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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奕确实在两天之后回来了,一下火车就打了通电话给柯逸澄,可惜铃声一直响到底
,柯逸澄都没有接。何奕眉心轻蹙,过了十分钟又拨了一通,却还是一样没有回应。
直到何奕坐上回家的那班公共汽车,柯逸澄都没有接通他的电话,他想了想,只好发讯息
过去,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空,想拿个东西给他。
只是从天色暗去到破晓黎明,他依然没有等到任何回音。
柯逸澄也不是故意不接何奕的电话,两个月后有场全国性质的个人赛,他整天都把自
己关在家里附近一间舞团的练舞室练习,他看到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没有回拨
,讯息也不是故意不回,就是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
明明不久前才想说算了,结果何奕的几通电话、一则讯息,他心里又有点动摇了。
然而柯逸澄并没有动摇太久,隔不到一天他还是见到了何奕,何奕之前送他回家不少
次,知道他家的确切位置,柯逸澄不回他电话讯息,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分别说久也实在称不上多久,就一个多星期而已,只是柯逸澄踏出门看到斜靠在他家
门边围墙上的何奕时,动作一愣之外,跟着是心里一阵强烈的悸动。
“你、怎么来了啊……”柯逸澄深吸了几口气,勉强稳住情绪之后才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停在何奕面前。
何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不接我电话,又不回我讯息,我有事想和你说,就只能
过来找你了。”
柯逸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何奕又问他是不是要去练舞,柯逸澄点了下头,过两秒又摇摇头,何奕失笑问他到底
是还不是,柯逸澄只说:“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我听完再走。”
“这里不方便。”这回轮到何奕摇头了,说完以后他自然而然地拉起柯逸澄的手腕,
带着他往车停的方向走。
何奕骑着摩托车载着柯逸澄到有些距离外的河堤边,天还很亮,景色也不是特别优美
浪漫,柯逸澄却无端地感到紧张。
他总觉得何奕想跟他说的,和他想听的,可能是一样的。
下来走路的时候何奕的手掌还是圈著柯逸澄的手腕,柯逸澄没有挣也不想挣,他就这
么乖乖地跟在何奕身后大约一小步左右的距离,看着他高了自己些许的背影,任他拉着。
走了一小段路后,何奕才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和柯逸澄面对面。何奕的表情乍看之
下和往常没什么差异,细看一点才能发现他的下颔绷得有些紧,圈着他手腕的指头也收得
有点用力。
相看片刻,何奕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我……我前
几天去了一趟北部,去看店面,有找到一间我觉得还不错的店。”
柯逸澄顿了一下,想起何奕之前曾不只一次说过想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咖啡厅,位置都
看好了,就在他们高中附近。“你不是早就看好了吗,怎么突然又跑去北部看,你要开分
店了啊?”
何奕抓了抓头发,眼神闪躲了片刻,才终于认命似地叹了口气,低头对上柯逸澄黑亮
的眼眸,压低了嗓音说:“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柯逸澄心里一揪,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何奕继续开口:“你不是要考北部那间艺大
吗,我在那附近看了一间店,一次要承租两层楼,一楼可以开咖啡厅,二楼稍微改一下,
可以拿来作一间练舞室。”
“小澄,我不晓得现在讲这些对你来讲会不会太突然,但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我
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我……”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何奕大概是怕柯逸澄太快拒绝,没让他说完就早一
步开口打断,柯逸澄双唇半张,这才注意到何奕的另一手一直提着一个纸袋。
何奕松开柯逸澄的手,双手将纸袋递上。柯逸澄接过以后打开来看,纸袋里面是一个
不大不小的白色盒子,打开盒子以后,才看见里头静静地躺着一双舞鞋。
舞鞋的用料很好,但做工并不是很精巧,鞋底的缝线甚至有点粗糙,柯逸澄只看一眼
,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从哪间店里出来的。他垂眼看了看,又用指腹抚摸过鞋面,然后抬
头问他:“你自己做的啊?”
