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是维勇&奥尤
◎合租公寓AU
◎第一次写YOI文,花滑很多东西都很不懂,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部落格好读版
https://robinsonola.wordpress.com/2017/04/15/yuri-on-ice-feltsman-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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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可夫在圣彼得堡有一栋小小的四层楼公寓,那是他外婆留下来的老房子,离他
训练的冰场很近。离婚后他把那里整理整理,重新装潢,打算出租给外地来的选
手。房子不会闲置,也能多赚点收入,他觉得很划算。圣彼得堡的冰场很不错,
教练人才也不少,不论是长租或短租,应该都会有需求吧。他自己住在一楼,不
必爬楼梯,而且离共用的厨房及客厅最近。
第一个搬进来的是奥塔别克‧阿尔京,他住在四楼,是个安静的十八岁哈萨克斯坦青
年。他不怎么说话,独来独往的,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然就骑重机出去兜
风。奥塔别克的教练认为他是个苦干实干的好孩子,雅可夫倒无所谓,只要按时
收到房租就可以了。
十五岁的尤里‧普利谢茨基是第二个搬进来的。他需要一个离冰场更近一些的住
处,想要脱离家里,全心投入在花式滑冰上。尤里刚进入成年组,野心大得像只
老虎,雅可夫当然要倾全力帮助自己的得意门生啦。奥塔别克成天不见人影,尤
里刚搬进二楼时,还以为整栋楼只有他和雅可夫住。停在门口那辆重机是雅可夫
的吗?也太帅气了吧!尤里亮晶晶的崇拜眼神令雅可夫飘飘然了一整个礼拜,以
为尤里对他那么感激涕零。没想到尤里很快就恢复原状了。
从那之后,尤里去练习再也不迟到了。雅可夫不知道这和那辆重机上的第二顶安
全帽有没有关系。
接着他的老朋友切雷斯帝诺联络他,问他知不知道冰场附近的便宜出租房子,他
要从底特律来圣彼得堡办训练营,顺道带两个学生过来移地训练。雅可夫理所当
然地提供了自己的公寓。于是三楼住进了两个亚洲男孩。这两个人个性正好相反
,来自泰国的披集‧朱拉暖健谈活泼,来自日本的胜生勇利则内向害羞。但这两
个人非常要好,每天同进同出。
雅可夫的小公寓像个迷你选手村。他想像孩子们相处融洽,学习彼此的文化,互
相激励鼓舞,每天在冰场全力练习后,回到家还能讨论切磋,互相照顾。他感谢
当初决定改装公寓的自己,这个想法再完美不过了。
他想得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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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第一天就和勇利杠上了。起因是勇利想在厨房做猪排盖饭,庆祝搬进新家。据
披集说,勇利庆祝任何事的方式都是吃猪排盖饭,那是他的最爱。尤里大吵大闹的
说整个厨房都是油烟味,又说这里不需要两个Yuri,勇利最好改个名字,不如就叫
Katsudon算了。
勇利一副被吓个半死的样子。经过去年索契大奖赛决赛的男厕呛声事件,说勇利没
有一点怕尤里是骗人的,虽然那件事两人都没有对任何人说。后来是披集打圆场,
说尤里只要吃一口就能明白猪排盖饭的魅力了。于是勇利弄了一碗给他。
尤里吃得一干二净。
勇利又给他半碗。
尤里再次捧著碗吃得一干二净。
然后勇利获得了Katsudon的绰号(尤里现在认为这是赞美)和一只易怒的饥饿的俄罗
斯青少年。
他们开了个小小的晚餐派对。健谈的披集笑语不断,对所有话题都表现得兴致勃勃
。勇利乐于安静地享受食物,并偶而附和补充披集的话。奥塔别克沉默寡言,虽然
谈到滑冰他兴致就来了,但披集随兴所至地乱跳主题让他常常跟不上。尤里则有一
搭没一搭地发表意见。这四个寓友虽然去不掉刚认识的生疏,但饭桌上还不至于尴
尬不自在。
除了勇利的猪排饭和味噌汤之外,披集做了泰式的凉拌菜和沙拉,奥塔别克买了冰
淇淋,尤里买了伏特加和柠檬。勇利和披集都不明白买柠檬做什么。
“像这样,”尤里说,“先喝一口酒,再含一口柠檬片。”他驾轻就熟地示范给他
们看。“就不会醉了,你们试试看。你们真的从来没喝过伏特加吗,你们到底都在
干嘛啊。”
“我们只喝62年的Dalmore。”披集装模作样地说。勇利噗嗤笑了一声。
这时雅可夫回来了。他看见满桌的菜,先是笑了一下,然后他看见了尤里手上的酒瓶。
雅可夫脸都绿了。
“尤拉奇卡!”愤怒的教练俐落地一手抢过伏特加,一手捏住尤里的耳朵,“小朋
友喝什么伏特加,给我喝啤酒!”
