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篇：【你是我的蜂蜜蛋糕】、【报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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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良言从这个月份开始独立接待客户。
　　跟着郑和颐跑业务也满三个月了，虽然在应对上仍不像其他区业务来得圆滑，相对地
直白许多，但杜良言不仅长得好看又一脸真诚地介绍商品的模样，让客户有种杜良言是打
从心里为自己着想的感觉，也因此虽然大部份的客户是从郑和颐的下线拨过去给杜良言的
，但久而久之，客户们也逐渐接受真诚介绍自家商品的杜良言。
　　“一名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帅哥”，这种赏心悦目进而购买商品的销售策略，大概只有
套在杜良言这种有足够颜值水准的人身上才管用。
　　正当众人逐渐将杜良言视为能独当一面的业务时，唯一对他放不下心的，也只有郑和
颐一个人。
　　当杜良言要去拜访客户时，郑和颐总担心他漏带了哪项资料；面对客户的询问和质疑
，传授给对方释疑化解专用的SOP，不知他是否能运用得当；该给的保障和不该给的承诺
，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拿捏得宜。
　　望向办公室外正和客户交谈，一脸专注温和的杜良言，郑和颐一时没办法移开视线。
　　郑和颐就是没办法不去操心对方，就怕杜良言哪里不够周到，若是因此被公司责难，
那他……那他这个前辈可是会跟着难过的……
　　“真是婆婆妈妈的。”
　　身旁传来的抱怨让郑和颐一怔，心虚转头。“什、什么？”
　　刘娟亚一脸古怪。“你都没在听啊？他们在讨论政府发的振兴券要怎么使用才能产生
最大值啊。”大伙从下午茶时间一到就开始聊这话题聊到现在，她还以为郑和颐一直没开
口发言是在思考哪种方案最好，结果居然是在发呆吗？“芳依还自己笔记成表格，最后选
了送千点点数的方案，佑南则是买了便利商店的采购券，还加送一百。”
　　“因为我三餐几乎都买超商，这个最划算吧。”陈佑南一脸自信。
　　“那可不一定。”连芳依又有话说了，翻出自制表格。“如果你直接用手机支付的话
，搞不好可以赚得更多呢，首先去注册帐号……”
　　“所以我才说那样婆婆妈妈的。”刘娟亚摇头。“我就直接把额度转去我常用的信用
卡就好，哪像妳花那么多时间比较。”反正银行方案何其多，怎么花都是多赚。
　　连芳依一脸不服气，气鼓鼓地回道：“这样才能发挥最大效益嘛，娟姊总是嫌麻烦，
结果一定回馈得比我少。”
　　“好好好，算妳厉害。”刘娟亚才懒得计较，推推郑和颐肩膀。“那你呢？你怎么花
？”
　　“我？去邮局领啊。”郑和颐一脸理所当然。
　　刘娟亚一楞。“领出来？直接领三千？”
　　郑和颐点头。“对啊，反正实领就赚两千。”说才说一半，视线又忍不住望向办公室
外的两人。“而且我比较常付现，实体券拿在手里也比较踏实。”
　　“看不出来你是务实派的呢……”见郑和颐对明褒暗眨没反应，刘娟亚循着对方视线
跟着望向办公室外。“那是良言的客户？”
　　郑和颐一楞，被人发现正在偷偷张望，略显尴尬地回。“嗯，我过给他的。”
　　像郑和颐这种资历较深的前辈在指导后进时，会将手边的客户适量分给后辈，但实际
操作后，若客户对新接手的人不满意，可以直接申请找回原本的人来接待，届时被客户回
绝的后辈可就难受了，会被公司要求提出书面反省报告，并暂停独立作业，重新退回受教
育者的位置。
　　“哎呀，是千夫人呢。”一旁的林佑南看了一眼，明显露出兴味的笑。
　　千夫人是名寡妇，从亡夫手中继承了庞大的遗产，容貌姣好又姿态优雅，从她脸上实
