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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蜜蛋糕法则 　　　#报复性消费 #振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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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买了小冰红，到了公司却想喝大冰奶，像极了爱情。’
　　上班时间还没到，办公室里，刘娟亚看着自己刚买的早餐，感叹摇头，吐出了当今流
行的诗词造句。
　　一旁的连芳依赞赏地拍了拍手。“这句还挺有诗意的，不愧是娟姊。”
　　“那还用说。”刘娟亚笑着给冰红茶插上吸管，说归说还是吸了一大口。
　　“我看纯粹只是女人的反复无常吧。”林佑南边滑手机边吐嘈，专注挑选著最新上档
的新片。
　　“爱情也是一连串的反复无常啊。”这小毛头……刘娟亚咬著吸管，伸出手指摇了摇
。“要不然，你也来一句试试？”
　　“那有什么问题。”
　　林佑南放下手机，清清喉咙，一脸认真投入的模样。
　　“左片是波多野结衣，右片是三上悠亚，不知如何取舍，像极了爱情。”
　　“是像极了色情吧。”刘娟亚一脸嫌弃的嘴脸。
　　“欸？非也。”林佑南也跟着伸出食指摇了摇，拿同样的话回堵。“爱情也是一连串
的色情啊，娟姊。”食色性也。
　　这只会耍小聪明的Ａ片痴汉……刘娟亚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迳自咬了口三明治
。
　　“你的爱情观太淫秽了啦。”连芳衣一脸鄙视地对林佑南的诗词造句评分。“真正的爱情才不是这样。”
　　“喔，妳倒是说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面对浪漫取向的连芳衣，林佑南虚应一
声，拿起手机打了个很丑的大呵欠，继续浏漤新片目录。
　　连芳衣才不管他，认真想了想，发表自己的见解。“真正的爱情呐，像是……即使不
在对方身旁，视线也不自觉会搜寻对方的身影。”
　　郑和颐坐在一旁刚喝了口温红茶，就下意识望向办公室门口正在讲手机的杜良言，听
见连芳衣的分析后脸色一僵。
　　“或是两人没对话便突然心有灵犀地四目相交，让你心跳加快。”
　　不远处的杜良言突然转头，望见郑和颐投来的视线后，淡淡一笑。
　　郑和颐赶紧收回视线，一手捧上胸口，满脸惊恐。
　　“还有还有！茫茫人海里，只有你是特别的例外，这也是！”
　　郑和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庆幸。
　　这特征他没有！
　　“大家早。”
　　　正在高谈阔论的连芳依转过头，见杜良言走了过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低
下头。“良言早啊……”
　　杜良言点头，坐到办公桌前，转头注视低着头的郑和颐。
　　“前辈早。”
　　郑和颐抬起头，看了一眼杜良言后又赶紧收回视线，神色有些不自在。“嗯、咳……
早。”
　　……真可爱。
　　杜良言瞧着，唇角微扬，收回视线，敲著键盘登入自己的电脑系统 启唇说道。
　　“昨天我将前辈这一季负责的客户资料键档完成了，待会儿我会寄到前辈信箱。”
　　“啊？”郑和颐楞了楞，看向自家后进。“我的资料？”
　　杜良言点头。“我说过了，这是绑定的见面礼。”平舖直述又一脸淡定地说著只有两
人理解的情话。
　　怎么听他说出来的绑定像是结婚的聘礼一样……
　　郑和颐低头喝了口温红茶，想到了上回对方的加码承诺。
　　‘你倒是具体说明一下，是怎么样的顾客服务？’
　　‘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
　　红茶的热度仿佛蔓延到了脸上，郑和颐顿时觉得双颊热了起来。
　　“咳、那你自己的建档呢？”
　　听见前辈不忘挂念自己的进度，杜良言忍不住牵起唇角。“我的客户不多，上周已经
