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银魂土冲]Desire 3(限)

楼主: lamabclamabc (lamabclamabc)   2017-02-25 21:26:13
Desire 3
作者:秋明菊
译者:BLOG主我XD
配对:银魂土冲
原载于: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3978869#3
喜欢请打分!
授权书备注
1. 请不要转载
2. 请不要为原作的出版社及作者空知先生带来麻烦。
3. 未满18岁者请勿观看。
作者前言:【注意!!】冲田君与原创女角♀有肉体关系。啊,土方先生也是啦。死。雷者慎入。
译者前言:
Desire系列第三作,时间点在第一及第二作后,单独阅读也OK。
同上述,雷者慎入。这篇冲田相当少女心,内心小剧场很盛大,我是觉得满可爱的啦XD。
(防爆)
正文
自从自己与土方肌肤相亲以来,到底过了多久时间呢。感觉上是好久以前就开始的事情
了,实际上倒还没过那么久。尽管如此,次数却多到数不清了。
冲田的身体已彻底习于接纳土方。他已几乎不再做恶梦,行动过后身躯奇怪的颤抖也平息
下来了。
刚就任一番队队长没多久时,行动过后他的身躯总会因不明原因而无法停止地颤抖。这份
颤抖与行动的规模毫无关联,每当冲田精神松槲下来时就会擅自开始。故此,直到顺利抵
达屯所哪处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之前,冲田总是不得绷紧精神,四处警惕。土方说这是心因
性疾病,冲田信了,便没去医院。再然后,冲田发现只要与土方身体重合,颤抖就会在不
知不觉中停止。
只要在土方身边,就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在土方身边,就能夺回自我。
这种想法一直占据冲田内心,以致不知自何时起成为一种常识,不再浮现出表层意识。冲
田本来就不是擅长胡思乱想然后为之烦恼的人。事实如此,便接受,不过如此而已。
然而他忽然想到一点。
“其实就算对像不是土方先生也是可以的吧。”
冲田一在无意中想到这点,就无法克制下手实验一下的欲望。自己已经不会再做恶梦了,
身体也不再颤抖。现在还有必要执著于土方吗。话说回头,为什么是土方呢。契机也想不
起来了。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直注视著土方。近藤先生捡回来的肮脏流氓。令人火大的后辈。玩女
人很有一手,因着风流韵事而卷入冲突也是家常便饭。即使如此他却没有固定的女伴,有
如无根之草四处浮游,有时突然就自道场处消失好一段时间,正想着他是不是离开了呢,
又忽然呼地一声就现身了。
他在让人火大,不在也让人火大。
上京以后则是身为上司的副长。虽说突然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之事已经不再发生,这人跑花
街却仍旧跑得很勤。冲田在当值早班巡逻时已不知多少次目睹前一天放假的土方回屯所的
身影了。他有相熟的花魁,却不会对民女出手,并不像想成家的样子。再然后,土方边声
称著管理队士是副长的责任,边出手抱了冲田。在灰青的瞳孔注视著冲田的同时,以灼热
的手,以唇,以舌,以土方自身翻弄冲田。
土方是姐姐的心上人。
他既不肯接受姐姐的心意,也不曾对她出手,明明如此,对冲田却毫不留情。不知多少次
哀求过他已经不行了、快住手,既使如此他也充耳不闻,只会抱冲田弄坏冲田直到他尽兴
为止。此等做为早已数之不尽。
自己既不知晓土方如何看待姐姐,也不知道自那以后便对土方绝口不提的姐姐的想法。即
使如此,土方其实是以自己的方式珍惜姐姐一事,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要冷静审思一下自己如今的状况,便不知怎地难受得无法忍受。难道姐姐不会仍旧倾心
于土方吗、难道自己不是在背叛姐姐吗──以上的不安,加上土方不曾对他珍视的姐姐出
手、却顺势染手冲田这个明摆着的事实的重压,令他几度陷入濒临崩溃的状况。
(为什么我会被土方先生抱呢。为什么土方先生,要对我......)
