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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412 (莫若)
2021-02-23 08:39:51 夏晃这次除了老鼠,还掏到了蛋给白蛇吃。自从上次意外受伤之后,白蛇对他就有些恹恹,虽然他出现了还是会出来,明显少了以前的热情,特别是每次吐信确定了他身上味道后,就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连掏到了它喜欢吃的鸡蛋都要理不理的意兴阑珊。
吃饱了就把自己盘在一旁,夏晃刻意伸手逗牠,牠也只用尾巴甩他。一副还不走吗?哼,坏蛋,滚。
夏晃自己给牠的动作下了注解之后,倒觉得闹憋扭可爱了起来。
他温柔的安抚,“你乖,一个邻居罢了。我前些时候身子不爽,还是他帮我的,也就这样,值得你醋这么久?”
白蛇动了动,看似听懂了,但依旧没转过来。
“好,既然这样,那我走了,改日再来。”夏晃作势起身,稍稍侧身而已,眼角的白蛇猛得抬起头,转了过来。
夏晃装作不知,抬脚要走,这便听见丝丝的吐信声,转眼白蛇游到他身前,黑亮的眼珠子溜溜的望着他。夏晃蹲下身来,搔了搔蛇下巴,“不生气了?”
白蛇溜上了他的手,顺着手臂往上爬到了肩膀,盘在他的肩上吐信。
好吧,好吧,暂时原谅你。
夏晃又自己给白蛇配了音,勾起一抹笑,揉了揉蛇脑袋,“鸡蛋好吃吗?”
白蛇依旧吐信着,夏晃自顾自的接话,“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带,我邻居会编些篮子,我想找他编些鸡笼,到时就能圈些家养的鸡,要吃蛋也方便些,你觉得好吗?”
白蛇左右摆着上身,好似有个节奏般,刚吃饱的大肚腩还跟着晃动,夏晃按住了看似有些兴奋的蛇,“刚吃饱,别这样,要不得消化不良了。”
白蛇乖巧的伏在他手腕间,吐信着。
就这样,夏晃自言自语地跟白蛇对话,直到月过当中,才跟牠告别,起身离开山洞。
回到家,景书阳把纸条留在桌上,人回去了,他在灶上找到温著的肉粥,陶盆一揭开,咸香扑鼻而来。米粒滚得糯糯的,不同颜色的配料混在粥里,看着简单但讨喜,一旁还有切碎的香菜,他洒了一把香菜妆点上去,更是有了胃口。
等他盛了一碗坐下来吃时,看着原先他写他的纸条,不知为何有了种凄清之感。分明一个人的饭桌才是他习惯了许久的日常。只因这些天多了一个人参与,短短的时日,仿佛就要取代了他先前的生活。
其实他稍早回来时听说了花炤受伤的事,说是严重了,后脚都断了一只,那时他就想,恐怕景书阳今天要晚归了。他便先把想吃的肉处理了,省得他回来多一道工,可既然内脏都挖出来了,那就先去喂大蛇罢。
一连串的行动,在他写下纸条之前后,都出于本能反应,甚至他没怀疑过景书阳要是回来不见他会不会担心的问题。
可对方真的会在意吗?
在意他去哪里了......
夏晃吃了一口粥,依旧温热,肉香味十足。
......大概会吧,毕竟是会傻呼呼较真的人。
他把剩下的粥都给吃了,洗好了碗筷后,又有些犹豫了起来,这时景书阳应该睡了,他还没有睡意,要是他自己一人的话拉二胡倒也没什么,可现下,显然得找其他的事来打发时间。
他变成黑豹,慢悠悠的晃进林子里。
乌压压的树林间,藏着多少生物是数不清的,他放轻脚步,无心扰人,可却有那没长眼的撞到跟前。
他闻到了气味往旁一跳时,欧阳纪就从树丛里摔出来,唉呦了一声,标准的四肢着地......碰瓷吗?为什么不干脆用脸着地试试?
