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剑乱舞-俱烛]淬火(二)

楼主: mitsukyou (水京)   2018-08-26 19: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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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书库就在锻刀房边。
说是书库,但大部分实体古籍都在审神者和近侍房中。
书库里设置的是各种电子仪器,连结至时之政府,除了
通达政令之外,也提供每座本丸关于诸位受到征召的
刀剑男子们的基本知识。
烛台切光忠坐在仪器座前,聚精会神复习著本丸刀帐,
身边还跟着几个从锻刀房里奔出来催促他的小小式神。
四花太刀,江雪左文字,七十九番,左文字。
四花太刀,莺丸友成,五十五番,古备前…咦、那这
岂非是振老祖宗?
四花太刀,鹤丸国永,一百三十番,流派五条…。
眼见锻刀时辰将至,烛台切光忠满腹愁思地走出本丸
书斋,确实安设门锁,往锻刀房的方向走。在他身后
蹦蹦跳跳跟着的式神们捧著各式工具,看似
无比欢快,应该也丝毫无法理解近侍锻刀的烦恼。
虽然主上几番安慰自己平常心就好,更直言‘没有把
期待放在近侍锻刀上’,或是‘虽然我们四花
一枝独秀,但是我们五花有一双!还可以走
源氏养成路线’之类不知所云的话语,但是从那些
每日亲自书写新的锻刀配方中,他也能感觉到主君
真切的渴求。
烛台切光忠忍不住轻叹。
若是力有所及,他当然想尽量满足主君的需求。
再加上几天前夜里听闻室友的锻刀战果,说
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烛台切殿下。”就这么捏着手中的符咒,临入
锻刀房时,一道温润稳重的嗓音将烛台切光忠唤住。
定神一看,三日月宗近正自长廊尽头徐徐走来。
“是三日月殿下,有什么事情吗?”这么远的距离,
对方究竟是如何优雅如斯地呼唤自己?烛台切
瞬间感到有些佩服。
“记得你担任近侍锻刀已有些时日,特地来看看。”
三日月宗近瞇起笑眼,锻刀式神们一待他靠近,便
纷纷绕着华美的老刀打转,“听说…似乎遭遇颇多挫折。”
“啊、哈哈…真是不太帅气呢。”烛台切光忠
尴尬一笑,“是听主上说的吗?”
“呵、不必在意。”
三日月宗近避重就轻地继续道,“呼唤不到新员才是
正常的状况,毕竟我们的主上是位欲望深重,手段
却很粗浅的直率之人啊。”
言下之意便是审神者领导无方了。
“三日月殿下…”尴尬笑容转为苦笑,烛台切光忠
下意识维持着暧昧的姿态,停留在锻刀房门口。
他有预感,三日月宗近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
果不其然,三日月宗近话锋一转,锐利的言词与
气势瞬间消失殆尽,“其实是这样的,我很期待
近侍大人尽快召唤出其它四花的殿下们,解救
日日夜夜出阵奔波,腰和腿都有些吃不消的爷爷我呢!”
“咦、一期一振殿下不也是四花吗…。”
想起自己锻了多久的刀,其他刀就找了多久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算很幸运,“不过追根究底,
为什么主上如此执著于刀的花数?目前的太刀
不够多吗?而且,我也很想再变得更加强大…。”
“嗯、原来你不知情吗?”三日月点点头,简单地
说明一番,“花数代表着这具躯体所能够乘载的
刀灵灵能限度,再者本丸目前只有七振太刀,主上会
急于扩充战力也是情有可原。”
“灵能限度…”光忠回想自己的锻练经验,似是同意,
又似不以为然,“恕我直言,只要累绩足够丰富的
实战经验,我想…任何刀员都能精益求精。”
“烛台切殿下,这具时之政府制作出来、供给
刀灵栖息的肉身,毕竟并非我等最初依凭的刀身。
我们会受伤、死亡,灵力限制也更加严苛。若日后
战场扩充、或者遭逢更加长期的战事,就会显得不足。
因此除了现有刀员的锻练外,战力的扩充是必要的。”
“三日月殿下说得是,”光忠点头,“未雨绸缪也很重要。”
“嘛…况且,爷爷很想要茶友啊!小狐和髭切都是
比起茶,更喜欢其它消遣的人,无趣得很。”
三日月哈哈大笑,自袖口中拿出一道荧荧闪烁的符咒。
烛台切当然认得出那是什么。
拥有重大战功的刀员,偶尔会得到主君额外的赏赐,
像这样的御札、或是刀剑御守,都是常常被主上拿来
当作表达喜悦与感谢的贵重礼物。
“请近侍大人加入这个来锻刀吧,让我想想,若是能
有鹤飞来就好了!这样每天都不怕无聊呢。”
“请不要趁机许愿啊,这样我很困扰的!”烛台切
伸手接过得来不易却只轻如鸿羽的符咒,苦笑道,
“鹤是指鹤丸殿下吧?虽然他似乎去过织田家的城堡,
也曾在伊达家停留逾百年,但我却总是无缘拜见呢。”
“嘛、锻造鹤的刀匠,是我父亲大人的得意门生,
所以我们曾在他还幼小的时候与之相处。
鹤是振天性顽皮、喜欢对着龙胆花说话的小家伙。”
三日月转身看向天空,眼角还挂着浅笑,“彼时身为
刀灵,我还能从其他物灵那边听闻他的消息…现在
受召来到这里,反而失去了他的音讯啊。”
“三日月殿下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压力倍增呢。
要是没有锻出鹤丸殿下的话…”
“哈哈哈、无妨!无妨!”三日月爽朗大笑,对着
烛台切露出恶作剧的表情,“毕竟鹤要是见了我,
说不定鹤又会急匆匆的飞走啊。加上一期殿下已然
忘却前尘、勉强不得…与他有旧的莺丸殿下也尚未显现。”
“莺丸殿下,是指古备前的友成刀…”
“是啊。嗯?依照莺丸殿下的出身,算得上是
烛台切殿下的…爷爷辈了吧?说不定也比我年长呢!
