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乱][爷鹤/莺莓]他的向导,他的哨兵15

楼主: Auxo (偷懒的高丽菜农)   2020-12-12 00:5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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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结束,接下来哨兵与向导们自发的集结起来,开始扫荡可
疑的目标,另一方面“塔”则是被要求禁止干涉此事,同时也有部分人员被发现
与“组织”相关,或是下狱,或是逃亡,或是丧命,一时间竟是动荡不安。
原因是小狐丸与大包平选中的那个组织据点,除了发现部分失踪哨兵向导残
缺的遗体外,还发现组织对于绑架来的哨兵与向导种种不人道的待遇与各种相关
记录。因为调查不得不阅览那些影像与文字纪录的哨兵与向导纷纷做起了恶梦,
还必须申请工伤疗养。
组织并不把哨兵与向导当成人类看待,将哨兵们洗脑成毫无自主生活能力的
白痴,又让残酷的虐待向导,让向导只能唯组织命是从。除了时间溯行军之外,
这还是哨兵与向导们难得同仇敌忾的一次。
*****
伊达鹤丸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却昏迷不醒,毕竟他的大脑根本是一期
一振与莺丸的战场,本来就根基不稳的精神屏障被两个向导拆得七零八落,数珠
丸恒次虽然试着修补但是成效始终有限,暂时又安置回那间带有观察功能的静室
隔绝外界干扰,让伊达家其他三人守在他的身边轮流照顾他。
其他被绑架失踪或是被死亡的哨兵在浸泡一天的治疗舱之后纷纷转醒,但是
除了不动行光恢复意识之外几乎都呈现失能的状态,需要花费时间复健,但是能
恢复多少实在没人清楚,数珠丸恒次也极为头疼。
向导就比较麻烦了,他们被洗脑的六亲不认,又怕他们伤害其他人,只能先
用药物压制他们的向导能力,再慢慢的解除暗示,但是他们的记忆里充满可怕的
画面,解除洗脑状态的工作只能落在高阶向导们身上。
除此之外,哨兵与向导受训时都是以时间溯行军作为假想敌,也一直受制于
不能对普通人或同伴真出手,忽然真的要以普通人或同伴出手时泰半多少还是有
所迟疑,于是对“组织”的搜寻与扫荡就不是很顺利。最早参与的哨兵与向导们
讨论著要不要公布一部分受害哨兵与向导的受害资料,凝聚己方军心,然而三日
月宗近严辞拒绝,他宁可抽空亲自参与搜寻扫荡甚至是逼供也不愿意让那些残虐
的影像纪录曝光,一向反对他的莺丸这次站在他这边。
而就像江雪左文字决定独自承揽解除宗三左文字洗脑的重责大任一样,莺丸
也决定要独自承揽照顾一期一振的责任,大包平为此很是忧心,因为最讨厌医院
的莺丸根本不回家,他每次看到莺丸都是累的要死的模样。
小狐丸看大包平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打了一通电话。
*****
向导眼神阴鸷的看着面前的绿发男人。
他数不清楚任务失败被俘之后多久了,他失去了他所有的哨兵,他失去了他
的向导能力,再次感觉到坐困于一具身体里面却无法了解面前人思绪的感觉。
他们先前没有将他锁在床上,而只是派人看守,因此他轻松的色诱了看守人
员逃走,奈何运气不佳的碰到了三日月宗近,他不顾他的惨叫直接将他扛抱回房
间,自此之后他们除了定时喂药持续让他失去向导能力之外,也用拘束衣束缚让
他哪里都不能去。
而古备前莺丸友成一如主人说的,不停止的企图说服他,他可以感觉到他的
精神触稍伸进了自己的精神屏障里,但是他无法反击,于是他不愿意听他说,开
始用污言秽语攻击他。
忽然之间,他只能张口结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莺丸明显吓了一跳,“我不是说”起身回头时音量也跟着降低了,“老师。”
“汝倦意颇深。”小乌丸步履轻松地踏进室内,轻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
此处有吾看着。”
“可是——”
向导本能地对这名看不出年纪的向导感到畏惧,可是他被拘束衣束缚在床上
,哪里也不能去。
“难道汝忍心看大包平跟小狐丸破局,如三日月宗近之意?”
