是在回答小鹿,你这不是废话吗?早就知道了。
“霖霖就眼光不好的傻孩子。”熊熊端著长辈的心情。
事实上还是听得到的夏逢霖,手突然间抖了一下。怪他听力太好,熊熊那句话又太暖。
“那个男人会不会像熊熊说的一样太弱了,我们要怎么办?”白白问道。
“我去学校湖边看看,有没有砚精好了,有的话硬塞到那男人嘴巴里让他补一补?”熊熊
笑了笑,心想的是当年敢丢下霖霖,就得付出代价。反正他就是要无脑偏袒霖霖。
小鹿浑然不知熊态的内心世界,认真参与话题:“活人吃精怪有用吗?砚精真的会被吃吗
?”
“我想砚精会先被熊熊吓得再死十次。”石虎懒散道。
熊熊笑笑的,没反驳也没多说什么。
“那我们想办法让进门的客人都交出润滑剂?会不会比较顺利?”小鹿问道。
“交出鸡汤?”白白又说。
“交出G片?”小鹿再加码。
夏逢霖心想小鹿进化的历程真是一日千里,不是才没多久,这孩子已经从BL是什么都不知
道,到连G片是什么都晓得了。
“你们还不如叫霖霖当上面的那个比较快。”石虎凉凉地说道。
“好像不错。”白白回道。
“对,压他!压他!”小鹿化身称职的啦啦队。
“你们今天的蛋糕只剩三分之一了。”夏逢霖的声音传出来。
白白和小鹿同时哀哀叫,石虎倒是淡定,像是早就想到会有这结果。
熊熊笑道:“进去吧。”
回到不知处,白白和小鹿有气无力地在休息,连看本的兴致都没了,同时在哀悼他们消逝
的蛋糕。
石虎维持一贯的懒洋洋,熊熊则背起他的英文单字来。
夏逢霖终于可以好好地做他的糕点,做到告一个小段落,手机响起铃声。夏逢霖早设好在
开勿扰模式时,唯有纪云深的电话能打进来。
夏逢霖接起电话。
四只动物眼神全都盯向青年。
“学长。”夏逢霖握著电话的手微微出汗,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我爸助理查到那风水师资料了,我把那风水先生约到你的店,你观察一下,我们再计划
看看要怎么做,好吗?”纪云深说道。
“学长约他?”夏逢霖不解。
“我设了个坑测他,你到时候看就知道了。也让你看看他的能力,想想办法。”纪云深说
道。
夏逢霖很计较,“学长那位子不让他坐。”
纪云深轻笑,“知道,我也不想他脏了我的座位。”
夏逢霖难得任性,“他走了我得大扫除。”
纪云深笑出声音,“我帮你扫?”
“不行。”夏逢霖哪能让纪云深帮忙打扫,“他离开了,学长再回去您专属位子上吃甜点
,我会留学长最喜欢的蜜柑戚风蛋糕。”
纪云深笑问:“怎么知道我最喜欢那个?”
“上次学长把那道留最后,吃起来却很开心的样子。”夏逢霖说出自己的观察。
“嗯。”纪云深笑了一声,“我是很喜欢。”
“那个得处理小柑橘,虽然不是真的很麻烦,但我先前还是有点懒得做,刚好那天误打误
撞做了。”夏逢霖笑了笑,“学长喜欢,我就多做。”
“不用多,做给我就好。”纪云深才不想夏逢霖太累,“还有,我吃蛋糕会开心是因为发
现你应该还是喜欢我,而且很喜欢我。”
夏逢霖脸泛红,不知道如何回应纪云深的撩人举动,只能呐呐说道:“所以我猜错了吗?

“没错,猜哪个都对。”纪云深含着笑说道:“你做的甜点我哪个不喜欢?”