哈哈哈!真是有趣,是‘爷爷’的同伴。”
也许是受到三日月宗近的开朗影响,原本满腹愁绪
的烛台切光忠顿时轻松不少。眼见时间将至,他微微
欠身一礼,“希望能托三日月殿下的福,锻出
四花太刀的殿下们,为主上增添战力。”
“嗯、拜托囉,近侍大人!”三日月同样回礼道。
转身入门前,烛台切光忠低头看看身旁的式神们,
深吸一口气,“好,就交给我吧!”
目送近侍进锻刀房后,三日月宗近沿着大广间的
通道穿越玄关。靠近鸟居大门的操场上,已然
聚集数振蓄势待发的刀剑男子们,“哎呀哎呀,
看来全员都到齐了?”
“都在等你一人喔,三日月殿下。”正与膝丸、
今剑及爱染国俊交谈的岩融转过身,语气关切地
抱怨道,“明明是第一个从屋里出发,怎么却是
最后一个出现,究竟是迷路到哪里去囉!”
“别在意、别在意,既然都到齐了,就准备出发吧!”
三日月笑着转移话题,一面搜寻小狐丸的身影。
只见高大的白发男子离众人稍远,面向鸟居方向
一语不发,凝视著天空。
“小狐丸殿下,怎么了?”三日月心有所动,
笑着凑上去询问。
只见小狐丸回头看向自家兄弟,面上略带迟疑,
“我似乎听见了…嗯…报春鸟的鸣啭啁啾?”
“咦,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哟!”今剑凑上前来,
单掌收拢在额前,同样看向鸟居上空,“该不会
是你听错了吧?”
“嘛、这可不好说。”三日月也看向同一处,
面上浮现一抹浅笑,“吉凶欲来先有兆,也许
是个好兆头喔。”
也许真一如三日月宗近所言,当晚众刀归阵之时,
黄昏中的城门早已点起灯火,厚藤四郎面带喜色
跪坐在玄关门口等候,一见众人回归便迫不及待
地说道,“三日月殿下,诸位殿下,欢迎归阵!
大将设下庆祝的酒宴,大家都在等著喔!”
“厚,怎么了?这么兴奋的样子。”
三日月瞇起眼,请队员们先行回归休息后,手持
归阵卷轴、与厚藤四郎前往审神者之间,面见主上,
“让我猜猜,应该是我们的近侍大人大显神威了吧。”
“召唤到四花太刀的莺丸殿下,大将的愿望总算
实现了!”大步跟上太刀的脚步,厚藤四郎笑道,
“明天开始,应该会减少出阵的次数吧。”
“哈哈哈!减少次数还不够哟!”两人在主上房前
停下脚步,敲门前三日月举起覆命卷轴,低头对
厚藤四郎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我们来大放三天吧!”
当晚,大广间开起彻夜未曾熄灯的庆祝宴会,莺丸友成
与江雪左文字先后示现本丸,与当日同样因为寻刀
而升上八十等的一期一振,共同成为庆贺的主角。
在日后被众刀戏称为‘四花之夜’的当晚,众刀们的
主君在为新成员指派照顾人选后,举著喜庆的
朱色酒杯,开怀地宣布放假三天。

“莺丸殿下,我把主上送你的茶釜和其余茶具
收在这里喔!”烛台切光忠将透明整理箱放置于
壁橱内,示意给房间的主人确认过后,这才
仔细阖上拉门。
“谢谢你,帮了许多忙呢,光忠君!”
