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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体不满足 五、切肤之爱 (R18-G)
五、切肤之爱 (R18-G)
这一间宽敞的、墙上挂著电锯与切肉刀、剃骨刀、锁链,角落还放著小型焚化炉的地
下室,位在我老大的招待所内。
平常,在楼上,我的老大会从外面请一些酒店妹来招待他的“朋友”们;楼下,则是
老大用来处理叛徒,或是必须要“消失”的人,所使用的专门场所。
因为老大已经相当信任我了,在他出国的期间,这一间招待所就交给我来看管。
我既然拥有钥匙,就可以自由地使用这间房子的任何设施──包括这一间“处刑室”
。
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我将和水上胜也,进行人生意义,也是生命意义、精神意义、各
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或许在初中之时,又或许是在他来到东京之后,不论是他阳具的第一次,或者是他后
庭的第一次,都可能在很镇重,或者是很随便的情形下,给了某个男人或者女人。
可以的话,其实我希望,他第一次干一个女人,干的就是那位刺了他一刀以后,被抓
进监狱里关起来的绘里奈,因为我能与她共感,我能体会她对胜也的爱、恨与失望──唯
一与她不同的,是我对胜也没有恨,也没有失望。
我对“水上胜也”这个人,只有纯粹的爱。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从勒戒所出来,进入极道,买卖毒品,经营线上赌博……
为了凑到与他这个人“相配”的金额。
我要花一大笔钱,买下他一辈子。
我再也不允许他逃走,或者是背叛我。
我要让他无法再拥有反抗我、欺骗我的力量。
我想,这会是一种比结婚还要更为神圣、坚固的盟约。
※
水上胜也从红极一时、必须费尽千金,才能买下他一小时的顶级男公关,堕落成人尽
可夫的男娼。
只要九千日圆,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性交,甚至可以无套内射,中出他。
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做爱,所以对他而言,“做爱”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后来也曾经和女人做爱过,那是我的老大赏赐给我的,作为我替他忠心卖命的奖励
。
我第一次做爱,是和胜也。
他用他的老二,插进我的屁眼里,当时,他一边在我体内动着,一边说了很多好听的
话。
这让我的意识在极为痛苦,以及即将融化两者之间剧烈交织著。
他想使他给我的第一次热铁烙肤,他办到了,这的确使我印象深刻。我连第一次吸毒
都是和他在一起,我的什么都给了他……
却还没有给过他,同等深刻的回忆。
对我而言,只要是一位面貌姣好、体态曼妙的妙龄女子,就能使我勃起,我能与她性
交,就算我不爱她──对我而言,“性交”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指的“第一次”,是我即将成为,第一个“切开”他皮肤的人。
不是像绘里奈那样,拿着庖丁,“插入”他的背;而是要切开他的皮肤,观看皮囊底
下的东西。
胜也从来没有欠过钱,因为他想要钱,就会有人给他钱──这样的他,连指头都没被
剁过。
我已经剁过了。为了加入极道,我亲自在老大的面前,剁去我小指头的第一节。
我剁我自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言。
可是切开胜也的皮肤,观看皮肤下面的血管、肌肉纹理、骨头的长相──胜也身上没
有任何做过手术的疤痕,除了绘里奈那一刀,所以我很确定,我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
唯一一个,看到他皮肤底下的人。
独特,唯一,第一,象征着我对他的完全占有,代表他属于我,就像我一直都属于他
。
※
为了找回我已经丢掉了四年左右的医学知识,我联络了拓哉。
他的电话号码始终没变,也很担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使用了预付卡,在电话中告诉他:“我这些年来过得怎样,这都不重要,我会联络
你,是因为我想切一个人。”
他二话不说,就问道:“谁?”
我说:“水上胜也。”
他说:“好,我可以帮你。要我执刀吗?”
我问他:“我的确打电话来和你商量了,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你并不蠢。
“我即将要进行一件极为恶性的暴力犯罪,若是被发现,将会被判处很重的刑罚,为
什么你会想帮我做这件事?”
