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有强暴内容当然已经节录需要脑补请慎入防爆谢谢分隔线===
秋风让绿叶转黄,空气中流转着凉意。
弗司德大陆北部又发生战争了,照例是军事大国里恪国先发动战事,
攻打了相邻在其右上方的“辛南贝伽大公国”。
这是由北圣棱守边将士以最急报送到王城,关于邻国最新的军事讯息。不到一天,
这消息传遍了宫廷,引起北圣棱上流社会人们的纷纷议论。
每次只要里恪国发动战争,就表示有一个倒楣国家要灭亡了,不,说不定还不只一个。
苏冽尔当然也收到这讯息了,但他并没第一时间为此事进圣贞娑璘堡面见珞王,
而是在自己的伯爵邸考虑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
在击技室,苏冽尔正和蒙珂妮进行剑术训练。击技室外,华比璃提领着琉渢停在门外。
“请稍待一下,琉渢大人,我为您通报。”他敲门进入,
半晌后与妻子一同从里头出来。“您可以进去了,请。”
琉渢进入了击技室后,见苏冽尔收起短剑,坐在洞开的窗台上擦汗。
“您好,阁下。”琉渢向对方行了礼。
“你也好。有事找我?是公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苏冽尔深吸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觉得头已经不痛了。这一年来,他为了将地位、权利、财富、人脉、土地,等等成王的
基本条件都掌握在手中,使用了太多次摄魂术,因此最近身体有点吃不消、特别容易累。
“不是公校的事……不,也算。”琉渢是苏冽尔所设立的第一所“西流公校”里的第一位
剑术教官,专职培育少年骑士。“我今天是要来向您辞职的;我有要紧的事必须回我的
国家了。”
“你完成你的骑士修业了?”苏冽尔在窗台上曲起右脚,肘尖支在膝头撑著颊,
一心二用的思索著。政敌方面的动向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来下他还缺少的就是军权——绝对要设法拿到军权。
“不是,是关于里恪国发动战争的事,你听说了吧?”琉渢问著,
心里打算该是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了。
“嗯哼。”注意到对方不再使用敬称,苏冽尔嘴角一勾,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呵,我想现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了。”对方的反应让琉渢耸肩一笑。这
一年多来北圣棱宫廷里发生的大小事,他都看在眼里,不认为这些事和苏冽尔一点关系
也没有。“我是立渢国人。按夫?王的速度,可能很快就会打下二、三个国家,
往北打到立渢国了。”
琉渢往前去转身靠在窗台框边的墙上,双臂交环在胸前转过头去低首看向对方,
嘴角扬起神秘笑意。“说到这,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西流伯爵阁下。”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苏冽尔轻笑,左脚曲起抬上窗台往后靠在窗框墙,
双手环胸仰头看他。“琉渢骑士大人。”
“不然我们一起说?”琉渢眨了眨那会迷死一海票女人的眸子,
想着要于留在这里的最后跟对方玩个游戏。
“有何不可。”苏冽尔耸耸肩,难得有心情陪着玩。对方是很帅气没错啦,
但比起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真是抱歉了。
“我是立渢国的王储:琉渢˙飒流耶。”
“我是北圣棱国的王:苏冽尔˙西流。”
二人同时答了,琉渢立即失笑:“嘿!我说的可是真的,而你是在跟我说笑吗?”
“哈,原来你是立渢国的王储?”我可不是在说笑。苏冽尔抚掌笑,多少猜到一点——他
听过北方立渢国的王储,是个有流浪癖的家伙。“我原本还在猜你是什么人呢!”
“如何?想不想和我回去?”琉渢扬著帅气的笑容提议。
他曾经在还不清楚苏冽尔是男性时想过要追求对方,但在被好友阿力金提点后,
他放弃了。除了苏冽尔看不上他,喜欢的是像阿力金那一型的人这个原因之外,
主要是觉得自己对于对方的欣赏还没到达那种可以超越性别、付出生命的程度。
苏冽尔不是他命运的对象,他看得很开,相信自己在未来会遇上一位可以震动他灵魂的
另一半。“你跟我回国,我是王储,待我接任王位,可以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听罢,苏冽尔摇摇头,眼底再认真不过。“嗯哼,这可不是个好提议;
我刚才说我是谁的,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哦。”
琉渢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不是开玩笑?你说你是北圣棱的王……”对方
笃定的冷笑,教他慢了半拍后才背脊发凉。
苏冽尔瞅着他微笑,玩弄发尾掐晶丝的发饰。“你看不出珞王已在我脚下称臣了吗?”