莺色太刀微笑着回应,将勤奋后辈带来的手制坐垫
放在身边的位置上,示意对方过来一起喝茶,
“昨天吓了我一大跳啊!忽然得到人的身体,真是有趣。”
“啊啊、是呢!不过在尚未能够熟练使用身体之前,
还是请莺丸殿下先不要使用风炉和茶釜喔!
要是烫伤就糟了。”
光忠轻拍位于房间中央,镶嵌莺鸟莳绘炉缘的
地板部位。
如今那里盖著炉榻榻米,底下是冬日茶事才会
使用到、置放茶釜的炉。
若有机会坐在莺丸友成这间位于长屋边间的房内,
便会惊觉此空间与长屋内其他房间的不同之处,
感觉更像是附带了一个迷你茶室的雅房。
姑且不论屋内竟也设置著茶事用的炉,从缘廊
看往伊达庭院的方向时,会发现往日行走时
皆会经过的两株梅树,出现在视线左右,即便是
仅有翠绿枝叶的现下,经过夏日光影更迭的
墨色枝干依旧风情万种、古趣横生。
“说的也是,也谢谢你的热水瓶,它比鹤给的
惊吓还要有趣呢!”温文儒雅的四花太刀笑叹著,
“能自己流出热水真是帮了大忙啊。”
“哈哈哈哈!”
想起昨天晚上接过热开水后,表面十足镇定、
喝下开水后却惊呼‘忘了放茶叶’的莺丸的
可爱模样,烛台切光忠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到惊吓,
听三日月殿下提过,莺丸殿下也认识鹤丸殿下吧,
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呢?”
“哎呀,他可是伊达家献上的刀喔。”
莺丸友成看向长廊外无霾的晴空,思索片刻,
话里都是浅浅的笑,“…鹤呢、是爱热闹的刀。
有他在的场合,都会很开心。昨晚那样的欢迎会,
实在应该为他再举办一次。”
“欸、是这样的吗?真可惜,他在伊达家的时候
我已经到水户去了。”
烛台切光忠笑着低下头,凝视浅绿色的茶水,
“小伽罗他、我是说大俱利伽罗君,我的室友,
他也认识鹤丸殿下,还为他在伊达的庭院留了
房间喔!啊、如果莺丸殿下也…”
“…光忠君,鹤提过你喔,也很想见你。”莺丸忽然
看向自家的后辈刀,嘴角边挂着意味不明
却令人心悸的浅笑,“既然你们未曾谋面,那一定
是从哪里听说来的,你说是吧?”
“耶、咦?”光忠一愣。
“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说著说著,退去笑意的
莺丸口吻转为淡然,再次垂眸饮茶,“光忠君,
偶尔也放松一下自己哟。”
“嗯…”
从莺丸那边告辞后,烛台切光忠循着庭院步道
慢慢走回伊达庭院。穿越矮小的侧门,踏上簷廊,
经过空荡的房间,怔愣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光忠?”将两人隔间拉门大敞,坐在桌前看书
醒酒的大俱利伽罗,自然目睹了这一切。
“那个啊…小伽罗,我想去一下锻刀房。”
烛台切站在属于自己那一边的房间里,露出略为勉强的
笑意,慢慢将两人房间中间的拉门关上,
“我换个衣服喔。”
“…”大俱利伽罗原处停滞没多久,拉门再度拉开,
已著正装的华美太刀拿着手镜坐到桌子对面,立起
镜子开始抓弄头发。也许是察觉大俱利伽罗探问的
视线,偏偏又不愿回答,频频错开的眼神
显得委屈又倔强。
他知道室友对锻刀一事有心结,却没想到在三日月
暗中协助、锻出四花太刀后仍旧如此。
细数刀帐中尚未示现的四花太刀,想来想去
也只有国永那家伙了。
转头凝视悬挂在壁龛上,书写着‘伊达’两字的
崭新挂轴,大俱利伽罗长叹一口气,问道,“你要去锻刀?”
“…嗯。”烛台切看着镜中的自己,暧昧回应道,
“主上也没有禁止工作啊…”
“一锻。”大俱利伽罗起身,从放置私人物品的
斗柜中,取出一张似曾相识的符咒,放到烛台切
眼前的桌面上,“拿去用吧。”
“…你也有啊,昨天三日月殿下也给了我一张呢,
说是期待着鹤丸殿下示现。”
烛台切以指腹抚过与一般锻刀咒不同质感的雪白御札。
前思后想,三日月当时所言的‘听说’,应该并非
是指主上,而是大俱利伽罗吧,“这不好获得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
“无所谓,之前给的。”
大俱利伽罗皱起眉头,“一锻未成,就休息。”
‘之前’给的,莫不是取回源氏双刀、断臂归阵那一次?
