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 他为他存在，他为他重生。
注意：
缘更或月更/节奏慢/流水帐/不太甜/某种意义的恐怖情人
这章完全不甜 =）
纯苦茶
自己写的BE自己甜回来（一个自认甜文作者的觉悟）
0.
　　放学的午后。校栋被夕阳从暖黄色渐渐染成暧昧的蓝紫色，已经放学的空教室里，有
两个人影。
　　“我喜欢你。”男孩低着头。
　　“同性恋恶心死了！”
　　我推开了和我身高相仿的男孩，嫌恶地。
　　
　　今天傍晚六点，一名少年被发现陈尸在中市某升学名校，据了解少年是该校二年级的
学生，警方研判少年应是自行从楼顶跳下，但目前仍不排除他杀可能，记者将持续为您追
踪报导。
　　
　　我抱着马桶干呕，吃不到一半的火腿蛋炒饭残渣还飘浮在水面上，大概连今天的中餐
都吐出来了，我想。
　　即使已经吐不出东西，但我觉得这样会让我好一点，至少在不舒服的情况下，我才不
会乱想。我多希望记忆也能像这样吐出来就好。
　　母亲在门外担心的叫唤声，让我头痛得更加厉害。
　　“妈！拜托让我静一静。”
　　我拉开了门，留下了这句话，就迳自走回自己的房里把门锁上。
　　扯下领带，我脱掉了制服上衣扔在地上，光裸著上身的我躺在床上，盯着白色衬衫上
熟悉的校徽发愣。全中市最优秀的高中象征，前十分钟前才在新闻上不断的出现。我几乎
可以想像每份报纸的头版、社会版，出现这件制服，出现那具头盖骨尽碎的尸体。
　　出现那就算面目全非我也不会错认的，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李脩平自杀的消息。
　　我用棉被将自己包裹起来，紧紧地，像是要让自己不能呼吸那样。
　　我闭起眼都能够轻易地描绘那张脸，李脩平的脸。脩平、脩平，我每在心里叫一次，
李脩平的身影就越清晰。我发现我在学校的楼顶，脩平就站在那里。流着眼泪，看着我，
正确来讲脩平的视线是穿过我的。
　　我看见脩平像发狂一样哭喊著，可是我什么都听不到。脩平走向了边栏，我想阻止他
，却没办法出声。我眼睁睁的看着脩平向下跳，我伸出了手想要拉住脩平，在要碰到他时
，我缩了手。
　　“脩平，不要！”
　　我在被窝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高举著的手的前端是房间里的日光灯，我怔了会，
收回了手，想要拨开因汗而黏在额前的浏海时，却摸到了一脸的泪水。
　　我坐起了身，把头埋进膝盖，呜咽声渐大，我开始止不住的嚎啕。
　　我最好的朋友自杀。凶手是我。
　　是我王聿齐，亲手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李脩平。
　　
　　全校陷入了一种低迷地沉寂，谁都不想惊动这只饱受舆论挞伐的，名为学校的幼兽。
但虫鸣一般的耳语，悄悄地在校园内传播，如同星火，在森林里烧了开。
　　“欸，聿齐！你知不知道些什么？”
　　平日没那么熟的同班同学大喇喇地坐在我正前方的位置，脩平的位置。看着想窥视些
什么的脸，我努力忍住不快。
　　“我跟你说，全校都在传……说李脩平是Gay，因为被男人抛弃，所以才自杀的，你
们那么好，这消息是真的还假……”
　　“你说够了没有？”
　　我拍了桌，全班的焦点瞬时都集中在一脸怒气的我。
　　“拜托，那么生气干嘛？还是……你跟李脩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被我说中所以
脑羞了？”
　　那个男同学用像是演戏的夸张语气说话，我发现班上的每个人都注意着我，每个人脸
上的表情都像是挂了相同的面具，戏谑的好奇。我握紧了拳，想把一张张令人生厌的面具
全部打碎。
　　“吵什么？都给我回位置上坐好！”
　　绰号‘铁熊’的班导走进班上，阻止了我差点爆发的怒火，我注意到班导那对躲在粗
框镜片后的双眼有些红，“我想，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班导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浑厚充满朝气，我不自觉地想到，低沉而缓慢的，丧钟。
　　“我希望大家，遇到任何的困难，都别以死来解决。老师也许帮不上忙，但至少可以
听你们说。那现在……坐位空在那里，看了也很难过，我们换一下坐位好了，等下照号码
来抽签。”
　　拿着那张写着号码的白色纸片，我走到了新的位置上。
　　“我才不要坐在同性恋的位置上呢！等下传染怎么办！”