只要和土方做那档子事,就能疏治奇怪的高扬感。这人身旁是自己变得躁动不安之时唯一
能让脑海回归一片空白的地方。
只可是现在,自己在行动过后已经能够镇静自若了。明明如此,却仍旧持续造访土方所在
之处,该怎么说呢,是惰性......倒也不是,可以说是出于两人间的默契而不得不去吗。
说不定土方也正在等著自己......吧。
不......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撤回前言。
然而说真的,就借土方来用用,权充以处理一下性欲也不算什么坏事吧。要真的算坏事,
就射不了那么多出来。一句到尾,那只是一种只是排泄行为。男性的生理现象,一段时间
不排放就会积聚起来,然后于某天早上不请自来,结果只能于内裤之中排放。那时的心情
有多悽惨就别提了。那些梦本身是令人超爽的啦,但其手尾足以抵消一切快乐。偷偷摸摸
地洗内裤这种事绝──对不想被任何人目睹,要是看见了就去死不对就杀了你。嘛梦遗的
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自冲田频繁地拜访土方房间伊始,土方造访花街的次数便大幅下降。半是为了游乐半是为
了收集情报,土方一向定期光临花街,如今光顾的日子却只能说是往日的三份之一。还记
得他在街上碰见相熟的大姐姐时,还会被抱怨“最近怎么完全不来呢”之类的。
(那个混蛋,摆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回句“下回就去”之类的,肯定打算一诺千金的吧。反
正和我也没关系啦。)
......至于我呢。
再过几个月就要十八岁了。近藤先生嘴上说著蠢蠢欲动要等到十八岁才可以,实际上本人
在十八岁以前早就尽情地大肆蠢蠢作动了。再来,自己和土方变成那种关系是十六岁时的
事情......虽说走的并不是正途,但就连冲田本人也无法宣称那个不算。
和土方......要命的时候根本连四周都看不清了,要想保持一丝意识都得拼尽全力......
再然后......真的是超爽......
老实说,对于身为童贞的冲田而言,与土方共渡的时光简直不得了,令他头晕眼花。和自
己来时的区别非常明显。原来被他人的手服务会舒服成那样,几乎让冲田想向跑去花街结
果被自己视为笨蛋的同事道歉。对方可是土方,双方都是男人再加上土方远比自己精熟的
技巧,结果让冲田就连自己意料之外的地方都遭开发了,走到这步也可以说是没有办法
吧......
那档子事也有那档子事的、威力无穷的破坏力的爽。互相摩蹭之类的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一开始只觉得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插得进去那种恶鬼似的玩意儿混帐笨蛋去死吧土方混
蛋──!然而异物感只是一开头的感觉,冲田本以为自己会被搞死,到头来是被搞到爽得
要死。
但是,再想一想。
(我可是个男人。既然有本来的用途,那去用一用也可以啊?)
近藤先生那句“蠢蠢欲动要等到──”的戒律早于咸丰年前就被打破了,事到如今倒不如
说回去走正道儿反倒是件好事吧。
冲田以笨蛋特有的思考模式推导出某个结论。

冲田并没有相好。因为他曾被人下过“蠢蠢欲动要等到十八岁”的命令。这件事可不能被
任何人知道,只要五千円那种档次的店别说能保障客户资料了,搞不好还会害自己染上甚
么怪病。好了,那该怎么做呢......