鹤丸国永殿下,就是这么特别的存在吗?烛台切光忠
拿起桌上的符咒,看着表面以朱砂绘制的祥鹤图案,
神色渐冷,眼底却燃起一抹炽金色的热意,
“好,就一锻!”
起身离开前,烛台切光忠背对着大俱利伽罗,
说道,“交给我吧,俱利伽罗。”
这一次,我来为你实现愿望。

“想要啊!想要一振,如你一般震慑人心的刀。”
他转身看向喃喃自语的老人。烟雾嬝绕之中,熟悉的
面容苍老而沉稳。烛台切光忠挪身跪坐至对方身侧,
发现老人目光凝视、似是与之交谈的对象,便是
置身于刀架上的自己。
“殿下。”也许是听闻主君自语,年轻小姓出现在纸门边。
“这边没你们的事,全都出去吧。”老人闭眸
轻靠在扶手上,随兴挥退旁人,继续对着
刀架上的刀说,“水户家的小世子,真的很喜欢你哟。”
他说,“那小子可是足以托付之人。”
殿下时日无多了。
烛台切光忠面色苍白而冷静,看着盘坐在座位上抽菸的主君。
这样的面色,他也曾在前代片仓大人脸上看过。
彼时大战方歇,政宗公带着他去往白石城,
当日一别后,便再也不曾相见。
“究竟是持刀的人使刀勇武、
或是刀令持刀的人勇武呢?”
政宗凝视著面前的光忠刀,若有所思,“究竟是如你,还是如我呢?”
尽管年迈,老人的眼底依旧亮犹如天星,他的眼睛
凝视著虚空中无人可见的一点,最后自嘲一笑,
“欲望深重、罪孽的男人啊。”
扬声唤人入内收拾菸具,他身旁的刀灵付丧神
同时犹豫着是否该回到刀具身上。
忽然,政宗拿起刀架上的刀,平举在眼前。
黑刀拵、紫下绪、白鲛金鎺,矜持而又舒展的刀弧。
这不是他最名贵的刀,却是他这些年来最喜爱的刀。
小姓们收妥菸具,为年迈的主上换来另一套
保养刀剑的用具。
当老人振臂抽刀,璀璨刀光迅速掠过众人的眼睛,
时间便仿佛凝炼在这一瞬间。
“烛台切,我死之前,作为我的女儿,再嫁一次吧。”
因刀而生的付丧神不曾回应,他仅仅是端坐在
主君面前,看着老人口含怀纸,为他拆刀,如同过往。
一道又一道、温暖有力的、做为人的体温,
借由刀身,无声递入他的神魂之中。
这就是最后一面。
人的生命,如斯短暂,他却怎样也不能习惯。
烈火、玉钢、砥石、冷却水,锻刀房内卷起
炽热夹杂冰霜的灵能之风,最初娇小的式神在
仪式开始后便随着锻铁声与淬火声逐渐融合成
无形的巨大神灵,周而复始、井然有序地着手锻造。
他双手祭起指间的符咒、低声唱诵锻刀咒,咒词低低、声声呼唤。
刀的一切皆出自人,而如今,他竟要锻一具人身、唤一抹刀魂。
记忆中的画面急速跳跃,熟悉的夜色与山城,
他带着酒与酒杯找到熟悉的位置。大俱利伽罗
坐在他杯盏的对面,不置可否,垂眸喝酒,
神情冷淡却又温暖,像似主君持刀的手温。
他拿着空酒杯要求大俱利伽罗为他倒酒,
对方虽然一愣,随后却仍照做。酒过三巡,
他们彼此交谈,尽管捶打的声响太大,
令他听不清交谈的内容,但却能清楚看见对方眼眸中的认真。
俱利伽罗,总是很认真。
明明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刀,却认真得像人一样。
那直率坦然的神色看着自己,两人说了什么,
他却怎样都听不清楚。
忽然,对坐的自己倏然起身,竟是丢下手中
未尽的酒,扬长而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心口猛然紧缩,疼痛在脑海中猛然炸裂。
他抬头意欲探看当时的大俱利伽罗,锻刀房内
却猛然刮起狂风。
袖震一声,仙乐忽扬,充斥在锻刀房内的灵能
化为千片万片粉色的樱瓣,瞬间如暴雪般铺展,
淹没他的意识。
“哟,我是鹤丸国永。像这样子突然出现,
是否吓到你了呢?”
当鹤丸国永扬著笑意自空中示现,以初生的
人类形体首次踏上人世的土地,他便明白了许多事情。
然而,当他双手掀开雪白的帽兜,朗声向忽唤
自己的第一振同僚自我介绍时,看到的却是
一地慌乱的锻刀式神。
还有被他们围在中央、已然失去意识的,近侍刀。
“哎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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