　　我转头，扎著马尾的女生站在脩平的位置前。
　　“还好我没那么衰……”
　　“谁想要坐在那个位置啊？”
　　我听见身边的窃窃私语，每一句都像尖刺扎进我心里不愿面对的地方。
　　“够了你们在吵什么！”铁熊洪亮的声音像冷水浇熄了班上的吵闹。“同班同学就这
样离开了，你们怎么还有办法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班上的学生噤口不语，没有人敢对铁熊说些什么，但每个人的眼底都一样，毫不在意
。
　　“我跟你换位置好吗？”
　　没有等那女生同意，我就坐了下来，坐在脩平的位置上。
　　“好了快点！赶快换完位置我们要开始上课了。翻开课本第七十六页。”
　　铁熊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一道又一道的线，有直有曲，大大小小的数字，他说这个
公式要背、那个下次会考，同学就像机器人一样复制了黑板上的符号把空白的笔记本给填
满。
　　明明这样的景象就是我每天的日常，今天却不对劲了，不对劲了。
　　我发现我想不起来脩平坐在这位置上的模样，明明就是我正前方的位置，他是怎么抄
笔记的？我越是去回想，他的背影就越模糊，直到我视线里黑板的粉笔字都被眼泪给糊成
了一片，我才发现我是这么地想念他。
　　我趴在桌子上，让泪水把纸给染湿。我不禁这么想，那时候被我推开的你，是不是就
和现在的我一样无助，脩平？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撑完一整天的课，我想我的记忆在看到那个包裹的时候就已经都不
重要了。
　　那是寄给我的包裹，给我的。
　　署名是李脩平。
　　上面的邮戳是昨天的日期，昨天脩平才寄出这个包裹，今天他就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
界。脩平是用什么心情什么表情写下我的地址我的名字呢，我摸着我所熟悉的漂亮字体，
在心里猜测著。我拆开了包裹着它的牛皮纸，颤抖的手指让我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撕开紧紧
黏着的胶带。
　　那是一本笔记本。看的出被翻过很多次了，内页都有些起皱，书本的主人……我想那
人是脩平，大概很爱惜吧，几乎没有污渍、折痕或是破损。
　　我小心的翻开了笔记本。
　　
　　
　　2011/3/24 (四)
　　聿齐：
　　我决定要写下我有多爱你。有一天你会看到的，那时候不是我死了，就是我们在一起
了，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把我对你的感觉写下来是铁熊的主意，别担心，他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和他说
我喜欢上男生，我以为他会压我去辅导室的，他却和我说要加油不要轻易放弃，他是个很
好的老师，真的。
　　你不记得新生入学的事了吧？我都记得喔，我们学校的制服你穿起来真好看，我想那
一定就是人家说的一见钟情吧，看到你的瞬间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只是我们会在一起吗？
　　今天先写这样就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在我脑袋里打转反而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才
好。
　　P.S. 今天美术课的时候你的衣角沾了红色的颜料，就像开了朵花，跟你说你就会洗
掉了吧。这样就太可惜了，等你自己发现吧。
　　
　　2011/3/25 (五)
　　聿齐：
　　我最不喜欢星期五了，这表示我有两天见不到你，我一定得了一种不想你就会死的病
吧？也许你吻我就能够治好了。
　　今天的国文课你好认真在抄笔记，下星期再和你借好了，不过我说不出口我因为一直
在观察背后的你所以忘了听课了，要用什么理由才好呢？要是整天都在学校就好了，这样
我就可以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在一起了。
　　我好怕我会藏不住对你的感情，我爱你。
　　2011/3/26 (六)
　　聿齐：
　　今天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花了一天努力不想你，只是我失败了。