夏晃看他一脸摔痛了在地上呼呼手脚时,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嗳、喂,你、你,兽人,是吗?”
咬字还不清楚,但睁著水汪汪的无辜表情看他时,夏晃又有些爪子痒。他又退了两步,警戒的看他,但也许是他没转头就走似乎鼓励了对方,欧阳纪双手高举作投降状,“我,我没有......我找你。”
“......何事?”
夏晃的话让他眼睛一亮,比手画脚的,有些腼腆地说,“那个、那个,上次,谢谢。”
.......谢个屁。
夏晃简直想翻白眼,他连回答都懒,转头就走。
然而欧阳纪从后头追了过来,“喂,等,等等。”比手画脚地想跟他搭话,“我、我迷路了......黑,我怕。”
半夜跑出来找个兽人,还跟他说‘黑’、‘他怕’?到底有什么毛病?
夏晃觉得翻白眼已经无法表达他的心情,到底该怎么摆脱这烫手山竽,夏晃脑子一转得到了结论,他看了欧阳纪一眼,没答话,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对方果真乖顺的跟在他旁边,他一路顺游而下直行,欧阳纪一直试图跟他搭话但夏晃不理,终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他的目标。
夏晃在树下端坐,低眉顺耳,“大人。”
“......嗯?”金桐的声音传了出来。
“师云家的天人闯进了我的猎场,他说他迷路。想劳烦大人跟我走一趟师云家。”
“呵呵,你倒有胆,拿我当枪使?”
“不敢,但有小阳一人就够,我并无他念。”
“啧啧,这天要下红雨了,从你口中说这样的话,如此一来,倒是我不对了。”
“......大人有大人的想法,我有我的,两者并不冲突。”
金桐口气有些好奇,“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
夏晃并没有什么犹豫,甚至心跳也没什么改变,金桐的话不过是应证了他的猜测罢了,几息间,枝头微动,一只金猫优雅落地,“果真是个奇特的孩子,这话我可会当真的。”
“本就是真话,大人尽信即可。”
“呵呵,那便,希望如此。”
金猫说完,抬眼看向夏晃身后的欧阳纪,‘听说你迷路了?欧阳纪,难道师云他没告诉你晚上的林子很危险,纯人不应独自前往?’
被点名了,欧阳纪有些不安似的,怯怯地,‘你是,金医师?’
‘是我。所以你怎会出现在森林中?还误闯了他人的猎场?’
欧阳纪闻言微慌,偷偷看了夏晃一眼,才回答,‘我......我知道夜里危险。下午拐错弯了,越走越不熟,天黑了,我有点怕,在到处打转时看到这位,想说他上次帮过我,才,才跟他搭话。’
‘既如此,那便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师云家。’
他微愣,又看了黑豹一眼,‘我......可以问他的名字吗?他上次帮了我,我想谢谢他。’
金桐转头,玩味的问了一句,“问你名字呢,上次到底帮他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乌森自从被师云打跑后,每天师云就是被花样取笑头顶的青青草原,还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话,夏晃可没淌浑水的喜好,“大人就别瞎猜了,只不过清理了我猎场里的野鸳鸯罢了。”
“哈哈哈哈,这乌森撞上了枪口,也真够倒楣的。”
笑过之后,金桐又回头去跟等在一旁的欧阳纪说,‘除非兽人主动告知,否则在兽世,此举会让兽人误会你暗示他可以追求。这只黑豹他有主了,你说道谢我带到了,但他并未托我告知你姓名。’
欧阳纪抿了抿唇,不安地说,‘原,原来如此,我不晓得这边规矩......’
