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ce* 养兄弟年上,考据不细部分请多包涵><
03
何欣仪接到学校的联络电话后,向公司请了假,立刻赶去桐城高中。
薛明央的班导一看到何欣仪到学校,立刻赶过来把人迎到会议室,会议室里
面坐着几个学校管理阶层的人员,坐在最中央的男性看到何欣仪踏入会议室
,就起身向她致意,何欣仪没看到薛明央便着急地问:“明央呢?”
“明央在保健室,正在包扎,身体上没什么大碍。”班导师轻声说道。
何欣仪皱了皱眉,但总算是稍微放心,说:“请问今天是发生什么事吗?”
离何欣仪比较近的一位较为年轻的男性开口说:“薛妈妈您好,我是学校辅
导室的辅导老师,薛同学的状况比较复杂,请问他之前有比较偏激行为的倾
向吗?”
“……他只是有点情绪管理不佳,来到我们家之后稳定很多了。”何欣仪稍
微松开的眉头忍不住又蹙了起来。
“其实今天的状况其实很简单,薛同学一向挺安静,而且成绩一直很优秀,
但是今天好像跟其他同学起了一点口角,本来薛同学不想理会,但另外一位
同学口不择言,把话说得挺难听,又因为薛同学不想理他,便又动作挑衅,
薛同学这时还是忍耐下来,但最后对方伸手想碰薛同学,就被薛同学反击了
,结果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另外一个同学伤得比较重,但在教室大家都知道
是他主动挑衅,好几个同学都能帮忙作证,所以对方家长也没有说什么,只
是学校这边担心薛同学的情况……”班导师主动开口解释今天的状况。
“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何欣仪担心地问道。
“好像是因为笑薛同学是被收养的,之后的话讲得……不是很好听,我这就
不复述了,关于这一点学校这边感到很抱歉,因为学校必须要暸解每个同学
的状况,但是可能被路过辅导室的同学们听见,就回班上乱传了。”辅导老
师开口说道。
“这次其实学校并没有想要怪罪薛同学,毕竟依照当时的情况,薛同学的状
况情有可原,只是校方觉得我们有必要来正视薛同学的情绪管理问题。”坐
在中间的男性说道,他是训导主任,自然也会关心同学们的状况。
“因为当时要不是有好几个同学上前拉住薛同学,大概这会儿就不是在保健
室,而是要直接送医院了。”训导主任板著脸说道。
何欣仪露出愧疚的神情,说:“真的不好意思,因为明央自从来到我们家之
后都还挺稳定的,平常跟他哥哥小吵小闹也没这样过,所以我们都没有注意
到。”
“我想有必要让薛同学找专业的咨商师谈看看,学校这边有些合作的名单,
您可以带回去参考看看。”辅导老师拿了一张文件交给何欣仪。
何欣仪点点头,大略扫过文件上的内容后就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就开口问
:“那方便让我今天把孩子带回家吗?我想他的状况可能也不太适合继续留
下来上课。”
班导师点点头,说:“那我带您去保健室。”
*
“央央。”何欣仪看到在保健室包扎完的薛明央,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她看
到薛明央露在制服外的肌肤上都些擦伤或抓痕,最明显的还是在额头上肿起
来的红包,还有嘴角撕裂的伤口。
薛明央看到何欣仪进来,忍不住往病床的内侧缩了一下,看到何欣仪走到他
身旁,他声音颤抖著,说了声对不起。
“可能身上还有些轻微的瘀青,再麻烦家长注意一下。”保健老师对着何欣
仪说道,“别太苛责孩子,他真的只是正当防卫,那时候我正巧经过,真的
是对方故意挑衅。”
“央央,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妈妈带你去吃甜点。”何欣仪向保健老师点
点头,就坐到薛明央身旁,摸了摸他绷紧的背脊,轻声说道。
班导师走过来说,说:“明央,我们一起回班上拿你的书包吧,再回来找你
妈妈。”
薛明央犹豫了一会,起身跟着班导师走了。
“虽然我身为保健老师说这话可能不太恰当,但是,薛同学其实挺厉害的,
对方同学体型比他大了两三倍,他硬是把人摔倒走廊上,把那个同学揍得鼻
青脸肿。”保健老师笑着说道。
“我待会还是向班导师要个那位同学的联络方式吧,总得赔赔礼。”何欣仪
叹了一口气。
“对方家长听到当时那位同学对薛同学说的话,急得带他走,怕一不小心自
