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肉,但有暧昧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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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来由、番外 Papa Loves Mambo (2)
郑尚海送女儿上学,一到电台就开始发送出国游玩时买的礼物,陆续约了一些
交情不错的朋友见面把礼物送出去,隔了几天来到周末才约了卢禹瀚。两人又约了
酒吧喝酒,到阿杰的店坐到二楼包间,郑尚海把一个漂亮的木盒拿出来给他说:
“你喝茶,所以买了红茶给你。我不太懂茶,也不知道这好不好喝,单纯是因为我
弟说它很有名。”
卢禹瀚从刚才见面就一直维持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双眼,他收下茶叶开心道: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太谢谢你了,跑那么远的国家还想到我。”
郑尚海被他明媚到夸张的样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眼补充:“还好,反正要
帮同事买东西,跑了不少地方,刚好也会经过那间店。”
“但我还是很开心。”卢禹瀚小心收好茶叶,喝了口桌上适合长饮的调酒,他
说:“下次干脆你来我家,我泡茶给你喝?”
“不用啦。”郑尚海讪笑:“我不习惯到别人家打搅。”
“这有什么,常来就习惯啦。我家是公寓,不用担心我姐他们啦。我妈也很少
在家,通常都在吴叔他家,哈哈。”
郑尚海笑得有点勉强,也啜了口又苦又烈的酒,藉关心之名试探:“你最近怎
样?还在暗恋那个人吗?”
卢禹瀚表情微变,不好意思的轻点头说:“目前是这样。我怕一有动作,对方
就会逃跑。其实我上回没讲完,那个人年纪不仅比我大几岁,还带了个孩子,但他
什么都很好,孩子也可爱,我……我怕他拿孩子当借口拒绝我。”
“笨蛋,拿孩子当借口的人最卑鄙了吧。把自己感情的问题转嫁给孩子,这跟
为了孩子而不离婚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如果对方是那种人,劝你还是放弃吧。”
“真的吗?所以如果是你就不会拿孩子当借口?”
郑尚海单手撑颊,理所当然笑答:“当然不可能。我拒绝的话,单纯就是我不
想接受对方的感情而已。”
卢禹瀚似懂非懂的点头,紧接着又问:“可是除了直接告白,我要怎样知道对
方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这个嘛……你恋爱经验如此丰富都不懂?”郑尚海苦笑,这小子真是个恋爱
傻瓜,一恋爱就变傻了是吧?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矛盾,虽然不想帮对方追求别人,
但又觉得对方恋情顺利的话自己能趁早撇干净,时间一久也会遗忘这种尴尬压抑的
心情吧。暗自衡量了会儿,他决定帮一下卢禹瀚说:“通常是不是有好感都是在暧
昧期培养的,哪怕原本没有也能自己制造一些机会。你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最
简单的讲,要是对方不排斥跟你有身体触碰,那可能性会大很多吧。当然这要非常
注意,免得演变成性骚扰的纠纷。”
“唔,好,我回去研究一下。”
郑尚海望着他认真受教的模样,无奈浅笑,忍不住酸溜溜补了句:“虽然我相
信你眼光不会太差,但也要当心有的人反退为进,反守为攻,就算不排斥跟你肢体
碰触,可是一方面又故作矜持的人特别狡猾,这种人劝你最好快逃,省得将来吃亏。”
“我、我喜欢的人应该不会这样的。”
“呵,那是因为你现在色欲薰心啦,我当初追我前妻也是这么想的。”
卢禹瀚看着郑尚海忆起往事时神情还残留些许怨气,温声怜悯道:“尚海也吃
过不少亏吧。已经过去了喔。”
郑尚海连忙回神正色道:“现在是在聊你的事吧。不要说我了。”
卢禹瀚也不希望他陷在难受的回忆中,端酒坐到他身旁的位置说要看旅游的照
片,郑尚海大方交出手机,两个人浏览起相簿里的照片。郑尚海盯着照片解说,卢
禹瀚愉快附和,注意力慢慢挪到郑尚海身上,看到郑尚海的唇一开一合,发出沉润
悦耳的声音,脱口夸道:“真好听。”
郑尚海正在让卢禹瀚看某个宗教游行活动的影片,游行队伍穿着传统服饰演奏
乐器,他误以为卢禹瀚在夸影片里的音乐,笑了声:“蛮不错的,但没想到你会说
好听。”
“我是说你的声音。”
郑尚海抬眸看他,有点懵住:“什么?”
