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一下****
07
他们之间好像还是有什么在渐渐在改变。
在Linda不知道第几次看见杨启直接进秘书室交代薛明泽晚上时间空出来跟他一起去
应酬后,有天她泡了杯奶茶,悠悠地站在薛明泽身旁,半开玩笑地和他说:“老板一天到
晚带你出去,我怎么感觉我快要失宠了。”
薛明泽握著鼠标的手一僵,迟了几秒才转过头来晃了晃脑袋,“没有没有,杨总应该
只是想多训练我,Linda姊妳别多想。”
“开玩笑的啦,我有什么好多想的。”见薛明泽急着解释的模样,纯粹想逗逗他的Li
nda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腾了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多训练训练你是好事,我再几个
月就要请育婴假了,得放你一个人独当一面一整年,要撑住啊小明。”
此时此刻才知道Linda怀孕了的薛明泽愣愣地看着她,又低头看看她没隆起多少的肚
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恭喜。
来公司快一年,该上手的都差不多上手了,薛明泽做事谨慎有效率又懂变通,Linda
慢慢放给他独立作业的事情他也都能处理得不错。唯一比较难的,就是搞懂他家老板诡谲
多变的情绪。
不过比起刚进公司那段期间,杨启每见到他就瞪他一眼那时,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或者说好非常非常多了,杨启会在他加班完的夜晚载他回家、会在应酬的时候注意著
不让他挡太多酒,还有很多,薛明泽偶尔也会多想,可能杨启对他做的这些含了其他一点
意思,但他也不敢求证,从前的生活经历和环境让他熟习知足,如果能有再多那当然更好
,如果没有,能维持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晚上杨启带着薛明泽一起出席某客户老板主办的餐会,满单纯的一顿晚饭,大家坐着
一边吃饭一边聊聊日常琐事,时而提几句工作上的交流。
主办人注重养身,餐桌上连瓶酒都没有,只有一壶壶上等好茶。
难得滴酒未沾的一次,结束的时间也算早,以往这种场合结束以后都是叫代驾先把薛
明泽送回去,这次谁都没喝酒,薛明泽便开着杨启的车,打算先把杨启送回家,之后再自
己搭车回去。
杨启家薛明泽只去过一次,但他记得地址,设了导航后便稳稳地行驶路中,杨启坐在
副驾驶座上闭眼小憩,一路无话。
半小时后薛明泽将杨启的车停进停车场里,下了车准备离开,却忽然被杨启抬手挡了
一下。
杨启看着他,只说了一句:“上去坐坐。”
微抬的目光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薛明泽隐约能从杨启的双眼里看出一点别样的热度
,他心下了然,什么也没说便乖乖跟了过去。
进了门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吻在一起,杨启扶著薛明泽的腰,隔着衬衫布料抚摸着他的
腰侧,一面低着头缠着他的唇舌吮吻。
杨启已经逐渐释然自己只对薛明泽产生情欲这事了,虽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沉迷。
他们在玄关处接了个绵长的吻,嘴唇贴著厮磨,几乎没有一刻分离。
潮热的呼吸交融,薛明泽微开的嘴唇不自觉地又张大了点,迎来杨启舌头更深地探入
。他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双手搭著杨启的手臂,想换口气却又舍不得把人推开。
而杨启感知到薛明泽细微的反应变化,在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随后稍稍退
开一点,敛眸看着那双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嘴唇。
杨启抬起手,指腹压了压薛明泽湿润的嘴唇,嗓音低哑而暧昧道:“走,先去洗澡。
”
他们这晚用的是骑乘位,在杨启平常睡的主卧室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薛明泽岔开
双腿,小腿平贴着床面,挺起腰反手扶著杨启已然勃胀的性器抵上早已被拓得松软湿滑的
穴口,很慢很慢地往下坐。
同样是异物侵入体内,自己来和被杨启掰开腿插入的感觉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加上这
还是他头一次进到杨启的卧房,别样的兴奋与快感在他胸腔底部不断翻涌。
好不容易坐到最底,薛明泽赤裸的身上早已布满了薄汗。
半靠着床头的杨启目光一瞬不转地直盯着薛明泽将自己尽根吞没的画面,面色状似如
常,仔细一点才能从那双深沉的眼眸里看出比往常更为汹涌的欲望。
这体位从前不是没做过,就是做得少,一直没掌握好技巧的薛明泽喘息急促,双手撑
著杨启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不敢贸然动作。
最后还是杨启先沉不住气,手虚搭著薛明泽的腰向上顶了顶胯,“动啊,怎么不动,
刚吃进去就不行了?”
