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HP/犬狼] 鞋盒子 二十 (3)

楼主: menghsinchen (小走走学姐)   2020-05-04 01: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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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在赤裸和疼痛中苏醒,这并不算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但他同样也在地上,碎片
嵌入了他的手肘,灰尘在他的头发里,附近没有显而易见的借口。他慢慢用手肘撑起身体
,痛苦地咳嗽。
“噢,”他说,对着空气,接着,稍微强烈了一些,“干他妈的噢!——啊啊啊——”在
他不小心把重量放在错的那条大腿上的时候,那一边,他刚刚才发现,被又黄又紫的瘀伤
像地毯一般覆蓋住,并且有三大条直下膝盖的伤痕的那一边。
“老天,”他说,带着些许的敬畏。看起来还挺恐怖的,这个伤。坦白说,那看起来就像
是他被一个超大的乳酪加压器逮住似的。那些伤口总是这样——它们看起来总是有点古怪
,就好像是有人在晚上试着要把你变成香肠或是松饼一样。这带走了一半关于这个疤痕所
带来的危险。另外一半则消失在当你知道背后的真实情节时——那从来就不是“那是我跟
一只超大型老鼠打架的那一次”或著大多数的时候是“那是有个书柜倒在我身上因为我把
我的内裤掉到后面了的那一次”。而当然,你跟一只狼人打架的那一次,是个你永远没办
法与人言说的故事。他小心翼翼地拨弄著其中一个很深、很黑的瘀青边缘,发出嘘声。那
个形状是——扭曲的,延伸的,但依然是——一个巨大的爪印。
天狼星摇了摇头,想起了昨晚,像是一场糟糕的梦,一场糟糕的考试,一场跟他的亲戚共
度的糟糕的晚宴。这一切在太久的时间过后感觉都太真实了。这一次,他有了可以证明它
真的存在过的战伤。
“哪啊,”有个人的呻吟声从角落传来,听起来非常贴近天狼星的感受。接着,是一阵嘎
吱声以及一连串小框啷声,接着是另外一声,还要更加可怜的“哪啊”。
天狼星撑起身子,感觉到手臂上的震颤和扭伤,然后蹒跚地站了起来。“喂,月影,你还
好吗?”
“不要,”那人说道,用痛苦得难以忍受的语气,“拜托不要。你讲话就像空袭警报一样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啊。”
天狼星小心翼翼地穿越地面,穿过新凿穿的楼地板和墙壁和裂成了碎片的家具。阳光虚弱
地淌过脱臼的木片,用淡黄色的条纹将房间变成了一座牢笼,然后,天狼星脚边的一堆瓦
砾碎石骚动了一下,然后说,虚弱地说,“我想要死掉。”
天狼星考虑著可能的回应——最最诙谐、机智,简练得难以置信的那种——来回应雷木思
的声明,那坦白说,有点差强人意的声明。“我猜你是被乳酪加压器辗过了”是其中一种
,而“你看起来就像一根香肠似的”则是另外一个。除此之外,然而,涌起的那股敬畏的
巨浪:“我对你那样了吗?”还有“你对我这样了吗?”雷木思——那个一动也不动的呻
吟著的大型雷木思块状物——已深深地沿着他的前臂和大腿凿出长长的伤痕,夹带着头发
里的鲜血和尘土,还有一根插在膝盖后面的碎片,还有到处都是的瘀青。他看起来的确就
像一根香肠似的,脏兮兮又靠不住。天狼星低头看着他的掌心,回想起那里还是双爪子的
微弱记忆。
“你看起来已经死了。”天狼星说著,在他身边垮了下来。
“我感觉不像已经死了,”雷木思回答。“我想要感觉已经死了,这样我就不会感觉快要
死了。”
“有根像小马一样大的木头插在你的腿上,”天狼星提醒他。
“原来就是那个,”雷木思喃喃地说。“我不是很确定。”
“你原本以为是什么,”天狼星问道,放弃了站直的努力,瘫在地上伸展身子,“一只真
的小马吗?一棵树?房子的一部分?”
“你的牙齿,”雷木思说,“永远附着在我的胫骨上了,就像钳子一样——噢老天。”他
突然坐起身,脸上全无血色。“噢老天,我没有——”他看起来很奇怪,很不对称,他裸
露的胸膛和腹部苍白得病态,并且绽放出紫色的痕迹,而他狂乱的头发打结垂了下来,盖
过了一只眼睛。有那么一会儿,天狼星感觉作呕而失重,一种疏离的恐惧感涌上他的喉间

“我没有,”雷木思坚持道,他的双手无用地悬在半空中。“我们。你有没有——可是我
怎么会没有?”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天狼星嘶哑地说。“要怎么…知道?”
