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HP]无声无息2(生子)

楼主: Sarmin (可口奶滋)   2018-04-29 01: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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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连续数周,石内卜都拒绝和邓不利多见面。他知道老人的蓝眼不断地跟着他,但他就
是不想谈到那件事。
  万圣节的夜晚,石内卜躲过邓不利多拉他和芽菜教授一起吃南瓜派的热情,独自走进
初冬的霍格华兹校园里。叶尖悄悄结满了霜,寒气浸满了他的肺,却感到夜晚清澈干净。
石内卜漫步走到湖边,深黑的湖水一波一波地拍打湖岸,露出一点尖端的水草倒映着水光
,他静静地凝视著,规律的循环令人放松。
  “教授。”
  石内卜转过身,马份站在他身后,夜色里只见白金短发闪烁著微光。他走上前,欲言
又止地看着石内卜,而男人发现他的眼睛明亮如繁星。
  “结霜的天气很冷,请您回去吧。”马份脱下外套,递给石内卜。
  “你怎么在这里?学生不被允许进入夜晚的校园。”
  “您忘了,我已经是级长了。”马份固执地举著外套,石内卜望着他,发现这个冷漠
的男孩竟然长得和他一样高了,甚至隐隐有超越的趋势。石内卜沉默地走过马份身边,朝
城堡走去。马份立刻跟了上来,执拗地将外套盖在他身上。
  “我的父母交待我关心您,您不希望我挨骂吧?”
  石内卜闪身避开,马份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表情,但没有人回应他。石内卜自顾自地向
前走,马份便赌气似地跟在他身边,外套甩在肩膀上,一派随性的神情。
  他们沉默地踏过草坪,薄霜发出轻微的碎裂声,石内卜瞥见马份呼出白雾般的气息。
夜一定很深了,但他惊讶地发现城堡里依然灯火通明,只不过出去了半小时。
  “您尝了今晚的牧羊人派吗?我觉得酱汁很可口。”马份说道。石内卜大步跨上大门
的石阶,门上的铜环映出一张扭曲憔悴的脸,他回过头,马份的双颊冻得有些红,挂著不
经意的笑容,眼神却是恳切而真挚。
  “希望您保重身体。”
  石内卜拉开大门,马份转身走进黑夜。他看着他的背影,被大厅透出的烛光拉得很长
,美好得如一尊太阳神像。
  万圣节的散步让石内卜有些混乱,他不明白马份的举动,却也不想再去研究,眼前的
事足够他烦心的了。黑魔王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他的思绪,而石内卜是首先被怀疑的对
象。他可以意识到黑魔王审慎评价的距离,他不再命令他脱掉衣服,反而是用蛇一般的细
长红眼盯着他,细细地如舌尖探触他的心灵。
  石内卜必须清空内心,他明白有些查看思想的法术不需要咒语或魔杖,就是非常简单
的感应,而某些人就是精通此道。
  “赛佛勒斯,看着我。”
  石内卜擡起头,那对红眼深深地钉入他的脑海,审视他,无声地讯问他。黑魔王走到
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他。
  很普通的一个人。佛地魔心想,毫不出色的一个人。心思深沉,单调、日复一日沉闷
的家伙。
  佛地魔注视著石内卜,有些失望,他甚至希望这男人背叛他,在臣服于肉体的欢愉中
斗胆背叛他,这样他就能从这张平板的脸中读出一点有趣的味道。这不就是每次逼迫他不
断高潮的乐趣吗?
  复杂的心灵讯号在虚空中飞舞,却不曾交会,那是不同的象限,不同的空间。石内卜
感到有些缺氧,无法再专注于黑魔王的凝视。正巧,佛地魔也放开了手,两个人各据房间
的一角,冷漠而陌生。
  过了一段时间,石内卜从地上站起,向黑魔王鞠了个躬:“主人。”
  佛地魔并没有理会他,石内卜弯著腰,固执地等待着。
  “你不必假装忠诚。”佛地魔冰冷地说“你我都清楚什么是逢场作戏。”
  石内卜立起身,直视著黑魔王:“主人,就连死者也时常被凡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你以为很聪明──”
  “主人,我并不聪明。”石内卜垂下眼睛“我只是忠心。”
  “赛佛勒斯,你和我,与邓不利多那个老傻瓜一样,都没有心。”佛地魔狰狞一笑“
所以我们相处愉快。”
  
  掩上门,石内卜几乎要为刚才的精神角力炸裂了脑袋。他半靠在墙上调整呼吸,猛然
发现贝拉在转角处窥视。雷斯壮夫人披散著长发,凹陷的眼睛怨毒地怒瞪着他,手指以抽
搐的不自然动作来回抚摸梁柱。石内卜皱起眉头,转身想离开──
  “骗子!”贝拉的大吼划破宅邸的寂静。“恶心!下流!污秽!”她长而歇斯底里的
尖叫让楼下的食死人一阵骚动,几个人冲上楼,远远地围观著。石内卜心想黑魔王怎么能
放任这场闹剧?