雅可夫气呼呼的打开冰箱,又气呼呼地摔上冰箱门。里面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半打
装啤酒纸箱。
“尤拉奇卡!”他又吼了起来,“小朋友喝什么啤酒,给我喝可乐!还有,喝掉最
后一瓶的人要把纸盒丢掉,你们到底几岁啊!”
“可乐也没了。”披集轻快地说。
“尤拉奇卡!”
“我才没有喝可乐,是他们!”尤里揉着耳朵,指向刚搬进来的两个人。勇利连忙
把手上的可乐藏到桌子下。
“我去买啤酒,你们这群小王八蛋。”雅可夫说。“我回来时桌上最好还有菜。”
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连两公升装的冰淇淋都不会剩下一口。
至少雅可夫还有啤酒。以及没收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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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正在播晚间新闻。
奥塔别克在上语言学校,但他还没办法完全跟上主播的语速。勇利只会一点点,至
少不会在听见“再见”(пока)时以为别人在骂他“笨蛋”(バカ)。披集的俄语
程度和他的克林贡语一样好,也就是说这个能力根本不存在。
身为唯一的母语人士,尤里对新闻没有一丁点兴趣。他只想转到MTV台,大声听俄语
饶舌乐。这对三个外国人的俄语能力一点帮助也没有。只让披集的天竺鼠更加摇头
晃脑,晕头转向。
他们有时也看体育台,但雅可夫和尤里都不是冷静文明的球迷。或是艺术音乐台,
但勇利会入迷地看完整出芭蕾舞剧,直到所有人都睡成一团。或是实境节目,像俄
国达人秀之类的,但披集被其中一个特技团体鼓舞,开始练习倒立走路时,不小心
踢到了奥塔别克的下巴。从此之后披集被禁止在公用空间练习任何特技。
现在电视上正在播晚间新闻。
“喔!勇利快看!”披集突然说。
原本正坐在地上专心伸展的勇利闻言抬起了头。
那是维克多。勇利毕生的偶像维克多‧尼基弗洛夫。电视上的银发男人正一脸为难
地说著什么,在他说话时画面切到一栋旧房子。
“新闻在报什么?发生什么事?尤里去哪里了?尤里快来帮我们翻译!!”勇利喊
了起来。
尤里从二楼匆匆忙忙跑了下来。“干嘛啦!有蜘蛛不会自己打喔!”
“这次不是蜘蛛啦!”披集指著电视,“快告诉我们他在说什么。”
尤里嫌恶地皱起鼻子。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画面便切回主播台,开始播放下一则
新闻了。
“说他的房子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尤里嗤道,“无聊死了,这有什么好报
的。倒是你们,”他暴躁地说,“你们该不会是他的粉丝吧?拜托不要告诉我你们
是他的粉丝。”
“勇利是。”披集轻快地说,“勇利好爱他喔,为了他跑来俄国了呢。”
“才不是,是因为教练要来圣彼得堡办训练营……”
“啊哈!你没有否认你很爱他。”披集戳戳他的腰。
“好啦!我是粉丝,我承认就是了。我从十岁开始就是他的粉丝了。”勇利嘟嚷着。
“你没有别人可以迷了吗?”尤里说,咚咚咚地跑上楼去了。
“不知道他的房子怎么了。”勇利自言自语地说。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莫斯科吗?我们可以查查有没有英文版新闻。”披集已经开始
滑手机了。
尤里又咚咚咚地跑下楼。
“你的房间竟然有维克多‧尼基弗洛夫的海报!”尤里喊道,“你几岁呀,快丢掉。”
“你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啦。”勇利说。
“我鄙视你。”尤里说。
“你怎么这样说。他是最棒的,他的四周跳简直……”勇利正要争辩,又被尤里打断。
“是是是,他是五届世界锦标赛冠军,他是花滑界的活传奇。但是你见过他本人吗?
他是全世界最烦最幼稚的家伙!有一次他休息了三天,只因为他早上起床打喷嚏闪到
腰!有一次他不得不在商演当天临时换表演服装,因为他被他养的那只笨狗绊倒,把
咖啡泼到衣服上了。你听过这么逊的职业运动选手吗?”
