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雀车
一发甜甜的老萨和10岁奶雀^q^
照样是前三篇的后续,可以单独看但有看过前三篇会比较顺
防爆
我们会做相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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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黄昏的时候萨拉查终于愿意抬起他那双高贵的脚离开沉默玛丽号,当他从船长室走出
来时只有空无一人的甲板面对着他,平常那群被自已管得纪律森严的属下早就在他允许他
们入港放松时就一窝蜂地下船去了。
萨拉查踱步在甲板上,海平线上暖得像是过熟柑橘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刚硬的
样子显得柔和许多。他该下船走走,他想,也许该进城看看有没有当季的柑橘可以买来尝
尝看。
在他走下船身连接港口的那阶楼梯时还看见该好好守着船只的属下正喝得烂醉躺在一堆废
弃的木箱旁,萨拉查罕见地没有一脚把人踹醒,他只是抿了抿薄唇,大概在思考等到明天
要怎么惩罚这个不称职的小子,最后举步绕开了人。
结果只想随意逛逛的他却突然被一个几乎只有他半身高的老妇拦住了去路,他低头看向对
方,老妇从怀中掏出一篮青色的橄榄,口齿不清地问他要不要买:“当季。新鲜。”他只
能从那一大串含糊的句子里听出这几个单词。
只要跟过萨拉查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在海上和在陆地上的他是两副面孔。下了船的阿尔曼
多萨拉查完全没有在海上追杀海盗和敌国海军的屠夫模样,优雅有礼,待人——尤其是老
幼妇孺特别温驯。他从口袋里掏出好几枚银币和老妇买下她那篮明显不值的青橄榄,然后
说:“谢谢,看上去很好吃。”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老妇又拦住他,他回过头看见对方低头指著另外一条看上去不起眼的
小路。她说:“夕阳。好看。”这次他听见的是这两个单词。
萨拉查很快地明白过来,老妇是在推荐自己走那条可以欣赏夕阳的路。虽然自己一开始并
没有这个打算,但行程不是不能改,柑橘可以晚点再买,夕阳错过可就没了。他又再度向
老妇道谢:“谢谢,我会过去看看的。”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转了方向朝海边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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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on one summer's morning
在某个夏天的早晨
I carefully did stray
我小心地漫步著
down by the walls of wapping where I met a sailor gay
我在沃平的城墙下遇见了一个快乐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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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的白石路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只有海浪的声音,南方的小岛吹着闷热的风,薰得萨
拉查忍不住动手把扣得老紧的领口松了开来。他提着买来的橄榄,像个训练有序的军人一
样踩着整齐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放松而打乱了节奏。
“嘿!”突然他听见有人在大喊的声音。
萨拉查没有在意,心想大概只是路人嬉闹的声音。
“我叫你呢!喂!”隔了好几秒都没有人回应那个声音:“喂!”
萨拉查终于忍不住回头想看到底是谁一直在闲静的海边大喊,结果他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
在不远处的海滩蹦来跳去地挥舞着手臂,而他原本缓慢的步伐在发现对方的视线方向是自
己后就停了下来。
“你过来!”声音听上去是个还没变声的男孩。萨拉查满脸问号地看着对方,并没有在第
一时间听他的话前去,他的停顿让男孩又不满地重复大喊:“我叫你过来呀!”
也许对方需要帮助,萨拉查这样告诉自己,不然他根本没有义务听一个孩子的话乖乖跟上
去。他找了找四周有没有可以下去的路,结果没有,所以他只好跨过堤防从半斜的沙坡滑
下去。他踢了踢沾在裤管上的沙子,然后往男孩的方向走去,走得越近才把男孩的样子看
得越清楚。
很好看,这是他对男孩的第一个印象,看上去不过十来岁大。男孩的棕色长发在夕阳下就
像鸟禽的羽毛一样蓬松柔软,尤其再配上他身上那套色彩斑斓的衣服,整个人真的就像一
只初生的南方小鸟。
“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男孩站在原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惊奇地说:“你不是聋子!”
萨拉查无语地沉默片刻才说:“我当然不是。”
“我刚喊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聋子呢?”
可是我最后不还是回头了吗?萨拉查压下自己想吐槽的话,又再问了一次:“你叫我有什
么事情吗?”
男孩“喔”了一声,才想起来他喊人的目的,他拉住萨拉查空荡荡的那只手说:“你得帮
我。”
“帮你什么?”
