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那该死的邻居、章冬希

楼主: ZENFOX (☁禪狐☁)   2020-07-07 02:23:05
三观歪,角色偏激。
不过请放轻松看就好。:)
  人家说姓吴很难取名,取什么都无,但其实姓章或张大概也不好取名,叫什么
都脏。我叫章冬希,大概幼稚园升小学时期就被取了脏东西的绰号,一路被笑到出
社会。以前问过爸妈为什么取这种名,他们说死去的爷爷和外公希望我在严冬里也
能怀抱希望,就给我取这样的名字。
  但是靠夭喔,生在热带岛国一年除了寒流来以外根本就没有冬天的感觉,简直
是热到绝望,叫什么冬希啦!
  求学时好几次抗议想改名都被打回票,爸妈说:“这名字是你爷爷和外公一起
决定的。他们从前住在冬天会很冷的地方,也在那种酷寒的冬季里经历过战争和饥
荒,所以是老人家对子孙的祝福,你要改名可以啦,连姓一起改,不要当我们家的
孩子好了。”
  马的,居然搬出已经死了的爷爷和外公。算了,反正被笑这么久我也习惯了……
才怪!
  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个取笑我是脏东西的家伙,幼稚园草莓班,也就是和我同
班的曾裕明。虽然时隔久远,细节很模糊了,但我记得就是他笑了一声说:“啊,
你叫脏东西?好有趣喔。脏东西。”
  结果其他孩子也跟着一起笑我,如果幼稚园就算了,反正多数人不会老记得幼
稚园的事,可是这家伙居然能一直和我同校甚至同班,就连现在出社会工作了也在
同一间公司里。不仅如此,他还是这些年来的邻居,我妈和他妈感情好得没话说,
这也是我痛苦的来源,因为许多过节聚餐的时候都得见到他。
  我总是找借口不参与,久而久之就被爸妈嫌弃。我爸说:“别整天废在家里,
出去打球啊,找隔壁的裕明去,你看人家裕明什么运动都会,肌肉练得多好,像你
齁,三比巴一块肌都没有,又不是古代闺女怕晒黑。现在连女生都喜欢健身,我在
讲话你听到没有?”
  我说:“我皮肤敏感不能常晒太阳。”
  老妈也帮着老爸呛我说:“别在家浪费电吹冷气啦。敏感什么敏感,就是常常
躺在沙发看什么飞天小女警才这样,都不运动怪不得动不动过敏啦、感冒啦,齁,
去找裕明啦。啊不然我叫他来找你。”
  “我就不会打球啊!”对,我运动细胞很烂,球只会往我的脸或其他要害飞撞,
所以讨厌球类运动。以前校外旅游时和女同学在饭店里打台球,她一杀球就直击我
腿间要害,从此连台球也不想打了。
  爸妈哀叹:“唉,怎么会生一个这么阴沉的孩子,不晒太阳也不运动,又不交
朋友,该不会有自闭症吧?”
  我真是白眼快翻到天边,回呛:“我喜欢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曾裕明就是那种别人家的优秀孩子,自小我就被拿来跟他比较,而他也真的是
很优秀,每一科成绩都是我追不上的,真是讨厌死了。其实我也很优秀,只是他更
变态,既生瑜何生亮!
  因为上同一间学校,甚至有时分到同一个班级,所以至少要跟他选不同社团。
但这不需要我去打听,他自己就会来问我。比如小学那时候──
  曾裕明:“章冬希,你要选什么社团?”
  “剪纸吧?”
  曾裕明笑得邪恶:“哦,剪纸啊。那我跟你选一样。”
  “我要改陶土。”
  “好像更好玩耶,那我也要改。”
  “我要去书法社。”
  “嗳,不错耶,我也去书法社。”
  “曾裕明你很烦耶,你去打球社团啦。篮球社很适合你啊。”
  “可是不适合你啊,你很容易受伤,所以不能跟我一起去篮球社。”
  我气坏了:“谁要跟你去打篮球啊?”