夏逢霖脸又红了,说道:“谢谢学长。”
“对了,你跟那只傻鸟住我不放心,就算你会通灵我还是不放心,在事情解决之前,我都
去跟你住,没意见吧。”纪云深笑问。
夏逢霖脸悄悄更红了些,“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那这几天你下班,我都去接你。”纪云深看着乖乖待在他办公室,跟个雕像一样的台湾
蓝鹊,用眼神告诉牠——至于你这只傻鸟,就自己飞去不知处,就当生存游戏,死了算你
倒楣。
“谢谢学长。”
四只动物这回在夏逢霖挂断电话后,直接跑到对街去讨论。
夏逢霖:“……”算了,这回就当没听到。反正也够远了。
“霖霖真的很宠他。”熊熊语带着满出来的嫌弃,“但那男人那么虚弱……”
“我们偷偷在蛋糕里加鸡精?”小鹿提议。
“会被发现好吗?”石虎毫不留情地戳破。
“那我们怂恿霖霖做韭菜蛋糕,那个不是说会壮阳吗?”白白说道。
夏逢霖冷冷地去开门,叫着对街那四只精怪:“想吃韭菜蛋糕?我做给你们吃,一口都不
许剩。”
不想吃那可怕东西的四只精怪异口同声:“韭菜蛋糕,那是什么东西?我们没说,我们真
的没说!”
“可是我有听到?”夏逢霖冷淡问道,只有浅浅扬起的唇角透露出他并没有生气。
“是他!”三只动物一起把苗头指向白白。
被三只盟友背叛还被卖的白白,悲愤地汪了一声。
“真的不是我!”

纪云深早上送夏逢霖到不知处后,第一个行程就是审问那颗小白球。
那小白球还在不屈不挠地叫着爸爸,纪云深站在便利商店门口,威胁小白球:“再叫爸爸
,我就走进去,买个打火机把你给烧了,别人要烧你是烧不起来,但要是我烧,你等等就
只有一团灰了。”
小白球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乖乖躺在纪云深的掌心里。
“来吧,说说,为什么那么怕小风铃?”纪云深问道。
“小风铃?”小白球迷惑。
“我男朋友。就刚才你看到他就装没看到的那个。”纪云深解释道:“但小风铃你不许叫
,你就跟大家一样叫他大哥吧。”
小白球困扰,“可是你是……”爸爸,他是大哥,这辈分很奇怪啊。
“我是?”纪云深危险地笑了笑。
“没事、没事。”小白球慌乱摇晃,白色的棉絮也跟着晃。
“说吧,为什么怕我男友?”纪云深还是想听听跟夏逢霖有关的事。
“我刚来这附近,大家都说他很可怕,被打到一定重伤,我怕他一打,我就死了。”小白
球说道。
纪云深挑眉,“他很会打?”
小白球上下蹦,“江湖传说。”
“你该让他打一打的,靠我眼泪成精的木棉花种子,有那么弱?”纪云深尾音上扬,冷笑
一声,“你死不了的,最多不过就半残而已。”
“……”小白球躺在纪云深手上装死,虽然还是很想叫爸爸,但他没那个胆。
“电话来了,你进我口袋里好好反省,怎么就不能被他打了?在我看来,他想打你,那是
你的荣幸。”纪云深用力把小白球摁进口袋里,阻止小白球差点叫出口的那声爸爸。
打电话来的是李文昭。
“你秀慧姐查到了,她要我问你,你要做什么用的?她说那个风水先生表面上说的好听,
暗地里常用一些阴损的方式,纪家是不可能找他的。”李文昭凝重地说道。
“帮我约他吧,我把我行程都发给你,这几天,愈快愈好,多少钱都没关系。”纪云深说
道。
“云深,这……”李文昭迟疑,“我不是跟你说那人用的方法很要不得吗?”
“知道。”纪云深微笑,“所以你就跟他说纪家少爷对家里企业都给姊姊,未来恐怕继承
权都在姊姊孩子身上,觉得很不满,想要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改改命呢?”
李文昭被纪云深说得心都慌了,“云深?!你根本不想管纪家不是吗?你想的话,你姊早
就高兴地带小孩跟保母环游世界去了,哪需要你找什么风水先生、命理老师?你到底找他
要做什么,你要跟我摊摊底,否则你要是陷进什么危险,我对你们纪家没办法交代。”
“我就想送这风水先生进警察局,还要让他进土城看守所。你想跟我爸和我姊说就去说,
但别坏我事。”纪云深回道。
李文昭听到纪云深这样说,反而没那么担心了,纪家每个人都不好惹,但最难惹的,事实
上是这位少爷,“他哪里碍着你?”
