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始源
看着那群“敌人”，佐助暗暗感到烦。
对“净土”里可能遇见鼬而有那么点期待，所以他努力来到这，在听过六道的用意
后倒也不反对，只要有机会再见到鼬，做什么也是顺便。
只是没想到打算用轮回眼刻印在九幽最显明天体上的事，引来这么多“敌人”。
蛤蟆吉曾说这里的灵兽对写轮眼极感兴趣。据佐助思考，应是在六道仙人画分九幽
时传下的意念被错误解读，再加上近几年人世界对瞳力的憧憬，使那些灵兽，在没有如妙
木山仙人指引下，也跟着有错误想法吧！当然，也不能怪牠们，连强如尾兽的巨大能量，
也能用他血脉带有的瞳力操控，而尾兽对灵兽来说，是渴望企及的对象吧！
但牠们永远无法想像，自写轮眼晋升的轮回眼会有多大的力量。
——阴阳之交，轮回成型；掌世主魄，九幽聚——
使用“空间传送”，是因为如今不太想再伤生。
四战的阴影没有真正消失过，失去的手臂，泣过的血泪，都刻在心中。最初看到大
蛇丸拚命使用转生之体时，佐助是对他轻贱的；但，即使能操控所有尾兽，牠们仍愿意亲
近的是一片阳光灿然的人。无限月读也好、暗中做影也好，他们，都是——
“唔～～”
有点晕眩！九幽这里特有的环境对仙兽类还无妨，但对人类来说，很易耗能量，大
约就像鱼在陆地跟在水里会不同的感觉吧。
而轮回眼使用的力量消耗更大，差不多像将鱼放到锅中了。
平时倒也不会这么无力，但眼前没有其他的查克拉可取用，而自己身上修行得到的
力量，在前进中虽有克制着消耗，但为了越界寻人而使用在天体刻印之术，那种类似无限
月读的刻印功效，自族前辈的斑使用时是身为十尾人柱之力；自己虽只做类似的初阶刻刷
，但没有协助者时，比解开无限月读还累。
“仙人眼，果然需要仙人体提供能力才行——”
微微按住眼，确定最后一头几乎有半个九喇嘛大的灵兽也被送到另一界后，佐助轻
轻叹气。
不管轮回眼能缔造多强的威力，即使能使人复活，但没有查克拉供应下是无法使用
的。按自己估计加上用心听六道仙人解释过，用轮回眼刻印的术应该能在九幽界内被同属
仙人眼或仙人体的人察觉，而照说只要有结印，就
快掌不住摇晃了，得先找个安全地方下结界休养一下，偏偏现在离最好进出人界的
一尾，三尾，七尾界都有点距离
佐助撑著剑，在心里唸“四战后跟鸣人打都比较耗力，这情况不算什么”地提醒自
己，却感到自己随着寻地行走而正流失能量。
得、快
眼光余角看到林后似乎出现一个身影，佐助吸口气。
天照应还使得出来。
下一刻，足底彷有个风暴袭击的震起。
仿佛在自己跌下前，有个余音喊出像“兄长”的辞。
应该是自己来找哥哥才对，他可不记得有弟弟。
＊＊＊
斑太公实在很易闹脾气，难怪土影爷爷提起来就要抱怨，难怪连九喇嘛都想躲他，
难怪他会没事去搞个忍界大战。
在被“扔”到一个没走过的新地区时，鸣人想。
至少他“还了”部分尾兽查克拉。
在八尾界对着初代目爷爷跟斑太公两人的莫名其妙僵局下，鸣人忍不住问句：“现
在没事的话，能去找佐助了吗？”
然后他就被看来正没好气的斑太公蓦地揪起，直接地道：“那你就快去。”
“咦，斑，你要将鸣人送去哪？”
鸣人只记得初代目爷爷还有为自己问一句，但却还是没停下手中的结印——看来他
们对彼此需要什么术法的动作也都很清楚，就跟自己知道佐助会想做什么一样。
然后，同等的仙人眼被仙人体加持的力道切开时空。
轮回眼的力量一旦合二为一时，简直万事皆能。
鸣人心中闪过卡卡西老师（在无限月读解除当下）仿佛隐约叹过的话，但此刻心中
流进的一股查克拉意识却分掉心：‘不好了，鸣人，我确定佐助君在我那界有麻烦了。’
犀犬，是六尾界。
——斑太公不会是被犀犬吵得烦才叫他回来的吧？
鸣人在接收查克拉时心想，但项间的力道已将自己用力往空中一甩。
“哎，痛。”
揉揉撞在石地上的脸，因为斑甩的力大，鸣人自身对空间出口又不好掌握，跌个正
著，好在以修行来说已有反应力，鸣人在碰到地灰时就运力跳起来，想起犀犬对应的地面
是溶岩类的地形，也难怪多山多洞。
九泉之境对应九头尾兽，是蛤蟆吉跟佐助说过的，对他们那些有修仙法的灵兽来
