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救舅(3)限

楼主: lingyuns (凌雲)   2017-09-28 22: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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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玨想让他继续说。
"当然我还是回了家,只不过从此之后我跟妈妈就形同陌路了,基本很少讲话。"
"有一次,电视新闻在播放关于爱滋病和同性恋的专题。"母亲看着电视,又是发作了,破
口大?,"同性恋真不知羞耻!"戚岐听得有些害怕,但心里却滋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从
那天起,戚岐开始莫名地幻想突破同性的禁忌。
林玨顿时停了下来,"这么说……是母亲的厌恶反倒使你想突破同性的禁忌,以此想挑衅
母亲的权威?"
他沉默了,不管怎么样,这种案例,林玨还是第一次听到,也是教学书上没有的,她突然
不知哪来了一些职业的兴奋,拿起笔记不停地记录。
又过一会儿,戚岐突然像少女般的泛起了红晕,继续开始讲他的故事。
戚岐的隔壁住了一个比他大七岁的哥哥,四川的,很早辍了学跟着他的叔叔一起来杭州打
工。由于那是群居房,一共住了四家人,除了戚岐一家三口外,还有一家是安徽过来务工
的五口人,以及本地杭州的一对老夫妻,还有最里面那一屋,就是这对叔侄俩,叔叔很早
就租下这个屋子,侄子是后来才跟来杭州讨口饭吃。四家人合用一个厕所,浴室倒是分男
女。
那年戚岐进入初二下半学期,就是非典横行的那年,据说这个病死亡概率离奇的高,染上
的人多半逃脱不了死亡的纠缠,那个时期市场上板蓝根被哄抢光了,连超市的消毒水都开
始限购,不知坊间哪里来的偏门消息,据说醋和蒜可预防非典,因此连食用醋和大蒜都不
能幸免,被哄抢精光,于是那些必须用大蒜做的菜肴都没了往日的那股滋味。
平时戚岐跟这个小哥基本是连照面都不打的,那天下午六点,是晚饭高峰期,四家人都围
在公用的厨房洗擦做饭,厨房显得格外拥挤,于是外婆示意戚岐把小菜还有一颗蒜拿去男
厕所洗。
这是一颗很脏的蒜,戚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脏的蒜,外婆却特意嘱咐戚岐这颗蒜来之不
易,她是从一个关系极其要好的行贩那里,争取了半天才给她的,只是外面有点脏,里面
确实完好的,外婆让戚岐洗的时候务必要小心。
进去的时候,戚岐发现里面已经有个人在厕所洗澡了,拉着那个几乎快透明的塑胶帘子,
破旧的花洒时急时缓不均匀地喷洒著自来水,溅在帘子上,打在瓷砖面,落在地砖上,发
出滴滴答答的水流声。透过微弱摇曳的白炽灯光,戚岐若隐若现地看到一个健硕赤裸的身
体轮廓,在里面猛烈地揉搓著自己的身体,他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感觉有一股迷魂的
力量包裹着他,全身血液流动加速,使他浑身酥软麻木,心跳加快,脸颊发烫,甚至他感
觉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第一次有这种紧张而又兴奋的生理感觉。
那家伙洗澡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不一会儿臀部就与那塑胶帘子贴在了一起,麦色的肌肤、
结实的臀肌顿时一览无余,不一会又因为手臂的挥舞将帘子的缝隙扯开得更大,直接从缝
隙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赤裸的背面,水滴顺着他的头颈慢慢地滚落到他的肩部,划过强
壮的后背和性感的腰窝,又陆续地翻过圆润饱满的双峦,在两股之间顺利地汇合成一溜轻
盈的水柱,接着又从浓密的毛发间垂流而下,溅在强壮有力的腿上,打湿了小腿肚上浓密
的体毛,光滑紧实的大腿在前后移动时显示出清晰肌肉轮廓,富有弹性的臀部紧紧上翘,
沟壑之间残留着稀稀拉拉的白色泡沫。
