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瓦和霍克斯、有时还有焦冻
※我英炎霍
※大量捏造
※轰夫妇离婚后炎霍交往的设定
※R18
以上如果ok↓
“刚才……去了?”
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隐瞒了,霍克斯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只是接吻与亲
热而已,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下,坐在安德瓦的腿上,被炙热的手掌近乎渴求地揉弄身躯,
连没受伤的那一侧翅膀也被抚摸著,更别提身下顶着自己的那个巨物,像是不断提醒他,
安德瓦与他拥有相同的欲望。
不管是哪方面都让他兴奋难耐,在极力压抑的前提下,前端仍不小心溢出了些许白浊,玷
污了衣物内侧,还被安德瓦都发现了。
霍克斯感到喉咙干渴,又想起一件事情,低声道:“如果要做的话,这里……有润滑剂吗
?”
安德瓦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有,也不需要。”
“但是……”
……不继续下去吗?
安德瓦用动作给了他答案。
下身衣物被脱下,他趴跪在被褥上,安德瓦掌控着他的腰部,令他抬高下身;这姿势令人
十分羞耻,什么都被看到了,不管是双腿间膨胀的性器或者毫无防备的后孔,全都一览无
遗。安德瓦的手往他的臀部滑去,拇指碰触著密合的入口。
霍克斯气息一紧,头皮发麻。
安德瓦在看那里,尽管不是一般人用来满足性欲的部位,但安德瓦手指揉弄的动作饱含欲
望,要是插进来到底会怎么样?不、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没有润滑剂,到
底有哪些代替品可以使用?尽管安德瓦说了不做,但是对后孔的揉弄实在不像是毫无兴趣
,就连霍克斯也被弄得气息急促。
“今天不进去。”安德瓦微微躬身,按着他的腰部,“别动。”
察觉到对方在做什么的瞬间,霍克斯差点跳起来。
“咦?等、等等等一下,安德瓦先生——”
“怎么了?”
“你在做什——啊!”
……不、不管怎么说,这也太过刺激了!
当然,这一切是出于对现况的考量,因为翅膀受伤只能趴着,因为没有润滑剂所以不方便
进入,但他没想过会是这样,安德瓦的性器在刚才被拇指揉弄过的孔隙周遭来回摩挲,引
导他并拢双腿,高大的身躯紧贴着他,滚烫的巨物就从腿根之间狭小的缝隙穿过,不只摩
擦著后穴周围,还不断往前顶弄霍克斯的会阴与囊袋。
没有真的插入,但除了不痛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滚烫的硬物带来的压迫感难以忽略
,偏偏安德瓦的双手箝制着他的下半身,面对那种不控制力道的激烈摩擦,谁都不可能无
动于衷。
霍克斯按捺不住呻吟声,性器前端也溼透了,透明的体液逐渐聚积,最后往下滴落,在被
褥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尽管快感不断积累,但这样还不够,霍克斯不想处于被动的地位,索性伸出手,从自己的
双腿之间往后伸手,趁著安德瓦将性器埋到他腿间时,握住了对方的性器。尽管已经知道
对方的性器尺寸,然而用眼睛观察与用手亲自碰触毕竟是两回事,那个东西摸起来很热,
巨大到近乎夸张,沉甸甸的份量让人吃惊。
霍克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等他做些什么,安德瓦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开始急促的揉弄,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抽
送,明明没有被插入,但是霍克斯的呻吟声却愈来愈大,敏感的部位一再被刺激著,后孔
被性器磨蹭,光是幻想安德瓦插入他身躯深处的情景,霍克斯就已经受不了了。
断断续续的叫声回荡在室内,脑海中一片空白,等霍克斯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射精了
,身躯难以克制地痉挛著,白浊的体液分成几股射在被褥上,还弄湿了安德瓦套弄着他的
手指。
他粗重地喘息著,等待快感余韵过去,慢慢找回了理性,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是不
是刺激不够,或迟泄的缘故,这样摩擦了好一段时间,安德瓦还是没有宣泄。
“那个、安德瓦先生,也让我……”霍克斯尽量平复呼吸,深深吸了口气,“也让我做点
什么吧?”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剩下的台词也都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不管是用手或者
用嘴巴都可以,现在这样不够吧?”
对方摇了摇头。
霍克斯有点茫然,忽然想起稍早的情景,明明不会更进一步,安德瓦仍在抚摸那个原本会
被进入的地方,只是因为没有任何准备而不能插入。那是叫pussy job吗?还是素股?反
正是生殖器官相互摩擦但不会真正进入,安德瓦似乎喜欢那种方式。
……不不不、仔细想想,连睡衣都准备了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准备润滑剂?即使只抱过女人
也应该知道男人之间的性行为需要额外准备吧?这下事情很明显了,安德瓦多半是不想让
处于负伤状况下的他过于勉强自己才临时找的借口。
“安德瓦先生……”
“嗯?”