说，九泉出入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尾兽们似乎并没有特别来到九泉，但据蛤蟆吉所言，九
泉是靠九头尾兽查克拉呼应而运行的存在。
诞生于大地精华的神树成了十尾，又再分出九尾，那么，和尾兽们互动中的九泉，
受四战影响也很合理了。先被晓捕获，又得拼辉夜，再被自己跟佐助争执时难怪六道
老爷爷提起，因为人界，影响了九泉这里一些生态，所以才托自己跟佐助做些。嘿，忘了
。
鸣人摸摸头，问犀犬：“你记得六道老爷爷交代的事吗？”
‘我们只是部分意识体查克拉，大部分时候潜伏在你体内，不会特别出现，除非你
自己的意识进来跟我们对话。不过，九幽界的环境对我们来说，比较方便感受并回应你。
’犀犬回答：‘而且你忘了，斑刚刚才将我放出来——你们见到老爹了？他是在净土还是
九幽？’
“哎，我没注意听，你还是问佐助吧。”鸣人抓抓头，继续跳在山石间，决定不要
再自言自言。
‘如果能再看到六道老爹也好。’
“那有什么好啊！最好跟之前一样，一转头就找到佐助吧！”鸣人回答著，踏过
山壁往前方溶洞一看。
这就傻了。
之前在温泉区一转过林子看到初代目爷爷跟佐助聊天泡温泉，至少还是认识的人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佐助被个没见过的人抱着是怎么回事啊？初代目爷爷都没这么
做啊！
“佐助！你没事吧！”
第一时间，鸣人就冲上前，只差没立刻抢人。
原抱住佐助的青年，看向鸣人逼近，似乎愣了下，低头又再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笑笑：“我知道了，你是来找这位，嗯，朋友的吧！”
“是啊，我是佐助的朋友。”
全身白衣的人身形健朗，眉目沉静，但对自己温和一笑时感觉很像父亲，而身上的气
息又跟初代目爷爷类似，简单说就是好人，鸣人也就回答，同时近前一看。
从查克拉存量来看，佐助是用过轮回眼了。
“哎，轮回眼需要很多的查克拉，是顶级写轮眼状态，他不该在没我帮忙时就用啊！
九泉这里很吃查克拉的。”鸣人嘀咕著，自然地去伸手抱人：“谢谢你，大哥。是你帮忙
救佐助——对了，你是哪一国的忍者啊？怎么能在这里出入？常来吗？”
慢半拍反应的鸣人看着眼前放开佐助后身子打直的人，眉眼原先低着头时被佐助的
头发遮住只看到上半，衣服也只看到是白色，但随着自己接过佐助后，他首先是看到那套
衣服的勾玉花纹跟六道仙人的一模一样。
六道老爷爷？可记得他说过他目前是出不会离开九尾地界，除非我跟佐助找他。
鸣人呐闷地想着，同时抬起头来。
欸，这个人，完整看脸时，好像有点眼熟。
——事后，在转述这次见面经验而被佐助嫌“你到底有多迟钝？我们不是在六道仙
人讲古时看过呈像了？”时，鸣人少不得辩解“那时战争中心里急，我只想着知道过去大
概就好，所以也没怎么看人嘛！再说，我之前是因为感应到查克拉，才知道他的存在，但
我们和好后查克拉就回归了不少，而这次进到九幽里我全使用仙术查克拉，不然根本没法
行动，当然也不会去感应他了啊！而且没绑布巾差很多好吗？”——
当下，他只看着服饰很像六道仙人的那位青年看着佐助，问：“你说这位佐助
的写轮眼怎么了？”
糟！九幽这里六道老爷爷才说过，一旦动用了写轮眼，就容易引来抢夺者。
鸣人立刻想要提防，不过对方显然早一步就看透他的想法，反而先退了两步，才微
微欠身道：“所以被引过来。佐助君的写轮眼使用上的术里是熟悉的。”
“没错。”看人不像是要抢眼的坏人，倒像是很知道事情的长者（虽然外貌不像）
，鸣人回答：“我知道的人里，也只有斑太公、鼬哥能自己施展空间术，卡卡西老师也是
得到带土叔留的查克拉才开了基本万花筒。”
“你，是漩涡鸣人，忍界四战的大英雄。”
青年注视著鸣人道。
“嘿，没这么厉害啦！是大家一起努力。当然，佐助跟我一起做的最多。”
边忙着用左手抵住佐助右掌，利用手中之印开始传输查克拉，鸣人向青年答道：“
不好意思，我先看看佐助情况，请等一下。”
