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因为有想见的人，所以他愿意在这么糟的世界里，试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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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杀戮
因为周五刚好卡到了国定假日，这周江坤寒的公司放了三天连假。
连假前夕，同事们早早就失去了上班的动力，有些提早回家了，有些一大早就开始兴高采
烈的准备联谊。
“江坤寒！联谊去不去啊！听说这次的妹档次都不错喔。”前辈逮住了江坤寒，一开口就
是问这件事。
江坤寒无奈的笑笑，淡淡的说：“不了，我中秋节必须回家，我行李都直接带来公司了，
下班后就直接回去。”
“中秋节回家干嘛！新年再回去就好了啊。你最近都推掉联谊的邀约，别装了，你是有马
子了吧？”
江坤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耸了耸肩，拨开前辈的手揶揄著：“我有没有马子不重要，倒
是前辈你快点脱单吧，努力了这么久都没个结果，看了真让人着急。”
“干！江坤寒，我劝你不要嘴贱喔！老子这次一定可以钓到女人！你给我看好了！”前辈
一边骂着一边离开了，还不忘送江坤寒一个中指。
江坤寒只是笑着摇摇头，他在办公室当中的形象依旧完美。冷静、年轻又积极。开得起玩
笑，处理的了案子，跟同事相处良好。
在这边办公室当中，没有人知道他打算回去杀死继父。
他的氰化钾一年前就买好了，在暗网上取得毒药比他想像当中要容易的多，只是这一年来
他一直在规划，反反复复的无法下定决心，一直到今日才出手。
江坤寒拿出手机，传了个讯息给莫刑，告诉他这几天自己不会回家，要莫刑好好照顾自己
。
他明白自己这么做不太妥当，他不旦没有事先告知莫刑，还传了一个随便的短信搪塞过去
，这对莫刑太不公平了。但他担心莫刑再度阻止自己，所以只好这么做了。
脑中的声音依旧在叫嚣著，要他去杀了继父，剥夺那个人渣的生命。
江坤寒在脑中一遍一遍的模拟着他杀人的模样，他要在食物内投入氢化钾，等他继父摄入
毒物死去，之后将尸体推下高楼，伪装成自杀。
他一开始是想要折磨继父，把他的皮一片片的削下来，挖出他的眼球，逼他吃自己的肉，
做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
但现在只希望继父能在他面前断气。
江坤寒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想像著那个人死去的样子，那长久以来一直勒住他脖子的痛裤
窒息感似乎暂时的消失了。
江坤寒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继父的住处，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那是他从亲戚口中辗
转得知的地址，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他轻按了一下门铃。伴随着清脆的门铃声，一个身材曼妙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坤寒，用沉稳的口气说：“你找错了，我们最近没有定包裹。”
“喔，不是的，我是来找周先生的，我是他的儿子。”江坤寒冷静的说著。
女人笑了起来，拨了一下头发后说：“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交往的这几年间，我从没听
说过他有儿子。而且是到如今才出现，难不成你是来抢遗产的？”
“什么？”
“他三个月前因为癌症入院了，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他，你等到他快死了才出现，难道
不是来抢遗产？”女人继续嘲讽著。
江坤寒一时之间愣住了，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溢出嘴角的浅笑，之后他的笑
容越来越大，最后笑的几乎要流出了泪水。
他这几年的痛苦挣扎，这几年的准备，全都因为一句“他快死了”而化为可笑的徒劳无功
。
多么讽刺！
女人环着手，冷静的看着江坤寒笑完，随后开口问了句：“笑够没？哪里好笑了？”
“不，抱歉。”江坤寒止住笑意，带着怪异的表情说：“但我不是来抢遗产的，我本来是
想来找他麻烦的，没想到他快死了，那看来我也不需要动手了。”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女人一挑眉。
江坤寒环着手，他没回答女人的问题，反而开口说道：“女士，你听好了。我不知道你为
什么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但劝你早点离了，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不要，我好不容易快熬到他死掉的那天了。他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而已，我比较像是他
的看护。”女人靠在门廊上，继续用懒散又冷静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他有问题，因为从