  水仙匆匆从回转梯赶下来,抱住四肢不正常抽动的贝拉,急促地安抚她。在水仙的低
语中她逐渐安静下来,手脚也不再僵硬,她如梦游般歪歪倒倒地走开,跌坐在原本角落的
小扶手椅上,继续瞪着眼睛。
  石内卜这才发现贝拉不是在瞪他,而是在瞪着黑魔王的房门。他不禁毛骨悚然,跟在
水仙的背后离开。
  “我很抱歉……”石内卜打破沉默,毕竟在古老的家族中,贝拉是一种不可说的耻辱

  “是阿兹卡班让她变成这样。”水仙苦涩地说“她一直是一个很骄傲的人。现在她时
好时坏,今天大概是看到你从门里出来……”
  “她一直在监视……行动吗?”
  水仙摇摇头:“我想她只是太爱他了。”
  水仙的话不断回荡在他的心绪中。
“任何情绪都可以来自于爱,不是吗?”
“只是爱的根本就是荒芜和寂寞,所以不得不用牺牲换取一点纪念。”
  改作业的羽毛笔顿了一下,羊皮纸被滴落的墨水染出星爆一般的痕迹。
  自以为的心意最可笑,不是吗?
  石内卜卷起作业,今天恩不理居来到他的课堂上,对过去的事问东问西。他毫不掩饰
对这只蟾蜍的厌烦,却忽然觉得好疲倦,永远不能脱离黑魔王的影子。他颓然地闭上眼睛
,想到许多年前的曾经。
  也曾深深爱过。
  宛如前世的梦境啊。
  这么强大而恐怖的王竟然选择了毫不起眼的他。
  我们真的有过好时光,那些美丽又扭曲的回忆,石内卜恍惚地盯着左手臂的黑魔标记

  赛佛,你是我的。
  他迷乱的眼睛舍不得离开那双邪佞的红色眼睛,纵然黑魔法烙印痛得他冒出冷汗。
  我爱你。他在心中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石内卜阖上眼睛,又睁开,仿佛看见陷入疯狂依恋的自己,只看得见黑魔王的眼中,
相信过爱情。
  能够为了驱走寒冷的体温义无反顾。
  佛地魔明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不需要太麻烦,只要断绝他和外界一切的关联。
  莉莉会死,是因为他。那个愿意对他好的女子家破人亡,仅仅是佛地魔想拴住赛佛勒
斯˙石内卜。
  石内卜却在此时退缩了,所谓的义无反顾也敌不过他对往事的执著。到头来都不是对
等的爱情,佛地魔要他,他只要一个归处。
  “赛佛,我们之间不需要别人。”
  石内卜找上邓不利多,请求保护莉莉。他知道邓不利多的厌恶,以为他是贪爱,谁又
知道莉莉给予他的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梦想。
  她却依然死了。
  石内卜急切地想找到黑魔王,却发现他已然消失在世界上。头一次感到自己被完全地
驱逐,光明和黑暗,从此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这次是邓不利多找上了他,冰冷的蓝眼睛凝视着他:
“由你开始,应该由你结束。”
  用冷漠和阴沉面对霍格华兹的同事,石内卜减低任何可能接触的机会,并不是想取得
他们的信任,而是,和人相处已经太累了。他不想再一次面对群体怀疑的眼光,重新开始
他只学会一件事:拼尽一身想依托在某个人身边,到头来只剩下虚无。
  自愿住在地窖里,石内卜没有行李,仅有三套霍格华兹的教师袍。他坐在床旁,看见
第一次踏进学校的自己,那个贫民窟出身的男孩,反倒比现在的他更富有。时光磨去希望
,此时此刻他像一只恐惧的动物,窜进洞穴里,惟有隔绝外界才能感到安全。
  讥嘲和冷笑是他的保护色,同事越是不想靠近他,越是相安无事。十四年过去,石内
卜慢慢地习惯离群索居的生活,他在这座城堡中,在单纯的魔药变化中,平静地呼吸。
  他也逐渐懂得,自以为的爱情不过是迷恋,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其实黑魔王的
强势才是石内卜沉迷的,在浩瀚的世界里,只有他高傲强硬地拉住了他。
  当学会坚强的人终于向过去的主导者道别时,往事又排山倒海袭来,痛彻心扉。
  不再是上对下的单纯,如何是好?
