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含私设
※A攻B受
※无生子
以上如果ok↓
他知道常钧是真的没有多想,即使睡在一起,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肌肤接触可以减缓
发情症状,他们也不可能整天待在一起,晚上睡觉时睡在一起能让对方好受一些,所以常
钧也只是在寻求帮助而已,柏宁当然不会拒绝这种事。
当然,其他的“帮助”更加有效,但常钧需要的不多,依旧是以忍耐与注射抑制剂为主,
这习惯一时半刻改不了。
柏宁知道常钧的状况有所好转,但思考过后,还是用照顾发情期的家人这个理由请了几天
假,以便随时看顾常钧;等到他再次回到学校,已经连脚上的扭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虽然
尚未完全痊愈,行走时有些许疼痛,但还没有到无法忍耐的程度。
事隔数日,坐在教室里的江延看到他后皱起了眉毛,“为什么你身上都是Alpha的味道?
”
柏宁愣了一下,连忙退开几步,取出气味阻隔剂,往自己身上连喷了好几次,确保每个部
份都喷到了才回到座位,讪讪道:“现在还有味道吗?”
“没有了。”江延盯着他看,神态紧绷,“那个Alpha对你做了什么?”
柏宁一阵心虚,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过了一会,才犹豫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知
道肢体接触可以缓和发情期的状态……”
“他认为你们结婚了所以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江延瞪了他一眼。
“不是那样。”柏宁顿了顿,“之前我脚踝扭伤的时候,他也来接我回家了不是吗?你可
以想像成一种介于室友与家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只是……相互照顾。”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合理的说法了,他们之间的婚姻有名无实,但也不是住在同一个屋
簷下的陌生人,他们处于一种难以划分关系的状况中,只是熟悉彼此的程度日渐增加,他
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延继续道:“那可是Alpha,不用我说你也知道Alpha是什么样子吧。”
柏宁心中明白,自从江延遭遇Alpha发情袭击的事故后就对Alpha产生了相当强的戒备心,
所以才会这样说,但他也无法把常钧的现况与隐情说出来,毕竟那是隐私,最终也只是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你不用多想。”
“你喜欢他吗?”江延立即道。
柏宁顿时被这句话噎住了。他很想说这是一场误会,然而他知道,如果这么说的话是在对
江延说谎;他可以说自己没有爱上常钧,但他确实对常钧拥有些许不合时宜的好感。
最终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甚至没有出声,维持着沉默。
柏宁知道的,这些好感堆积下去会逐渐成为喜欢,而喜欢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状况下总有一
天会发酵成爱,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割舍这些好感;Alpha之中有仗着发情期袭击江延那样
的败类,也有酷爱标记Omega借此彰显自身权力与满足控制欲的人渣,在那些人之中,常
钧是何等可贵的存在。
说到底,他不过是被没见过的稀有存在吸引了,而那恰巧是常钧。
“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我们相处得不错。”柏宁顿了顿,还是为常钧辩护道:“不
论他做什么,都有经过我的同意,我们之间是相互支持的关系,更何况他交往的对象都是
女性,我才是占他便宜的人。你知道我是Beta,他不会因为闻到我那根本不存在的气息而
失控。”
江延看着他,半晌后才道:“抱歉,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是……我有点担心。”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柏宁真挚道,“谢谢你。”
“不要这么正经的道谢,太诡异了。”江延抬手打了他一下,紧绷的神态已然放松下来,
“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嗯。”柏宁微笑。
……其实当然不是真的没问题。
意识到自己对常钧有好感后,柏宁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最为尴尬的位置,虽然是婚姻,但真
正的职责是看护,且双方住在同一个屋簷下,有过某种程度的肢体接触,让柏宁真正困扰
的事情是:他不知道彼此之间的界线现在位于什么地方,他想知道做什么会让对方感觉困
扰,做什么不会。
课程结束后,柏宁依约与常钧会合,过后趁著等电梯的短暂时间,柏宁忍不住发问:“现
在你跟我独处时不会觉得尴尬吗?”
