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剑乱舞][三日鹤] 初恋千年[H]

楼主: Auxo (偷懒的高丽菜农)   2020-04-27 00:13:17
R18防暴页
主:三日鹤
藏:烛压切
本丸背景,甜甜的?
*****
说起三日月宗近这把名刀中的名刀,别刀说法都是他有多么美丽,有多么的
慑人心魄;可是在鹤丸国永的记忆里,讲起三日月宗近,最先浮起来的是淡淡的
檀香气息,然后是指尖冰凉的布料触感,还有仰头看着,可以看见夜空颜色般眼
里两枚细细的新月。
‘我可以摘月亮吗?’
他总是这么问著。
‘好啊。’
那个人总是带着笑意这样回答他,然后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抓住他腋下,使劲
的把他举高高。
那是他还是个小不隆咚的刀剑付丧神时候的事了。
身为刀剑付丧神,如果自己本体未损,很轻易地就可以活上数百年,甚至上
千年,这样久远前的往事,如果没有时时想起,遗忘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比方
说今剑看到他的时候很高兴的扑过来嚷着小鹤小鹤,但是他却想不太起来小时候
也曾经被还是大太刀的今剑举高高的往事。
可是,每个月如果天晴就会有一个可以让他想起三日月宗近的日子,让他想
起他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眼底的新月,淡淡的檀香气息,还有牢牢握紧他的身体
,把他举高高的动作。
尽管他早不再是那个小不点的初生付丧神。
*****
三日月宗近的显现是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早上。
这天,鹤丸国永沿途打着哈欠,一大清早就被烛台切光忠抓去厨房帮忙,结
果半途被审神者挟持到锻造间,一边搬著资材进炉里说什么根据各种计算之类的
今天最幸运的刀剑男士就是他了,一面叫他按下机关,当显示出来四小时的时候
,他的瞌睡虫一时间不知道跑哪去,跟审神者惊讶地抱在一起。
他们本丸审神者的锻造运非常的差,三小时二十分的刀,一直以来只有他一
把,而且那还是本丸草创时期的事了,据说去政府指派的地点扫荡溯行军也有机
会碰上未显现过同伴,他们一次都没有碰过,他们就算天天跟着审神者看着那一
串的名单大眼瞪小眼,名单上的名字还是名字,并不会就这样变成刀剑男士。
四个小时,来的不论是小狐丸或是三日月宗近,审神者都会很开心。他看着
审神者小心翼翼的放了加速符进去,满天的樱花幻影飞舞之间,走出来一个蓝色
的翩翩人影。
“......三日月宗近......”
“是三日月宗近!”
看着面前抱在一起大叫的一人一刀,三日月宗近很好脾气的等他们激动完了
,再重新介绍自己。
“三日月宗近,打除纹较多的缘故,称为三日月,请多指教。”
透过樱花花瓣幻影之间看去,那位人类便是审神者,而刀虽然形貌大改,他
还是认得的。
‘会再见面吗?’
‘会再见面的。’
他曾经承诺过。
*****
“这里是厨房。”
鹤丸国永在前为三日月宗近领路,介绍著本丸环境同时沿路也与刚醒来的同
伴们打招呼,不一会儿“三日月宗近显现”的消息就传遍了本丸,还有些刀根本
是特意寻来的。鹤丸国永很有耐心的等著三日月宗近跟着每一把他认识的旧识叙
旧,到达厨房时,整座本丸都醒来聚集到食堂去了。
“这是烛台切光忠、还有大俱利伽罗。”他慎重地将独眼太刀与黑肤打刀介
绍给一直微笑着的三日月宗近,“他们是曾经照顾过我的伊达家的刀。”
“我记得你。”三日月宗近瞇着眼对独眼太刀微笑,“我还记得羽柴越前守
从关白那里抢走了你的事。”
在炉前忙碌的烛台切光忠趁空回了一个礼,“好久不见,三日月先生,欢迎
您来。”
一路行来,三日月宗近认识很多刀这件事,已经让鹤丸国永见怪不怪。
“我在成为政宗大人的刀之前,是关白大人的刀。”烛台切光忠解释给不了
解缘由的黑肤打刀与白衣太刀听,“三日月先生则是北政所大人的刀。”
“啊,该不会......”鹤丸国永恍然大悟,“哎,又是个我没有来的及凑热
闹的时代。”
此话一出,果然被从头到尾专心工作完全不想理会他们的黑肤打刀瞪了。
“什么话呢鹤先生,那样的热闹不要凑到比较好啊。”烛台切光忠对于这唯
恐天下不乱的同伴颇感无奈,“早餐已经差不多准备好囉,鹤先生要不要先带三
日月先生更衣再去食堂呢?”