像被猫盯住的老鼠,琉渢想躲开他的视线也躲不开,觉得自己像被人用隐形的丝线
五花大绑了。吸了一口气,他僵硬的怪笑。“你、真爱开玩笑。”
“呵,是不是开玩笑我们就等著瞧。”苏冽尔有把握对方不会把今天两人之间的密谈内容
泄露出去——毕竟是个王储,头脑不会这么简单。“我可以给你个建议:等我正式成为这个
国家的王,我们就结盟吧。你在北,我在南,我们让里恪国腹背受敌,然后一人一半?”
琉渢听着冷汗直冒。“这个嘛……”身为王储,他多少懂得“王者的秘密”是不可以让人
知道的,而眼前的男人却推心置腹似的跟他“分享”秘密。唔哦,他小看这个祸端了。
苏冽尔无害的笑容还是不变,说得像是别人的事。“不然这样,以里恪国内的‘神王
夫?山脉’为界,我拿山南的三份土地你拿山北的七份土地,你觉得如何?怎样?”
“成交!”琉渢笑了主动先伸出手去,
在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北圣棱国。
“呵!我期待你成为立渢王的那日,到时可别忘了我们今日的结盟哦!”苏冽尔朗笑,
握住对方的手,还亲热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二下。“对了,若里恪国真打到你的国家了,
尽管来信求援,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
* * *
辞去了西流公校的职务,琉渢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北圣棱国了。
有鉴于里恪国在北方发动战争,为了以防万一它转头往南打,北圣棱国开始全国戒备。
除了南北圣棱二国刚分裂的头几年曾发生过零星的战事外,
北圣棱可说是近十年没打过仗了,人心惶惶。
听闻里恪国与邻国打得如火如荼,虽然不会立刻有什么结果,但在苏冽尔的提醒下,
珞王还是颁令了全国储备战用粮食,毕竟冬天很快就会来临。
期间,苏冽尔开始陪着珞王到处巡视国土,在各城镇征兵培训,鼓舞民心和士气,
并募集未来可能会用到的军费,正式宣布进入全国备战状态。
在募集军费方面,苏冽尔率先将珞王赏赐给他的财物几乎全数捐出做为战时基金,
这个举动让珞王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跟着提拨出大量的王室财物。见国王都这么做了,
各地的权贵为了讨国王欢心也都纷纷响应,为即将可能发生的战争做最完善的准备。
接着苏冽尔以珞王的名义向南圣棱送出国书,希望二国举行国与国对谈会议,
研讨若真与里恪国开战时该如何互助合作等,但南方迟迟没回应。
苏冽尔觉得有种不祥预感。双方二国的确是往来着的,但也似乎有什么事像在雾里酝酿,
一直让他摸不著、想不透。
不久后边境又传来情报,道是里恪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要拿下辛南贝伽了,
那大公国向四周各国发出紧急求援。
国是会议上
“‘辛南贝伽’是里恪的附庸国,与我国断交多年,我们无需派兵前往支援。”有大臣
对此议题提出看法。
“没错,是不必派兵支援辛南贝伽,不过里恪国现在驻守于国内的军士一定大幅减少,
何不干脆趁现在打上去?”也有大臣这样建言。
“可是隔着‘小棱勃纳’和‘朵努耶罗’二座山脉,
长途跋涉对我们的军力一定会多有耗损。”这是一定要注意的。
“我们现在有充足的军粮、军士和军需,趁此难得机会,打下里恪国,
正是重扬我北圣棱国威之时。”在座众臣的想法各有不同。
“不妥,日前陛下向南圣棱送出国书,征询这次里恪国的战事,但对方始终没回音,
恐怕……”苏冽尔持反对意见,意有所指。
“南圣棱有背弃同盟之约的可能性?”