这是发育完全的成熟雄性的体魄,除了结实的肌肉和浓郁的毛发外,似乎还有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视觉体验,冲击著戚岐不经世事的双眼。虽然那浴帘子已经几乎透明,又被他扯
开一个大缝隙,但是他始终背对着戚岐。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像魔咒一般,死死地让戚岐
杵在那里动都不动,仿佛戚岐在安静而又贪婪地等待着他更想要看到的那一幕的出现……
"阿岐!洗好菜了么?"外婆在外面一吼,把戚岐拉回现实,手脚一哆嗦,小白菜掉了一地
,那颗蒜也滚出了半米开外,差不多到了浴帘的位置。
浴帘里面的那个尤物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反应过来转了一个大身子,戚岐猛地将自
己的身子扭过来,避免与他有正面的对视,就在?那间,戚岐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他
拼命地从地上捡起那些该死的白菜,还有离他最远的蒜,他低着头,红著脸,去他脚边捡
回那个该死的蒜,心里咒?著:好死不死,偏偏今天外婆怎么买了这么多菜。那些零碎的
小菜叶也不顾了,他快速地将那些拾起的白茶以及那颗肮脏的大蒜,对在水龙头下,拼命
的揉搓,时间像似停滞了一般,过得好慢,他草草冲洗了两遍,就把所有的东西一并甩干
水,箭步般端出了男厕。
那天戚岐心神不宁,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不堪的事情,他开始
自咎,但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戚岐实在想不明白,此外他心里还害
怕刚刚自己卑劣的行为会不会已经被当事人发现了,这样就太糟糕了,于是他又忧心忡忡
起来。
浴帘里面那个人就四川来的那个小哥,晚饭后他们还在公用厨房撞了一个正著,依然没有
讲话。其实这是戚岐故意的,他想试探一下这个小哥是否对自己有异样的眼神,从而来判
断出一些蛛丝马迹,显然戚岐失算了,撞到他,戚岐刷的一下又涨红了脸,连正脸看他的
勇气都没有,更别想从他脸上获取一些有用的资讯了。但又或许,戚岐真的只是想碰到他
仅此而已,因为即使什么都不做,光是看他一眼似乎都能让戚岐捕捉到一些快乐的感觉。
自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戚岐就像吞食了毒品上瘾般地有了这种偷窥欲,晚饭时间
他都会主动帮外婆洗菜,帮她洗碗,洗抹布,洗任何可以洗的东西,他承包了所有能与厕
所发生关系的家务活。他人为增加自己每人饮用水的摄入量,甚至吃冷馊的食物希望肠胃
腹泻,为的只是增加去厕所的频率。
即便这样,戚岐一天能在厕所遇到他的机会不多,看到他沐浴的机会更加少之又少,他格
外珍惜自己每一次去厕所的机会,就像过冬的松鼠珍惜每一顿自己的食物一般。他想尽办
法竭尽所能,找各种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去那个肮脏的地方获取他莫名的快感。
难道自己只是想观察同类身体之间各个部位的差异么?难道只是对雄性男子发育完全后各
个器官的好奇么?戚岐无从解释,他只知道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本能地召唤他去这
么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凭厕所短暂时光来近距离的窥春,已经满足不了戚岐日益高
涨的贪念,有一种戚岐既担心顾虑又无法抗拒的欲望在自己内心蔓延滋长。以至于戚岐在
每晚入夜后,情不自禁地幻想他洗澡时的模样,他回眸看时的情形,他压在女人身上的样
子,他情不自禁叫喘的神态,甚至两人赤裸相见的场景……接着他突然有了前所有未有的
独特生理快感,然后梦中他濡湿了内裤。
为了达到自己心中那种难以名状的目的,戚岐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监视他的作息,甚至偷
看他的信箱,漫不经心地打探关于他的一切资讯。
他叫阿肯(原字无法显示换字),他叔叔在杭州打工已经有四五年了,而他是去年刚刚从四
川老家过来的,现在跟着叔叔一起在一家工厂工作,他叔叔已经是一个有经验的技术师傅
了,而他还只是一个学徒。