“让我来,可以吗?”
即使安德瓦没说话,大概是在判断他想做什么,过了一会,照着他的话在被褥上坐下,霍
克斯跨坐在安德瓦身上,却选择背对着对方,再次敞开双腿,模仿著在成人影片里看过的
女演员的姿态,双臂从两侧往前撑住自己的身躯,而后用刚刚被摩挲过好一阵子的缝隙磨
蹭对方。
严格说起来,跟之前有些差异,安德瓦只是在腿根并拢制造的缝隙摩擦,而霍克斯却是用
那个被揉弄又摩擦过的入口去取悦对方的性器,没有被插入的打算,但他知道以安德瓦的
视角看来,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职业英雄N0.2居然在用那个地方主动服侍男人,看起来大概很淫荡吧,尽管不能插入,但
臀间缝隙与后穴周遭被摩擦时依然会有快感,这种行为能施予的刺激其实不多,但是从安
德瓦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中,他知道对方正在享受着这一切,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的后方,而
他也加快了速度,努力取悦讨好对方的性器。
有好几次被前端顶到孔隙、甚至稍微进去一点时,霍克斯总是会发出慌乱的呻吟,但终究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霍克斯面红耳赤地加快了动作,感觉到安德瓦的性器分泌出体液,都
在磨蹭中沾染到他身上了,不由得咬紧了牙。
“安、安德……瓦先,生……”他低声道,“射在我身上,拜托你……快点……我想要…
…”
这话说得含糊,也只是挑逗罢了,但却像是打开了安德瓦身上的某个开关。
“想要什么?”
“想要你的精液,射在哪里都可以……”
——唔哇,我居然说出了这种台词啊!霍克斯忍着喘息,理智快被周遭的热度烧熔了。
现况没有让他思考的余裕,安德瓦重新拿回了主导权,这次换成了面对面的姿态,安德瓦
巨大滚烫的性器摩擦著自己刚刚宣泄过的性器,相互摩擦之时,剧烈的快感也涌了上来,
安德瓦并不只是让彼此性器摩擦,而是不断利用腰部的力量顶弄,并未手下留情,每次激
烈的抽送都带来了快感,霍克斯第二次宣泄时,感受到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自己双腿间,
茫然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安德瓦的体液,大腿内侧一片黏腻,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不快。
“抱歉。”
“这本来就是我的要求,安德瓦先生没有道歉的必要。”
这些都是安德瓦的……当然不可能讨厌啊。
对方低喘著躺下,顺势让霍克斯俯卧他身上,揽住了他的腰部;双方都还在喘息,霍克斯
极为满足,过了一会才从余韵中清醒,注意到安德瓦的性器还处于半硬的状况,这一次却
没有征求对方的同意,而是直接往后挪了挪,低头含住对方的性器。
“放开,不做了。”安德瓦沉声道,“你是伤患。”
“没有要做……”霍克斯嘴里含着东西,只能咬字不清地道:“一下就好,会帮你舔干净
的,之前一直想尝试……”
如果不是安德瓦,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然而吸吮著对方这件事,不是弥补对方无法插入的
遗憾,实际上就是他想这么做罢了,他跟安德瓦的交往才开始不久,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
多,但性行为结束后被服侍舔弄,含着沉甸甸的性器,将所有残存的白浊都清洁干净,没
有男人会讨厌这种事,安德瓦也绝对不是例外。
这样一番折腾,再次洗好澡回到卧室,更换干净的被褥后,已经是半夜了。
因为疲倦、伤势以及药物带来的效果,霍克斯其实有些昏昏欲睡,尽管准备了两床相邻的
被褥,但他却还是忍不住钻到对方的被窝里。
“我也睡这里,可以吗?”
“嗯。”
安德瓦将他纳入怀里,先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伸手替他拉好棉被,不知道过了多久,意
识朦胧间,霍克斯似乎听见了安德瓦轻声道:“幸好你没事。”
霍克斯知道安德瓦是在说今天战斗时的事情,原本想说些什么,眼皮却已经沉重到睁不开
了。
第一次在安德瓦先生家中过夜,隔天的清晨却是被巨大的声响惊醒的。
霍克斯立即清醒过来,这种不寻常的动静绝对是发生战斗的信号,本想准备战斗,这才想
起自己的翅膀仍在负伤状态,只能稍稍拉开门,让几根羽毛去探查状况,往发出声音的方
向前进,才刚听到人声,霍克斯忽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羽毛。
“醒了?”