己儿子又说了什么刺激别人的话,连包扎都不敢在学校弄了。”保健老师摇
摇头说道。
“那位同学是说了什么?”何欣仪其实有点纳闷,到底对方是说了什么才让
孩子反应那么激烈。
保健老师耸耸肩,说:“我到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听其他同学转述,好像
是说到薛同学小时候,生父是和同性爱人在一起后抛弃了他的生母,说搞不
好薛同学也只喜欢同性,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大才被领养,搞不好被领养回
去就是要‘伺候’家里的男性之类的……天晓得那孩子才几岁就可以讲出这
些乱七八糟的。”
何欣仪一听,立刻皱紧眉头,语气不佳地说:“贵校的辅导实在令人堪虑,
这是孩子的隐私,你们怎么会让别的同学随便听到?”
刚刚在会议室辅导老师一直不愿讲出细节,她就纳闷到底是什么话语会让孩
子失控,结果居然是如此不堪入耳的话,再回想起稍早孩子跟她说对不起的
画面,她实在心疼。
保健老师也只能向何欣仪低头道歉,虽然这并不是他负责的范围。
何欣仪一股怒火压在心里,说:“我知道这不是老师们故意的事情,但免不
了还有其他孩子的背景比较特殊,希望你们下次在关心孩子的时候多考量这
一点。”
何欣仪话一说完,班导师就带着薛明央带著书包回来了,班导师说已经帮薛
明央请了假,现在可以带他回去休息了。
何欣仪点点头,尽量冷静地说:“虽然明央打人也有错处,但如果日后再发
生类似的事情,我想我们会考虑转学。”
班导师一脸为难的赔不是,薛明央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只是被何欣仪牵着离
开学校。
*
“妈妈知道这次不是你的问题,不用道歉。”回家后,何欣仪看着一脸紧张
的薛明央,温声说道。
薛明央犹豫着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他一向忍耐习惯了,却不知
道要如何把这纠结烦乱的情绪发泄出去。
“其实妈妈不在意你们的性向,你们三个可以过得快快乐乐就好,喜欢可爱
的女孩子或者是帅气的男孩子都没关系,妈妈只要你们开心就好。”何欣仪
靠到薛明央身边揽着他,温柔地说道。
薛明央尝试了几次想开口讲话,却觉得自己的脸部表情像是无法控制,眼泪
突地就哗啦哗啦的冒了出来,他伸手抹掉泪水,却还是止不住。
“乖,不过,我们找机会去跟咨商师聊聊天好吗?妈妈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不要再被以前的事情拖累了。”何欣仪轻声地说道。
薛明央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一直抹着眼泪。
何欣仪也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只能把孩子搂在怀里。
这个插曲,他们并没有告诉已经在外地读书的薛晴轩。
*
“央央假日怎么总出去?去学校吗?还是跟同学出去玩啊?我好不容易回来
想看看央央。”某个星期六早上,薛晴轩背着简单的行李回家,就看到薛明
央常穿的外出鞋不在鞋柜里面,忍不住开口问。
“央央去心理咨商师那边了,那个得待很久时间,大概傍晚才会回来吧。”
坐在客厅的薛纭婷开口回答道。
薛晴轩如今也不小了,关于薛明央以前的事情,家里其他人也会稍微跟他提
,而且叫他不要白目去踩雷,薛晴轩当然也了解这些,所以对于薛明央要去
心理咨商这件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概念。
“每周都去吗?还是刚好我回来这礼拜啊?”薛晴轩有点失落。
“现在每周都去喔。”薛纭婷开口回答道。
“那诊所在哪里?我待会去接他!”薛晴轩转了念头说道。
薛纭婷看了薛晴轩一眼,说:“他能自己回来,人家央央比你能干。”
“欸~为什么?我想早点见到央央啊。”薛晴轩不满地抱怨著。
这时候何欣仪端了东西出来给大家吃,对着又在抗议的儿子说:“时间到了
,爸爸会去车站接他,你别跑去。”
薛晴轩也不是那么蠢,妈妈和姊姊一再阻挡肯定有他们的原因,他也只能默
默地等他回来。
*
薛明央一回来就被薛晴轩缠上,他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
都比我高了,这样扑上来,就没想过我会被你压扁吗?”
