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则上每周三和周六更新一次
◎ 但有可能因为其他意外停更(?)
◎尺度上大概比照血色封锁线(故事背景也是,但年代不同),以大纲看来感
觉会更高一些。
◎年下攻,以目前的大纲看起来没有互攻的成分
当莱奥再次苏醒时,窗外挂著的已不是满月,是温热耀眼的太阳,他安安稳稳的盖著棉被
躺在床上,四角内裤稳妥妥的勒住腰杆,空气里嗅不到血与精液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从
自己踏入房内后就一直存在的淡雅薰香。
莱奥盯着横在自己正上方的鸢尾花图腾,一把掀开丝被下床,抓起床边矮柜上的行李袋,
赤脚跨著大步走进浴室。
他在浴室里待了二十多分钟,出来时身上除了四角内裤外,还多套了一件印有交叉中指图
案的圆领衫与牛仔裤,将带着湿气的裸足塞进松软的球鞋后,甩开房门离开客房。
莱奥所住的客房位于宅邸三楼东侧,他沿着房外的长廊来到主楼梯前,以近乎奔跑的高速
下到一楼,站在悬挂繁复水晶吊灯的大厅中,看了看左手与右手边的走廊,心一横凭直觉
朝左方的廊道。
莱奥的直觉是正确的,他走了约六七分钟就听见赛巴斯钦的话声,朝声音源跑了二十多公
尺后,便在长廊尽头的厨房内看见长者与双胞胎奴仆——三人背对门口站在炉子前,脸色
一沉刻意重踏地板走过去。
“眼睛别离开锅子,糖的颜色一转深就……”
赛巴斯钦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发现莱奥,立即把手中装着糖与水的红铜长柄锅交给莉亚,
绕过厨房中央摆放鸡蛋、香草荚和模具的大方桌,走向莱奥微笑道:“多米尼加国先生!我
看您睡得很熟,就没请您起来吃早餐。”
“没关系,我昨晚吃得很饱。”
莱奥的目光扫过双胞胎,停在厨房入口低声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当然可以,去书房好吗?”赛巴斯钦在回答同时,脱下围裙挂回墙上的挂钩。
“随便,不要有人就行。”
“我相信这个时间书房应该没有人。”
赛巴斯钦从口袋中拿出白手套戴上,领着莱奥右转往前走,经过几幅人物肖像画后来到白
底镶银花的双扇门前,握住金属门把将门推开。
双扇门内是比莱奥所住的客房大上近三倍,三面为书架一侧为落地窗的明亮空间,几张雕
花圆桌、绿绒座椅和丝罩立灯散置于窗架之间,看上去随兴却丝毫不显凌乱。
赛巴斯钦走向最靠近门口的圆桌与绿椅前,先对莱奥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在对方入
座后才坐上椅子和蔼地问:“多米尼加国先生,您想和我说什么?”
“昨晚那场和强奸没两样的做爱,是面试的一环吗?”莱奥双手抱胸开门见山问。
“什么?”赛巴斯钦愣住。
“昨晚我在客房被一个白发美男子强上了。”
莱奥面无表情地回答,见赛巴斯钦一脸错愕地望着自己,粗吐一口气前倾身子靠上圆桌道
:“我知道你们想装傻蒙混过去,要不然不会把我套上裤子搬回床上,还将床单、棉被和
地毯都换成新的,不过有个东西是你们更新不了的,知道是什么吗?”
“多米尼加国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
“我的精虫。”
莱奥截断赛巴斯钦的话语,垂下手指指著自己的跨下道:“我在来庄园之前,整整三天没
有手淫也没有梦遗,照理来说应该积了不少子孙,但当我半小时前在客房的浴室打手枪时
,射出来的东西无论质还是量,都跟我与人约完砲的早晨差不多。”
“……”
“你要是怀疑的话,我可以让你验货。”莱奥将手压在裤头上。
赛巴斯钦的嘴唇开启半分再阖上,与莱奥隔着雕花圆桌对看片刻,垂下肩膀叹息道:“多
米尼克先生,您非常、非常的与众不同。”
“你承认了?”莱奥眼睛一亮问。
赛巴斯钦点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的,我做了您所指称的事,我没料到您像豌豆公
主一样,敏锐到能分辨新旧床具。”
“我没有,我只是乱猜的。”
“什么?”赛巴斯钦睁大眼睛。
“我很擅长虚张声势和套话。”
莱奥戳戳自己的太阳穴贼笑,充分享受赛巴斯钦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后,放下手恢复严肃
问:“所以昨晚果然是面试的一环吧?”
“是的。”
“骑在我身上的美男子是谁?”
“我与亚特伍德庄园的主人,曼托菲尔大人。”
赛巴斯钦的目光微微转沉,抬起头望着落地窗外盛开的红玫瑰道:“曼托菲尔大人是名优
秀、严谨、自律甚严,对下人却十分宽厚的好主人,然而他日前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染上
怪病,每隔三到四天就必须和人交合一次,否则精神和肉体都会遭受极大的痛苦。”
“那可真是……等一下!每三到四天做一次不是正常人的做爱频率吗?以你家主人的年纪
,这次数甚至有点过低啊!”莱奥脑中浮现昨晚的男子──曼托菲尔──的容貌,那张脸
、那具身躯瞧起来顶多二十六七岁,正是精力充沛、兴致勃勃的年纪。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曼托菲尔大人在患病之前从未有过性行为,连手淫的次数都少之又
少,在染病后也是非到极限绝不与人交媾。”
“……他这样忍对病情有帮助吗?”