在看不出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就因为亡夫遗产惊人，千夫人与许多不同业界的业务都有接
洽往来，也因此在业界里小有名气。
　　有人说千夫人和几名长得不错的业务互有暧昧，但也有人说是那些业务自己受千夫人
吸引，遭到拒绝后便乱传谣言，总之千夫人的传说层出不穷，但她本人也从来不作澄清，
只是一贯雍容华贵的微笑，也让她增添了更多神祕色彩。
　　连芳依抬头瞧了一眼，皱皱鼻子。“千夫人又怎么样，良言说过，他早就有喜欢的人
了，还说他只吃喜欢的人给的蜂蜜蛋糕。”想起上回被拒绝的过往，连芳依脸上还有些许
落寞。
　　“听起来还真专情呢，真好奇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难不成很会做蜂蜜蛋糕？”刘
娟亚说完收回视线，看向郑和颐问。“还是你这前辈知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哈哈有点热。”郑和颐别开脸心虚地干笑，心里想着某人真要害死他。
　　“还是啊……”林佑南观察不远处两人的互动，八卦地猜想。“良言喜欢的人就是千
夫人？”
　　众人闻言，视线纷纷落在郑和颐这前辈身上。
　　“当、当然不是……”
　　郑和颐身为贴身指导的前辈，要说完全不知道后进的恋爱资讯也说不过去，但要他透
露什么？透露他就是块蜂蜜蛋糕吗？还是他前阵子被报复性消费地这样亲又那样咬？
　　一时不知如何说明，郑和颐热著脸结结巴巴，最后只能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千夫人的
八卦上。
　　“千夫人其实也不是谣传说的那样，其实她是很好的客户，为人也很客气，我做她的
业务时她讲话的口气就是柔柔的语调，听起来很温柔，她本人也是那样的人，再加上她现
在单身又有财产，其他人难免加油添醋地乱说一通。”
　　视线转而望向办公室外的两人，郑和颐正要继续澄清。
　　“像她对待良言也是很普通的客户对──”
　　郑和颐话才说到一半，在看见千夫人拉起杜良言的手包覆在两只手掌里时，突然站了
起来快步走向门外。
　　
　　“郑和颐你要去哪？”刘娟亚纳闷地问。
　　“去、去问良言他振兴券选什么方案！”
　　“现在？”千夫人的话题不是才说一半吗？
　　另一头，千夫人两手抓着杜良言修长的手，唇角扬起柔柔的笑，直视对方的眼里有掩
饰不住的欣赏。
　　“如何？”千夫人一脸温柔地仰著头询问眼前的杜良言。“你答应吗？”
　　杜良言一双桃花眼眸盯着千夫人一会儿，千夫人被好看的孩子这么盯着看呀看，这下
笑得更加愉悦灿烂。
　　“良言？”
　　“千夫人，我……”
　　“千夫人！”
　　身后传来郑和颐的声音，杜良言一怔，转头便看到郑和颐神色略显慌乱地走到自己身
旁。
　　千夫人看向郑和颐，柔柔地笑。“是和颐呀，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郑和颐看了一眼这两人交握的手，回应的笑容有些勉强。“很好，换成良言接洽您的
业务，不知道他有没有哪里怠慢了？”
　　“没有没有，他做得很好，很多我没注意到的细节都帮我留意了呢。”
　　“真的？我看他和您说了这么久，都到下午茶时间了还没结束，还以为是他说得不够
清楚，我赶紧过来瞧瞧，还是有哪里需要我多加解说的？”
　　“哎呀。”千夫人轻轻地笑。“我要问的他早就解说完了，说得很仔细呢，剩下的都
是我在和他闲聊，都没注意到耽搁到你们的休息时间了。”拍拍杜良言的手掌，千夫人取
笑道：“你看，你前辈来找我讨人了呢。”
　　因为说到了郑和颐，杜良言牵起唇角，淡淡笑了。
　　“不、我也不是、这个……”郑和颐脸又热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千夫人笑睨了郑和颐一眼，又看向杜良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时间了，我说的