“才不会呢,我怎么舍得~”薛晴轩笑嘻嘻地说道,这才安分地站好。
“也是明天晚上就回去吗?”薛明央问道。
“没有,礼拜一我们学校补假,礼拜一晚上再回去就好~”薛晴轩笑得很得
意,“所以今天跟明天晚上都可以跟央央挤一起!!!”
薛纭婷一听挑了挑眉,说:“薛晴轩,你是不打算要你房间了吗?小心我把
你东西都丢一丢清出来当仓库。”
“没关系我可以跟央央挤一间。”薛晴轩无所谓地说道。
薛纭婷听了只能摇了摇头,房间的主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
薛晴轩刚洗完澡就在薛明央的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薛明央平时用的枕头,笑
得很开心。
“你这行为有点像痴汉。”薛明央坐在旁边的书桌前面,看着薛晴轩嗅闻著
自己枕头的动作,忍不住笑着说道。
“有央央陪着,我觉得今天应该可以睡个好觉。”薛晴轩不管薛明央的取笑
,还是把脸埋在对方的枕头里面。
“你难道一个月没回家就一个月就没睡好吗?”薛明央哭笑不得地说道。
薛晴轩抬起头来,哀怨地说:“刚开始每天都是翻来翻去睡不着,好不容易
睡着没多久就天亮了,最近是有比较好一点了啦。”
薛明央无奈地说:“你太夸张了。”
“哪有,我本来都想敲你聊天的说,但是想说你也要早起就乖乖地不吵你了
。”薛晴轩反驳道。
“好啦好啦,你今天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薛明央笑着说道。
拜现在科技发达所赐,现在要联络实在太方便了,薛明央只要一段时间没看
手机,就会看到自己的手机上面浮现很多来薛晴轩的未读讯息。
薛晴轩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跟他说,有时候甚至连三餐吃了什么都会拍照给
他看,每次都让薛明央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如果薛晴轩突然变得
很安静,他又会觉得有些不安,想跟薛晴轩讲些话,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薛明央知道其他人并没有告诉薛晴轩,他其实也不想
让薛晴轩知道自己这样的一面。
这会突然传来薛纭婷喊他去洗澡的声音,他便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结果回
来的时候,薛晴轩就已经在他床上睡着了。
虽然时间还不算晚,薛明央想着别吵到薛晴轩,稍微把东西整理一下,就跟
著熄灯上床睡觉,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薛晴轩只是闭着眼睛,他并没有
睡着。
*
薛晴轩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他睁开眼轻轻叫了几声,薛明央都没有
任何反应,他才更靠近薛明央一点,薛明央熄灯后开了小夜灯,微弱的昏黄
光线还是可以看得清薛明央的脸部线条。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对方脸颊,像是留恋不已般把手指轻轻地从紧闭的眼、鼻
子一一抚过,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上,他盯着薛明央微微张开的唇,用指腹
细细地摩挲著唇瓣,忍不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犹豫了半天,并没有做其
他多余的动作,只是更靠近对方一点,佯装成自己睡姿不佳,把手搭上了对
方的腰际,伸腿把对方的腿勾著。
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他们同学间打打闹闹的,常常天南地北聊一些有的没有
的,而高中生正是对恋爱十分好奇的年纪,他们最多的话题就是讨论班上或
者学校哪个女生长得可爱漂亮,有些比较大胆积极的女生也会直接向心仪的
人告白,除了繁重的课业之外,各种花边八卦每天都会有新鲜事可以聊。
虽然薛晴轩也会觉得哪个女生很漂亮,觉得很可爱之类的,但是如果说要作
为恋爱对象,他完全提不起劲,当然不只是看女孩子,他们学校虽然功课压
力不轻,校风也相对开放,他身边几个熟识的同学就很爱互相玩同性爱的戏
码,每天看他们玩得很开心,如果那两个哪天跟他说他们是真的,薛晴轩一
点也不意外。
只是在这段期间,他突然意识到他之前黏薛明央的模式跟那两个同学胡闹起
来的情况似乎很像,而且他也说了好几次他只要央央就够了这种话,他本来
以为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但这段时间,却让他这个想法有点动摇。
有一次同学发现他一直都在传短信,便取笑说:“传讯息给女朋友啊?查勤
吗?”
