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团 相叶雅纪 / 二宫和也
HP paro 注意
O&S->雷文克劳 A->葛来分多 N&J->史莱哲林
二宫和也走进卧室时,正好目击某位狮院赖在自己的四角大床上,拿着他的12吋魔杖戳著
美千代寄来的圣诞礼物。
不请自来,脸皮奇厚。
魔杖长了不起是吗?蛇院嗤之以鼻。
相叶见他进来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昨天刚过完生日的寿星一个人闷头喃喃戳著那条红
围巾像在进行什么邪教仪式,真是诡异。
不说话的相叶是个安静的美男子,说出去大家都要笑,但这是事实,他不过只是举止莫名
,且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内心,有时候二宫甚至怀疑相叶是不是有古精灵的血统,否则为什
么他就算肯说内心话也没人听得懂(当然二宫例外)。还有他那头过份柔顺的褐发,和站
立的姿态,他站在一片鹅毛大雪里,就像凯尔特传说中的妖精之王,雪花如闪耀的祝福落
在他的发梢,二宫远远地看着,便再也迈不开脚步。
然而当这位妖精之王执意占领他的床做为领地时,一切都变得异常恼人。
他要狮院滚回他自己的寝室,狮院在他床上滚了一圈,二宫嘴角不小心上扬了,琥珀色的
眸子在黑发的衬托下愈发晶亮,里头装着相叶和他火红的围巾,宛如一簇跳动鲜活的火焰
,相叶向他举起手中的围巾,问他:
“Nino不觉得这条围巾太短了吗?”
二宫走过去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说:“我要写信去告诉美千代,你对她礼物犀利的评语。
”
相叶骨碌地从绿色大床上爬起大声争辩:“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占到口舌便宜的二宫愉快的哼哼笑着,相叶下床,背对他摆弄手里的红围巾。
二宫知道相叶的符咒学水准从来都不差,他知道相叶很多事情,这也是其中一件,相叶只
是……很容易制造出连孚立维教授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奇蹟”。
他想着这些时相叶终于弄好了他的礼物。“咑啦!”相叶展示般抓住红围巾,往左右一拉
。
“喂!”二宫刚想阻止,却对上相叶得意洋洋的棕绿色双眼。
“你看!”
在相叶的手中火红围巾如一条蛇般扭动、拉长,二宫眼睛越张越大,狮院伸手将吃惊的蛇
院拉起来,那条围巾自动缠上他的脖子,一连绕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二宫紧紧贴着相叶温
热的身体,相叶低下头,呼吸拂过二宫脸侧,身上温暖的木质香也跟着飘了过来,是这寒
冷的一天最温暖的开始,相叶明朗的笑声隔着层层围巾传出,宛如厚厚雪云偶尔透出的一
束的阳光,二宫瞪了他一眼、动手整理两人身上缠得乱七八糟的毛线围巾,直到相叶的嘴
终于重见天日。
“你看,这样我们两个都能围了,很棒对吧?”
那是足以融雪的笑容。
相叶说著,不安份地来寻二宫的嘴唇,蛇院比了一个手势,角落衣橱应声打开,一团银绿
色的事物呼应二宫的召唤飞出,咻地砸在相叶脸上。
“你忘了美千代也替我织了一条,不是只有你有。”
相叶把围巾从脸上拿开时,二宫已经把火红围巾恢复原状,接着围上他的银绿围巾。
“不要在美千代的礼物上乱动手脚,美千代会难过的。”二宫一面唸叨,一面拉平相叶的
围巾,示意他转过身,在相叶身后打了一个结,相叶也回头替二宫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并且突然揉乱二宫的黑发。
“……你干嘛?”
相叶笑咪咪地看着脸埋在银绿中的二宫,黑发澎乱,耳尖微红。“你这样真好看。”
二宫耳朵更红了,是冬日野地绽放的圣诞红,相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垂。
“也谢谢和子阿姨替我织的毛衣。”
现在他们身上的衣服成对了,相叶是火红的围巾配上散发淡淡光芒的暗金色毛衣,二宫则
是银绿色围巾搭上流转闪光的银灰色毛衣,大概是他们两人的母亲说好的,你有他也有,
于是这个冬天再也不孤独。
午餐后相叶雅纪搂着他站在胖女士的画像前面,二宫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相叶,知道他肯定
又有什么怪主意了,只好小力的挣扎,力气轻得跟金探子挥翅似的。“放我回去,我可没
空和你站在这里鉴赏美女。”惹来胖女士摇著羽毛扇遮住脸受用地咯咯傻笑。
相叶低头看他,理所当然的说:“你和我约好要一起过节吗?”言下之意颇为责怪二宫不
长记性。
不长记性的是你,不是我!