他一般早上6点就出工,晚上一般5点回到群居房,应该是在工地现在作业的原因,每次回
来都一身泥泞,灰头土脸,为了干活方便,他剃了一个平头,头发虽很短依然能看到自然
的卷曲,有时候头发长得快来不及理就像一个盖子似的罩在他的头上,很是滑稽,看着看
著,戚岐都会情不自禁地开始傻笑好久。他打工的时候就只穿一套脏兮兮的外套,每次洗
澡完就会换上一套干干净净的T恤,等大伙儿洗完菜吃完饭,然后穿着大裤衩在公共水池
里哼著歌洗衣服。
可能每天干的是体力工,年轻的他,壮实的肌肉,太阳晒得他的肌肤呈现麦色,但透过背
心就能看到他被衣服遮拦的内部肌肤是白色剔透的,他胸肌的发达,他的小腿和脚踝上有
一道明细的棕白交界线,脚踝以下麦色偏棕,小腿以上白皙剔透,他的小腿和大腿强壮而
又布满毛发,一直延伸到他裤衩的私处。夏天傍晚他会换上宽松的裤衩,不过哪怕再宽松
也掩饰不了他饱满的裆部,每次他端著脸盆进出屋子,或洗澡进出厕所,都能看到躁动不
安的家伙在他裤衩中心处左右摆晃,招摇过市,真是不得不让戚岐看得入神。
可能是戚岐盯得他时间久了,阿肯逐渐注意到了他!
那天戚岐照例端著小板凳在屋外,假装出一副仔细看书的样子,实则是在暗中窥探阿肯洗
衣服,没想到,一不留神,阿肯竟直接走在戚岐面前,那自然隆起的裆部恰好直对端坐在
椅子上戚岐的双眼。
"你在看啥子书?"一口四川的口音。
戚岐怔住了,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是不是很深奥呦?我发现你看这本书有一段时间了。"
那哪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书,不过是一本再平常不过的小说,书名叫《月亮与六便士》,是
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讲的是著名印象派画家高更的故事,这原本就是装模作样时用的把戏
,没想到被阿肯这么一问,倒是让戚岐回答不上话来。
见戚岐没回话,阿肯继续说,"哎,有没有好看的侦探小说,比方子像福尔摩斯这类型的
?"
戚岐埋著头,硬是回答不上个所以然来。阿肯也觉得尴尬,一手托著脸盆,一手挠著后脑
勺,一定是在想,这个读书的小孩看样是瞧不上他们外地打工的,于是就识趣地不热脸贴
冷屁股了。
"有……"戚岐几乎是叫出来的,因为再不说,这个阿肯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所以他急忙
提高分贝喝足阿肯,这洪亮的声音可把阿?吓了一跳,他回头惊讶地看着戚岐。
当阿肯看着戚岐的时候,戚岐整个脸又开始涨得通红,阿肯发现他特别容易脸红,第一次
看见戚岐脸红的时候,是自己洗澡完拉开帘子大摇大摆出来的时候,阿肯想,一定是没有
发育的小家伙看到了发育完全的雄性时那种娇羞,阿肯觉得那很好玩,这种娇羞是很讨成
熟男性喜欢的。从那个时候阿肯就注意他了,这个叫阿岐的初中生,个子要比同龄人小出
那么一节,读书好像很认真,每天在群租房的公共空间里捧著一本书,这是让阿肯最羡慕
的,因为阿肯读不起书。
但慢慢地,阿肯觉得阿岐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小家伙好像有意无意地一直在盯梢自己。尤
其是洗澡的时候,几乎常常撞见他,有时候他会发现阿岐撒尿的频率高的惊人,而且他的
肠胃似乎也不太好,常常会蹲坑很久,但最让阿肯觉得奇怪的倒不是这些,而是阿岐经常
在厕所洗东西,不是洗菜就是洗碗。明明公用厨房的水槽是空的,他为什么老是要到厕所
来洗东西呢?不会觉得厕所肮脏的气味玷污到蔬菜和衣物么?又是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洗
东西,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男孩不停地偷瞄另一个男的,而又不敢接近他呢?阿肯一想到
这里就陷入了死胡同,于是一拍脑袋,干嘛要想这无聊的问题呢?认识他去问问,以后不
就自然知道了。
所以在这次洗衣服的时候,阿?决定主动开口认识一下这个奇怪的邻居。
阿肯放下洗脸的盆,仔细看了看这个初中生,虽然个子不高,但脸庞确实俊秀得很,白皙
的皮肤,浓眉大眼,一点都不像穷苦孩子的模样。
"那你能借几本好看的侦探书给我么?"