“他害一只台湾蓝鹊来坏了我的好事。”纪云深能记很久的恨。
“……这?”李文昭满头问号。
“有空再跟你细说。”纪云深自然不可能真跟李文昭说全程经过,他只能编个理由,之后
再说出如何发现埋鸟一事,“对了,帮我约在这家店,我把资料发line上给你。”
讲完这通电话,纪云深正好走进办公室,打电话跟夏逢霖约好后,他就埋首工作。
无聊的小白球偷偷从纪云深裤子口袋里溜了出来。
“跟你说,他是我爸爸,他虽然总是要打我烧我,但他是好人。”小白球跟台湾蓝鹊说道

台湾蓝鹊不敢到外面去乱说怕被抓走,又不敢在办公室里说纪云深不是好人,只能用
一种你傻了吗的表情,看着那颗发光的小白球。
“闭嘴,回来。吵什么。”纪云深瞪着小白球,小白球立刻抖了好几下,沿路跳着滚著回
到纪云深口袋里。
“再叫我爸爸,记得打火机吗?”纪云深手伸进口袋里,又把小白球捏扁了一次。
小白球这次连叫都不敢,不解为什么明明是爸爸,却不让他叫,只能默默忍受了。
纪云深忙好后去上课,上完课他想到昨天要的资料,又去了系办一趟,这回系办的行政人
员拿了一份影本给他,是夏逢霖当时休学的相关资料。
他离开系办,很快瞄了几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夏逢霖请假的原因,写的是因病暂时无法继续学业。
至于那张诊断证明,上面写了一串医疗用语,纪云深能看懂那意思约莫就是——头部遭受
重击,部分区域受损,特定功能失调。
拿着资料,他手微微颤抖,突然想到那头台湾黑熊说的那句话:如果他能去,爬著也会去
的……
他定睛看了一下那家医院名字,纪家每年捐给这家医院的钱不是笔小数目,正因如此,他
光看到医院名就有印象,他凝定心神,又打了通电话给李文昭。
“李哥,我刚拍了一张诊断证明给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查这个人,他什么时候入院就
医的,他一开始就医到底是什么状况?这家医院,我们一定可以查得到。”
“查是查得到,但这又是……?”李文昭不解。
纪云深眸光微沉,“李哥,我七年前就是为了这个人跟家里出柜,我也不瞒你,我刚把他
追回来,看起来当年我们就因这张诊断证明分的手,你说我想不想知道他发生什么事?”
“他受伤很严重啊。现在还好吗?”李文昭问道。
“现在看起来很好,没事,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受过什么苦。”
纪云深捏著口袋里那颗小白球,心里懊恼自己当年的心高气傲。怎么没有再多找一下?怎
么没有再多等一会儿?
怎么那么快就把那时也才二十岁的少年判了罪,怎么就以为少年是图他的钱、利用他的?
他天资聪颖,家境优渥,家人宠爱,性子又恣意,除了小时病痛多,是真没吃过什么苦,
自然更少有后悔这种情绪。
他纪云深行事做人,从来只往前看。就连昨日,他也能三两下便再次确认自己的心意,决
定不顾一切再追求夏逢霖一次。
他那时甚至还想,不过就是再心碎一次,又如何?