没听他讲过自己的家人，但我没有去深究。他都快八十岁了，就算没得癌症他也快死了，
我只想要遗产。”
江坤寒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坦白，不怕我揭发你吗？”。
“你保守我的秘密，我也保守你的祕密，我们算扯平了。”女人抽出一根菸，然后点了火
，在烟雾缭绕当中说：“我还挺高兴你你来见我了，至少让我看看那个跟我抢遗产的小崽
子长什么样。”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
“还好，遗产分一半就分一半。至少我每分钱都是合法拿到的。”女人朝江坤寒喷了一口
菸，冷淡地说：“你还要去见他吗？”
江坤寒沉默了数秒，之后坚定地回答：“要。”
“那就拿出你的手机，好好记下医院的地址和房号。快点，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
江坤寒乖乖记下了地址，在女人关上门前，他赶紧问了一句：“可以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吗？”
女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之后说道：“重要吗？你又不是真的在乎。”
随后大门就在江坤寒的面前关上。
江坤寒一向都不怎么喜欢医院。
那是个惨白而且冰冷的世界，一间一间的病房就像是狭小的牢笼。将每个病弱的灵魂跟外
面的世界区开来。
江坤寒走进了病房当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继父。无数的噪音开始在他的脑中细碎的呢
喃著，之后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将江坤寒给吞噬。
“闭嘴、闭嘴！”江坤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了病床前面，把外层
的隔帘拉上。
时光像是一瞬间倒转了，江坤寒觉得世界正在摇晃，像是随时都会崩塌一样。他闻到了夏
日空气的特殊气味，微暖著，夹杂着阳光的芬芳。
就像是他回到了那个燥热夏日的夜晚，江依依用无助眼神转向他的那一瞬间。
躺在病床上的继父看上去虚弱无比，头发因为化疗而掉得精光，布满皱纹的脸颊深深凹陷
著，手臂上扎着点滴。
江坤寒轻咳了两声，惊动了躺在床上的继父。他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并在看见江坤寒
的那瞬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嗨，好久不见。”江坤寒笑了，但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笑，他脑袋当中的声音像是正
在吵闹的庆祝这个瞬间，一遍一遍的提醒著江坤寒眼前的男人是个该死的禽兽。
“江……坤寒？”继父茫然的唸著，像是因为惊讶而发不出声音。
“对，是我。”江坤寒保持着微笑，用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我是打算来杀你的
，你记得江依依吗？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帮你回想一下。”
脑袋当中的声音不断叫嚣著“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切掉他的生殖
器”，像是一群被放出地狱的恶灵，围绕在江坤寒的身边对着他耳语。
江坤寒甚至觉得江依依现在就站在自己身后，骄傲地看着他复仇。
继父睁大了眼，虚弱的吐出话语：“你在说什么？”
“你记得自己对江依依做了什么吗？你记得自己有多么的禽兽吗？”江坤寒握紧了拳头，
指甲刺进肉中的力度让他疼痛。
继父看上去虚弱无比，跟二十年前的模样看上去差非常多。江坤寒明确的记得自己当年是
多么的害怕，但现在他好像只要拿起枕头就能直接摀死继父。
继父的眼神闪动了下，然后缓缓说道：“你不需要这样复仇的。”
“需要，哦，我当然需要。”江坤寒几乎就要大笑起来。
“但我快死了，你知道吧？现在杀我一点意义也没有。”继父用嘶哑的嗓音轻声说道。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江坤寒的脸部肌肉微微牵动了一下。
“当然不是。你看，江坤寒，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孩子，不考虑在死前和我和解吗？
每个人总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我也有，控制不住性欲是我的错，但我已经改过了啊。”
或许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继父居然难得的露出了悲天悯人的情怀。
但江坤寒只觉得被激怒了，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说：“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把江依依放
在哪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谁是江依依？”