某位女性的脸浮现于冲田的脑海之中 。
是一位取了“沈香”这种拗口的源氏名[注 1]、与土方相熟的女性。虽然她并不是一般人
眼中的美人,但一头刻意摇荡的丰盈黑发 、一双眼帘低垂的丹凤眼,在冲田眼中也是风
姿撩人。在咶躁的花街女子中,这位女性特别安静沉稳,或许正是这点能讨欢场老手的欢
心吧。
听说土方也是一路和她细水长流地交往下去。
清晨时份归来的土方身上沾著那女子的薰香气味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忘了哪时也曾听说过
两人被目睹于白日之下连袂光顾甘味屋一事。或许土方也正以自己的方式珍惜那位女子
吧。
冲田感到下腹部如同吃坏肚子般变得沉重起来。
那股薰香并非令人不快的气味。倒不如说是令人安心的气味。
倒不如说,自己情愿那气味是中人欲呕的脂粉味。......这样说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啦。
那女人肯定嘴严。择日不如撞日,冲田凭借隐约的印象动身前往店家。
女人在店裹。她在冲田来访当日刚好被客人放了鸽子,正好闲著,半分脸色都没给初次造
访的冲田看便迎他入室。这种店家照规距会婉拒没有常客介绍的生面孔客人,然而冲田一
搁下土方的大名,沈香本人就自店家深处走了出来,亲自迎宾。
“我姓冲田,正在真选组裹干一番队队长。你与土方先生交好我还跟你搭话,自己也知道
这是法度所不容的啦。但是,也不知道是该说正因为你与土方先生相熟所以才拜托你呢,
还是该说除了你以外就不能拜托任何人了呢......可以让我买下你一晚吗。”
女子爽快地应允冲田的请求。于是,冲田就此在二十岁前自行放弃成为妖精的权力。
怎么说呢......这也不坏。
那个又柔又滑又软棉棉的,该不会一不小心就弄坏掉了吧?自己反倒是比想像中更坚强更
能用。再来就是,老手的调情手艺真是不得了。临别时,对方赠言说企望自己再度光临。
冲田自己也打算再去。
老实说,自己本来身为童贞,经验值仅限于和土方间那档子事,换言之等同零──不倒不
如说和土方时自己才是被插的那个,自己到底能不能正常运作呢,简直令人不安。把骰盅
揭开一看,才发现那回事只是小菜一碟,冲田的小冲田根本状态绝佳。
冲田为此行收获大感满意,心满意足地踏上是日归途。

冲田与土方好一段时间没有上床。这段时间中他造访副长室造访得越来越疏,说真的行动
过后冲田早就能维持镇静,根本找不出造访的借口。加上冲田再度造访沈香,该射的都射
了,肉体方面也是相当镇静。土方看起来也似乎相当忙碌,冲田几乎不怎么见得上他一
面。
冲田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没和土方见面、也没有肉体关系,自己的心境却还那么安稳。
搞不好......实际上,和土方维持那种关系一事其实为自己造成了负担也说不定。土方也
是,一直抱着那种严肃得可笑的义务感去抱冲田,这种事也开始让他觉出负担了吧。两人
之间不清不楚地开始一段孽缘,自己就像只盲头苍蝇似地依赖土方,一切果然只是强求。
土方对冲田的充填,以及冲田对土方的容纳。这些都是强求回来的。
证据就是,在最近这段日子,只要冲田不索求,两个人就不曾身体相系。只要冲田不前去
造访副长室,就不会被土方抱。
果然,对于土方而言,和冲田间这种行为是一椿负担。
遭拒绝以前就自行察觉实在太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和土方变回以前的关系──也
就是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副长与一番队队长也未定。那种经历大概谁都有过,简而言之
就是所谓的黑历史、思春期的并发流行病。过了几年就会褪色成令人莞尔一笑的旧日回
忆,反正就是椿幼稚的韵事。教自己窘迫的误会。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土方先生的心血
来潮。一定......是这样的。
得出结论后明明该精神气爽,下腹的异物感却不知为何挥之不去。或许是因为最近有点便
秘吧。不过今天早上倒是很畅通啦。
(身体不太舒服,今晚土方先生好像也有什么事出门了,还是早点睡吧。)
晚饭过后,冲田见睹土方在换上比起平日更加花俏的着流[注 2]、抓起头发后便出门了。
这是出门游乐时的打扮。大概是为了别让真选组副长的身份一目了然令女人避之则吉
吧──当他脱下平日低调的黑色着流,以一身风流倜傥的欢场老手扮相出现时,就是这种
时刻了。
这样说起来,这种扮相也是久违了。
自那之后,肚子就有点不舒服。
冲田早早潜身进入布团,整颗头埋入被窝之中呼呼大睡。

一阵异样,令意识忽地苏醒。世界尚在黑暗之中,还是半夜三更吧。然而,却有细微的脚
步声,自门廊处传来。
自己也开始听得出那么细微的响动了。可别要是暗算才好。
脚步声向着这边这排房间走了过来。会在自己房门前停下呢,还是会直行直过走向三番队
队长的房间呢......