但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到后悔。
就算他当年已经等了好几天也找了好几天,但还是不够。无论如何都不够。
想起少年当时那病名,他疼得想勒死自己。
纪云深走在校园里,看起来跟平日毫无差异,学生与他打招呼他还是会回,但精怪可不一
样,平日还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傻冲锋队想来跟他下战帖,如今全部闪得老远,精怪们远比
人类来得敏锐,早就发现纪云深镜片后的眼睛颜色已然改变,竖瞳配上金光。
那不是一般人类的眼睛。
纪云深看似漫无目的,但举步的终点是土地公庙,沿途精怪早就跑得一只也不剩。
李文昭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把夏逢霖的病历都弄到
手,把影像全发给纪云深,还打电话给纪云深。
纪云深戴着蓝芽耳机,一边跟李文昭讲电话,一边看着病历,他看到入院日期,就闭上了
眼睛,微微发抖。那是他们约好去饭店的那天。
“云深,我有找到他的主治医师,刚好纪家从前有恩于他,我请他想了一下夏先生当时是
什么状况,他说他记得当年的病人的家属有精神问题,不知道是想要杀病人还是想自杀,
病人头部被撞倒的柜子重击,手机也被摔碎,sim卡被踩爆,病人当时脑部有伤,完全丧
失数字方面的记忆,听说当时住院时,很少讲话,只是每天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好,能想
起各社交软件的密码,能记起电话号码,他有很重要的事。”
纪云深眸色微沉,哑声回道:“我知道了。”
夏逢霖家孤儿寡母,家属只有一个……那是夏逢霖他妈。
纪云深的心被绞得死紧。他大致能拼凑出事情的原样,甚至在内心还原当时究竟发生什么
事。
少年原本要来跟他约会,但因为跟母亲抢刀子,手机被摔碎,sim卡也被损坏,人遭柜子
砸中头部,被送到医院,看起来像是没出什么事,但脑中却消失了对数字的记忆。
那个每天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好的夏逢霖是什么样子,纪云深一想,双眸金光就渗入些许惨
红。
李文昭是看纪云深长大的,光听纪云深的声音,就知道他人不好,“云深,你……别太伤
心,那已经都过了,不是你的错。”
“放心,我没事,没打算去死。”纪云深回道。
少年当时苦苦挣扎想要记起他的电话时,他还恨著少年负心。
纪云深冷笑了一下,笑的是自己。他想起不知处那几只精怪,总说他渣。心想,可不是吗
?他当时怎么就不能对少年再好一点?怎么就不能更相信少年一些。
在土地公庙前站定,小白球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欢快地飞了出来,纪云深看一眼小白
球,笑得更冷。
“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甩自己一巴掌,还掉眼泪,以为自己多惨。”
殊不知真正遭受痛苦的根本不是他,真正从死亡前爬起来的也不是他。
“垃圾。”纪云深低咒一声,骂的却不是别人。
他闭上双眼,沉淀了几分钟,才又张开了眼睛。
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假寐的虎爷,今天没有撸猫的心情,他俐落地把小白球扔给虎爷。
“你先离我远点,让我安静一下。我有些事要办。”这话是对小白球讲的。
“你能帮我先照料一下这颗傻球吗?”这话是对虎爷讲的。
虎爷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正想唤老土地出来,老土地倒是先出来了,祂神色不同以往,有些着急。
“大人,他、那孩子快到了,您要跟他见面吗?还是要避避。”
“我躲起来,等他。别让他知道我也在。”纪云深央著老土地,“让我听听他的想法,谢
谢。”
不知处早开始营业,但店里今天人手够,夏逢霖偷个空,带了草莓鲜奶油蛋糕过来,他知
道这整间庙的神明都爱吃这个。
“土地公。”夏逢霖把蛋糕往供桌上摆,看着个子很高的土地公,“您今天有空啊?”
“是啊,孩子,谢谢你老拿蛋糕来。”老土地慈爱地笑着。
“没什么,我有事想拜托老土地。”夏逢霖尊敬地看着土地公,又看了看地上的虎爷,和
旁边那颗眼熟的小白球,淡淡开口,“我能撸虎爷吗?”
虎爷抬眸看了夏逢霖一眼,踱过来夏逢霖面前趴好。
夏逢霖撸起虎爷,动作很温柔。
“孩子,要请我帮忙的事还跟以前一样?”土地公问道。
夏逢霖点点头,“跟以前一样,还是要再说一回,请您帮我看照他,希望他身体健康,教
学顺利,希望他顺心如意。”
“孩子,你怎么都不求点你跟他之间的事?我家那位会帮你们的啊。”土地公指的是土地
婆。
“我跟他之间的事,我该自己努力。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夏逢霖轻声说道。
土地公想想还是很不舍,“唉,当年我们谁都没能帮上你,如果那柜子的角度我们能推上
一推,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我那时又不在您管区,我管区的土地公也还有很多事要忙,我那些长老们也不能出手。
”夏逢霖继续撸虎爷,他淡淡笑着,没有丝毫怨怼,“那是我的命。”
“倒是他。我从没遇过他那么好的人。我总是想,如果我现在所做的善事、累积的福报,
都能归给他就好了。”夏逢霖面对这个和善的老人家,总会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土地公摇摇头,心想你未来老公是龙族太子,哪还需要你给他
什么福报?