“帮我把沙子稳住。”
“……什么?”
这时男孩不顾萨拉查的意愿直接扯着他往前走,途中还一直碎碎念地说:“你知道我在这
里等了多久才等到人?我的船都要垮了!你一定得帮我!”
“你的船?”萨拉查问,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还有船?
“对啊!我的船!”
“在哪里?”萨拉查往海上看去,这里的浅滩根本不适合船只停泊。
“就在这里呀!”
他们停下脚步,萨拉查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只看见一团被海浪打得稀巴烂的湿沙
。他默默地问:“……船?”
男孩理直气壮地说:“当然。”然后他气鼓鼓地蹲到沙团的旁边说:“我堆了好久都堆不
起来,你看,我这边才堆上去另外一边就垮下来了。”
萨拉查看着男孩用双手不断把沙土往上推,不过大概是因为高度太高,他的手掌又不大的
关系,所以最后才一直垮掉。男孩又尝试了几次没成功后,蹲在地上睁著一双大眼睛和萨
拉查说:“你快点帮帮我!”
听到男孩骄纵的命令时,萨拉查莫名地想笑。他下船的时候特地把那身西班牙军装换了下
来,现在的他在男孩眼中大概只是个外地来的商人,要不然他应该也不敢用这种口气和自
己说话。
陪他玩玩吧,萨拉查想。
他放下手里的橄榄,然后蹲到了男孩的身边,一双大手握住大把大把的溼沙,在男孩诧异
的眼神下把高耸的沙堆给堆了起来。他问:“你想堆一艘船?”
男孩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船是什么样子?有什么部位吗?”萨拉查原本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男孩真的
讲了一大串关于船只的知识。他惊讶地问:“你不是这镇上的人?”这时候的萨拉查已经
认定男孩大概和他一样也是乘着别艘商船而来的外地小水手。
“我哪里都不是。”
“什么意思?”
“我是说,”男孩顿了顿,眼睛又闪又亮:“我不该属于任何地方。”
“不该属于任何地方?”
男孩跳了起来,他的手插在腰上,另外一只手指著大海,又稚气又充满活力地说:“总有
一天我会拥有自己的一艘船,然后驾驭着她闯荡全世界。”
“她?”他对男孩特别强调的女性代称感到有趣。
“当然是“她”,因为她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宝贝。”男孩回过头对萨拉查大笑,而他的
模样灿烂到让萨拉查感到有些迷惑。接着远方传来了敲钟的声音,男孩原本嘻笑的表情突
然变得惊慌,他望了望四周,然后说:“我该走了。”
萨拉查没有跟着他慌张,只是平静地问:“那你的“船”怎么办?”他说的正是自己手里
还没捏成形的沙船。
“当然是你继续帮我堆呀!”
男孩边说边把手伸进萨拉查脚边的篮子里,随手抓了一颗橄榄说:“你看,你连买橄榄这
种小事都买不好,这颗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然后他把橄榄丢进嘴里咬了几下,露出酸
极的脸说:“果然很难吃。”
萨拉查看着男孩皱成一团的脸,几乎要憋不住笑意。
“所以你还是必须要有人“罩着”才行,我是说——不管是不是在买橄榄这件事情上,你
还太嫩了。既然今天你幸运碰到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了。”
“收下我?”萨拉查笑着问。
“嗯。等到我当了船长以后,我会让你做大副的!”然后钟声又敲了一下,男孩终于急忙
忙地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交代著萨拉查说:“乖乖把我的船造好!等我有空的时候会回
来验收!”
萨拉查看着男孩蹦蹦跳跳地离去,体态轻盈的像只顽皮的小鸟,他大声地问:“你叫什么
名字?”然后他看见男孩回过头又说:“我总不能连自己要当谁的大副都不知道吧?”