之前听佐助转述蛤蟆吉的忠告，已知道非仙兽进入九幽往往会大耗查克拉。锻练过
仙人体的人较能化用自然界万物的查克拉，但天生的仙人眼即使开启轮回眼，在没对象吸
收查克拉时，流失的查克拉很难补回来。
“之前用什么术？应该没召须佐能乎？还是刻印会消耗这么多？看这里没被破坏，显
然也没到‘因陀罗之矢’那么高的术！现在没尾兽们的查克拉也不可能使用吧。”
鸣人边输边唸，没注意到原先关切他们两人情况的青年在听到自己的低语时怔了怔
，像是想到什么，轻轻退开。
‘鸣，人？’怀中有个小小的声音，是才被斑“扔”回来的犀犬：‘你刚才，是
不是跟我们熟人讲话？’
‘熟人？初代目爷爷跟斑太公吗？他们叫我们先过来，没其他人啊！倒是你们能不能
帮我送点你们的查克拉给佐助？’
‘不是！’四尾孙悟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他向来不爱说话，连留在心中的查克拉也
不多，但此刻却跳起来：‘九喇嘛那家伙还在睡？啧，你之前玩太久，我们也就跟着休息
，不然早该发现！你导引佐助传回的那股查克拉，是他的——他有先给佐助查克拉才让他
没被那个家伙抓走。’
抓走？
鸣人一愣，抬起头来一看。
刚才精神全放在佐助身上，现在被孙悟空提醒，才发现旁边的石块下了封印，而封
印术正不断将某物的查克拉吸住，将那物体牢牢压在石下。
不，再仔细看，那个像石笋的东西本身就是被封印的灵兽，看起来是像是乌龟。
正想着，鸣人听到孙悟空长嘘一口气似地道：‘好久没看到那年代的术了。’
‘是啊，’犀犬愉快的声音跟着说：‘留了查克拉在鸣人体内有这样好处啊！我正
跟重明在海上遛，有机会赶回来看看。六道老爹的心愿若实现，也不枉他当年对我们期许
。’
‘这小子已做到人世那部分，九喇嘛得意着呢。’孙悟空不轻不重地回，大约跟九喇
嘛还是本体补眠状而不满，但其实很开心。
他们到底要不要帮忙？
鸣人想着，决定让佐助体力回到能对话状态优先，当即不管孙悟空跟犀犬，还有半
途加入的重明交谈，集中心力变化仙术查克拉传入。
十八、上穷碧落下黄泉
同等的仙人体跟仙人眼能互补是最能顺利抽取查克拉使用的，就像初代目爷爷叨唸
著该由他协助斑太公施瞳术；听起来佐助有被刚才瞥见的青年补过查克拉，但感知上似乎
是纯度过强的力量反而不太适合而在佐助体内暂时凝住似的，是鸣人运作仙法，自然能量
转化顺利，能让佐助平和地接受。
当听到“鸣人？”时，鸣人真是松了口气。
同样被叫了名字，犀犬跟佐助的声音还真不同。
“太好啦，佐助。你要出事我非被小樱打到死不可。”
笑嘻嘻地将人拉起，鸣人拍拍胸口，不着痕迹地替他消融体内过强的一团查克拉结
：“你一次就从六道老爷爷那掉到犀犬这儿啦？”
“嗯，对，是到六尾界。”佐助沉思了下：“走了阵后我发现这里的地界消耗查克
拉更快。看来，一尾界最近人界，耗度最少，越往九尾越多，难道九尾的查克拉就是因此
才会如此强大而多吗？”
“跟九喇嘛有什么关系吗？要不要我问问咦，犀犬他们没声音了。”
对“九幽相应九尾”一事鸣人绝对是有听没去想的。
恢复明亮的眼睛在见到那找到自己后显然就没在意外事的表情，心忖著“卡卡西老
师要训练他还真不容易”，佐助微微想叹气，但旋即偏过头，看向正被封印术压着的那头
龟型灵兽。
应该也没有很久，但佐助记得，在自己查克拉不足时，脚下一动，就发现原先觉
得立足不稳并不是体力导致的晕眩，而是自己以为踩着的巨石，并非是溶岩积累的产物，
而是会移动的灵兽。
跟由十尾直接以神树吸取大地中的查克拉成型，再切分出来尾兽不同，属于自然
界的灵兽是自己转化自然之力修炼的，像三忍修行地的那些蛇、蛤蟆仙人，也有自己的仙
法能力。能修成至少半个蛤蟆吉大小以致使自己误认为石的灵兽，必也有年头，因此牠动
起来时的劲风并不弱，将自己猛然震倒。
在记忆中，有个喊著什么而赶上来的白影
一想起，佐助便问：“你之前是有人救我的？”
“啊，对，看到一位大哥！”
鸣人恍然的模样令佐助更无言，看鸣人跳前跳后看一圈，然后搔头道：“他不见了
耶！不过刚才确实有个人，大约的印象是”
叙述听下来，佐助脸色有些发青。