“只不过,我也明白这世间有平衡之道,我这样做不见得真能帮到他,所以我就是想想。
对了,土地公,我能要点香灰吗?”夏逢霖问道。
“随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土地公想到个问题:“你拿我香灰做什么?”
“学长他……”夏逢霖脸悄悄泛红,他没忘了昨晚有人不让他戳自己的手,但他实在说不
出这些,只取了香灰就跟土地公道别,“请帮我保佑他,我先回店里忙去,有空再过来送
蛋糕。”夏逢霖深深对老土地公行礼,迅速离去。
夏逢霖挂念著店里状况,走得很急,所以没留意到,他才刚离去,万里无云的天空上,突
然出现一朵乌云,就在土地公庙正上方,眼看就要下雨了。
“太子啊您这是怎么了?”老土地心想这再不阻止,雨要是真降下来,没多久祂的庙一定
大淹水。
“我跟您老人家,我们谁照顾谁呢?”纪云深勾勾唇。
“您照顾我们。”土地公超怕祂一个话没答好,这雨就会毫不留情地降下来。
土地公这话并不只是奉承或畏惧,纪云深回到T大之后,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扫荡校园
里的精怪,祂管起这一大片土地都容易多了,日子过得惬意不已。
的确是纪云深在照顾祂们。
“那您还跟他骗吃骗喝?”纪云深本来心情就已经够不好,一想到夏逢霖常带着蛋糕来,
更不高兴。
“我不是。”老土地冷汗直流,“您说如果我不跟他收,他内心会不会不踏实?要不请您
跟他坦白,说您是龙族太子转生,神魂就是龙,根本不需要他为您祈求平安,这样好吗?

“我还没打算告诉他。”纪云深敛了敛神色。他不愿意夏逢霖太早知道他当时如何解开封
印,发觉自己身分的。
七年前发生那样的事,夏逢霖在重逢后非但不解释,还将那口锅抱得死紧……不,在重逢
前就是了,不然怎么会把裸照寄给他?
如果让青年知道,他是怎么拿回能力和记忆的,青年能不继续多背个锅?他不要这种情形
发生。
青年就算猜到他能通灵,对他到底实力有多少应该还是不清楚的,会来祈求老土地公护佑
他,也是人之常情。
“算了。”纪云深叹了一口气,天空那朵只针对土地公庙的乌云突然消散得一干二净,“
能让他心里舒坦就好。”
“太子,今天这蛋糕,您提回去跟学生一起分享吧?”老土地可还没完全放下心来,要是
纪云深突然想不开再唤朵乌云来,祂这小破庙哪撑得住。
“不必。”纪云深哼了一声,“再怎么说我还没跟他重逢前的这几个月,您老人家也照顾
他不少,他要给您的谢礼,我怎么好意思抢?”
土地公不敢误入陷阱,“没有,他这么乖的孩子,帮我很多,哪里惹过事?我没帮他、没
帮到。”
“客气了。”纪云深客套了几句,“蛋糕留着吧,我先走了。”
“这颗木棉种子精?”土地公问纪云深,意思是不带走吗?
“让虎爷玩吧,我没心思照顾。”纪云深准备离开。
但虎爷有要玩的意思吗?土地公腹诽,却没敢说。
小白球自己朝气蓬勃满地滚,虎爷敷衍似地抓个两下应付了事,看起来比较像怕小白球哭
出来。
纪云深自然也看出实际情况到底如何,但他懒得理,反正虎爷脾气好,就拜托虎爷吧。
纪云深刚迈出步伐,小白球就黏了过来。
“你要走了吗?我真的不能跟着你吗?”小白球忍住没叫爸爸。
“不能。”纪云深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有只傻鸟我已经够烦,没空应付另一颗傻球。

“喔,那……”小白球有点伤心,但没不能接受,他语出惊人:“那刚刚那位江湖传说中
厉害的男人要是再来,我能叫他爸爸吗?”

纪云深:我倒是觉得可以,但你真的敢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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