　　2011/3/27 (日)
　　聿齐：
　　明天就能见到你了。我要早点睡，这样明天也许会来的快一点，希望能梦到你。
　　2011/3/28 (一)
　　聿齐：
　　忍了两天没见到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有时候我真想破坏这样的关系，我有
多渴望你上我你知道吗？
　　今天英文老师点你念课文，你每一个卷舌音都让我好兴奋，想像着你的嘴唇上下蠕动
著，舔遍我身上每一个地方，我就忍不住勃起了。在学校厕所解决其实超刺激的，下次一
起在学校做吧？想到我们一起躲在学校的空教室做爱，我又忍不住硬了，青春期真麻烦，
不过在家的话我就可以尽情叫你名字了。
　　
　　
　　那是日记，脩平的日记。
　　每天、每天，与其说是写他，不如说是写下我做了什么才对。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不
记得我做了这些事，我甚至不觉得脩平在写我。
　　翻过一页页写满深蓝色字体的纸，我发现我是这么不了解他，我其实不了解我最好的
朋友。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他眼中的我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每
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炽热的烙铁一样，由他亲手烙在我的身上我的心里我的思绪，借由那
本日记。
　　直到母亲唤我吃饭我才有办法暂时抽离。
　　我将白饭送入口中，咀嚼著。我的味蕾就像麻痺一样，不管送入什么都没有任何的味
道，只是为了维持生理机能而进食。
　　父亲切换著电视频道，我一向讨厌晚餐时段的节目，父亲除了新闻以外就只会看购物
台。原本我只想快速的结束用餐，电视传来熟悉的声音破坏了我的计画。
　　‘……发生这种事我真的感到很遗憾。’
　　‘老师你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吗？’
　　铁熊出现在电视上。
　　“小齐，那不是你们班的导师吗？”父亲问。
　　‘我想，脩平会自杀……应该是因为感情问题吧。他是个很乖而且心思细腻的学生，
他和我说过他喜欢上了同性别的男孩，这段感情让他很痛苦，可是我怎么也没想过……他
会走上这条路。’
　　‘老师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我不清楚，但脩平讲到他时，看起来总是……很幸福。’
　　新闻画面换成了下个新闻，便利商店的抢案。我曾以为所谓的新闻应该是像这样隔着
电视机，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脩平、不就是那个之前来我们家看起来安静安静的男孩子？”
　　我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
　　“我吃饱了。”我放下了碗。
　　
　　
　　2011/5/10 (二)
　　聿齐：
　　上完体育课流了一身汗的你真性感，你一定没发现你那件因为汗湿掉的白色运动服让
你的乳头很明显对吧？我真想成为那件运动服，可以紧紧地黏在你身上…舔吻着你的背脊
、你的腹部、你的胸口。
　　我刚幻想着你的模样打了手枪，我们翘了体育课，在游泳池的更衣间，你穿着那件白
色的运动服，把我的双腿分开，你射在我里面，我射在你的小腹上，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你在我的脖子上种下了吻痕，跟我说：“你是我的。”真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你这么说。
　　我不小心射到自己的脸上了。
　　2011/6/23 (四)
　　聿齐：
　　快放暑假了，还好还有暑期辅导，不然两个月没办法见到你我一定会发疯的，我跟铁
熊说，“如果你不爱我，我干脆去死还比较幸福。”他要我别想太多。
　　我每天都问著自己你是不是会有爱上我的一天，我却越想越绝望。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你最好的朋友是我，我应该要知足了。要是你知道我看着你的时
候都在想怎么把你扒光，你会对我怎么想？
　　
　　
　　那晚，我梦见了脩平。梦见他在我身下喘息，像AV女优那样，那张对我说出“我喜欢