冲田是那种好的不灵丑的灵、一旦有不好的预感就会命中的人。
映于纸门之上的巨大黑影在冲田房间前停下,连一丝踌躇都没有,直接拉开纸门。
要是在一般情况下冲田老早就握好菊一文字摆好防御姿势了,然而映于纸门之上的身影却
是他连想像都不会想像得出来的人,这让他大吃一惊,正想着“怎么你会......”之际已
经被人欺身而近。来者丝毫没为冲田醒著一事而惊讶,一手探入因着物主在半调子防衞姿
势之下抬起一条腿而褪落的松垮睡衣裹面,俯身撑于因惊讶过度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冲田
之上。
“土方先......你干嘛、”
后头勺被大手一按用力往前压,两双嘴唇重合。隐约于室内漂浮的薰香有点熟悉。独特的
薰香......是沈香的......
“呜......唔......嗯嗯、”
想吐。虽然自己和沈香搞在一起时这阵香味闻起来教人安心......明明是会教人感觉安心
的香气,一旦沾上土方身上就......一想到土方的气味和那个女人的薰香混合在一起,就
讨厌得令自己无法忍受。
“住、住手!......唔!不、不要、”
被推开的土方裸胸上有着细小的吻痕,冲田看在眼裹,心于瞬间开始暴走。
“唔──!!!唔──!!!!”
虽然冲田一心只想手脚并用不管不顾地挣扎呼叫暴动,然而一切叫声都被囚进土方的口腔
之中,关节又遭对方精确瞄准,四肢中只剩下前臂和小腿能动。嫌恶感、悔恨与愤怒令冲
田的心烂成一片泥泞,僵硬的身体不住颤抖。即使如此,在土方压倒性的力量之下,他仍
是只能被摁在地上,被逼接受没有终结的暴力的吻。
冲田拼命叫唤,死命挣扎,然而一切抵抗都被土方压下,冲田因着缺氧而晕眩,四肢一软
已是筋疲力尽。
“哈啊、哈啊、哈啊、”
冲田每一下呼吸都有如用尽全身喘息,在他身上的土方于粗暴地擦拭嘴角的同时肩头也是
上下起伏。
“......哈啊!!哈啊!!”
既火大又悔恨又伤心,冲田的内心融成一团烂泥。无以言表的叫唤转化成泪水外溢。冲田
以两手掩上脸庞意图遮盖表情,那双手却马上被土方的手摁紧到布团上。
除了别过脸去以外就毫无办法抵抗,这件事让冲田不甘心,眼泪流得越发地凶。
悔恨,羞愤,火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土方要做出以这种方式粉碎冲田自尊心的荒唐事,简直就像是要向冲田展示他和沈
香间的情事般......想到这一块儿上时,冲田终于顿悟了。
......是吗......露馅了啊......
或许是沈香自己说的,或许是这男人察觉出来的。哪种方式也好,总之就是知道了冲田对
自己的相好出了手,才会是这副态度吧。
冲田不曾以为这件事不会露馅。就算哪一天会露馅也罢,反正自己现在是不打算继续与她
来往了,等到土方发现那天大概得过上好一段日子吧──当时冲田根本没把这当回儿事。
第一次实在超爽,结果自己出乎自己意料地再一次前往买春,然后也没就想过要第三次
了。等到再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大概就算当成笑谈讲出来土方也不会察觉出来吧。自己明
明是这样以为的。
自己搞错了。错得不得了。
土方非常愤怒。对于自己向他的相好出手一事。对于自己缺乏思虑、只是单纯出于玩心的
轻率之举,非常愤怒。
冲田不敢去看土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映于自己钟情的那对灰青色双目中的愤
怒、憎恨与轻蔑,但他现在就是完全无法忍受。要是再度迷失自我,却不再得到土方拯
救,那还会有谁可以依靠呢。要是连土方也讨厌自己的话,那还会有谁能接受自己呢。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
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现在冲田终于理解到自己所做之事极为轻率。尽管如此,要是回到那个时刻,自己也是除
去沈香之外就想不到其他人了。既然是土方信赖的女子,自己就也能信赖。既然是为土方
所抱的女子,自己就也想试着拥抱。既然是土方珍视的女子,自己就想知道那人到底是怎
样的一个女子。
或许自己心中某处早就认定,即使露了馅,土方这人也会原谅自己。
这个误解错得离谱。或许自己已经被讨厌了。或许他再也不会注视自己了。或许他再也不
会呼唤自己的名字了。或许他再也不会触碰自己了。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
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冲田咬紧双唇,一颗颗滚圆的泪珠不住地往下掉。土方以右手捏紧他的脸颊,灰青色的双
目步步逼近。冲田双目紧闭,以此抵抗。
“......喂,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比起任何时候都低上一个音阶的沉声,令冲田的鼓膜为之震动。他正忍着别哭出声,肯定
是什么话也讲不出口的。但是,要是现在不说的话......不告诉对方些什么的话......