勇利还想争论,披集已经笑倒了。当你最好的朋友不但不挺你,还在旁边尖声大笑
地说“好有画面哈哈哈笑屎我惹”的时候,会分心到没办法好好反驳也是正常的。
“反正等他回到圣彼得堡,你的幻想就会全部破灭了啦!”尤里丢下这一句,又跑
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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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一直想来圣彼得堡看看。
俄罗斯是他的梦想之地。正确来说,俄罗斯出身的维克多‧尼基弗洛夫是勇利的梦
想。别的孩子在踢足球、打棒球时,小小的勇利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的维克
多,就是待在冰场试图学会维克多的动作。优美地旋转,俐落地跳跃,银发的俄国
男孩有如冰上的精灵一般美丽而遥不可及。
去年的索契决赛后,勇利陷入了前所未见的低潮期。每一次失误都有如千斤重,将
他的心深深沉入绝望的大海中。比较起来,赛后尤里的呛声根本只是微风一阵。小
时候的勇利带着多么崇敬的心情如此形容维克多,现在的他对同样的叙述就有多么
难受。他永远做不到那样的优雅流畅,那样的从容自信。
当切雷斯帝诺提出移地训练的想法,勇利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圣彼得堡是维克多的
老家,也是他训练的根据地。勇利抱着朝圣一般的心情上了飞机。将充满负面情绪
的自己和不堪的过去丢在底特律吧,圣彼得堡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以崭新的心情踏
上冰场吧,重新找回到花式滑冰的热爱。
维克多为了一连串的代言活动和商演而暂时待在莫斯科,勇利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感
到失望。索契给他的疼痛一层又一层,维克多看见他失误百出的表现不谈,在赛后
竟然还若无其事的问他要不要纪念合照。好像他不是堂堂打入决赛的对手,而只是
众多粉丝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男孩。也许维克多不在反而是好事,他才好更平静地训
练。
这个不起眼的男孩今天要第一次踏上圣彼得堡的冰场了。
也许有人会说,冰场就是冰场,全世界都一样。但对勇利而言不是如此。每个城市
的冰场都有那么一点不同,冰刃划过表面的声音,拂过脸颊的空气,光线的变化。
从长谷津到底特律,从中四国九州预赛到索契大奖赛决赛,他对每个新城市的认识
始于冰场,也结束于冰场,无论是笑是泪。
回归日常训练给了勇利安全感,虽然今天只是基本动作练习,但进入习惯的作息,
回到擅长的领域,稍稍安抚了他初到异地紧张的情绪。滑行的速度感和发热的肌肉
令勇利感到舒坦又放松。
这个冰场也是雅可夫的主要训练地。他们练习时能听见他从冰场另一端传来的吼叫
声,意外的是尤里在家虽然时不时顶嘴,但练习时似乎还挺听话的。至少勇利和披
集从这一头听不见他的声音。奥塔别克不见人影,但他提过有时他会在别的冰场练
习,视他的教练的时间表而定。
“嘿,尤里!”休息时间他们闲晃到另一头去骚扰尤里。
“干嘛!你们休息我可没休息!”尤里瘫坐在长椅上,正猛灌著运动饮料。
“明明就在休息嘛。”披集说。
“喔喔尤里,你交了新朋友?”一个红发女孩凑过来。尤里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介
绍他们认识他的另外两个练习伙伴,米拉和格尔基奥。后者还一脸苦相地在冰场上
练习接续步,旁边的雅可夫仍砲火隆隆地不停指出他的问题。
“这是勇利,这是披集。”尤里胡乱向他们比了比。
“我知道你。”米拉对勇利说,“你去年有打进大奖赛决赛。”
勇利吓得退了一步,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记住。毕竟他的表现没什么可看之处,名次
也不值得一提。大概是因为名字吧,他的名字拼法和尤里一模一样。尤里去年大概
也是因为这样才注意到他的。
“啊,你是日本的Yuri。”格尔基奥靠在隔板上说,似乎练习已经告一段落了。“
尤里好喜欢你的节目喔,后来他又在youtube上看了好多你以前的比赛。”
勇利震惊地看向尤里,披集在旁边笑得一脸骄傲。尤里气急败坏的怒吼一直持续到
休息时间结束,被雅可夫的怒吼取代为止。
可能因为第一天训练的关系,切雷斯帝诺今天待他们很宽松,且早早就结束了课程
,忙着赶去张罗训练营的事务。勇利和披集不急着离开冰场,数天来第一次踏上冰
面,两人都觉得精力旺盛,想再待久一点。他们轻松地绕着冰场滑圆圈,随意地练
习旋转和接续步。
“披集,”勇利突然说,他向正在原地转圈的披集滑过去,眼神闪闪发亮,“我想
试一个东西。”
“好呀,是什么?”披集问道,他知道这是勇利冒出什么主意时的表情。
“等一下,我需要Ciao Ciao的音响。”勇利像一阵风似地滑到冰场边,拨弄起教
练留在场上的手提音响。
“喔喔这一定很酷。”披集也滑到场边。他手肘向后倚著隔板,兴致勃勃地看着。
“我只在脑中想像过,这是第一次试,所以如果不成功也不能笑我喔……好了,看
好囉。”勇利露出既紧张又兴奋的表情,并迅速滑到冰场中间就定位。
音响中传出优美的男高音歌声。
“这不录下来不行啊。”披集说,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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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的隔壁房间没有人住。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是那个房间是锁上的。不像四楼奥塔别克的隔壁房
门是开的。也许雅可夫把二楼这间当储藏室用吧,尤里从来没问过。
他错了,他该问的。
因为今天他正要下楼时,隔壁房门突然打开,维克多‧尼基弗洛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 = = TBC = = =
我还不知道这个故事会走到哪里,但写得很快乐w 我们下一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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