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终极笔记]黑花-归来梦绕14-15

楼主: kc1208 (zzxx00 零)   2021-02-23 17:09:17
奈米限还是防爆一下
吴邪打听到了张起灵的事,要去一趟西藏。
解雨臣得知的时候既来不及要他别去,又来不及叫黑眼镜跟去,等到吴邪回来以后,
吴邪就变了一个人,解雨臣知道他肯定知道更多关于张起灵的事,而张起灵的事只能是
比他们所能想像的更难以置信,也只怕是更晦暗、更血腥。
张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从很久远的时代起就作为守护长生不老祕密的家族,远远地
生活在了史书之外的地方,但这也只是解雨臣能触及的资料最极限的部分了,更多的事
,张大佛爷不知道,那他也不可能从九门里头知道。
解雨臣看着一身狼狈却又同时一身狠戾的吴邪,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时半刻他也
只能等吴邪自己开口说了,把吴邪留在了客房里,他走了出来。
作为另外一个长生不老的人,解雨臣盯着面前没说话、看着吴邪那模样也没什么神情
变化的黑眼镜,他现在却是有满肚子疑问,可是他就算问了,黑眼镜也只会回答一些似
是而非的答案,那对于解答一点帮助也没有。
极大可能是黑眼镜不希望他长生的原因为人所知,或是他曾答应了谁不会把这事说出
去。
给解雨臣这么看着,黑眼镜无奈地笑了,“你别这么瞪着我,哑巴张跟我认识的时候
,他已经是失忆了,而且吧,我们不是谈天说地的类型,你觉得我话多,那是跟你我有
话聊,可跟哑巴张,我们就是同事,我知道他的本事在哪,能耐高低,可我真的不知道
他家在何方。”
解雨臣摇了摇头,但没说话,这么多年他拿黑眼镜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黑眼镜的
了解,也没有比先前多一些,就算如此,他仍然没有办法抛下这个男人。
“你也别这样。”黑眼镜见解雨臣这样,他说实话也难受,“但我能够给你说一些故
事,你姑且可以听听,只是这跟哑巴有多少关系,这还真的不好说。”
解雨臣蹙起眉,“你还有没说过的故事?”
黑眼镜抿了抿唇,他多少想到自己开了这个头,就得承担后果,“花儿,我活了一百
多年了,总有一些故事是你没听过的,这个故事跟鲁黄帛的记载有些关联,但大多数呢
,是我自己推敲跟综合的版本,你听了就听了,我只是觉得这些事与吴邪苦苦追寻的张
家,应该也有一些渊源。”
解雨臣松开眉头,脸色和缓了一些,“你说。”
“你听过希腊神话有所谓的黄金年代吗?”黑眼镜是没期待解雨臣有空读西洋文学史
的,所以他也只是开个头,见解雨臣摇了摇头,他便继续解释下去,“这是一个希腊的
诗人留下来的概念,他将人类的时代分成了五个时代,其中第一个时代是黄金时代,当
时的神祇与人类是生活在一起的,人类的品行高贵美好,这听起来有没有耳熟?”
解雨臣偏首想了片刻,“尧舜禹汤?”
“是。”黑眼镜眨了眨眼,“花儿,可以呀,悟性挺高的啊。”
解雨臣又蹙起了眉,“讲重点。”
“我要说的便是这件事,其实如果你去翻很多地方的传说故事,都会有类似的概念,
古代的明君,与人类共存的神灵,这也许不是巧合,这也许就是那段时间,神灵确实与
人类共存在这世上,这些神灵拥有一些多数人没有的能力,其中一样,就是长生。”黑
眼镜稍微向前倾,将双手撑在了自己的膝上,“我们虽然称自己为炎黄子孙,可是这女
娲补天、造人的故事,我们也都听过不是吗?就算炎帝、黄帝好了,我都觉得不能把他
们作为寻常人来看待,还有上古动辄就统治几百年的明君,这你说老祖宗记年的技术有
这么不靠谱吗?要不是他们记错了,那就是他们真的能够活上这么久了,可越到后面,
人活得却越来越短了,肯定得要有人起疑的,那长生一事之所以会失传,历史上,有个
人功不可没。”
“秦始皇?”解雨臣挑眉,“焚书坑儒?”