一直没说话的珞王终于发声了,众臣也为此窃窃私语。
“不能说无此可能。”苏冽尔不置可否。“当然了,我们不该怀疑我们的盟国。只是
该不该发兵这件事非常重大,我们该更加慎重考量。”
于是在苏冽尔的发言后,珞王宣布按兵不动。
* * *
为了观察北方情势,苏冽尔向珞王主动要求至北部慰劳守边将领。
“那顺便帮我向‘坎摩瑞’问声好吧。”珞王由国库中提拨为数不少的财物,
让苏冽尔带往北方。
“坎摩瑞公爵”是北圣棱最北边的军事要塞“坦叶连耶”的守边将军。
他是北圣棱国的英雄,当年就是他不顾自己生命安全,从玦王阵营得知当时还是王子
的玦王要篡位,冒死逃出敌营,护卫当时还是王子的珞王北逃。
为了犒赏他的忠诚,珞王在即位后便封他为公爵,要他担任宫廷的国王禁卫军军长。但
他为人非常谦虚、不慕荣禄,在北圣棱立国走入安定期之后,就自请远离宫廷来到国家的
最北地守边。是一位非常忠心珞王、品德高尚的人,更是北圣棱国之栋梁。
这样的人,是一种威胁。
带着丰盛的礼物和歌舞团,苏冽尔以最短时间驱车队前往“坦叶连耶城”劳军,
受到以坎摩瑞公爵为首的军民们热情欢迎。
夜里,苏冽尔和坎摩瑞公爵在要塞的碉堡塔楼内,彻夜深谈。
“阁下应该知道宫廷里的大小事吧?”微笑着,苏冽尔直视对方的双眼为他倒酒。宫廷里
的势力几已被他掌控,若能将这人收为自用,等于拿到北地军权。“陛下身边的老臣们
一一为了个人利益而忘却对陛下的忠诚,使陛下非常伤心。陛下常对我感叹,
他身边可以相信的老臣,应该只剩至今仍为他出生入死的阁下了,是吧?”
对上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炯眸,听着那比一般人还悦耳的嗓音,加上香醇美酒,
坎摩瑞公爵微醺著不由自主道出自己的真心话。“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
就会效忠统领北圣棱的君王。”
“这真是王者之幸。”苏冽尔的笑音若银铃,三言二语之间很快就确定了此人可用。
一杯又一杯的劝酒,苏冽尔与坎摩瑞公爵把酒言欢,畅谈国家情势。
“公爵阁下是我国栋梁、北地的屏障,请一定要坚守岗位,
佑我北圣棱王国之国祚。”苏冽尔意有所指的请托。
“哪里,只要西流伯爵阁下您用得着我这个老人就尽管说。”坎摩瑞咋舌笑,
打着酒嗝。“不怕您笑,我最想要的就是可以安稳的渡过下半辈子呵。”
在北方的几天,苏冽尔跟着坎摩瑞四处巡视军事布署,也确定了对方是个可以利用,
但不可信任家伙。
北圣棱英雄坎摩瑞公爵的政治立场明确,他不是波路迪的余党,
而是棵墙头草——很明显,谁把持宫廷他就听谁的。
* * *
苏冽尔在北地劳军的期间,北方的里恪国与邻国停战了,详细原因不清楚。
里恪国的停战消息一南传,教北圣棱君民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危机解除了,
但事情没这么快完结,南边忽然传来军情,道是南圣棱国毁弃同盟,跨江攻上来了!
一收到这个消息,苏冽尔立刻用最短的时间驾驭翼龙飞回王城。
圣贞娑璘堡。国是会议。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兄再次背叛我!”珞王又怒又悲的摔下南境告急
的军情羊皮卷,吼著捶桌。
朝臣们都不敢发表什么意见。过去掌握政务的老臣都不在了,现在换上的都算是新血,
大臣位置都还没坐热就遇到要打仗,每个人都心慌意乱。
本来众臣都在心里庆幸里恪国停战了,可现在南圣棱竟然打上来,
要是里恪国也趁机打下来,被双边夹击的北圣棱要怎么招架?