“这样说起来也是。”鹤丸国永回头打量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繁复的衣着,歪
头想了想,对着本丸大厨双手合十,“对了光小子,主人已经交办让长谷部负责
晚上的欢迎会,我怕上回次郎去万屋沽的酒被喝光了,能不能让我先去酒窖拿一
点?”
“您在三日月先生面前这么说了还能不答应吗?”烛台切光忠笑着让大俱利
伽罗拿酒窖的钥匙给他,“别在大白天就喝酒啊,会让长谷部君念上一整天的。”
趁著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下去酒窖的时候,三日月宗近这才缓缓地开口,
“鹤丸交到了好朋友呢。”
“本丸的刀很少,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三日月先生。”烛台切光忠谨慎地回
答,而对于他这样的回答,三日月宗近仍是维持着暧昧不明的微笑,听着鹤丸国
永嘻嘻哈哈从地窖冒出来的声音,还有大俱利伽罗不耐烦地哼声,然后鹤丸国永
把这新显现的刀带走,烛台切光忠才感觉到自己背心都汗溼了。
接收到大俱利伽罗关切的眼光,他摇摇头表示没事,又想起了晚上将来的欢
迎会。
“本丸来了尊大佛啊。”他的低语淹没在进来帮忙端盘子的短刀喧闹声中。
*****
夜里的欢迎会是另一番喧闹,卸下沈重华美服饰的三日月宗近从善如流的一
盏接着一盏,这里有他的旧识也有新认识的同伴,有的记得他有的不记得他,他
依旧微笑以对,眼角不时的飘到忙进忙出的鹤丸国永身上去。
末了能喝的也差不多要不能喝了,审神者早让压切长谷部拎了回去,走不动
的留在大广间让还能走的帮忙盖上薄被,能走的帮忙厨房那边收拾残局,才又各
自回房。
“抱歉啊,这么晚才过来。”嘴上说著抱歉的鹤丸国永手里提着早上从光忠
那里拗来的酒,笑嘻嘻的一屁股坐在廊下,“还能喝吗?三日月?”
“还行。”本来坐在廊下赏景的三日月宗近接过酒盏,不知道他的眼睛因为
酒意的关系,看起来湿湿亮亮,让鹤丸国永看得入迷,“怎么了?”
“你眼睛里的月亮,现在看起来好像在水里啊。”鹤丸国永有点手忙脚乱的
把酒壶安顿好,又发现自己递了酒盏却没倒酒,于是动作又重新来过了一遍,还
听着三日月宗近轻声的笑着,一时间让他觉得现在好像回到了千年前,岁月并没
有什么变化。
平安时代是特殊的,那时候的刀匠都能够看得到这些刀剑付丧神,还能够跟
他们说话,他们一起生活就像是人类会同住于屋簷下一般,鹤丸国永与石切丸都
还残有初生时让年岁较长的付丧神照顾的印象,今剑也都记得曾经被交代要照料
他们的事;鹤丸国永曾经与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或其他刀聊过,知道他们并
没有那样的经历,觉得很是惊奇。
“你长大了,鹤丸。”尽管庭院美景当前,三日月宗近的眼神仍然流连在鹤
丸国永身上,“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只有长过我腰间而已。”曾经是羽翼未丰的
雏鸟,如今已经是翅羽华美的成鸟了,怎能让他不赞叹。
“我可不是短刀,而是太刀喔。”鹤丸国永笑着轻轻碰了对方的酒盏,相处
一整天,但是身边一直有旁刀,直到现在才真正的两刀独处,他不知道能不能掩
饰自己过快的心跳,还有方才三日月宗近有意无意扫视自己的眼神也让他有点不
知道该如何摆放自己的手脚。
他漫长的刀生见过懂得撩刀的美刀不少,但是唯有三日月宗近、唯有三日月
宗近......
“而且几乎是毫发无损。”三日月宗近的手擦过他的脸,轻捋着他颈肩间散
下的发,“订下那个约定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会有实现的一天。”
“你还记得啊。”鹤丸国永没有想到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惦记着那个有一天会
再见面的约定,因此松了口气。
“是啊,每年看见天际飞过的仙鹤就会想到你。”身为刀剑,他们的命运决
定于人类只手,尽管他有时候会拜托其他的付丧神去打听讯息,可是就算打听到
了,也往往是许久之前的旧事,鹤丸国永的行迹缥缈,让他有点想要埋怨五条国
永当时坚持如此起名。
“我也是,每个月天晴时能够看见三日月的话就会想到你!”鹤丸国永一把
抓住了他玩弄他头发的手,语调有些激动,“三日月、三日月,我......”
“嗯?”
“咳嗯。”提着手电筒在巡房的压切长谷部压根没有想到欢迎会闹到这么晚
了还有刀不睡觉,而且还是今天显现的新刀,他皱着眉看着鹤丸国永与三日月宗
近,又看着鹤丸国永抓紧的三日月宗近的手,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暗示白衣太刀放
手,不过对方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暗示,“鹤丸国永,主人好像交代的是要你好好
照顾三日月宗近,早点让三日月宗近习惯本丸的生活才是你份内的工作!”