“没错,思想管理是很重要的。”黑眼镜偏过头,“可最重要的吧,是不能让祕密给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可就不是祕密了,如果你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祕密,你会给其他人知
晓吗?坑儒死的到底是谁,说白了就是只要他想杀的人全都得死,那这祕密,不就保住
了吗?”
“你这故事,有一个问题。”解雨臣平静地开口:“他可没长生不老。”
“想长生不老,你得有这个命。”黑眼镜微笑,“要是你手上沾满苍生的鲜血,那你
要长生不老,是有点困难的。”他一边说著,一边往后倾,靠回了椅背上,“这鲁黄帛
之所以珍贵,不就是因为它躲过了焚书坑儒的灾祸吗?这不才把祕密给流传了下来?”
“这个故事,又如何跟张家有关了?”解雨臣望向黑眼镜,“我没记错,秦始皇派出
去的术士叫做徐福,他去了东瀛。”
“徐福还与这没多大关系,这我刚才说了,你得有这个命。”黑眼镜这时收起了笑,
“秦始皇这不就是等不及实践这长生不老之术就重病了吗?他要徐福去找快速药,可他
呀,也没撑到徐福找到就死了,那跟张家的关系,这以下就全都是我的推论了,你姑且
听听吧。”
解雨臣颔首,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假设周穆王真的拿了长生不老药,但不是他吃呢?”黑眼镜用手比了一下在房间里
头还在整顿思绪的吴邪,“我们便假设长生之人就是张家的先祖,可他们长生,绝非周
天子有什么博爱精神,而是需要有人长生来保护如何长生的这个祕密呢?但是百密总有
一疏,纵使有了秦始皇的大力赞助,这祕密还是给人知道了,譬如汪藏海,如果你想要
抢走一个祕密,你得要是大有能之人才办得到,我觉得汪藏海有能力查出这件事。”
解雨臣听懂了他的话,也许这便是为何他们九门去到了这么多地方,见了那么多光怪
陆离的事,就是为了查明这张家与汪家之间的事,三代人都卷入其中,“所以你说,以
前长生这件事,从很寻常到仅是少数人享有的特权,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呀。”黑眼镜端起了茶杯,一口给喝到完,“以前......可能觉得就是件天大
的好事吧?争先恐后又互相倾轧,可真等中华文化五千年过去了,你家还得保守这个祕
密,再强大的家族也要崩溃的。”放下茶杯,黑眼镜微笑,“长生这件事,真的经历过
的人,我倒不觉得每个人都喜欢,恐怕这还有什么事夹杂在这长生两个字后头,这事要
比长生重要得多才引发争端。”
“你怎么知道张家有争端?”解雨臣看向黑眼镜,“佛爷说的?”
“不然哪来的穷奇张家?”黑眼镜比划了一下自己肩膀至胸膛的位置,“这不就是有
纠纷吗?”
“我觉得不错,你这个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解雨臣知道眼前这人跟九门三辈人
都往来过,过客如他能凑出这个故事,也得多亏了他活得够久,“你说过,你可以带我
们去古潼京看看,这件事,还算数吗?”
“算数。”黑眼镜露出微笑,“我收了钱的,当然算数。”
“你收钱了?”解雨臣瞪大了眼,“谁给的钱?你什么时候收的钱?”
“离开塔木陀我不是说了吗?我接了别的活儿。”黑眼镜想解雨臣肯定记得这件事,
“我就是接着吧,去了古潼京。”
解雨臣瞇细了眼,“你不是回杭州?”
“我说了回杭州我要出门干活儿啊。”黑眼镜认得解雨臣发怒的前兆,“年轻人别生
气,那时候你还会故作潇洒,我觉得挺可爱的,后来我答应你不乱跑以后,我是真的没
乱跑,还有,就算在那之前,我要去哪儿,我还不都跟你报备了吗?”
本还想说什么解雨臣忽然就叹了一口气,“算了。”
黑眼镜一愣,“什么算了?”
“我说算了,老是追着你问东问西,我也觉得很累。”解雨臣站起身,看向外头院子
,“齐爷,我真不是你认识的所有人里头,最烦人的一个吗?”