‘无妨,现在知道了,以后注意便是。’
金桐说完不再闲聊,转身对欧阳纪说,‘既无事便走吧。’
欧阳纪怯怯地应声,小跑步的跟上,巫医没有回头,长尾巴拍打着,“既然想好了,也不是不行,姑且惜取眼前人罢。”
夏晃知道这是对他说的,只不过,又不是海角天涯从此各别一方,对他而言,巫医的打算并不妨碍到他,其实根本无所谓。
但又有些道理,回去吃吃现有的豆腐才是实际,他抬起脚,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
几乎整个晚上都在外头浪,夏晃也真有些困了,他简单洗漱后,想都没想的到了隔壁,没吵醒景书阳,像之前那样,迳直趴在半开的窗户上,抬脚钻进去。
景书阳侧躺着,不知是睡得不深还是怎的,夏晃落在炕上的动静竟让他微微睁眼。
看清之后,又要睡着了一般瞇着眼,“......回来了?”
“嗯。”夏晃没变回人,兽型窝到他身旁。景书阳手指碰到了毛皮,揉了两把,轻得像是调情般,却听他迷糊又细微的咕哝了一声,“......晚安。”
眼睛又闭上了。
原想吃豆腐,结果被吃豆腐的黑豹有点无奈,变回了人,景书阳原本搭在他身上的手指又抠了两把肩头,要不是分明睡得迷糊了,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夏晃凑了上去,呼吸相闻间的距离,窃玉偷香地亲了一口,景书阳略有所感,反手抹了抹嘴,翻身转了过去。
.......这是被嫌弃了?
哥才丢掉了一朵桃花回头找你的我跟你说。
夏晃坐起身,有些莫名不甘。
景书阳睡得不深,因此夏晃回来他有感觉,凑近了他也有些感觉,他实在有点太困了,就想睡觉。可夏晃一直闹,像爱莉晚上不睡觉一样。亲了一下,他翻过身,他就再把他翻回来亲,脸颊,眼睑,额头,鼻头,手指抹着他的嘴唇,才一张嘴就手指就顺势钻了进来。
景书阳被扰得不行,啃了他一下,手指退出去。他瞇起眼,正看见他舔著那被咬的手指,舌尖轻触,凤眸微敛,眼底含光,如同孤舟微火在夜里的湖中摆荡,悠悠荡荡。
......真的不行啊,这玩下去都要失火了。
他又伏了下来,凑近了要亲他。
景书阳抬手勾住他,把头抱过来,亲了一口额头,顺了顺头发,“不闹了,睡觉。”
这下是夏晃预料之外的,还以为他要被闹得推开他或者生气,但扫着他头发的手,跟他温柔的嗓音让他怔愣了,差点忘了反应。
就说这句话,扫了两下,又调整了一个舒适的,把他抱的更深的姿势,似乎就又要睡着了,呼吸绵长了起来,手垂到他背上,夏晃抬头一看,好嘛,他把自己的睡意给玩没了,可这人倒是安稳了。
竟困成这样......不知为何没了闹他的冲动。他从他臂弯里出来,调整了一个好睡点的姿势,没抱着他,面对面的侧睡,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毫无防备的样子,第一次类似的温柔口气把他当作猫,可这次不是猫了吧?
不得不说,这样的结论令他,有些愉悦。怀着如此想法,他满意地闭上了眼。
隔天景书阳醒来时,夏晃已经不在房里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拄著脑袋思考自己昨天下意识做了什么,他亲了他额头,像是为了安抚爱莉不睡觉那样。
至少他比爱莉听话,没继续闹,也没用肉垫捂他的嘴......不,捂不捂都不对。重点是,他没生气,还觉得有点可爱。
他有些许无奈地在炕上厘清一会儿,拍了拍两颊振作振作,才下床,梳洗时又不经意想,也不知道昨晚去哪了,那么晚.......
早上他要去采集,快速的收拾了自己之后,提着篮子出门时还没能遇上夏晃。
但他遇上了欧阳纪。
一行十多人,三三两两的聊天,队伍拉得有五六公尺长。他跟文良其、鹿韶韵走在一起,听他们俩交换孕夫心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扫过走在前面,姿势有些别扭的欧阳纪身上。他穿着麻布衣裙,一双拖鞋,眼下挂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垮著篮子,一脸没精神的跟在叶家兄弟后面。
几乎是脑袋一转便知发生什么事,他有些同情他,即便上次在林子里目睹对方跟乌森的那件事......摊上穿越这种事,而且倒楣的还远远不只一件,他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
“呐,刚来的时候,听说那天人昨晚又跑出去了,还是被大人捡回去师家的,实在有够......你说,晚上森林里到底有什么好的?”