“说的也是。”只思考了半秒,莺丸很爽快地收拾好了东西,“那我晚上再
过来。”
“睡满二十四小时再来吧。”
“是的,老师。”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向导跟小乌丸大眼瞪小眼。
“哎呀,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小乌丸凝视著爱徒的爱徒,露出怜悯的
神情,向导莫名的发颤,仿佛看见群鸦自小乌丸身后升起,将他包围进去。
“诶,别害怕,吾不会吃了汝。”
不!他不要想起来!
*****
成为向导以后他一直很习惯使用向导的能力感受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了解他
人的盘算,适度的驱使他人使行动合于己意,莺丸从来不干涉他,甚至仔细地教
导他如何使用这份后天觉醒的天赋。
直到那一天,那个时刻,他以为他死了,满天的大火里他逃不出去,只能拼
命保护弟弟们,他试着呼叫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在他们的精神链结的那一端
发狂,尽管他们前一晚才呕气吵架,他知道三日月宗近在外面发狂似的想冲进来
,透过哨兵的眼睛他看见到处都是火,然后应该就没有然后了。
但是他醒了过来,身上有着火伤,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无法感知他人的思绪也无法感知他人的喜怒哀乐,他的心灵里完全的沉默,就好
像他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他们剥夺了他的心灵感知,他的武器,他的一切,使得他如同废人一般;他
们又控制了他的弟弟们,让他们虽然保有哨兵能力但是只有最低限度的生物本能
,如同最柔弱的婴儿一般,他们成了威胁他的武器,他如果不屈从,那么遭受到
无尽挨打与电击的就是弟弟们。
于是他跪下了,腰弯了,掘起臀部,张开嘴巴,卑微的任由他们使用他,因
为他有罪,他们生为哨兵与向导却活得像人类有罪,他们应该只能是随人摆弄的
物品与兵器。
而他的哨兵始终没有来,精神链结的那一端已经完全哑掉,无论如何呼喊也
听不见。
于是他不是次席向导一期一振吉光,他就是一个能够驱使哨兵的向导而已。
*****
纵使是见识甚广的小乌丸也没有见过这样破碎的心灵,退出来之后他看见一
期一振哭得一塌糊涂,他自己也是满头大汗,可以想见莺丸因为太过疼爱他而不
敢下重手,吃了多少苦头。但是看来他已经不会逃走,于是小乌丸去外面叫人进
来帮一期一振拆掉束缚衣,虽然他脸上爬满眼泪,面对外人也力持镇定,可是小
乌丸可以感觉到他非常恐惧人的碰触。
“想必汝已知自己为谁,职责为何了吧。”
“我——”一期一振低下了头,“我没有完成我的职责,请杀了我,小乌丸
老师。 ”
不意外他苏醒后第一个请托是这个,小乌丸温柔地凝视他。
“汝做得很好,于艰难情境尽力守护令弟们,并无需要责罚之过。”
“可是、可是——”
“先休息罢,有话待莺丸歇后来再与伊说。”
小乌丸直接关掉了一期一振的意识,交代医护人员为他洗浴更衣,让他能好
好休息,这才转往其他受害向导的病房,其他人的状态跟一期一振都差不了多少
,他实在没有想到当年众人的心软竟是养虎为患。他也劝忙碌多日难以阖眼又饱
受精神攻击的江雪左文字、数珠丸恒次跟今剑都先去休息。
等到向导们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以后,小乌丸也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这么勤奋工
作过,但是还有一个地方等着他过去。
“老师,先休息吧。”
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拿杂物,但是始终没有跟进房间的白山吉光捧著茶水劝
他。
“再与吾去哨兵那里吧,一会儿就好。”
医院里向导与哨兵各有独立楼层,并不互相干扰。小乌丸来到带有观察室功
能的静室,推门而入,看见的果然是带着肃杀气息又一脸愁容的三日月宗近跟伊
达家的孩子们。
“小乌丸老师。”
就算是大俱利伽罗也不敢怠慢。
小乌丸也不理会他们,仍旧让白山吉光守在门外,自顾自的走近伊达鹤丸病
床边,因为始终没有清醒,所以仍然装着维生用的机器,原来就不特别胖的脸颊
又凹陷了下去。
“彼处是不想想起来,此处是不愿醒来啊。”小乌丸伸出手指轻触伊达鹤丸
的眉眼,“这张脸确实是五条家的孩子,三条家责任重大啊。”
“是的,我会——”小乌丸止住了三日月宗近,没让他说下去。“立誓前要
想清楚,三日月宗近,汝还有其他责任。”
说到这个三日月宗近就一脸胃痛。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期一振活着的可能性。毕竟那天就算他怎么想冲进去,也
闯不进大火里,感觉到一期一振在他的精神链结那一端气息逐渐减弱而后消失,
然后他就发狂了。火灾过后找出来的遗体都烧得面目全非、几近碳化,只能勉强
靠着遗物残剩的部分推断,他也没有力气去辨别到底是不是真的,熬了好一阵子
他才能收拾心情再次活得像个人,他简直不敢想像这几年一期一振是怎么活下来
的,就像他也不知道伊达鹤丸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样。
身为首席哨兵,结果什么人也救不了,这十足的讽刺。卸下身份看着大包平
如愿得到头衔时,他甚至恶意地想过大包平是否也会面临这种困境?