黑眼镜双手抱胸,冷静地答道:“要给人烦,那还得我想,我既然在这里,我便不觉
得你烦,你爱追根究底这性子我了解,说到底,若不是你对九门之事追根究底,我也不
会在兰措遇上你。”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这问题搁在他心底很久了,一百年呀,就他黑眼镜看过的
人事物,他解雨臣到底哪里吸引他了?
“花儿,你有意思。”黑眼镜连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你要相信,我真没遇过,比你
更吸引我的人了,比你有钱的我遇过、比你漂亮的估摸也有,可没有人比你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我这人特别无聊。”解雨臣想不出他有意思的地方,为了当家,他无
聊极了,每天都在学家族里的每一件小事,今天调解盘口纠纷、明天处理分家争产,“
你抬举我了。”
“我跟你一样从小就举目无亲。”黑眼镜起身走向前,握住了解雨臣的手,“我跟你
一样,在豺狼虎豹之中长大,我啊,没遇过一个比你跟我更像的人了,可你吧,你长成
了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人,看着你我便觉得人生有点意思,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人。”
解雨臣看着他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我也觉得很庆幸,能遇到你。”
这时吴邪走出了客房,望向解雨臣,“我想好了一件事,这事得你跟我一起,才能完
成,找一个谁都听不到的地方,我给你说。”
解雨臣看了看黑眼镜,对方松开手,让他带着吴邪往这四合院的密室而去。
***
一列车队摇摇晃晃,经过了几支骆驼队伍,又继续深入荒漠,直到绵延不绝的白色沙
海浮现。
吴三省在无垠白沙映入眼底时,忍不住对一旁的黑眼镜问起:“你真不姓张?”
开着车的黑眼镜给这句话逗笑了,“忽然提这事干嘛?三爷,别开玩笑了,要不等下
到了,你往我身上泼热水,看看有没有纹身如何?”
“你倒是可以给自己刺朵花,我看你可喜欢解雨臣了。”吴三省边说边闭上眼,“你
们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啊?他可是我们解家的当家,不是什么纯良无害的花儿,
你要当心。”
“我怎么喜欢他了?”黑眼镜换了换档,嘴角勾著一抹笑,“西王母宫咱们跟大队还
有小三爷分开还真的是巧合,一路合作很愉快,可这不代表我对他有意思。”
吴三省睁开眼瞥了瞥他,“你怎么不喜欢他了,我警告你,你最好是别招惹他,要你
真的碰了他,就别想始乱终弃。”
“当年陈皮阿四不是也跟你这么说吗?可你还是招惹了陈文锦呀。”黑眼镜笑着回看
了吴三省一眼,“三爷,花儿爷不会喜欢我的,我喜欢钱,他有钱,就这样,没别的了
。”
“你这还不拐著弯承认了。”吴三省叹了口气,“黑爷,咱们九门呀,是给你凭添了
不少麻烦,不过这我们都有付钱的,你看在钱的份上——”
黑眼镜干脆地打断了吴三省,“好,要是以后小九爷来找我,我一律不接。”
“哎,怎么跟钱过不去,我怎么好叫黑爷你这么做是吧?”吴三省笑了,“我要说的
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们也没有辜负你,你也别辜负解雨臣。”
“我跟小九爷真的没有什么。”黑眼镜真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了,“三爷,你别开玩
笑了。”
“你要倒大楣了。”吴三省摇了摇头,“你这解释得越辛苦,你就是越喜欢。”
“我解释辛苦还不是你一直不肯放过我?”黑眼镜苦笑,“......三爷我要是喜欢小
九爷呀,我进了这古潼京得给尸鳖咬、给黑毛蛇咬、还要被九头蛇栢给追杀,这样行吗
?”
“你怎么样都好,总之,你要对解雨臣好。”吴三省指著自己的手机,“我跟二爷说
了,要是解雨臣还查这些事,得由你去看着他,你从这里出去以后,就去找解雨臣,看
好人了,有一点事我就让二爷缝你的嘴。”
缝你的嘴!