卢禹瀚跟郑尚海对上眼,心跳加速,他故意俏皮笑了下说:“我是说你的声音
好听,不愧是人气很高的电台节目主持人。以前在宿舍赶作业时就常听你的电台,
以为声音好听的人长相不见得出色,但没想到你的样子跟声音一样好。”
郑尚海本来该高兴,只不过一想到再好也没用,眼前的人喜欢的是别人,他就
淡淡笑了下:“原来你也是我的老听众啊。谢啦。”
“你不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了。不过第一次看见你是因为你出现在记者会上。
后来发现你的宝贝女儿跟我家亮亮是同班同学,是不是很巧?”
郑尚海只是微笑不语,一想到卢禹瀚喜欢著某人,他就觉得再巧都没用。他好
像越来越在意卢禹瀚了,如果只是搁置不理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些多余的醋意跟
矛盾?一定是因为自己有点放不下吧,年纪越大就越不干脆。
他借口有个企划想起来要赶,付完帐匆匆离去,卢禹瀚坚持要回请,要替他叫
车,他摆手说走回家就好,迳自走远。卢禹瀚望着郑尚海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觉得
最近郑尚海的态度有些反复,忽冷忽热,不好捉摸了。
郑尚海路过超商买了一些酒回家继续喝,喝完直接回房睡,半夜醒来上厕所,
盯着还没收回的性器发呆,他想起卢禹瀚了。想起那人曾借宿这里时穿着单薄衣物,
当初他对那身高大挺拔的身材毫无感觉,因为自己也不差,但现在却萌生出一股欲
念,无法言明的感受,他握住它坐到马桶上开始套弄,幻想他们之前如情人般互动。
寂寞得太久,枯寂的心燃烧炽盛,他在熟悉的空间里意淫卢禹瀚,发泄的那一
刻他忽感委屈得哭出声,压抑而难受的低哼了声,任谁听到都只会当作是幻听,但
他确实是有些痛苦。
等身体冷静下来,他开始擦拭、清理浴室,收拾完以后回床上躺好,睁开眼对
著一室寂黯发呆。
“本来没那么难受的。”他喃喃自语:“都是因为你出现,你存在,你喜欢别
人,而我……”本来不难受的,可是他觉得卢禹瀚不断提醒他,他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喜欢卢禹瀚是千真万确的,所以忍不住心生埋怨。
郑尚海在自家人心目中是可靠稳重,偶尔有点机车的男人,外人眼中更是放大
优点,高大帅气、温文有礼、稳重干练,但他清楚知道自己其实是很有问题的,因
为不能容忍被人看轻,所以力求表现到最好,这样才能居高临下睥睨他人,他也习
惯置身事外当个旁观者,因为旁观有太多乐趣,这也是他低调的原因之一。
现在因为他太在意卢禹瀚,时刻都有自己快败露的错觉,这令他感到不安。
新的一周到来,郑尚海录完自己的节目,一时兴起拿出之前替他代班的人录的
节目带子来听。替他代班的同事是非常爱聊天的女孩,绰号小樱桃。他有两个节目,
一个是介绍完音乐排行榜之后,看当周出唱片的歌手配合宣传,另一个是晚上可预
录的节目,接受各种点播。
小樱桃接下重任,介绍新音乐的节目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有同事提醒他可以听
看看过年特别节目,所以他挑了那天的带子听。
小樱桃在节目上举办了一个比赛,看谁气长,让观众可以call in参加。于是
第一个观众就打电话进来了,小樱桃倒数预备,观众开口发声:“啊──啊──
啊──”
小樱桃拍拍手:“好厉害,第一位观众气很足哦,一共啊了五十秒。”
轮到第二位观众:“啊──啊啊啊──啊嗯──”这位观众坚持很久,久到连
尾音都在抖了。
小樱桃惊叹:“哇赛,这位观众太强了,居然有一分四十秒啊!太强了,还有
没有挑战者呢?”