“不是女朋友,是我弟。”薛晴轩没有想什么就直接回答。
“弟弟?你还是个弟控喔?你这活像男朋友在查勤欸,你弟不嫌你烦吗?”
同学笑着说道。
“才不会,他很乖。”薛晴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嘴角都勾了起来。
“我觉得你弟这辈子大概没机会谈恋爱了,因为他有个超级弟控的哥哥。”
同学默默地在心里帮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弟弟默哀。
薛晴轩刚开始也只是当同学在开玩笑,但他有时候自己在房间里面传讯息给
薛明央的时候,就会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内心是怎么想的,有时候他也会凹薛
明央开视讯给他看,薛明央有时候会拒绝他,但是大多都会答应他,只是视
讯开了,有时候没什么话题时,但他又不想关掉视讯,就会叫薛明央开着,
然后彼此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有一次薛明央要换衣服,结果他忘记视讯还开着,差点就正对着手机镜头开
始脱衣服,他才拉开衣服露出一小块腹肌,就想起视讯还开着,急忙把视讯
关掉,但是薛晴轩除了看到腹部,还看到因为穿着低腰裤而露出的腹股沟线
条。
结果当晚薛晴轩似乎就梦到某种该打马赛克的梦,而且对象居然是薛明央。
他突然觉得同学说对了,他确实不太想让薛明央的恋爱对象是除了自己以外
的人。
所以今天刚回来的时候,发现薛明央不在的时候,他确实是挺失落的,从确
定要回家的那天,他就开始期待一回来就可以看到薛明央,结果对方却不在
。
当家人说薛明央去心理咨商师那边而不是跟朋友出门,他突然觉得松了一口
气,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正常了,可是他却不想阻止自己。
他知道薛明央不会拒绝和他一起睡同一张床,所以他就大大方方地跟对方挤
上来,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就能满足,可是等实际薛明央躺上床之后,他却
觉得还想要更多,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最后他的理智还是勉强占了上风,没有让自己做更多踰矩的事情。
*
薛明央隔天起快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疑似被八爪章鱼给缠住,稍微清醒才想
到昨天薛晴轩回家,还硬是要跟他挤一张床,而且他明显地感受到好像有什
么硬物顶着自己,他挣脱开八爪章鱼薛晴轩的不良睡姿之后,往对方下腹看
去,就知道刚刚顶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让他不禁有些尴尬。
虽然这其实是挺正常的生理反应,但是实际遇到还是有些微妙。
而且他正想起身下床,就又被某只八爪章鱼勾回床上,他忍不住翻了一下白
眼,薛晴轩的睡姿出去住之后变得很差。
“你要睡就继续睡,我要去上厕所……”薛明央皱着眉头,努力想挣脱开薛
晴轩,他想用力掰开薛晴轩的手,但是一看到薛晴轩的脸就不知道为什么忍
不下心直接动手,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也不知道薛晴轩醒了没有,他动了动,却是把薛明央搂进自己怀里,让后者
哭笑不得。
薛明央只好伸手到薛晴轩的腰给他挠痒痒,薛晴轩的腰从小时候就很怕痒,
薛明央手才贴上去,薛晴轩就立刻抓着他手,坐起身来。
“央央,别乱摸我腰啊。”薛晴轩皱着眉说道,他的腰是他的敏感带,以前
是怕痒,现在是随便摸就容易起反应。
“谁叫你不让我下床。”薛明央没好气的说道。
薛晴轩听了薛明央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
薛明央搞不懂薛晴轩又在笑什么,就迳自起身去上厕所。
才不过搬出去一个月,他突然觉得他搞不懂薛晴轩在想什么,而且看着对方
的睡脸,他竟然有种陌生感。
*
薛明央刷牙洗脸完后,下楼去客厅就被薛家父母抓去吃早餐聊天,大家都知
道薛晴轩肯定没这么快下来,也没有要去叫他的意思。
何欣仪坐在薛明央旁边,轻声问:“最近去咨商师那边还好吗?”
