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
本文为自我满足的产物,灵感来自大学时参加乐团的经验。
那时候放了自己的几本练习曲在团部,但是被有心人偷走了,后来毕业前也找不回来了,
还我乐谱啦干!
最后只好说服自己是被小精灵偷的呜呜.....
#旧酒新瓶 #轮回
我依旧爱你,我只是选择一个比较不折磨自己的方式去想你。
琴盒
/
好热。
外头的体感温度已经来到36度,苏禾在前往音乐馆经过石板路的两旁杏树蓊郁茂盛,蝉
声高亢刺耳,他轻喘著呼吸湿热的空气,今年的夏季似乎比以往还要热的难以忍受,更
加快脚步前往音乐馆。
今年对升大三前的苏禾来说是最繁忙的,依照乐团规定升大三的学生必须负责起下学年度
的开学社团招生以及冬季成果发表会的主办人。
苏禾拿出钥匙打开乐器室,一推门,混著旧书籍以及松香味的空气迎面而来,对苏而言
是具有安定人心的味道。乐器室左边空间放著两个与人等高的书柜与一张木制长桌,右边
则是规划放置乐器的空间,苏禾偶尔没课时来这里练琴或者保养自己的乐器,以及和团员
一起聊八卦。
乐器室主要放置大型且不便搬运的乐器如定音鼓或低音提琴,以及一些毕业校友捐赠的国
外原典版谱,还有现有成员的乐器,因为乐器动辄百万,这里只有核心干部才能进入,且
乐器室全年开着24小时冷气以防潮损坏。
苏禾翻阅柜中的室内乐谱,想找寻适合这次社团招生的演奏曲子,最后苏禾选了德弗札克
Serenade for strings第三乐章,轻快且需要带点音乐性技巧,因为是室内乐,所以成员
间的默契也相当重要。
苏禾将其他用不到的乐谱放回书柜时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几本谱就直落在了一长方型琴盒
上,苏禾急忙将散落在地的谱捡起来,并且查看是否有不小心损坏琴盒,琴盒远乍看是黑
色的,但仔细一看却是墨绿色,把手由褐色皮革包覆配上琴盒外的金色拉链十分高贵气质
。
苏禾觉得疑惑,这阵子整理乐器室好像没看过这琴盒,也没见过其他团员提过,在好奇心
驱使下苏禾偷偷的打开了琴盒,想确认一下这把琴到底是属于谁的。
苏禾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大名琴之一的意大利琴瓜奈里,但仔细一看琴身后面才发现这不是
真品,而是仿作,但也要价不斐。苏禾确认完琴盒与琴本身都没有受到损坏后,便将此琴
和其他乐器收置在较安全的地方。
招生
/
在社团招生结束的当日,苏禾和几位干部在琴房整理谱及乐器,最后一起离开乐器室并锁
上门,一群人在音乐馆大门口道别离开后,苏禾便一人提着琴走在石板路上前往宿舍,想
著今天的招生成果是否能替乐团吸引几个新人,乐团的招生人数一年不如一年,比起热音
社,古典乐现今不太符合年轻人的口味。
夜晚空无一人的回宿舍途中,只有一起一落的蛙鸣声相伴着苏禾,而倏忽间苏禾听到一声
音悦耳酥软如绢,字字句句如流水般的窜进苏的耳里,苏禾一回头便看到那在夜中纤细身
躯直直栽入眼里及心里。
“学…学长!我是今年医学系的大一新生,我叫宋嘉郁,请问…我…可以参加乐团吗?”
宋嘉郁皮肤透白,清秀双眼和细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是鼓起了勇气的样子,宋嘉郁对上
了苏禾的眼神,苏禾盯了宋好阵子,想了想刚刚在招生表演时余光瞄向台下似乎并没有看
到这位学弟,过不久,苏禾才回神,清了清嗓。
“当然可以呀!你有学过音乐或者有上过课吗?”
“没有…这样对乐团来说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初学者我们都欢迎,你只要有心想学就可以。”
苏禾的口气平稳温柔,试想鼓励著这样勇气可嘉的新生,只要有人加入就该偷笑了,他知
道古典乐团对新鲜人没有什么吸引力,学期末除了有学过古典的人会留下外,一开始抱着
好奇心而加入社团的学弟妹们总是因为三分钟热度而退团。
练习
/
自从第一眼见到宋嘉郁之后,苏禾对他很是在意。
新生加入乐团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准备一月的冬季成果发表会,但宋嘉郁没有学过音乐更不
用说拥有一把自己的琴,苏禾便以善心校友的名义将那把仿瓜奈里琴借给宋嘉郁,苏禾把
琴盒放在宋嘉郁面前,拉开金色拉链并且解说小提琴的构造以及保养注意事项,一打开琴
盒看到这把琴时,宋嘉郁睁大双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把琴看起来很贵,我真的能使用吗?”