还有看来当初尚普伦贩售军机一案是确定真有其事了,不然南北僵持了十几年,
怎么一同盟南圣棱就突破了他们的防御,一定是掌握了他们的军备机密。
长年来,一直不愿去正视的危险平衡就要崩盘了吗?众臣们都心惊胆颤。
“陛下,请让臣担任大使去与玦王和谈。”苏冽尔首先发言,引来众臣侧目。
军情书他看过,道是玦王带领舰队过江来攻,带着一头凶猛无匹的黑色巨妖,
势如破竹的攻破江岸防卫线,已快要把璘尔棱城打下来了。
情报显示,那头领军冲锋的黑色妖怪,脸是牛形、有一对妖魔似的火眼,
体形像一座山一样巨大。长著一对尖锐又粗长牛角,角一顶就可戳穿十个北圣棱士兵。力大
无穷、刀枪不入,背上有蝙蝠翼状的黑翅,展翅一飞就遮天敝日,骇人非常。牠用后肢
站立,前肢握著燃发火光的巨斧,横劈一扫就可以砍死几十个士兵。还会吐火,
火球一吐就可以炸倒一栋楼,像一座会狂奔的火石投弹机。
“太危险了!玦王出尔反尔,西流伯爵千万不能涉险!”苏冽尔的人马立刻高声阻止。
“而且这不是用人可以打的战争,要赶快召来魔导士迎战啊!”
话虽这么说,但之前的“咒诅国王事件”在北圣棱造成了一连串的风声鹤唳,
国内的降魔师、魔导士和咒术士们几乎全都躲起来,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出一个能上前线的。
苏冽尔起身打住众臣们的议论,向珞王请命。
“陛下,除了调派援军之外,请令臣去和谈,看玦王有什么要求,”军情书的内容看来
简直荒谬,但比起三头蜥和双头魔兽,蝠翼火牛怪好像也不算什么。“我们虽然在军力
方面多少有准备,但现在等于腹背受敌,不能冒然就打,要以停战为优先——我们
要提防的不仅有里恪国,也要防号称中立的亚司佩王。”
* * *
苏冽尔成为和谈大使很快被他“不着痕迹”的传出去,
让听到消息或曾受惠于他的民众都感佩他的勇气。
明明生来就不是北圣棱国人,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了,
还能不顾自己安危为全民付出奉献,将自己置身危机之中,真是太伟大了。
连本来对他抱持反感的人都对他改观——谁说他是以美色操纵国王的佞臣?贵族们
没一人比他更勇敢的了!
当苏冽尔领着援军和军粮等等赶到前线时,璘尔棱城已经被玦王占领了。
城外,在北圣棱军的驻扎地,苏冽尔大力的安抚失守城墎的将领们与伤兵后,
隔天天一亮就乘着翼龙单枪飞去璘尔棱城求见玦王。
玦王同意让苏冽尔和翼龙降落在城里,并在城堡大会客室接见他。
“怎么?西流伯爵,我亲爱的王弟派你来递降书吗?”拄著权杖,
玦王冷笑的眼中有种狂乱光芒。
“我不是来论公事,阿力金在哪里?”苏冽尔开门见山就说了。不管是要打还是要和,
他都要先确定他的男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见对方一身冰冷的逼人气魄,玦王愣了一下,倒没想到自己拿的是这么一副好牌,
看来要得到最终标的物不用花多少心思了。
没带护卫,玦王单独领着苏冽尔去到堡内的地下冰牢。
步下阶梯越靠近冰牢,隆隆的声响越清晰,像是野兽的吼叫。苏冽尔越听越心惊,
心脏好像被利爪掐住了,一口气堵在心口。
进入冰牢后,苏冽尔看到他了!阿力金伤痕累累的被明钢锁链绑在冰壁上,痛苦的哀号著。
“阿力!”从脚底冲上来的冷教苏冽尔一时间神魂俱失,冲上前去却撞到一堵无形的墙,
被弹开跌坐在地上。
“嘿,你怎么看得出牠是阿力金?牠变成这副德性,连我都看不出来牠原本长得是什么
样子。”玦王一手取下挂在腰间的鞭子,一手拄著杖直走向前,穿过了那道透明的墙。
苏冽尔起身扑上去,但还是没法子越过结界墙。他不明白玦王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细看,才看清被绑在冰壁上的是战场上传闻的蝠翼火牛怪。不,那是阿力金,
他打心里确定冰壁上的牠就是阿力金。
怎么会?这是阿力的兽形吗?“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你为什要把他关起来!”苏冽尔
震惊怒问,握拳捶在结界墙上。
“为什么?因为他不肯乖乖受死,所以变成这样想反抗我。”玦王大笑。“不过也好!
