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与感动的最终回(完全没有) ★
★ 本篇时间设定为动画三期之前,人物设定请参见三期 ★
★ 没看过动画也可服用,宜野很香推荐大家都来舔一舔(自重)★
★ 角色崩坏注意 ★
★ 老梗注意 ★
★ 雷包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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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FLAKE【后篇】 瓦砾之花(完)
宜野座缓缓醒来,弄醒他的不是早晨的闹钟,而是开着智慧空调却依旧称不上舒适的温度
。
好热。就像被谁抱在怀里一样……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枕边摆着一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的手,颈后也隐约传来带
著菸草气味的鼻息。
是狡啮。稍微吓了一跳后,宜野座很快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虽然有点尴尬,但老实说感觉还不算太差。
会被月色迷惑的自己固然愚蠢,但就算跟好友上床,事后心里也没有什么罪恶感,果然已
经是彻头彻尾的潜在犯了呢。宜野座自嘲地想着。
如果是以前,狡啮要是敢对他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自己不闹个天翻地覆肯定是不会善罢
甘休的,就算不宰了狡啮,起码也要去掉他半条命。
但是对现在的宜野座来说,不管发生什么基本都能坦然以对。毕竟现实太过严酷,与其徒
劳地反抗,还不如老实接受会比较轻松一点。
身体有点钝钝的,宜野座关掉即将响起的闹钟,轻轻挪开狡啮环著自己的手准备起身梳洗
,然而就在下床的瞬间,大腿和腰间的酸痛却让他直接跌坐在地。
搞什么……?宜野座眨眨眼,觉得眼前的情景似乎似曾相似。
那已经是宛如上辈子般的遥远过去发生的事了,当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刑事课监视官时,
曾原因不明地在狡啮的执行官宿舍里醒来。
当时母亲刚过世,无暇他顾的他匆匆赶回老家,对那件事并没有深究。
即使在结束一天往来奔波后,宜野座在老家的镜中发现自己身上有好几道瘀痕,脖子上也
有清晰的指印;即使短暂的丧假结束后,回到东京的他在换洗衣物篮里发现狡啮的衬衫—
—那是他从狡啮床上醒来时就穿在身上的,在返家拿行李的短暂空档仓促换下,直到好几
天以后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衣服。
这种种异常都没有让他向狡啮追问那个他毫无记忆的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纵使什么都
想不起来,宜野座还是隐约感觉得到实情肯定对色相会有非常不良的影响。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除了未来的前途以外,最在乎的就是色相了,毕竟这两者是紧紧綑绑
在一起的。
宜野座再度自嘲地勾勾嘴角,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就看见狡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神色
清明地望着他。
“……你看什么。”想到狡啮可能看到自己跌倒的丢脸样子,宜野座不禁有些恼羞。
“早安。”狡啮沙哑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慵懒。
“……早安。”宜野座讪讪地摸摸脖子。还真是游刃有余,这家伙不会是一夜情无数的猎
艳好手吧。
不理会看样子还不打算起来的狡啮,在不知不觉中对老友的评价产生剧烈偏差的宜野座拖
着脚步走进浴室。
简单冲完澡,宜野座在与宽敞浴室极为相衬的大片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体。
胸口跟腰间有一些红斑,宜野座伸手轻按,并不觉得痛。……如果再多用点力,就会变成
当初自己身上的那种瘀痕。尽管事到如今追究这些已毫无意义,宜野座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
稍后还要赶回出岛的他没有在浴室耽误太多时间,将自己打理完毕后,他将散落各处的衣
服捡回来,在床边背对着狡啮慢慢穿上。
半躺在床上抽菸的狡啮毫不避讳地看着宜野座的背影,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晨光将他结实的
轮廓镶上一道金边,恍惚中让狡啮有种圣洁的错觉。
果然穿着皱巴巴的隔夜衬衫还是不行,更别说领口还沾染了血迹。即使已经放弃许多无谓
的原则,宜野座还是有最起码的坚持。看来只好在回去的路上买新的应急了。
换好衣服,宜野座用手指梳了一下披散的发丝。他的发绳不知道掉在床上的什么地方,看
了一眼凌乱不堪的超大床铺跟依旧好整以暇躺在上面的狡啮,与其花时间翻找,宜野座决
定直接拿饭店的备品来用。
高级饭店的阁楼套房就是不一样,各种备品都有,牌子也经过挑选,服务细致得令人赞叹
。
“我先走了。”整装完毕的宜野座打个招呼准备离开,却听见狡啮在他身后低沉呼唤。“
宜野。”
宜野座回头,看见狡啮叼著菸,下床朝他走来,精悍的身躯除了军牌一丝不挂,颈窝上自
己留下的齿痕清晰可见。
狡啮朝宜野座伸出手,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做什么?”他问,极力
让声音保持平静。就算再怎么样,他也没有让裸男随便靠近自己的爱好。
“扣子扣错了。”狡啮上前想松开宜野座的领带,被他一把拨开。宜野座低头,发现衬衫
上没有一颗钮扣是扣对的,立刻羞得满脸通红。
“我、我自己来。”宜野座背过身,手忙脚乱地解开衣扣,又听见狡啮幽幽道:“头发也
没绑好。”
“咦?”伸手一摸,耳朵附近确实有一绺略短的头发没有梳上去,轻轻落在颈侧。
……实在是太丢脸了!
