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三日月/鹤丸
阅前说明:这是另一个本丸,会有审神者出现,
不会有杀出来的一期鹤或三日一期(喂)
游戏背景夹杂各种个人设定,当然OOC
想不出标题只好继续用这个名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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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鹤丸国永成功的把三日月宗近赶出了他的房间,快速的把纸拉门拉上,还
很刻意的锁起来。对于每一个降临在此地的刀剑,第一次见面时那不知面目的审神
者都会交代,他们的房间就是他们自己的领域,只要关上门,除非经过邀请,否则
不能擅入。虽然是轻薄的纸拉门,但也不是真身为刀剑的他们可以轻易破坏的事物。
映在纸拉门上的人影没有停驻很久,很快地便走了。
鹤丸国永倒回了自己的铺垫上,想着的都是此后他该要如何面对三日月宗近。
只要想起他那张端丽的面容泛著情欲的红潮,想起他含住过他的阴茎,他最后高潮
在他带茧的手掌心里,他就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明明该被谴责的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三日月,为什么他会感觉到羞耻与难堪?还
有莫名的情绪在高涨著……
他愤愤的殴打着自己的抱枕出气。
是因为三日月看起来一脸理所当然吗?可恶,他可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啊。
擅自闯进来、擅自告白、擅自推倒他又擅自对他口交——
“这个自我中心的臭老头!”
虽然他们在千年前有过往来,不过在漫长的刀生之中更多的是短暂的萍水相逢,
来到这奇异之地获得人身以后,交集也称不上太多,除了他隔三五差的就被三日月宗
近指为近侍之外,他们泰半出阵远征都不在同一队伍,住处也不同,三日月宗近空闲
时间不是跟小狐丸就是莺丸泡在一起坐在庭院的长廊边喝茶发呆,他大部份的时候则
是跟栗田口家的短刀胁差一起玩,不然就是去骚扰大俱利伽罗跟烛台切光忠,老头子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觉察?
正是因为比其他人都知道三日月宗近那看起来温雅端丽的外表之下是什么样的性
格,所以他一直觉得那个蓝发蓝衣的美人就应该是放著远远的欣赏就好,就像月亮本
来就是高高在上给人观赏用的。
他继续殴打着无辜的抱枕。
如果还只是刀就算了,偏偏人类的身体脆弱冲动又敏感,光是想到那湿润艳红
的嘴唇,还有被含进去那潮湿温暖的感觉,他下面就又硬到不行。
“可恶!可恶!可恶!混帐三日月!”
鹤丸国永拿自己的身体反应一点办法都没有。
*****
“我想要申请临时的外出,主人已经许可了。”
压切长谷部坐在办公桌前瞪着昨晚让他赌输钱的元凶,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去哪里?”
“这里。”
已经换成了平日里的正装,三日月宗近将蕴含审神者灵力的钥匙交给他,这其
实只是一个尊重压切长谷部是本丸主要事务管理者职责的一个小动作,他得到了审
神者的钥匙大可直接走向“门”。
压切长谷部困惑的看了钥匙上呈现的时间字样。
“你的本体呢?”
“已经交给今天当值的御神刀照顾了。”
“啧,规定你很清楚了,我就不再重述了,当然,不・能・改・变・历・史,
就算是你也不能犯。”
“我只是去这个时代散个步而已,不用操心。”三日月宗近笑的很泰然自若。
*****
自从好运的本丸审神者陆陆续续的取得了数珠丸恒次与小乌丸之后,原先空荡
荡的五花院落就经历过一阵改建,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小,通常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
,刀剑们并不会刻意的想往五花院落跑,毕竟住在那里的五花太刀除了三日月宗近
之外,都不是什么容易亲近的对象。
鹤丸国永在自己的房间里滚来滚去,在意识到自己放了朋友们鸽子之后就更气
闷了,更让他闷的是他很少这么生气过,自己对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理解,想来想
去他最后认为还是应该要去找罪魁祸首谈谈,于是他开始满本丸找那个今天没出阵
也没人敢叫他下田的泡茶老爷。
然而在本丸中平常泡茶老爷会窝著的地方都不见人影,他只能猜想他搞不好回
去自己的房间里了。站在五花院落前就算胆大包天的鹤丸国永也感到那么一点紧张
,整个院落看起来空荡荡的,不过这不代表所有的刀都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你找三日月宗近吗?”他在前往三日月宗近房间的路上,被正在和笑面青江
一起下棋的数珠丸恒次叫住了,“他不在,刚刚匆匆忙忙地回来,换过衣服又匆匆
忙忙的走了。”
“多谢告知。”鹤丸国永注意到了那个不寻常的用词,“您说,匆匆忙忙……
是吗?”