郑尚海完全听不下去了,按了暂停问一旁憋笑的老同事说:“她该不会整段节
目都在啊啊啊啊啊吧?”
“噢,那倒没有啦,因为打电话进来的人只有四个。不过一个比一个气还长,
所以也是啊了约一首歌的时间。那天初二回娘家,我那天也是塞在车阵里听,一开
始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觉得她蛮可爱的。不愧是海哥你力荐的新人主持啊,噗。”
郑尚海眼神都死了:“我没力荐,是当时她说她有空可以代班的……”
同事拍他肩膀安慰道:“暂时都不必担心位置被取代了呢。哈哈哈。”
预录点播节目时,他想起卢禹瀚,自己点播了一首老歌给卢,介绍那首老歌曾
是某知名运动品牌的广告曲,现在听来也仍是惬意悠然,俏皮可爱,顺便聊起歌里
唱的曼波舞。他说:“希望卢先生的恋情能顺利,最后都能找到双方的步调继而走
到一起。祝福你。”
这一段他重录了三遍,第一觉得说太多,第二回嫌讲太短,第三次又修饰了第
一回的讲法给予简单祝福,并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关注,之后就疏远吧。他
没有通知卢禹瀚去听,这也是他的暗恋,最好安静的结束,他相信卢禹瀚就算听到
也不会联想到什么,哪怕是察觉他的心意,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保持有礼的沉
默吧?
郑尚海单方面的疏远,就算郑晴希望他接送自己去参加学校其他活动,他也拜
托其他家长朋友帮忙,为的就是不跟卢禹瀚碰面。如果过了半个学期,郑晴开始抱
怨爸爸工作太忙,郑尚海感到抱歉,却说不出真正的原因,郑晴是个小鬼灵精,她
问爸爸说:“你有没有跟卢叔叔吵架啊?我觉得好──久都没看到卢叔叔了。”
郑尚海装作思考貌:“我们当然没吵架,但是工作太忙了。我跟他工作都忙,
刚好错开时间没见到面。”
郑晴狐疑瞥他:“真的吗?爸爸,如果你跟卢叔叔吵架要和好哦。我可以再去
找小叔叔玩,这样你就有时间跟他和好了。”
郑尚海为难挤出笑容,无言以对。某个周四夜晚,他带女儿去百货公司的特卖
会买新衣,试穿累了的郑晴用小大人口吻敷衍:“买那四件就好啦。就那四件吧。”
郑尚海哭笑不得,再替女儿挑了双可爱银灰色有亮片的鞋,拉着她小手去结帐。
买完东西他们要往楼下美食街移动,去买郑晴爱的甜甜圈,他不喜欢搭密闭的电梯,
所以父女俩搭手扶梯一层一层往下,买完点心后忽然有人拍他肩膀,卢禹瀚出其不
意的出现了。
“嘿,这么巧。”卢禹瀚笑容仍开朗阳光,不过黑眼圈略深,就算戴粗框眼镜
遮掩也还是能瞧出来。
郑尚海看了就心疼,不自觉蹙眉:“有个品牌特卖,带她来买新衣物替换。你
一个人出来?”
“是啊,想不到晚上吃什么,所以来百货公司看看。”
郑晴仰起小脸问:“卢叔叔,你跟我爸没有吵架啊?”
卢禹瀚蹲下来笑看她:“没有吵架,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跟爸爸都好久没看到你了呀。而且爸爸说他工作好忙,你工作也好忙,
你们怪怪的。”
卢禹瀚看了眼郑尚海,再对郑晴笑哄:“没有怪,我真的也忙。妳看,我熊猫
眼都出现了。”
郑尚海趁机关心:“最近一直熬夜?”