“小乌丸老师,您说鹤先生不愿意醒过来是什么意思啊?”太鼓钟贞宗这些
天试了好多次,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伊达鹤丸消瘦憔悴下去。
小乌丸先前早已间接透过他们认识伊达鹤丸,晓得他部分的过去,这还是第
一次见到他本人,知觉里明显感受到他破碎重拼又不完整,何况还经历两个顶级
向导在他脑里抢夺主控权。
“经历过漫长战役,在状况和缓之后,吾辈许多向导与哨兵因为心灵太过疲
惫,最终选择了沉眠,不再苏醒。伊现在就如那些久战疲倦的向导与哨兵一般,
渴望着永恒的安宁平静而已。”
“能唤醒他吗?”三日月宗近低声问著。
“为何要唤醒伊?”小乌丸锐利的看着他。
“因为他是我们的家人。”烛台切烛台切光忠回答得更快更果决。
“他只是逃避而已。”大俱利伽罗冷淡的说。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鹤先生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太鼓钟贞宗走到伊达鹤丸
病床边握住了单薄的手,神情低落,“我们一直很努力的希望他不要那么想,他
也他也很努力的配合著我们,想让我们不要那么担心他。”
“他真正的愿望是什么?”想起那天伊达鹤丸一身血就叫三日月宗近心惊,
连他下毒这件事情都不想追究了。
“他想死在您的面前。”太鼓钟贞宗终于哭了出来。
“为您带回了一期一振先生,对鹤先生而言没有更好的谢幕舞台了吧。”烛
台切烛台切光忠苦笑。
所以、既然抵达了最终他想要的舞台,那么他为何还要苏醒过来呢?
“只是个只想到自己的笨蛋而已。”大俱利伽罗瞪着三日月宗近,“我们会
去找他,你管好自己的向导就好。”
“我以为他的愿望是跟我在一起。”三日月宗近感觉到原来只是自己一头热
的误解了吗?
“汝意欲为何?”
三日月宗近凝视著伊达鹤丸的脸。他还记得因为向导死去造成精神链结断掉
时的那种痛苦,但是他也记得与伊达鹤丸同居的这段时间,伊达鹤丸带给他的许
多快乐。
“你们都是哨兵吧,当时为什么会决定在一起呢?”烛台切烛台切光忠与大
俱利伽罗都没有想到三日月宗近忽然有此一问。
“报告教官,我对小伽罗一见钟情。”
“关你屁事。”
“在知道一期一振还活着之前我就已经做了决定。”三日月宗近一旦做决定
就很少改变,也向来都是别人配合他,“虽然我对一期一振有承诺在先,但是我
也不打算委屈伊达鹤丸。如果他真的想死,也要等到我跟他把话讲清楚再死。”
“伊精神图景破碎,一次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去找寻,时间亦不能过长,十分
钟便要换个人。”小乌丸眼神扫过他们,“吾今日已过于疲倦,但是搭桥之事吾
徒白山也能做得来。”这边说著,外面的白山吉光好像接到指令一样的进来,拘
谨地向他们打招呼。
“那么,谁要先开始?”