何奕有点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又说:“我有朋友在做这个,之前去找他偷了个师
。第一次做,做得不太好看,上台可能也没办法穿,就是一点心意。如果不喜欢随便扔也
没关系,如果……如果还可以,你就当作是我对你的祝福,表演比赛的时候都带在身上。
”
说到最后何奕都不太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些什么了,柯逸澄也一直没有说话,就眨著一
双好看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过了许久,何奕终于听到柯逸澄的声音,很小很轻,有一点抖,但又好像含了几分笑
意,“谢谢你的心意,这双鞋我会好好带着。至于其他的……两个月后我有一场比赛,你
能过来看吗?等比赛结束,我给你一个答案。”
虽然柯逸澄说了比赛后才给答案,但两个月间他和何奕几乎天天见面,偶尔何奕试探
性地牵他的手,他也不会挣扎抗拒。
两个人关系一天比一天靠近一点,几乎只差柯逸澄的一句话,他们就能真正确认关系
。但只要柯逸澄没有松口,何奕便很规矩地谨守分寸,从来不过分踰矩。
不过就两个月,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
时间转瞬而逝,柯逸澄参加的比赛规模说大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全国级别的,赛前一
晚何奕为了让柯逸澄心情轻松一点,便骑着车载他兜风看夜景。
辽阔的墨黑色夜空,几颗星子闪著微弱而柔和的银光。柯逸澄让何奕牵着慢慢地走,
何奕的掌心暖暖的,热度一路蔓延到柯逸澄的胸口,让他不自觉地把何奕的手抓得更紧。
何奕以为柯逸澄是在为了明天的比赛紧张,便将脚步停下,转过身来看着他,“怎么
了?别紧张,你明天一定可以发挥得很好。”
“才不紧张那个。”柯逸澄小声嘟嚷了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手还牵在一起,一个稍稍低头一个微微仰头,交会的目光都带着
鲜明的情意。柯逸澄咽了口唾液,隔了半晌,突然问何奕:“你明天真的会来吗?会不会
放我鸽子啊?”
“不会,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何奕笑出声来,拨了拨柯逸澄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上北部看店面的时候,就没告诉我,我还去你平常摆摊的地方等,都没等到。”
何奕一时语塞,他那时候的确没和柯逸澄说,但不是有意瞒着,就只是想给他一个惊
喜。他被柯逸澄直白的目光盯着看了一会,便半举起空着的那手作投降状,“是我不对,
以后去哪里都告诉你。”
柯逸澄抿了抿唇,很浅地笑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忽然说:“怎么办,我不想等明天了
。”
何奕很快就听懂了,有一瞬间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停了一下才重新接了回去。他深
深地看着柯逸澄在夜色下仍旧明亮的双眸,忽而抬起手,拇指指腹压在柯逸澄还想开口的
嘴唇上。
“还是明天再回答我吧。”何奕说。“不过倒是可以让我先预支一点点。”
然后他微微俯身,将一记亲吻落在柯逸澄光洁的额头上,浅淡而又深重。
比赛会场不在本地,柯逸澄隔天一早就搭著学校包的游览车,和同样也要参赛或者纯
粹来加油的同学一起前往比赛地点。他在车上和何奕传讯息,何奕拍了一张月台等车的照
片给他,柯逸澄浅浅扬了一下嘴角,把照片保存下来后,又叫何奕可以不用太早到,他的
比赛下午才开始。
报到完后,从更衣化妆,到暖身拉筋,一切都很顺利。快轮到柯逸澄上场的时候,他
换了鞋去外头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期间又和何奕短暂地讲了一下电话,短短不过十分钟左
右,怎料再回到后台那并不大的休息室,却发现原本留在里面的少少几人都跑了出来,而
休息室的门紧紧关着。
“怎么了?”
柯逸澄的老师眉头深锁,见他回来了,有点埋怨地问他:“你去上厕所,怎么不把舞
鞋穿出来换啊?”