男孩歪了歪头,最后回:“史派罗。杰克史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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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 hair it hangs in ringlets
他的长发卷曲下垂
his eyes as black as coal
双眼如黑炭般乌黑深邃
my happiness attend him wherever he may go
无论他去向何方我的心都快乐地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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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萨拉查把沙船堆好的时候,夕阳已经彻底没入海平面之下,他看到新升起的月光落在
脚边时,不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想笑。堂堂的西班牙海上屠夫竟然莫名其妙替一个只有十
岁大的假船长堆出一艘连一个人都乘不了的假船。
但他左看右看,却对这艘小小的沙船感到很满意。
好了,既然已经完工了,那么他这个“大副”应该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这么想着的萨
拉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残余的沙尘,然后提起一旁的篮子想回到沉默玛丽号上好好品尝
这篮被男孩嫌恶至极的橄榄。
等到萨拉查离开杳无人烟的海滩后,才明白船上的人说这个小镇是南方海上的一颗明珠完
全不是个谎言。入夜后的街道充斥着人群,偶尔他还能看见自己船上的船员搂着浓妆艳抹
的女人靠在暗巷里的石墙上接吻。
萨拉查将视线移开,既然他说过今天要让大家好好放松,他就会好好遵守诺言。这时候有
好几个计时女盯上了他这个气质高贵的客人,一个一个像是看见艳花的蝴蝶凑了过来。
正当萨拉查举起手想拒绝的时候——
“嘿!这不是我的大副吗?”萨拉查回头一看,他的“船长”正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杰
克用身体把围在他身边的计时女都挤开:“吉赛儿!安娜!你们走开点,别碰他,这是我
的大副!”
杰克看起来和那些女人们很熟,两三下就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然后杰克看到萨拉查还提着那篮橄榄,不免皱起眉说:“老天,你还留着啊?你该不会是
真的想把它们都吃进肚吧?”
“这可花了我五枚银币,不吃白不吃。”
杰克瞪大眼睛:“五枚银币?”他拍著额头转起圈圈大喊:“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花了五枚
银币买了这东西!”
萨拉查笑着说:“你转得我头都晕了。”
“你才奢侈得让我头都晕了呢。”
“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杰克听见萨拉查问起自己的去向,他停下转圈的动作,然后拉开自己身上的新衣
服展示在萨拉查的面前说:“我去拿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杰克新换上的衣服比刚才萨拉查看见的那套衣服要来得朴素许多,白色的衣衫配着棕色的
外套,看起来倒不像羽毛斑烂的南方小鸟,反而更像只聪慧胆小的小麻雀。杰克沉浸在这
身新衣里,开心地跳起舞来,萨拉查发现他身上那些小巧玲珑的吊饰也跟着他的舞蹈飞扬
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著了魔地伸出手——然后杰克细瘦的腰就被他搂进怀里。但对方似乎并
没有被他的举动吓到,杰克揪住萨拉查腹部的皮扣,仰起那颗只到萨拉查胸口的头问:“
你也想跳舞呀?”
杰克还没变声的声音显得有些奶气,尤其以尾音的“呀”要来得最可爱。
萨拉查低头看着杰克因为跳舞而泛红喘气的脸颊,他说:“现在还不想。倒是我有点饿了
,想吃点东西,你知道哪里有可以让人好好休息的地方吗?”
“嘿!休息?你把我交代给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萨拉查知道杰克说的是那艘沙滩的船,他说:“做好了。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不如你明天
一早再去验收?”
杰克嘟著嘴把脸低下去,隔一会儿又抬起来说:“好吧!为了搞赏你的辛劳,今晚我就带
你好好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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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ig for his riches
不在乎他的富有
his merchandise and gold
他的事业与财产
true love has grafted my heart
真爱已深植我心
give me my sailor bold
我只要我勇敢的快乐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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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萨拉查现在在做什么。
要是让他船上的船员们看到他们敬爱尊重,甚至是害怕恐惧的萨拉查船长现在正由著一个
十岁大的孩子把他压在椅子上亲吻——好吧那大概不能算是亲吻,说是猴子在啃水果还比
较贴切。
杰克说要带萨拉查好好开开眼界,于是萨拉查就等着他要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开开眼界。没
想到对方拉着自己到了一间高级套间,萨拉查不免想吐槽前台的人竟然还真的放他们进来
,然后杰克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好几瓶莱姆酒,说要是混著橄榄一起喝会更好喝。
萨拉查并不是一个高尚的道德人士,在他看到杰克能面不改色地喝了大半瓶的莱姆酒后,
他就默许了对方虽然年纪还不够却喝酒的举动。
只是喝着喝着,对方的手脚就往自己的身体摸了上来。萨拉萨默默地让杰克像只八爪章鱼
一样缠上自己,他盯着对方被酒气薰红的脸颊问:“醉了?”