"哦,好的"戚岐低着头嗫嚅道,他不敢跟阿肯对视。
就这样他们算是认识了。
但正是因为彼此认识了,戚岐反倒不好意思再去厕所干那些小勾当了,他不得不降低去厕
所的频率,减少在厕所与阿肯邂逅的次数,尤其是在阿肯洗澡的时候撞见,这一定会让对
方起疑。于是戚岐只好特意控制自己与阿肯"不经意撞到"的次数,戚岐苦思冥想,他加入
复杂的边界条件,揣摩人性猜疑的临界点,最后通过精准的数学建模和缜密巧妙的试图得
到一个可靠的结论,但这种可靠的数学结论会被阿肯的每天多一趟方便、少一次解手而轻
易地推翻,让阿肯的数学模型陷于无用武之地。
5
这已经是认识阿肯的第三个星期,没想到这个初中就辍学的阿肯对读书有这么大的兴趣,
两个星期内就看完了戚岐为他从学校借来的三本斯蒂芬金的侦探小说。
"这书写得真弄巴实!"
"不真实?"戚岐看了看阿肯,感到不解。比戚岐大七岁的阿肯,身子比他整整高出一大截
,所以他抬起胳膊就能触到戚岐的脑袋,阿肯喜欢把戚岐的脑袋夹在自己的胳肢窝,这是
男孩之间打闹的游戏,阿肯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戚岐却动不动就会涨红脸。
如果不洗澡,或者是当天的天气比较热,阿肯的腋下就会湿哒哒的,除了潮湿以外,他的
腋窝底下还会有一股浓郁而又闷人的味道,这股味道若是一般人闻到肯定是会皱起眉头捂
住鼻子的,但在戚岐的鼻腔之中,这股味道太令他着迷了,他喜欢这股味道,这味道能引
起戚岐大脑皮层非一般的精神兴奋。他巴不得每天把自己的鼻子贴在阿肯的腋下。但能在
他腋下逗留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即使被他用胳膊夹住,不出一会儿,阿肯还是会将他推开

戚岐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待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戚岐还会用右手猛烈的搓一
搓颈部,那一块与阿肯腋下有过肌肤之亲的区域,然后再闻了闻占有阿肯气味的右手,它
不是一种香味,跟花草的香味、食物的香味、洗护用品的香味都不相同。但它又是一种比
花草、食物、肥皂的香味都更让戚岐着迷的味道,因为他直击戚岐的内心深处,戚岐决定
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
有一天下午,戚岐放学得早,邻居们都还没下班,戚岐看到左邻右舍的衣服袜子都晾在外
头,四下无人,戚岐再次环顾了周围,一再确定没有任何隐患后,他顺利得找到了阿肯的
那条大裤衩,他快速地在众多晾挂的衣物中找到了它,实在太熟悉的老朋友,肯定不会搞
错。那是一条四角宽松深蓝色的裤衩,可以当贴身内裤穿,也可以当居家裤用。裤衩似乎
已经有点被它的主人洗得有点褪色了,在上面戚岐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深深浅浅的斑迹,
大概是阿肯洗地过于匆忙而遗漏的污渍。
戚岐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他将裤衩取下来,用上肥皂,在水池里反复
揉搓,直到污渍没了影子,他小心地拧干,扯整齐,然后挂回原位,对着这条被他洗干净
的裤衩,戚岐莞尔一笑。这是一条多么幸运的裤衩啊,戚岐突然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午后的阳光特别凶猛,不一会儿裤衩又干了,他缓缓地上前,慢慢地靠近那条短裤,心脏
扑通扑通有节奏地响起来,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像似触摸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老朋友,
他鼻子缓缓贴近裤衩的正中心,他闻到一股阳光曝晒衣物的味道,除此之外他闻到他最需
要的那一种迷香,简直如同在他脑后劈了一个响雷,戚岐似乎得到答案。
晚上阿?换上那条裤衩跟戚岐一面乘凉,一面讨论起侦探小说。
阿肯讨论的起劲,戚岐的心思却一直在那条裤衩上。
"喂,狗崽子,你在想啥子?"戚岐美妙的梦境被阿肯打破。
"没什么,我是在想斯蒂芬金写得真好!没想到除了柯南道尔和江户川,还有这里厉害的