“不要假装你不认识她！你毁了她！彻底的毁掉了！”江坤寒怒吼著，在盛怒之下他冲了
上去，将自己原先的计画彻底丢弃，紧紧掐住了继父的脖子。
他看着继父的脸色由苍白转为胀红，只后又因为缺氧开始发紫。江坤寒感觉自己指尖嵌进
继父肉当中的力度，还有他动脉微弱的动跳。
脑中的声音欢欣鼓舞著，尖锐的杂音在江坤寒的脑海当中流窜，那种生命一点一滴在自己
手中流逝的快感江坤寒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他甚至感觉到江依依的魂魄正在对着他微笑着
。
解脱的感觉笼罩着江坤寒的全身。他微笑着，感觉一切终于都回归正轨了，那个毁掉一切
的燥热假日夜晚，还有迟来的正义。
然后他想起了莫刑。
莫刑笑着的模样，莫刑惊讶的模样，还有莫刑前几天悲伤的模样，害怕的问着他：“如果
你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江坤寒突然发觉他不能在这边杀死继父，这里是医院，走廊上都是监视器，他肯定立刻就
被锁定了，说不定还没走出去就被抓了，这样莫刑会很难过的。
那一瞬间江坤寒松开了力道，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拼了命咳嗽的继
父。
“反正你也只剩几个月了，就在这里独自腐烂吧。”江坤寒放下手，用颤动的声音说著。
他彻底失控，而且一切的计画都崩解。
脑袋当中的声音又渐渐的大了起来，指责着他没有杀死病榻之中的男人。
江坤寒努力克制着脑袋当中的噪音，一遍遍说著：“闭嘴、别再说了！”
他听见继父在虚弱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但江坤寒听不进去，他只是快步的离开了病房。
医院四周惨白的墙面像是正朝他压来，让江坤寒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江坤寒叹了口气，再度敲了敲脑袋，试图让那些杂乱的声音停下来。
江坤寒很庆幸病房当中并没有安装监视器，否则现在他可能已经进牢了。
他走出医院，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茫然的看着前方往来的车辆和行人，半夜明亮的月光落
在人行道上，倒映出一个惨白的世界。
一切的发展都太不尽人意了。
他没用到氰化钾，他甚至没有杀到人。唯一的好事是他继父快死了。
但他没有铤而走险，莫刑应该会开心吧。
他又开始想念莫刑，想起莫刑时脑袋当中的声音总是会小一些。江坤寒觉得自己的人生就
是一场荒谬的大型闹剧，反复折腾，怨恨缠身。但看见莫刑的时候他感觉没那么糟了，像
是有种柔软的情绪包覆着他一样。
江坤寒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莫刑家的案发现场看上去十分骇人。
秦芯蕾刚调来这边的警察分局，她对刑事案件的经验不多，但依然能看出来这次的凶手是
个非常残忍的人。
残留在现场的遗骸不多，但法医还是由多年的经验判断死者应该是位女性。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由刀器切割而出的，推测的凶器是菜刀，而且这也跟
在厨房内缺少的菜刀可以吻合。”法医指著骨头平整的切割痕迹，淡淡地说著：“如果没
找到剩余的尸体，那恐怕是难不出致命伤了，但显然这是在杀人之后分尸的案件。”
秦芯蕾露出了难受的神情，“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道，这世界上邪恶的人很多，多到你难以想像。”法医将照片摊在秦芯蕾面前，继
续问道：“现场鉴识报告出来没？”
“差不多了，在后面的小房间里有大量血迹残留，推测就是在那边进行分尸看来所有的谋
杀手续都是在屋子当中完成的，凶器过了太久已经很难找，恐怕已经被凶手处理掉了。现
场有发现争执和打斗的迹象，由以上条件粗估凶手是个年轻有力的男性，所以能轻易的制
服和杀害受害者。”
“毛发和指纹呢？凶手都没有留下吗？”
“我们还在调查，因为屋子当中有多人进出的痕迹，到处都是陌生人的毛发、指纹和精液
，尤其是精液的的数量简直让人惊讶。看来在那个屋子当中曾经拿来做为性交易地点，所
以线索很混乱。”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法医笑了下，拍拍秦芯蕾的肩，“那关于失踪者莫刑，有什么线
索吗？”
“还没有。我们刚查了莫刑的前公司，但这个人像幽灵一样，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也没人
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好像非常的阴沉和封闭，几乎不跟其他人交流。”秦芯蕾叹了
口气。
警方一开始先调查了屋子的住户，发现住户有莫刑和他的母亲。由骨头残骸可以分析出那
是具成年女人的尸体，合理推测死亡的女人就是母亲。这样就让莫刑成为了第一嫌疑犯，
而他却失踪了，不知道去哪。只带走了一些随身的必需物品。
而且从案发之后莫刑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没有社群媒体，没有联络过其它人，周遭也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秦芯蕾摸了摸额头，她只希望事情能快点有进展了。