提早完成了，前辈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郑和颐嘀咕，牵挂只是习惯，事实上对方优秀到根本不用自己
操心。
　　“什么？小良把和颐的资料都建档完了吗？怎么有这么优秀的后辈啊！”
　　林佑南边称赞边蹭了过来，一手搭上杜良言的肩，笑嘻嘻地提议。
　　“不如也顺手帮你佑南前辈建档一下吧？顺便见识一下不同案件的客户内容，增广见
闻？”林佑南晚郑和颐半年进公司，虽然看来一脸不正经的模样，也不爱别人私下对他说
敬语，但怎么说仍是杜良言的前辈。
　　杜良言摇头。
　　“我只会替直属前辈做这件事，只有他是特别的例外。”
　　众人听了一阵沉默。
　　‘还有还有！茫茫人海里，只有你是特别的例外，这也是！’
　　兵嘣兵嘣！
　　才刚庆幸自己没有这特性的郑和颐耳边仿佛听见了过关音效，维持低头喝茶的姿势，
此刻巴不得淹死在红茶里算了。
　　“难道说……”连芳依看着两人，隐约猜出了什么。
　　“看来良言喜欢的人不是很会做蜂蜜蛋糕。”吸光最后一口小冰红，待在人事部门十
多年的刘娟亚看出了端倪。“我看搞不好这人本身就是块蜂蜜蛋糕。”还下了十分贴切的
结论。
　　“果然啊……”
　　林佑南则是恍然大悟地移开手臂，坐回自己办公桌前，滑开手机，喃喃发表了像极了
爱情的感想。
　　“果然还是悠亚好吧。”
　　说错了，是像极了色情。
　　资料室里，郑和颐正坐在提供员工查阅和整理资料的公用书桌前，开着笔电，神情专
注地浏览新建档的客户资料，不时低下头查阅参考资料上的案件，并在笔记本上注记各种
注意事项。
　　“前辈。”
　　头顶上传来叫唤，郑和颐不经意抬头，便与站在自己身后的杜良言四目相交，对方微
微倾身，脸靠自己靠得很近，让沉浸在工作中没察觉有人靠近的郑和颐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
　　“你果然在这里。”
　　杜良言垂眸看着郑和颐吓到低下头，耳朵微红，面带笑意，隐忍住抚摸的举动，直起
身，视线看向对方正在阅读的案例上。
　　“前辈在看我建档的资料吗？我有仔细核对过，不会有错的。”对喜欢的人而言重要
的事，他有用同样心态看待的信心。
　　郑和颐听了摇头，假咳几声掩饰尴尬，视线重新看向笔电资料，一脸认真地澄清。
　　“我不是要抓错，是要阅读，不用建档固然省去了很多时间，但是每位客户的现况也
要即时了解，这是没办法省略的。”
　　杜良言看着郑和颐专注的神情，微微一笑，自然地拉开椅子，在对方身旁坐了下来。
　　“不愧是前辈，从来不会用取巧来面对工作，难怪每位从前辈那里过给我的客户都称
赞前辈是名负责敬业的人。”
　　
　　这也是他佩服郑和颐的其中一点。
　　佩服著，也在意著这个人。
　　“取巧累积久了不会有好结果的，踏实一点理解每件事才能让资讯成为自己前进的粮
食。”谈到了引以为傲的话题，郑和颐转头看了眼杜良言，冲着他帅气一笑。“我带你的
这些日子也没教过你要取巧任何事吧？”
　　这样帅气的笑容，在杜良言眼里显得可爱又撩拨，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郑和颐脸颊，桃
花眼里直勾勾透露著欲望。
　　“前辈教会我每件事情都要一步步踏实地进行，包括追求这件事。”
　　追求啥──
　　郑和颐转而看向电脑萤幕避开了杜良言的碰触。“那个……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也没脸深究追求这件事。
　　杜良言注视著空空如也的手掌，眉间轻蹙，有些不满地收回手，但仍照实回答了例行
公事。
　　“来向前辈报告新过给我的客户近况。”
　　“嗯。”郑和颐拿出笔记本和笔。“说吧。”
　　于是杜良言开始回报新接客户的近况和变化，郑和颐仔细听着，期间在空白页上注记
重点，也不时给与杜良言一些建议。
　　“赵太太这笔钱是投资到等小孩子上大学能用的，稳定一点成长的物件可以引荐给
她 。”
　　“嗯。”
　　“言小姐的收入状况不稳定，但若当月收入较多的话，会拉高投资金额，她有设短期
达标的数字，我记得也快达到了，你可以多鼓励鼓励她。”
　　“好。”
　　“郑老师的投资比较保守，所以变化性大的金流就避免介绍给她。”