就在宜野座手足无措的时候,狡啮将他转过来,帮他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粗糙的指尖偶
然划过肌肤,宜野座不由得一阵颤栗。
时间宝贵,宜野座也没闲著,他解开马尾,将发绳叼在嘴里,两手仔细梳拢头发,再好好
绑紧。
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平常也没出什么差错,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笨手笨脚……。出
门之前,宜野座特意在穿衣镜前多看了几眼才匆忙离开。
目送宜野座的背影,狡啮享受着最后几口起床菸。他看了一眼自己夹着菸的左手,宜野座
遗失的发绳就缠在他的行动情报装置与手腕之间。
—————
好不容易挨到工作结束,宜野座早已精疲力尽。
今日诸事不顺。
虽然顺利买到换穿的衬衫,还在车站带了作为伴手礼的点心,在高速铁路上却搭过头,错
过下车站,导致原本还很有余裕的时间大幅缩短,最后还迟到了。
业务往来信件不是发错对象,就是少了内文或附档,最糟糕的是他耗尽心力、花了将近一
整天制作的人蛇集团结案报告,在快要完成的时候存盘错误,被旧档案整个覆蓋过去。要
不是最后有成功救回来,他真的会欲哭无泪。
到了接近下班时间,当他以为这一整天的混乱终于要结束时,须乡才小声地告诉他忘了拆
掉衬衫的领标。
难怪今天花城时不时会盯着他的后颈露出暧昧的笑容。这种事情应该要早点告诉他啊!
成为执行官后,一方面是工作需要,一方面是不需要再顾忌色相,宜野座开始接触到许多
过去的自己完全不会想知道的杂学。即使很想用“水星逆行”作为今天的总结,但实际上
更贴切的描述应该是“白熊效应”。
愈是要自己别去回想好几年前在狡啮床上醒来的谜样事件,心里就愈是在意,导致处理其
他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虽然现在的自己能承受很多事,但过去那个别扭的自己还是偶尔会像幽魂一般冒出来纠缠
不休,与那个自己和解是一件非常困难,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毕竟如果不够坚强,是无法保护任何人的。
终于回到家,不管是要继续平常的锻炼还是干脆去睡觉,自己都要先照顾盆栽才行。出差
了一段时间,即使有人工智能管家协助他远距管理,这种活生生的东西还是亲自确认过情
况比较好。
窗台下的雪片莲在他离家时已经结出花苞,他很期待开花的时候,白色的花朵跟淡雅的香
气会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柔和。
结束园艺工作的宜野座心情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用行动情报装置叫出门口的监视画面,站在外头的是早上才跟他分开的狡啮,怀里还抱着
略显沉重的纸袋。
内心的宁静瞬间蒸发,宜野座忍不住用手扶著额头。前阵子狡啮说他学会了新的菜色,下
次休假的时候想让自己尝尝看。
那就是今天。为什么自己会忘了呢?
