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魔兽世界] 龙与他的国王(10)(限)

楼主: myrddin (吟游诗人米尔汀)   2020-12-14 22:3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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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安杜因还想维持风度,但一开口就失去控制。他掐住怒西昂
的脖子,手指压进项圈,用力得能感受到脉搏跳动。黑龙肩上的伤痕触目惊
心,像是被火灼烧,一直延伸到背脊。就算已经沐浴过,做过初步治疗,依
旧泛著可怖的紫红色。“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消失了整整三天后,麦格尼就这样带着他回到暴风城里。对,他还多撑
了半个时辰,回答地图室里汹涌而来的问题。心之室遭到了攻击,但没事,
我们取回了龙鳞。守护巨龙们同意出借力量,打造的神器能帮我们抵挡恩若司
的侵袭。会议结束后安杜因赶上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怒西昂明显瑟缩,
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情。靠得这么近,就掩不住他身上的血腥气。
  他拽著黑龙回寝宫,路上吩咐了沐浴用的热水,连伤药和纱布也一并准
备。仆人一离开,他就把怒西昂推向澡盆。
  “脱。”他冷冷地说,见黑龙站在原地不动,嘲讽地扬起眉毛。“难道
要我服侍你?”
  怒西昂的动作慢到像是在吊人胃口,但衣服落地后就知道为什么。尽管
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时安杜因仍是抽了口气。那样子的伤,动用圣光也没
办法处理。“别浪费力气。”怒西昂说,依旧该死的傲慢,该死的冷静。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安杜因把脏毛巾丢回水里,浴盆早就被
血和泥弄得浑浊。他想到另一个更糟糕的可能性,但在他开口前,怒西昂就
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是,这是古神造成的,我跟血肉之躯不一样,不会因此就受到影响。”
  安杜因不想承认,但他连着三天焦虑得无法入眠,即使因为太过疲倦而
打盹,也会马上惊醒,本能地抓向身边又落空,后悔自己答应了这个鲁莽的
计画。尽管麦格尼一再保证,这只是一趟轻松的路途,连冒险都称不上。
  别担心。怒西昂离开前说,态度平淡,仿佛他只是要去城堡中庭走一趟。
这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处理完。而矮人就像每次出门时那样挥挥手,毫
不犹豫踏进魔法建构的传送门,在阳光下消失得干干净净。等我们带好消息
回来。
  冒险。这个字像一块石头,沈沈压住安杜因的胃部。他有股冲动想跨前
一步,看看后方是什么样的风景。陌生的语言,还是从没见过的奇妙生物?
曾经他也不把危险放在眼里,相信圣光指引的道路,相信萍水相逢的善意,
就算遇上难以应付的强敌,他也从没失去过信心。
  最终他只站在原地,看着传送门斑驳褪色,散落成空气中的光点,而后
回到地图室,面对另一日的战情。
  “会痛吗?”
  “还好。”怒西昂温和地说:“只不过是皮肉伤。”一听就知道是鬼扯。
圣光只能愈合伤口,现在残留的魔法能量在皮肤下流淌,像暗紫色的树枝状
刺青,触目惊心。
  “现在,重新说一遍发生的事情。”
  怒西昂扬起眉毛。“我在地图室里报告过了。”
  “对,你回了奈法利安和普瑞斯托女爵的故居一趟。”
  “说是巢穴可能比较恰当,当然,那些地方现在都成废墟了,龙一旦死
了,也就是一堆骨头和毛皮。”想必是看到安杜因的脸色,怒西昂轻轻笑了。
“不用顾虑我的心情,我从来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安杜因移开目光,他童年的记忆中一直有普瑞斯托女爵的身影,直到她
突然消失——那几日像一场恶梦,他醒来时身陷洞窟,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脚步声和低吼像是从各个方向逼近。当时发生的事他都是后来才得知,而士
兵带回来的那颗龙头血肉模糊,根本无法和那个美艳的黑发女子联想在一起。
  “你拿了他们的鳞片。”
  “对,”怒西昂耸肩。“我们在残骸堆里翻找半天,才拿到仅余完整的
龙鳞,上头残余的能量够铸成强大的武器——不用担心,这原本就是龙族的
责任,就算是红龙女王也不能说什么。”
  “麦格尼伯父也这么说。”安杜因沉默半晌。“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嗯?”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像是又做了蠢事落入陷阱,置自己于
险境?”果然,怒西昂的膝盖上也有痕迹,像是曾经跪倒在地又被拖行。安
杜因不知道自己是想掐死这头笨龙,因为他鲁莽涉入险境,还是为了他奋不
顾身而给他奖赏。不,绝对没有这个选项。“你可以继续避重就轻,搞到我
失去耐性,或者你可以现在说清楚,让大家都好过一点。”
  “我才没有落入陷阱。”怒西昂马上反驳。“古神的爪牙也在寻找这些
东西,我才要把剩余的可能性烧干净。”
  在踏进黑石山的时候他就察觉不对劲。当然雏龙从没来过这里,而原本
矗立数千年岁的建筑,也早已破坏得不堪入目,内部被劫掠一空。异界中黑
雾的残迹就像蛞蝓黏液一样鲜明,就算血肉之躯的眼睛无法看见,想必也感
受到寒意,在大门前迟疑着不敢前进。
  不用担心,我和你们站在一起,轻易就能烧光挡路的怪物。安杜因
可以想像他如何露出微笑,语调让人难以抗拒。于是这些亡命之徒重新鼓起
勇气,沿着数百年前矮人凿出的阶梯,往黑石塔上层前进,那里想必会有成
箱黄金,珠宝,古老国王的冠冕。
  “你骗了他们。”
  “死去的龙确实拥有贵重的宝物,我只是没有详述。”
  废墟中果然发生好几场激战,在遍地陈年白骨中又堆叠上新的。整队佣
兵只有寥寥数人活命,但放心,这是他们通过考验的证明。怒西昂再度说得
他们俯首听命,他们会得到龙鳞打造的强大武器,灌注黑龙的能力和红龙女
王的祝福,足以摧毁古神,征服他正试图打造的王国。
  “你雇用了冒险者。”安杜因咬牙切齿。“我说过不采纳这个提案,你
还是做了。”
  “啊,”怒西昂不为所动。“他们效命于我,不是你。你没说我不可以
雇用。”
  “少玩文字游戏,你把他们当棋子去送死!”
