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剑乱舞][左文字中心] 际(40)

楼主: anthrazit (㊣純愛系搞笑藝人)   2018-05-24 22:45:50
(第六天魔王的场合)
杀得外衣都湿粘贴在后背的三日月与鹤丸无暇去数自己已经砍倒了多少时间溯行军,
而他们始终没有变少的迹象——空中再次频响雷鸣,仿佛时间溯行军又要增援。如
此的永无尽头让他们在某个瞬间他们觉得自己的时间感变得模糊。
“虽说这比待在皇室库房有意思,但是这没完没了的打打杀杀也像是过了几百年,
开始有点无聊了啊。”鹤丸与三日月背对背站着防御的时候还寻了空档这么说,肩
上的伤其实让他快要抬不起手臂了。双手持刀跟敌方大太刀比拼力气的三日月还能
笑出声:“是嘛,没想到你在战场上也会觉得无聊呢——嗯!”三日月将刀刃转了
方向,借力弹开大太刀,由背后的鹤丸突袭刺中大太刀的咽喉。
“三日月你反应慢下来了,来不及给敌人致命一击嘛。”说完鹤丸踏上还未化为青
烟的大太刀,又纵身到三日月前方杀敌。
“哈哈哈,是有点累了呢。”三日月的表情并不像他的口吻有余裕,因为一道闪电
打在家康本阵中央,不晓得深入本阵的宗三与青江能否应敌,一时思虑间没料想闪
电竟然朝他直直劈下——
“三日月!”
方与敌军对峙的鹤丸也未想到闪电落得如此之近,视野因飞沙走石变得极为有限;
等烟硝散去他看见三日月及时躲过闪电趴倒在地,身上还匐著一个人,应该是他救
了他。
“骨喰?”三日月回过神,转头轻唤来人,骨喰迟了两秒才回应,倒是关怀三日月:
“你没事吧?”
“这把老骨头一时散不了——倒是你,”三日月扶著骨喰的左肩,发现他背上有道
很长的刀伤,“在大坂城受的伤?”
骨喰不回复三日月,径直起身,这时三日月发现骨喰脸色相当苍白,似乎不只是由
于失血。骨喰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说:“我们一定要赶快进家康本阵。”
“我们也想啊。”鹤丸暂且回到他们身旁,拉起三日月,并抹开沾上自己眼睫的血,
“但是你看这敌我数目差距这么悬殊,别说突破重围,援军没有及时充分赶到的话
只能力竭而亡。”
“骨喰,你在大坂城发生了什么事?跟家康本阵里面的局势有关?”
骨喰仍然不理会三日月的问题,咬著下唇往敌人冲去,跳起骑到敌方薙刀肩上,朝
对方天灵盖将刀垂直送进脑袋。鹤丸与三日月此时在骨喰背上隐约看见不动明王的
身影,并听到他说:“此后即是,必杀之剑!”鹤丸因而吹了口哨。
“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啊~如此我们也不能不奉陪了吧,三日月?”
“哈哈哈哈哈……其实不是应该笑的时候呢。”三日月话声未尽,在他们面前又降
下几道闪电,伴随的是更多的时间溯行军,鹤丸与三日月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那道落在家康本阵之中的闪电砸在宗三与家康之间,正中那柄隔开他们的短刀,发
出金属遭到电击的尖锐声响,并弹到远处。宗三看着笑了。
“老天应该还要你当天下人吧竹千代。”宗三盯视家康手上的义元左文字,低声说
道:“现在的局势让我想起桶狭间了,你的命运会像义元还是魔王呢?”宗三高举
他的刀,这时家康发现那把刀跟自己握著的几乎一样,然而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
感觉。
旁观宗三变化的青江同样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只能警戒按兵不动的时间溯行
军;家康的家臣虽也摸不清状况,但仍尝试护主:“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准你对大
御所殿下放肆!”说著挺刀冲向宗三,后者挥动袈裟轻描淡写瓦解了对方的攻击,
并趁势往家康面向的方位切去,挡住了真田信繁的长枪。
“你果然是敌人。”信繁咬牙切齿地说。他已经杀得浑身是血满眼通红,受了不少
的伤,力尽战死已可预见——是个将才,但不是做天下人的料,宗三在心里思忖。
“如果我与你同一阵线,家康死于此地,你也活不下来。”
“至少我守护住了丰臣家!”
信繁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名让宗三想起一期,又记起自己也曾经是丰臣家的刀,但是
那又如何。他带着自嘲意味笑了:“那又如何?”
“宗三。”这时青江出声制止宗三,宗三懒洋洋看他一眼:“我没有忘记我们的任
务呢。”就算青江没打断他,他与信繁的对话依然无法继续,因为时间溯行军开始
动作,他们协助丰臣方的真田军与毛利军突入家康本阵,家康此刻若是不逃绝无生
还可能。
“家康!”宗三大吼一声,与青江分别挡住真田信繁和毛利胜永,想要掩护家康撤
退,然而时间溯行军涌上来,简直像黑暗的浪潮要吞噬他们,宗三感到自己都忘记
呼吸了。
又是一声旱雷,白晃晃的闪电砸进家康本阵,原本要把他们拖入地狱的时间溯行军
消失大半,在溯行军消散漫开的烟雾中宗三看见一道穿着华丽军装的身影。
理应是一期一振的人转过头来,脸上戴着大黑天的面具,周身环绕妖异不祥的气息。

一期一振得知了自己想要成为人的愿望,睁大了眼睛看着付丧神消失在各自的本体
里,彷若方才的对话只是他的幻想——如果可以他很想把那一切当作他的幻想,然
而他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凝聚在他身后,化成一双微凉的手交叉抚抱着他的下颔与脸
颊。
“一期一振,现在你想要怎么做呢?”一把跟宗三的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
他背脊一阵鸡皮疙瘩,同时他发现自己全然无法动弹,只能听那声音继续灌入他的
脑里。
“天下人之刀、不,宗三左文字很迷人吧?能够让你想要成为人。那么,就去寻求
他吧,从这个时间点就去,不要让自己被火烧去记忆忘却了这一切……”
“不。”一期答道,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虚弱:“我现在是主人的臣下,要
守护历史,不能做徇私之事。”
那不知究竟来自何处的声音笑了:“这话听你说起来特别没有说服力。辗转侍奉那
么多主人,今日之敌变成明日之主,身为刀剑哪有什么立场可言?再瞧瞧把你抢来
的秀吉,他又算是忠诚吗?在信长的手下始终寻找著上位的机会,作为受其渲染的
付丧神,说自己要尽忠事君有一点站不住脚啊?总之,既然有另外想要的东西,去
寻求它又有什么关系呢?守护所谓历史这种得势者往自己有利方向写的记录,会比
忠于自己的欲望要紧吗?你很介意自己失去的记忆吧,但是因为最重要的一点都想
不起来所以把所有都否认掉了,真是像极了人——啊不,现在的你已经是个人了。”
那声线变得更加魅惑,简直撩起一期的性欲——
“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身为人那些极乐的欲望吧,特利悉那、罗蒂与罗伽……”
这时那双凉凉的、也像宗三偏低体温的手抚摩一期全身,那酥软的感觉麻痺了他的
脑,让他感到既乐又苦,他的声音焦渴只显脆弱:“……你到底是谁?”
跟宗三一样的声音笑起来像夏夜挂在簷下玎玲作响的风铃,温度却低低的,跟他皮
肤上的触感相仿——“波旬。记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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