“是啊,但这两天的赶完就轻松了。再约出来吃饭吧?”顾虑到有小孩在场,
卢禹瀚把喝酒改成吃饭。郑尚海点头,要他快去觅食,双方就草草道别了。
郑尚海一晚都没睡好,想到卢禹瀚的黑眼圈就担心那个人累坏,结果自己也失
眠了。他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工作时也有点心不在焉,被同事调侃了几次。小周末,
郑晴自己嚷着要去找小叔叔玩,郑尚海替她收拾好小背包送她去车站跟郑雅岑会合,
郑雅岑和霍明棠带着他女儿出发去外地露营去。
郑雅岑感觉得出大哥有心事,他甚至觉得郑大哥近来都魂不守舍的,分开前不
禁多嘴讲一句:“这周末你自己保重吧,有什么事好好处理,免得晴晴替你操心。”
这话说得小声,郑晴已经跑去黏大帅哥霍明棠,压根没听见。郑尚海淡定目送
他们离开,然后回家补眠。这一睡断断续续睡到晚上,他醒来洗澡,恢复清醒后看
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手机响起铃声,是阿杰打来的。
他接听道:“这么难得?什么事?”
阿杰说:“你朋友在二楼喝醉了,想帮他叫车,但他一直不肯,也听不清楚他
想干嘛。你要不要过来带他?”
“朋友?”
“就是前阵子你们常一起来,跟你差不多高,身材练得不错,有时在后颈扎个
小马尾那个年轻人。”
郑尚海立刻换好衣服拿着皮夹钥匙手机就出门了,开着自家的车花不到五分钟
抵达,跟阿杰打过招呼顺便替人付完帐就上楼领人。卢禹瀚果然坐在最里面包间喝
醉了,安静倚墙不动,店员告诉郑尚海说:“他说他在等人来,样子跟之前都不一
样,所以联络你来。”
郑尚海向店员道歉,让店员先去忙,他走近卢禹瀚问:“好重的酒气,怎么喝
这么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一想到告白、不告白,就觉得恐怖,被你讨厌的话怎
么办……”
郑尚海不客气翻了个大白眼,明知这家伙讲醉话还是忍不住揶揄:“这是你跟
他之间的事吧,关我什么事?走啦,喝醉了还在外面这样很丢脸。站得起来吗?”
卢禹瀚一手扶墙站起来,直接把自己挂在郑尚海身上。郑尚海闻到浓臭的酒气
直觉想推开他,却听到他用可怜兮兮的腔调哀求:“不要推开我。拜托不要推开我,
不要……尚海。”
郑尚海绷著脸,表情严肃,实际上心里软得一蹋糊涂,他暗骂自己几句粗话,
掺着人下楼回到自己车上,素来都有点洁癖的他犹豫了下还是让卢禹瀚躺去后座。
才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中途卢禹瀚摔下后座又爬起来,从斜后方靠近郑尚海,
歪头亲了郑尚海的脸颊。郑尚海瞪大眼险些失控,骂出一句粗话:“王八蛋,不要
闹了!”
卢禹瀚安静无声,直到郑尚海停好车下来开后门叫他:“下车啊。干嘛?”他
发现卢禹瀚一双眼水汪汪的瞅来,非常无辜,像被遗弃的狗一样盯着自己。他心悸
了下,冷声问:“怎么了?”
“你讨厌我?”
“我没有。你乖,快下来。”郑尚海这才意识到他把人载回自家了。“你要回
家?还是在我家洗洗睡?”
“你家。”卢禹瀚恢复笑容下车,一下子扑抱住郑尚海亲了亲脸庞,欢喜道:
“好香。”
郑尚海心想这不是废话,他刚洗澡完啊,同时也嫌弃道:“你好臭。”
卢禹瀚把上衣衬衫的釦子慢慢解开,嘟哝:“那我洗干净啊。水管咧?”
郑尚海伤脑筋,连忙阻止他道:“你当是洗狗吗?现在洗狗也不拿水管喷了,
又不是洗车,还没进屋,不要防碍风化。别脱,先让我拿钥匙开门!”
