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那些苦追前男友的夭寿日子 8 (限

楼主: oPTT (OP)   2019-12-06 04:07:38
R18
  俗务缠身,诸事杂沓。
  所谓佛争一柱香约莫就是这种心态,即便再怎么无心工作,反正他庄洨大师就是冲这
口气和秦总对干上了。追求一事已经希望渺茫,总不能在工作上还被当成屁孩看扁。
  他们曾是平起平坐的恋人,而如今的雇佣和从属关系着实令人不爽。偏偏他是个货真
价实的菜鸟,就算再不喜欢被秦轩用长辈的口吻各种指点教育,他还是只能唯唯诺诺听着
记着然后装出一脸虚心上进──还好刘家新聘的保姆已经稳定上手,如今刘小弟总算不必
再动用公司的人力帮忙照看,庄瑞哲不必再兼任保姆,也不必再担心挂名老总的刘骏霖、
秦雪夫妇不时到公司假查勤真逗孙,可谓不幸中的大幸。
  由避税用的空壳公司“新采”被调入实际运作的“漾点”编制内后,庄瑞哲几乎日日
加班。
  劳心劳力之余总算真正体会,原来所谓特助能有那么多鸟事要忙。
  钱歹赚,私人企业的员工不分男女,一律当畜牲用。毕竟是新人,一得空就得到处支
援,休假日还会被call去外勤,因为正职加班费的算法比另请工读生便宜。
  连发三天黑特文都被嘘爆后,庄瑞哲认清了世人们对草莓族的定义,活脱脱就是自己
的写照。
  除了感叹社会黑暗,拜秦轩所赐,庄洨大师也生平第一次尝到力不从心的滋味。
  各种信件往来回复、报价整理、照行事历盯工作进度、拎着笔电陪秦轩四处开会、整
理录音档和会议记录、联络客户的袐书或助理确认资料沟通需求……拉哩拉杂的屁事天天
追在脑后,连续忙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一天,庄瑞哲首度在时间内完成例行工作,准时打
卡下班,原本还为了这项进步有些欣慰,自以为渐渐上了轨道,结果回家路上找不到钥匙
,折返公司时却发现秦轩还在办公室里。
  “不是下班了?怎么又回来了?”秦总的帅脸由一叠文件中抬起,还露出鼓励的笑容
:“今天表现不错,你学得很快。”
  然而庄瑞哲却看见秦轩手上那叠文件,照说应该是自己要负责校对的档案和图稿,电
脑萤幕上还开着打了一半的email。
  “我钥匙忘了拿。”
  “喔,”
  “秦总,这份……”
  “没事,这不急,我只是先印出来想想要怎么规划而已,你东西找到就赶快回家吧。
注意安全。”
  秦轩飞快地打断了他的问句,然而,庄瑞哲明明记得这个专案时间很赶。
  联络和校稿,这种初阶工作何须劳驾总经理亲自出马?
  原因只有两种,若非怕他这特助办事不牢又出差错,就是认定以他的效率做不完,所
以秦轩没把这工作派给他。
  而不管真相是哪个,这确确实实就是总经理特助的工作,秦轩没理由派给别人做,只
得自己下海,不小心被撞见后还得顾及他庄特助的自尊,于是谎称这专案不急。
  ……干,我到底是有多废。
  庄瑞哲的心境岂止沮丧二字可以形容。
  基本工作都搞不定了,还企图和秦总平起平坐,想想自己也是天真的很。
  反正他就是个无法让人信任的菜鸟,而且有误事前科。
  反正他就是个没长进的废物,自以为尽力了,殊不知还有人躲在后头替自己的烂摊子
收尾。
  那晚庄瑞哲启动通讯软件,点开孙佑凯的视窗,原本想打个几句抱怨,却在送出前生
生止住──对于生活,报喜不报忧是他的原则。
  庄瑞哲这个人绝对开得起玩笑。举凡感情受伤、家庭失和、生活不顺、性事不畅……
,但凡庄洨大师能拿出来说嘴或让人调侃的事,在他心里都不会是大事。
  然而工作表现不佳这事,他自己心里的坎还没过,万一孙佑凯照常呛他损他耻笑他,
恐怕他的玻璃心目前还不大好收拾。
  最终,庄瑞哲的十指随意在键盘上一通乱敲,泄完忿后直接删光全文、关掉电脑,然
后配着超商买来的一手啤酒,独自抽掉了两包菸。

  最近被人关爱的次数未免太频繁,庄瑞哲在深秋落幕之时真切体会,自己正活在一个
饱受众人同情的处境。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除了几天前孙佑凯的金援之外,最近不只秀兰姊时时偷塞点心
到他抽屉里,连工作时冠冠也常百忙之中私讯传一些网络冷笑话、幸福颜文字(WTF)
为他打气。
  其实洞察力一时下降也算情有可原。
  整个月累到一点八卦喇勒的心力都没有,更别说出门毁类泡夜店的体力,所以当孙佑
凯三催四请才约到他出门见上一面时,他却连聊天都聊得口不对心,难怪对方要觉得不对
劲了。
  庄瑞哲其实并不缺同情,但拒绝友人发自内心的好意也不大给脸,烦腻了这种人情世
故,他终于在难得的加班补休日不约任何朋友、只身回到《微温》想图个清境。一开始他
待得倒也开心自在,谁知喝完一轮要结帐时,却连向来斤斤计较的前老板小P都不收他酒
钱。
  “干,”庄瑞哲爆炸了:“到底是怎样啊最近,孙佑凯他爱耍凯我也就算了,不只我
那堆同事,连你也跟我来这套?”