杰克嘻嘻笑了几声:“才没有!”他跨坐在萨拉查的腰上,举著酒瓶摇摇晃晃地说:“伟
大的杰克史派罗船长还能喝!”然后说完就突然往萨拉查的嘴唇凑过去。
其实萨拉查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他卑劣地让男孩真的吻上自己。他处之泰然地坐在
原位,等到男孩的软唇贴上来后,他稍微松开了紧闭的嘴唇,有意无意地勾引著懵懂无知
的男孩深入禁地。
“你这色鬼。”杰克边笑边骂,但是他却顺了萨拉查的意,把自己沾著莱姆酒甜味的舌头
伸进对方的嘴里。
这滋味好极了。要是萨拉查还有一点被良心谴责的愧疚,也都在杰克主动送上门后烟消云
散了。他扣住杰克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细腰,大手按在对方的大腿上,像著引路人引著
杰克不断向前,不断向自己靠近。
“我竟然招了一个色狼大副。”杰克说。
萨拉查笑着放开他,然后说:“现在开除我还来得及。”
“开除?嗯……让我考虑考虑。”
杰克说完又倾身想吻上来,但萨拉查却用手堵住他的嘴。没人可以注意到萨拉查的额头上
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水,他是男人,加上又在海上航行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随便一个不经
意的吻都能擦出他压抑许久的欲火。
“别玩过火了,小麻雀。”
但是杰克不懂,他只图刺激和好玩,他或许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男人能恐
怖到什么地步。他不管不顾地想继续刚刚的接吻游戏,他说:“什么小麻雀?我是杰克史
派罗船长!你只是我的大副,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就直接扒开他的腿操开他不就行了?萨拉查想,这里的法律可管不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海上
屠夫,只要自己报上名号都能让这小镇的居民争先恐后地送上童男幼女给他。就算他真的
操上一个未成年小孩,一袋银币解决不了,那就两袋银币。
“你的商队呢?”萨拉查忍着自己最后的理性问。
“我没有商队,我自己就是一个队。”
萨拉查又能在杰克闪闪发亮的眼睛里看见他波澜壮阔的梦想。也许他今天走上那条沿海的
小路不是个意外,也许他遇见杰克史派罗是命中注定的一件事情,命运指示他撒网收了这
只奇妙可人的小麻雀。
“你是孤儿?”他最后问。
杰克一听就哈哈大笑出来,他搂住萨拉查的脖子,肉眼可见他对于男人的爱不释手,他靠
在萨拉查的胸膛上轻声说:“我说过了,我不属于任何地方。”他在萨拉查的唇上轻点一
下说:“当然也包括任何人。”
“那么你想要什么?”萨拉查摸着他的脸颊问:“只是一个吻?”
“那得看你还能给我什么呀。”
杰克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依依不饶地伸手想要更多,却又高傲地挑三拣四。萨拉查
扯开自己胸前的釦子,他盯着杰克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孤儿?”
“你这西班牙佬是听不懂——”
萨拉查揪住杰克挥舞在半空中的手,五指一收就把对方小小的拳头裹入自己的掌心里。他
甚至没等杰克把话说完,事已至此,不管小麻雀的身家背景到底是什么,今天自己就要定
了他。
这个吻和刚才的柔情万水完全不一样,萨拉查狂暴的像是海上霍地刮起的飓风,他卷起男
孩生涩的舌头,强势地长驱直入。杰克浅浅的喘息声从齿缝间流溢而出,他双手被萨拉查
扣在手上,唯一能稳固自己身体的方式只剩用双腿夹紧男人的腰。
“你、你轻点……”
萨拉查原本就被杰克挑起的欲火在短时间内瞬间烧得更热烈。小麻雀那双总是跑来跳去的
双脚夹着他的腰不断磨蹭,圆润弹性的臀部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在自己硬得发疼的胯部上。
这只该死的小骚麻雀,萨拉查往对方软嫩的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痛!”杰克被咬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睛说:“你干嘛咬人呀!”
萨拉查笑着没说话,杰克急得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往自己的嘴巴上抹一把,结果在看到指
尖上的鲜红后,表情震惊到几乎要哭了出来。他惊慌地大喊:“流血了!我流血了!你把
我咬流血了!好痛!我要死了!”