“还好。”常钧神态自然,“我们那天谈过了,不是吗?”
……没错,他们谈过了,柏宁把自己做的一切定义成帮助常钧的行为,而常钧感谢了他的
付出也没有对此展露出排斥。
但这一切没办法解释他们现在的距离,先前乘车时明明是并排坐在汽车后座,座椅足够宽
敞,然而彼此的肩膀与手臂却贴在一起,下车后司机直接去停车了,常钧却抬手揽住了他
,让他走到相对安全的人行道内侧,配合柏宁受伤后放慢的步调并肩前进。
在那天之前,常钧从未这么靠近他。
不靠近还好,靠近了之后,柏宁开始察觉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的事情,虽说Alpha时常用气
味吸引Omega,但常钧的偏好是只喷气味阻隔剂,有时还会使用香水,是一种清淡的香气
,不是为了吸引别人,而是更进一步用其他味道掩盖Alpha的气息;柏宁不是专家,也猜
不出基调是什么,然而很好闻,柏宁忍不住多闻了几次,心想被Alpha吸引的Omega或许就
是这种感觉。
他从来不曾希望自己成为Alpha或Omega,现在却有点难以言说的遗憾,常钧真实的气息闻
起来是什么味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常钧接受了他的提议,在发情期结束后预约了体检。
两人去的是一家私人开设的医院,进入建筑后直接搭乘电梯,一路畅行无阻,如果不是柏
宁想太多,就是他们所在的楼层确实被清空了,除了医护人员之外没有其他病人或患者,
一般人或许会觉得这是常钧滥用金钱与权力享受医院单独接待,但柏宁隐隐猜到,常钧是
把这一楼的Alpha与Omega都暂时请离了,以免在检查时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意外。
柏宁作为家属陪伴在一旁,看着医护人员为常钧抽血,做各种检查,所有人都十分忙碌,
他听着医生与常钧的问答,近两年的发情期次数与时间长短、使用抑制剂的状况等等,过
了一会,常钧去做其他测试的时候,医生转过身看着他,仿佛有话要对他说。
回家路上,司机在前头开车,他们两人坐在后座,这时天色早已暗了,车窗外的街景被各
种灯光点亮,柏宁看了一会窗外,就又垂下了头,连手机也没拿出来,看着自己的膝盖发
呆。
常钧问:“怎么了?”
“没事。”柏宁头也不抬地道。
常钧看了他一眼,就转回了视线,没有追问下去。
今天在医院做了不少检查,还得等几天才能拿到正式的报告,尽管常钧还不知道,但柏宁
从医生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情,令他感到不安。常钧的状况不能说是好,表面上看起来没什
么问题,有定期锻炼身体也很健康,但是频繁且不规律的发情期反映了内分泌系统的现况
,眼下看起来还好,但是往后会不会因此引发其他病症仍有疑虑。
医生不知道他们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将这些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算是事前提醒,如
果几天后拿到的检查报告真的不如预期,希望他劝告常钧接受长期治疗。
柏宁悄悄看了身旁的常钧一眼,想了一会,开口道:“刚才医生说,如果检查结果不如预
期良好,可能需要治疗……”
“我知道。”
他看着常钧,忽然意识到医生跟他说的事情常钧是知道的,知道发情期不规律意味着什么
,会带来什么后果,常钧全部都明白。这次医院检查也一样是在配合柏宁,在去医院检查
前,常钧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放任不管,即使发情期频繁也不断使用药
物控制,没有任何求医的念头。
“是我小题大作了吗?”他不禁问道。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常钧转头看着他,目光幽深,“这类治疗不能靠外科手术割除或替换器官解决问题,只能
使用药物控制,如果状况严重,药物治疗效果不如预期,到了最后,只剩下一种方法让状
况好转。”
“什么方法?”柏宁连忙追问。
“标记Omega并结成伴侣。”常钧扬了扬唇角,眼中毫无笑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