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律师X偏执建筑师
文案:
倘若神真的存在,我必然因为无数次祈求星星的殒落而被降罪。
*
可能涉案的人选十分广泛,大至经理,小至负责简单庶务工作的行政人员或近期屡次更换
的司机,虽说机率不高,但也可能是设计部以外的其他人员。
抄袭一事可大可小,然而会被视为抄袭便意味着提案的主轴一同失窃,但反过来想,乐业
若能以此为代价揪出蛀虫倒也不至于太过亏本。
挨了卢志业一顿训,卢学渊与卢品优讨论后决定暂且低调行事,避免打草惊蛇。
抛饵诱敌虽是势在必行,然而什么饵食既有一定份量,又不至于过于损及公司利益,却不
是如此容易决定。
苦思良久,卢学渊满脑子都是未成行的计策,笔尖在纸面上涂涂写写,然而一个个提案总
有未尽之处,始终无法做决定的男人索性在离开办公室前将废纸团全扫进垃圾桶。
为了避人耳目,卢学渊舍弃司机和过份惹眼的保时捷已经好些日子,只见一台银色的凌志
驶出匝道,巧妙避开不怀好意的记者,流畅地汇入忙碌的车流。
满腹心事不仅剥夺了时间的流逝感,似乎也消淡了饥饿感,待到卢学渊回过神,方才惊觉
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抵达引起媒体风波的源头。
远远地望向位于饭店一楼的日式料理店,邻近八点正是晚餐时间,隔着玻璃窗依稀可见里
头高朋满座显然热闹非凡。
出于说不清楚的理由,卢学渊鬼使神差地找了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将车停妥熄火,一待就
待到店家打烊。
结果一无所获。
直到店家彻底熄灯,卢学渊都没有发现那抹不断与自己相提并论,但其实甚为陌生的身影
。
比起预期得到什么结果,每晚下班后到日式料理店外蹲点之于卢学渊更像是抒发情绪的一
种方式。
三天前寄达的公文确定了侦查庭的日期,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搜证却毫无进展的卢
学渊不得不承认确实自己确实相当焦躁。
这一天是被喻为小周末的周五夜晚,华灯初上,缀有各式耶诞装饰的街道已是熙熙攘攘,
往来的行人无不洋溢着喜悦。
不过几公尺的距离外,只见一台银色的凌志隐没在夜色中,欢庆喧嚣的氛围与车内的沉静
死寂清楚地划分成两个世界,驾驶座的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看着,周身透出置身事外
的冷然。
然而这种状态延续不过几分钟,漆黑的瞳孔蓦地一动,眸底倒映出不远处神态亲暱的男女
,全然没料到如此景象的卢学渊一脸错愕。
性向决定了卢学渊对于女性的关注本就低于男性,加上醉意,只有一面之缘的曾宜珊并未
在卢学渊脑中留下多少印象,然而拜近日媒体没完没了的穷追猛打所赐,男人没少花时间
和始作俑者的照片大眼瞪小眼。
也因为如此,卢学渊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窈窕的身影,在日式料理店工作的曾宜珊出现在
附近自是理所当然,然而最是出人意表的却是曾宜珊身旁正有说有笑的身影,那是暱称艾
伦的黄楷伦,设计部资历丰富的重要大将。
就在霎那间,许多疑问都迎刃而解,接二连三的打击显然并非意外。
艾伦确实是卢学渊默认的嫌疑人之一,却不是首要人选,毕竟艾伦在乐业服务多年,表现
虽说不到可圈可点但也挑不出大错处,否则也无法由基层一路爬上经理的位置。
脑中浮现以往和艾伦的相处情况,卢学渊望着两人相偕远去的背影,无声地扯起嘴角。
有了方向,缺的就只是罪证确凿的证据。
早些时候,卢学渊对于曾宜珊一案并未积极处理,而如今涉及的利益远远超过个人,乐业
的名望受损无疑是踩着了卢学渊的底线,忍无可忍的男人也没打算继续吃闷亏。
没有在择选业者上花费时间,卢学渊十分果断地下了决定,“喂,水门侦信社吗?我有案
子想委托——”
水门侦信社在业界的评价极高,同样收费也是极高。
当水门的负责人罗先生在电话那头问及预算时,卢学渊大手一挥答得相当豪爽,只要能将
曾宜珊的案子和内部间谍查得水落石出,乐业承诺报酬定能使其满意。
数日后,水门在约定的期限内回传了消息,由罗先生亲手交出的结果同样没让卢学渊失望
。