然后他气呼呼地想从萨拉查的身上跳下去,萨拉查可以忍受他吱吱喳喳的声音,但可不能
接受他就这样逃了。他重新把人捞回来,温柔地舔著对方唇皮上的血珠,轻声安抚说:“
这样就要死了?这可不是一个船长该有的能耐。你应该更勇敢一点,小麻雀。”
被这么一说的杰克有些懵了。
他缩在萨拉查的怀里有些结巴地反驳:“我、我才不胆小!”
“那就乖乖的,别跑。”
西班牙口音的英文在明媚的夜晚里比加了橄榄的莱姆酒更加醉人,杰克糊里糊涂地看向既
温柔却又狂暴的萨拉查,还不知道自己等会儿就要被这只专门狩猎动物的屠夫一口吞下肚
。
“我没有要跑……”
“很好。”
萨拉查把手伸到杰克的裤头,两指缓慢地解开对方腰带上的皮扣,然后冰凉的手掌就从被
拉开的缺口里滑了进去,贴到杰克温热的大腿上。杰克鼓起脸颊说:“你的手好冰。”
“是。所以你得替我暖一暖。”
“我没有这个义务,我可是船长。”
“正因为你是船长,所以你有这个义务。”
“你——等等!你在摸哪里……啊……”
杰克的骂声被淹没在萨拉查下一波攻势里。萨拉查的手在他的裤子里滑来滑去,一下摸过
稀疏的耻毛,一下又摸过稚嫩的性器,男人的手很大,几乎能一手掌握住小麻雀软绵绵的
屁股。
没有动物能抵挡这种挑逗的爱抚。
杰克的颈子仰得高高的,头发散在不断颤抖的肩膀上,眼角被刺激到泛出几滴透明色的泪
水。他嘴巴微启,黏腻的奶音如蜜糖般断断续续地流出:“嗯……啊嗯……”
“你喜欢这样?”萨拉查捏了捏他弹性的臀肉问。
“喜欢……”杰克原本小麦色的皮肤逐渐染上性爱的艳红色,他紧抓着萨拉查重复一次又
一次自己对这种爱抚的喜爱:“你再摸摸,再多摸一点……”
萨拉查的呼吸在看见杰克漂亮的脖颈线条时变得粗重,他偏过头咬住男孩露出淡淡青筋的
颈肉,像只缠住猎物的蛇一样,在吞食之际也让猎物尝到窒息般的快感。接着他伸手一拉
,男孩松垮的裤子就被褪到了他的膝盖上,那根小巧还没发育完全的肉根畏畏缩缩地跳了
出来。
听见萨拉查的笑声,杰克忍不住骂:“浑蛋,你笑什么……”又在男人停下爱抚他的动作
后催促说:“你继续摸啊……快点!”
“你别那么可爱。”萨拉查说。
“……我本来就可爱。”
“我会发疯的。”萨拉查把脸埋在杰克的颈间,贪婪地吸取男孩身上专属的香味,他自言
自语道:“我真的会发疯的。”
杰克低下头看着萨拉查,然后晃了晃自己的屁股,把露在外头的性器往萨拉查的腹部戳了
好几下,直到男人抬起头盯着他,他才小小声地问:“那你现在发疯了没?”
血液直冲上萨拉查的脑部,他的双眼发红,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他抱住
杰克猛地站起来,他咬著牙骂:“你这小疯子!”然后把人用力地丢到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上,自己也抓了一瓶莱姆酒跟着爬上床。
头晕目眩的杰克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道庞然大物就压了上来。
“啊!你好重!”杰克抬起脚想踢开萨拉查,但萨拉查纹风不动,没两三下就把杰克的裤
子全扒了下来:“你不只是个色鬼还是个大胖子!”