  “本大师看起来是很穷困潦倒腻?你们一个两个都在同情我是哪招?本单位还没开始
募集善款OK,别这么想救济我啦好吗!”
  搞什么,他好不容易撑过试用期刚加了薪,正想花花钱,结果人人都抢著捐钱给他。
  小P看了看当局者迷的庄瑞哲,欲言又止。
  庄瑞哲油是油,但倒底年轻,哪比得上P老板见过的世面?光听今天庄瑞哲闲聊嘴炮
的内容就知道情况有变。上次这家伙光顾时才聊到前男友的孙辈和他同一天生日,若在平
常庄瑞哲早把这事当笑料倒出来狠狠八卦一番了,然而这回却支字不提前男友,再看那明
显瘦下的身板,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庄洨大师年少晕船的那次恋爱P老板全看在眼里,连那位前男友的真身他都见过,只
是没说破罢了。这回又来一次,还是对同一个人……小P实在有点懒得装傻了,然而庄瑞
哲向来心门颇紧,愈真的话愈不讲,他也不便多问,索性请点酒水聊表心意,谁知……看
来大概孙佑凯已经用新台币表达过关怀了,如今再加上自己的善意,就成了令人不爽的过
度怜悯。
  “说话。”庄瑞哲狠瞪。
  “唉……”小P仰天长叹。
  “拜托不要婆婆妈妈──”
  “我说啊,”小P看着庄瑞哲,语气认真:“庄洨大师,拜托,量量体重吧。”
  “蛤?”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大师您最近爆瘦啊。”
  “哪有?”庄瑞哲不信。他的食量一直很正常,再说他住处也没体重计。他拉起衣服
往自己腰间看去:“我本来就不胖啊。”
  “OK,我不是gay,大师您的腰我不熟,可能去问常摸的人。”
  “………”
  “至于脸,你天天照镜子可能看不出差别,快去问问那些比较少见面的人吧,好比我
。你这下巴已经尖到可以戳人了。”小P做势用手背碰了碰庄瑞哲的下巴,然后夸张地哀
号:“啊啊啊好痛。”
  “屁啦。”
  “没屁你,我们上次见面时你绝对没这么瘦。”
  “…………”庄瑞哲默了一会,小心地询问:“真的……?”
  员工守则上没特别规定服仪,庄瑞哲原本心不在公司,自然懒得为此添购服装,后来
决定认真工作后则是累到没心情顾虑服仪,反正现在玩乐少了,表演兼差也已停掉,平日
穿得宽松舒适就好,上班时则靠孙佑凯扔给他的过季衬衫和西装应付,而孙佑凯的身形、
腰围原本就比他宽大,他也没去改尺码,一律腰带束到底了事,他还真没特别注意过自己
的身材变化。
  小P懒得废话,单手指了指酒柜后的杂物间:“里面有体重计,自己去量。”
  “好吧,我看看。”
  五分钟后,庄瑞哲缓缓由杂物间飘回吧台前。
  小P递了个眼神询问,庄瑞哲迟疑了会,挣扎道:“你那台会不会坏了?”