“是啊,很不寻常喔。”昨晚赌盘赢家之一的笑面青江在一旁帮腔,异色的眼
睛扫视著仍旧没有将外界服装换下的鹤丸国永,嘴角勾著不太正经的笑,“匆忙到
我还以为三日月大人是要赶着跟你去约会。”
“……不、没有……”鹤丸国永愣住了,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赌盘这件事,脸颊
跟耳朵热得发烫。
这下子全本丸都知道了吗?他没有想到起哄开赌盘赌输也就算了,他还害到自
己啊……
青江派兄弟神色各异的看着他。笑面青江因为数珠丸恒次在的关系,所以不敢
多造次,只敢偷偷对鹤丸比了个右手中指插进左手圈圈的下流手势,鹤丸国永当然
看到了,无奈这里也一把天下五剑,他还当真不能拿笑面青江怎么样。
“……为渴爱所逼如逐焰之蛾,是故智者舍而远之……”(注:摩登伽经)
面对数珠丸恒次忽然冒出了这一句,鹤丸国永在正经的道谢与干脆学邻居江雪
说个什么好了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他决定学山伏国广回应。
“咔咔咔咔咔,每一天,都是修行!”
*****
目送著本丸最受审神者宠爱的三日月宗近大人离开,压切长谷部对于他所要去
的那个时间点感到颇为好奇,终于在业务处理到结束后忍不住的用了电脑网络追查
资料。
“哇啊啊啊,那个老头子是想干麻!跑去那种地方!”
对上了时代跟地点之后,他几乎猜到三日月宗近想要干麻,快手快脚的打了本
丸的内线电话。
“喂,石切丸吗?你是这周轮值的御神刀没错吧?”
“是啊,”石切丸正在进行例行的环境净化工作,电话那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怎么了吗?”
“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在你那里吗?”
石切丸不能理解压切长谷部的紧张,“是啊,在我这里。”为求确认,他往惯
常安置刀剑的架子上看过去,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好好的待在那里。
“检查一下,拵里面有刀身吗?”
“不可能没有吧。”石切丸放下话筒,但还是走过去把剑拔了出来,并很仔细
的检查确认了一回。“都好好的在这里啊,怎么了吗?”
压切长谷部为自己的紧张向石切丸道歉,但也没有对同样是三条家的石切丸说
出他察觉到的事情,挂上电话之后他又在电脑上很认真的查询了一回资料。
他们这些受肉而拥有人类形体的刀剑付丧神只有在跟自己的本体同在一处时,
才能作为讨伐时间溯行军的武器使用,去到“外界”时,一方面是为了控管他们的
行为,一方面是为了人类的安全,他们必须将本体放在轮值的御神刀那里保管,也
方便万一超过时间没有回来时,让轮值御神刀利用主人布下的阵法将付丧神给拉回
来。离开了自己本体的刀剑付丧神就跟自己所拥有的肉身一样脆弱,所以他们外出
时都会尽量选择安全的时代,例如主人所处的时代。
而没有带着本体的三日月宗近,就这样踏上那个乱世的时代
“……爱情果然会让人变笨吗?”