费了番工夫把人哄回屋里,卢禹瀚貌似要直接在客厅睡,郑尚海拉他上楼,叹
了口气说:“至少稍微冲个澡。太臭了。”
卢禹瀚整个人贴在郑尚海身上懒得动,郑尚海咋舌,把人拉进浴室脱光,衣服
全丢洗衣篮里,他把卢禹瀚关在淋浴室说:“快点洗澡,等下衣物我放外面架子上。”
卢禹瀚拿起莲蓬头发了会儿呆,打了个酒嗝,乖乖的冲澡。郑尚海回房间拿自
己的居家服要借卢禹瀚穿,听见浴室的水声才松了口气,看来不是醉到无法洗澡。
郑尚海在房间看书等人,太专注在书的内容里,回过神发现已经过了半小时,他有
些担心卢禹瀚,走进浴室喊人:“你洗完了吗?”
几秒后卢禹瀚把水关了,打开隔间门探头看人:“洗完了。抱歉,刚才不小心
打瞌睡。”
郑尚海指著架上说:“先穿我的衣服吧。”
“内裤也是你的吗?”
“新买的还没穿,送你吧。反正是打折时买的。”
郑尚海把书放回书架,看到卢禹瀚穿好衣服出来,似乎清醒不少,他说:“你
怎么回事?喝那么醉。”
卢禹瀚说:“我在酒吧里一直等你,你都没有来,也不给回应。”
“啊?”郑尚海一头雾水,他问:“我根本不知道,你有约我吗?”
“有啊,我传讯息给你,你已读不回,所以我就去酒吧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再
走。可是你连回我讯息都没有。”
郑尚海想了下猜测道:“你该不会传错人,传给我弟了吧?他就是常常已读不
回的那种人。传错的话他也不太回。”
“啊。”卢禹瀚讶异看着郑尚海,摸摸自己裤子口袋找手机。郑尚海把手机还
他说:“你手机在这里,自己看看是不是传错人。”
卢禹瀚看了下,果然是传错对象了。郑尚海站在他斜后方看到手机画面,那则
讯息写着:“晚上七点阿杰的酒吧见,方便吗?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郑尚海要笑不笑的问他说:“什么重要的事?等不到回应就喝醉,你是小孩子
吗?”
卢禹瀚转身望着郑尚海,即使喝醉也没有脸红的他,在这时脸才开始有点红,
他两手揪着衣摆握紧、放松,再握紧,看得郑尚海也在这片寂静里变得不安,退开
一步跟他说:“我去弄点醒酒饮料来,你等我。”
郑尚海不等他回应就迈开步伐走出房间,到厨房现榨柠檬,弄了杯蜂蜜柠檬汁
回楼上。卢禹瀚抱着床上一颗抱枕坐在床尾发呆,郑尚海一回来就被他目光灼灼的
盯着,郑尚海轻拍他额头说:“喝吧,我们家的解酒饮料。”
卢禹瀚喝了一口,有点孩子气的讶道:“好好喝。”
郑尚海坐到他身旁把他一手捞过来,捏着他的手指说:“无名指有个穴道,按
一按也可以稍微解酒的。”
卢禹瀚被郑尚海照顾得很不好意思,整张脸红到不行,他说:“抱歉,我以为
你可能知道我想讲什么,所以故意不来,心情就糟得不受控制。以前我没有这样失
控过,以后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
郑尚海一边替他按穴道,若有所思听他说完这些,启唇沉吟:“虽然觉得有点
瞎,不过……你说重要的事,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暗恋的对象其实是我吧。”
“……”卢禹瀚差点被饮料呛到,抿著唇间酸甜的滋味不敢转头看身旁的男人。
郑尚海慢慢放开他的手,抚额失笑:“搞什么啊。你……”他把卢禹瀚手里那
杯饮料拿到前面桌上放著,转身问:“你讲清楚。”
卢禹瀚抬头看他:“我真的喜欢你!”目光只对到一秒,随即挪开,他还是很
害怕在郑尚海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厌恶嫌弃的情绪。
“尚海,我喜欢你,不是一时意乱情迷,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是单身爸爸。”
“你说拿小孩来当感情挡箭牌的人是狡猾的!”