从梦里醒过来的黑眼镜转头看了不知何时睡在他身旁的解雨臣,看了几眼,心底总觉
得有点疙瘩,这到底是还在梦里,还是真醒来了?想着他这便伸出手,碰了碰对方的脸
颊。
才要收回手,解雨臣就抓住了他,“怎么?”
黑眼镜想了片刻,忍不住俯低身轻声道:“花儿,我会好好对你的。”
“无聊。”松开手的解雨臣转过身背对着他,“大半夜说这什么疯话。”
“你喜欢听,我就喜欢说。”环抱住解雨臣的黑眼镜看着月光下红了的耳朵,“我对
你一直都好吧?你还都满意吧?顾客关系可重要了。”
解雨臣连头都不肯回,只喊了一声:“睡觉!”
***
黑眼镜那天出现在吴山居的时候,老样子还是盯着那不论这吴山居发展得如何顺风顺
水还是卖不出去的翠玉花瓶,用起一种仿佛聊天的口吻对吴邪问道:“如果事情不依你
的计画,这再来轮著去守青铜门的该是谁了?”
吴邪皱着眉,神情严肃,“当然是轮我。”
黑眼镜很快地算了一遍,“这哑巴张都替了你了,老九门里面,你家排第五,老六没
后,霍家那些姑娘可承受不起,八爷家本事不在这,这算起来,轮花儿了?”
“你要这么算,也不是不行,但我——”
“我去吧。”黑眼镜转过头看着吴邪,“我左右也姓齐,我顶了八爷的位置,去轮那
十年。”
“那怎么行,花儿怎么办?”吴邪摇头,“要是又有人进去了,还得再找鬼玺才能再
开那扇破青铜门——”
“花儿有钱,能找到鬼玺的。”黑眼镜举起手比了一声嘘,“我说,要是你的计画真
不行,我就去青铜门后再给你十年,你多了一个哑巴,不行也得行了吧?”
“给你去了花儿怎么办?”吴邪死不松口,“话说回来,你跟着我怎么一回事,你跟
了有个把月了吧?不跟着花儿你赖在杭州做什么?”
“花儿说了,你危险,要我看着你,别让你死了。”黑眼镜轻松地说明,“我本来以
为这任务简单,可你有找死的倾向呀。”
“我做的事去的地方不可能没有风险,小花知道的,你尽力就好。”吴邪收拾著家当
,这又是一趟古潼京,前一次去,入口给胖子炸没了,这趟他才不打算让胖子跟,“与
其想什么再争取十年,不如好好去跟小花守在一块儿,或是给他替你治眼,不要让他担
心。”
“能治我会治。”这句黑眼镜说得可慢了,“我也想它看清楚,但这毛病,科学没法
解释的。”
“医学这么昌明,你不要说一些违反科学的事。”吴邪抽出一把枪,“你真要跟?”
“我这是听人差遣,你以为我有的选了?不只是花儿叫我跟着你而已。”接过那把枪
往后腰一别,黑眼镜耸了耸肩,“再者,青铜门后,张起灵也救过我,我欠他一次。”
“所以你教我不收钱,还是托了小哥的福。”吴邪苦笑,“难为他到了长白山还是照
看着我。”
“你吉人天相,本来就是有福之人。”黑眼镜让出路给吴邪先走,“受苦,都是你自
找的。”
“我这也没得选。”吴邪摇头,“这局,我们都得走下去。”
“所以,我再给你十年,你可要争气啊。”黑眼镜开了车门,“我就跟在后面,你不
会看到我的,不管你要做什么,在我到以前,可别死了,我没法交代。”
“我说你就回北京去吧,跟着小花。”吴邪在车门外不死心地喊话:“回北京,给你
买机票。”
“你感觉不到我的,出发吧。”黑眼镜关上车窗,隔热纸遮去了他的身影。
吴邪想着,讲科学吧,但每每看着这黑眼镜,总让他想起小哥,要是张起灵的存在如
果还能说是张家的长寿基因遗传,不老又怎么解释?黑眼镜呢?他可不姓张,可他偏偏
也活了这么久。
他问过小花,信不信黑眼镜真的活了百岁之长。
小花却只反问他:认识这么久以来,你都不天真了,可他,有老过哪怕是一点点吗?