他若没弄错的话，鸣人遇上的该是六道仙人对他们讲述过的人——虽然他知道吊
车尾的鸣人做事没怎么用脑，但依自己遇过被大蛇丸秽土回来的四代来看，明明四代是很
优秀的父亲啊！鸣人对不起他老爸也算了，怎么连祖宗也——
这一想，就忍不住想先发动写轮眼，将鸣人直接用个幻术加强记忆，心念一动，
佐助随即怔住，再逼令体内查克拉，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地按住自己眼睛。
“佐助，怎么了？”
原先答著答著就蹲下研究挣扎中的灵龟，抬头看到眼前人的表情，鸣人立刻跳起
来：“你还头晕？查克拉不够吗？”
“不，应该不是。但，”佐助再度使心牵念，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向鸣人问：“
我的眼睛现在是怎么样？”
“眼睛？很正常，深黑的很漂亮。”
鸣人诚实回答。
“不对！”佐助用力摇头，心里隐隐浮起想法，再试着催动意识，仍感不到自己
的瞳力，从鸣人好奇看向自己的眼神来看，他的眼睛应仍是正常状态。
“写轮眼我施展不出来了。”
按住自己眼睛，运作查克拉，却仿佛被什么紧紧塞住。
——九幽之中，轮回惟主——
“佐助！”
本能地就想伸出手先将自己化出的仙术查克拉送上，鸣人眼角瞟到不对，听到心
中原先不知为什么不说话的孙悟空和犀犬此时又很有默契地喊：‘先闪！’
巨大的豪火球精准地越过佐助直轰上自己时，鸣人真不知要对“斑太公的护犊家
族爱”感动好，还是为火光后头佐助一个摇动就靠到斑身上来得焦心才好。
而且不单是豪火球，斑肯定先囤了批查克拉才过来，因此火光高烧在熔岩区上，只
听到心中的犀犬唉叫：‘喂，不该这样，我没惹斑，当年他跟柱间来抓我们时我也不是太
麻烦的，怎么现在我的管理界大放火？九喇嘛你别再睡有这么多好睡的？我现在还没法立
刻赶来，你起码帮鸣人灭火！’
“哈哈，斑太公应该不至于吧。”
鸣人匆匆想结出水遁，但犀犬又爆出更大的哀怨：‘我这是溶岩地型！又长那么
多树是做什么？不玩了！’
只有初代目爷爷能瞬间结出这么多木遁。
鸣人佩服地想，同时暗暗感谢犀犬被这一“气”就躲回去，虽然他不介意跟尾兽
们查克拉聊聊，但佐助状况还是比较优先。何况木遁灭火后就收了，所以他可以清清楚楚
看到斑将佐助已安在灵龟对面的石上，皱眉伸手去拨佐助的眼皮。
“欸，佐”
鸣人才想开口，肩头就被按住，转眼看是柱间到身边，也来不及佩服初代的速度
，直问：“佐助说他的眼睛”
“斑能察觉的。”
柱间轻轻拍着他肩膀：“他可是很重视每一个宇智波的人。”
可我记得佐助被斑太公为了“实践理想”而捅了记。
鸣人心里按住嘀咕，看着斑像是感应后微微摇头，终于侧过眼，向自己这里做个
指示。
嗯，雷影还曾嫌过自己为佐助冲太快甚至不顾忍者好男儿的体面，但依鸣人来看
，初代目爷爷一见斑太公的眼神就飞身过去也没比自己酷嘛！当然这时不在战场，但自己
应该没这么被佐助呦来喝去——难道是欠斑太公钱吗？纲手奶奶的好赌听好色仙人说是初
代目爷爷影响她的，而纲手奶奶的赌术之差，可能也是初代目爷爷的遗传，如果初代目爷
爷也是赌输借了钱然后
越想越好笑中，斑已将佐助背放在柱间掌心：“用你的。”
是说“查克拉”吧？
想着，鸣人已见到初代目爷爷瞬间集中量大到浮现如木之型的查克拉，左右加持透
入佐助身上时，斑太公已划开佐助的手掌，沾著血迅速画印自己手心后，正正地捧起佐助
的脸，直透佐助深黑的瞳仁时，翻转出一对轮回眼。
——轮回相生！
鸣人闪过隐约记得的一点点六道仙人之话，却也在同时，一个激闪——
斑和佐助同时消失。
佐助？
在鸣人愣着想这不会又是开玩笑时，已听到前方人比自己惊上百倍地喊：“斑！”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说现在我是中了幻术都比较好！为什么又搞丢佐助了？
不是为了小樱——鸣人真心觉得，现在能单纯能将佐助带回去，就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