变成这样很听话,可以到前线去帮我打仗。”
“受死?为什么?他是你儿子!”苏冽尔拔出藏在袖里的明钢匕首刺向结界墙,
但却无法划破它分毫。
“牠不是!牠只是一个低贱幻兽女产下的污秽妖怪!”玦王霎时面色狰狞的怒咆。
“什么?你说什么?”匕首没有用。苏冽尔快速的回想破解结界的咒术,
并试着叫唤阿力金。“阿力!看着我!阿力!”
但黑牛阿力金对苏冽尔没反应,只是本能的吼叫着。
“牠认不得你的!你不必白费力气。还有我设下的结界,只有我才有办法解除。”玦王
得意的冷笑,抖了散发精光的鞭子往地上“啪”地一鞭。“大神怜我,念在我被这十数年来
的怨恨煎熬,把这头肮脏的错误送到我面前,让我可以尽情的凌虐牠,一解我心头之恨!”
哈哈狂笑,看似瘦弱的玦王甩鞭却劲道十足,一鞭又一鞭抽在黑牛阿力金的身上。那鞭子
上头一定被施了魔法,每一鞭都让阿力金皮开肉绽,痛苦嘶号不已。
“住手!你这个疯子!”苏冽尔怒吼,手心差点要爆出龙卷风。不行,这样这个冰牢
会爆裂,上面的城堡会垮下来,他们通通都活不了。“还给我!把阿力还给我!”
“吵死了!”玦王高叫丢下鞭子一手成爪引动一颗火球,
转身越出结界墙就朝苏冽尔的方向轰过去。
火球来得太快太猛,苏冽尔要躲差点来不及,被爆炸的风压震伤。一个又一个的火球弹
连炸,让他狼狈的只得唤出小龙卷风把火弹冲开,奔向阶梯往上逃,听到后头玦王狂嚣著。
“想用抢的,别做梦!被我关住的谁也救不了!你尽管走吧,
等你考虑好是否跟我交换条件再来,我会等你回来求我!”
奔到地面,玦王的军士全都围过来将苏冽尔团团包围,
但咳著血愤怒到极点的他不将他们看在眼里,连番数十道龙卷风就把人全轰飞。
苏冽尔冲到室外吹了哨子叫来翼龙,翻身上了去往天空飞。没法子破解玦王的结界
就无法救人,他得回去想办法。
跟着来到室外看翼龙飞走,玦王喃喃道:“不过我有说要让你走得那么顺利吗?”他把
黑牛阿力金牵上来了。
玦王一手扯了扯明钢锁链,一手狠狠的再给牠一鞭教牠痛号,接着指向天上的苏冽尔。
“把他给我打下来!”
* * *
一颗火球从翼龙的后下方轰来,苏冽尔来不及闪,翼龙就被炸伤翅膀往下掉。
下坠中,苏冽尔看到把他打下来的是黑牛阿力金,
令他又惊又怕的召来风之力将自己和翼龙托着落入森林里。
听到震耳欲聋的兽吼和隆隆隆拔山倒树的恐怖破坏声,
苏冽尔知道是阿力金追来了。顾不得受伤的翼龙,他拔腿往北圣棱军的扎营地逃。
不能被追上,阿力金现在认不得他,他可能会死在对方手上,
也有可能他会失手杀了对方。总之,绝不能被追上!
但说时迟那时快,苏冽尔还是被追上了!他只好双手结印召唤风之力,
回身发龙卷风轰向阿力金。“阿力!我是苏冽尔!快醒来!”
咆哮著,黑牛阿力金被轰倒了又爬起来向苏冽尔暴冲。
苏冽尔急退,龙卷风一道又一道向前疾去,但一直没法子击倒对方。他知道这是自己
下意识心软了,因为就算对方现在认不得他,但那还是阿力金啊!