“鸟儿吧?”
后头花凌凌的笑声实在有点尖锐,说话的,回复的都充满嘲意,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此事,他有点烦这种事,揉了揉耳朵,表情不耐。
文良其注意到了,问道,“你怎么了?”
“很烦,我们走快些,可以吗?”
“唔?”
他们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些,景书阳才小声解释,“我阿母以前说,‘自己不喜欢的事,就不应加诸他人。’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背后被说闲话,而且还是仗着他听不懂我们的话。”
鹿韶韵听了露出一个笑容,“小阳的阿母,听起来是个温柔的人啊。”
......其实他姓孔名丘字仲尼,不是我阿母。
文良其撇了撇嘴,“你说的也没错,但他们就是这样。”
他垂眼想了想,转头问了一句某种菜的料理方式,后面的人注意力被吸引了,靠近他们,几个人聊起做菜,后来文良其起头,聊起各家的宝宝,妈妈经永远是吸引妈妈们的最好方法。
欧阳纪的话题因此被带过了。
但景书阳心情不是很好,到了地采集时,他闷头做事,粮食都长在果子里,米粮有米粮的果子,小麦粉有麦粉的果子,说实在的很省工,仔细想想,豆类倒没见过......但说不定是型态不同,因而没被认出来罢了。
“你拿那些东西做什么?!那不能吃的!”
叶敏非的声量既大又严厉,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跟欧阳纪身上。景书阳离得远一时间没看清他拿着数落的是什么东西,欧阳纪缩著肩膀委屈的说,“可以的,我家,能吃。”
他能用的词汇不多,委委屈屈的解释,几句话的时间周围已经围上了好奇的人,争着看那葫芦般的硬壳破掉后,内里露出的排列整齐的弧状物体。
景书阳完全能理解为何欧阳纪坚持那东西能吃,因为那看着就像是豆荚。
他上前时,叶敏非还数落个不停,欧阳纪已经不说话了,抿著唇,表情委屈,众人叽叽喳喳讨论到底能不能吃这件事,嘲笑的话当然也有,景书阳趁著一个空档发话,“不如给大人看看有没有毒吧?倘若没有,也许真是能吃的东西,到时也能多一样能吃的食物,不是很好吗?”
他的话吸引人讨论。
“说得好听,不会是想找大人邀功吧?”花凌凌抱臂撇嘴道。
“我只不过提出一个建议罢了,这件事有什么功劳可言吗?倘若真有,也不在我身上。”他平淡的话让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欧阳纪。
突然被关注他似乎有些吓一跳。
叶敏俊问,“你说这东西能吃,你吃过吗?”
他问了两次,欧阳纪才反应过来似的,“有,我会做。”
“那好,我们去找大人,让大人判断,要是没毒,就给你试试看,你在哪里摘的东西?”
叶敏俊的话他多半没听懂,可比手画脚了一番,他似乎懂了,指著一个方向,跟着他走进一个转角,几株半人合抱的灌木上正挂著这种果实,褐色、青色、黑色都有。他们不同颜色都摘了一颗下来,这小插曲就算是过去了。
他们一路往竹林去挖笋子,却是恰巧,远远的就见到几个兽人的背影,夏晃、琥腾都在其中,正站在一处说话。
“难得啊,一群人在一起,是要盖什么东西吧?”叶敏俊好奇的出声。
“喔,我家那口子说了,我二哥想盖个澡间哪。”文良其接话。
“哦~”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八卦的看向景书阳,“其实对你还不错啊,小阳。”
“......”不要点名啊喂。
他有些尴尬地说,“......他有提过。”
为了不被深挖,转移话题的问,“大人的那个环会难做吗?飞飞还舔伤口吗?”
