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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要系好安全带
大概是云霄飞车吧(?)
看了就知道ww
16(限)
尾牙过不久,年也近了,工厂的单子也多了起来,餐厅也忙得不可开交,晋晏趁爸妈
在家,请了一天假回北部处理餐厅员工的劳健保问题和年末促销活动。
他爸在旁边听见了,提醒他:“恁阿姑转来佮咱住,你会当转去台北了。”
(你姑姑回来跟我们住,你可以回去台北了)
晋晏愣住,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被赶回去。想当初在这里闲到发慌、还嫌弃夜生活
无聊,现在竟然是走都不想走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喔……反正快过年了,而且我怕你们又要去哪里玩,到时候我还要跑来跑去的反而
麻烦。”
“随在你啦,横直我无薪水予你。”(随便你啦,反正我不会给你薪水)
晋晏翻了个小白眼,真不知道他爸在外面当了多年的散财侠客,怎么到他身上就抠成
这样。
回台北前,晋晏还特地打电话给阿清,虽然知道对方应该完全不会在意,说不定连他
消失一天了都没感觉,但他就是想跟阿清交代。电话接通时阿清似乎正在忙,还能听见电
话那头有仪队演奏的音乐声,他连忙压着声音把自己要回台北一天的事快速说了。
他本来以为对方会错愕自己干嘛报告,或者冷淡以对,没想到阿清却是找了个比较安
静的地方,回他:‘路上小心。’
“……好、好,我后天就回来,你这两天要好好吃饭,我回来以后再去找你。”
‘嗯。’
阿清的回应就像灌溉已久却等无音讯的泥土突然冒出了芽一样,让晋晏心情非常愉悦
地把回台北当作出差小别,迫不及待地处理好杂事、毫无诚意地向蝌蚪略表歉意后,就再
次乘着高铁回家,提着台北买的伴手礼去找阿清。
他开着车在约定见面的地点附近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停车格,走到市场附近的路口时正
好看见阿清从一辆小货车下来,和驾驶座上的人打了招呼道别。即使穿着羽绒衣,仍能看
出阿清的清瘦,而他的腰身和腿包在牛仔裤里,远远看着明明就是路上随便的寻常男人,
晋晏却感觉他像在发光。
阿清走过斑马线就看见站在红绿灯下发呆的晋晏,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有点傻,
虽然不是样貌突出的大帅哥,但他继承了老板的浓眉大眼和老板娘高挺的鼻子,军风夹克
将他衬得更挺拔,路边不少经过的女性(包含店家的婆婆妈妈们)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样一个外型、身家背景都不错,而且年纪轻轻就有自己事业的男人,前天晚上还缠
着他的身体不放,害他比往常要晚睡了几个小时,最近的作息时间都快被打乱了。到底他
是看上了自己哪里,阿清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
他走到晋晏面前,小老板看起来很开心,领着他走进路口的知名肉燥饭店,“刚好你
说你在这附近,我回来以后一直都没机会来吃。”
他们来的时间在晚餐和宵夜之间,很轻易就找到坐位,简单点了主食之后,晋晏又了
站起来,“我去买个东西,饭来你先吃。”
阿清点点头,觉得殷勤地点菜、跑来跑去的晋晏有点可爱,跑出去的晋晏没过多久就
和他们的肉燥饭一起回到桌边,手上拿着从路口摊贩买回来的白糖粿。
“我刚好买到最后两个,等一下吃完饭再吃,饭后甜点。”晋晏笑着将白糖粿放在桌
边,拿了竹筷子拆掉塑胶套递给阿清,“喏,吃饭。”
阿清接过筷子,却没有先吃饭,而是放下竹筷,拿了一块白糖粿起来看,好奇地问他
:“我以为你这样的小孩,吃不习惯这种店,也不会吃路边摊。”
“哪样的小孩?我也不是小孩了。”晋晏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这些我小时候
都常吃啊,我爸很常带我和我妈来吃,只是小时候吃的是对面露天的那家。白糖粿也是,
在外面吃了这么多间,我觉得还是我们这里的好吃。”
阿清想像了一下他们一家三口来吃饭的样子,那想必是非常平常但和乐的家庭常景
吧。他低头用牙齿啮着白糖粿抽出来一些,咬了一口刚热腾腾炸好的粿,一些没沥干的
油便和花生粉与糖粉一起留进口中,有点烫也有点油,但刚出炉的酥脆爽口让甜味不那
么腻人。
晋晏望着阿清细细咀嚼、没有表情的模样,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北部
唸书还开餐厅的有钱人家小孩,就是要在餐厅里面吃牛排喝红酒,甜点要吃可丽露或提拉
米苏?”
阿清和平常一样习惯性地侧过脸歪著头,愣了一下才问他:“什么是提拉米苏?”