  “不可能。”
  “呃,其实没你讲的严重,”庄瑞哲捏了捏自己的侧腰:“只稍微掉了三公斤。不多
。”
  “少年仔,你本来就不胖,所以一次三公斤算很夸张了好吗。”小P一脸我没骗你:
“看吧。”
  “靠,”庄瑞哲不敢相信。怎么了这是。
  明明他为了上班作息正常早睡早起,不但三餐不减、连夜生活都缩减了。
  庄瑞哲认真思索原因,然后忽然又想起孙佑凯上次塞给他的钞票,以及小P今晚不收
酒钱的举动:“该不会你们都以为我手头紧到没钱吃饭?”
  “拜托,凯我是不知道,但我只是觉得很久没见想请你喝点酒而已,不要想太多OK
?重点是,庄瑞哲,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
  “搞清楚什么?”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爆瘦,还有最近为什么一堆人好像感觉在同情你?”
  “……这我还真他马的想不到。”
  “你的人生有没有低潮过?或感到压力过?”
  “有啊怎么没有。”
  “好比说?”
  “又好比曾有人点了首歌期待我唱得他心碎好搭配他的心境,但我却只想用唐老鸭唱
腔之类的。”“好比说当初我学分不够一直重修差点毕不了业,我爸又恐吓我敢延毕学分
费自己付,想去勾引教授结果全是女的……”“好比说曾有前男友还爱着我、我却已经看
透他,明明无趣但又想不到理由分手──”
  死屁孩,又开始讲屁话了。
  小P懒得听吐嘈,直接把话挑明:“庄瑞哲,你自己知道,不是这么肤浅的问题。而
是你最近应该正在勉强自己做一些你其实很不想干的事。”
  “……嗯哼。”庄瑞哲不置可否。
  “你不想承认,也随便你。”小P点了支菸:“又或者是你还没意识到……压力时常
是人类不正常爆瘦的来源。”
  “噢,这世上若有谁能让庄洨大师勉强自己去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我也是很好奇。”
庄瑞哲的表情没什么变,就像刚刚只是聊了一则笑话。
  看着小P一脸玩笑,还悠哉地吐著菸,庄瑞哲摸摸后口袋里的皮夹,忽然又笑了笑。
他原本要走了,却又忽然坐回高脚椅上:“算了,既然P董要请客,那我再开一支酒好了
。”
  “干!”
  看着小P脸上的悠哉瞬间被扭曲,庄瑞哲觉得心情好了些。

  小P的逆耳忠言被搁置一星期后,庄瑞哲疑似被不知名怪虫咬了,身上忽然爆起一堆
红疹。
  起初只有手背浮出轻微红肿,不管抹绿油菁或小护士都没效。连续痒了两天不见好,
三天后就扩散到臂膀、小腿、锁骨处和腰侧,幸而他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只怕人还没痒
死就先被身上的红斑吓死。
  “……梅毒?”午休时间,路过拎着饮料前来探班的凯学长试着分析。
  “最好是。”庄瑞哲翻白眼。他一定是脑子破洞了才会浪费大好午休时光和孙佑凯出
来吃饭。
  “菜花?HIV?会不会痒?出现多久了?下面有吗?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孙佑
凯如数家珍。
  “凯学长,我请教的是北部有没有推荐的皮肤科、不是性病咨询,谢谢。”
  “这么笃定你需要的只是皮肤科?”