“没有,但作为管家,我只能尽可能帮助他。”赛巴斯钦在说话同时起身,走到离雕花圆
桌有一小段距离的小书桌前,拉开桌子中央的抽屉翻找。
莱奥的视线跟着赛巴斯钦移动,拉长脖子看着长者问:“你家主子是同性恋吗?”
“以大人的初恋对象看来,应该不算是……”
赛巴斯钦拉长语尾,停顿几秒后望向莱奥问:“您是想问,曼托菲尔大人为何以男性为对
象吗?”
“没错。”
莱奥打一个响指,摆动头颅思索道:“不是个人喜好的话,是病的关系吗?他一定得被插
或和男人做才能缓解?”
“都不是。”
赛巴斯钦从抽屉里取出深红色的墨水瓶、鹅毛笔和两张羊皮纸,关上抽屉走回圆桌旁道:
“曼托菲尔大人之所以选择男性,是因为他在发作时必须和他人有体液接触,换而言之,
他不能戴保险套,因此假如对象是女性,他极有可能让对方怀孕。”
“吃避孕药不就好了。”
“曼托菲尔大人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个无辜的人长期服药,这无论多寡,都会影
响对方的身心健康。”
赛巴斯钦坐回位子上,将手里的羊皮纸摊平,墨水瓶与鹅毛笔放下,看向莱奥浅笑道:“
多米尼加国先生,既然您仍冷静的坐在这里,同时对我的主人的状态如此感兴趣,那么我想
我可以告诉您,敝庄园真正的征才内容了。”
“和你家主子滚床?”
“咳,我会倾向用‘治疗’来形容。多米尼加国先生,现在有两个选择──”
赛巴斯钦将左手边的羊皮纸前推道:“在这张合约上签名,接受敝庄园提供的工作。‘工
作’频率是一周两次,为期一年,这一年间敝庄园会提供您的吃、住与其他杂用──这部
分不算在六十万美金内,而扣除‘工作’以外的时间,您可以自由出入敝庄园,但不可任
何形式──包含口头、书面、影像、暗号,向任何人或物透漏曼托菲尔大人的病况。”
“第二个选择呢?”
“拒绝接受敝庄园的工作,签下这份保密协定后离开敝庄园,保密协定的内容和合约相同
──不得以任何方式对第三者与第三物泄漏你在敝庄园听见、看见的人事物。”
赛巴斯钦将另一张羊皮纸推向莱奥,十指交错叠于桌沿道:“作为保密的报酬,敝庄园会
给予您六十万美元的酬金。”
“……你说几元?”莱奥睁大眼睛。
“六十万美元。”赛巴斯钦平静的重复。
莱奥张口再闭口,重复数次才挤出声音道:“一般来说,都是给半价或半毛钱都没有吧?
”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曼托菲尔大人坚持,所以我只能……”
赛巴斯钦耸耸肩膀以动作代替言语,将鹅毛笔放到莱奥面前道:“多米尼加国先生,请下决
定。”
莱奥拿起羽毛笔注视眼前的羊皮纸,两张纸上写的文字他都不认识──大概是拉丁文或中
文之类,不过如果赛巴斯钦没有唬他,那么签保密协定显然比签工作契约划算,毕竟前者
可是做一次就能拿六十万,而后者虽然包吃包住包零用,却得在这座大得吓人的庄园待上
一年。
再蠢的人都知道该选前者,何况是莱奥这种一点也不蠢的人,他握著鹅毛笔靠近赛巴斯钦
右手边的羊皮纸,将在下笔的那刻顿住。
──小莱啊,做爱是和另外一个人结合,交换体温、心跳、情绪和能量,直至彼此合而为
一的仪式,这是非常珍贵与快乐的事,千万不要忘记。
──……在染病后也是非到极限绝不与人交媾。
──嘿,你没事吧?
温柔的、担忧的、惊吓的话声在莱奥脑中盘旋,他盯着悬在鹅毛笔笔尖的小巧的墨滴,想
起昨晚落在自己脸上的泪水,握笔的手随之收紧。
“多米尼加国先生?”赛巴斯钦轻唤。
莱奥拉平嘴角,静默许久才抬头问:“赛巴斯钦先生,如果我的理解没错,不管我接受或
不接受这份工作,你们都会付我钱,是吗?”
“是的。”
“很好。”
莱奥在羊皮纸的角落写下一串数字,将纸张旋转一百八十度推回赛巴斯钦面前道:“把钱
存进这个帐户,然后让我和你家主子谈一谈。”
赛巴斯钦皱眉道:“多米尼加国先生,我不理解……”
“如果你家主子需要我‘治疗’他,那么就得用我的方法。”
莱奥指著自己手边与赛巴斯钦面前的羊皮纸,严肃、坚定、不容退让地道:“如果他能接
受,我就签合约;不能,我就签保密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