压切长谷部百思不得其解。
*****
审神者给予他的钥匙时间地点都十分的精确,前脚踏出“门”的时候,三日月
宗近感觉到了时代的差异,空气中的烟硝与血腥气味并不是那个安逸的本丸里会有
的,风中还夹杂着一个很隐约、断断续续的歌声。
他虽然年纪大了迷糊了点,但可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本体不在身边,这个尘
世对于拥有肉身的付丧神来说很危险,可是对于没有肉身的付丧神来说影响并不大
,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人类才看得到他们。他一开始就把肉身放在“门”的里面,要
离开之时再“穿”回去就好。
况且他所要寻找的,也是个没有肉身的付丧神。
稍早,当他勉强算是达成今天预定的目的之后,因为挂心所得知的一件事,所
以他前去寻找审神者,希望能够确知一些事实。审神者不负他所望的告诉了他他想
知道的事情,并且反问他打算怎么办。
他们不能改变人类的命运,但是,如果是付丧神的命运呢?
审神者对于他的问题感到颇有兴趣,并不介意他将要采取的行动。人类看不见
付丧神,付丧神对于历史的洪流一点撼动能力都没有,那么就稍微的改变一下也无
妨吧?她这么回答他,然后制作了对应这个时代的“钥匙”并给予了他。
他向邻近的草木精问路,很快的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在看起来埋葬的很草率
的坟茔上,一身雪白连头发都白的少年躺在那里,看着灰暗的天空哼歌,声音细细
的,那个调子是他熟悉的——当少年还是个大概只到他膝盖高的小男孩时,他曾经
唱给他听过,而那至少也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在差一点可能会锈蚀腐朽的时候,想着的是真想再见你一面啊,三日
月。’
鹤丸国永说的是真的。这个认知让三日月宗近不禁心头一软。
他注意到的第二件事情是:身为付丧神,鹤丸国永长得太慢了,都已经形成了
付丧神这么久,怎么会还只是个少年样貌?
歌声停止了。
“三、日、月。”
少年举起手伸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厚重云层的夜空,用很慢很慢的语
气,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唸著。
“三、日、月。”
“我在这里。”三日月宗近不自觉的回应了他,吓得少年几乎是立时的跳了起
来。
“三、日、月?”
“我是。”他保持着稳定的步伐走向少年,“我在这里。”
少年哇的一声就扑跌在他身上,比他认识的鹤丸国永还要直率很多,甚至没有
质疑他为何会在这里。
是了,这也很像是千年前他认识的那个鹤丸国永,比现在那个还更像。
“三日月,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虽说有形之物终将消逝,他们身为就是要夺人性命的刀剑,最终的命运要不就
是折损、烧毁、锈蚀,最好的也不过就是成为受人类鉴赏的美术品。他成为美术品
的时间已经非常非常多年,套句鹤丸国永爱说的话,大概就是已经无聊到心死了。
他没有办法想像被埋在土中,只能等著自己锈蚀腐朽的心情,看着怀里面已经哭出
来的少年,他仿佛也感染到了那份恐惧。
“我会在这里陪你。”
他柔声说道,抱着少年,小心审视著付丧神的状态,本体的状态会影响到付丧
神的外貌,而少年的外貌非常完好,衣衫也都没有缺损,可见锈蚀还没有发生,只
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而已。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会有人来打开坟墓,将鹤丸国永的本体带走,所
以其实他并不怎么需要改变付丧神的命运,只要在这里安慰他就好。
“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在这里陪着你。”
他坐了下来,让少年可以坐在他怀里。
“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少年蜷缩起身体,靠紧了他,“我好想念你,三日月
。”
“我也是。”话一出口,三日月宗近就想嘲笑自己,说什么见到了才开始在意
呢,原来他从好久以前就已经把这个不知道流转到哪里去的白色刀剑付丧神挂在心
上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这之前,你去过哪些地方呢?”
他问着他,怀中少年开始细数着自己离开了五条之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