一如卢学渊的猜测,曾宜珊和艾伦是旧识,更精确一点来说,两人是出轨人夫与外遇对象
的关系。
除了一张张脸部清晰的偷情照,水门亦修复了日式料理店让人刻意破坏的监控影片,画质
模糊的画面中依稀可以看见有一人偷偷摸摸地往酒里加了些什么,这也解释了当日卢学渊
为何会在酒后三巡便彻底失去意识。
即使证据不足以逮著凶手,对于辩方律师却足够逆转劣势。
除此之外,水门亦发现曾宜珊和艾伦的帐户均有异常现金流动,经过追查,来源似乎与卢
学渊的另一位熟人有千丝万缕的的关系。
当卢志功的背景让人摊在阳光下,其与端扬建设的密切关系亦因而曝光,卢志功不仅是曾
宜珊和艾伦的金主,亦是端扬占股超过六成的股东。
整场大戏的策划者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真是我的好叔叔……”指腹摩挲著印有卢志功与艾伦会面照片的纸面,卢学渊低声呢喃
。
有了满手好牌,接下来便是把握出牌的时机,赢得胜利,
*
“我五分钟后到。”
睽违多日的男声相较往常更加蛮横不讲理,一句话交代完,也不让许星有回复的机会便迳
自挂断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身穿一袭暗灰色西装的律师叹了口气,让助理推迟原订半个小时
后会谈。
几分钟后,许久不见的卢学渊踩着风风火火的步伐抵达,然而男人还未来得及坐下喘口气
,电话就来了,“安妮怎么了?”
“好,我知道了,帮我跟刘小姐说我会过去,妳再传餐厅的地址给我。”
即使只是片面的对话也不难听出卢学渊似乎另有其他约会。
待到男人结束通话,生怕卢学渊会如同往常闲话家常的许星忙迭抓紧时机开腔,“那么卢
先生今天──”
却不料,许星话都还没说完,对方反倒先一步抢白,“这些东西足够证明我的清白吗?”
只见卢学渊将桌前的资料一推,视线与许星接触不过一秒便十分自然地别开。
见状,许星不由得眉头一挑,心头的困惑逐渐膨胀。
自从事件见报后,原先日日变着花样纠缠的男人便不再出现,即使因为公事有所联系,态
度亦明显有了改变。
曾经想过卢学渊是因为自己在官司上做得太少而不谅解,但直觉清楚地告诉许星答案并非
如此,而今日碰了面,那种道不清明的疏离感更是格外强烈。
然而无暇多想,繁杂的思绪很快就让轻薄纸面所承载的大量讯息给取代。
许星眉头一蹙,相较物证的取得手段,更加在意委托人下一步的打算为何,“泄密案虽然
和性侵案的涉案人有关,但营业秘密法并非我的专业。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为你
推荐合适的人选,二则是统一由我处理这个案子。”
“一起吧,换人太麻烦了。”
“那我会尽快整理书状,向方楷伦和端扬提起告诉。至于曾宜珊的案子,接下来会用这些
物证朝撤告的方向进行,但我得先确认,卢先生你希望提诬告吗?”
“我有什么不提告的理由吗?”只见出言反问的卢学渊撩起眼皮,毫不掩饰眸底的不善。
倘若没有发生先前的意外,许星定能轻易列举数个不作为的理由,但如今掀起的波澜未退
,许星着实无法将自己的理想强加在男人身上。
嘴唇翕动,未待许星发话,清脆的手机铃声便先一步打破沉默。
相较许星的如释重负,卢学渊仅是视线淡然地掠过声源,随口交代一声,“等等,我先接
电话。”
在门板彻底被带上以前,许星依稀听闻以英文应对来电的男声渐行渐远。
比起相当陌生的背影,毫不掩饰的注视方是卢学渊彰显其存在的方式,为此许星打起十二
万分的精神屏气警戒,怎料男人态度骤变,仿佛蓄满气力的拳头打在棉花中,许星只道胸
口空落落的,一切的心理准备尽是徒劳。
*
揭开谜底啦!!!
好,接下来都不虐了,也没什么好虐了XD
然后许律师因为卢总的改变手足无措啦wwwww
还顺便偷帮水门打广告,生生要付我广告费(恶人先告状
爱生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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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侦信社的slogan来一下:
‘没有捅不破的网,只有不够深的喉咙。’
委托主一试成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