你考虑一下？答应我准没错的。”
　　──答、答应什么啊？！
　　郑和颐瞪着千夫人抓着杜良言的手。
　　“谢谢您的美意，但我没办法答应。”
　　杜良言一脸温和地回绝，另一手覆上千夫人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被拉住的手轻轻
抽了回来，唇角带笑地宣言。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千夫人挑高了眉，盯着杜良言脸上表情。“喔……有喜欢的人了？真的？不是用来拒
绝我的借口？”
　　杜良言直言不讳。“不是，若您还是有疑虑，我喜欢的人就在旁──”
　　“旁边部门的人找杜良言有点事情！”
　　郑和颐伸手捂住杜良言的嘴，赶紧干笑找借口离开。
　　“那千夫人没什么问题要问的话，我带他去旁边的部门找人？”
　　千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好吧好吧，那下次我的单子更新后，良言再拿来我家让
我瞧瞧，要来之前打给我说一声，我叫人准备一些你想吃的东西招待。”
　　捂著杜良言嘴唇的手指被轻轻一咬，郑和颐吓得赶紧移开手，恼怒地瞪了一脸不以为
意的杜良言一眼。
　　“好的。”杜良言当作没看见，朝千夫人乖巧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郑和颐咬牙僵笑，拉着人朝所谓“旁边部门”的方向快步离开。
　　而办公室内的众人远远望着跟千夫人结束对话后，不走进办公室，却朝反方向越走越
远的两人。
　　刘娟亚忍不住叫人。
　　“和颐！你不是要问──”
　　“我去旁边好好问清楚！”
　　郑和颐头也没回地解释，拉着杜良言跑远了。
　　众人面面相觑。
　　“问个振兴券用什么方案……要搞这么神祕？”刘娟亚一脸纳闷。
　　“难不成良言做的功课比我还多？”连芳依拿出自制表格，像要瞪出个洞似的。
　　“该不会是两人都跟千夫人有牵扯，准备去谈判吧？”林佑南三句不离八卦，迳自猜
想道。
　　另一头的郑和颐拉着杜良言走离千夫人的视线后，转进电梯旁的逃生出口，就著楼梯
门向外张望一阵，见没人后，收回视线看向杜良言，这才发现对方从头到尾盯着自己瞧，
不禁不自在地别开脸。
　　目光看向两人交握的手，郑和颐原是拉着对方着急地走，不知何时被杜良言趁乱反手
牵住，忍不住脸上又是一阵热意。
　　“咳，你放手……”
　　杜良言这回看了两人的手一眼，转而张望四周。
　　“这里就是前辈说的……‘旁边的部门’？”
　　自然而然地扯开话题。
　　郑和颐一脸尴尬，辩解道：“我、我是看你被千夫人缠了这么久，肯定是又不懂得拒
绝对方！才会过去替你解围──”
　　“我有拒绝，前辈也听到了。”视线看向郑和颐，杜良言目光露骨。“我说我有喜欢
的人。”
　　“那怎么会拖这么久？她还摸了你的手──”见杜良言听到这里淡淡挑眉，眼里浮出
淡笑，郑和颐不知为何一阵心虚，热著脸继续抗辩。“我是指你应该明确一点拒绝……”
等等，怎么说著说著又像名妒夫了？
　　“千夫人一开始提出许多问题，我也一一解说，遵循前辈指导时说过的‘别让客户对
自己的投资不清楚’，说到段落时，千夫人才开始闲聊，话题带到她想介绍我出席她的朋
友圈聚会，让我有开发新客户的机会，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案。”
　　杜良言边说边转头，不着痕迹地将半掩的逃生门悄悄关上。
　　“只是当她说到要顺道介绍一些朋友的千金小姐让我认识时，我便打算拒绝了。”
　　收回视线，杜良言看向郑和颐，唇角勾起兴味的笑。
　　“我正要拒绝时，前辈就走过来了。”