侦探悬疑小说!"戚岐转移话题,眼睛还是盯着阿肯身上的裤衩,真干净,他一定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么干净,戚岐心里挺乐呵。但是阿肯似乎很不珍惜他的裤衩,一屁股做到戚岐
身边的地上,那地上显然并不干净,戚岐皱了皱眉头。
"不过……故事总归是故事,都是骗人虚假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
密!"戚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些失落,他装出一副少年不该有的成熟。
"那可不好说,我觉得我们群租楼里就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阿肯故意压低声音,神秘
兮兮地对戚岐说。
戚岐不屑地扫了扫周遭,咧咧嘴巴,耸耸肩,似乎是在说,这种普通破落的群居房,还会
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当然会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秘密!"阿肯自信地说。
"你看过《东方列车谋杀案》么?"戚岐说。为了能与阿肯有共同话题,戚岐找遍了各种侦
探小说,终于他在侦探小说推荐名录里找到了英国推理小说作家爱葛莎·克利斯蒂,而
《东方列车谋杀案》正是她的代表之作,这部推理小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环环相扣、
一气呵成,实在让戚岐大为震惊。除此之外,他还仔细看过这部小说的评论,都是大为褒
奖,因此他才很有底气地向阿肯推荐了这部小说。
阿?摇摇头,他没看过这部小说,这让戚岐非常得意。
"那……你一定要看看!我觉得那个才是我看过的最棒的侦探小说,我下周借过来给你!"
阿肯点点头。
那是六月周五的一个下午,戚岐兴冲冲地从学校放学回家,手里拿着一本《东方列车谋杀
案》,在把书给阿肯之前,戚岐又仔细地翻阅了一下这本书,自从说要给阿肯看这本书,
戚岐前前后后看了四遍,依然不能缓和心中一种莫名的慌张感,他心想要是以后阿肯跟他
讨论起这本书,他可不能对内容不熟悉,这样就太逊了,绝对不允许自己在阿肯面前有糟
糕的表现。戚岐一边看书,一边紧紧地盯着门口,观察阿肯有没有下班。
群居房里的人络绎不绝的回家,还是没等到阿肯,戚岐坐不住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
点了。阿肯以前告诉过戚岐,周五他叔叔要在厂里值班到周六,所以周五一般他都会提前
下班去自己买菜做饭,但现在都快六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已经在家了?于是,戚岐
带上书打算去阿肯的屋子一看究竟。
不知道为什么,戚岐顿时莫名地紧张极了,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但又是那么的向往,虽
然是贴隔壁,但戚岐从来没去过阿肯的屋子。阿肯的出租屋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
表面凹凸不平,上面似乎还有很多水彩笔的痕迹,大概是上一户租户的孩子淘气时画的。
然而门是关着的,戚岐心想,不知道这个家伙去干么了,到现在还没回家。戚岐正打算走
,突然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女性妖媚的嗔叫声。
戚岐停下了脚步,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他肯定阿肯一定在屋里,而且可能是在
……戚岐摇了摇头,理智告诉他应该赶快回家,但没走出几步,冲动又将他的身子拽了回
去。
戚岐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紧张地将耳朵贴到铁门上,声音越发明显了,除了女人的
嗔叫声,戚岐似乎还捕捉到了男人低闷的喘息声。这不是他魂牵梦绕的情景么,一种强大
的欲望,让戚岐更耳朵贴得更紧,去洞悉屋里的情况,突然,那铁门竟往屋内挪了一下,
门似乎可以推动,戚岐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门居然推开了!
