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关于本篇“手”,主要是以第二人称“你”及其他代词完成,请慎入。
手
空气中有着甜甜的香气,你嗅著,暗自吞咽唾沫。
看着前方亮着温暖灯光的小店,你静静坐在对街的墙角。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不是第一天坐在这里瞧;你猜想那洋果子店快打烊了。
你曾经假装路过这家店,听到店老板操著一口不流利的国语和顾客应对着;在你的眼里
他是位高大的外国人。
你本来以为这里是洋人夫妻开的店,但你很快看出那位在柜台待客,
仿佛大和抚子般的本国女性,是老板娘。
你确定这家店有本国二厨,是洋老板的助手,还有年轻的工读生们;老板夫妻没小孩。
当他们在店里来去时,你的目光远飏,心生不可告人的想望。
你出神了,所以你没发现随着夜风袭来时,有人走到你的跟前蹲下,对你伸出手。
你回过神吓著了,抬头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僵在当场。
他咧开了微笑,用着浓重的洋腔道:“小弟弟,我的店快打烊了,但还有很多试吃品,
我太太问你,要不要来帮我们吃一些?”
你怔怔的看向小店门口,对上老板娘温柔婉约的笑容。
你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大手,再抬头对上那笑脸,你知道他在说谎。你懂得这么晚了不会
还有试吃品剩著,但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你?
转眼再看向小店的景象,仿佛那里头的香甜、明亮、温暖,还有笑声,都环绕在你的四周。
这时,你的心中有二道声音对你说:
“只要握住这手,你就能得到它们。”
“不,不要做梦,那些是不可能成真的妄想。”
你眨了眨眼,听到他在嘴里喃喃说着你不懂的洋文,但仍咧嘴对你笑着,
那仿佛散发热力的大掌分毫不移的等待你的回应。
抓住它,就算只有一下子,你也可以得到那些东西。你将体会到那些你看到的事物是不是
真如你想像一般美好,或者……其实根本不怎么样?
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不懂那些,你还不到可以厘清现实的年纪,你还是个渴求幻想
的孩子,所以你不自觉伸出了手。
他笑了,温柔又有力的握住你的手。你的心口忽然一紧,仿佛被握住的不是你已经
在夜风里冻僵的手,而是你为之重新跳动的心。
“小弟弟,我叫Marius,你叫什么名字?跟我来,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 *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