萨拉查没理会杰克对自己“荒唐”的评价,他专注在这道自己送上门来的美食。小麻雀的
身体看上去诱人极了,在油灯昏黄的光芒下,杰克小麦色的皮肤像是被刷上了一层层淡淡
的油光,衬得他那身软嫩的皮肉更加可口。
他跪坐在床上,抓住杰克半抬起来的脚踝,另一手解开束缚住粗热欲望的皮扣,居高临下
地说:“假如那篮橄榄值五枚银币,那么你——小麻雀,我就是赔上沉默玛丽号都买不起
你。”
“那是当然,伟大的杰克史派罗船长是无价的。”被称赞的杰克尾巴都翘了起来,一脸洋
洋得意。
“既然我买不起——”萨拉查边说边将莱姆酒淋满自己的手,他往下压住杰克只有自己一
半高的身体,然后把手指捅进对方小小的肉穴里:“我就直接抓回来。”
被异物侵入的杰克立刻不自在地扭起身体,他想推开萨拉查,但体型上的差距注定他只是
在做白工。
“你……啊嗯……”原本想骂人的杰克又败在情欲的舒适里,对于他的年龄和身材,萨拉
查手指的粗细和长度刚刚好,在他紧致的肉穴里恰到好处地抽插:“这样好,这样我喜欢
……嗯……”
“你里面又湿又热,小麻雀。”
“谁管你什么湿什么热,你快点……”
一只被顺毛的麻雀,萨拉查想,温驯却危险。
杰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萨拉查的服务,随着男人更加深入的爱抚,他原本低垂的
性器也慢慢地硬了起来。男孩还没被使用过的性器呈现出漂亮干净的颜色,萨拉查握住后
又惹来杰克一声长叹,他舒服得没再对萨拉查有任何异议。
在他随意套弄几下后,小肉根已经开始渗出透明色的液体。萨拉查笑了笑,心想长夜漫漫
,可不能那么快就让小麻雀射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强烈的空虚感让杰克感到不开心,他抬起头瞪着萨拉查问:“你为什
么停下来?”
这时萨拉查掏出了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欲望说:“我没有要停。”
他向下俯身,完全没给杰克有喘息喊停的机会,将自己明显大于杰克能承受的尺寸的阴茎
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他说:“我现在才要开始。”
果然这么一进入让杰克痛到哭了出来。
这次萨拉查真的没有使用夸饰法,因为下一秒这个自称是伟大的杰克史派罗船长的小男孩
真的是“哇”的一声哭喊出来。
“痛——好痛好痛!你干什么!你出去!”
萨拉查大概也没想到杰克会这么怕痛。好吧,但凡听到一个说“我要成为一个伟大的船长
”的小孩,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对疼痛恐惧成这样。
“我不玩了!你走开!”杰克举起双脚想踹萨拉查。看到小孩被自己折腾到一脸惨白,退
也不是进也不是的萨拉查感到有些愧疚,只好挺住身体让杰克踹个够。
杰克在对萨拉查施以“暴行”的时候才看到对方的阴茎已经捅进去自己的身体里,老爸口
里的那句“好色误事”犹如雷贯耳。他气得往萨拉查身上槌打了好几下,用一点都没有威
胁性的声音大骂:“强奸魔!你这个西班牙强奸魔!”
“小麻——”萨拉查是真的打算要投降了。
没想到杰克却说:“人家都还没准备好你就进来了……”
萨拉查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盯着杰克哭唧唧的脸,沉默许久后问:“所以你有准备要跟
我上床?”
杰克抽著鼻子反驳:“什么上床?是做爱!”
“你懂什么叫做爱?”
“我当然懂!”杰克不满地大喊,小孩就是健忘,小脑袋瓜里没办法同时装太多东西,现
在忙于解释的他完全忘了上一秒还在骂男人是强奸魔的事情。他说:“吉赛儿说很舒服的
事情就叫做爱。”
吉赛儿?萨拉查想了想,大概是某个计时女。
“可是这一点也不舒服,我都快痛死了。”杰克还维持着被萨拉查插入的动作,那张总是
停不下来的嘴巴还在吱吱喳喳,他说:“但是吉赛儿不会骗我的,所以这一定是因为你技
术太烂的关系。”
他恶狠狠地瞪着萨拉查:“你这个强奸魔强奸我就算了,技术还那么差!差评差评差评!
我一枚银币都不付给你!”
所以小麻雀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是自己技术好不好?会不会让他痛?
萨拉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因为对小麻雀的喜爱而爆炸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
么明智的决定:听从那位老妇的意见拐进沿海的小路里。要是他没有听从对方的建议,那
么这只小麻雀也不会撞进自己的怀里。
他揉着杰克湿滑的脸颊,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他用埋怨的语气对杰克低声说:“你这么
可爱可叫我怎么办?”