宜野座决定收回前言,白熊效应只是假象,他今天就是水逆。
试吃料理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急迫性,那家伙明明只要说一声,就可以在东京度过悠闲的一
天,等晚上再回出岛的。
但就算今天不见面,明天也还是会见面,这就是跟工作伙伴搞一夜情的坏处。现在把狡啮
挡在外头毫无意义,宜野座还是乖乖开了门。
大门轻声打开,玄关却空无一人。“打扰了。”不在意主人没有出来迎接,狡啮进了屋,
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
不想耽误晚餐时间,狡啮直接开始备料,动作熟练而流畅。过了一会宜野座终于缓缓出现
。“宜野。”狡啮喊了一声,态度一如平常。
“我刚刚在浇花。”换上家居服的宜野座说了一个小谎,然后帮两人分别倒了杯水。
成熟大人的第二课,在适当的时候维持适当的社交礼仪。
虽说是新学的料理,狡啮还是手脚俐落地完成了,马铃薯炖肉温暖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宜野座摆好餐桌,两人在角落装饰着迷你多肉植物的桌前落座。晚餐的菜色除了马铃薯炖
肉,还有加入大量蔬菜的鸡肉沙拉、味噌汤跟米饭,全部由真正的食物新鲜现做,没有使
用调理机。
在这个时代,高度成熟并大量运用的全息投影技术让不管是衣服饰物、居家布置还是公共
空间,只需要透过简单的指令就能轻松转换各种不同的外观,事物的真实与否已不再这么
重要。
就连人们赖以维生的饮食也是。超级燕麦搭配全自动食品调理机,人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获
得色香味俱全又营养均衡的餐食。
这一切都要感谢希贝儿先知系统的恩惠。
跟其他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对下厨没有特别爱好的宜野座平日独自用餐时都用调理机制作
的机能食品打发,但不知不觉中,他的厨房已备齐所有基本厨具,甚至连铸铁锅都有了。
虽然只是偶尔为之,说到底狡啮究竟为什么要特地到他家来做饭啊?
非常不可思议地,宜野座今天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开动了。”尽管生活的器物层面有了巨大改变,形式层面仍保留许多旧时代的影子,
日常的招呼语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
宜野座将马铃薯炖肉连同热腾腾的白饭送进口中。“我多放了一点酱油,可能有点咸——
”看着慢慢咀嚼的宜野座,不知道料理合不合他胃口的狡啮像是打预防针一样,略为急促
地补了一句。
咸是还好,但甘香的味道确实非常下饭。宜野座对吃并不讲究,即使如此,他也知道手做
的料理有一种独特的氛围,是调理机能食品所没有的。
“很好吃。”宜野座微笑道,看着狡啮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表现合格。”
料理的确美味,但宜野座只能给出这种平板的评价。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对着狡啮说出“有
家的味道”、“有妈妈的味道”之类浮夸的赞美,而且实际上这也跟他母亲做的菜味道不
一样。
全家一起坐在餐桌上,品尝母亲精心准备的餐点,这是宜野座无比怀念,却又几乎已经无
法再仔细回想起来的儿时记忆。
如果父亲他……
希贝儿先知系统对于受其庇护的人给予无尽的恩惠,对于不受庇护的人则是无尽的剥夺,
连带其家人也深受其害。
“宜野。”狡啮的低唤让沉浸在过去中的宜野座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桌上。
抬起视线和狡啮对望,他的脸上带着动摇。“什、什么事?”
“酱汁滴到衣服了。”狡啮不解地看着抽过纸巾,像要掩饰什么般死命擦着衣领的宜野座
,“你今天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慌慌张张的……”狡啮试探性地问:“还是身体不舒
服?”
宜野座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狡啮知道自己昨晚其实并不温柔。
明明都这个年纪了,面对宜野座却冲动得像个思春期的小鬼,真是可笑。
“才没有!”狡啮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宜野座满脸通红,刚才感伤的情绪已消失无踪
。
就算现在还是觉得腰酸背痛他也不能承认,这可是关系到身为男人的自尊!
明明就有。与其说是对自己的自信,宜野座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更加证实了狡啮的猜测
。
冒着热气的马铃薯炖肉看起来还是非常吸引人,可惜已完全无法引起宜野座的食欲,既然
饭是吃不成了,他索性把心一横。
“狡啮,我跟你、是不是之前就……”睡过了?