“......总悟。”
催促声低沉地于室内回荡。冲田知道自己给出这个回答后就肯定会被丢下,但不说些什么
的话......不说的话......什么话......什么话......为了不被丢下的什么话......!!
“......呜、土......土、方......先、别、别扔下我,”

土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过冲田嘴裹会有吐出这种话的一天。
冲田居然恳求自己别扔下他......难道......
今宵土方前往造访沈香。是久违的造访了。自与冲田开始肌肤相亲以来,他就几乎没怎么
向沈香求欢了。那女子心思灵透,也很能理解土方职场上的事情。土方买下花街的女人,
一方面是为了搜集情报,一方面也是处理性欲。然而,虽说和沈香间的来往同样是为了处
理性欲,土方却不会主动开启有关工作的话题。自沈香嘴边时不时也会传出与似乎与公务
相关的情报,却也并非是关乎痛痒的内容,土方也没真的把她当线人看。她身边和工作或
是其他任何事物皆无关,只是其中一处让土方能回归自我、重整心情,好好放松之地。
以那条街的女人而言,她实在称得上气质沈静,不爱讲无谓之话。明明该是如此的。
“......那孩子,果然很像您呢。”
情事过后,沈香喃喃道。
“他是正在学您吗......?”
一阵教人战棘的嫌恶感扫越土方的后背。这是身体的拒绝反应:既不愿意探究,也不愿意
猜测。土方的肚腹犹如遭灌入背叛的苦汤般沈重起来,尔后沸腾。
“......学我,是指......?”
“有一个孩子把你名字亮了出来呢。我做这一行的,见过好多人,人与人间多多少少有相
似的地方,只有那孩子整体的感觉都像你。久违地给您抱过之后,果然一不小心就想起他
了呢。”
“......”
或许土方久别过后的造访让沈香兴致高过头了吧。就算真有此事,沈香也不是会把这事宣
诸于口的女子──土方原本如此以为。
“......是谁。”
“呵呵,他说了别讲的。我答应好了要保密的。”
“......现在你把这事告诉我难道就没列入保密条件裹吗。”
“他说‘别讲出我的身份’。不过,他可没说他来过这件事也得保密嘛。......更何况,
我对着您可一向都是坦诚以对的。”
“......”
“您呀,肯定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生那孩子的气的,对吧?我想,他肯定很憧憬您吧。肯
定啊,常常注视著您。不过居然连接吻的方式都要学您,这也太......”
土方再也听不下去,只是褪下被子,徐徐自布团上起身,开始整理衣装。浮现于脑海的只
有一人。
学我?
别开玩笑了。
不是学我,只是不会罢了。
除去我的方式以外,就不会其他方式了。
对着土方突然起身开始准备回去的模样,沈香倒也没有吃惊,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土方
望见女子的神态,不由得为其气度咋舌。这可能是针对最近没来的土方的小小报复,也可
能是用以引出土方真心话的话饵。无论是哪样也好,总之这肯定是沈香初次放任自己展现
于土方眼前的妬意。
“......还会,再来吗?”
