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注意:
*CP:八团雏横,亮→横
*吉原paro,本来是不想填的,在能力所及部分写了自己喜欢的片段,于是以下背景
介绍:
⊙花魁横昴安。吉原没有男妓不过这里设定是男女都有,而且男妓也可以当上花魁。
⊙服饰:横黑紫镶金,昴红黑带黄,安各色蓝加银丝。
⊙头牌昴安,拥护者各半,横人气不高但是客层广,有被长辈喜爱的倾向。
⊙乐器:昴三味线,安日本筝(其实也擅长三味线,但是三人一起表演时都是演奏筝)
,横羯鼓。横不单独表演,昴安可各自独立。
⊙游廓无限屋主人是雏,表面是妓馆其实是杀手组织,背后有政府势力。
⊙昴安贴身武器是弦线,横是发簪。
⊙丸是用吴服商人掩饰的情报头子,和无限屋挂勾,每次带布来都是来传递情报或任务
。
⊙仓是混世二世祖,最喜欢举办宴会从雏那里把昴安拐带出来玩,莫名和横气味相投。
⊙亮是官爷,其他设定会捏收到最后。
【浮世片隅】
横山醒来的瞬间不确定自己在哪,与平常不同的趴卧睡姿让他一时间没认出自己的房
间。
下一秒鼻间熟悉的牡丹薰香让他放松警戒,撑起手臂准备起身时牵动背后的伤口,让
他闷哼一声倒回床铺里。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沉重的脑袋缓慢运转,想起昨晚任务结束撤退
时被发现,背后挨了狠狠的一下,充满倒刺的刀划开的伤口血肉翻飞,用意志力撑著失血
过多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地方才失去意识倒下。
伤口可能有感染,他正在低烧,耳朵感觉闷闷的头也很痛,小心的坐起来唤了自己的
秃,男孩拉开纸门瞧见他已经醒了,慌慌张张地带着伤药和新的软布进来。
坐着让人换药时,发现窗户隔板支起一点空隙,暖橘色的夕阳从那道缝隙斜斜的照进
来,将脚边的榻榻米晒得温热。
肯定是那个人来过了,只有他总是嫌自己的房间关的密不透风对健康不好,接着就不
顾他的意愿将窗户敞开,回头对他笑说晒晒太阳真好。
明明做夜晚生意才是对健康最不好的事,为了不让早上的太阳打扰他的睡眠,必须将
阳光可能照进来的地方全部封起,一丁点光线都能让他失眠。
秃拆下吸满血的褐色绷带帮他换药,他虽然没吭声,但药粉撒在伤口上的疼痛让周边
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让男孩害怕的不敢动手。
“别怕,不痛的。”
秃带着哭腔要他不要逞强,换药的手势变轻,不知道是想转移谁的注意力开始闲聊。
“村上大人寅时来过,要大夫确保您的背不会留下疤痕。”
寅时……所以他在窗户透光的情况下毫无知觉的睡了大半天啊。
“您这么美丽的肌肤如果留疤就太可惜了。”
“那个势力商人大概是怕商品碰坏就不能赚钱了吧。”不过为了避免给夜晚营业带来
多余的麻烦,还是不要留下疤比较好,不然这副躯体怎样都无所谓。
“请别这么说,您就是别扭,总是曲解大人的好意。”
横山轻哼,对于别扭的评语最多只能这样反抗,秃在他背后低低的笑,像是发现对玩
具假装不屑一顾却偷偷叼走藏起来的猫。
“好了,村上大人请您今晚休息,不要到茶屋去了。”
横山随意应了一声,秃随即补上一句也不要乱跑。最后一句话像会烫伤他一样丢下就
跑,鼓起勇气只能说到这个程度,想必原话更难听吧。
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他本来会乱跑一样。
横山在床铺上坐了一会,起了反抗的心态,套上颜色最深最朴素的外衣──怕伤口渗
血透出来吓到别的游女,浅白腰带松垮的系上,头发随意卷起盘在后脑用发簪一插,准备