***
跟着吴邪到处兜转的路上,黑眼镜接到了解雨臣的电话。
开了免提,他等著电话那头的人先开口,这不用想,吴邪又嘴碎了,少哼唧一声不成
吗?“瞎子,你想改入八爷家的门了?”
花儿过了三十岁以后呀,没了年轻时那么脸皮薄,左右也是被他戕害了不少,气质还
是一样好,但板起脸来的时候,冰冷呀,“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是也姓齐吗?”
“我没有那么不争气,不用你替我十年,那哑巴张可以,我也行。”
能行吗?黑眼镜回想了那门后的黑暗世界,“你这是拐著弯说吴邪不争气了。”
“吴邪不是练功出身,他不争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是现在,他也还是不行。”
黑眼镜笑了,“不会吧,毕竟是我的徒弟,进去里面撑个三、五年不是问题。” 就是
得加快速度找鬼玺再开门才行,“那里头呀花儿,三餐不继、朝不保夕。”
“你进去了,我是不会再买鬼玺去救你的,没钱。”
这语气急了,有点儿像他初识时的花儿,“行,不用来,这青铜门就不该找人看着,
谁想来就让他来,当观光,开发一下,肯定火。”
“不准进去,至少,不准再进去第二次。”
这听起来已经咬牙切齿了,“怎么猜到是第二次,这门被打开的次数,可比你想像得
多了。”
“我说了,至死方休,在那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死了我还能去哪?但他这话没说出口,“古潼京在眼前了,这沙里有海呢,你不想
看吗?”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一口气,“总归别让吴邪死了,你收了钱的。”
对着挂断了的电话,他许久才回了一声,“遵命。”
这确实不是他第一趟来这里了。黑眼镜把车停在外围,拿起装备,隐身进这漫漫沙海
里,以前的回忆流进了脑海里,“麻烦东西可不少啊。”
三爷,你瞧瞧,这兜兜转转的,吴邪还是又来这了,这世上还真没有谁能永远天真。
***
解雨臣从二月红的旧戏园子找著了古潼京的资料,上头没有新事,但为了不要留底给
其他人看见,他便一把火都烧了。
他知道这古潼京难缠,可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他也是懂的,就是不知道这趟
吴邪跟黑眼镜去了以后如何,这次又走到了哪里?距离目标是不是又近了一点?
而他才回到四合院,一瞧,刚刚还在想着的黑眼镜出现在戏台边,身上都是白沙和白
粉,四肢健全,就是瘦了一些。
走近了黑眼镜身边,“回来了?吴邪呢?”
转过头看了解雨臣,黑眼镜笑着道:“还在境外,不过出了沙海了,我就回来备点东
西,还会再回去,吴邪找上的那小子很有意思。”
跟黎簇通过电话的解雨臣倒不觉得多有意思,“别吓坏孩子了,现在的孩子很柔弱。”
“可不是吗?哪有你好玩。”黑眼镜跟着解雨臣的脚步进了卧房,“要是他有你一半
狠,在那沙底下,存活的机率可就大得多了。”
“吴邪有没有挑错人,还有待商榷。”拿出了一条大毛巾用水打湿,解雨臣就开始给
黑眼镜擦脸,黑眼镜就坐着,给小九爷摆布,“这趟你回去以后,不管听到我什么事,
都别花心思找我。”
黑眼镜握住他给自己擦脸的手,“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让这九门大乱,只靠吴邪在那蹦蹦跳跳是不够的,左右还得
把我拉下去,秀秀出国这几年,霍家闹得很凶,陈家也不是省心的,我这事业大还能压
得住他们一点,可这些年来不知道汪家在里头搞什么,越来越发难缠,这得刨根了,我
也难说我会做到什么地步。”解雨臣仔细地端倪着眼前的男人,“所以,如果你下一趟
回来,在我亲自跟你联络以前,不管听到我出什么事,你都不要花心思找我。”
黑眼镜松开了手,淡地应了一声,“好。”
下一刻反过身,他便将解雨臣压在了身下,解雨臣虽没提前看见这招,但他也不是会
为此惊慌的人,“要你跟着吴邪,辛苦你了。”
“你也知道我收了钱,不辛苦。”黑眼镜低头吻了对方的颈项,轻声问道:“花儿,
我说过你跟吴邪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烧着自己了。”
“这厨师进厨房,岂能怕烫。”解雨臣任男人解开他的衬衫和皮带,“......爷,古
潼京里头佛爷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黑眼镜停下动作,撑著自己的身,低头望着不解风情的解雨臣,“......就你这样还
叫解语花?”