  “对。”
  “哦……?”孙佑凯嗤笑了一声:“噢,很抱歉,我无意打探你的隐私,但……”
  “想笑我没有性生活就笑,所以请问,北部您有没有推荐的皮肤科,again?谢谢你
,死台北人。”他忙到连私生活都没得顾了,还性生活个屁。
  “没有欸。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皮肤科……”倒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时有做过性病咨
询。孙佑凯想了想:“小儿科可以吗?我儿子常去的那家在──”
  “不知道就算了,我午休只剩十分钟,”庄瑞哲没心情陪孙佑凯喇勒,身体不舒服又
找不出原因已经够烦,实在没力气再呛来呛去。“饮料谢了,放假再找学长喝酒,掰。”
  庄瑞哲起身动了动,衣服布料摩擦患部,皮肤虽痒,但愈抓会愈痒,实在有些难忍。
  “掰,保重身体。”孙佑凯看着庄瑞哲的动作,忍不住开口提醒:“我说你……这样
边走边扭看起来超像欲求不满。”
  “嗯,我确实是。谢了。”庄瑞哲挥了挥手。
  撇开皮痒不谈,他可是正正经经和天菜上司日日相处并且毫无进展,哪能不欲求不满

  上次性经验是在与南部的床伴告别时,北上后为了找工作和适应生活几乎耗尽时间和
心力,庄瑞哲毫不犹豫便排除了某类疾病的可能性,问过在地人秀兰姊之后,他直接挂了
公司附近口碑还不错的皮肤科,然后得到“异位性皮肤炎”这个答案。
  “这类症状,除了和环境中的过敏源有关,也可能是个人体质或遗传的问题。”
  医生一脸司空见惯:“在都市,又是这个季节,很常见的,不用担心。”
  “呃,”庄瑞哲不解:“可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症状……”
  “成人期才发病的情形很可能源自于压力大喔。”
  “蛤……呃,请问是哪类压力?”每提高12公尺就下降1mm-Hg那个大气压力吗。如果
去挑战玉山攻顶压力会小点吗。连医生都这么讲,庄瑞哲怀疑自己的耳朵也病了。
  “都有啦,可以想想最近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和从前不同的改变?”“这个可能性太多
了,查也查不完啦,基本上好好配合治疗就能稳定控制……”
  医生在纸上流畅写下一堆看不懂的单字交给护士,庄瑞哲便被请出诊疗室。
  “…………”
  即便半信半疑,但医生的话毕竟比酒吧老板权威得多。庄瑞哲领完药后当场先吃了一
包,所幸隔天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中午睡醒时症状感觉减轻很多,身上也不痒了。
  悠悠哉哉过完一天并准时用药,星期日起床时,庄瑞哲身上的疹子已经全退,只剩浅
淡的红斑和手贱时抓伤的破皮疤痕。
  “嗯哼,最好是压力啦,呿。”庄瑞哲在浴室里照了照镜子,冷笑一声。
  算了,搞不好是他家祖宗十八代有这种过敏基因导致了遗传,管他压力不压力,反正
吃药有效就好。庄瑞哲放弃追究病因,再度悠悠哉哉出门逛街运动泡酒吧,又过完了一天

  这日庄瑞哲心情难得放松,在健身房还遇上顺眼又健谈的对象,续摊喝完酒时两人差
点就要过夜了,不过他想起身上的红斑,顿时有些扫兴,便以隔日要早起为由推掉,谁知
这理由不但推掉了好菜,连带也推掉了自己的好心情──对厚,明天要上班。
  传说中的Blue Monday。一想到假日结束了,周一要上班,就很想死。
  忧郁返家后,庄瑞哲边想着酒吧里的废话和明日一早要先回信还是先打电话,放水洗
澡时,熟悉的刺痒感再度缠身。
  “欸?”这两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一开工就复发了?
  ……该不会真的是工作压力?
  ──‘边走边扭看起来超像欲求不满。’凯学长的话言犹在耳,欲求不满是吧。
  那就先满足了欲望再去想明天的工作吧。庄瑞哲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打手枪抒压,他
久违地点开G槽尻了两发、然后戴上热敷眼罩沉沉睡去。
  那晚,他久违地梦到以前的事。
  在那个青葱年华,他还是个没有工作压力、还没向现实妥协的青春大学生。
  他只唱自己喜欢的歌,写着孤芳自赏的曲子,不时有酒肉朋友或追求者抢著替他付帐
,而他笑得轻狂潇洒,从来不必向任何俗事折腰低头。
  那年他认识了秦轩,几度交锋后将之拿下。当时的秦轩虽然对感情颇为自制,但某些