　　郑和颐当下楞楞地张大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所以……这次又是他多管闲事了？其实他一样可以应付？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如何拿捏分寸吗？那么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担心的事情……
　　郑和颐低下头，仔细回想着自家后进独立作业后，从客户那里得到的回应；自己过给
杜良言的客户里，没有人有过一句抱怨，有的全是正向的反馈，频频称赞杜良言严谨细腻
的作业态度。
　　事实上，他做得非常好。
　　明明知道杜良言是多么认真的人，为何自己还要这么替他担心？
　　“前辈？”
　　郑和颐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杜良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总是直视自己，不曾移开视
线。
　　──就像自已一样。
　　会担心他的同时，也是因为自己总是看着他。
　　好像厘清了某些复杂的情绪，郑和颐回视著对方，脸热了起来，当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才好。
　　“我是……我是因为……”
　　杜良言看在眼里，见郑和颐有些下不了台，体贴地为他做了一个下台阶。
　　“前辈一定是很担心我才会这样对吧？”
　　“当然当然！”
　　“知道拖了很久，前辈想必是看着我……也看了很久了？”　
　　只是这下台阶，是踏进他怀里。
　　“看、看、看……”被看个透彻的郑和颐红著脸结结巴巴地看了好几声，索性使出职
权镇压宣言。“我是你前辈！我看你很久！担心你是正常的！”
　　“喔……”杜良言缓缓抬眉，牵着人，修长身形闲适地倚著墙。“前辈担心我被拐走
吗？”对这种日常调情的对谈十分乐在其中。
　　“我是嫌你太笨！”
　　杜良言似笑非笑。“我有多聪明，前辈不是十分清楚吗？”就爱瞎操心。
　　“清楚……”郑和颐回想，扬起渗淡笑容。“有够聪明的……还全用在乱七八糟的地
方。”
　　“再怎么乱七八糟的前辈，我都喜欢。”
　　“欸、嗯？”等等，这是用在我身上？但怎么好像反而被嘲笑的感觉……
　　杜良言见他一脸被拐的怔楞表情，忍不住心里一阵喜爱，垂下眼，仔细把玩郑和颐手
指，隐忍着。
　　郑和颐跟着低头，没抽开手，只是无奈低喃。
　　“你啊……就这么想碰我的手吗？”该不会有恋手癖吧？
　　杜良言没抬头，轻轻摩娑郑和颐的手指指节。
　　他很喜欢抚摸前辈的手
　　微凉的手感总让他想让前辈的手指更温暖一些。
　　又或者，抚摸更深入的位置，温暖前辈不曾被碰触的每一处。
　　──他想碰的，又岂止是手。
　　垂眸掩下眼底欲望，杜良言没回答，选择了反问。
　　“依前辈的观察，自从独立作业开始，我表现得如何？”
　　“咳……”所谓的“观察”让郑和颐尴尬地假咳一声，端起前辈的架子。“我看……
还算及格吧。”
　　
　　“及格的话，想必会有奖励吧？”
　　郑和颐一楞，抬起头，眉间便被弯下身子的杜良言亲了一下。
　　杜良言移开唇，垂眸笑看郑和颐目瞪口呆的可爱神情。
　　“就当作是初出茅庐胜利的奖赏，让我尝点甜头吧，前辈？”
　　“你不是亲了吗？！”还问！
　　“这不是亲，这只是前辈说过的社交礼仪，询问式的礼貌碰触。”
　　“哪有人这么碰叫礼貌的？！”他才没教他这样！
　　“前辈体验过其他层次后，就会明白这算礼貌的了。”
　　“不要一脸认真的解释这种事！喂……”身子向后躲开凑近的那张好看的脸，郑和颐
一阵慌乱。“我、我有答应你吗？”
　　杜良言拉着人，一脸真诚。“前辈不答应吗？我明明这么努力，前辈都看在眼里吧？
”真诚地讨赏。
　　郑和颐回想杜良言一直以来勤奋的模样，每天都把当日接洽的客户背景阅读完甚至建
档，不禁有些心软。