小乌丸的眼光落在三日月宗近身上。
*****
上回三日月宗近进来伊达鹤丸的精神图景里见到还是一片茫茫雪原,雪原底
下有个大洞,洞里有着奇异的钟乳石柱,然而这次透过白山吉光搭的桥进来,放
眼望去一片狼藉,平静的雪原不再,地面破裂,破裂之处冒出浓烟与火光,视线
整个受阻,要寻觅那个洞的入口谈何容易,就别说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了。
他把野兔放了出来,精神向导就是自己的心,鹤丸虽然嘴上不老实,他的精
神向导一直都非常的诚实——他让野兔去追寻那只傻不愣登的白鹤,野兔东闻西
嗅一步一跳的引领着他,没多久就听见振翅声,三日月宗近本来还很高兴这么快
就有结果,却没有料到野兔显露出警戒的反应,同时一只黑色的大鸟扑抓而下,
他连忙冲上去驱赶大鸟。
没有人比他对于自己的精神向导竟然是只野兔更加无言以对了,虽然破坏力
不输其他四只脚在地上跑的,对于飞行类的就有些不拿手,幸好他一般而言并不
依赖精神向导战斗。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杀了过来,可惜他完全敌不过三日月宗近,轻松的
让他架住压倒在地上。三日月宗近定睛一看,这人和伊达鹤丸真是长得一模一样
,就是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鲜血一般的红色,他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干脆朝他
的脸上吐唾沫——打起来就不择手段也还真是跟鹤丸一模一样。
“你这个烂人、懦夫、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向导都保不住的蠢蛋,凭什么
夺走我的向导!”
我的向导。这几个字刺痛了三日月的内心。
“一期一振,何时成为了你的向导?”
“他本来就是我的向导,我的主人,你们这些原始又落后的哨兵!”黑色的
鹤丸不安分的试图拱起膝盖攻击三日月宗近下身,然而三日月宗近先他一步用腿
压住他的。
烂人、懦夫、蠢蛋听起来了无新意,但是原始又落后?这可就新鲜了。发狂
的一期一振也这么咒骂他跟莺丸。三日月宗近有些困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鹤丸
在哪里,但是他觉得这个鹤丸说不定知道一些组织的内幕,于是决定带着他出去。
“你知道真正的鹤丸在哪里吗?”
“知道啊。”黑色的鹤丸冷笑,“就是个成天只会哭泣,什么也办不成,连
去死都做不到的废物。附带一提,他现在完全不想见到你。”
“这样啊。”三日月宗近点点头,忽然改变姿态,在黑色鹤丸还没反应过来
之前就把他扛起来,就算被黑色的鹤攻击他也不在意。
“做什么!”
“我们需要你的证词,你的证词会很有效力。”
*****
就连小乌丸都没有想到被三日月宗近拖出来的会是另一个鹤丸,于是三日月
宗近很简单的解释了江雪左文字跟他碰到的情况,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但是他也提到了什么原始落后之类的东西。小乌丸于是感到新奇的望着他,被
固定在床上的哨兵几乎是本能的抵住床说不出话来。
“吾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哨兵。”
在小乌丸的威势之下,以及其余人的见证之下,像是伊达鹤丸又不是伊达鹤
丸的哨兵半是咒骂半是吐实的说出了三日月宗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车祸之后年幼的五条鹤丸落入“组织”手上,成为“组织”渗透进来的幌子
,他其实那个时候就存在了,寂寞的小鹤丸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跟他一起玩,等到
小鹤丸心里有了三条家的存在,他就被遗忘了,但是他还是一直看着他。
“反正谁都会离开他,只有我不会。”边说着边斜眼看向伊达家三人,难得
大俱利伽罗挽起袖子让他看见龙纹刺青。
“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
于是哨兵露出一个无趣的表情,继续讲下去。
“组织”想要的是能完全受到控制的哨兵与向导,奈何哨兵可行,向导不可
行,因此他们始终无法制作出稳定的向导。当初用在鹤丸身上的药是要让他觉醒
成为向导的,结果实验完全失败,迫使“组织”处理掉那对假父母跟他,在五条
鹤丸差点成了活体解剖的受害者时,是他拚命抵抗带着他跌跌撞撞的逃走的。
奈何流浪街头时饥寒交迫,混乱的五感最终还是迫使他们低头,意外碰见了
从前在寄宿学校就对五条鹤丸有意思的安达少爷,为了饱食与向导素,他们选择
了屈从。安达家灭破之后他们又成了北条家家主的玩物,后来终于找到了机会杀
了北条家家主,逃离北条家,再度流落街头。又经过一段时日才被伊达家收留,
于是他再度被鹤丸抛诸脑后。
听见北条家的时候三日月宗近皱了下眉头,但是没有说话。太鼓钟贞宗倒是
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他从前没有翻尽鹤丸的记忆,有些事情他知道但是因果并
不清楚,现在倒是全都能够连在一起。
被一期一振捕捉,二度沦入“组织”之手的伊达鹤丸经历过痛苦的过程终于
成为了哨兵,但是这次就连他也无法拯救他的生命。就在这时候有人将他从黑暗
之中拉了出来,赋予了他形体与概念,他第一次真实的存在着,这个人就是一期
一振。
“他要我成为他的哨兵。”哨兵得意洋洋地看着三日月宗近,一面露出牙齿
威吓前任首席哨兵,“我跟你不一样,我会实现诺言,保护他!”
