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月下〉#1ObWF4Rh、〈迷宫〉#1ObvbBdm、〈缭乱〉#1OcQLLLD
〈鹤与月与莓〉#1OprYHPm的续篇,A本丸三日月乃大魔王的路线二
配对:小狐丸/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鹤丸国永
其他:微(?)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微(?)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
阅读前警告:部分游戏背景掺杂大量个人设定,OOC很多很多
作者跟日本各种不熟……
本篇有强制性行为,限制级,三日月受,慎入
限制级防暴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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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造他们出来的刀匠,三条宗近,是同时兼具纯真与野心、又极具有才华的人
物,他那单纯却又强大的欲望连神明都会被他吸引,在稻荷神亲自与他合作锻造出
小狐丸之后,他又倾尽毕生之力,锻造出了一把新的杰作。
等在锻刀房里的小狐丸嗅闻到了同类的气味,随着刀身逐渐成形,那气味就越
来越明显,其中甚至还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当刀完全成形之后,在三条宗近做首次
的保养研磨的时候,那个气味化出了身影,然后睁开了眼睛。
啊,他的眼睛里有一对弯弯的月亮。小狐丸在心里面想着。那双夜空颜色的眼
睛里辉映着一对新月,甫诞生的物灵充满好奇心的望向他,非常的天真并且力量强
大,美丽的让他移不开眼。
“吾名为三日月。”开口说完话就自己顿住了,然后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好像
自己说话的声音跟内容都非常有趣,“因为刃纹很多的缘故,所以叫三日月?”
“是啊,”他走近他,“我叫做小狐丸。”拉起了这直接从三条宗近的欲望、
野心与执念但生出来,没有经过其他沾染的物灵的手,“虽然名字里有‘小’字,
身材并不小喔。”
被命名为三日月的刀又吃吃的笑了起来,仰著头看他,眼睛也笑得像两弯新月
,“甚是甚是。”
*****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彼时他们相伴,悠游于京城里外,除了阴阳师看得到他们之外,他们能够相处
的对象不是与他们同等的物灵,就是仙妖与鬼魂,日子快活而闲散,偶而会让阴阳
师叨念著让他们两把刀没事干也太浪费了,他们也会对那阴阳师小小的恶作剧一番
然后溜走。
某一年三条宗近过世,稻荷神从仙境彼端呼唤了他,那个声音比身边的事物都
还要吸引着他,他追索进了仙境里,却忘记了身后还有别的什么追着他,也几乎忘
记了尘世中的一切,有如睡了长长的一个、安稳甜美的梦。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站在一个陌生的锻造间里,面前站着一位蓝衣蓝发的刀
灵,那一双夜空颜色的眼睛里藏着一对新月,举起袖子掩住了嘴。
“小狐丸!”
听得那个声音,那个呼唤,他才想起了自己是谁,然后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
“是你啊,三日月。你变得我有点认不出来了呢。”
他伸出手就像从前一样要摸他的头,但是对方却很自然的避开他,垂眸微笑。
“那是因为你已经失踪超过一千年了,小狐。”
如果当时他再敏感一点,应该会听出他话语中的怨恨与愤怒,可惜他先被他话
中的内容吓昏头。
他竟然已经离开人世超过一千年之久。
*****
这是个奇妙的地方。小狐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脱离仙境来到此地,并且获得了
人身,虽然看到熟悉的刀是很高兴,然而熟悉的刀连身上的气味也让他不熟悉了,
性格也是。那天之后火炉里还诞生了许多刀,这些刀不只拥有意识、不只化现为人
,并且都跟他们一样拥有人类的躯体。
起始所有的刀也都不明白为何会以拥有人身的方式出现在此地,他们磕磕绊绊
的花了一段时间建立起在这座奇妙的建筑物里生活的方式,同个流派的刀们模仿著
人类成为一家,他觉得那很有趣,三日月和他、今剑与石切丸被认为是同一家,他
们彼此也这么的默认了。三日月似乎认识不少刀,他认识的刀大半也对他感到敬畏