雷木思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用仍然强壮得令人惊讶的手,那手指既粗糙又冰冷又干,但没
有摇晃他。他的手指紧得像是十只小老虎钳子。“因为你那时候是一只狗,”雷木思说,
“拜托,因为你那时候是兽足——因为事情不是那样的——对吧?”
“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天狼星试着向他保证。
“我也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雷木思说。他的手指往下垂;他轻轻拍了拍天狼星,试着
避开瘀青的位置。他当然失败了,因为天狼星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型的瘀青,但天狼星咬紧
了牙关,试着不要发出可怜的咪咪叫声。“你感觉像个人,”雷木思悄声说。“就这样,
你——你感觉像个人。”
“你也是,”天狼星指出,然后立刻希望他没有这么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嗯,我没有要说那能有多糟,那会有点——嗯我没有——但我不觉得我有。你懂吗?
我是说第一次——我第一次变成兽足的时候——我想那时候你有咬我而且后来也没怎样。
”如释重负的感觉潮水般涌向他,温暖而美好。“我那个痕迹还留了好几个星期,月影,
然后每个人都一直在发表一些关于我都在偷鸡摸狗的评论然后你说‘其实没偷鸡’然后我
们全部都笑了。你看,没事的,没事的。”他把一根木头从雷木思的头发里弹出去,不太
确定要拿他的双手来做什么。“你看,”他不停地重复,“雷木思,月影,没事的。”
“没事的,”雷木思重复着他的话,听起来又震惊又愠怒,集结了整整十四年的岁月,在
大自然使他长成为一个男人之前,“没事吗,你这个宇宙超级大白痴?”
“你刚刚破音了,”天狼星觉得不得不指出。“你看,我也有点慌,但是没事的,我说会
没事的,我们只要…”他的指节掠过雷木思冻僵的肩膀;天狼星惨叫一声然后把他的手抓
开。
“什么,”雷木思问道,变得更加暴躁紧绷,“什么?”
“没什么,”天狼星安抚着他。“你对我都爱理不理的——懂了吗?——哈哈。你明白我
们两个刚刚打了一架吗?”
“我怀疑我到下个月可能都还忘不了,”雷木思说道,稍稍放松了下来,在手掌上一块柔
软处掠过地板时缩了一下。
“才怪,”天狼星说。“狼人。我已经可以看到那些瘀青在消散了。同时呢,我,喔天啊
,我会一直用单脚跳着走到我二十几岁为止。重点是,我们打了一架!”他一直都有点好
奇那会是什么样子的,打架的雷木思,并且想像那一开始会是一个冷静的场面,还有某种
疯狂的功夫风格的动作,最后是一连串失足和绊倒自己的行为。他真的不认为在事情发生
之后他有办法忘了这件事。“我们不打架的。”
“我就跟你一样大惑不解,”雷木思喃喃地说,一边检查着他刮伤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不
去看天狼星的样子。
“你没有要闪躲这件事吧,是不是?”天狼星问道。“你没有要觉得尴尬或是心烦意乱或
是把它写在你的日记里然后思索这代表什么含义还有我的感觉是什么吧,是不是?”
“别蠢了,”雷木思咕哝著。“我会痊愈得很快然后你会一直用单脚跳着走到你二十几岁
为止。这就是差别。我原本可能会——我们刚刚一瞬间还以为我把你给——那不是打架,
天狼星,我们是在试着把对方的眼睛给咬下来。”
“你才没有真的在攻击眼睛呢,”天狼星说。“你咬的显然是我下半身的部分。谁知道呢
?”
“天狼星,”雷木思警告道,在真正停下来思考这件事之前。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打架;这
不可能会是。而天狼星总是在跟每个人打架,因为他的脑袋对每件事都有问题。但这不是
一场架——那是根源自人类的理由,然后用动物的方式来处理。雷木思不是那样运作的。
那样太危险了。“我们是打了一架,”他终于勉强让步。“我不记得了。我赢了吗?”
“对,你赢了,你就像是卷成一整綑的七百磅钢筋一样,你当然赢了。你没有在看我,路
平。”天狼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就是会把这个写在你的日记里然后思索这代表什么含
义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困惑!你就是会!”