叶敏俊笑了笑,可能正搔到痒处,开心地回道,“挺容易做的,我拿了麻布给他做了一个,戴起来可像极了他阿爸,可爱死了,而且还真的舔不到,大人能想出这种东西,可真了不起。”
景书阳点了点头,附和道,“愿意戴就太好了。这夏天热,伤口得小心保养,以防恶化。”
“好,我晓得,那些我都有在注意。”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大家,被问了几句,叶敏俊解释了一番,叶敏非还在一旁说他们老大老二看见了眼热云云,众人分享了一番做法不提。
这一边纯人、半兽人们来挖竹笋,自然会引起兽人们的注意。不久就有人来找自己的伴侣或情人讨东西吃。其实还蛮能理解的,纯炫耀嘛。但身为被炫耀的那方,景书阳满身不自在,夏晃没说要吃什么,垂手站在一旁,“小阳,你有东西能绑头发吗?”
“......”这绝对没有比较好。
他站了起来,“我没有耶。”
景书阳说的也是实话,大概是真热了,看夏晃脸上有些薄汗,他想了想,拿了放在篮子里要用来洗水果的棉布,翻面折了两折,“这面是干净的......”
说完,就抬手帮他抹掉了汗,夏晃倒没嫌弃,还微微低头让他擦汗。
景书阳总觉得有些眼神看过来,可既然都这样了,他矫情也没什么鸟用,他没往旁看,只问道,“你还要很久吗?”
“嗯,差不多了,等会儿就回去。”
“那我洗些水果放桌上给你吃。”
“好。”
“天气热记得喝水。”
“好。”
他交代了两句,帕子要给他,夏晃不要,摇头就回去了。
景书阳想的简单,交代他喝水,是怕这天气热,容易中暑,可外人看得八卦热闹,文良其的兽人回去了还回头来调侃他,“啧啧,第一次看我二哥乖成这样,你是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啊,小阳?”
就是陪吃、陪睡、陪玩,偶尔吵架这样。
他想想自己的答案,决定还是无语凝噎好了。他的表情大约娱乐了文良其,取笑他害羞还打趣他。
景书阳没有话题能转移,埋头挖起笋子,逗得良文其乐得大笑。
“呜......”不晓得是细声的呼痛声,还是他人叫声的骚动先引起他注意,景书阳转头看去,被围在人中间的是欧阳纪,脸上表情有些狼狈。
叶敏非尾巴都甩了起来,显然很不满,“不爽我们让你做事吗?!还是你是把自己的手当作笋子了?!”景书阳很熟大老婆动不动骂人的模样,走了过去,看欧阳纪正抓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被划伤了一道,正冒着血。
“先止血吧,有没有帕子?”他说。
叶敏非瞟了他一眼,递了个眼神给他弟弟,不爽的甩著尾巴,叶敏俊掏了掏篮子,递给景书阳,“只有这个。”
他接过那条棉布,折了几折,拉起欧阳纪的手,把棉布压向伤口,“可能有点痛,忍着。”
欧阳纪很不给面子的嗷呜一声,要收手,而且眼底都含泪了,景书阳拉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轻一点。”但依旧强势的按着他的伤口。
压了几分钟,似乎没有再流血了。他放松了力道,把他另一只手拉过来让他自己压着,抬眼对叶家兄弟说,“等会儿过来时一起给大人看看吧。要是伤口大了,缝两针也快好。”
两人同意了,他就回头拿回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了,走在路上,文良其凑过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很用力啊?他刚才叫得那一声,我看兽人那边好些人回头看过来呢。”
加压止血是常识。
欧阳纪是现代人,不可能不懂,但他非但不给面子,还一脸委屈,景书阳有点搞不清他到底是真怕痛,还是故作姿态。
他左想右想,也许只是他想多了,毕竟他与他又没有利害关系。
“......压着止血才快,大概他怕痛吧。”景书阳淡淡地回答,就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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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34
小羊
#家养大猫的烦恼#
#求问大猫晚上不睡觉如何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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