跟踪狂举动在庄瑞哲的解读里,已算是神魂颠倒。
  能和人两情相悦、互相迷恋真的是件美好的事。
  秦轩不常笑,但偶一露之的笑容总出现在最恰当的时刻。秦轩很少说话,但总有温柔
的低语和疼宠,让他趴上去肆意撒娇时感到无比受用。秦轩衬衫下精壮的体格与伪装的斯
文个性充满反差,秦轩的双手有力但抚触温柔,却又总在他使坏时令他愉悦瘫软。
  “轩、轩……”
  那几次,炙热的体温熨烫著激渴的索求,秦轩压着他在浴室的墙上、在当年学生套房
的小沙发、在他破烂房间里的单人床上──那个轩哥,会用温柔的语调叫他小庄。他读得
懂那种目光,轩哥有时会把他当个男孩宠著,有时也会把他当成对等的平辈欣赏。
  “啊啊、轩哥,”他们以前上床的频率并不高,花招也不多,比较有印象的几次,似
乎都是肢体的缠绵和湿吻。
  对了,大约是这种感觉。被侵占、挑逗并拥有的快感。
  庄瑞哲喘着气,任凭回忆中粗涨的性器在臀间不断抽顶,不似纯粹手握著发泄的片刻
快感,而是在颤抖和吞吐间不断拥有再失去、那种痛苦与上瘾并存的美妙依恋。
  那时他深知自己有多喜欢对方。又有多难得到对方。
  “嗯嗯──”
  放肆地吟叫索取、互相征服。濡湿滚烫的体液与汗水贴著肌肤,蹭得他隐隐发痛,却
又难以言喻地爽快。梦境中的场景渐渐脱离现实的认知,一种后来才认识的秦轩取代了记
忆中的男人。
  ──他知道这是场梦。
  但梦境里的常识向来无效,他只能放任压抑的渴望愈来愈脱轨。
  身上的男人不再是轩哥,而是秦总,他强势冷酷的上司。
  他迷恋地吻著觊觎了好几个月的,秦轩下巴到喉结的线条──他知道那个男人身上唯
一怕痒的弱处,只要轻轻搔弄喉结,就可以看到那张面瘫脸的精彩表情。可惜他从来没有
过机会好好品味。
  他想着,如果明早上班时,用这招惹恼那个面瘫的上司,温柔的秦总会不会变成秦兽

  才这么想着就场景一跳,到了他们日日见面的总经理办公室。
  庄瑞哲看见西装笔挺的秦总缓缓走来,抽掉他手中的文件甩到桌下,然后握住他的下
巴,强势地亲吻,大手伸入衣服里,拧住他的乳头、再往下掐紧他的性器,接着翻出自己
西装裤里滚烫的阴茎狠狠塞进他湿漉漉的肠穴里,使力抽干。
  庄瑞哲非常挣扎。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自己做的春梦不能自己控制,连想爽一下都得如此泯灭自尊地乞
求对方给予。这算什么见鬼的迷恋心态?他讨厌被片面辗压,却又不由自主地不断弓起腰
相迎。
  梦里那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一再侵略他、腐蚀他,却总能让他在软语哀
求中痛苦并欢愉地高潮……
  碰!
  绮丽的煽情被巨响划破,庄瑞哲倏然惊醒,浑身上下的热度像是瞬间被一场大雨浇息

  他喘着气,撑住微颤的腰缓缓坐起,开了床头灯。
  只见墙边年久失修的旧书柜散了架,松开的隔板被过重的几叠琴谱压断,散落一地的
泛黄纸张上倒著一把吉他。
  孙佑凯“借”的吉他。
  对了,秦轩送的那把已经坏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忽然明白那巨大的不平衡感来来自何处。
  他无法一面用仰望的角度倾慕一个人,一面容忍对方俯视并怜悯著自己。
  秦轩总用长辈的高度把他当做率性而为的孩子,职场上他却努力想以成人的身份去对
抗秦轩的好意,因而,那都是徒劳的。
  如今的两人早就不是情侣,秦总无意和他平起平座,错过的交集已经渐远,没有任何
倒带的余地。与其把他的皮肤炎归咎于压力太大,倒不如说是工作上强烈的表现欲一再换
来浓重的失败感。
  他明明不爱这工作,表现欲从何而来?无非是想好好做给秦轩看,证明自己能当个不
需要怜悯关照的伙伴,可却又一再搞砸,反而收获了大量失败感。
  能力不足。比起这残酷的事实,他倒宁可皮肤炎的成因是由于怀念轩哥而变相对秦总
产生过敏。
  可惜了,轩哥一去不复返。
  只能缅怀过往的他犹如困兽,天天还得为这自找的鸟工作在秦总面前抵死奋斗。
作者: asdwhhk (过客)   2019-12-07 23:55:00
很好看的文~~追去看了其他!这两人过招写得很赞!
楼主: oPTT (OP)   2019-12-08 04:55:00
欢迎新捧油~~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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