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中心的故事
CP是勇利和维克托无差
大庭广众下,维克托被某个醉汉紧搂着不放。
就在那一瞬间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想上我。
被胯下一摇一摆的勇利顶个不停的同时,维克托出神地想着事情
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刚才,勇利邀舞的同时真正的猫咪炸毛了,尤
里一脚踹飞日本的勇利爆了一长串俄罗斯粗口,勇利回了一些大概也
不是太好听的日文,一场人身攻击的混战就在醉汉与不良少年之间爆
发。“丧家之犬滚远一点!”“你也想和维克托跳舞?啧,小朋友一
边去。”“维克托跟你这种垫底的家伙没有交集!”,“青少年组的
屁孩更没有交集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手榴弹般地乱炸,最后的
引爆点,是──
“毕竟是青少年组,连四周跳都被封印的水准阿──”勇利拉了
拉领带,居高临下瞪着尤里,“我凭什么把维克托让给你?”
这句话狠狠砸中了猫尾巴,事情就此奔向一个不可控制的局面。
Breaking斗舞──大概是他说了句“那就来个令人惊喜的表演吧”
,比赛项目就选定了这个和滑冰八竿子打不著的style;钢管舞,那就
绝对跟他没关系,九成九是克里斯自己想秀。
当日本的勇利赢了第一场斗舞(维克托裁判,马甲线定胜负),
克里斯抢在他之前先一步搂住维克托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维克托微微吃了一惊。
认真的?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不想看吗?
……超想。
事后证明,这绝对是他一生中最令人激赏的决定之一。赛后也不
必他费心评分了,费洛蒙的竞争没有人是克里斯的对手,但是他上道
地自动退让。
“──看不出已经是斗过一轮的强弩之末阿,胜生勇利,”克里
斯鼓掌,“真是超越我期待的较量,这样的体力我也只能认输了。”
“恭喜你,胜生勇利,冰上的王者是你的了。”克里斯说著回头
朝他眨了眨眼。
这荒腔走板的夜晚有如跑马灯般一幕幕闪过,维克托觉得自己该
为眼前的情况负一点责任,但是心中那个自我检讨的声音实在太微弱,
耳边的那只爱情小鸟正随着某个醉汉Dry hump的节奏,一摇一摆地歌
唱。
L’amour──L’amour──
那就是爱,那就是爱。著名的哈巴奈拉在他耳边放送,女中音高
唱爱情总在你最不期待的时刻现身,维克托体会到了,尤其他感受到
对方半勃起的下体,一前一后,顶得他春心荡漾,浮想联翩。
“──我送他回房吧。”这个时刻由他来说出这句话已是大势所
趋。
然而,离开宴会厅往房间的途中,勇利一路攀着他的肩说著“维
克托、去冰上──跳舞”“当我的教练──维克托”之类乱七八糟的
话,维克托意识到他不但醉了,而且醉得神智不清。
很可惜,要是勇利喝的少一点或者他再年轻个五岁,他们大概就
一路纠缠着吻上床了。虽然他们最后还是纠缠着上了床,却是维克托
一边哄著个醉汉,一边脱下他的眼镜,两人齐齐跌进棉被里。
他靠着床头半躺着,勇利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上摩蹭,喃喃念著“
好香”“喜欢你”之类的,这时维克托的性致已经大大降低,觉得自
己就像个哄小孩的保母,给他脱袜子,解衬衫,用被子把两个人包住
以免他着凉,只是他不确定这位怎么想,小孩子可能是披着天使皮的
魔鬼,尤其他的手仍旧很不规矩地揉着自己的腰,鼻子在胸前蹭过来
蹭过去。“维克托”、“维克托”,勇利断断续续又说了一些话,夹
杂着英文日文和一些不知所谓的呢喃,到后来维克托只模模糊糊听得
懂几个单字,他不得不提醒那个在他胸前擤鼻涕的醉鬼:你这样只是
说给衬衫听。
终于,胜生勇利抬起头。他的眼角发红。“维克托,恭喜你赢了
比赛。虽然我一直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我真的,很崇拜你。”
“我一直很喜欢你。从青少年的比赛开始,我就是你的粉丝。”
“嗯。”他知道。“你喜欢我。”
“我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
“是真的……”
“嗯……”
──“碰”一声,勇利的手砸在床头。维克托吓了一跳。
“是真的很喜欢你!”