“哼嗯……”杨启方才撞的那几下恰恰擦着他的前列腺而过,阵阵酥麻快意瞬间遍布
全身,薛明泽仰高脖子、眉心轻拢,难耐地哼吟了声。立于腿间的性器颤了颤,几滴清液
跟着溢出铃口。
薛明泽尝试着抬臀又下坐,反复几次后,杨启像是有些受不了他笨拙的动作,干脆坐
起身来一把搂住他的腰,从而夺回掌控权。
尽管隔着一层保险套薄膜,薛明泽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硬烫的根柱不断来回磨擦着他
敏感的内壁,他克制不住地攀紧了杨启的脖颈,隐忍压抑的低喘贴在杨启的耳边,“杨总
……杨总、哈啊……”
杨启的耳朵被薛明泽喷洒出来的热气蒸得有些发红,他皱了皱眉动作稍停,有些惩罚
性地拍了拍薛明泽的臀尖,“叫什么?”
薛明泽一滞,片刻后才意识到杨启话里的意思,他唇角微挑,侧过头亲亲密密地去含
杨启发红的耳垂,哑著嗓音改了个称呼:“启哥……”
埋在薛明泽体内的性器似乎又胀大了几分,没一会杨启又接着快而重地挺腰操干起来
,撞得薛明泽松了松嘴,再也含不住杨启的耳朵。
湿黏淫靡的水声响亮,薛明泽的呻吟也越发拔高,快感如浪潮袭卷他每一分神智,却
又不得不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每当指尖往杨启后背肌肤深陷一点,就又马上克制着让自己
放松一些,就怕一个不小心抓伤对方。
杨启抱着薛明泽颠弄许久,期间还腾出手握着他挺立淌水的阴茎上下捋动,薛明泽撑
没有多久,一下子便绷紧背脊,几股精液射在杨启的掌心上。
“唔我、啊……”薛明泽有些急着想替杨启抹掉满手浊液,杨启却不遂他意,撑起身
子把人推倒在床上,压下他的腿根开始做最后冲刺。
下身撞击凶猛,压在薛明泽唇上的吻却尚算温柔,薛明泽半瞇起眼,很快就又耽溺其
中。
炙热的肉穴经过刚才的高潮将杨启裹得很紧,一缩一缩的内壁将他的龟头到茎柱无一
不伺候得极为舒服,杨启也不再多加忍耐,耸腰快速抽插了数十来下,最后抽出湿淋淋的
阴茎摘了套,撸动了几下后将一股股腥浓的精液全数射在薛明泽湿红的股间。
他们这晚只做了一次,事后又清理过一番,还没到完全筋疲力尽的薛明泽准备穿衣服
回去,杨启却直接把他原先褪落在地的那些衣物扔进外头的洗衣篮。
“今晚睡这。”杨启从衣柜里翻出两套睡衣,不由分说地将其中一套递给薛明泽。
薛明泽不认床,到哪里都能睡得很熟,今晚明明已经累得很了,躺在杨启身旁,却一
点睡意也没有。
他不是第一次和杨启睡在一张床上,之前一起下南部出差的时候他就在杨启房里留宿
过一夜,后来虽然很少,但也确实有过几次。
只是在外面过夜和在杨启每晚睡的房里过夜,本质上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房间是藏着每个人最多隐私的地方,杨启却让他进来了,他们在这张杨启睡了很多年
的床上爱抚拥吻甚至做爱,杨启还把他留了下来。
像梦一样,薛明泽想。
杨启侧躺着,手搭着他的腰,闭着眼呼吸一片平稳,像是已经熟睡,薛明泽看着他的
脸,久久才大著胆子伸出手,指腹很轻很轻地顺着杨启的眉角描摩到眼窝、鼻梁,最后停
在唇角。
也不晓得是不是身于黑暗之中使然,薛明泽总感觉自己满腔情意亟欲涌出,他盯着那
双吻了自己无数次的薄唇,半晌过后鬼使神差地张了张嘴,用几乎没人听得见气音说:“
……我好喜欢您啊……”
几乎是在说完的瞬间,薛明泽感觉到腰间上的手收紧了一点,他下意识抬眸,黑暗中
对上一双睁开着的、和自己一样了无睡意的清明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