  小学时每次都没能甩开他,烦。到了中学也一样,学校规定得加入社团,他没
来问我,我也不想告诉他我选了什么社团。隔壁女同学一脸好奇问我:“脏脏,你
要去报哪个社团啊?”
  “甜食研究社吧。”我想这社团听起来蛮阳光美好的,而且能玩能吃,应该不
错吧。
  没有下一秒女同学就出卖我了,她朝教室另一头喊:“班长,他说他要去甜食
研究社!”
  国中三年曾裕明都是我们班的班长,班长的淫威真是可恨!高中三年也是……
  大学虽然同校,但终于不同系也不同班了,可喜可贺。但是不久之后我居然在
教室看到曾裕明出现,听说他双修两系,这家伙……是老天派来逼死我的妖怪吗?
  大学联谊我只参加过一次,还是被同学千拜托万拜托去凑人数的,因为我知道
有曾裕明在的场合,肯定我就是那个衬托他的笑料或是陪衬垫底的影子。
  联谊会上有女同学主动示好,友善的递了饮料并提出想跟我交换手机号码,曾
裕明那家伙抢走我手机告诉对方说:“我跟他超熟,是童年玩伴也是邻居,但他常
常睡过头不接手机,又爱窝在宿舍打线上游戏,你加他不如加我的啊。”
  女同学欣然改变主意,此后她们都没再正眼看我,姓曾的连我的桃花都要抢,
我恨!
  毕业后找到了第一份公司,幸运的是公司制度及职员都不错,问题不大。唯一
的问题是曾裕明也进同一间公司了。此后发展大致比照以往的模式,他吸走所有的
光,而我又成了影子。哪怕我想躲远,他也要如影随形的跟过来,恨!
  我真的受不了曾裕明的存在,每天每天都无法把他从我脑海抹干净,看了医生
也无效,我决定杀死他。我想我是疯了,其实我怀疑自己不敢动手,但又十分希望
曾裕明快点消失,我不希望此后的人生都要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压在我头上。
  刚好公司下个月要举办家庭日活动,预计要去海生馆过夜加上海滩活动,一共
三天两夜,所以我能好好计划。可是最近天天加班,又要赶着游戏活动的期限,还
要帮家里两老做点家事,忙完这些我就累得睡着了,结果只记得在最初向他确认会
不会参加家庭日。
  光阴似箭啊,居然已经到了家庭日出游的这天。
  曾裕明一人拉着两个行李箱走来,旁边跟着一个长马尾美女,美女抱着一个小
男孩。他喊住我说:“冬冬,这是我姐,很久没见了吧。”
  “姐姐好。”我礼貌性点头。
  美女说:“真的好久没见喔,我太早嫁去国外了,上次看到你还是国中生吧?”
  我想起来了,曾裕明和姐姐年纪差比较多。美女姐姐又说:“这次回国住一阵
子,听我弟说有什么家庭日就跟着报名啦。这是我儿子漾漾,漾漾,叫哥哥。”
  那个大约五岁的正太对着我微笑,喊了我叔叔。喔,你好样的。
  放好行李上游览车,曾裕明坐到我身旁,我皱眉说:“这里是老曹的位置吧。”
  他理所当然解释:“老曹说坐这里他容易吐,我就跟他换位置啦。有什么关系,
都这么熟了,还是邻居。”
  “你真的、真的好烦。”我被他那个痞样气到不行,漾漾跑来找曾裕明拿背包
里的零食时指着我,说我脸都红了。
  “冬冬叔叔他害羞啦。”
  我气死了:“羞你个大头鬼,不要喊我冬冬。”
  “那希希?”
  “嘻个屁。”
  曾裕明突然用手捏我嘴唇,让我像只鸭子一样,我瞪大眼看他说:“在小孩面
前不要一直讲难听话喔。”
  我内心充满了各种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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