,对于他提出的意见几乎是言听计从,让他好奇著这一千多年来三日月究竟看过什
么又经历过什么,然而三日月并不会主动提起这一千多年来的事,他只能从一些片
段中去寻找,或者是从其他刀们聊天的内容晓得从前的三日月发生了什么事。
他花了不少时间,只能推断大概在六七百年前的时候,许多的刀都聚集在同一
处,大概在同一个时间左右化现,那个时候陪伴在他们附近的同类物灵有三位,其
中一位正是三日月,有一位是被一群栗田口家的短刀脇差亲暱称作“兄长”的一期
一振吉光,还有一位头发白皮肤白衣服也白的刀,不过没有刀叫得出他的名字,直
到后来一位黑发黑肤连脸色常常都很黑的刀听说了这个特征,才不甘不愿的指认出
那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
这个名字牵连了千年前的记忆,彼时他们对于自身的存在也还不是很了解,五
条国永似乎是与锻造出他们的刀匠有关连的人物,他带了一把刀来到三条,他们趁
着人类都不在时进了安置刀的房间,银白的太刀意外有着纤细的外表,极为美丽洗
炼,如果能顺利的从人手之中保存下来,有一天应该也能够化现出和他们一样的人
形。
然而,那个时候三日月说话了。
‘我叫做三日月,三、日、月,是三条宗近锻造出来的刀,你要快点出来跟我
玩。’
他来不及阻止三日月用那个声音跟那把刀说话,本来还没有气味的刀散发出了
淡淡的檀香味,就跟三日月身上的味道一样。
所以、当三日月竟然从外面带回来了满身血又被邪气浸染的很严重的白色太刀
,从来一派冷静自持波澜不惊的他也会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时,小狐丸深深感觉到
了大事不妙的味道。
*****
他们不是没有从外界捡到时间溯行军浸染操纵的同伴,泰半在经历过净化的仪
式就会恢复神智,没多久锻造间就会锻造出他们的本体,他们就此与火炉形成炼结
,成为这里的刀。
小狐丸原来对于整个过程深有疑虑,不过看来对众刀并没有害处也没发生过问
题,所以对此就轻轻揭过。然而那把白色太刀对于整个流程产生排斥,就算他们最
后不得不将他送进锻造间让火炉直接洗礼也没有办法完全的净化,疲累又被咬伤的
石切丸脸色沈重的说,或许不得不刀解他的时候,小狐丸一瞬间可以感受到三日月
的杀意。
他不知道为什么三日月这么在意这把白色太刀,在意到不愿意放手的程度,他
们将丧失神智的白色太刀关锁在一个遥远的房间里,禁食让他衰弱的无法反抗,然
而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你爱他吗?”小狐丸充满困惑。
“不,那不是爱。”三日月极难得的在慎重思考之后回答他,“我对他有责任
,你也记得吧,当时我对鹤丸国永的刀身许了愿,用那个声音对它许了愿,希望它
能够有一天能够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形体,可以和我一起玩。”他顿了一下,“他是
因为我而诞生的物灵,从前因为身为物的关系我没办法照拂到他,现在我不能放著
他不管。”
小狐丸不喜欢此刻看到三日月露出悲伤的神情,这让他感到胸口闷痛,于是伸
手安抚性的摸着他的侧脸与头发。
“有个做法、或许可以试试看。”他小声说道。
而在那之后,他站在那个房间外,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觉得自己提出来的解
决方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他几乎是寸步不离三日月,或者是他觉得自己不能离开
三日月,而三日月除了偶而拿他离开千年这件事情损他之外,泰半时候都很信任他
,对于他一直待在他身边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三日月在那个房间里面和那把白色太刀待了七天,这七天中,不论食物或
是换洗物品全部都是小狐丸亲力亲为的送到门口,那时候他会稍微窥见到里面的一
些情况,三日月头发凌乱,身上带着抓伤跟咬伤,然而那双带着新月的眼眸灿亮,
平日里温雅端丽的面具破裂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所见到的三日月。而白色
太刀的状况显然好不到哪里去,蹲踞在角落里双腕被捆缚著,漂亮的脸上一边的眼
窝瘀青,金色的眼睛倒是逐渐显现出了智识,开始像是个人而不是野兽。但是他的
心却越来越沉。
最后一天,三日月终于让他送进去手入的工具,隔天早上让他进去,两把刀基
本上都恢复了健康,他第一次看到人模人样的鹤丸国永,静静躺在三日月的怀里面
安睡着,化身成人的白色太刀一如他的刀身、是精炼的美丽,而三日月的凝视又是
那样的专注。
“小狐,你觉得暂时让他去莺丸那里好、还是烛台切光忠跟大俱利伽罗那里好
?”