你”的嘴含着我的阴茎，我射在他的嘴里，然后看着脩平满足地把精液给咽下。
　　我被闹钟吵醒，凌晨六点半，我正在想该如何处理久违的梦遗。
　　
　　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连电视都不敢开。一家三口的早餐时间被沉默笼罩，被窥视
的感觉像条绳索绞在我的脖子上，我宁愿就这样被绞死。放下筷子，吃不到两口饭的我又
想吐了。我决定去上学，尽管媒体记者像猎犬一样守在附近的向子，只要一踏出门，我肯
定会成了只被四分五裂的兔子。
　　“王同学！好朋友死了你现在心情如何？”“他有和你说要自杀吗？”“你知道他是
同性恋吗？”“李脩平同学自杀前有什么前兆吗？”“你会不会觉得同性恋很恶心？”“
他喜欢的人你认识吗？”“他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李同学平常是怎么样的人？”“
王同学你回答一下嘛！”
　　大批的媒体包围着刚出家门的我，几乎每个电视台都派了人来，真没想到我人生第一
次被采访，居然会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的脸看起来是这么的狰狞。
　　我宛若跌入深不见底的海之中，就像日记本上墨水一般的深蓝。我在其中，缓缓坠落
，一只又一只的麦克风，一张又一张开合的嘴，所有的声音都被吸入这广大的漩涡，我只
能感受着强烈地振动。
　　我想说些什么，一开口水就强迫地侵入我的喉咙，咸涩的泡沫通过食道，从内腐蚀著
我的内脏，我知道那不是海水，那是脩平的眼泪。
　　我只能放任自己成了搁浅的鱼，拍动着弱小的鳍，被人群挤向镁光灯前，把那张无助
的脸曝晒在众人面前。
　　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说著：“我不知道。”
　　
　　
　　2011/7/19 (二)
　　聿齐：
　　夏天真棒，对吧？
　　你满身汗舔冰棒的模样让我好兴奋，我想像那支冰棒是我的阴茎，你含着他，让他在
你口中进出，用你的舌头感受上面的血管和青筋，微透明的液体从你嘴边溢出，滴在衣服
上，我真想舔掉它。
　　好想把你就这样拖进旁边的公共厕所，脱掉黏腻的上衣，我要尽情的摸我渴望已久的
身躯，把你比夏天高温还要热的阴茎塞进我的里面，我一定会不小心叫出声音来，你会要
我不要叫出声音来，免得被人发现，可是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在上我。
　　我越来越克制不住我的妄想了，原谅我。
　　2011/10/5 (三)
　　聿齐：
　　我快发狂了，怎么办？我好想杀掉那个贱货！她凭什么说她喜欢你！就凭她是女人吗
？我比她更爱你啊！我眼里一直都只有你，你不会喜欢那种肤浅的女人对吧？不要答应她
，拜托你……
　　
　　
　　才走进班上，身边就传来憋笑的声音。
　　看到我的桌面，我才知道原来现在还有人在做那么低能的恶作剧，上面被黑色油漆笔
写满了辱骂的字眼，有针对脩平的、也有针对我的。
　　“欸，李脩平的屁眼爽不爽？还是你是被上的那个？”
　　昨天坐在脩平位置上的男生一脸嘲讽，爆笑声以他为中心，蔓延至全班。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往他的脸上狠狠的砸一拳，原本的笑声成了此起彼落的惊呼。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的对脩平道歉，看着摔在地上的他、看着这些相处两年的同班同学
，我发现我和他们原来没有不一样，是我推开了脩平，现在轮到我被这些人推开。
　　“我操！王聿齐你他妈的敢揍我？”
　　他愤怒的扑向了我，鼓噪、尖叫、怒骂好多好多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他一拳揍在我
脸上，脸颊有着热辣的痛，我想一定肿起来了。我当时嘲笑脩平的表情是不是就像这张愤
怒的脸？我不顾一切的将所有累积的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和他扭打在一起，直到铁熊赶
来将我们分开。
　　“你们是在干什么？嫌学校上新闻上得不够是不是？”
　　铁熊在训导处破口大骂，我差点怀疑耳膜会被铁熊震破。最后，他被记了一支小过，
一支警告，理由是破坏学校公物以及和同学打架。而我则被记了两支警告，因为先动手。