土方正要踏出门口时,一把声音叫住了他。
“......啊。”
不会再来了。
我也好,那家伙也好。
可再也不会让他来了。
眼前的孩子在被自己骑在身上的同时哭着恳求自己别扔下他。既不是‘你活该’,也不是
‘对不起’,而是‘别扔下我’。
回屯所的路上时,土方已想过一遍冲田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才做出这种荒唐事。然后,又
想了一遍自己想怎么办。然而,自己想拿冲田怎么办,又要视乎冲田这么办的理由。
冲田选择沈香的理由,有两个可能性。
如果是没有相好的冲田,拥有远比土方年轻的身体却无法控制,于是拣中土方交好的女子
作为发泄精力的出口的话──
那就这是朝土方的宣战布告。也就是和土方来个了断的意思。
又或者是......这个想法或许过于理想化了,但这也可能是对土方的感情扭曲过后的结
果。土方心裹明白,冲田也知道自己对沈香不若待其他女子。虽然自从与冲田发生肉体关
系过后有好一阵子不曾登门拜访过她,但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一两次也总是有的。最近没有
借口与冲田肌肤相亲,对着冲田冷淡的模样心中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以土方才
起意久违地再度拜访沈香。
如果正是因为意识到这女子是土方的女人,所以冲田才试着出手的话──
毋论哪个可能性也好,令自己火大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不管是冲田想至土方身边离开也
好,还是冲田和土方之外的人肌肤相亲也好。
土方也心知肚明自己明明和各个相好没断关系,说这种话简直蛮不讲理,不过于自己而言
那些也算上半椿公事。嘛,除去沈香之外。
在外人眼中,搞不好会觉得如果土方只是需要发泄的话晚上枕边人就算不是沈香也没所
谓,但实际上土方并不那么认为。说不定这就是土方也有软弱的那一面的证据吧。
开始在行动过后仍能保持平静的冲田。再也不会迷失自我、再也不会做恶梦而颤抖的冲
田,再也不会如同盲头苍蝇般渴求土方的冲田。在这种情况下,为著因冲田快要至土方身
边离去而不安的,是土方。
然而,土方看到冲田这副样子,才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担心全都是杞人忧天。到头来一切都
和土方的想像背道而驰,眼前的笨蛋误会到了外太空,内心一堆纠结,还误会土方要扔下
自己。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放手啊。)
然而,为了让冲田不自自己身边离去,让其他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任何人都好都不会和冲田
发生肉体关系,自己不得不做好基础建设工程。尤其是,别让那家伙起意再度造访沈香。
“......总悟。”
土方注视进继续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的深红深处。吻过去后,便尝出眼泪带着盐味的苦涩
滋味。
“啊......呜......嗯嗯、”
边吸著鼻子抽泣边回应自己的吻,那姿态实在惹人怜爱。土方便不再继续执著于蹂躝冲田
的口腔,毕竟他也只是为了占据冲田的意识才与他相吻。
土方看出了冲田的深红中有不安正在摇动,为著土方离开得干脆俐落的唇。这种时候,就
说一两句‘你到死为止都是我的人’‘我不会将你交给任何人’之类甜蜜的枕边台词,又
或者抱他弄死他直至他无法思考脑海一片空白,也不失为一宗乐事。然而,为了让他再也
不会至土方身边离去、无法接纳除去土方之外的人,伤痕是必要的。
有必要让他学会痛,学会一旦自土方身边离去跑去其他地方时就会有讨厌的事情等着他。
土方掀开冲田睡衣的下摆,隔着内裤抚摸冲田垂头丧气的性器。
“啊......?!”
要是平常自己可不会那么有耐性。如同要掌握形状般逐步抚摸上去,以掌心与食指打着圈
儿揉弄徐徐起了反应开始绷紧的一对球体。
“......!”
冲田似乎感觉出来了,浑身一紧屏住气息。土方只是装做全不知情地拉下他的内裤,简直
像是蹭脸般以自己的舌头卷上冲田的性器。
“啊、......不、不要、”
先是以舌尖挠痒痒似地反复搔刮铃口,然后大胆地一口气将性器全根含入。
“土方先、就说了、不要......!”
土方记得很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因为土方刚刚才被这种方式对待。......被沈香。
(你也记得的吧?被以怎么样的方式对待。)
“土方先生......!”
一受到刺激便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这是生理现象。更何况脑内一旦被植入这种行为“很
舒服”的概念,再抗拒同样的刺激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啊......啊......不要......啊......!”
大脑与身体反应不一致是令人非常痛苦的状况。搞不懂自己是舒服还是讨厌。搞不懂自己
是想对方停还是别停。
“再也......不去了!......呜......不去了......就说了不去、啊......!”
土方缓缓放松本正卷著冲田的舌头。
“......哪裹也不去......?”
“......哪裹都......不去。”
“和任何人......都不做吗?”