“我把他送到烛台切光忠那里,他三天两头就去问石切丸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年轻的刀意外的重视友情。他轻轻的接过白色太刀,重量感比他想的还要轻一
点。
“我想,他会恨我的。”三日月的目光片刻不离白色太刀,“不过至少比被遗
忘好。”
*****
果不其然,烛台切光忠一接到鹤丸国永就显得非常高兴,那位总是没有什么表
情的大俱利伽罗脸上似乎也浮现了淡淡的微笑。之后再看到他们,站在大俱利伽罗
身旁的鹤丸国永看起来更加苍白,不过笑容是真实的,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跟他们住
在一处,倒是选了一个旁边没有什么邻居的房间。
而一如三日月所预言的,鹤丸国永根本怕他怕死了,如果不是莺丸招呼他一起
喝茶,通常看见他们就要跑,不过他跟伊达的刀相处的确实不错,和栗田口家的短
刀脇差们相处得也很好,大伙都知道栗田口家的短刀脇差们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们家
里那唯一的太刀兄长,鹤丸国永似乎跟他也很熟,于是托词就是在哥哥来之前帮忙
照顾弟弟们。
“一期一振吉光啊……”难得能休息的时候,三日月和莺丸友成在廊下坐在一
块喝茶,看着栗田口家的短刀们在嬉戏,这个名字很偶然地从他的口里跑出来,带
了许多怀念。
“鹤都说他是西洋故事里的睡美人,他来到皇室之后一直都没有醒过。”同样
诞生于平安时代的莺丸友成也跟他们熟,小狐丸默默竖起耳朵听着,“你听过那个
故事吗?”
三日月好奇地表示没有,于是莺丸友成说了一个从鹤丸那里听来的故事,不知
不觉的短刀们全都围到了他们前面听故事。据说鹤丸从前在皇室收藏品里就是最活
泼胆大的一个,经常往外面走,除了极少数的人类以外是看不见物灵的,他倒是经
常从外面带许多有趣的玩意回来,那个故事也是他在外面看来的,觉得很新奇:受
到诅咒的公主在十六岁时陷入沉睡,等待着王子给她一个真爱之吻破除诅咒。
其他的藤四郎们都不相信哥哥会变成睡美人,只有平野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说
,他们的哥哥真的从来没有醒来过,不管他跟鹤丸大人如何的想方设法都没有醒过
。同样被火灼过的几把刀显得很困惑,除了宗三左文字以外他们共同点都是不记得
火灼之前的旧事,也没人知道为何宗三左文字就是什么都记得牢牢的。
“我记得鹤最后一次尝试失败后,惋惜的说,大概一期一振的王子不是他吧。
”莺丸看着手里的杯子有点茫然,“他还问我说,万一我在等的大包平来了,结果
大包平想着的是别人,那该怎么办呢?我想了很久,最后告诉他,我还是会等大包
平,因为不管大包平想着的是谁,我想的人都不会变啊。”
栗田口家的短刀脇差们听不懂莺丸友成的话,不过他们坚定地认为自己才是能
够唤醒哥哥的那把刀,旁边其它的刀都颇为理解的笑了,只有小狐丸注意到三日月
露出哀伤的神情,但那神情转瞬就不见了。
那个愉快的下午在出阵的队伍回来之后结束,死伤的不能说严重,战果也有达
到,然而烛台切光忠背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回来,今剑对着三日月露出哭泣的表情说
他只来得及帮他挡下最后一击,几乎看不出来鹤丸国永平日里穿得一身的白,吓坏
了平常跟他很好的短刀与脇差们。
他逃不出这座奇妙的建筑物与三日月宗近,所以打算利用死亡来逃脱。
三日月只有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盯着地面的血迹,面无表情,他则盯着三日月
与血迹,没有靠近也没有言语。
*****
为了维持鹤丸国永存在的稳定,手入结束之后又得重新一回那个仪式,等到一
切都结束之后,收拾善后的当然是他,不可能是三日月,鹤丸国永连清理都没有,
将衣服狼狈穿上就逃也似的离开,刚好与他错身而过。现在这个边间里充满了他所
不喜欢的情欲与不是三日月的气味,让他觉得很不愉快。
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小狐丸看着只是随意跪坐在原地、衣装整
齐的三日月静静喝茶,就算知道他将这一切的事情认作是不得已而为之,并没有企
图从中取乐,他仍然觉得很不愉快。
“三日月。”
“什么事,小狐?”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也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同样的话题他们谈了好几次,但
是三日月不放手,鹤丸也不罢休,两把刀一直都僵持在同一个结上,他不明白,从
前的三日月宗近不是这个样子,他不认识鹤丸国永,但是跟他熟的刀也说他从前不
是这个样子。
“我不喜欢这样,三日月。”他把那些脏掉的被褥堆到角落,干脆地盘腿坐到
三日月的对面,直直的盯着那张美丽的脸,而那张美丽的脸也一脸困惑地望回来。
“嗯?”