　　“王聿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铁熊拦住了要回教室的我。
　　铁熊要我坐下以后就没再说过话，只是看着我。我很害怕，我不清楚他对脩平的事知
道多少。
　　“老师……您找我来有事吗？”我决定先打破沉默。
　　“我想跟你谈谈脩平的事。”
　　我发现我不敢直视铁熊的眼睛，我把头低了下来，看着被擦得光亮的玻璃桌面反射出
的我的倒影。胆小鬼，我宛如看见倒影对我说。
　　“你知道脩平……他喜欢同性这件事吗？”
　　我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吗？”
　　“为什么要说？”我没有回答铁熊的问题。
　　“都已经发生这种事难道我不能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和媒体说！”
　　我对着铁熊大吼。“如果你不说，脩平就不需要被嘲笑、我也不用面对这些莫名其妙
的记者们、更不会要跟同班同学打架！”
　　铁熊注视着我，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快被看透。
　　“因为他没有错。”他缓慢地说，每个咬字都清楚无比。“因为同性恋，从来都不是
错。”
　　
　　
　　2011/11/14 (一)
　　聿齐：
　　我要跟你坦承一件事，它是意外，真的。你离开坐位的时候没有拿走那只笔，我原本
是要之后拿给你的……可是你跟我说你把笔弄丢了，你打算在重买一只。所以我就把它留
下来了。
　　我把它好好的放在抽屉里，让我假装是你送我的好吗？这样我会非常开心，虽然你不
会知道。拥有属于你的东西，会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也可以属于你。
　　2011/12/9 (五)
　　聿齐：
　　大队接力得了全校第二你好像很高兴。
　　今天，当我把接力棒传给你的时候，你开始加速向前奔跑，你跑步的样子很帅，我站
在跑道上，看着你离去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脑中的想法让我害怕，那会不会是我们的
结局？
　　2012/1/12 (四)
　　聿齐：
　　你答应和我看电影我真的好兴奋，你要是知道昨晚我像小女生一样挑了三个小时的衣
服你会笑我吗？
　　我明明很想看这部电影所以才约你的，结果我一直都盯着你看，电影演完才发现我根
本不知道他演了什么。不能怪我，放寒假见不到你我真的好寂寞，我每天在家唯一做的事
情就只有想你而已。
　　
　　
　　我翘了课，逃回了家中。我痛恨自己落荒而逃的怯懦，可是我更怕待在那个充满流言
的牢笼。
　　脩平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卑劣、懦弱、完全没发现他感
情、甚至最后还推开他的这样一个混帐？
　　可是我再也听不到本人解释了。
　　我想哭，想好好的为脩平的死而凭吊，我却哭不出来。看着脩平的笔记本，我脑中闪
过一个可笑的想法，在我脑袋想痛斥这件事有多荒唐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解开白色衬衫，脱下制服长裤，褪去黑灰条纹的四角内裤至脚踝，将生殖器暴露出
来，一身赤裸的我坐在床沿。
　　右手熟练的缠绕上阴茎，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前端搓揉，我闭上眼，想着脩平的脸，
那对总是看着我却被我忽略的双眼、那熟悉我气息的鼻尖、那张对我说喜欢的唇。
　　握在手中的阴茎开始膨胀发烫，我缓慢有规律的上下滑动着，想着脩平纤细的手指覆
在我的手上，加快了动作。
　　他把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干我。”
　　我摸上了脩平的背脊，他那比外表来的纤细的身体因颤栗而弓起了腰，脩平跨坐在我
身上，把他的双臂绕上了我的颈，我把他的阴茎和我的一起握住，摩擦著，前端开始分泌
半透明的液体，我和他的，混在一起。
　　脩平发出了细微的喘息声，我从没想过这样会让我兴奋，我吻上了他的锁骨，敏感的
他施在我肩膀的力道增加，应该是快要射了，我加快了手上律动的速度。
　　“啊！”脩平叫了出声，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在我手中释放。