宜野座认为现在的自己称得上是个沉稳的人,但当事情牵涉到以前的他跟狡啮时,他就无
法维持一贯的冷静,不管是直接或含蓄,他实在无法说出那个词,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心脏
快要炸开。
面对这个乍看之下没头没脑的问题,狡啮只是扒完碗里最后的饭菜,然后擦擦嘴,喝了口
水。“嗯。”他平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有多做解释的打算。
“到底是怎样?”刚问出口宜野座就后悔了,他不应该死缠烂打的。
成熟大人的第一课,就是眼不见为净。
“我们以前睡过一次。”狡啮一脸坦然,“是我不对,抱歉。”。
这是宜野座思考了一整天后得到最糟糕,但也最合理的猜测,结果居然是真的!他觉得不
只是心脏,自己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虽然狡啮道歉了,但宜野座知道责任并不全在狡啮身上。
就算没有追究,他事后还是做了一点调查,这是身为刑警的本能。当天的通联纪录除了工
作以外没有其他私人讯息,自己在宿舍门口等待的监视器画面也证实是他主动去找狡啮的
。
狡啮的个性不会轻易强迫他人,这点宜野座一直都很清楚。
综合以上几点,当初会发生这种事八成是自己自作自受。
“……我那时候特地去找你……?”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你心情不好,来找我诉苦。”直到现在狡啮还是不知道宜野座究竟为什么会来找自
己,于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即使宜野座在自己面前显露了最脆弱的一面,因为佐佐山的牺牲而一头钻进牛角尖里的自
己却没有帮助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追逐在当时几乎可完全称之为幻想的槙岛的踪迹,直
到如今狡啮仍为此深深自责。
现在能露出坦然笑容的宜野座固然很好,但如果可以,自己还是不希望他经历那些痛苦绝
望。
狡啮的说明则是让宜野座掩著脸,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根本没有为狡啮做任何事,悲伤难
过的时候却还是第一个去找他,到底是有多厚脸皮啊?
“……以前的我不懂得体谅别人,给你添麻烦了。”宜野座也跟着道歉。
都已经过了多久,如今的自己却还要收拾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留下的烂摊子,真是够了。
“你真的完全不记得?”就算是那个时候,狡啮也不觉得宜野座会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
所以他一直认为之后没有出事应该纯属侥幸。
怎么可能记得?如果自己记得这件事,一定当场就会变成潜在犯了吧?
“如果我记得的话,”宜野座露出扭曲的苦笑,“肯定早就用主宰者处决你了。”尽管现
在的他比较想宰了自己,但过去的他绝对会选择宰了狡啮。
回想起那个擦枪走火的夜晚,如今狡啮早已明白,宜野座崩溃的模样如同是种谴责,让他
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就算放弃出人头地、投注全副精力,自己不仅依然无法为惨死的佐佐山伸张正义,也无法
与曾是伙伴的宜野座相互扶持,为此焦躁不已的他只是把挫折发泄在同样深受伤害的宜野
座身上罢了。
简直差劲透顶。
自己就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但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宜野最终都会包容他。
宜野座终于松开被揪得发皱的家居服领口,他将双手放在桌上,沉默笼罩在各怀心事的两
人之间。
狡啮的视线落在宜野座的左手上。平常他外出都会戴手套,在家的时候则会脱下来,带着
幽钝光泽的义肢与白皙修长的右手形成明显对比。
昨晚他久违地见到了宜野座的裸身,金属机械的义手镶嵌在他白玉般的结实身体上,是那
么地违和,又是那么地相衬,有种异样的美感。
义肢与人体衔接的地方无可避免地生了肉茧,虽然义手在工作上有许多便利之处,宜野也
已经很习惯了,但当初受伤的时候肯定很难挨吧?
狡啮几乎无法想像,那时宜野座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替佐佐山报仇,才会错过治疗,导致犯罪指数上升,从前途光明的
监视官沦为满手鲜血的执行官。
狡啮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只是一部份的理由。
他察觉了真实恶意的存在,然而宜野并不相信。人不会防备看不见的危险,如果自己不能
将它消灭,那么那份恶意也许有一天会伤害宜野,就像佐佐山那样。
自己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至于宜野是怎么看待他这份执念的,当时的他既管不著,也没有余力去在乎。
但是狡啮万万没有想到,明明是为了守护珍惜的事物奋战,到头来伤害宜野最深的却是自
己。
曾经以为只要将“恶”彻底排除,就能保障重要之人的安全,可是却忽略了,当自己忘情
追逐猎物时,为了不让自己失控,想要保护的人反而会因此受伤——因为自己的轻率,导
致连累了对方。
主宰者跟转轮手枪都是能致人于死的强大武器,差别在于引导持有者扣下扳机的,究竟是
系统的裁决,还是个人的杀意。
尽管做了准备,自己也有了觉悟,但其实逃亡之初的他并不是真的非杀了槙岛不可。
是大叔残破的身躯跟宜野绝望的神情在最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彻底跨过了那条线。
佐佐山被残忍杀害后浮上心头的预感终于还是成真了。那天在超级燕麦的防御病毒生产工
厂,要是稍微晚一步,就连宜野都会离自己远去。
先是佐佐山,然后是大叔,如今剩下与他牵绊最深的,只有宜野了。
不,如果不是宜野,自己甚至不会遇见教会他许多事物的那两人,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
宜野带给他的。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当
自己还是新人监视官,天真又无知的青涩时代,曾有人这么对他说。
如果必须变成怪物才能守护谁,那就这样吧。
在漫长的流浪旅途中,他曾经想过,没有了大叔跟自己,宜野该怎么办?
