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设定,后面会长大(蛤)
*童言无忌
*作 Watermelon
活动教室里老师站前面,两手轻搭小男孩肩膀对台下小围兜兜群说,这是新加入大家的小朋友哦,大家要好好相处。知道了,有朝气的天真回答每个小围兜兜代表纯真小脸。老师欣慰微笑跟烤焦吐司上的温暖系蛋黄极相似照亮他们,抹上阳光色奶油又是一顿丰盛覆满营养的活力早餐。小男孩年龄尚比其他人小了点,是家中父母工作忙碌托付给素有交情的园长安排安插个班以便照顾,围兜兜是舒服的小水蜜桃色,大家挪挪屁股空出空位让小男孩坐下。
朴智旻眼睛发亮直对小男孩说你的围兜兜好漂亮,你是小熊。小手心摸了一下,料子摸起来跟幼稚园园长发的围兜兜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是小奇异果,当不成小水蜜桃。妈妈说水蜜桃一颗好贵,吃不起的。
今天老师让大家玩扮家家酒,大家都好开心。这是他们最喜欢、最期待的游戏,活动室里面装设一组跟小围兜兜群等身高的粉嫩色系厨房家家酒屋,但每次朴智旻手脚总慢人一拍最多只能抢到小电话玩。玩着没意思,他也想玩玩看平底锅的。按照惯例吃完午餐要睡午觉,妈妈从家里给他带来的床包是小熊图案。小男孩长的跟他的棉被很像,长的好看,闪闪发光,是最闪耀的幅画,是最动人的笔触。
“你跟围兜兜都好漂亮。”朴智旻开心的说。老师说小水蜜桃叫田柾国。“你是小国,我要叫你小国。”
“不要摸我的围兜兜。”田柾国把朴智旻甩开,很不开心。
朴智旻摊开自己小的手掌,触感还在。嘟了嘟小嘴问:“为什么不能摸?”
“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你走开。”
朴智旻半解一知。点点头,知道了。小国不想跟自己玩。
手指擦过掌心的柔软触感突然不见了,跟妈妈给他带来喝的牛奶一样,喝完就不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是不是小国也会不见。朴智旻回到其他小奇异果的小圈圈里看小国独自从口袋摸出两颗包装别致的糖果,看了看他也想吃糖果,咽咽口水于是走出小圈圈坐小国旁边。
“我也想吃糖果。”
“这是我的,我的我的。”田柾国拆开包装把糖果塞进嘴里,左右各一颗,嘴巴鼓鼓的用喜孜孜炫耀目光看朴智旻。一边说话口水一边滴在围兜兜上:“糖果被我吃掉了。”
突然好难过。朴智旻从小书包拿出早上妈妈给他的仙贝,这是隔壁两个大哥哥去日本玩带回来的名产,妈妈说不可以多问大哥哥去哪里。他拿到两个仙贝。可是被压碎了,碎碎的。
“我有仙贝。”
田柾国看的有点羡慕,“我想吃仙贝的,仙贝给我。”
“可是你刚刚不给我糖果。”
小嘴里的糖果在翻滚但没有要翻出来的意思,田柾国小脸鼓鼓:“我们交换。”
田柾国依依不舍的把皱皱包装纸送朴智旻,看到漂亮皱皱包装纸的朴智旻好开心好开心,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皱皱包装纸,闪闪发光,闪耀的刺眼,动人的晕眩,马上把两个仙贝给田柾国互相交换。小国对他最好了,他们一定是好朋友的,回家要把包装纸放在枕头下收好。
加入小奇异果群很容易,因为小水蜜桃比他们都更吸引人。
朴智旻没挤进家家酒屋找了田柾国在草绿色软垫玩,他问,你会滚圈圈吗?田柾国白净小脸都是问号。
他两边小掌心撑在软垫,低下头,小脑袋顶着软垫倒过小小的身体轻松直直向前滚一圈,干净俐落的没点偏落。朴智旻叫田柾国也翻翻看,田柾国眼睛睁的大大,小嘴也开开的一脸羡慕,跟着两手撑著软垫往前翻滚但却不像朴智旻那样完整的圈,他的圈圈破洞了,偏离轨道。滚了几个圈圈都失败,有点生气。
“我不会滚圈圈的,我不跟你玩了,你走开,走开走开。”小国生气生气。
朴智旻急忙说:“我也不会滚圈圈,那我们玩别的。”
小水蜜桃露出可爱的笑容点点头,玩别的,围兜兜上的口水印渍干了。
他们继续待在软垫上。朴智旻抱着膝盖看挤很多人的家家酒屋,旁边的田柾国把两小包仙贝放在软垫上玩数只数只,数完兴高彩烈地把仙贝放进小短裤里藏起来。这是他一个人的仙贝。
“我们要玩什么?”
