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督促码字,固定每周三、六更文
⊙至深有点衰请大家体谅他
⊙何老爷也是满衰也请大家体谅他先让他休息下(?
花了点手段来到成都,叶至深并非有意来到何用秦的故乡四川,四川在新疆旁边,是
前往大城市的必经之路,他意会自己踏在何用秦童年的土地上心里不禁有些闷,过了七天
离开的感觉仍不够深刻,何用秦是个侵略家,不管哪个方位都能留下他的历史。
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偷来的零钱不够多,身上值钱的只有达尼洛给的手机。起初
手机响不停,他毅然将手机关机,失联七天,典当手机等于确认叛离青鬼帮与阿斯卡利家
族,思考过所有被追杀的可能,他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佣兵,真要花钱放猎赏、誓死将他
五马分尸,大概只剩洪则放有私人恩怨的才会这么做,既然只有洪则放也不用怕,他大爷
人现在远在西西里,等他来追杀,早躲得远远。
成都热闹带点纯朴,先进的大型客运站前排满传统的人力三轮车,车伕们皮肤黝黑、
面容刚毅、背影沧桑,巧遇客运下站,许多乘客转搭三轮车,车伕双腿用力蹬,一辆辆踩
著走了。
一位眼尖的车伕看到叶至深杵在那,主动上前问:“小哥搭车吗?”
叶至深点头说:“我想去最近的当铺。”
车伕朝着巷弄指画:“有些远哇,到那差不多十五块。”
叶至深摸口袋里的钱,摊开给车伕看:“这些钱最远能到哪?”
车伕皱眉道:“就几条街呗,到不了那么远。”
“喔,那我用走的好了,谢谢。”叶至深收起钱。
后面忽然出现另一位车伕对着叶至深招手吆喝:“你来这、这,跟这位客人一同坐可
到市场,算你十块。”
他跟着车伕跑向一辆有乘客的三轮车,从后侧看是位高大的男子,叶至深正要蹬上去
,瞬间看见男乘客的侧脸,坚挺鼻梁、微卷黑发,怎么这么像何用秦!
震惊得滑一跤惨跌,男乘客应声回头看,叶至深看清他的脸是一般的外国游客。
车伕一头雾水,不耐烦问:“到底要不要坐?”
“抱歉。”他赶紧爬上三轮车。
外国男担忧的问:“Are you OK?”
叶至深不好意思点点头,男子皮肤比自己还白,眼睛是黑的,怎么会认作成何用秦?
一趟路心神不宁,频频看两旁景色,尚未平复惊魂未定的心情,不敢看同行的外国男
第二眼,下车草草付钱就走了。
这一眼误会的余韵太强,让他整个人不对劲,其实他心里知道,何用秦带给他的震撼
太多、影响太大,不可能短短几天将他从记忆抹去,任何一个相关的画面、气味、声音都
可能触发记忆,此时他有些迷失在回忆里。
市场卖很多杂货,蔬果、衣服、五金、琉璃,倏地目光一凝,鬼迷心窍的走到琉璃摊
,愣愣望着晶莹剔透的美术品,仿佛透过琉璃的反光看见与何用秦初遇的自己。
那时何用秦站在远处从他的身上搜寻另个相似的影子,一概忽略叶至深对他产生的戒
备、畏惧、不安、厌恶,强行将他带在身边满足不切实际的一见钟情,叶至深始终没有掌
握选择权,相遇时便已经决定了身份与地位,因此最终仍没有选择余地,直接迎来背驰的
结局。
“两个一起带可以算便宜。”女老板注意到他失神的望着说道。
叶至深回神笑了笑,问:“谢谢,请问当铺在哪?”
照着指引找到当铺,趁还没回心转意的时候赶快抛下一切,拿出达尼洛给的手机问:
“这支可以换多少钱?”
“还能开机吗?”掌柜翻看手机,仔细看上面的细微刮痕,“旧机型卖不到多少钱,
不如当玩具给小孩玩。”
叶至深不死心:“可以开机、通话、发信,所有功能都没问题的玩具,可以卖多少?
”
“一百块吧,不能再多了。”掌柜一开机震动不停,显示多则未接来电,还跳出一则
讯息,手忙脚乱之下不小心按下读取,神色有异的问:“小伙子,小方是你的谁?”
叶至深愣住:“朋友。”
掌柜将手机翻过来给他看:“节哀啊,不要太难过,真有急用,拿有价值的东西来抵
押,借你点钱也行。”
他看清楚短信上的几个字:小方死了,等你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我们就回去。
从当铺出来浑浑噩噩游荡,好不容易筑起的决心在松动,理想的情况是小方和蜡烛安
然无事,达尼洛带着他们回到西西里,同时切断跟他们的关系,也一并断绝与何用秦的联
系,没想到小方居然走了,离开前生命征象还算稳定,怎么就这么走了。
发信日期是今天,达尼洛传讯意味着他们还在等他,无力感布满全身,他好想把自己
蜷缩起来当一团不被投以冀望的影子,不用被催促著面对难以抉择的是非对错。
漫无目的乱走,回神身在鲜花绽放的河堤,木栏围出人行步道,长年风吹日晒雨淋木
头腐烂,断截的长木散在花圃,叶至深感到无比的愤怒,捡起一根长木奋力砸木栏。
“碰!”
他已经决定要理直气壮地走了,为什么?
看到相似的面孔忍不住想起何用秦迫近自己的嘴唇发窘的时刻,每尊精巧的琉璃反射
何用秦气势强悍的在雨中解救浑身是伤的自己。
为什么连回忆也如此霸道的充斥脑袋,不受控的提醒着他身边曾经有专制而温柔的一
个人,完完全全陷入他给予的回忆。
叶至深发疯似的大叫,把所有无法控制的力量和无法发泄的情绪全部砸毁。
只不过是个何用秦,凭什么小方的死让他动了回去的念头!
“啪!”
气急败坏的用力一打,手上的木头断成两截,他摇摇晃晃的扔掉木头,对着河堤啊的
大叫,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连哽咽的力气都没有为止。
***
半夜叶至深出现在医院,达尼洛还以为自己眼花,发现真的是他,不免上火说:“你
去哪里,为什么八天没跟我们联络!”
“手机掉了,到处走走。”叶至深哑着声音说。
达尼洛听那嘶哑的嗓音以为他真的到哪去快活,后来什么也没说,让他进去见小方最
后一面。
叶至深掀开白布,看到左臂和右腿缝补过后的枪伤,如果何用秦说的是真的,直升机
被洛根击中迫降后,他们两个惊觉实力差距又逃回机上,蜡烛想驾驶升空,小方晚一步悬
挂在机门,洛根可能牵制住裸露在外的小方,蜡烛怕机体和自己受到坡及,情急之下开枪
射击小方紧抓机门的左臂使他坠落地面……
“我该相信你吗……”叶至深对着冰冷的同伴轻声询问。
因为我们相隔太遥远,连信任彼此也感到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