“……”维克托眨了眨眼。
我被Kabedon了。
只见胜生勇利激动起来:“我一直崇拜你,我看了你的每一场比
赛、商演。你的生日,我每年写信。”
“谢谢你。”除了这句话维克托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维克托,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还没到呢,但是我收下了。维克托想着,日本人果然有
一点奇怪,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但是很可爱。
就像眼前这位,刚才突然激动起来,转眼又开始傻笑。
“Viktor,Happy Birthday──”
“с днем рождения,счастливого
Рождества──”
“……你会说俄文。”
“嗯,一点点。我在大学学过,后来都写信都、写俄文,可是─
─”
“可是?”
“可是,我的程度实在太蹩脚,担心你反而读不懂,就在信封里
放了两封信。一封英文,一封俄文。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维克托睁大眼,看着勇利傻笑着比“二”,老天,他想着,老天
──维克托感到心脏被重击──他超级可爱。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
床头灯,他们面对面看着彼此,靠得很近,近得他一伸手就能拨开勇
利的浏海。他也这样做了。
胜生勇利,他第一次这么靠近看他。他的眉毛好漂亮。维克托想
著。而勇利还在喃喃念著:“你的比赛,表演滑,商演,都在硬盘里,
直播,维克托,我从未错过你的直播……”
“那这一次呢?你看了我的演出吗?”维克托把他的浏海往后梳,
“你也在比赛吧?”
勇利呆滞了半秒。
“总决赛的,还没,”他低下头。“分站赛,我看了。”
“短曲,长曲,表演滑?”
勇利点头。“还有商演。”
“你都看了?”
“我追着直播。”
“每一场都看了?”
“每一场都看了。”
“你喜欢我的演出吗?”
“我喜欢。”
“喜欢哪个节目?”
“都喜欢,全部都喜欢,我──”一个停顿,勇利的眼神突然间
茫然起来。
“自由滑……”
“嗯?你喜欢自由滑?”维克托有点意外。
“不,自由滑,怎么说呢……”勇利吞吞吐吐地说,“好像,少
了一点悸动的感觉。”
这句话抽干了所有的声音,连空气都沉默下来。
维克托的脑袋空白了一阵。笑了出来。“嗯?悸动的感觉?”
如果勇利没醉的话,肯定能听出到对方的笑声很勉强,但是他醉
得厉害,所以他继续说:“‘不要离开我身边’,你不适合。”
维克托的笑容已经僵在嘴角。他还没失态,但是他承认自己有些
光火。垫底的小子很敢说──
“……你没有吧?”
维克托梅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突然间,勇利低下头。
“你没有这样的对象吧?一直憧憬著、思念的对象。”他的声音
突然变得哽咽,吸著鼻子。一瞬间维克托火全消了。胜生勇利就这样
在他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起来。
维克托的脑袋一片空白,大概有三秒钟。
“嘿……发生什么事了?”
维克托试图搞清楚状况。
“为什么……为什么哭了?”是他太凶了吗?皮笑肉不笑被看出
来了?一向擅于自我包装的维克托不由得心虚起来。勇利没有回答,
只是疯狂地掉眼泪,很快连着鼻涕一起糊满整张脸,这可不是什么好
看的场景,尤其维克托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哭泣的人。他看上去很镇
静,非常镇静,但是眼前来来去去都是过去的走马灯,类似的情景他
遇过好几次,每一次他都搞砸。
因为碰上这种情况,他只有一种解决方法──
他的嘴唇碰上对方的时候,那个人显然吃了一惊、
“──这种粉丝服务,我不需要!”勇利粗暴地推开他,“碰”
一声,维克托的背撞上床头。
粉丝服务?
他的脑袋发晕。
勇利的手再一次砸在他耳边,维克托错愕--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
粉丝这样?
“这种的,我才不要──”
“勇利──”
“合影留念什么的──”
“勇利,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
“粉丝服务什么的,我不需要,你看着我──”勇利伸手揪住他
的领子大喊:“看着我阿──就像我一直看着你一样!”
维克托没能做出反应,勇利已经埋进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