朴智旻指著家家酒屋,“等大家玩好就换我们了。”
“是不是很久的。”
“再一下下就换我们了!我们去排队!”
朴智旻主动伸出手牵田柾国的小小手心到很多小奇异果在玩的家家酒屋排队,有人玩洗菜,有人玩炒菜还自备配音,有人演老婆,有人演老公。他踮脚尖看似乎挤不进去,也没有人要出来的意思,连小电话都有人在玩。
田柾国握著朴智旻的小手心,正低着头看小短裤里的仙贝,一脸开心开心。突然扮演老公的小平头奇异果假装背着公事包匆忙从田柾国旁走过,擦肩之际用力碰撞到田柾国小小肩膀,仙贝顺着小短裤左边裤管滑落出来,那是他刚刚数只数只完的仙贝,要数只数只过才可以放进小短裤,田柾国一脸生气生气。
往前一把推倒小平头奇异果,朴智旻反应过来前听到田柾国生气生气:“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仙贝!坏人!坏人坏人!”
被推倒的小平头奇异果没拿仙贝,他现在演老公。“我没有拿仙贝!”
“你有!我要跟我妈妈说你偷我的仙贝!”
田柾国小小手心握成小小拳头往小平头奇异果头上用力捶,打了三下。仙贝掉出来了,他心情很不好,田柾国的大大眼睛逐渐凝聚红霞连说话都抽噎起来,他好难过,用短短的脚又踢了小平头奇异果。大家都围上去安慰小水蜜桃,叫他不要哭哭。可是没人发现小平头奇异果也哭了。
“呜呜哇!我没有拿!”小平头奇异果哭哭。
“我看到你撞到小国了!”朴智旻也生气。
田柾国小小拳头揉着眼睛都是小委屈,他的仙贝掉出来了,都是坏平头害的。
朴智旻把仙贝捡起来,连忙安慰田柾国说:“小国不要QQ,我帮你把仙贝捡起来了。”
“他是小偷的,小偷小偷小偷,我的仙贝,那是我的。”田柾国声音宏亮的QQ。
朴智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可以安慰他的好朋友,于是放开田柾国的手改以倾身两手圈住田柾国小小的身体,他看隔壁大哥哥都这样圈住大哥哥,然后大哥哥就会很开心。他又说,小国不要QQ,仙贝还在的,我有帮你拿回来。小水蜜桃看了一眼仙贝还在勉强点点头,紧捉著朴智旻大象图案的幼稚园制服。
小平头奇异果跟老师告状小国打人,老师说小国的年纪比大家小了一点,大家都是小国的大哥哥跟大姐姐,要多跟小国一起玩,不可以吵架喔。然后朴智旻陪田柾国重新把仙贝数只数只收进小短裤里,几次他想尿尿要放开田柾国的小小手心可是田柾国眼睛睁的大大不放,他就继续牵着田柾国,尿尿,穿裤子,画画,唸ABC,吃午餐,睡午觉盖同一件小熊凉被,吃点心都没有放开。因为小国所以他第一次玩到家家酒屋,跟小国一定是好朋友的。
画画课小国说要画自己,画出一只歪七扭八的粉红猪。朴智旻看了看那张画觉得很喜欢把它对折收进小书包,要跟皱皱漂亮包装纸一起带回家放在枕头下。
放学的时候他们待在教室里等爸爸妈妈来接,老师会进来带他们去门口找爸爸妈妈,他跟小国一起玩贴贴纸,贴了好多贴纸在手上。
班上小奇异果走了一半老师进来通知:“智旻,妈妈来了哦,走吧。”
朴智旻一脸开心开心背了小书包跟田柾国掰掰,田柾国圆滚滚大眼睛眨了眨,拉住朴智旻的小手心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了。”
田柾国开心开心,“我也要回家的。”
“你妈妈等一下就来了!我妈妈在外面等我,我要回家了!”
听不懂。田柾国一脸开心开心,“我也要跟你回家的,我们回家。”
“你不能跟我回家。”朴智旻说。
“为什么?”
“我跟智贤一起睡觉的,不是跟你睡觉。”
“智贤是谁?我是小国的。”
“智贤是我弟弟的!”
“弟弟是谁?”
“是智贤的!”