出去晃晃。
走到张见世的时间尚早,天色才刚昏黄,坐在格子里游女还很多,他挑了一个靠后的
位置,朝认出他的游女比了噤声的手势,透过窗栏间距望着外面熙来攘往的寻芳客。
服饰华贵或朴素,行事大方或遮掩,人人脸上都带着春风一度的期盼,金钱堆砌的快
乐无比真实,滑嫩紧致和炙热都不是虚幻一场。
在酒色肉欲化身的花街里,双手抱胸神色警戒的人看起来就十分突兀了。
横山敏锐的注意到缓缓走近的一行人中,有位特别紧张的小兄弟。中央驾笼里的人明
显是个大人物,来花街寻芳居然出动这么多人护送也不避讳。
那黝黑的小伙子可能是微服变装的同心,负责护送驾笼里的人,不过似乎对花街气氛
不甚自在。下巴压低不敢直视游女却又因任务在身只得快速扫视,脸上尽是腼腆为难之色
,不小心瞄到苟且之事还会羞赧的移开视线。
真是耿直。
不过这种人一旦开荤……可是没羞没臊的。
队伍接近他的所在处,横山收回视线,避免和同心对上。做他这行对正义气息总是非
常敏感,反之亦然,难保对方从审视的目光里看穿什么。
*
踏上花街瞬间就感到浑身不对劲,空气中飘散著胭脂气味和异香,太阳才刚西斜就已
经弥漫奢糜之气,锦户收拢双臂压抑著不适感,这块用美丽伪装的污秽之地让他感觉格格
不入。
五官立体充满男人味的锦户很受游女欢迎,隔着格子对他调笑逗得他面红耳赤,要不
是得护送自家大人的贵客,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花街。压下急躁低头前行,只要赶快将人
送进茶屋就可以避开莺莺燕燕的媚眼了。
会注意到那个人是个意外。
他本来只是想将视线落在一个不会盯着他看的人身上。
那名男妓坐在格子深处不起眼的角落,不主动揽客,衣着也很随便,领口不成体统的
微敞,半垂着眼帘,放空的盯着外头。百无聊赖的神情像世俗浮尘都与他无关,淡漠的态
度无端生出一种他才是主宰者的形象,睥睨众生不染尘埃。
也许是盯得太过,了无生机的漆黑眼眸突然与他的视线相撞。
锦户一个机伶,脚步放缓,却见那对眼眸轻眨,转瞬间注入灵气,对他扬起轻浅一笑
。
白皙的肌肤和两旁刻意涂白的游女不同,天生的肤色让他不用上粉却更胜无数,那抹
淡笑如冻土回春,第一枝新绿突破残雪妖娆地朝他晃啊晃。
锦户像被勾去魂魄般停下脚步,就连原本很嫌弃的不得体衣领,在体会到锁骨间的白
皮肤被深黑衬托出何等风貌时,恨不得能把领口再撕开一些。
也许是自己的样子太傻,那人露出发现新奇玩意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
傻站在张见世外围的行径,被一位从后方匆忙跑出来拉拢男子领口的孩子打断,锦户
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应该护送的队伍走远了,慌张地追去。
*
横山发现那名同心盯着他看,不禁起了戏弄的心思。
被娇滴滴的嗓音喊声小兄弟都会脸红的人,如果逗一逗会变得多可爱呢。
看准时机露出被安形容是千年狐狸精出世的勾人微笑,那人行动一滞,呆站在格子外
不走了。
见对方灵魂出窍的样子,恶作剧得逞的横山笑得更张扬。
“……您怎么会在这里!”
玩弄老鼠的乐趣被打断,横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的秃发现他,就算没转身去看,
从语气里的十万火急就能想像对方的表情了。
男孩扑过来把他的衣领拢紧,重新系好松垮的腰带,“您的身分不该坐在这里,也
不能穿这样到处跑。”虽然音量压低了,但高度紧张让嗓音又快又破碎,“新造们都在
找您!村上大人已经知道您没有待在房间里了,我们快点回去!”