向法医道谢过后，秦芯蕾步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小组办公室当中。
从办公室的外头就能听见里面不小的骚动，秦芯蕾好奇的进门，发现一群人待在里面吵杂
的讨论著。
“喂！是怎么了？”秦芯蕾挤进同事当中。
“芯蕾！有突破了！”一旁的男同事兴奋的说：“我们去查了莫刑的户头，这家伙居然还
拿旧户头进帐啊！而且还能找到给他转帐的人是谁，一下子就联系上了。”
“给他转帐的人是谁？”秦芯蕾的精神一振。
“一家花店的老板，花店离这不远。老板说莫刑是他的员工。”
“什么？”
秦芯蕾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莫刑这家伙好像根本没想过要隐藏身分一样，简直不合常理，
根本不像是个逃犯该有的样子。
男同事点点头，又继续丢出重磅讯息：“而且我们找到莫刑的手机了，虽然似乎是台旧手
机，不过也很有参考价值。”
“什么？你们从哪里拿到手的？”秦芯蕾整个人猛的一震。
“从柳晓安那边拿到的，你知道，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个正妹。”
“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从另外一个同事那边偷来的。”男同事不禁笑了起来，“一个叫做江坤寒的人，可能只
是我的乱猜，但我觉得江坤寒跟这个案件脱不了关系，他非常可能是凶手，必须要逮捕到
案。”
秦芯蕾点了点头，他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莫刑坐在客厅当中，眼底下带着深沉的黑眼圈。
天已经微亮，江坤寒却还没回来，讯息也都没有回。莫刑在沙发上坐了一整个晚上，没怎
么睡着。
大门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开门声响，莫刑一下子清醒了，拨腿跑向大门口，跟门外看起来疲
惫不堪的江坤寒对视著。
气氛一瞬间有些紧绷，空气像是凝滞了，随时都有可能碎裂一样。
之后江坤寒首先开始动作，他伸出手，将莫刑紧紧的搂进了怀中，力道大道让莫刑几乎无
法呼吸。
莫刑快窒息了，他能闻到江坤寒身上残留的旅馆陌生气味，江坤寒大的出奇的心跳，还有
衣料每一次细微的摩娑。
莫刑趴在江坤寒的胸口，叹了一口气后说：“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了继父。”
“你杀了他？”
“没有。”江坤寒短促的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一样。
莫刑伸手环抱住江坤寒的背部，困惑的问：“你改变心意了？”
“对，因为他得了癌症，快死了。”江坤寒将脸埋进莫刑的发丝当中，细语着：“还有，
我不想看见你为我难过的表情。”
莫刑颤抖著，他的眼眶微微的发酸，强烈的情绪撼动着他身上的每个细胞。
那是一种莫刑非常陌生的情绪。他发现终于有个人将他给放在心上，有个人听见了他说的
话，而且听进去了。
江坤寒把莫刑带进屋内，一翻身就将莫刑压倒在沙发上，低头狂热著吻着莫刑，像是急着
把思念给灌注到莫刑身上一样。莫刑摸著江坤寒的侧脸，感受着江坤寒的舌尖在他的口中
恣意掠夺啃咬。
他们狼狈焦躁的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像两头饥渴的野兽一样渴求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
味。江坤寒一边抚摸着莫刑的腰侧一边进入了对方温暖又紧致的体内。
莫刑勾住江坤寒的后颈，随着一次次的撞击发出撩人的细小哀鸣。快感一次次的冲击着他
的脑门，让他激动的全身颤抖，眼角也微微渗出晶莹的泪水。
在那一次次疯狂的挺进中，一次次肌肤的接触中，莫刑疯狂的浪叫着。
江坤寒一边吻着莫刑的下颚，一边放慢了速度。莫刑瞇着眼，用隐忍难耐的语气问：“怎
么了？”
“别看旁边，看我。”
“什么？”
“看着我，听我说，永远都别离开。”江坤寒吻着莫刑眼角的泪，声音当中带着一丝疯狂
。
在快感当中莫刑的脑中糊成一团，只能茫然的重复著那两个字：“永远。”
“对，永远。”
江坤寒抱住莫刑瘦弱的背部，一下下顶撞著，把莫刑推向快感的巅峰。
莫刑的双腿发软，他感觉到江坤寒紧贴着他的身子，缓缓开口呢喃：“看我还不操死你。
”
刺激攀上莫刑的脊随，他的甬道随着兴奋而紧缩。紧致的触感让江坤寒迅速抽插，之后将
精液留在了莫刑的体内。
高潮过后的江坤寒喘着气，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抓住莫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一吻。
“我爱你。”江坤寒这么说著，声音还夹杂着激情的浮动，慵懒又撩人。
莫刑盯着江坤寒的眼眸，他仿佛能从那双深棕色的瞳孔中看见江坤寒狂躁又不安的灵魂影
子。
“我也爱你。”莫刑喃喃的回答。
清晨的光线从窗外透出，斜斜的映入客厅，在两人的身上笼罩出金色的薄纱。
江坤寒心想着自己一定是发疯了，居然会在这刻忽然觉得“我爱你”三个字如此的神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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