……是安德瓦。
“这边没事,不要过来。”
其他羽毛仍在倾听声音,不只是战斗发生而已,连警车的声音都遥遥传来,安德瓦事务所
的助手们似乎也来了,听着他们的对话,霍克斯大致理解了事情经过:昨天脱逃扬言要报
复他的敌人花了一晚追踪到霍克斯离开医院时的路线,甚至在医院确认过他仍处于负伤状
态,所以才单独前来报复,然而突袭时却碰上了安德瓦,后果自然不用多说。
昨天霍克斯受伤这件事原本就让安德瓦耿耿于怀,罪魁祸首基于报复心态来到面前,没有
不全力应战追缉的道理,说起来也是对方太不仅慎了,居然没有查明霍克斯被带回了什么
地方就直接过来袭击。
由于逃脱过一次的前例,敌人这次是被具备拘束个性的英雄协助带走了,霍克斯收回羽毛
,不再旁听;片刻后,安德瓦才回到卧室,对他道:“已经没事了。”
“安德瓦先生果然是我的英雄,不愧是No.1!”
“不是。”
因为得到否定的结果,霍克斯不免有些茫然,“咦?安德瓦先生救了我不是吗?对我来说
那就是英雄啊。”
“这是恋人该做的事。”安德瓦看了他一眼。
霍克斯这才明白过来,安德瓦想说的是:保护自己的恋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刚才的战斗
不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也不是履行职责执行勤务,虽然结果没有差别,但背后潜藏的意
义却截然不同。
“如果安德瓦先生是英雄的话……”
“如果是英雄的话,刚才就不会放任火焰多烧那几分钟了。”
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道敌人被带走时是什么样子,不过以安德瓦的火焰威力而言,
哪怕是烧灼几秒都能让人轻易受创,敌人的现况可想而知,多半不是足以致死的伤害,但
养伤的过程会痛苦到生不如死。
考虑到这里是安德瓦的住处,敌人的入侵实质上是侵犯了安德瓦的私有领域,基于这一点
而成立的自卫行为是完全合法的,即使不小心下手过重也合情合理,更不至于被评价为公
私不分。
霍克斯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抬头望着对方,才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传来交谈的声音
。
“这是怎么一回事。”
“前院……待会要赶紧找人来整理才行,其他人没事吧……”
尽管声音有些遥远,可能在外头走廊的另一端,但霍克斯仍旧能轻易辨认出对话的两人是
焦冻与冬美。
安德瓦起身拉开纸门,对外头的两人说明前因后果,但却没有把门拉上,顺着安德瓦的声
音走过来的另外两人登时看见了还坐在被褥上的霍克斯;霍克斯向另外两人打了招呼,焦
冻像往常一样沉着,而冬美的神态却有点微妙,甚至可以说有点惊讶。
……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霍克斯打量著自己,确认不是自己衣着不得体,转头看到了一旁的被褥,一瞬间明白过来
,这里是安德瓦的卧室,明明准备了两床被褥,却只有其中一床有睡眠过留下的痕迹,另
一床被褥维持着整齐端整的模样,明显没有被任何人使用过。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从这副人事时地物都具备的状况,不管是谁都能轻易看出双方昨晚睡
在一起,如果原本就只有一床被褥也就罢了,更别说他们都知道他处于负伤状态,顺着这
些前提思考他们睡在一起的缘由的话,也怪不得冬美会觉得吃惊。
——大概是误会父亲对受伤的恋人出手了吧?
虽然是事实没错,但这是两方都同意的事情,霍克斯也出手了,没有谁勉强谁,双方没有
隐瞒交往事实,被这样目击真相并不是霍克斯想要的展开。他想到这里,终于抬起头,这
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只剩下焦冻。
“他们去讨论房屋修葺的事情了。”
对方不知何时端来了茶水,霍克斯道谢后接过了杯子,打量著焦冻。
“啊、这样吗……”焦冻什么都没有察觉,这点霍克斯还是能确定的,不由得放松下来,
“焦冻君出院了对吧?状况还好吗?”
“嗯。”焦冻似乎有些迟疑,“昨天说的那件事……”
“啊、那个啊。我不会问安德瓦先生的。”
“为什么?”