　　想起了蜂蜜蛋糕理论，自己是唯一的喂食者；又想起上回的报复性消费，若是自己现
在拒绝了，该不会下次就被彻底的“不礼貌”了吧？
　　那就……
　　“那……只能一点点，一小块……”
　　什么一小块？
　　杜良言当下会意不过来，但前辈都答应了，哪管小不小块，俯下身，先是啄了一下郑
和颐的唇，见他垂下眼不敢看自己，一会儿后，又偷偷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四目相交又赶
紧移开视线，忍不住又因为这样的前辈感到可爱又甜蜜的情感。
　　前辈教会他许多事。
　　接待客户的技巧、同事间的交流、沟通谈判的应对，和如此心醉神迷的恋爱。
　　这都是前辈带领他一同体会的，他又如何能不喜欢上这个人？
　　杜良言侧着脸，温柔吻上郑和颐的唇，尝到了甜进心里的味道，这是他唯一向往的蜂
蜜蛋糕。
　　他突然明白了前辈说的“一小块”是什么意思，也很快地否决了这项要求。
　　一小块，又怎么会足够呢？
　　忍不住侧首加深了吻，耳边听见郑和颐轻轻低吟一声，虽然吓到的成份居多，但仍挑
起杜良言深层的渴望。
　　将人轻轻倚靠墙面，杜良言辗转吮吻郑和颐柔软的唇，察觉对方难掩紧张地紧闭着眼
和嘴唇，杜良言垂眸，抗议似地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唇角。
　　郑和颐被吓得睁开了眼，就近看着杜良言赤裸的欲望，耳边传来门外电梯旁细碎的交
谈声，他忍不住热著脸，手抵著杜良言的肩推拒提醒。
　　“有人……”
　　杜良言注视著对方，唇角缓缓牵起笑孤，衬著欲望的目光下更添性感。
　　将推拒的手抓到唇边亲吻，接着牵进掌心，杜良言安抚的嗓音因欲望变得沙哑低沉。
　　“我听着呢，没有人。”
　　一说完，又深深吻上郑和颐。
　　明明就有你究竟听到哪里去──
　　不断被缠着亲吻，脑里想着公司里不应该这样，又没真的想过要推开对方的郑和颐，
吻著吻著脑袋都要糊成一团。
　　杜良言另一手轻轻捏了下郑和颐下巴。
　　“前辈……请你张开嘴。”
　　“什么……”脑袋还在混乱状态，郑和颐下意识张嘴，便被杜良言的舌尖探入勾缠。
“唔……”
　　进犯唇内的舌头不停地翻搅纠缠，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甜点一样舔舐了唇内的每一侧
，在郑和颐怀疑自己快要忘记呼吸时，耳边传来休息时间即将结束的音乐广播。
　　郑和颐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硬是移开唇，面红耳赤地瞪着眼前的杜良言一脸尚未餍
足的性感表情。
　　“你……这里是公司，你举止庄重一点……”
　　杜良言伸手抹去郑和颐嘴角的湿润，接着凑近自己唇边舔了舔，语带叹息。
　　“前辈这么一说，我开始期待在公司以外那些不庄重的举止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公司以外？“休息时间快结束了，我们快点回去──”
边说边打算推开杜良言。
　　“前辈打算就这样回去？”
　　郑和颐一楞，抬头反问。
　　“不然呢？”都让你吃这么大一块了！
　　杜良言圈着人，提醒道：“刚才前辈回了娟姊，说会好好问清楚，要问什么？”
　　“啊，对了。”这种用来塘塞的借口，待会儿还是必须回答娟亚才行。“你的振兴券
怎么使用的？”
　　没料到会被问这种问题，杜良言挑眉。“我绑到常用的信用卡上。”
　　郑和颐微张嘴，略感讶异。“没想到你也是绑卡……”
　　“什么？”看着那微张的嘴，杜良言又想亲了。
　　“没事，只是我以为依你这么举一反三的聪明脑袋，应该会找出最划算的方案才对。”
　　“……我怎么觉得，前辈像是在挖苦我的感觉？”听见郑和颐轻哼一声，杜良言只觉
得挖苦人的前辈十分可爱。“依前辈的习惯，想必只会直接将振兴券领出来对吧？”