“为什么你非得抓着鹤丸国永不放?”在他看来鹤丸国永既然这么想不开,也
就不要勉强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讨论,三日月不能理解
小狐丸为什么不能听进他的解释,“理由我应该不用再说一次了吧。”
“但是我不喜欢。”
三日月困惑的看着他,“但这是我跟鹤丸国永的事。”
明白三日月根本不懂别人的心情,小狐丸摸了摸自己长长的头发,深深的叹口
气。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他的身上有你的味道。”
“……所以?”三日月仍然显得很困惑,这样的理由对他而言并不成理由,“
那就稍微忍耐一下吧,就这一天而已,毕竟不这么做的话,鹤会再度堕化、失去理
智,这实在不是什么你我的喜好可以决定的事。”
“三日月。”
“嗯?”
“你可真是无情。”一面这么说著,小狐丸一面出其不意的把三日月扑倒在榻
榻米上,双手压住他的肩膀,右边的膝盖顶住他的下腹部,他无意伤害他,只是想
要他把心思拉回眼前而已,可是三日月看起来却是依旧不动心也不明了的状态。
“你想做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鹤丸国永,但或许是最能理解他为何讨厌三日月的刀。小狐丸苦
涩的想,伏低了头咬住了他的下唇,直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才放开他。
“你会觉得痛吗?”
那双夜空悬新月的眼睛一望就知道,他根本不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能理解鹤丸国永的痛苦、理解我的不悦吗?”
“小狐?”
他是狐狸,稻荷神的眷属,勉强著伪装成人类实在毫无意义。
*****
头皮因为被头发拉扯而吃痛著,但是他并不打算停止动作。
“……小……狐……”
嘴唇啃咬著,身体贴合著,下身则深深的埋入温暖的后穴里,总是一脸平静端
雅微笑的面具在这样的冲击之下也要破裂,白皙的脸涨红著,耳朵与眼前所能见到
的皮肤也都染上一片赤红,夜空颜色的眼睛像泡进了水里面,连里面辉映的新月都
扭曲了形状,他无法推开他,只能迎合他,双腿夹在他的腰侧,却压抑著呻吟,徒
劳的用手扯住他的头发,却无法制止他一再的劈开他的肉体。
“……为……什么……”
头脑一片混乱。
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冲击从尾椎沿着脊椎一路爬升,身体不听使唤,心跳很快,
胸腔里某个连他也不明白的东西几乎要从口里跳出,他一面辛苦的压抑著那感觉,
一面试图询问理由,但每一次的撞击都冲散一次他的理智,他扯着他最宝贝的白色
长发他也无动于衷,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热楔打进他的身体里,像是要将他钉在
原地一般,他最终只能盯着那血红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猎捕的猎物,无
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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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三日月身上染满他的气味,赤裸的身躯上一片啃咬的红痕与瘀青,手指
间缠着从他头上拔下来的头发,股间与腹部都沾染著浊液,但是情欲过去,他的表
情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好像这是日常应该要发生的事情一般。
“……你一直想对我这么做吗?”
他的声音嘶哑,眼睛里的新月有些黯淡。冲动过去,小狐丸虽然不觉得后悔,
但是看着他这样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闷。
“如果你一直想这么做的话,可以早点说,小狐,我不会拒绝你的。”
小狐丸只能瞪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至少……”他闭上了眼睛,仿佛要泄漏某样秘密一般,“至少这让我知道,
小狐,你并不是完全抛弃我的。”
最终小狐丸仍旧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