“别担心,小心使用就好,我可以教你。”
开学至今已经两个月了,天气入秋,金风微凉,宋嘉郁因为是新手跟不上平日晚上的团练
的进度,苏禾决定约在团练结束后的音乐馆和宋嘉郁个别特训练习成果发表会的曲子。
冬季发表会曲子选择贝多芬艾格蒙序曲,这首是由乐圣贝多芬为了表达自己的政治意念所
作,同时为了赞美被处死的艾格蒙特伯爵,强而震慑人心的旋律开启了歌剧的序幕,比起
作品Op.84其他歌曲,这首为乐团演奏时常出现的经典之一。
“这首曲子真的很经典,乐团没有人不知道这首的。”
“没听过?那你总得听过贝多芬吧?”
苏禾拿出手机搜寻关键字,找到爱乐乐团的演奏影片,插上耳机后顺手挂上右耳,然后拿
著左边耳机示意宋嘉郁带上左边的耳机,宋嘉郁看了一下苏禾手中耳机,迟疑了一下,苏
禾见宋没有动作,他便伸手向前亲自替宋戴上耳机,苏禾放下手时挠到了宋的耳垂,只见
宋嘉郁轻轻颤了一下,没几秒钟脸颊及耳后便渲上红晕。
苏禾认为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见到宋嘉郁这样的反应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想听宋嘉郁更多的呢喃软语,想触摸更多他的肌肤。
听完影片后,苏禾向宋嘉郁示范了几段旋律,弓一挥音符便倾泻而出,宋嘉郁看着专注拉
琴的苏禾,有点紧张的抿了抿嘴唇。接着轮到宋嘉郁,但是宋嘉郁的音准以及节拍跟不上
原曲,原以为是琴有段时间未使用需要调音,苏尧便拿出了调音器,后来才发现是宋不知
到确切按弦的位置,苏禾便在指把上用可撕胶带做了记号,节奏不稳则对上节拍器。
“学长,我跟不上…我怕会拖累大家”宋嘉郁哭丧著脸说著,他似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跟
上苏禾的旋律,但总是因为太过心急而出错。
“没关系,这部份我们单独拉出来练就好了,你今天表现的已经很棒了。”
“如果真的很担心,我会帮你安排第二小提琴的最后位置。”
宋嘉郁好像没有听见苏禾说的话,仍低着头,看着这样乖顺又认真的的宋嘉郁,苏禾手不
自觉向前伸向宋嘉郁捧着他的脸,望着他泫然欲泣的眼,倾身低头轻吻了那柔软的唇。
“啊,对不──”
苏禾碰上带有香草味的唇,突然惊呆自己的行为,松开手身躯往后退,宋嘉郁虽然一愣但
并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迎接,伸出舌头勾上苏禾舌吻。
这吻越来越缠绵,混著琴室的松香与琴的木质调,一阵阵扩散,甘甜又微醺,这和苏
禾以前交往过的女生感觉很不同,他没想过一个男生竟然可以让人如此着迷兴奋。
乐器室的冷气机嗡嗡响着低频运转声,吹送著干冷的空气。宋嘉郁有气无力地抓住苏禾上
下摆动的手,宋嘉郁的手有点冰冷,感觉快跟室温一样,半张喘息的无血色的唇也因为阵
阵袭来的快感而染上鲜红。
“学…学长…有点冷…唔嗯…”
“再一下就好,等等就热了。”
苏禾炽热气息喷吹在宋的耳上,醇实低厚的声音慢慢引导著宋嘉郁,宋嘉郁褪去了裤子背
靠着苏禾的胸膛,透过薄薄一层衬衫传来剧烈跳动的心跳,宋嘉郁双手扣在膝窝张开腿,
轻轻喘着气,他轻闭的眼睛任由苏禾一手包住那半勃的性器,那里颜色很但,阴茎和肛门
几乎没有体毛,显著淡淡的粉红色。
“我有点好奇,你的体毛本来就这么少吗?还是有特别在除毛?”
“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嗯...”
苏禾坏心地稍微加重了手的力度,长年按弦生出的指腹上的茧或轻或重地拨弄著宋嘉郁的
龟头沟,触电般的刺激让宋嘉郁拱起了腰,头无力地依偎进苏禾颈窝,细致软语如奶猫般
的闷声让苏禾的下体瞬间充血,苏禾忍住自己想把肉棒插进去的冲动,他又增加了手速。
“学长...慢...慢点那里...不要...了...”
