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集中烧”、“诚意拜拜不烧金”、“一炉一柱香”等是近年祭祖时常见的标语
,政府近年推动环保的政策之一。
金尧安家中是卖金纸香烛的,这生意传到他手上已是第三代,虽说在镇上是已有八十
年历史的老店,拜拜时节小镇上家家户户总上他们家消费,但这几年来环保意识抬头,家
中生意免不了受到些影响。
但商家为了生存总有新噱头,客制化纸扎品就这么冒出头,金尧安家中接过豪宅、哀
凤、法拉利等杂七杂八、种类众多的订单,但今天这笔生意着实让他傻在客人面前不知道
怎么接单。
“按摩棒。”站在他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重复一次,这下金尧安总算确定自己没有
听错。
“呃……这、这比较少见……”金尧安不确定长期合作的师傅是否做得出来。
“钱不是问题。”男子从口袋中抛出一叠千元钞票,冷静地道:“这是订金。”
“虽然少见但请您放心,本店向来口碑良好,一定会努力达成客人的要求。”
金尧安接下了这笔订单。
跟纸艺师傅沟通的过程中满是心酸血泪,老师傅显然不信会有客人提出这种要求,看
他的眼神几乎等同于看变态,金尧安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师傅愿意动手制作按摩棒。
结果交货隔没几天客人就上门客诉了。
“啊?太、咳-太小”听见客人的话金尧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嗯,当初取货看还可以,但是实际用了以后……尺寸可以大一点。”客人说著说著
眼睛看向地板,脸上虽然没冒红晕肤色依然死白死白的,但也能看得出是在害羞。
靠北又不是你用的你害羞屁?而且最好你家祖先会托梦讲这种事情啦──
满腹牢骚差点崩溃怀疑人生的金尧安后来在客人掏出一叠新台币后冷静下来。
“请您放心,本店向来口碑良好,一定会努力达成客人的要求。”他笑瞇瞇地道。
跟纸艺师傅沟通的过程又是一次心酸血泪史,老师傅最后看他的眼神根本已经是看变
态的眼神,金尧安豁出脸皮、不断赖皮才终于让师傅愿意动手制作大号按摩棒──为了够
大他还载了好几部欧美片、黑人片认真观察性器然后素描给老师傅看──然后老师傅气得
差点没报警。
总之,他终于成功交货。
不知是坏年冬多疯人还是真的祖先地下有灵吃好道相报,金尧安的金纸店又陆陆续续
来了些奇怪的客人,订制肛塞、飞机杯、假屁股的都有──还都是男性。
不要说是老师傅,连金尧安自己都怀疑自己是被一群变态盯上轮流性骚扰了。
但看在新台币的诱惑上金尧安还是很没骨气地低头了。
但老师傅气死了,气到觉得金尧安这死小孩根本调戏他──是的金尧安是同性恋。
金尧安神色正经、态度诚恳地澄清:“谭叔,你那么老了,我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饥
不择、啊!我错了别打了,谭叔你老当益壮依然帅气愈老愈帅……”金尧安话还没说完就
被谭叔拿扫把边打边赶了出去。
“谭叔你不能不帮我啊!我订金都收了也跟人家说好取货日了谭叔──”金尧安在门
外不停拍门大喊。
屋内的谭叔头疼耳朵疼,金尧安是他看着长大的,完全不帮忙他是狠不下心的,但一
把年纪了还要他做那些在他看来不三不四、让人害臊的东西他实在是动不了手。
想了想,谭叔打了通电话把以前曾来学过艺现在成了他忘年交的青年从北部叫了下来
。
青年名叫秦明杰,刚退伍,目前待业中,也是个同性恋。
谭叔为难地交代了前因后果,挺不好意思地拜托秦明杰帮忙金尧安制作订制冥纸,并
言明该有的报酬一点也不会少,秦明杰是个豪爽的人,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也许是祖先真的地下有灵吃好道相报又或者坏年冬多疯人,金尧安的金纸店这种有关
男性生理需求相关客制化纸扎的奇怪订单接连不断。
这些男性客人付的现金中偶尔也会夹杂些金纸。
但金尧安没想太多,反正他家是卖金纸的嘛,可能不小心混一起了,也可能是哪个无
聊人士的恶作剧。
为了应付这些要求愈来愈升级的刁蛮订单,金尧安和秦明杰经常凑一块研究怎么完美
达成客人需求。
研究著琢磨著切磋著,就不小心滚上床演练了。
他们害羞地牵着手去向谭叔报告两人在一起时,谭叔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定地点了
根菸叫老婆中午多炒两道菜,然后叫他们俩留下来吃顿饭。
此时,小镇另一头,没开门营业的“金家棒棒香”门前站着两个肤色惨白的男子,一
高一矮。
“今天没营业?”矮的那个蹙眉,“不应该啊,清明前夕生意正好,怎么不开门营业
?”
“明天再来一趟吧。今天就算开也没办法买,冥都银行没把钱换好,你看这叠,后半
叠都是纸钱根本没换成新台币。”高个子男人叹道。
“真是的,服务真差。”矮个子男人撇嘴,“换这一点钱能干嘛。”
“没办法干嘛……”高个子男人心中一动,搂住矮个子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调戏:“只
能干你了。”
矮个子男人轻轻瞪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接着两人无声无息地从金家棒棒香门前消失。
脑洞大开乱写,篇名也乱取,总之地上地下都要满足需求好好过日子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