“你不知道什么是提拉……算了。”晋晏突然觉得自己在那边计较阿清把他们之间的
差距想像得太远实在有点可笑,低头挖了一口饭,“等一下回家的时候我去买给你吃就知
道了。”
小老板低头扒饭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泄气,阿清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但感觉似乎
错过了追问的时机,只好说:“不用,我不爱吃甜点。”
晋晏点了点阿清又咬了一口的白糖粿,“那这个呢?”
“不是我爱吃的。”小时候阿嬷和妈妈常常做这个当他和屘叔的下午点心,一整盘总
有一大半是进了屘叔的胃,屘叔因而晚餐吃不下时,他也会连带一起被阿公骂,而且还要
担负起压着屘叔去刷牙的工作。想起这些往事,阿清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只是小时候
也很常吃,有点怀念。”
晋晏因为阿清放松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手托著腮说:“所以我们的小时候也没差多少
啊,我不是真的‘少爷’,也跟你一样吃肉燥饭和白糖粿长大的。”
阿清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晋晏话中的意思,他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成长的差距
,因而揶揄或酸小老板,但他感觉他们确实还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命运不同、没得选择,
而自己在各方面是的的确确跟对方比不上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叫‘少爷’,也知道你的成绩和工作是自己努力来的。”阿清再
咬了一口炸得外酥内软的白糖粿,话音有些含糊,“可是命好运好这种事不用谦虚啊。”
“命好运好”是用台语说的,晋晏心里被激起来的一点不平立刻就被一股莫名的酸软
取代,他不禁放软声调,问:“那命不好,运也不好的话怎么办呢?”
阿清歪头想了想,继续用台语回答:“嘛是要照起工走啊。”(还是要照常过啊)
他话里的意思虽然是保守消极的传统思想,却又老实固执得和他的形象很相衬,而且
他难得一口接一口地吃著什么,很有教养地闭着嘴巴吃东西的模样看起来很乖巧讨喜,晋
晏都不想吃饭了,只想把阿清压在坐位上亲吻,分他口中的那点甜。
他咳了一声要自己冷静,提醒阿清:“白糖粿等一下再吃,你先吃饭,不然等一下就
吃不下了。”
昔日劝人的话被用在自己身上,阿清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就用以前屘叔总会反驳的话
:“那我晚餐吃这个就好。”
晋晏也愣住,看了看桌上的肉燥饭和小菜,“那这些怎么办?我一个人一定吃不
完的。”
讨厌浪费粮食的阿清只好放下手上的粿,乖乖捧起饭碗吃。但是他本来就不爱吃东西
,胃里被塞了几口容易填饱的白糖粿的下场,就是饭只吃了一半,小菜动都没动。
勉强吃反而伤身,最后晋晏把饭菜全吃了,还好餐馆是他找的,口味也是他喜欢的,
只是比平常多吃了一些而已,那一点饱胀感和看见阿清抓着白糖粿却懊恼地吃不下的表情
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买给你吃。”晋晏把阿清吃到剩三分之一的白糖粿也吃掉,
看他似乎颇有惋惜,忍不住调侃他:“阿清,不能这么可爱啦。”
难得吃太饱的阿清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对他摇摇头,“听无你咧讲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晋晏怕阿清发火,只能趁站起来结帐的时候偷偷自言自语:“讲你古锥啦。”
(说你可爱啦)
#
进食过多的两人最后还是放弃了提拉米苏,阿清对吃的不执著,反而是晋晏异常坚持
,说下次一定要带他去吃市区某间咖啡馆的提拉米苏,阿清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被朋友载来的阿清自然是上了晋晏的车,只是从小吃店到车上的三分钟路程就让阿清
冷得缩起了脖子,靠上座椅时还打了个寒颤,晋晏连忙发动车子打开暖气,“这么怕冷啊
?只穿羽绒衣是不是不够?”
阿清用翘著拇指的左手去拉安全带,“中午出去的时候满热的。”
“南部温差大,你那么怕冷要多穿点。”晋晏小心地看清后向来车后,将车子驶出停
车格,趁两人吃饭气氛还不错,试探地问:“所以你中午也是去之前说的朋友那里帮忙?
我刚刚有看到你从一辆货车下来。”
“嗯,今天只是买些供品过去,主要是过世的老人家没有家人,没人处理。”吃过饭
的慵懒让他打了个小呵欠,“所以花了点时间送他。”
晋晏没想到他会语气寻常地这样回答这些事,回想小黑说的“这个很伤”,不知道是
他们低估了阿清掩饰的能力,还是他真的平常看待,“当初怎么会接触到这个工作?”
阿清像往常一样曲起手肘撑在窗边,托著腮思索了一阵子才回答:“一开始出来在车
床工厂,做得不是很顺,工厂里面有人看我可怜,殡仪馆有缺人的时候就叫我去帮忙,以
前殡葬业不像现在企业化,有很多眉角、需要人手的地方。”
“你现在工夫那么好,也有不顺的时候啊?”