“我非常肯定我不会,”雷木思回答,吸了一下鼻子。“我会写在日记里的是让我高兴的
事情,然后也许会比较关注在为什么当你不需要裸体的时候你却这么常裸体。”当他再度
思考过后他觉得或许不该说出这句话,但处在幸福的健忘症中的天狼星,唠叨著盖过了他
的话语。
“我们打了一架,月影,”天狼星说。“我们得吃个蛋糕,庆祝一下。这感觉——这感觉
——你知道我感觉怎么样吗?我感觉很好。我只差一步就可以用两本书把你的头夹爆了,
你知道。如果我有对生的拇指的话,我是说,而且可以把书举起来的话。”
“我才不会把书浪费在你身上,”雷木思承认,“但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书,”天狼星说,“你是用你的两个超大型爪子把我的头夹爆,就像是——就
像是一只超大的该死的狼大战一只小狗狗,也就是实际上真实发生的情况。重点是,我在
这个情势下表现得还不错。我是说,看在老天的份上,我还活着!”
“是很惊人,”雷木思同意地说。“听着,为了我们大家好,你介不介意他妈穿一下裤子
?或者套个椅套什么的?”
“你踢我,这才是重点,”天狼星说,兴致勃勃地要进入他的主题。“这根本就完全没有
必要,因为你有像牛排刀一样的爪子,可是你踢我。记住这一点。为了阻止你害布莱克家
族断子绝孙,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他费了些力气,从翻倒的桌子底下拉出一小张地
毯,隆重地围在他的腰间。“你觉得怎么样?像个称职的家族继承人吗?”他转过身,稍
微精心整理了一番,顺了顺衣角。那是紫色的。紫色很适合他。跟他的瘀青很配。
“那狮子呢?”雷木思问道。
天狼星哼了一声。“他太 Gay 了。不像是会繁衍后代的样子,我不认为。你想要吃蛋糕
吗?我觉得我想要吃蛋糕。”
“你人生中有什么时候是不想要吃蛋糕的吗?”雷木思抱怨道,贴著墙壁稳住自己的身体
。“啊。把那条桌巾给我。”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天狼星说,把桌巾扔了过去。雷木思,小心翼翼地,把它拉过自
己的肩膀,将身体包裹在里面。“高尚的陛下,壁炉地毯国王和他的皇后,亚麻衣橱夫人
——”
“我看不出为什么是我要当皇后,”雷木思打断他,小心翼翼地把被扯坏的蕾丝折成某种
托加长袍的风格。“你的发型比较像皇后。你根本就是戈黛娃夫人 [1]。”
“你知道学期中的时候我的头发超澎的,”天狼星说,听起来很受伤。“我想请你帮我剪
,可是我信不过你拿剪刀。你踢我。”
“是你活该。”
“哦,是吗?我到底为什么活该?你该死的超大爪子!”
“你这几个月都很讨人厌。”
“那——就好像我——你才是!你才是这几个月都很讨人厌!”
“那是因为你先讨人厌的。”雷木思动了动身子,试图要瞥见那根正在努力逐渐让他组织
坏死的碎片。“就好像这块碎片。只会——扭啊扭的,戳啊戳的,就——你知道,你。”
“我把英文单字从你的脑袋里敲出去了,”天狼星大感惊奇。“我不敢相信。我一定是比
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强壮。”
“还有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难以忍受,”雷木思提醒他。“你对自己的判断力很差。”
“稍等一下,”天狼星抗议,“我才没那么坏。没有比平常还坏。”
“我有考虑过要谋杀你。你每次都,”雷木思做了几个模糊而有力的动作,痛恨自己缺乏
用肢体语言表达的天赋,“你知道,你就是——闷闷的,而且又很尴尬,而且就算是不尴
尬的时候也很尴尬,然后现在又有了莉莉然后你再也不是詹姆最喜欢的女生了,这糟透了
,天狼星,这让人很受不了。”
天狼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所以就这样而已吗?你本来可以直接用讲的就好了,你知道
。”
雷木思发出了一声呻吟。“天狼星,你会从这里一路嘲笑我笑到厕所然后直到我们毕业你
都不会停。这不公平。如果我是詹姆的话,我就会把青蛙放到你的内裤里,但就算那样可
以解决詹姆的问题,那也只是表示隔天晚上会有青蛙被放在我的内裤里,然后我最不需要
的就是那个;这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雷木思噘起嘴唇。他的肩膀在颤抖。
“继续啊,”天狼星阴沉地说。“说啊。”
“你这几个月就是很讨人厌,”雷木思又说了一次。
“你的反应更糟糕,”天狼星咕哝著说。“就好像是在对付雷木思.路平,十二岁,整个
又重来一遍。就像我说的,脑袋,书本,诱惑,难以抵抗。”他停了一下。“但我已经不
生你的气了。很好笑,不是吗。”
“很好笑,”雷木思说。
“完全无懈可击,在我看来,”天狼星很有见识地说。“你知道。把某个人打到连妈都不
认得之后,突然之间,要容忍他们的存在就变得容易多了。有鉴于我跟赛佛勒斯.石内卜
的整段关系。你看,我是个白痴。我以为你在我们一开始当朋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我是知道,”雷木思承认。“我只是不知道是到什么程度——重点是,我很抱歉。”
“不,你不用,”天狼星令人意外地说。雷木思抬起头。天狼星正非常小心地看着他,深
色的眼睛难以捉摸。“你真的不用。这真的太赞了。你已经想要这么做好久了。我也是,
”又补上一句,“但我总是在揍人。所以。那不是一个道歉,顺便一提,以防你希望它是
。”
“总得有人要道歉,”雷木思说,有一点不知所措。
“我不太确定这是真的,”天狼星说,伸出了一只手。“来吧。你不能永远靠在那面墙壁
上。嘿—唷。”
“不,我很抱歉,”雷木思坚持着,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很抖。他抖得非常厉害。“
我很抱歉我没有早一点揍你,省了我们大家都要苦苦等候的麻烦。”
“这还比较诚恳一点,”天狼星说。“我接受。但我不会跟你说我很抱歉,因为如果要为
了我本人的迷人程度而道歉的话有点没意义,不是吗?”