柯逸澄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刚出去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蛇。”这话听上去荒谬至极,可老师神
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已经通报消防队了,可是你的鞋……赶着出来的时候
本来想救,可是来不及,已经被咬过了。”
谁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一个正规的比赛场所、这么样的密闭空间里会有一条活生生
的蛇。
柯逸澄半张著嘴,余光扫到站在老师斜后面、一点惊慌反应都没有,甚至脸上带了点
笑意的班花,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也根本不用再多想,就知道是谁在造孽。
场外前一位选手的曲目已经进到尾声,没有时间也无需再纠结那蛇是怎么被放进来的
了。现下状况就算来得及等消防队过来处理,搁在里头的那双鞋恐怕也没办法穿了。老师
问柯逸澄有没有多带备用的舞鞋,柯逸澄刚想摇头,忽然想到自己的包里还有一双。“我
的包──”
“你的包刚好在我脚边,我就替你拿出来了。”老师连忙将刚才混乱中带出来的柯逸
澄的背包递过去,催促他:“是不是有备用的?快快,快换上,要来不及了!”
柯逸澄将背包打开,拿出从何奕送给他那天他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双舞鞋。那双鞋外
行人都能看出作工粗糙,更遑论是专精舞蹈多年的人,老师只稍微看两眼就和他说这双鞋
不能穿上台。
“没办法,没有时间了。”柯逸澄不顾反对,蹲下身来换鞋。鞋子确实是合脚的,用
料也不错,刚穿上去没有太鲜明的不适感。
坏就坏在没有磨合过,等下可能还没跳完第一节,恐怕就要磨破起泡了。
柯逸澄站起身来,踏了两下又垫了垫脚,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而后转头冷
冷地扫了班花一眼,又和老师说:“我先过去了,老师,这件事麻烦妳一定要细查。”
柯逸澄不是第一次比赛,却是第一次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前一位选手从右侧下了台
,他站在左边布帘后面,等待清场完毕。
他低头看着鞋尖,想到的是何奕的脸,想他送这双鞋时和他说的那些话,又想他说喜
欢自己。
“呼──”柯逸澄双手虚虚握了两下拳,后台工作人员下了拨放音乐的指令,第一个
音符落下前一瞬间,柯逸澄迅速将情绪收整好、调整表情,随即纵身一跃,轻巧地跳上舞
台中间。
音乐才刚刚过第一小节柯逸澄就感觉脚趾火辣辣的疼,每一个舞步,踮脚、旋转、滑
步,都像是踩在尖锐的刀尖上,得要非常非常努力地咬牙忍着,才能不让底下评审和观众
看出一丝异常。
音乐进到第二节后半段,疼痛渐缓,柯逸澄想大概是已经痛麻了,虽然能想见等下脱
了鞋以后会是怎么样的惨况,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至少没有原本那么痛了。
舞台灯光打得很亮,柯逸澄基本看不清底下都坐了哪些人,也不晓得何奕坐在哪个方
向,看不看得出来自己把他的心意穿上来了。
动作比较和缓的一小段间奏中,柯逸澄分神想,穿着何奕亲手缝制的舞鞋上台感觉其
实也不错,即使有磨脚这点无法避免的硬伤,但心里还是被填得充实。
一双脚就像被何奕满满的情意包覆住,去掉疼痛,剩下都是丝丝点点的甜。
一段比赛的曲目并不长,音乐很快进入尾声,柯逸澄的额边早已布满汗珠,他伸展躯
体、收腿,然后一个亮相,准准地卡著最后一个音节。
柯逸澄胸膛快速起伏,额角的汗水一滴一滴滑落而下,停顿几秒,舞台下掌声哄然响
起,他才放下手脚,朝底下躬身,随后下台。
柯逸澄下了台后没有马上回到后台的休息室,而是径直往外走,走到外头一处无人的
静谧角落,边走边随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最后找到一张长椅落坐。
静下来之后原本麻木的痛感一下子又回来了,柯逸澄一边脱鞋一边小声倒抽气,他看
著被薄袜包裹住的双脚,心想好像该找机会和这双鞋好好磨合一下,却又有一点点舍不得
。
柯逸澄一个人坐着,没带手机,不晓得时间过去多久,也不晓得有没有人找他。但他
不急,这已经是习惯了,比赛以后他习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回顾刚才的失误
或者不足的地方,简单地自我检讨一下。
何奕找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柯逸澄抱着膝看着脚尖像是在发呆的画面,他沉默地看
了片刻,而后抬步上前。
顶上的光亮被黑影遮挡大半,柯逸澄怔怔地仰起头,看到何奕的脸先是一顿,旋即唇
边漾开一抹明显的笑,“你怎么找到这边了?”