　　杜良言作笔记的手微顿，翻阅自己做的笔记。“最近郑老师的观念有点变化，所以我
也试着介绍了一些数据变化较大的投资，她也接受了。”
　　“喔？什么变化？”郑和颐好奇地问，拿起一旁的锡兰红喝了一口。
　　“她说，总是定期定额，偶尔也需要新鲜感的冒险，像极了爱情。”
　　“呃咳──”幸好只喝了一点，郑和颐轻咳一声，顺顺气。“这、这样啊……”
　　杜良言瞧见了，挑起眉。“前辈对‘像极了爱情’有什么见解吗？”
　　郑和颐抹抹鼻子，转而盯着萤幕，不知为何没办法直视对方。“没有……只是今天娟
亚和芳衣她们也聊起了这句。”
　　“是吗……”杜良言合上笔记本。“……对前辈而言，什么情况下像极了爱情？”
　　“欸？”没想到会被这么问，郑和颐惊讶地转头看向杜良言，果不其然瞧见对方正凝
视著自己。
　　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爱情。
　　郑和颐脑海里顿时闪过这一句话，意会过来后，注视著杜良言的桃花眼眸，双颊微微
发热，别开视线。
　　“我没想过……”骗人，其实想过了，只是太难说出口。
　　杜良言默默注视，开了口。
　　“对我来说，前辈对我回应的一切，都像极了爱情。”
　　回应？他都回应了些什么……
　　郑和颐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面对后进的示爱，他的回复是……
　　‘喜欢就说喜欢啊，大方一点！’
　　‘没有要收你伸什么手啊？’
　　‘那……只能一点点，一小块……’
　　‘你倒是具体说明一下，是怎么样的顾客服务？’
　　手捂著脸，郑和颐心里哀号，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人家，但这些对话摆明了全被拐著走
，没办法说出自己对于这份示爱完全不在意。
　　杜良言看在眼里，扬起浅笑，伸出手指卷玩着郑和颐的黑发，趁著自家前辈遮脸自省
的同时，姿意地抚摸轻薄片刻后，喃喃开口。
　　“前辈，我不但学得很快……也十分有耐性。”
　　郑和颐明显一顿。
　　
　　杜良言凝视沉默不语的郑和颐，目光温柔，
　　当注视前辈时，杜良言总是没办法维持一贯的平淡表情，一想到他是怎样衷心为自己
着想，对自己好，杜良言就暖了心，总想着，就这么将对自己好的前辈一辈子拐在身边该
有多好
。
　　“我喜欢你，喜欢前辈，这句话要我说多少次我都愿意；喜欢的就一直说喜欢，这是
前辈教我的蜂蜜蛋糕法则，我非常懂得学以致用这件事。”
　　……这人倒是很懂得自卖自夸，虽然都是事实。
　　郑和颐捂著脸，默默吐嘈。
　　“但是我不要别人给的蛋糕……我只要前辈这一块。”前辈就是我的蜂蜜蛋糕。
　　居然把堂堂前辈形容成“一块前辈”……郑和颐略微移开手，有些不满地横了杜良言
一眼。
　　杜良言见他这副表情，手支著颊，扬起唇回视，就像注视著十分钟爱的甜点一般。
　　“自从我在饭店向前辈告白后，前辈拖延了好一阵子不让我碰 但只要我开口索讨，
前辈却总是心软；牵手抚摸，吃一小口前辈，这都是你允许的，我明白若是前辈不愿意，
我是完全没办法碰触你的。”
　　一步步的退让，是郑和颐对杜良言的告白，隐晦的回复。
　　“前辈的心软，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告白的表现了。”
　　就因为一直注视着你，所以明白你怎么样的反应代表着喜欢，一点一滴任由自己索讨
，那是郑和颐不自觉地宠著自己的方式。
　　郑和颐抬头瞪着杜良言，眼神闪烁。
　　“我没有这么说。”
　　杜良言微笑点头。
　　“还是前辈认为这些并非喜欢才做得出来，而是基于友情？那么我对芳君也可以这么
做吧？牵她的手，吃一小口她的蛋糕？”
　　郑和颐顿时眉头紧皱，神情抗拒。
　　“我没有这么说。”
　　杜良言忍俊不住低沉笑出声。
　　这样的前辈，一如他所说的，回应的一切，都像极了爱情。
　　杜良言一双好看的眼深深凝视著郑和颐，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对方脸颊轮廊；郑和颐感
觉被划过的地方无端起了热度，这比实际抚摸还要让人心慌意乱。
　　杜良言喃喃开口。
　　“所以没关系，前辈裹足不前的部份，由我来主动，前辈不向前，换我走向你就好了