“他没有对我提过,我也不想去揭他的伤疤。”霍克斯早已理清状况,“反正是那样吧,
眼前有两个人处于困境,救了其中一人却来不及救另一个人的事情对吗?虽然对你说的‘
灯矢哥’跟‘夏哥’遇到的事情并不清楚,但大概是可以用相似情境类比,才导致安德瓦
先生的异常,所以你才那样形容的,所以只要依据昨天的状况沟通就足够了。”
看过监控影片后,他逐渐打消询问安德瓦过去的想法,虽然还是会沟通这件事,减少对方
的愧疚,但也不想讨论能让安德瓦露出那种表情的事件,恋人之间当然应该诚实以对,但
这一次,比起获知真相,霍克斯更在乎安德瓦的感觉。
“你不在意吗?那个人过去是什么样子……”
“不能说不在意,但也没有在意到要特地调查清楚。”
“他对我们做过很过份的事情。”
“嗯。”
“我没有原谅他,至少现在还没有。”
“安德瓦先生是加害者,你们是受害者,是这么一回事吧?受害者没有理由必须原谅加害
者,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咦?”
“我也有不称职的父亲,上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被逮捕入狱,不仅没履行过抚养义务、伤
害过家人、甚至还是罪犯,所以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
焦冻愣住了。
当然,这也在霍克斯的料想中,自己在这方面与对方立场是一样的,只是讨论对象是安德
瓦,这才是问题所在。
“安德瓦先生什么都没对我说过,如果你是担心他在我面前美化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我从来不觉得他是完美无缺的人,当然我也不是。”霍克斯观察著对方的反应,稍微压
低了声音,“不原谅安德瓦先生也没关系,那是你的自由,我也不会在不清楚前因后果的
状况下为他辩护。”
——比起原谅,还是不原谅比较好。
——那样安德瓦就是我的了。
这样想或许很过份,但对霍克斯来说,如果他们谅解了安德瓦,重新构筑完整的家庭,夫
妇二人破镜重圆,那么安德瓦身边就不会有霍克斯的位置了,并不是他看轻自己,而是事
实,不管怎么说,安德瓦这段婚姻存续的时间比霍克斯出生至今经历的岁月还长,一边是
共同生育抚养子女的妻子,一边是刚交往几个月的恋人,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他想起冬美的笑容与焦冻望向父亲的眼神,不免有些感叹。不管要耗费多少时间,不管过
去发生过什么,霍克斯都能肯定,他们终究会原谅安德瓦的,他们知道现在的安德瓦与过
去带给他们伤害的那个人已经不同了,只是缺乏契机与助力,跟脱离那个家庭后舍弃了本
名的霍克斯相比,轰家的子女终究还是心软的。
“他之前也说过,不必原谅他……”焦冻用近乎惊奇的目光凝视著霍克斯。
纵然双方考量的出发点不同,但得出一样的论这点依旧让霍克斯心中多了一丝奇异的满足
感。
与焦冻的谈话在安德瓦回来时结束了,冬美原本只是想送焦冻回宿舍,途中回来一趟,取
一些之前忘了带走的东西,这才会目击家中经历过战斗的惨况,但在联络好修葺之类的杂
务后,索性进了厨房,开始为他们准备早餐。
“霍克斯先生受伤了对吧?吃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比较好。”
冬美绝对是误会了,要不然不会用那种略微不安的眼神看自己。霍克斯像平常一样笑着道
:“看起来很好吃呢,非常感谢。”
用餐过后,送走了冬美与焦冻,这间宽广的宅邸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霍克斯看了手机一眼,确认了时间,“安德瓦先生今天不去事务所吗?”
“请假了。”安德瓦顿了顿,原本威严的神态似乎软化了些许,“反正你的翅膀两天就能
痊愈了吧,这段期间由我照顾你。”
霍克斯愣了一下,心中一暖,又想起什么,连忙道:“这是过度保护了吧?况且敌人也抓
到了,我还得回去自己的事务所……”
“养伤期间留在这里。”安德瓦不由分说地道。
“呃、那个……所以说……”霍克斯终于必须面对自己先前敷衍对方的谎言,“那时候说
的是隔天出院,不是立刻就能痊愈,等到骨头痊愈长出羽毛恢复常态,差不多需要一个月
……”说著,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即使没有出声,他也能感觉到安德瓦那边燃起了火焰,脸上多半也写着愤怒与惊愕。被骗
了所以不高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霍克斯原本担心自己被责难,也做好被抓着衣领
提起来质问的准备,然而安德瓦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一个月太久了。”安德瓦的声音沉沉道:“拜托雄英那位来治疗你就行了吧。”
霍克斯连忙婉拒,“我不是雄英出身,个性本身是身体的一部分,也不是重伤,自然痊愈
是最好的选项,让身体习惯受伤后自主愈合的流程,这是增强身体机能的一环,没有必要
的话不必省略过程。”
“你……”
安德瓦只说了一个字就安静下来,仿佛发出了一声叹息。
霍克斯伸出了手,碰触著对方脸上的伤痕。
“还在意昨天的事情吗?”