他只回答道:“因为你要切的人是水上胜也,他值得被切。”
拓哉可能以为我恨胜也。
我告诉他:“你不必切他,要切他的人是我,我一定要亲自切他。
“我要锯断他的双手和双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你只要告诉我,皮肤要切成什么形
状,血管如何缝合,怎么避免大量出血,还有──我想把他的肢体断面切得很漂亮,这一
点非常重要。
“以后,我想尽情地亵玩他光滑的残肢断面,就像古代的中国人玩弄女子们折残的小
脚一样,
“我想要他在被切去四肢以后,带有比以前更浓烈的色情感,让其他人,不只是我,
看到他无法逃走、反抗的模样,都被激起嗜虐心,想搓硬自己的肉棒,和他肛交,然后射
精在他体内,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其他人抽插,心中虽充满愤怒、绝望,现实层面上却无
能为力。他脆弱得可怜,若不吃一点男人的精液,甚至可能会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这
就是我心目中所描摹出的,未来最完美的胜也的模样。”
※
这一晚,拓哉不只钜细靡遗地告诉我具体的做法,还传来了外科手术的教学影片。
我们约在一个地点见面,拓哉将他使用的教科书直接送给我,上面写满了字体工整的
笔记,好像是深怕我没看见似的,他还在重点的“截肢手术”页数贴上萤光标签。
我们商量了一会儿以后,我开车,载拓哉进入医大。
拓哉现在是那里的教职员,有他的通行证在,即使是夜晚,有门禁的大楼也能进入。
他进入一间“教室”,从冷冻库里拿出一块猪腿,等待解冻,而后用麦克笔,在皮肤
上画出“鱼尾”的形状。
“我不太相信你这么多年没有拿过止血箝了,还能把血管结扎做得很好,如果只切了
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人就死了,那么你就无法完成你想要的艺术品。
“如果你想要残肢的断面光滑、好看的话,你必须预留更多的皮肤,来包覆住裸露的
肌肉,而且你必须保证你自己缝合的技术很好。只要手多抖了一下,愈合的疤痕就会有皱
褶或是突起,甚至是长出小肉瘤。”
我们还在进行两人之间,慎重的医学研讨会。
此时的胜也,因为吸毒、饮酒的缘故,还在招待所里昏睡。
我在他的酒里下了FM2,他会睡得很熟,怎样都不会醒来。
最后,我和拓哉达成了协议。
我会用麦克笔,画出皮肤的预留区域。
我用切肉刀,将他的四肢分离。
骨头的部分,我用电锯锯断。
止血、血管打结、缝合,皆由他进行。
他不会切到胜也,他只负责把胜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虽然,让拓哉共享胜也的肢体断面,多少让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觉,然而,在这一件事
的共同商议过程中,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确实是我的“朋友”。
尽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的人,却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艺术与残虐美,也能理
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态度上的转变。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
“关于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来建议,让我开车把胜也载来,直接借用医大的手术台以及设备。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一定要在“处刑室”内完成。
我告诉他:“这不是手术、不是医疗。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与暴力,我要破坏
他完璧的躯体,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过后,还能感觉到痛楚。我希望他因为这份我带给他的痛楚,在幻
觉中感觉到兴奋。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体还有脑子、意识、神经,来感觉我怎么用刀子还有锯子,在
他的皮肤与骨头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迹。
“我要他亲自感受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
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
我很病态。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爱使我生病。
拓哉是个医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愈这种病。
为了继续陪同我,他选择赞同我的提议。
※
手术过后,拓哉用干净的绷带与纱布,为胜也扎实地包扎了患处。
他很担心沾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患部溃烂等等,头一个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
的招待所来查看胜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还上心。
我很感谢他,本想与他约定,等胜也的伤好了,他必须比我先,当头一个插胜也的人
。
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的手术,与你共同执行,是我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经验;以前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这样就好,我已经满
足了。”
我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涵义,但是我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报答他,所以我决定
让这件事的回忆,就这么成为我们两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记忆。
※
老大出国的期间,警方直捣了本营。
我的组织被端了,招待所也被警方发现,于是我转移了阵地。
为了不要给拓哉带来任何麻烦,我扔掉那张还没用完的预付卡。
也许我这一生,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医大教职员,他已经走在光明的前路上;而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
的渣滓。
曾经我不是,曾经我可以选择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但如今的我,已经成为那样的人了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和水上胜也永远相爱、厮守的条件,是和他一样,当社会的败类、害虫、渣滓,
那么我觉得,比起其他的败类,至少我还有一点是幸福的。
因为是我自己选择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我,有着坚定的信条。
水上胜也使我这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体会了何为爱情。
对我这个渣滓的人生而言,“爱”无疑是天赐的、最高贵的礼赞。
因此我要献给他,最纯粹的爱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