郑尚海偏头回应:“你不知道我很狡猾吗?”
“你没有排斥跟我肢体碰触啊。”
“因为我们都是男人,那根本没什么……”
卢禹瀚站起来走向他,双手撑在桌缘将郑尚海困在眼前。郑尚海不由得往后靠
著桌子,一手向后撑,一手抵住卢禹瀚胸膛。卢禹瀚看郑尚海并没有厌恶的目光,
只是微蹙眉头深感困惑,但对他而言已是无比的鼓励,他还是有机会的,他问:
“你讨厌我吗?没有半点喜欢我?”
“太近了。一定要靠这么近讲话?”
“尚海,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卢禹瀚不顾他无奈抗议,把他牢牢拥紧,然
后听到他长叹。
“先放开。”郑尚海又小力推了他几下,卢禹瀚看起来精瘦却意外的力气很大,
完全推不动。
卢禹瀚想了想也怕被讨厌,僵持片刻才松开手臂,然后看到郑尚海的脸和脖子
泛红,比平时更加性感俊美。郑尚海指了指门口冷淡说:“去睡客房。”
“尚海!”
“记得把那杯饮料带走。”
“不能跟你睡吗?我什么都不会做。”
郑尚海睨他,说:“跟我睡,你睡得着?”
卢禹瀚赶紧凑来拉他手答:“没关系,我不想跟你分开。”
郑尚海指着衣柜一扇镶著全身镜的门说:“不要耍肉麻。你看,两个大男人拉
拉扯扯能看吗?”
“画面很配啊。”卢禹瀚平常绝不会这样死缠烂打,今晚藉著酒醉少了矜持自
律,打算赖上郑尚海了。
郑尚海深深看他一眼,就著被拉手的状态走去把房门锁了,然后将人带到床边
拽上床,压着卢禹瀚粗暴吻了起来。卢禹瀚没料到是这样的发展,这算是郑尚海变
相接受他的追求吧,他惊喜之余也抱住郑尚海回应这个深吻,两人激烈爱抚、翻滚,
甚至滚落到床下地毯,郑尚海喘著转身爬上床,卢禹瀚从背后抱住他又一次缠在一
起。
卢禹瀚的手伸到郑尚海的裤里,甜腻笑语:“尚海也喜欢我,对吗?”
郑尚海喘了口气回说:“囉嗦什么。”他念完也调整姿势坐着,伸手去摸卢禹
瀚裤裆那包,肿起来意外的大尺寸,而且浅灰的裤子布料深了一块,像漏尿似的,
但自己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仅管是白色裤子也看得出里面正在泛滥。
他们都明白如果不喜欢对方的话,光是摸到或看到对方的性器都觉得恶心透顶
吧。第一次对同性产生欲望,郑尚海有些茫然,他问卢禹瀚说:“你不害怕吗?还
是你本来就是?”
卢禹瀚想了下:“我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我就是喜欢你。我当然也怕啊,
我怕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这样我会很孤单。我们互相都有意思,如果都要顾虑跟
烦恼的话,那就想着怎样在一起长久走下去好了。”
“长久……”郑尚海颇意外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
“当然要长久,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喜欢的人,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卢禹瀚又
凑过来搂着郑尚海亲脸,一手钻到他裤里搓揉他们身上相同的器物,仿佛听到他轻
声笑了。
郑尚海半开玩笑说他们都没有同性做爱的经验,卢禹瀚大方表示愿意当承受的
那方,但试了几回都忍不住喊疼,郑尚海不愿意他难受,最后两个人用手草草了事,
轮流进浴室冲洗换了衣物,躺在同一张床睡了。
郑尚海迳自睡熟,卢禹瀚则兴奋得彻夜未眠,于是黑眼圈又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