“这可能比你意识到的更有必要性,”雷木思咕哝了一声,不过是好声好气的。
“我从来不会跟詹姆道歉,你看,”天狼星解释道。“打架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詹姆,”雷木思指出。
“真的。詹姆打起人来像个娘砲。你不会。虽然一直都以为会是反过来才对。我们都有看
不见的深度。”天狼星将一只手臂抛过雷木思的肩头,重重地挂在他身上。“我敢说我们
已经得到教训了,你觉得呢?永远都要在我们爆炸之前先互相殴打对方。报告完毕;我们
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我们为什么会想要这样痛殴彼此吗?”雷木思挖苦地问。“
那可能会,你知道,在未来的问题出现之前就先把它们解决掉。”
“无聊,”天狼星说。“我们接下来要征服的是什么?”
“医院厢房,”雷木思提议。“反正你怎样都可以找到一个一年级新生带蛋糕来给你吃的
。”
“我在想,”天狼星颤颤巍巍地说,“一经移动我就确定了,蛋糕也许并不是最棒的点子
。我的肠子现在应该是,你知道,被打了好几个结。我觉得我要昏倒了。”
“别,”雷木思恳求着,一边将另一只手臂滑下他的肩膀。“喔天啊。你会把我一起拖下
去,然后天晓得我还能不能再爬得起来?”
“闭嘴,”天狼星说,“你害我残废了。你这个残废人。小心那块地毯,那里,有点不太
稳。”
“老天保佑我们千万不要再重温一次这个有趣的情境了,”雷木思嘀咕著,亲切地重新排
列他的手臂。“这是个很奇怪的一年。”
“而且保证只会变得更奇怪,”天狼星同意地说。“你觉得等到我们好了的话,我们是不
是就不用再看伊凡和詹姆交换恶心的标记,还有在彼此的脸上滴口水了?”
“我很怀疑,”雷木思说。“滴口水的行为是无所不在的。”
“呃啊啊啊,”天狼星戏剧性地咕哝出声。
“我知道,”雷木思说,觉得郁闷。“不管怎么说,我们倒也算得上是一对。”
“至少我不会替你开门,或是把我生命里的每一分钟都花在抚摸你娇嫩的脸颊和你火红的
头发上面。或是吸食你的脸,就好像你是一根冰淇淋似的。”天狼星试着大笑出声然后恶
寒了一下。“或者可能那也不是真的那么好玩,考虑到——算了,走吧。前往医院厢房。
还有幸福的药物治疗。”
雷木思后来从来没有告诉过天狼星他主要是怎么把他带到那里去的。
***
对于天狼星.布莱克、雷木思.路平、詹姆.波特和彼得.佩迪鲁进出医院厢房的频率,
以及那些千奇百怪的情况,庞芮夫人已经很习惯了;每个星期他们四个都会以不同的组合
出现,带着恐怖的疮疤,在身上各种无法形容的部位出现牙齿或胡须,好像他们多长出了
好几只手臂似的。葛来分多就是葛来分多,她告诉自己,然后她会舖好适当数量的病床,
然后回想着那些疮疤就只是一般的疮疤而已的美好时光。今天是两个,而且令人惊讶地早
,原本她是应该要自己出去把雷木思带回来的——这一些都让人感觉不只一点点的不安。
“现在再说一次,”她尽可能保持令人放心的声音,“你们做了什么?”