  “你率领军队上战场的时候,肯定不会对他们这样说。”
  “我的士兵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牺牲生命!”
  “我雇用的佣兵,在出发前也清楚自己要冒的风险。你们用崇高的理想
当作奖赏,难道有比丰厚的报酬更高明?”
  全是诡辩,但有效果。安杜因来回踱步,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抓起
什么砸向黑龙,就算只是听到破裂声响也好。“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有如实呈报。”
  “你只说要去帮麦格尼伯父处理一些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古神,”怒西昂勾起嘴角。“我所做的一切行动
都是必要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麦格尼。”
  “现在他成了你的代言人,是吗?你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说。”
  “然后让你考虑半天再否决?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争辩。”
  “五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你总是预期我会反对,像个挡在路上的石
头,只能一脚踢开?”
  他不该说出来的,把恐惧赤裸裸摊开,暴露自己的弱点。有那么一瞬,
安杜因几乎肯定黑龙会重施故技,辩解或哄骗,他总是能把话说得冠冕堂
皇,无可辩驳,像水漫进思绪,让最冥顽不灵的人也跟随他的想法。但怒西
昂看着他,只有困惑不解的模样。
  “我以为你会高兴一点。”怒西昂穿上外袍,敞开的领口下仍看得到伤。
“奥丹姆和恒春谷都守下来了,泰坦装置重新运作,虽然多少有意外,牺牲
难免,但好歹也不是毫无收获,甚至可以说,这个阶段我们和古神打成了平
手。”
  他说的全是事实,或许就是这一点令人痛恨。不计代价,只求结果,在
龙的眼中,成百上千生命根本不算什么,只值得一语带过。这瞬间安杜因失
去了把握,像是瞥见一整个千年,古神的低语,异界阴影蔓延。不,他得退
回界线后方,凡人得有自己的立场,毕竟他们再怎么拼命也无法飞翔。
  不。
  他们打一开始就走在不同的道路上,那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辩论,相持
不下,只把他们之间的鸿沟挖得更深。暂时的同盟,有利可图的互惠交易。
就算他们夜里睡在一起,这段关系依旧像五年前那样,毫无转变的可能性。
他怎会这么蠢,以为在龙的颈间套上项圈,就能驯服他——说服他留在身边?
  这是他能抽身的最后一个机会,他每次都这么想。
  他避开怒西昂的视线,却伸手抓住了他的颈背,指尖压进项圈,狠狠吻
他又咬了他,听着黑龙嘶声吸气,血味扩散,性欲跟着暴戾被挑起,来得又
猛又急。他把黑龙推倒在地,扯开刚穿上的外袍,抚过伤痕和结实的躯体,
沿着胸前毛发往下移,直到腿间硬起的性器。安杜因深深含进去,因为亢奋
的反应而吸吮得更用力。
  怒西昂低声咒骂,扯痛了他的头发,挺起身体把安杜因压得更深。那气
味如此诱人,触感丝滑,灼热又坚硬,在安杜因舔过性器下缘时,腹肌随之
抽紧战栗。只有这时候他看起来无比脆弱,表情微微扭曲,红色眼睛染上水
气,再也没有高深莫测的态度或算计。安杜因。黑龙又唤了他的名字,一次,
两次,声音嘶哑,然后就射在他的嘴里。
  他的体液尝起来咸又苦涩,和凡人没什么两样。
  “规则改了。”那天夜里,安杜因起身时说,些许液体随着性器抽离,
落在狼籍的床单上。高潮过后他们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好一会儿,依旧没有
交谈,而他的语气比心跳早一步恢复冷静。“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我超
过二十码外。”
  怒西昂扬起眉毛。“那我能去哪里?”
  “你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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