  他竟然对安静的生活遭到破坏而心痛。
  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你的强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害怕。如今换成你怕被这世界抛弃

  终究是石内卜心狠,谁都不能毁掉平静的霍格华兹。哪怕他要为此送了性命。
  一直牵绊的不是过去,是停不下来的现在。
  然而,邓不利多的话立刻打破石内卜的决心。
  “我请求你指导哈利锁心术。”邓不利多说。校长解释佛地魔之所以做出这些举动,
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哈利的内心,这可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他们同时在蛇的身体里,赛佛勒斯,我请求你……”
  石内卜听不进邓不利多的话,他知道黑魔王太聪明,早就知道入侵波特心智的事,所
以驱使他看见神秘部门,艾福瑞的计谋更是让波特相信神秘部门的重要,到头来都是以神
秘部门做饵,为了抓住波特。但他的孩子,就白白地成了牺牲品。
  石内卜煞白了脸,这是迁怒,但他无法压制恨意,若不是波特自以为是探听神秘部门
的事,黑魔王也不会将计就计。
  “赛佛勒斯,哈利必须关闭他的心。”
  邓不利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石内卜抿著薄唇,不发一语的离开校长办公室。
  当天石内卜就离开了霍格华兹,回到蜘蛛尾巷狭窄的居处。落雪在窗台上积了厚厚一
层,柴火烧得浓重,他轻轻地抚了抚长袍,在壁炉上放了一只婴儿袜子,装了几颗糖果。
  圣诞快乐。
  过了几天,石内卜到布莱克的房子去通知锁心术这件事,布莱克的态度一样恶劣,却
比不上石内卜如暴风雪一样的心情,他刻薄地讥讽了那对白痴,摔上前门时,他死白的脸
倒映在红绿相间的节日布置中,好刺眼。
  让哈利精疲力尽地离开地牢,石内卜冷笑着关上门。训练死学生总让他觉得浪费人生
,但训练波特有种报复的满足感。受尽众人保护的神圣男孩,又怎么会懂和死亡毗邻而居
的感受?
  石内卜低头看着储思盆里的莉莉,她自信地站在青翠的草坪上,不断侃侃而谈。那天
说些什么已经不复记忆,只有那样的光让他舍不得忘记。
  曾渴望碰触的光芒,炽热地令他愿意化成飞灰。
  门口传来轻敲声。
  “进来。”石内卜说道。
  “您看起来心情很好。”马份笑着走进来“过几天是活米村的日子,我父亲想和您见
面,在琉璃。”
  石内卜冷静地看着马份,他很清楚这是一场需要躲过黑魔王的约会,而鲁休思竟然愿
意冒这个险。
  “我会到地牢来接您,因为……的关系,请您假装是和我一同出门。”
  马份客气而礼貌地退出地牢,留石内卜一个人苦思鲁休思的用意。
  活米村日,马份一早敲响地牢的门,石内卜看见他的时候,挑起一边眉毛。
  马份穿了一身修长的大衣,靴子擦得雪亮,显得丰采翩翩。
  “我以为琉璃不过是一间餐厅。”
  “是啊,”马份替石内卜关上门“但今天是情人节。”
  石内卜完全没反应。
  他们闪过走廊上巨大的七彩泡泡,穿过一群甜蜜蜜的情侣,踏上活米村的石板路。二
月的风虽然冷,但走路使两个人都出了汗,马份脱掉大衣,露出底下精致的高领丝绸长袍
,配着一排昂贵的金扣子。
  “你约了人?”