　　我的手上、两人的腹部都沾染上了白色的精液，脩平用手指沾了精液，扩张自己身后
的穴口，他一脸红，我看不见他的动作。
　　我掐了他的屁股，惹的他惊叫。我的手指顺着股沟滑到目的地，脩平的手指还在自己
里面刮弄著，我没等他退出就硬是挤了一指进去，看见脩平强忍的表情我的阴茎又胀大了
几分。
　　“聿、聿齐……慢一点……”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又增加了两根指头，在狭窄的通道开拓著，我用指尖搔刮著脩
平体内的每一道皱折、旋转进出他那未被开发的入口，脩平发出了细碎的呻吟，伴随着温
热的喘息，每一下都撩拨着我快要断裂的理智。
　　“好了、够了，拜托你……快进来……”
　　我将手指滑出他体内，扶着他摸起来手感很好的屁股，往我阴茎缓缓坐下，龟头的前
端被脩平的臀瓣吞入，比体温还要高的紧窒包覆着我的前端。
　　脩平还没有适应，我起了坏心，扶住脩平的腰就将他往下拉，整个阴茎被吸入柔软炙
热的肠肉，欲拒还迎，要把我挤出体内的瞬间又会渴求地吞入。
　　“啊……哈啊，全、全部都进来了！”
　　脩平看起来没有不悦，他紧紧的攀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
　　“我要动了喔？”
　　我把他压进床里，抬起了脩平的双腿跨在肩上，从那对湿润的瞳孔里我看见被快感支
配的自己。我将手伸向脩平他那平坦的胸口，玩弄微凸的乳头，脩平将我夹的更紧，像是
要夹断我的阴茎。
　　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听得见他的喘息和跨下传来情色的水声，脩平潮红尖叫的脸是
最强烈的兴奋剂，我感受着他每一次的收缩，用着全身的力量进出他。
　　“聿齐……我、我爱你，好爱你。”
　　听着脩平带着泣音的告白，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凭著欲望，就这样把精液射在
他的体内。
　　我对脩平的思念，伴随着精液一起射在手上、床上，房间里浓厚的都是精液的味道。
　　
　　
　　2012/3/7 (三)
　　聿齐：
　　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每次看着你对我露出笑容，我就会觉得我很幸福，可是我好
害怕、好害怕当你发现真正的我，你会不会就这样永远离开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全
身发冷。
　　这样不上不下的关系就像是在凌迟我一样，每天我的心都会多给你一些，有一天我的
心会完全在你身上，那时候的我还算是活着吗？可是如果不爱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任何意
义了。
　　我好不安、我好茫然，我唯一确定的事就是我真的好爱你。
　　
　　
　　扒著碗里的白粥，晨间新闻已经看不见有关脩平的任何消息，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反复的切换著不同的电视台，都是某政客外遇的丑闻，那些曾经埋伏在我家巷口的那
些记者，现在应该都在偷拍那个政客吧？
　　再隔没多久，学校里的那些人也都会把脩平给淡忘掉吧？
　　
　　我呢？有一天我也会忘记你吗，脩平？
　　
　　
　　2012/5/15 (二)
　　聿齐：
　　我没有办法再对你说谎下去了。
　　我决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应该要维持现状的我知道，一旦失去你我的世界也就跟
著崩毁了。但我不想再活在虚假的自我欺瞒了。
　　我明天就会去向你告白，一大早这本日记就会寄往你家，打从一开始就这么决定了，
当你看到它的时候，不是我死了，就是我们在一起了。我真的好希望过了明天，我们能够
一起看这本日记。
　　
　　拜托你。
　　永远，不要忘记我。
　　我只在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爱你。
　　
　　
　　
　　
　　
　　@dualko

推, 不过我觉得老师不应该帮脩平出柜的, 那是他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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