“和任何人,都不做。”
“......和我呢?”
“......和土方先生......会做......”
“......为什么?”
“......不可以做吗?”
“......想做吗?”
“......”
“......”
“......”
点头过后,冲田就没有再让双方视线交会。在这种时刻,问他“为什么想和我做”也是合
乎情理的吧。然而,万一问了出口,答案却不是土方想听的答案的话......一想到这一
点,土方就僵死在原地了。
冲田满脸狐疑地抬眼望向土方正就某事反复思量沉吟不语的模样。
“......土方先生......想做吗......和我、”
“想做啊。”
“......秒答喔......”
“秒答还真是抱歉呢。”
“......为什么。为什么土方先生想和我做呢。”
被问了。倒过来被问了。这家伙在这种地方还真是有男子气概。
“......和你的理由一样吧......肯定。”
然后呢,土方也有自觉自己是条懦弱废材的瞬间。既使在这种状况下,他仍旧是没确保逃
路就不会前进的人。
“和我的......一样......?”
“......喔喔。”
土方一下子心乱如麻,任由冲田的下半身还正彻底裸露,便径自抽出香烟点上火。
(混帐,这家伙刚才还在小鬼要妈似地哭鼻子,结果马上就HP全满了。)
土方已自冲田身上退下,冲田便也调整姿势,撑起上半身俯身趴前。
“和我一样,想独占土方先生谁都不让碰不停地疯狂做爱吗?”
“......啊。”
这家伙还真是直球派的啊。话说回来居然用做爱这种词......嘛这事就算了。
“和行动没有关系,想做的时候就做随心所欲地做爱吗?”
“......喔。”
你到底有多想做啊喂。
“你从刚才开始除了‘喔’和‘啊’之外就没有说过其他字了耶。”
“............”
“......”
“......你就不想说两句想让你超级爽、或者自己想爽番天、想看你高潮的表情之类
的、”
“所以说我想啊!想让你爽番天尖叫到失声、变成不是和我做就无法得到满足的身体、想
让你永远成为只属于我的东西啦!”
“......呜哗──”
“......”
“你好变态唷,完全超级想做嘛。”
“你不也一样吗!”
“没错啊,我超级想和土方先生做的。”
冲田边说边将两手环上土方的脖子。是蓄意犯吧,这家伙。
“让我成为只属于你的东西吧。”
“......正好。我会将你改造成不是我就射不出来的身体。”
土方一只手将冲田搂进怀裹,同时让唇瓣重合。嘴唇、舌头,将冲田被沈香评论为模仿自
己接吻方式的部位一一尽情疼爱。冲田也做出回应似地放任唇舌交缠。
“嗯......呜......”
冲田断断续续传来的鼻息在暗夜中引人遐思地响起。土方沈醉于长吻之中,结果被还没被
吸上两口就烧短的香烟烫著了,这才暂时抽开唇舌,自襟前掏出便携式烟灰袋,把香烟往
上头按熄。
“下回你在房间裹把烟灰缸给备好吧。”
“欵,我可不抽烟。”
“笨蛋,要是我来抽烟呢。反正总有用得着的一天,你就准备好吧。”
“......好吧。”
想做、想做。想和土方先生做。想和总悟做。想爽翻天。想被对方弄得爽翻天。想想做的
时候就做,想搞的时候就搞。不让任何其他人碰,也不想让其他人碰对方。虽然不明白这
种感觉是什么,但不明白也没所谓。什么‘将对方视为重要的人’啊、‘想好好珍惜对
方’啊,这种事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既然想做的理由是一样的,那就让欲望向彼此投射
倾注就好。
现在,这样就好。
“......呐土方先生,你说为什么想和我做来着?”
“别再翻旧帐了!”
(Desire 3.Fin)
注1 源氏名:古雅得有如出现在源氏物语裹的女子名字。呃其实就是花街女子的艺名啦。
顺带一提,沉香在中文中确实很古雅,BUT日文读音是じんこう......和银魂名物的读音
像不像就自由心证啦。
注2 著流:没加外套(羽织)或袴的轻便男式和服,土方平常穿的黑色那件就是着流啦。
作者: a2765682a (静雯)   2017-02-26 02:24:00
总悟的心思好可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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