  “约了。”马份对着石内卜淡淡一笑“早就约了。”
  石内卜保持沉默。天气有些阴沉,他们在下雨前来到琉璃,活米村的高级餐厅。
  不出石内卜所料,鲁休思包下了餐厅,坐在火炉前等他们。
  石内卜面对鲁休思坐下来,低声说:“我希望你要谈的内容值得我们冒险。”
  鲁休思露出笑容:“这里的厨子虽然比不上自家,相信还是不错的。”
  该死的贵族。石内卜大大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非得要保存慢吞吞的“规矩”。
  午餐吃得极为漫长,石内卜几次开口都被鲁休思挡回去,看似一个平常的午餐聚会。
  终于撤掉所有盘子,跩哥站起身:“我到门口看看雨。”
  鲁休思看向不耐烦的石内卜:“黑魔王怀疑马份一族,他在试探我们。”
  不意外,黑魔王本来就不相信任何人,经过十五年,他只会更加猜疑。
  “你希望我揣测黑魔王的意思?”
  “不,”鲁休思沉默了许久“他必然会失败……”
  双方交换了阴沉的眼神。
  “我只为了家族的利益。但我担心你。黑魔王是发疯了想要拖人一起,我怕你……”
  “不用担心,”石内卜冷硬地说“况且,借了他这么多年的情,我也该还。”
  鲁休思盯着他:“黑魔王几个月内必定会严重打击马份一族,说不定我会因此而死。
赛佛,若是为了家族而死,不必犹豫。却不需要为了一些幻觉赔上自己。”
  “你很清楚我说的不是幻觉。”
  鲁休思叹口气:“你可有想过保全自己?马份家虽是失去黑魔王的信任,仍还有力量
。”他诚恳地看向石内卜:     
  “我很愿意你成为马份一族。”
  跩哥随性地靠在门口,金发垂在额前,被他流畅而帅气地吹开。
  石内卜说:“我不愿意再拖累谁。”
  鲁休思露出有些疲倦的笑容:“不如进修道院完结。”
  “也得先送死神回地狱。”
  鲁休思直接在餐厅消影回去,整个午餐像是老师与学生的聚会。天色已黑,他们错过
了回学校的时间。
  “你没去点名。”
  “我不是和您在一起吗?”跩哥笑道:“另一个级长会负责的。”
  “跩哥。”石内卜停下脚步“以你的出身,有很多选择。”
  马份镇静地凝视石内卜:“我不是和您在一起吗?”他重复著“请快点回城堡吧,我
不想错过情人节晚餐。”
  “跩哥。”
  “您和我在一起。”他的声调有些颤抖:“我们回去吃情人节晚餐吧?”
  石内卜不发一语,略过马份往前走去,出乎意料,马份紧紧拽住了他的袖子。
  “放手。”石内卜说。
  马份倔强而坚持地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石内卜扯过袖子,迈开大步朝城堡走去。
  太混乱了。石内卜烦躁地敲碎一盆乳油木果,浓郁的香气充满地牢,他接着拿杵用力
捣碎,仿佛可以辗散心头的乌云。
  跩哥鬼迷心窍了,石内卜生气地想,是不是该强制送他到医院厢房去?像他这样的聪
明学生怎么能这样破坏自己的大好人生?
  这番恶劣情绪一直累积到波特来学锁心术,而他,赛佛勒斯˙石内卜竟然因为被马份
的事占据心头而被侵入了记忆。
  破碎的陈年往事,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担心最后的──关于孩子的片段──若是被波
特看到,难保黑魔王不会借由那脆弱又松懈的心智发现他的秘密。
  石内卜粗暴地把波特轰出地牢。混蛋学生,他愤怒地想,永远自以为比年长的人更周
全。
  鲁休思劝他慎重考虑的信喂了大釜。竟然有溺爱儿子到答应这种蠢事的父亲,石内卜
沉着脸指挥火焰,若我是跩哥的父亲……
  他愣了愣,黑袍下的腹部平坦,空无一物,但曾经有一个小东西存在过,唯有这个是
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不能挽回的事又何必再牵牵扯扯?
  但为了安全,还是向邓不利多借那个脸盆好了。
  
  粉红色又毛绒绒的便条纸锲而不舍地飞进地牢。石内卜反手炸掉它,爆发的亮粉和羽
毛让他打了好大的喷嚏。
  吐真剂,天天要吐真剂,白痴蟾蜍到底知不知道学校的经费核销问题?每用一剂在谁
身上和原因都要记录!喂波特这种昂贵魔药简直是浪费,活下来的男孩根本急着要把那些
幻想吐出来。
  石内卜打开橱柜,随便挑了瓶黏巴虫唾液。自从波特偷看了储思盆之后,他擅自停了
锁心术的课,对着邓不利多失控地大吼大叫。
  “他根本没有进步,他还是看到黑魔王想给他看的!”