　　郑和颐闻言讶异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前辈的个性，我大致猜测得到。”杜良言扬起唇淡笑。“这举一反三的聪明脑袋，
也只会针对前辈活用。”顺道捡了郑和颐的挖苦来回击。
　　郑和颐又被还击到哑口无言，眼见杜良言看着他的眼神笑容都饱含情意，整个人像恋
爱中的男子一样帅得发亮，只能忍不住叨念告诫。
　　“你……别那样笑了，很容易乱放桃花，让女孩子伤心，像是上回的芳依啊……”
　　杜良言倒没什么自觉，困惑地摸著唇角。“我怎样笑了？我是想起前辈，才会笑成这
样的。”再一次直球的示爱。
　　“好了，你别再说了……”郑和颐这下子抚著额，觉得脸又热了。
　　眼见郑和颐毫无招架之力的无奈神情，杜良言伸手轻抚郑和颐微乱的黑发，接着手指
把玩着对方微翘的发尾，思考了一会儿。
　　“……前辈这么担心我，不如考虑绑定如何？”
　　郑和颐动作一顿，抬起困惑的脸，怔怔看向眼前开始推销起自己的后辈。
　　“绑、绑定？”
　　杜良言点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唯一客户猛烈推广。
　　“绑定以后，我就是前辈的人了。”
　　“谁要你做我的人……”不知为何，明明尴尬，郑和颐脸却飞快地红了。
　　“前辈知道我很管用的。”
　　杜良言自信地用了肯定句，伸出修长手指比了个一。
　　“绑定后，新户首刷礼是我为前辈做一季的客户建档。”
　　“一季，这么多……”
　　公司每位业务每周要例行重新建档自己负责的所有新旧客户近况，若是像郑和颐这么
资深的业务，建档的数据资料也相对地庞大，因此这无疑是份十分有诚意的首刷礼。
　　手指接着比出二，杜良言接续推广。
　　“只要前辈愿意久待，便成了旧客户，会接续享有旧户优惠。”
　　“旧户优惠是……”郑和颐听得入迷，忍不住问。
　　杜良言扬起嘴角。
　　“旧户优惠是我为前辈做一世的顾客服务。”
　　郑和颐睁大眼睛。
　　“一世的顾客服务？”什么时候自己和他纠缠到一世了？
　　杜良言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阐述。“绑定后，没有到期日，我的新旧客户也只有前
辈，我只为前辈做专属于你的顾客服务。”
　　“专属于你”四个字勾得郑和颐心里轻飘飘的，赶紧摇摇头，保持理智。
　　每次都被这后进拐得一楞一楞的，这次可不能又被哄骗了，郑和颐这么想着，不甘示
弱地挑起眉，挑衅地问。
　　“你倒是具体说明一下，是怎么样的顾客服务？”
　　杜良言笑意更浓，缓缓凑近郑和颐耳边，低喃诱惑地回应。
　　“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
　　说罢，在郑和颐耳后，轻轻一吻。
　　杜良言直起身子，满意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前辈，索性来个最终推销。
　
　　“前辈，请参考一下，试着绑定我吧？”
　　休息时间结束后，办公室的众人回到各自的座位，开始了下午的忙碌作业。
　　等到忙到了一个段落，刘娟亚代替连芳依，过来问了杜良言有关振兴券的事。
　　“和颐说要问你也不知道到底问了没？休息结束后回来整个人红得像一尾红虾一样，
也不吭一声。”
　　杜良言点头，也没替自家纠结万分的前辈开脱，只淡淡告知了选项。
　　“绑定很好。”
　　
　　“就是说啊！”刘娟亚朝不远处连芳衣和林佑南的方向比了比“自己加一票”的手势
，再收回视线满意地笑。“你也这么认为对吧？”
　　“是的。”
　　杜良言肯定地回，转头看向正低头检视客户名册，始终不看自己的郑和颐；直盯着自
家前辈那红潮未退的耳朵，杜良言忍不住牵起唇角。
　　“绑定是件好事呢，前辈。”
　　参考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