原来那铁门,虽然合上了,却是没有真正的锁上,戚岐贴得实在太紧,所以门一不小心被
戚岐推开了。戚岐害怕极了,但脑海之中却又有一股更强大甚至狂热的力量,战胜了害怕
,促使他缓缓地推开门,随着大门的推开,戚岐看到了阿肯的屋子,那是一间一室一厅的
小屋子,厅堂里堆积著破旧的电锅,炒菜锅,还有一个小冰箱,一张可以折叠的桌子,和
两张生了锈的椅子。戚岐缓缓地穿过布满障碍的客厅,卧室的门也没有锁,是虚掩著的。
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戚岐心跳加速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他一
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地控制着呼吸的节奏,慢慢地挨到卧室门边上,他听见那分明是男
女交欢时的声音。
戚岐从门缝中往里看,看到里面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背对着他,仰起诱人的上半身侧躺
在床上,没错,这就是阿肯,阿肯的床边放著一台破旧的台式电脑,电脑里正放著男女房
事时不堪的画面。这个媾和的画面引起了戚岐强烈的不适,戚岐眼神尽量避开萤幕,视野
又贪婪地流连忘返在阿肯赤裸裸的全身,他日夜盼望,每天守候的东西,戚岐终于看到了

阿肯,脑袋盯着电脑显示幕不堪的画面,右手滑弄在两胯之间,左手抚摸著自己健壮的胸
部,他紧实的臀部和右手手臂一起有节奏地律动着,喉咙也发出低闷而又美妙的呻吟,戚
岐额头开始涔出汗珠,喉咙干燥,全身似乎被一种温暖而又惬意的空气笼罩了,他全身的
肌肤变得敏感无比,在此刻即使衣物与肌肤之间轻微的摩擦都能给他带来独特的刺激,不
一会儿膨胀的血液迅速冲破了他稚嫩的阈值,他瞬间就有了生理快感,他一面用双腿死死
夹住胯下克制住自己原始的欲望,一面尽情地肆意地窥视著阿?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视觉
盛宴……随着阿肯声嘶力竭的几声吼叫,戚岐居然不可控制地也到了高潮,一股热流顺着
裤裆滑了下来,戚岐用手捂住嘴,死死地憋住声音,然后快速地撤离。
戚岐从阿肯屋子里蹑手蹑脚地潜出来后,火速逃回家里,那股热流黏在他裆下,附着在他
肌肤和衣物之间,让戚岐又尴尬又慌张,它就像是行凶工具,一定要想法子趁著大家不注
意的时候快速地处理掉这些"犯罪"证据才成。
戚岐回到家,二话没说就快速跑进屋内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洗漱地东西,立刻跑向厕所洗澡
,洗完澡得马上清洗衣物,他心里想。
"吃完饭在洗澡呗!不然吃饭的时候又一身汗。"外婆在那里嘟囔。
戚岐没理会她,慌慌张张地去了公用厕所。
"哎……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真是……"外婆很是纳闷。
戚岐敏捷地脱下衣物,拉上链子,搽上成倍量的肥皂,开始拼命地搓洗污渍,突然,链子
被打开,阿肯光留着身子,直径闯了进来。
戚岐被吓坏了,手中的肥皂从身子上划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阿肯,对啊,这个时候,阿
肯也应该洗澡了,刚才怎么会没想到呢!做贼一般日夜窥视,没想到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戚
岐面前时,离他那么近,戚岐几乎能感受到从阿肯身上溢过来的身体温度,戚岐害羞极了
,他不敢正视这么近距离全身赤裸的阿肯,除此之外,一丝不挂的自己暴露在阿肯的面前
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和不自在。他一声不吭,火速清理全身,火烫的脸颊在冰凉的洗澡
水冲洗下显得格外的刺激和敏感,他顾不上这么多了,赶快洗完才是。