何奕无奈地把手盖在柯逸澄的脑袋上压了一下,“打你电话没人接,绕去后台找你,
结果看到好几个消防队的,吓死我了。后来是你们老师认出我,和我说你比赛以后喜欢一
个人沉淀,我就出来找了。”
幸好也没有找很久,刚走出来不到十分钟,何奕就看到他了。
何奕坐到他身边,看到柯逸澄放在旁边那双很眼熟的舞鞋时有点讶异。柯逸澄简单地
和他讲了一下事情经过,一下忿忿地说肯定又是班花在整他,这次真的整过头了。一会又
捧起何奕送他的那双舞鞋,有点心疼地摸著方才磨出来的痕迹。
而何奕却是捧起他的双脚放到自己大腿上,指腹很轻很小心地在他脚背上缓慢抚摸,
“是不是很痛?”
“也还好,刚开始比较痛,后面就麻痺了。”柯逸澄说,又眨着眼问何奕:“我是不
是很厉害?忍着痛跳还能跳这么好,我刚刚回想了一下,这好像是我历年比赛以来失误最
少、动作最到位的一次,多亏你!”
柯逸澄眼睛里有晶晶亮亮的光,何奕心疼他,却又忍不住失笑,“亏我什么,我什么
都没做。”
“你做给我的鞋有特别神奇的力量,真的。”说的都是些孩子气的话,表情也很天真
,何奕却从柯逸丞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认真和心动,他吞了口唾液,刚想进一步讲点什么,
柯逸澄却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对了,我还欠你一个答案,你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
。”
虽然早就清楚答案是什么了,可何奕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忐忑,他依言倾身向前,柯逸
澄却说不够,要他再靠近一点。两个人的距离已经非常得近了,柯逸澄两只脚还压在何奕
腿上,等到能够清楚地从何奕瞳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柯逸澄才终于满意地抬起手,拉住
他的领子抬头。
两双唇瓣距离归零,柯逸澄用行动给了何奕他最想要的答案。
※
再后来,那场比赛柯逸澄拿下了很好的成绩,之后也顺利保送北部那所艺大。那场让
他差点上不了台的突发状况很快也有了结果,确实是班花所为,虽然没有人员受伤,但情
节确实严重,当学期班花就被勒令退学了。详细的一些细节柯逸澄没有也并不想了解,事
情解决就解决了,从今往后他和这人别再有交集就好。
柯逸澄毕业以后就跟着何奕一起北上,两个人理所当然地住在一起,何奕新店面刚开
,手头剩下的存款并不宽裕,好在柯逸澄之前接的活动表演和比赛的奖金也存了不少,能
够替何奕分担一些。
最主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没办法过得非常富足,但也足够了。
何奕自己开店以后变得很忙,柯逸澄也有自己的学业要顾,但这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之
间的感情,何奕还是尽自己所能地宠他疼他。
两个人都不算是纵欲的性子,但架不住爱人之间的强烈吸引力,有时何奕心疼柯逸澄
累了只想抱着他好好睡一晚,怀里的人却很不安份地撩拨他,撩著撩著,往往就撩出了一
时半刻难以浇灭的熊熊欲火。
比如现在。
“你抓这里。”柯逸澄仰面平躺,拉着何奕的手抓着自己光裸的大腿根。下一秒他半
腾空的腿往两边劈开,几乎劈成一道直线。“这样才可以进到最里面。”
柯逸澄在床上相当放得开,身段又柔软,很多姿势不费什么力都能做到。在一起这么
长的日子,何奕就算知道柯逸澄筋软,也看过他在舞台上的各种高难度姿势,但这么近距
离下看着,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
“你……真的不痛啊?”何奕手搭在柯逸澄完全劈开的腿根上,有一点想把他的双腿
并回来一点。