“可是我不是智贤的,我是小国。”
“所以你不能跟我回家,你要回你的家。”
田柾国总算听懂一半,朴智旻不带他回家。他一脸不开心不开心,想要QQ。“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你很喜欢我的,为什么不带我回家?我也要跟你回家,我要我要我要。你是不是在骗我的,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朴智旻被指责的有点过意不去,他真的有说过很喜欢小国。既然他这么喜欢小国,是不是应该把小国带回家?
是个小小意外。
朴智旻背着小书包走出教室后面跟着拉住他衣服的小水蜜桃,园长告诉小水蜜桃,小国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开机场,很快就会赶来接小国了喔。眼睛红红的小水蜜桃不想说话的,小小手指拉紧朴智旻的下衣䙓,飘散红橙夕阳粒子的馨香制服一小角皱成年老的风琴折,朴智旻嘟著嘴问妈妈能不能让小水蜜桃跟他们一起回家,妈妈难为情的拒绝。小水蜜桃身上围兜兜标签是伦敦品牌童装,家里连吃一颗水蜜桃都浪费,没办法外带一颗镶金昂贵的小水蜜桃儿童。
小奇异果朴智旻很难过,因为小水蜜桃田柾国眼眶红红的。他说:“我不能带你回家。”
“你不要回家,我们一起玩滚圈圈。”田柾国张开双臂比划。小水蜜桃有小小计画,只要玩小奇异果朴智旻想玩的滚圈圈那小奇异果朴智旻就会留下了。
“我不能跟你玩滚圈圈,要跟妈妈回家。”
小水蜜桃撒娇的左右晃着朴智旻被拉松的大象制服,材质便宜一下就变形。“那你带我回家,我想跟你一起回家的,可以送你一个仙贝的。”
朴智旻摇摇头把小水蜜桃的小小手指拉离,转向妈妈走去把小手心放进妈妈的手牵牢,回头跟小小手指维持动作僵持着的孤拎拎田柾国掰掰,小可怜田柾国迈开小短腿开始追逐朴智旻,不料被园长轻而易举抱起来眼睁睁看朴智旻跟妈妈回家。
没人可以跟小水蜜桃玩滚圈圈了。
*
家里桌上有包五颜六色的小熊软糖是妈妈在菜市场算秤重买来的糖果,朴智旻把包装纸跟图画纸从小书包拿出来,在把整包小熊软糖放进小书包里头。爬上两张合并的双人床通铺他把小宝藏放枕头下收藏。枕头下有许多他的小宝藏像是小汽车、铅笔,现在加入粉红猪图画纸、皱皱漂亮包装纸。
因为今天自己让小国很伤心。他决定明天要带整包小熊软糖送给小国当补偿的,他们明明是好朋友的,可是自己让小国伤心这样很不对很不应该,身为好朋友是不可以这样的。又顺便多拿两包仙贝放进小书包要一起送给小国,猜小国会很开心的把软糖跟仙贝都收进小短裤里,再陪小国玩滚圈圈。
大家都觉得时间好短暂。
田柾国毕竟只是忙碌父母临时托付给园长帮忙照顾,不是长期缴高额私立学费的小朋友自然不会是大家的小小同学。
老师说小国跟爸爸妈妈回家了,他们家很远,小国的爸爸妈妈说谢谢大家陪小国玩,因为小国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一起玩。听不懂什么是弟弟是很正常的反应。
朴智旻却感受到晴天霹雳,雷公把雷打在他身上的。意思是再也见不到小国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着昨天自己不应该丢下小国独自跟妈妈回家,应该要带小国回家玩滚圈圈的,这样他今天还见的到小国。脸上热热的,他的小小手背抹了抹肉嘟嘟的脸颊,好像是哭了。
户外课大家都在玩溜滑梯跟鬼抓人,朴智旻一个人荡秋千,小布鞋踩在砂砾上沙沙刷刷的摩擦,没有小国了。
“呀朴智旻。”
朴智旻抬头看到小平头奇异果后面跟着两个小光头奇异果。
那两个小光头奇异果是班上的小双胞胎,发型一样,长的一样。他正想问小平头怎么了早一步被小光头从秋千上用力推摔在地,手肘直撞上砂砾地好痛,变的红通通的,大象制服也弄上灰尘跟砂砾整片灰色。大象制服是妈妈为了让他有干净的制服穿,怕晾不干特地早起用吹风机吹干的。
“昨天小国打我!今天我要打回来!”
朴智旻很生气:“是你撞小国的!”
“哼,你乱说!”