解雨臣笑了笑,“你这不是咱们当中古潼京专家吗?”也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以额
头抵上了对方的额头,“我今天看了我师父留下的文献,你很有贡献呀。”
“佛爷研究机构就给黑毛蛇给毁了,我有什么贡献。”黑眼镜摘了眼镜,往床旁边一
躺,“我就是去封城的人而已,见死不救,算得了贡献吗?”
解雨臣也躺了回去,和黑眼镜这是分别了许久,才又见上一面,有点像他们刚认识时
的状况,那时候他就想着怎么样把黑眼镜留住,钱?有时想拦也拦不住这人消失的本事
,哪来得及给钱?
等到他真的留住以后,却总花时间想吧,他和黑眼镜这样子,能过得了多久?他不想
为了九门的事死,可是就九门这么乱吧,他也看不见自己善终的模样。
“花儿,你想事情想得太大声了。”黑眼镜侧过身,天色暗了下来,没开灯的房里他
看不清黑眼镜的神色,“你不怎么解语,但还是一朵人间富贵花,这辈子你好好活着,
现在的日子虽然杂七杂八的事多,可你有我呢,再难的事,我都会帮你的。”
“人间富贵花。”解雨臣睨了他一眼,“别乱改我艺名,我这解语花是师父亲自给我
取的。”
“再难的事也会到一个尽头,到了以后,我带你出国玩,这些事情全都丢在脑后,我
带你去中东、带你去埃及,带你去我去过的所有地方,让你不用工作,每天开开心心。
”黑眼镜静静地给他织了一场梦,“去看金字塔,看竞技场,看叹息桥。”
解雨臣听着闭上了眼睛,真想这些事现在就发生,“没有我,你是不是就这样天天过
日子?”
给解雨臣这么一问,黑眼镜笑了,“没有你,我便还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下斗摸宝贝
,一天算一天,罗马竞技场,我早瞧过了,破烂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那带上我怎么有意思?”解雨臣知道答案,但总还是忍不住想听这男人亲口讲。
“看着你有意思,那些东西都是其次。”他凑上前去再深吻了解雨臣一阵,“别再提
张大佛爷,也不准提古潼京,总之你和吴邪那些局,老子奉陪到底。”
解雨臣伸出手,揽住了覆蓋在他身上男人的颈项,“爷,你会不会看着我哪天就没意
思了?”
“不会,我从你小看你到现在,觉得你越来越有意思。”黑眼镜低头亲吻著敞开的衣
口下的胸尖,“你从一个练功只红眼睛从不喊疼的娃儿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见过最美的
花。”
偶而吧,解雨臣会想起这可解语花说的其实不是一种花,该是善解人意的美人。
黑眼镜觉得他美,可他善解人意吗?解雨臣承受男人的进入时,闭上了眼,脑海里浮
现许多黑眼镜刚才随口念过的场景,当代人要去名胜古蹟,最远也不过是两天飞机,哪
里到不了,唯有永远,是他们两个没法一起到的地方。
他在黑眼镜的耳边,提起了一件解连环以前告诉他的旧事:“爷,算命的说我是贵人
......”
“你怎么会是贵人......”黑眼镜吻了他的脸颊,“早九十年,你得是我八人大轿抬
回来的亲王福晋,你知道吧,我这亲王可是世袭罔替。”
解雨臣忍不住给逗笑了,“可我觉得你是我的贵人。”
“我没兴趣,与其当你的贵人,我宁可给你做保镳。”抚过解雨臣的脸颊,黑眼镜低
声开口:“你不用给所有人消灾解厄,人各有命。”说到了这里,黑眼镜的话顿了顿,
“但我命由你。”
“有我?”解雨臣当然知道,不然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是什么情况?
“由,由得你的由。”黑眼镜给他说了分明,“我,全由你摆布。”
作者: miserablemer (misery)   2021-02-23 2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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