“这样就痛?我还可以再──”柯逸澄作势要把腿再张开一点,何奕连忙压住制止他
。柯逸澄看着覆在身上的爱人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过了少时又软著嗓子和他撒
娇:“快点进来啊,我都准备好了。”
何奕干咽了一口,喉结滚动、眼眸逐渐深沉。他最受不了柯逸澄主动向他求欢,每一
次都想用力干死他,可往往到了最后,柯逸澄哭着求饶,他就又会马上心软了。
何奕低眸凝视柯逸澄好半晌,随后俐落地撕开保险套替自己戴上,单手扶著勃起多时
的性器在柯逸澄润滑过后湿漉漉的股缝间磨蹭两下,然后缓缓挺了进去。
“啊、嗯……”柯逸澄很小声地哼叫出声,叫得何奕险些克制不住,想一口气直接干
到最底。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忍着被裹夹的快感一点一点很慢地将自己完全进柯逸澄身体里
。
胯部贴著臀尖,何奕没有马上开始动,本意是想让柯逸程稍微适应一点,却偏偏身下
那人明明脸和眼角都红了,还探手往下,细长的手指碰触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又故意把自
己臀瓣掰开一点,喘着气道:“快一点啊,不要停下来……嗯……”
何奕简直要被逼疯了,低头狠狠咬住柯逸澄的嘴唇,哑声警告他:“你再骚一点,明
天就不用去学校了。”
“本来、本来就没打算去……”柯逸澄双唇和何奕的相贴,含糊而黏腻地回道。
于是何奕仅存的一丝理智便这么生生被扯断了,他含着柯逸澄半开的嘴唇,双手紧扣
着他的大腿根部,往后将自己抽出大半,又用力撞进底里。来来回回反复摩擦,把柯逸澄
插得爽到只会迎合和叫床。
交错在一起的粗喘和呻吟是效果最好的助兴剂,床上两个人紧紧相拥著,眼里、心里
甚至身体里,都只有彼此。
一场火烧得热烈旺盛,到后面何奕一边低头吮吸柯逸澄挺立的乳尖一面加快抽插速度
,碰也没碰他翘在前头湿淋淋的性器,硬生生把柯逸澄直接插到高潮射精。
之后何奕也没有停顿,高潮痉挛的内壁夹得他快感更甚,大开大合地又抽送了数十来
下,最后抵在柯逸澄体内深处,闷哼著将一股股精液射进保险套里。
两个浑身汗涔涔的人抱在一起亲了好一会,何奕才将半软的东西从柯逸澄体内退出来
,摘了保险套打了个结,随手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过后躺回柯逸澄身边稍作休息。
柯逸澄往旁边探了探手,摸到何奕的手掌,便将自己的指头一根一根卡进去,和他十
指相扣、掌心相贴。
“我喜欢和你做爱。”柯逸澄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何奕愣了一下,以为他
兴致上涌还想再来一发,有些无奈地转过头想让他克制,却对上一双情欲半褪的清明眼眸
。
何奕张了张嘴又抿了起来,安静地等柯逸澄下一句话。
“我喜欢你为我做的饭,喜欢你帮我泡的花草茶,喜欢你明明看不懂却没错过我任何
一场表演比赛。”柯逸澄停了一下,挪了挪赤裸的身子,稍稍抬起下颔,和何奕贴著鼻尖
。“我还喜欢你亲手缝的那双舞鞋,我天天带着,它是我的幸运符。”
“喜欢这么多,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何奕。”
何奕敛眸,深深吸了口气,旋即伸手过去捏住柯逸澄的下巴,凑过去再一次将那双讲
出这么甜的话的嘴唇含住。
柯逸澄眉眼含笑,亲吻间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真好。
真好,有个人这么宠自己。
真好,往后他的舞鞋里再也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只会有满溢而出的爱和温暖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