“是是是,‘压切’小子。”鹤丸国永在三日月宗近的面前也没有想给他找
麻烦,拎起了酒壶看着三日月宗近,“我们回去喝?”
“也可以。”三日月宗近很自然地朝他伸出手,“扶我一把?”
“......你们......”
两把平安老刀非常有默契地转过头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还有很多刀在睡,别吵醒他们啦。”
“我们这就离开,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不太愉快的看着他们听话离开,又看着大广间里睡倒的一群刀,
开始烦恼起明天,不,是今天该怎么安排轮值的工作。
*****
对于分别已经一千余年的他们来说,一个压切长谷部并不能浇熄他们初初燃
起的热情。
鹤丸国永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最明确的起火点应该是他拉住三日
月宗近的手时,从微小的火焰蔓延成熊熊大火,他的冷静只维持到抵达三日月宗
近的房门口为止,太久了,他想,真是太久了,当百无聊赖看着人类时,他有时
候会想那是什么滋味,如果是三日月宗近呢?现在刀就在这里,在他的面前,熟
悉的檀香味包围着他,用带月亮的湿亮眼睛看着他——
“喔呀,这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三日月宗近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被压在墙
上,硬是被抢走了一个吻,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先把酒壶跟酒杯放下?
嗯?”
白衣太刀温驯的放开了他,三日月宗近把人带进房间里,用脚把拉门阖上,
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早些时候他已经赞叹过科技的进步,这时候还是觉得不
可思议,他的房间宽敞,布置华美,就像是很早之前就开始有人希望他住在这里
一样。
“哪,三日月。”鹤丸国永像是不满他的分心,大胆的把三日月的头用手固
定着,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晕红的脸庞也让三日月宗近感到心
旌动摇,“你说你也想念我。”
“是呀。”三日月宗近反手握住他的手,总不能说他看着骨喰藤四郎的头发
会想到他,看着一期一振吉光的金眼睛也会想到他,他专注的盯着面前白肤银发
的青年,盯着那双像糖蜜也像是朝阳的金色眼睛,感觉他炽热的掌心,用他一贯
拖长的语调轻唤著只有他才知道的小名,“鹤、鹤啊,这么多年来,你究竟到哪
里去啦?”
他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土里跟神社里都去过了。鹤丸国永被这个问句哽住
,一时间怔愣,仍是没有把直觉冒出来的答案说出来,“就像父亲说过的,希望
我能流传千古。”他垂下眼,声音也低低的。
他倒是知道三日月宗近去了哪里。他的名头太大,付丧神们唏唏窣窣的声音
之间难免会提及他的近况,后来在皇室居住时他问过一期一振,可惜一期一振什
么也不记得了。
这次是三日月宗近主动的拉近他,吻上他的嘴唇。
“不管鹤去了哪里,现在都在这里了。”
一个是初获人身未满一日的刀剑付丧神,一个是拥有人身一段时日的刀剑付
丧神,他们都看尽人类的悲欢离合,然而这样近的接触仍是崭新体验,他们呼吸
著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血肉,尝试着让彼此的接触面积扩大而衣物
遮蔽的面积缩小,彼此的汗水混融;三日月宗近褪去了鹤丸国永印象里的进退有
度温文好礼,抓紧他腰际的手指与侵入他口腔里的舌头都让他真切感受到对方隐
藏的本性;鹤丸国永也不遑多让,毕竟也是刀,率先在对方身上刻下痕迹的是他
,在线条健美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辨的齿印,接着对着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
近似耀武扬威的微笑。
然后他就被压倒进被褥里,毫无保留地被对方吞吃入腹。
*****
“小月、小鹤!”
全本丸里也只有短刀今剑能这么叫他们两个,敲了敲拉门却没有听见任何动
静,跟在他身边的平野藤四郎显得有点焦虑又困惑,今剑却老道的嗅了嗅空气,
皱皱鼻子,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两把短刀于是蹑手蹑脚的离开。
“鹤丸殿下与三日月殿下怎么了吗?”
走远了些,平野藤四郎这才敢低声问今剑,得到个子娇小的小天狗一声轻笑。
“那两把刀,久别重逢嘛,我们别去吵他们。”他对着后辈摇手指,“等下
就算长谷部会发火,也要想办法拦着他。”
“欸。”平野藤四郎愣了一下随即会意今剑说的是什么事,一下子红了脸,
“好的,我想去跟烛台切殿下说比较快。”
“说的也是。”今剑点点头,两把短刀在下个路口各自岔开,一个去找了烛
台切光忠,一个去缠压切长谷部。
此时还是清晨,一片将醒未醒,如愿摘下月亮的白鸟,与如愿抓住白鸟的月
亮,此刻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并不知晓门前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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