虽然他仍挂心好友,但宜野恐怕早就没有把自己当作可靠的伙伴了,毕竟以一般的标准来
说,连色相都无法维持的家伙,根本没有任何信用可言。
从常守那里得知宜野成为执行官以后,自己内心百感交集。
到底是该说“毕竟是大叔的儿子”呢?还是该说“真是不服输的家伙”呢?
但不管怎么样,宜野果然还是宜野啊。
一直以来最吸引自己的,就是即使近乎顽固,但不论处境再怎样艰难,宜野都能保有正直
。
纵然受这份正直所累,宜野成了他自己曾经最深恶痛绝的潜在犯,但他仍旧坚定不移。
如果自己的所作所为,曾有那么一点点,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能帮助宜野维持他的正直
,那么即便成为怪物也算有价值了。
被迫流亡海外前,自己打了电话给常守,却没有跟宜野联络。
并不是不在乎,也不是没有脸这么做,而是他想要当着面,亲自对宜野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没有保护你。
对不起让你受伤害。
然而最后自己什么都没能告诉他,就这样离开了日本。
就算现在他回到日本、回到宜野身边,这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当初为了佐佐山的事,给你带来很多困扰。”狡啮低低地,缓慢地打破沉默。
“但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不能保护,那我作为刑警,还能守护谁?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狡啮看着宜野座,目光深沉。“抱歉,宜野。”
突如其来的自白让宜野座看了狡啮一眼,然后在他灼人的注视下别开眼睛。不管几次,狡
啮这样的眼神总是令他难以承受。
无比坦然,却又包含许多难以言说的事物,就像抵在胸口上的锋利刀刃,只要再前进分毫
就能将自己血淋淋划开。
“嗯,我明白。”所以即使沦为猎犬,甚至最终失去容身之所也在所不惜。宜野座微微点
头,这样的心情,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理解了,可是看他的表情,狡啮似乎话中有话?
……
……
……啊!
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终于想通的宜野座脸上炸开红晕,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出自狡啮口中
。“……谁要你保护了,少瞧不起人了你这白痴!”他低声骂道。明明就是匹孤高的狼,
为什么这家伙有时候讲话偏偏像头笨狗?
没有回答,狡啮点起菸,深深吞吐一口,藉著烟雾遮蔽不着痕迹地望着眼前那张端正秀丽
依旧,神情却已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脸。
这次不会再轻易放手了,不管是身边的人,还是重要的事物。
《隐藏结局》
之后宜野座教训了狡啮半小时以上,要他不要总是沉浸在个人的英雄主义里,把别
人都当作无力的羔羊,若是太过骄傲迟早会阴沟里翻船等等。
“宜野,饭菜都冷了。”听了半天,狡啮最后只回答了这句。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宜野座几乎想掀桌,“听你说完那些蠢话谁
还吃得下,还不都是你害的,好好反省一下啊!”。
“还是要我喂你?”
“你给我闭嘴!”
★ Fin.。以下杂谈 ★
最终回文艺度莫名三倍浓厚(???),如果让各位感到不适非常抱歉 X"DDD(什么态度
虽然可能感觉很莫名其妙,不过SNOWFLAKE到此完结,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大德,大家辛
苦了 (OuO*)
标题〈SNOWFLAKE〉就是宜野窗下的雪片莲,花语是“重生”(大概是),我觉得是一种
相当符合宜野形象的花
虽然是拙劣的作品,还是想将这篇文献给宜野。衷心感谢PP制作委员会创造了这么棒的角
色 (OAQ)!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的狡啮只要面对宜野就很(ry,偷藏人家的贴身小物简直就是变态
,我好想报警(狡:我就是警察
如果有什么想对原PO说的都欢迎留言,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的话这里有匿名感想箱,欢迎
多加利用↓
https://forms.gle/PErjWj49NWsxBZrC9
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有缘日后再相见了! (O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