  “赛佛勒斯──”
  “固执、自以为是!他这样敞开大门让黑魔王直直走进来!”
  “赛佛勒斯!”邓不利多低沉地喝道,阻止石内卜发狂似地绕圈子。
  “赛佛勒斯,请听我说,”老人忧虑地看着他“你不是在生哈利的气,你在生自己的
气。”
  “不是哈利让你失去了孩子,从头到尾都是黑魔王。”
  石内卜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迁怒?把这场悲剧归咎于哈利波特,把所有过去的痛苦都归
结于波特,若不是父亲的疏忽,若不是儿子的鲁莽,他又怎么会接连失去两个生命中最重
要的人?
  他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恨自己无能为力。
  那天晚上,石内卜主动到了马份庄园,像是扭曲的自我惩罚,他贴著黑魔王,展现前
所未有的配合度。
  “你今天特别高兴?”佛地魔展开双臂,赤裸地躺在大床上,饶富兴味地望着他。
  石内卜侧躺在稍远的地方,潮红遮盖了一切痕迹。
  “过来。”佛地魔将他拖进怀里,舔吻他的耳朵“告诉我。”
  猩红蛇眼从上俯视着他,霸道得不容拒绝。
  “主人,”石内卜顺服地垂下眼帘“主人。”
  “看着我,”佛地魔扣住他的下巴,逼他面对“睁开眼睛看着,赛佛,你哪里也逃不
走。”
  佛地魔强硬的下身缓缓充满他的体内。石内卜呻吟著,看着上位者予取予求的表情,
而自己被暴虐地进出。他没有闭上眼,愉悦的下体抖动着喷出体液,迎来一次比一次激烈
的高潮。纵使脑袋空白得几乎昏了过去,他也没有闭上眼。
  随着抽出的下身一同到来的,是浓稠的精液和晨曦,两者都毫无迟疑地布满了石内卜
的身体。经过一夜放浪,连佛地魔都露出倦意。石内卜不想面对马份夫妇,悄悄地走出房
间。贝拉仍然在上次的位置,但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音。石内卜心想,昨夜的
呻吟大概连大厅都听见了,果然,捕风捉影可以叫嚣漫骂,反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
旦成为事实,谁都不敢批评黑魔王。
  毕竟他赛佛勒斯˙石内卜,就算再无耻,也是唯一爬上黑魔王的床,被干得死去活来
的人。
  忍耐著身下的疼痛,石内卜回到地牢,泡了一个热水澡,出去上课。
  穿着教师黑袍的身躯展现出魔药学教授的威严,谁知道昨晚的事呢?石内卜感到疯狂
的可笑,他算是全巫师界最任性的人了。
  当鲁休思说出计画的时候,石内卜停下了手中的叉子。
  “你没听错。”纵然情势险恶,鲁休思仍维持一贯慢吞吞的声调“这次魔法部追捕波
特的行动,由我带头。”
  “那么,你势必要在效忠和退路之间选一个了。”
  “赛佛,我不认为波特这么容易被抓住。这并不是我退缩了。”鲁休思看着石内卜,
有些自嘲地说:“或许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开始怀疑所谓的命运。”
  最强大的黑魔王吗?石内卜微微冷笑了一下:“波特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小鬼。”
  “但这个幸运,左右马份家族的未来。”鲁休思表示“无论谁是当权者,家族的利益
都不可被侵犯。”
  “赛佛勒斯,你我都知道黑魔王不是容易糊弄的,这次行动我必须用尽全力,至于波
特生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超过我的控制了。”
  “我只能计算出一个最有利的选项。这不就是很有意思的命运吗?”鲁休思说道,露
出深邃的微笑。
  让人嗤之以鼻的命运,其实又冷不防地在背后推了一手吗?石内卜从楼梯上观察督察
小组的动向,投向魔法部的儿子和投向黑魔王的父亲,两者貌似相反,却是殊途同归。为
了家族的利益,那真是享受无数好处的人必须牺牲的目标啊。
  至于他这个有过前科、动态不明的魔药学教授,暂时在邓不利多离开学校后,暗地里
维持霍格华兹的运作。
  麦米奈娃总是在生气,石内卜知道她对于邓不利多一走了之非常愤怒,但校长的确达
到休假的年资,没有任何法规可以处置。
  “噢,糟老头凭什么把烂摊子留给我们?”麦米奈娃气冲冲地回复恩不理居无理且无
礼的信件。