“……还好。”薛明央知道父母肯定会想知道他的状况到底如何,但他其实
不想说太多。
“如果觉得不适合,我们可以再找其他的试试看,不要勉强自己。”薛灯也
靠过来温柔地说道。
薛明央拿着早餐的吐司,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说了声好。
薛晴轩今天却意外地没什么赖床,梳洗完下楼时,看到客厅这一幕都有点纳
闷,他立刻走过来挤到薛明央身边,开口问:“你们在聊什么啊?有我的早
餐吗?”
“我去帮你弄吧。”薛明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吐司快速吃完,就起身要
去帮薛晴轩弄早餐,薛晴轩也没有执著在这个问题上,笑嘻嘻地跟在薛明央
身后走去厨房。
何欣仪叹了一口气,薛灯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说:“慢慢来吧,急不得。”
*
“央央怎么不跟我一起住呢,我天天吃外食都快腻了。”薛晴轩接过薛明央
用何欣仪准备剩下的食材弄出来的总汇三明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平常日我也是买外面的啊,哪有这么多时间在弄这些。”薛明央一边说一
边端了杯奶茶给薛晴轩。
“可惜我不能每个礼拜都回来,唉,为什么学校这么远啊~~”薛晴轩一边
啃一边哀怨地说道,“姐咧?怎么不在?”
“姐姐去约会了,你想去当电灯泡?”薛明央一边整理流理台一边说道,他
刚刚去刷牙的时候就遇到已经打扮完的薛纭婷。
“那央央我们也去约会~~”薛晴轩一听眼睛一亮,他很久没有跟薛明央一
起出门了。
“薛晴轩,你有没有自觉你的父母还坐在客厅?难得回来一趟你是还要跑哪
去?”薛灯不满地说道。
薛明央压低音量说:“你还是乖乖待在家吧。”
薛晴轩嘟起嘴,一边啃著薛明央帮他准备的早餐,觉得有点失望。
*
这个周末薛明央身后久违地跟了个大尾巴,因为这个尾巴还比他高了一点,
而且这年纪正在长个子,薛晴轩回来时,他就觉得薛晴轩又比他高了一点。
“我明天跟央央一起去上课吧?”薛晴轩看薛明央正在整理书包,突然开口
说道。
薛明央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这样明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喔。”薛晴轩哀怨地说道。
“那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回去学校那边啊?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只有你在家了。
”薛明央回道。
“央央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薛晴轩继续装着一张哀怨的脸说道,“我难
得可以跟央央一起度过周日晚上欸~”
薛明央不想理他,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薛晴轩老是嚷嚷自己是哥哥,却总
没有个哥哥的样子。
“央央,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喔,只要是你的讯息或电话,我一定立
刻回!”薛晴轩从后面靠在薛明央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薛明央听见薛晴轩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极近的距离响起,他突然愣了一下,对
方的鼻息靠自己很近,让他觉得耳朵好像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