阿清轻轻笑了两声,“当然啊,我的师父还赶我走,说我无路用。”
“那你一开始又为什么会在工厂工作?”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又没有学历,也缺钱啊。我爸就是做这途的,工钱也高,所以
我就拜托那些阿叔阿伯帮我介绍工作当学徒。”
也许是美食和饱足感让阿清卸下了心房,今天的他比起平常算是侃侃而谈了,脸上也
总有淡淡的笑容,晋晏第一次和阿清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论到这么深入,心里为这样的气氛
开心,又为听到的内容心疼,忍不住放缓了声音问:“那时候你几岁?”
“嗯……十六还是十七?高二高三的时候。”
阿清看着窗外在黑夜中闪亮着的各色招牌,谈起过往的事,语气有些怀念,甚至带着
笑意,晋晏忍不住侧头想看他现在的表情,他的眼睛带着晶亮的水光,瞇瞇地弯起,像两
尾弯身的鱼。
今天的阿清是活泼的海,他忍不住在心里写了一句破烂的诗。
“开车看前面。”接收到晋晏的目光,阿清皱眉提醒了一句,晋晏才连忙调开视线,
专心地看着前方开车。
车开到公寓楼下,晋晏找了停车格停下,问阿清:“我可以上去吗?”
“你不想上去干嘛找停车格?”阿清懒得理会他的假仙,将外套拉链拉到最上,缩著
脖子打开门快步往公寓的方向走去,晋晏在他身后傻笑,锁了车也跟上去。
话题的亲密让晋晏那个晚上格外地缠人,外套上残留的冷意都还没消退,他就抱着阿
清滚在他拥挤的单人床上,磨得阿清喘息不已,被从背后压着深深进入的时候,忍不住把
右手伸到身后去拉他,想缓缓他的动作。
晋晏却就势拉住阿清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另一只手向前去捋动他半勃的阴茎,以非常
挑弄的方式摩擦,同时缓慢但用力地挺腰进出,想让阿清在自己身下高潮。
阿清被磨得苦不堪言,年轻力盛的小老板最近在床上很热衷于寻找让他舒服的方式,
进入的体位、撞击的角度、亲吻的力道、抚弄的方式,他都要辗转着用各种组合想试出能
让他高潮的方法,每每缠着要到他腿软。
虽然无法射精,但体内真的酸软到他有些受不了了,阿清直起身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
身后奋力不懈的小老板,撑著身体往床边的柜子想找菸盒,立刻就被晋晏拦住动作,惩罚
地往前又插了进去,阿清闷哼一声,尾音飘着一点难耐。
“不要伤害自己,你不心疼我心疼。”晋晏一边抽插一边用拇指去摩娑阿清左手虎口
上的那几个疤痕,“不这样不行吗?在工厂帮你打手枪的时候不是射了吗?”
还敢提那一次的越线!阿清无奈地抬起手,不能烫总能咬吧,于是张开嘴巴就要咬,
晋晏喊了他一声,再一次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在自己经历过多磨难的手上再添伤痕,但他
实在气愤阿清对自己的不重视,发泄似地低头咬住了阿清的肩头。
啃咬带着惩罚的意味,咬得不轻,让维持张著嘴巴的阿清失控地呻吟出声,一直被握
著的性器终于射了出来;而晋晏也被他那声闷在鼻腔里带着甜腻的哼声刺激得失了方寸,
快速而深重地进出几次后在阿清体内高潮。
晋晏把阿清翻了过来,抱着他平抚呼吸,爱怜地在他还带着恍惚的脸上落下好几个吻
,尤其阿清情动时眼角发红,仿佛含春,让他受不了地在他的眉目之间啾啾亲了好几下,
然后才安抚又心疼地去舔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牙印的肩膀。
他用舌头在那些凹陷的小洞里来回舔拭,刚才怕他不够痛,不小心咬太大力了,晚一
点一定会瘀青。难道就不能有别的方法吗?
阿清闭眼喘气,任晋晏在自己身上亲来舔去,觉得自己果然不年轻了,从前也不是没
有做得更激烈过,但现在实在有点跟不上他这样的索求了。
晋晏起身摘了套子,又上前去磨蹭阿清,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呢喃:“等一下再一次。”
阿清惊愕地睁眼看他:“还要啊?”
“嗯。”晋晏被他带着水雾的单纯眼神逗笑,而且阿清的语气仿佛是对他体力和能力
的惊叹,气氛好到他心情超级柔软,忍不住低头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晚餐帮你吃了
不少,要多运动消化一下。”
阿清失笑,撇头闪避他在自己脸上过于密集到发痒的吻,“不是不只有我吗?怎么还
每天都那么多精力?”
晋晏瞬间就顿住了动作,“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