出乎意料地,他没等到杰克的一句“开除你!”只等到杰克那双眨巴眨巴的黑色大眼睛,
里面充满了泪水,亮晶晶的,像颗璀璨的黑珍珠,让人爱不释手。
原本气呼呼的杰克被萨拉查哄得没了脾气,他闷闷地说:“总之——”鼻子上还挂著鼻涕
:“你先出去。我怕痛,我真的很怕痛。”
但萨拉查没照做。而因为男人没听进自己话又想骂人的杰克才刚抬起头就听见萨拉查问自
己:“那你现在还觉得痛?”
“什么?”
萨拉查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们交合的部位,杰克跟着看过去,原本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又
红了起来。现在的他是个小处男,可不是未来那个毫无节操的老麻雀。
“还痛吗?”
“……是没什么感觉。”他如实回答,只是感觉后穴有点涨。
“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会痛,之后就不会了。”
“真的?”杰克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萨拉查哄着他说:“会很舒服的。”
“哼!我才不相信你这强奸魔…‥”
“乖。”萨拉查亲着他,温柔地让杰克害羞了起来。
“你、你别老亲我‥…”
“可是我就想亲你,怎么办?”
老天啊!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西班牙的男人说起情话能一点脸皮都不留啊?
“小麻雀?”萨拉查轻声唤他。
小麻雀把脸转来转去就是不愿意直视萨拉查,行事一向胆大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憋了满
肚子的机灵话对着男人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的手胡乱地挥来挥去说:“你就继续……继
续刚刚的事情就得了……”
就在萨拉查终于得到杰克的同意而要继续动作时,对方还是出声警告他说:“不准弄痛我
,不然我就弄死你——”
后来事实证明小麻雀大概在弄死萨拉查之前会先被他搞死在床上。
“呜呜呜你这浑蛋王八蛋去你的西班牙强奸魔——”
小麻雀的肉穴被萨拉查操开后就开始彻底发挥它的傲人本能,不仅又软又湿,还会自动吸
住男人抽出去的性器不放。萨拉查抓着杰克的脚踝,把他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腰跨
顶着那根尺寸惊人的阴茎噗滋噗滋地侵入著杰克窄小湿润的后穴。
杰克被干得泪流满面,原本柔滑的头发被眼泪鼻涕黏在一起,他的手抵在萨拉查赤裸的胸
膛上——萨拉查在干到一半的时候就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小孩细嫩的手掌被成年
男人专有的浓密胸毛刺得发麻,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做爱哪里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搞得
他哭得像个白痴,手痛屁股痛!喔,还有小鸡鸡也快痛死了!
萨拉查连一次都还没射,杰克就已经先投降两三次了。他的腹部布满了颜色淡薄的液体,
而随着激烈的抽插动作,男人胯下的耻毛堆里也沾满了他被操出来的精液。
“呜呜……”
萨拉查低头吻他,试图用亲吻减缓他的一丝疼痛。毕竟杰克还小,就算萨拉查再厉害也没
办法缩减他们之间尺寸的差距。现在的他做不到让杰克毫无痛感。
萨拉查把手臂放了下来,把小小的杰克圈在自己的怀里。他那带着西班牙口音的低沉嗓音
好听极了,他说:“别哭,小麻雀,别哭了。”
杰克闭起眼睛,双手捧著萨拉查的脸颊,一口一口地轻啜著男人嘴里带有橄榄莱姆酒香味
的唾液。其实做爱也不是那么令人痛苦的,他想,至少现在他觉得很幸福。
他红着眼睛瞪着萨拉查说:“我是真的会考虑开除你的。”
萨拉查却文不对题地问:“那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吗?”
“我决定开除你!”杰克气得大吼:“开除开除开除!”
最后萨拉查只折腾杰克一回合而已,射出来后他就抱着杰克躺在床上。两个人被汗水和精
液布满的身体黏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情色感。他满足地吻著杰克的头发,而对方浑身无力
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号就是西班牙强奸魔了。”杰克说。
“所以你决定让你的大副叫这个名字?”
“嘿!”杰克有气无力地说:“我刚刚已经开除你了。”
“那我真的没机会了?”
杰克轻哼一声,最后松口:“你唱首歌来听听,我可以考虑重新接纳你。”
“唱歌?”萨拉查好笑地问。
“是呀。我的船上正好缺一个唱歌的。你到底唱不唱?”