“既然拍子不稳那就得慢慢练习,你能记住这个感觉了吗?”
“嗯啊...不要...”
苏禾说著音乐术语,照着节拍上下撸动,同时看着宋,然后逐渐加快速度。从稍缓板
(Larghetto)(60-66 bpm)开始,再来是行板(Andante)(76-108 bpm)最后才是原
曲的速度-快板(Allegro)(120-168 bpm),当速度来到了急板,宋嘉郁再也忍不住,
腰一挺射出一地的白浊。
苏禾让宋嘉郁的双手放下,改成跪趴的姿势,苏禾左手将宋嘉郁的臀部拉向靠近自己的跨
下,他身躯向前,将胀大的性器抵著宋嘉郁白皙的臀部磨蹭,右手则用方才射出精液抹上
了宋嘉郁的穴口,苏禾轻巧抚摸且有意无意的搔弄著皱折,惹得宋嘉郁一阵收紧,苏禾轻
拍了臀肉,缓缓伸了一个指节进入后穴,苏禾的手慢慢微勾,寻找著最敏感的点,戳压着
宋嘉郁的炙热内壁,而肠壁像回应着苏禾的温柔动作般,宋嘉郁的臀部不自觉往后伸向苏
禾,仿佛期待更硕大粗硬的性器进入。
“我可以进入了吗?”用意志力压制着情欲的苏禾低声询问著。
宋嘉郁已经被欲望吞噬著连话都说不清楚,不管苏禾说什么便连忙点头,方才射过的性器
又冒出清液,十分敏感,苏禾拉下拉链,握著已经胀到紫红的肉棒,对准宋的后穴直直捣
入,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宋嘉郁惊声叫了出来,
“啊──!”
“你知道怎么揉弦吗?就是像这样。”苏禾在宋嘉郁的耳边低声说著。
苏禾换右手扣住宋纤细的腰,左手迅速准确地捏住宋嘉郁的乳头,然后松开指头改用指腹
来回摩娑,如同在尾音上一些音色的变化,轻柔但不虚弱,乳头感受着指腹薄茧的刺激,
宋嘉郁兴奋地扭动着腰无意识地收紧后穴,却不知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向苏禾的欲望火上加
油,苏禾闷哼一声将在外头半截的肉棒毫不犹豫的深深地塞入内,宋嘉郁尽力捂著嘴,深
怕自己不受控制的放声叫出。
“学…学长…慢、慢点…哼嗯…”
宋嘉郁的后穴绞紧苏禾的性器不放,抽送时流出淫靡的肠液沿着大腿留下,小房间内充斥
著巴掌似的肉体撞击声,苏禾加快推进的速度直攻宋嘉郁内壁敏感点,在最后几下时两人
同时射出,地板上著新鲜的白浊使得乐器室瞬间弥漫腥味,不过好在有24小时空调换气,
没过几分钟,腥味便消失殆尽。
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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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结束前学校举办了校友回娘家演讲,邀请各方事业有成的学长姐回母校分享经验,
医学系校友则是邀请刘咏邦,刘咏邦是该校附属医院的财团董事之一,于30年前毕业于医
学系,毕业后接任家族事业并长年在国外执业,这次演讲由母校受邀而回台。
讲台上,刘咏邦一身深墨绿色衣装笔挺身,说话铿锵有力,说话时手不时轻推自己的细框
眼镜,外在保养得宜,看不出来已经是近天命之年的人。在刘咏邦演讲完自己的执业经验
后,为了勉励在校的医学生,他谈起了30年前在母校的故事。
刘咏邦励学生不要只是死读书,也要多培养其他兴趣,而刘当年是弦乐团的首席,在毕业
前以个人名义出借一把琴给乐团,那把琴是一把仿意大利琴,希望能提供那些有心想学音
乐但没有钱买乐器的学生圆一个音乐梦。
苏禾这时才知道那把琴并非社团财产,而是刘咏邦借给乐团的学生,在演讲结束后苏禾拿
到了刘医师的联络方式,并且询问刘医师是否有意愿将琴拿回,这几年乐团招生的人数很
少,那把琴这些年一直放在乐器室并没有人使用。
之后苏禾约了个时间将琴归还给刘咏邦,在归还前,苏禾仔细检查琴盒的里里外外,然后
在琴盖上的暗袋内发现了一张小卡,那小卡并非是这把琴的证明书,苏禾认为应该是某个
学生不小心将小卡塞进去了。
归还琴之后的苏禾回到音乐馆,他从口袋拿出原本藏在暗袋中的小卡,小卡正面浮刻着扶
桑花图案,上头以英文草写着-Years to date, years to love.这个字迹苏禾认得,字间