  “请你约束那些督察小组,他们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好的。”石内卜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应该说,冷静地退出教师休息室。
  走廊上充满恶作剧魔法的残留,照理说恩不理居不应该束手无策,但是做壁上观的同
事比学生更令人困扰。
  阳奉阴违,石内卜浅浅一笑,到哪里都需要这种违心的计策。他走到史莱哲林的交谊
厅,唤道:“跩哥。”
  马份抛开课本,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快步到他面前。
  “我听说波特意图潜入恩不理居的办公室。”
  “是的,我们听见卫斯理的企图,正在等集合呢。”
  “千万不要让他离开办公室。”
  石内卜知道,要钓出波特,唯有使用一个人。他必须赶在那之前阻止这件事。
  “你骄傲的教子掉进了陷阱。”石内卜对着护法唸道“和他联系,阻止他。”
  然后他必须到恩不理居的办公室,挡下波特。
  
  开了门就看到几团纠缠在一起的人堆,恩不理居得意地盯着他:“我想我需要最强效
的吐真剂。”
  石内卜深黑的眼睛看着恩不理居,圆滑地说:“桃乐丝,妳知道,吐真剂制作复杂,
加上学校在使用上需要填妥──”
  “我现在需要,”恩不理居焦躁地打断石内卜的话:“我要审问波特!”
  “这恐怕不是我的业务范围,况且妳上回已经拿了我仅有的存量了。”
  石内卜无视恩不理居扭曲的脸,直直看向哈利。波特不愧是有勇无谋,竟然对着他大
喊:
  “兽足!他们抓走了兽足!”
  恩不理居立即抓住话柄:“兽足?谁?他在说什么?”
  “恐怕妳需要把波特送去医院厢房,才能阻止他胡言乱语。”石内卜无视恩不理居和
哈利气歪的脸,迳自离开了办公室。
  希望恩不理居真的把波特关进医院厢房,庞芮夫人比博格更不可能让病患逃走。
  波特说,抓了兽足?石内卜加快脚步,他的护法不可能没有送到,为什么波特这么坚
持?难不成他们真的抓了布莱克?
  石内卜冲进地牢,急匆匆地往火炉里洒了呼噜粉。
  古里某街的厨房旋转成形,当石内卜看见天狼星跷着脚喝啤酒的时候,他不禁大吼:
  “你在干什么?”
  “说话小心点,鼻涕卜”布莱克恶狠狠地说“这是我的房子,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波特到魔法部?”
  “阻止?”布莱克一脸迷惑。
  “我让护法告诉了你!”
  布莱克露出一脸倔强的神情:“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你究竟效忠谁?”
  石内卜甩出一个恶咒,炸翻了厨房里的桌子,布莱克立刻抽出魔杖指着他──
  “不要!”冲进厨房的路平气急败坏地架住布莱克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哈利在哪里?我们马上出发!”
  “等你们到了他早就死了!”
  “不准你诅咒哈利!”
  “真正让波特陷入诅咒的人,就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帐!”
  石内卜抽离火焰,怒气让他咬牙切齿。愚蠢,一群蠢货!
  跩哥却在此时撞进地牢,慌忙地说:
  “教授,波特逃走了!”
  “我不是让你──”
  “是恩不理居让他走的!”马份焦急地说“我父亲──”
  “我会立刻赶到魔法部,”石内卜急急地说“留在这里,跩哥,留在这里!记得你父
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抛下一脸雪白的跩哥,石内卜跑向邓不利多的办公室,唯有那里可以施行消影术,同
时送讯息给凤凰会的众人,让他们速速前往魔法部。
  天意,或许是人力不能阻挡的。石内卜心中突然浮现这句话,他闯进满是银器的房间
,蜡黄而毫无血色的脸倒映在四周。
  天意吗?精心设计的一切怎么也无法阻止变量。石内卜举起魔杖,那么只能陷入混乱
再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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