“唱,我唱。”
这时杰克又换了个姿势,他把自己裹在棉被和萨拉查的怀里,闭上眼睛一脸舒适地等著聆
听萨拉查要献给他的歌。他嘟起嘴,哼唧唧地说:“快唱……快点……”
“Upon one summer's morning(在某个夏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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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sailor is as smiling
我的水手微笑着
as the pleasant month of may
有如五月般令人愉快讨喜
and often we have wandered through ratcliffe highway
我们经常漫游在瑞柯列夫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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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克飞快地跑着,一路上撞倒不少行人,但他着急得不行,甚至连回头道歉的时间都没
有。他的手里抓着从酒吧小姊姊们那里拐来的银币,生怕晚了一步就找不到刚刚入港时遇
到的卖橄榄果的婆婆。
等到他跑到婆婆叫卖的地方时,正好撞见婆婆弯著腰接过一个高大男人的银币。杰克睁大
眼睛一看,那可是白花花的五枚银币!
“谢谢,看上去很好吃。”他听见男人和婆婆道谢。
杰克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
“谢谢,我会过去看看的。”男人又再一次道谢。
等到男人转过身往沿海小路走去时,杰克才看清楚他的脸。这天气实在太热了,杰克不禁
这么想,要不然他怎么觉得整个人晕飘飘的呢?男人好看到他无法用自己学过的词汇来形
容,他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的背影,觉得自己一向飞扬的翅膀突然就中了那么椎心的一箭,
飞都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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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我的心被爱神的箭给射中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金银财宝在我眼中皆为无物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
没有任何事物能带给我安慰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除了我的快乐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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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my jolly sailor bold(除了我的快乐水手)……”
“唱完了?”
自从被自己挖去眼睛后就一直昏睡着的杰克终于醒了过来,萨拉查揉着他散在自己怀里的
头发说:“嗯。会饿吗?”
“我睡了多久?”杰克问。
“不知道。”萨拉查搂着他,像是也忘了时间:“很久。”
“我可不像你活了两辈子,被人挖了眼睛还能生龙活虎地跳来跳去。”
“你平常太闹腾了。现在这样刚刚好。”
“……我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一个很长的梦。”杰克说:“梦见当初你教我唱这首歌的时候。”
他们的初遇。
过去许久,他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最后杰克从萨拉查的手臂里微微挣扎起来,他的双手往前在空中挥舞,看起来一点都没有
平常灵动的样子,傻里傻气的。他问:“所以我真的看不见了?”他没得到萨拉查的回应
,又自言自语说:“这种感觉真奇怪。”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接着他坐在萨拉查的旁边,目光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让人不知道他想看向何方。他歪著头
唱起萨拉查刚刚唱的那首歌:“his hair it hangs in ringlets(他的长发卷曲下垂)
his eyes as black as coal(双眼如黑炭般乌黑深邃)……”
他停了下来,然后问萨拉查:“你还能看见我的眼睛?”
萨拉查握紧双拳,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阿尔曼多。”杰克喊着他的名字,轻飘飘的,他挥着双手想要碰触萨拉查。萨拉查目光
低沉地犹豫半刻,最后还是扯著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杰克的手摸着他的耳际,脸颊
,薄唇,最后停在他的眼皮上,他说:“你曾经为了一篮不当季的橄榄花了五枚银币。现
在又为了一个没有眼睛的海盗花上一辈子。”
萨拉查闭上双眼。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亏本买卖?”
他感受到杰克指尖上传来的冰凉。
“你在浪费你自己,阿尔曼多。”
失去双眼的杰克脆弱得叫人害怕。他在这个世界上闯荡了大半辈子,每个敌人和朋友都妄
想夺去他最珍贵的东西。贝克特烧去了他的坏女孩号,伊莉莎白骗走了他的信任和生命,
甚至连一个不知名的酒保都能让他为了一杯莱姆酒自愿当掉罗盘。可是他还是没有停止飞
翔,他没有放弃观看这个世界——直到萨拉查挖去了他的双眼。
罗盘昭告了天下:杰克史派罗内心最深的恐惧是阿尔曼多萨拉查。但他怕的其实不是阿尔
曼多萨拉查本人,而是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最恐惧失去什么的人。
萨拉查扣住杰克的手掌,然后放到唇边细细亲吻。
“无所谓。”萨拉查说:“反正我还有一辈子可以给你浪费。”
FIN.
*Pirates of the caribbean: on stranger tides配乐《My jolly sailor b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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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写得出后篇的话大概是老麻雀的虐心瞎眼play
总觉得这系列越写越长了……
明明一开始只想写一篇的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