这么荒谬的景象不管是烛台切光忠或是太鼓钟贞宗都努力忍着没笑出来,就
连大俱利伽罗都嘴角微扬,只有白山吉光不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脸困惑。
“成为他的哨兵?什么意思?”三日月宗近冷静的询问他,并没有被挑衅成
功。
“组织”的哨兵多而向导特别少,在老旧系统的支配下一期一振要完全发挥
哨兵的实力,就必须要建立深度的链结,然而除了粟田口的哨兵仰赖血缘关系形
成链结之外,他不管哪个哨兵都无法链结成功,当时“组织”已经得到了改造过
后性能更加良好的宗三左文字,因此他成了当时一期一振最后的希望。
在场众人当然晓得所谓的深度链结是什么意思,除了已经知道的小乌丸之外
,其余人都不敢想像一期一振到底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如何呢?想要的供词都有了吧?”小乌丸抬眼看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嗯。”三日月点点头,表情十分沈重,“我答应过鹤丸两件事,一件事情
是找到他的父母,一件事情是若是‘组织’的人被抓到了,在讯问完成之后他想
要亲手杀了他们——我怕这第二件事情是很难答应的了。”就连他都得压抑著对
那些人的杀意,避免再度跨过那条界线。
“你这个失约者!叛徒!”哨兵继续对他叫嚣。
三日月宗近两手抵在他脑袋两侧,低头俯视他,声音很轻柔,“那么下毒的
人是你吧?为什么锁定我?”
他一直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中毒,那是针对哨兵的毒,他平常都吃罐头食品
,不然就是从三条家直接送来的食物,想来想去只能怀疑到伊达鹤丸身上去。然
而他确定伊达鹤丸本人并无意这样对他做,那么只能猜测是这个既是鹤丸又不是
鹤丸的哨兵所为了。
三日月宗近究竟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没人能看到,但是床上哨兵牙齿颤动的声
音连不是哨兵的向导都能听见。
“大人想要你。”他的答案像是从牙关之中挤出来的,“大人一直很想要
你,可惜你觉醒之后难以接近,他说他一直在看着你”
“这个‘大人’是谁?为什么是我?一期一振受到这种待遇也是因为我的关
系吗?”
“我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哨兵的声音传达出他的恐惧,“大人没说,我们
不敢问,不能问,我们只是听从命令”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知道我没有取消一期一振的保全权限?”
“是大人说的,但是我没有权限,所以大人说要用别的方法让我进去。”
“我没有问题了。”虽然这么说,但是三日月宗近并没有离开床上的哨兵,
直到小乌丸命令白山吉光让哨兵关闭为止,他还是停留了好一会儿。
“时候晚了,都去休息吧。”小乌丸打了一个哈欠,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得到了珍贵的证词,要追究什么的等明天再说了。”
“但是鹤丸——”
“等莺睡醒再试试,汝也该好好休息。”
“那我——”
“三日月教官,您身上还带有血腥味吧,何不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呢?”烛台
切光忠有礼的提醒他,“鹤先生有我们轮班照顾,您大可把心力放在一期一振身
上。”
然而那天之后莺丸独占也似的守在一期一振身边,谁也不让靠近,三日月宗
近对那边根本毫无办法。
他叹口气,反正也是有别的事情可做。没料到小乌丸却这么说了。
“没睡饱二十四小时就换吾令汝睡二十四小时了。”
“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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