”
　　由他来前进，前辈只要一次次地准许他索讨，一次次地交出自己，时间久了，他就能
在像极了爱情的模式道路上，与前辈并肩同行。
　　将头靠上郑和颐的肩，察觉对方这回没有抗拒，杜良言不禁有些贪婪地要求更多。
　　“我可以进一步……再亲密一点称呼前辈吗？像是……和颐前辈？”
　　杜良言转过脸，一双桃花眼眸含情脉脉地凝视郑和颐，低沉的嗓音轻问。
　　“又或者……去掉后面两个字会更好？”
　　郑和颐垂眸回视，那双饱含情意的黑眸笑得微弯，勾起的唇角迷人得恰到好处，如此
近距离地叫着他名字。
　　“和颐。”
　　郑和颐心里像被轻轻勾了一下，让他难为情地别开脸。“……喔。”没答应也不拒绝
的回答。
　　杜良言抬眉，对这样的回复不甚满意，修长手指扳过郑和颐的脸，在对方转过头时吻
了上去。
　　“唔……”
　　嘴唇被亲吻，郑和颐向后缩了一下，杜良言乘胜追击迎了上去，亲吻嘴角。
　　“和颐。”
　　接着是眉间，也亲了一下。
　　“和颐。”
　　亲一下，唤一声，接着是脸颊。
　　“和──”
　　进犯的唇被伸手捂住。
　　杜良言抬起眼，注视向手掌的主人，郑和颐始终没脸看自己，侧着脸，红著耳根，给
了明确的回答。
　　“我听见了，没说不好。”
　　杜良言一把抓住捂在自己唇上阻挡的手，再次凑近郑和颐。
　　“等等等等！”
　　“不等。”
　　杜良言笑回，吻上郑和颐的唇之前，甜蜜地控诉。
　　“没说不好，是前辈的错。”
　　既然没被阻止，他又怎么能隐忍下去？
　　吮吻郑和颐的嘴唇，杜良言耳边听见对方低吟一声，却依旧没避开，于是伸出舌尖探
进郑和颐嘴里勾引缠绕，杜良言呼吸逐渐变得深沉，直到郑和颐捏了他的肩膀后，才缓慢
收回进犯的舌尖，温存似地轻咬一下对方的下唇后转移阵地，改在郑和颐颈上稍微使力吻
出一个印后，这才肯停下来。
　　郑和颐抚盖被吻的颈子，瞪着杜良言的眼眸湿亮诱人，毫无自觉地抗议。
　　“不要在资料室……做这种事！”
　　杜良言注视可口的蛋糕前辈，扬起唇角似笑非笑，不甚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开始期待在别的地方做这种事了。”
　　“不……”他给了他这种错觉吗？！
　　杜良低头，牵起郑和颐的另一只手，细细地抚摸手指节，隐隐忍着。
　　“前辈真是十分不坦率的人。”
　　郑和颐轻哼一声，还在被轻薄的恼怒中。
　　“我就是这样，谁管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
　　郑和颐一怔，看向抬眼注视他的杜良言。
　　杜良言注视自己喜欢了好久，也逐渐和自己的爱情模式并肩的前辈。
　　“连这样别扭的前辈，我也非常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
　　前辈的这些举止，和他相处的种种，他都非常喜欢，就像每个人所说的，这一切都像
极了爱情。
　　……不。
　　这并非只是像极了爱情。
　　──对杜良言来说，这就是爱情。
　　回到办公室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你来我往地讨论著两人的爱情模式。
　　“前辈这下子是和我正式交往了吗？”
　　“……我没说不是。”
　　那就是了。
　　“前辈，我真的很喜欢蜂蜜蛋糕。”
　　“知道了。”一直讲。
　　“前辈不能只是知道而已，还要适时地喂养我，否则限制久了，这‘报复性消费’，
可就成了‘侵略性消费’了。”
　　“什么侵略性消费不要自己举一反三！”有学习力惊人的后辈真是太要不得了！有学
习力惊人又一天到晚要吃自己的后辈更是要不得！
　　杜良言对这调情似的抗议根本无关痛痒，反倒乐在其中，进一步建言道：“只要前辈
适时地喂养我，我也会提供前辈需要的顾客服务。”
　　“谁需要你服务了……”郑和颐小声嘀咕，右转后，准备走进办公室。
　　身旁的杜良言凑近郑和颐耳边，悄声地低喃暗示。
　　“我说过什么服务都可以对吧，我等著前辈。”
　　等待换成前辈向我索讨，等待你愿意走向我的那一天。
　　话说完，杜良言的唇轻轻刷过先前吻过的耳后，直起身，率先笑着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