“不可能忘记吧。”
“为什么?”霍克斯自问自答,“因为没办法拯救所有人,还是因为把我的顺位排在家人
之后?因为这样,我应该对安德瓦先生的背叛耿耿于怀,所以才露出要哭的表情,而我之
所以受伤倒下也是因为你优先考虑焦冻君,要不然这一切原本可以避免?”
安德瓦没说话,沉默地凝视着他,明明是凶恶的长相,这时却连最后一丝锐气都消失了。
“我也是职业英雄,安德瓦先生因为来不及救援我而感到愧疚,却不考虑我当时也在战斗
的话,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呢?需要被保护的平民、还是不称职的英雄?”霍克斯顿了顿
,意识到气氛有点沉闷,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英雄本来就是带有风险的工作,受
伤是难以避免的状况,安德瓦先生是因为我受伤了所以瞧不起我吗?”
“不是。”对方立刻否认。
“既然不是,那么双方作为职业英雄受伤或者来不及救援这件事就可以放下了吧?之前九
州那一战,安德瓦先生负伤失去意识,而我来不及支援,当时也很后悔,如果在那期间,
因为我忙着疏散人群救助被困在建筑物里的人而无法支援的疏失,让安德瓦先生留下无法
痊愈的重伤的话,我会切腹的。不过安德瓦先生过后清醒过来,克服了伤势,到最后仍站
立著,不是吗?”霍克斯轻声道,“你只不过是体验了那时我的心情而已。”
安德瓦的表情很惊讶,似乎真的没想过这件事。
这差不多就是表明当时他就已经对安德瓦有不同寻常的感情了,事实也是如此,在安德瓦
再次对脑无发起攻击时,霍克斯望着对方的背影,只觉得那火焰亮得令人眩目,仿佛直视
太阳一般,原来火焰灼烧能带来那种难以直视的光亮,那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壮观。
如果非得要说自己是什么时候产生不同于敬佩的感情的话,或许就是那一瞬间吧。
“所以英雄方面的问题就到这里了,接着是私事。”霍克斯歪了一下头,“安德瓦先生后
悔吗?如果不去救焦冻君先救我就好了,是这样吗?”
安德瓦摇了摇头,“不是后悔、但是……”
“没有但是。”霍克斯打断了对方,唇角扬起,“假设在被敌人设计而无法自由行动的状
况下,我跟焦冻君一起落到水里,安德瓦先生只能救一个人的话,会先救谁呢?”
“……焦冻。”
“我也这么想。”霍克斯像平常一样露出大大的笑容,“但即使不能救我,安德瓦先生之
后还是会为了我而跳下水,对吧?”
像是拿霍克斯没办法一般,安德瓦在短暂诧异后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番说词。
“不觉得很浪漫吗,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
“那不是自杀行为,而是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放弃拯救你。”
“在我看来跟殉情差不多啊。”
“想要我为了你殉情?”
“……”
“也不是不行。”
“……”
“不说‘安德瓦先生才不会那样做’了吗?”
这种话题比想像中还要让人害羞,至少霍克斯是这么觉得的,像这样正经对话讨论双方关
系的情境很罕见,他也不免有点紧张。
“等安德瓦先生做了,我才能说‘安德瓦先生才不会那样做’,不是吗?”霍克斯压抑著
上扬的嘴角,“比起为了恋人舍弃儿子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我更希望安德瓦先生好好履行
职业英雄的职责,但是必须抱持着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都要跟我在一起的觉悟,无论处于什
么困境,就算死亡也不会让我们分开,那样就行了。”
长久的静默后,安德瓦终于用带着一丝疑虑的目光望向他。
“什么啊……求婚吗?”
“咦、不是……重点不是那个!”
“我懂了。婚后住在这里可以吧?”
“等等、安德瓦先生,这是误会……”
“火葬的话,骨灰可以放在一起,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这未免想得太远了吧?!”
“还有,既然翅膀要花一个月才能恢复,那就继续住在这里,有我在就不需要另外安排保
护你的人力,必要的话我的助手可以去支援你的事务所,不能因为你要养伤就怠慢这份工
作。”
“啊、是,说得也……不,等一下,让你的助手去支援我的事务所是不是有点奇怪?”
“准备一下,稍后就联络你的事务所。”
“安德瓦先生,请听我说话!拜托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