“他把我从楼上丢下去,”布莱克伶俐地回答。“糟糕,真是糟糕。我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可是,你知道,事情就是这样。”
“这些看起来像爪痕,”庞芮夫人说道。这些不是看起来像爪痕;它们就是爪痕。帕琵.
庞芮可不是昨天才刚出生的无知小儿。她定定地在雷木思身上落下一个严厉的的“告诉我
真相”的眼神,但他只是脸颊微微泛红,然后满怀兴趣地检查著天花板的一砖一瓦。
“应该是被狗咬的,”布莱克继续说。“糟糕的大型生物,葛柏兰可能在繁殖牠们,你们
应该要介入调查一下,有人可能会被杀掉。”
“你们两个打了一架,”帕琵重复著。她感觉有一点愚蠢,但这些男孩足以让海加本人暴
跳如雷,而且那还只是在他们不打架的时候。这对每个人的耐性都是种挑战。她甚至可以
真实地感觉到头发正在一根一根地变白。“雷木思.布莱克和——雷木思.路平和天狼星
.布莱克。”雷木思.路平不打架。尤其不跟他的朋友打架。实际上这是他唯一一个还没
有把自己给弄伤的方式。“你真的确定是你们两个吗?”
“噢,没错,”布莱克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过量的乐趣。“很严重的一架。我今天早上去找
他,他全身脱光,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对我发火。应该是觉得不好意思,我想。妳真应
该看看。头发跟血到处都是,而且连条裤子都找不到。私底下说说,我觉得他在酗酒。”
帕琵改变了战术。“雷木思,你几乎没受什么伤。”从路平身上下手通常是比较保险的,
至少他有给人一种比较实在的感觉。“你是在跟我说,你们两个打了一架吗?”他复原的
速度一向很快,不用说,很明显的,这个可怜的男孩,还有他的身体情况,但肯定没有快
成这样。他们一定是至少六小时前就已经结束了,而那会是在晚上的时候,然后要是他们
在晚上打了一架的话…雷木思对着他的医疗等级枕头套喃喃地说了一些东西。“说出来,
亲爱的,”帕琵安抚著,“不管是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都能听见,这样才乖。”
“天狼星.布莱克打起架来像个娘娘腔,”雷木思低声地说,但是以可以听见的音量。他
抬起头。“就从我追他的那一秒开始,就只会边跑边尖叫,还有被他自己的脚趾绊倒。”
天狼星吓了一跳。庞芮夫人也一样。有种尴尬的沉默。“他跌倒的时候裤子刚好就掉下来
了,”雷木思喋喋不休地继续,变得稍微勇敢了一些。“事实上,我不是很确定他的策略
是什么——用裸体把我弄瞎或是把我变成石头还是——但是,好吧,就是这样。呃。我是
说,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
“像个娘娘腔,啊?”天狼星嘘声说道,但看起来出乎意料的骄傲。
“好吧,”帕琵接着说,“好吧,好吧,”说了好几次,试图控制住局势。“好吧。如果
你们确定没有…”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吧?”
“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雷木思阴郁地向她保证。
“他攻击我,”天狼星气冲冲地说,喘著大气。“他应该要被锁起来。把钥匙丢掉。夺走
他的图书馆权限。妳知道的,跟平常一样。最高的安全等级。”
“我们会调查一下,”庞芮夫人向他保证,扬起眉毛。“现在把它喝光,拿去吧,然后不
要再去闲晃——闲晃——在那种时间再去找人了,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可能会发生很危险
的事!非常危险的事。”
“非常危险,”天狼星重复著,一副老实的样子。
帕琵朝他们又长又深、充满探索意味地看了一眼,在他们喝下她自己酿制的大杯葛来分多
特调时——能在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内治愈割伤、擦伤、瘀伤,特别是黑眼圈。他们没有说
实话,这部份是肯定的。但这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如果他们试图掩盖的不是
什么——好吧,什么可怕的事的话。而且雷木思.路平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怜的孩
子;噢,不。他是个乖孩子。可怜的东西。
“谢谢妳,庞芮夫人,”天狼星说,把玻璃杯还给她。“真好喝。妳放了南瓜香料对吗?

“嗯,”帕琵说,在她重新开始忙进忙出之前。“我想是的。”
***
https://imgur.com/NLkKg8u.jpg
天狼星跟我打了一架。
我在思索那代表什么含义还有他的感觉是什么(删除线)
感觉很好。迟来的圣诞礼物。
好极了。
RL
(第二十章,完)
作者: marronn (糖霜栗子)   2020-05-04 09:05:00
这集瞬间可爱了起来!原本觉得天狼星好烦(欸 打完架就变成了大度的狗狗跟闹完别扭的小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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