退到不能再退差点要撞到树干,苏冽尔再结印直唸咒语隔空划一个魔法阵向前方打去。
“吼啊啊!”被魔法阵罩个正著,黑牛阿力金在压制光阵里狂暴的吼叫挣扎。
踏了二步上前,苏冽尔心痛的隔着魔法阵光柱看他,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
“阿力,我是苏冽尔,你快醒来,让我带你回家。”他柔声呼唤。
狂暴的吼叫减弱了,黑牛阿力金在那声声的哀求中,
愣愣的抬头隔着光壁盯着呼唤他的对方。
那霎那的转变,让苏冽尔又哭又笑。“是的!是我!是你的苏冽尔!”
忽然,黑牛阿力金火红的双眼流出泪来,教苏冽尔整颗心都揪结在一起。“阿力!不哭,
我带你回家。”他急道,贴上光壁要安抚他。
可就在苏冽尔心神失去防备的这一霎那,压制光阵的光壁便消失了!
黑牛阿力金忽然暴吼著扑上前抓住苏冽尔,将他一翻压在千年大树的树干上。
“阿力!放开我!好痛!你不认得我了吗?”苏冽尔尖叫,狂风在他们的周身乍起。无法
挣脱的被压制在树干上,他疾声呼喊试图唤回爱人的理智。“是我!我是苏冽尔啊!”
回应他声声悲唤的是黑牛阿力金更狂乱的吼叫。仿佛是痛苦到了极点,
发狂似的一爪就撕了他的衫裤。
“不!阿力!冷静点!”被压着动弹不得,苏冽尔回头惊惧的瞄到对方脸上一片狰狞,
眼里却尽是痛苦。好像有二个人正在那牛怪的身躯里战斗,一个是被囚禁的阿力金人性,
一个是失去理智的阿力金兽形。
扣住了苏冽尔的腰臀,黑牛阿力金咆哮著死死将他压在树干上。
“不要啊!阿力啊啊!求你!”苏冽尔哭号著,像被凌迟似的躲不了,
痛得好像身体要碎掉了,像内脏都要被刨出来。现在不能使用风之力,他怕此刻召唤
风之力自己会失去理智被力量反噬,不然就是像小时候弄死蔓库那样的害死阿力金。
没听到最疼惜的苏冽尔对他的哀求,黑牛阿力金失去理性。
“放开我!阿力!求你啊!我是你的苏冽尔……”苏冽尔惶然悲哭着,
被以往最爱的小牛催残的凄惨不堪,痛得神智要涣散了。不行!不可以晕了,
不可以死在这里,我是风之子!我是未来的风之王,我还要把我的阿力找回来!
黑牛阿力金狺狺的号吼著,原本火红的眼转成墨黑,眸里尽是恍惚和茫然,
松开了扣著苏冽尔腰臀的利爪,牠退了出,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阿力……”苏冽尔伤重的滑下趴在地上。想回头却痛到麻木动不了。勉强的回望了
阿力金一眼,他看出对方仍认不得他。“……我是、苏冽尔……你答应我……会回来……”
黑牛阿力金不动了,牛眸愣愣的好像认得出苏冽尔又像不认得,半晌他突然又痛苦号叫,
暴吼著狂奔乱撞冲倒了一排大树,奔向远处。
“阿力……不要走……回来、阿力……”怕对方乱跑会再被玦王抓走,
遍体鳞伤的苏冽尔觉得自己快昏过去。
不行!不可以昏了、会死的!他咬牙在地上撕抓着,
顺着千年大树的树根攀上去撑著自己死命的站起来抱住树干。
“至尊的日神!请怜惜您的子民!治愈小人的伤疾!祈求您!以您无上的大能!”
苏冽尔仰天嘶号,狂风暴起。千年大树暴射出亿万道金光,枝头上的叶片瞬间全枯了!
森林里栖息的百鸟全狂乱飞窜上天,隐伏的动物尽皆四处奔逃,
以他脚下为圆心的数道光波向周围放射状射出去,地上的绿草以闪电的速度全干枯,
在天空狂乱翻飞的枯叶也随风成灰。
隆隆隆的地震了,四周的树木一棵接着一棵倒下,千年大树的树干则从中间由上而下裂开。
“对不起……对不起……”泪流满面,苏冽尔颓然倒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