横山抹去对方鼻头上的汗,“别紧张。”
跪坐在面前的秃仰起小脸气呼呼地瞪他,要是眼眶不含泪的话会更有气势。
“是我自己乱跑。”伸出手,孩子快速意会撑著横山让他站起来,“我会和村上说
的,不用怕他责怪。”
“重点明明不是这个,您的身体、”
扶著横山的手被用力捏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公共场合多嘴的秃赶紧闭上嘴。
回到房间,免不了被气势汹汹的年长新造教训一顿,在游廓里打滚一辈子的女人比主
人还恐怖,秃站在旁边不敢吱声,横山假意听了一会,苦笑着要姊姊们放过伤患,才终于
获得清净。
“饭菜都凉了,我拿去热过吧。”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你也一起。”
秃为了找他想必也还没吃饭,饿肚子对成长期的小孩不好,横山留他一起用餐。
“不行,这样不合规矩。”
“别这样正经八百的。喏,新出的醃梅子,很好吃喔。”
男孩咽了口水,在食物的引诱下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品尝,满足的瞇起眼,露出可爱
的笑容。
横山没什么食欲,动了几下筷子就靠在一旁,新鲜的伤口将衣服浸湿,伤药的止痛效
果过后,背上一阵阵火燎般的疼痛,疼得他直冒虚汗。
秃吃饱撤下托盘回来帮他换药,看他痛得虚软不振的模样也心疼,眼泪又在眼眶里打
转。
“怎么这么爱哭。”
横山趴着看不到后面,男孩已经尽力压抑吸鼻子的声音,但斗大泪珠滴在榻榻米上的
声音像筷子戳破纸门般沉闷,也在横山内心戳出无数个小孔。
这么心软……以后要怎么执行任务呢……
“把脸哭丑了以后会没有客人喔。”
“……才没有哭!”
看来是近墨者黑,别扭的人带出来的孩子也像了几分。
换完药,喝完药汤,秃离开前请他好好休息,安静下来的房间能听见远方茶屋的喧
闹,被村上打开的窗户一直没关上,乐声悠扬地传来,距离稍远可是很清晰,横山趴在
床铺上,在すばる凄切的歌声中闭上眼睛。
不知何时乐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芙蓉暖帐中的耳鬓斯磨,偶尔听见几声令人脸红
心跳的呻吟,当作是夜莺啼叫也就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夜深了,花街进入最浓稠的黑暗,寂静让横山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
拉起襦袢盖住光裸的臂膀,在没有灯光的无限屋里行走对他来说轻而以举,一梁一隅
的位置娴熟于心,悄悄摸进村上的房间也不是什么难事。
村上房间透出微弱光芒,招呼没打就把纸门拉开。
坐在案边的人一点都不惊讶,烛光暧昧的在立体的脸上撒下大片阴影,朝他投来一眼
就把帐本堆到一旁。
自在的靠近,把下巴搁到对方肩膀。
“放你假,却不休息。”
“明明是你故意请人转达那些话,反而让我真的想乱跑了。”
“如何?看上哪个帅小伙了吗?”
看来在张见世的风声都传进他耳里了。
“是个一逗就傻住的小狗,挺可爱的。”
“可别太招惹地方官的狗。”
“只招惹你。”
顺着话语,肩上的脑袋滑落,埋进不可言喻的地方。
“喂。”村上推了他一下,接触到的肌肤烫手,“还烧着呢。”
横山不理他,掀开对方衣服下摆,正要舔时抓在肩上的手使力,用足了力道阻止。
“痛……对伤患温柔一点。”
“背上还在流血的人做什么浑事。”
“换个地方充血搞不好血就止住了。”
“强词夺理。”
虽说如此,但眼角的笑纹和放松的手指失去拒绝意味,反倒像欲拒还迎。总是异常敏
锐的人没有错过对方肢体变化的含意,将蛰伏的器官纳入口中。
趴卧在大腿上的横山微妙的调整下半身姿势时,村上留意到了。带着粗茧的手掌握住
对方,引起一阵轻颤,低笑换来对方的闷声抗议,另一只手掌安抚性的按压后颈,便又温
顺得像家猫一样。
不需招呼,射进温热口腔里是如此理所当然,性器被服侍周道地舔净,枕在自己腿上
的脑袋出了一层薄汗,忍着他的挑拨胀红了耳朵。
白浊溅在掌心里,随手撕了一张案上的纸来擦拭,腿上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伤口裂开了。”
“明天继续休息。”
“すばる的哭调能把你唱进坟墓里。”
嗤笑一声,“待遇这么好,原来我还能葬进坟墓里。”
─ END ─
亮和横看对眼后沦陷,因为横坐在张见世里还以为他是低阶新造,开启艰辛的游廓
征战(?)之路。
张见世基本是低阶游女卖身揽客的地方,所以秃才说花魁身分的横不能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