勾勒有力,那和在医学会刊展的海报上写下的刘医师亲笔签名是一样的,小卡背面则写着
咏郁爱河,字迹清晰秀气,没有英文草写的飘逸,这是两种不同的字迹,在辨别出不同字
迹同时,苏禾突然明白,那四字咏郁爱河取得是谐音,分别是刘咏邦和宋嘉郁,苏禾心头
一冷,不经打了个寒颤,空气瞬间凝结,乐器室的的冷气似乎比平常更冷了。
成果发表会上最后的多了一张椅子,那是苏禾念在宋嘉郁是新生所安排的,但却被其他团
员当成是暂时放置乐器的位子,他还向众人解释了一阵子。宋嘉郁拿到了琴当下的惊喜其
实是因为刘咏邦送的,宋嘉郁那年代还没有发明耳机,当然看到耳机会很纳闷。
音乐馆在深夜的乐器室传来练习曲的旋律自始至终都只有苏禾独自一人。
Years to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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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九月,太阳毒辣著烤著台北市,那时候的旧音乐馆冷气效能很差,在社团招生表演结
束后,刘咏邦和几个干部冒着大汗整理闷热的乐器室,抱怨著狭小的乐器室装不下大型乐
器,他们花了数小时终于重新改善了空间配置,但也仅是能从一人通过的走道变成两人。
刘咏邦在音乐馆门口和其他干部道别后,便前往自己的宿舍,经过石板路上时,宋嘉郁便
从杏树旁蹦出,叫住了刚迈步没多久的刘咏邦。
“刘咏邦学长!”
宋嘉郁是大一入学的新生,看完刘咏邦的社团招生后,他当天在最后音乐馆闭馆前跑来报
名加入社团。宋嘉郁没有音乐底子,也没有琴,一开始刘咏邦认为这学弟也太鲁莽,什么
都没准备就想来参加,但想想学校并非艺术大学,参加自己有兴趣的社团本来就是个人自
由。
后来才知道宋嘉郁有兴趣的并不是小提琴,而是刘咏邦。
都是宋嘉郁先开始的,他厚著脸皮加入乐团,他主动提出每天在练琴室拉琴,还有他每天
等待着刘咏邦乐团结束后的那片刻温存。
他们练著琴,也练著情,初出的未成熟情绪还未有多余的经验可以落地。
后来刘咏邦订做了这把琴给宋嘉郁,并且请琴匠在颈后刻上Y&Y,意思是-Years to date,
years to love.,刘咏邦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宋嘉郁,虽然社会风气不允许,但希望我们有
生之年,能盼到那可以大方约会大方谈恋爱的一年,而最终刘咏邦的家族因为财团利益考
量在毕业前选择以政治联姻硬生生地结束这段地下恋情。
刘咏邦在毕业前跟宋嘉郁说了家族的决定,原以为宋嘉郁会说点什么,刘咏邦还会比较
好受,但宋嘉郁默默的看着刘咏邦,眼眶横载泪水,他的呼吸颤抖著,吸著夜晚冬天逐渐
犯潮的湿冷空气,细数那些两人窝在狭小练琴室的夜以及日趋发酵的回忆。
两人都知道终究会面临这样的结局,只不过突然冲击的现实总是让人难以招架,像个巴掌
狠狠甩在宋嘉郁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刘咏邦想伸手抱住在他眼前逐渐干瘪的人,但一伸手,那人便说:
“我...想出国...想静一静。”
“好...那机票我会帮你想办法。”
原以为宋嘉郁能借由出国缓解自己的情绪,但刘咏邦在毕业后举办了婚礼后,却得知宋嘉
郁在学校的旧音乐馆跳楼自杀的消息,刘咏邦情绪崩溃地将自己闭关在房间将近一个月,
家人都还以为是因为结婚的压力太大而导致,而学校为了掩盖消息避免扩大,以校馆老旧
为由重新拆除新建,从日式木制建筑改成现今所见的现代与巴洛克风格的新音乐馆。
永浴爱河
/
深知现在的时空和自己的成长背景是永远无法追上刘咏邦,也可能没办法与刘咏邦一同盼
到那天的来临,就算如此,宋嘉郁仍义无反顾与刘咏邦相爱,两人便是在错误的时空下遇
到了对的人,从此便希望与那样的你白头偕老,与你永(咏)浴(郁)爱河。
爱过你
盛夏的与 在痛快著 饱满熟透的别离
让落叶在分解腐败中死去 竟还带着笑意
有些美好只能属于 过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