"害羞啥啊,两个男人洗澡……呦,黄毛小子,看着人精瘦精瘦的,要紧的地方倒是长得
已经齐齐全全了。"戚岐没有回应,阿肯感受到了戚岐的羞赧,他知道这是幼年男性在成
熟男性面前一种天然的自卑而产生的尴尬,虽然步入成年,阿肯还是非常乐意玩同性之间
的嬉闹,他故意上下打量戚岐,想跟他开一些调皮暧昧的玩笑。
但这么一来,戚岐似乎更加害羞了,他涨红了脑袋,草草了事地清理了自己的全身,把关
键部分清洗后,就来开帘子,火速离场,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又感受到大心脏强
烈的跳动,血液的剧烈翻涌和激素的快速分泌,明明刚刚沆瀣了一番,现在却又让他重新
又有了强烈的反应,这大概是年轻给予的天赋,但这年轻也容易暴露出他的本真。戚岐暗
自庆幸,幸好他快速地逃离,哪怕差几秒钟,那个不安分的家伙肯定会被阿肯抓个现形,
如果是那样的话,戚岐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哎哎,这么快就洗完了啊,洗慢一点嘛,就当是陪陪我嘛!"阿肯从浴帘边上探出半个
脑袋,瞅著正穿裤子的戚岐,狡狎地说出这一番话。戚岐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等等我?
戚岐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这候羞耻心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戚岐的中枢神经,戚岐说了一句
,"外婆正等我吃饭呢。"就把干净的衣服套在还没完全擦干的身上。
"那吃完饭,我来找你,那本书可借了?"
"借了!"说完,戚岐就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6
等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戚岐又开始有点后悔了,阿肯怎么这次突然间就闯进来一起洗澡呢
?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暗示呢?这种暗示会不会被戚岐无意间鲁莽地回绝了呢……?这些
猜测不一会儿就被戚岐否定了,这是什么混帐的想法,他用力地拍了拍脑袋,怎么会有这
种愚蠢的想法,戚岐开始埋怨自己。
戚岐正想得入神,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吓得立马跳起来。
"你说这娃子,一惊一乍的!"是洗完澡的阿肯。
"诺,这本就是《东方列车谋杀案》!"戚岐把书递给他,原本平静的心,突然间又开始悸
动,阿肯身上弥漫薄荷味肥皂浅浅的香味,在夏日的晚上让人格外的清爽。洗完后的头发
未干,能微微地反射出一些暗哑的光泽,就像是天然的发胶,使他在某个角度特别显得潇
洒不凡,阿肯换上一套白净的衣服,和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蓝格子的大裤衩,这样简单的搭
配,在戚岐的眼里却是那么的致命诱惑,他又开始联想起刚刚阿肯面对面洗澡时赤身裸体
的模样。
"哎哎哎,今天你怎么回事,又变得傻不拉几的了,跟刚刚认识你那阵子一样,愣头愣脑
的。"
"哪有的事,我是在想……你肯定会喜欢这本书的!"戚岐嗫嚅道,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
掩饰自己。
"喂!跟你说件事!"阿肯沉默了一会,像似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突然想起来要跟戚岐说。
这突然的举动让戚岐有些许不知所措,戚岐心想,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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