小平头再大力推一大把让朴智旻倒在地爬不起来,三个人恶作剧的把朴智旻箝制住脱掉朴智旻脚上两只黄色小鸡小布鞋,把黄色小鸡小布鞋拿了就跑远让朴智旻没鞋子可以穿,也没办法把小布鞋追回来。朴智旻呆在原地看脚上的小布鞋被小平头拿走,东张西望没有看到老师他勇敢的站起来走到椅子上坐着,橘子图案的袜子被弄的脏脏的。
小布鞋被拿走,袜子脏脏的,小国也不见了。
朴智旻想着想着一股委屈,这是不是他骗小国的报应,一定是的,电视都这样演的,他跟小国说喜欢结果又把小国丢下,所以他现在受到报应。
回教室老师问他怎么没有穿鞋子?他眼睛肿肿的,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说。考数学他看不懂21-19,不知道答案是什么,考的很不好,小平头说把小布鞋藏起来了不还给他,用洋洋得意的口气。点心时间一人发一个草莓吐司跟小奶茶,抹厚厚的莓红色果酱搭配纯白吐司对折就可以吃了。可是他想留给小国吃。
下午下起大雷雨,户外大萤幕拨放新闻路上大塞车,小奇异果们走的都差不多了剩下朴智旻跟几个小奇异果。
听到园长跟老师说到“小国爸妈出手果真阔气啊捐了新的大型溜滑梯……”。他听到关键字小国,背着小书包往外跑,在等待大厅中眼见玩积木等爸妈的小水蜜桃田柾国,身上干净围兜兜是新的,有小熊图案,标签跟昨天一样是看不懂的ABC。
看到小国开心到眼睛热热的,不高兴都抛诸脑后了。
小水蜜桃发现朴智旻一脸哼哼。朴智旻赶紧拿着小书包到田柾国旁边献殷勤的问要不要吃仙贝,要不要吃草莓吐司。
“才不要吃的。”小国想起来这是丢下他的坏坏旻,所以哼哼。
朴智旻好紧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昨天、昨天对不起,我今天可以带你回家的。”
“你走开,走开走开走开。我讨厌你的,不喜欢你了。”
他不走开。把小书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出来,有草莓吐司、小熊软糖、仙贝、铅笔、橡皮擦、小汽车,看小国喜欢什么都可以送给小国的。小水蜜桃眼睛圆滚滚,把积木乱丢,开心的翻翻小宝藏们。
朴智旻把小熊软糖藏在背后讨好的说:“我有带小熊软糖,你要吃吗?”
“什么是小熊软糖?”小水蜜桃抬高头看朴智旻,好像快流口水了。说想要吃的。
“是好吃的糖果,很好吃的,我最喜欢吃小熊软糖。”
“你是小熊软糖吗?”小水蜜桃滴口水问。
“我有带小熊软糖。”
“小熊软糖是谁?”
小水蜜桃站着矮朴智旻一点点,眼睛睁的大大的,没看过小熊软糖,一脸开心开心知道小熊软糖是什么了。
小熊软糖是朴智旻。
知道小熊软糖是谁的小水蜜桃边滴口水就扑上朴智旻亲了一口脸颊,可是吃不出来小熊软糖是什么口味,大大的眼睛有点疑惑。朴智旻藏在背后的整包小熊软糖松落。他的脸颊都是小水蜜桃的口水。
“我吃到小熊软糖的!”田柾国开心开心的。
“不……不是……”
“我要吃巧克力口味的!”
小水蜜桃又扑上来往朴智旻另一边脸颊亲一口,都是口水,脸上都是田柾国的口水。朴智旻的脸一下就红了。他不知道小国是不是认识对面的大哥哥,因为大哥哥都会这样亲另一个大哥哥。
“我不是小熊软糖……”
“你是小熊软糖的,好吃的,好吃好吃。喜欢的,好喜欢你的。”
朴智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们这样亲亲可以吗?肉嘟嘟的小脸都是问号。
“要一起玩滚圈圈……”
“我喜欢吃小熊软糖的。”
小水蜜桃田柾国有样学样圈住朴智旻,把朴智旻的脸弄的都是口水。老师发现时惊慌说小国不可以这样乱亲亲,小水蜜桃说没有亲亲的,是在吃小熊软糖的。
后来小水蜜桃开心开心的回到小班级跟大家玩耍,拿到好多好多的零食。然后追着小平头奇异果跑,边跑边用小石头丢小平头奇异果,丢的小平头奇异果喊好痛,小水蜜桃说丢完小石头好累的,可是丢完就可以再继续跟旻旻吃小熊软糖的。
朴智旻开心的对小水蜜桃说,我们可以一起回家的,可以玩滚圈圈。小水蜜桃围兜兜上都是口水,一脸开心开心,要跟旻旻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