二宫忍着咆啸的内心低头钻出相叶的手臂,敷衍地把他推进画像洞口。“啊,我真开心,
”他模仿丙斯教授死气沉沉的呆板语调,诚心赞扬相叶举世无双的好记性。“您堪比黏巴
虫的记性终于有点长进了,魔法部都要发函感谢我了呢。快点回去吧,我下午还要练魁地
奇,晚上见。”
相叶俐落转身拉过二宫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流利的动作,旁若无人把画像洞口变成圣诞
舞池。
“现在就跟我回去吧,Kazunari kun。”
“什...... ”二宫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往相叶身上倒。
“你知道吗?之前你主动说想来我们的交谊厅玩,我好高兴。”相叶一脸开心像是正在吸
一颗脑袋大的奶油糖球,而二宫想把那颗奶油糖球砸在笨蛋脑袋上。“我一直以为你没兴
趣。”
“我保证,圣诞节葛来分多的交谊厅一定是你见过世界上最棒、最舒服的交谊厅。”
二宫不假思索反驳:“不,人太挤又太吵了,史来哲林的地窖才是最棒、最宜人的交谊厅
。”
其实二宫不是没去过,可相叶一副欢欣雀跃想拉着他介绍给葛来分多一家老小的架势令他
太害怕,去伦敦中华街相叶家他都没这么不安。
蛇院大摇大摆在世仇地盘闲晃要说没心理压力绝对是骗人的,狮院上下的眼神他承受不住
,如果那是充满愤怒不悦的眼神也就罢了,二宫以史莱哲林的骄傲发誓、他会照三餐在狮
院面前蹦跳以戏弄他们为乐,然而事实却不,二宫永远忘不了长濑学长推门进房,看见自
己躺在床上玩游戏那个友善包容温暖的爽朗笑容,当然还有他胸前保养良好、亮得刺眼的
级长徽章。
二宫决定不去问为什么自己出现在相叶身边是这么自然的事情,这点复杂的心思他也不会
告诉相叶。他撑着相叶的胸膛弹开来,顺便把狮院踢进画像洞口,狮院唏哩呼噜滚了进去
,二宫瞥了眼画像洞口旁躲了排队看热闹的人们,自以为别人看不见他们,葛来分多就是
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蛇院挥着斗篷下摆转身离开,恨不得诅咒他们每一个人。
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二宫早就习惯了。史莱哲林傍晚球队练习,二宫回来放东西,把电动
放回床头,窗外虽然雨雪停了,风却更强了,松本润说这次练习是为了让大家熟悉如何应
付糟糕天气,二宫脱掉银灰色毛衣换上队服并尽力往队服底下多塞几件,祈祷认真魔人松
本润肯手下留情。
敌队队长躺在自己床上拿着“小说”,不知道有没有认真看。那是二宫昨天送他的生日礼
物,严格来说不算文字小说,书上印了会动的图画,书里的人物每一次打开都会上演不同
的故事,相叶看着看着发出奇怪的笑声,看来是挺满意这个礼物的。相叶身上毛衣在他看
来莫名有些单薄,二宫不放心走过去默默丢了一件针织外套盖他头上,相叶吸著鼻子从底
下探出头来问他:“Nino等下要练习?”
“嗯。”二宫背对相叶,拿起自己的扫帚。“怕感冒了还不多穿一点,想靠着传给我们赢
得比赛是没用的。”
“喔。”容易感冒的妖精王揉揉发红的鼻子含糊的应声,二宫不再去理他,替自己的队服
和扫帚上了道防水咒,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房间的假窗外疯狂随风挥舞的枝条想着要不要多
上几道。史来哲林的寝室位于地底,自然没有窗户,假窗是二宫的杰作,松本对此表示非
常满意。
然后二宫摇了摇头,硬著头皮走入狂风暴雪之中。
自然的力量比最强大的魔咒还要骇人、还要伟大,苦命的史莱哲林球队被北风吹得东倒西
歪,雪片挟带细细的冰粒砸在他们脸上,二宫沉默不语,几乎是咬牙切齿寻找雪地里一闪
即逝的金色闪光,他觉得自己快要雪盲了,风声里传来松本中气十足的吼声,二宫机敏地
闪过一枚被风吹偏的博格,打击手焦头烂额追在那枚博格,整支球队在风雪中无助的挣扎
求生,二宫心中催促著自己:“快呀,快点找到那该死的金探子呀。”
终于,二宫看到了绕着第四根球柱摇摇摆摆飞行的小金球,他十万火急扑过去,抓住那枚
帮助他们免于遇难的护身符。
假如他们真的在魁地奇球场遇难,那恐怕会是霍格华兹创校以来第一支在魁地奇球场遭遇
不测的球队。
多光荣呀。二宫默默吐槽。在他们被加载魁地奇学院杯光荣的历史中之前,一定会先被牢
牢地纪录在校史里。
二宫在松本留下来推敲战术前就溜了。他跑过浮雕结冰的拱门,跑过栏杆积雪的回廊,跑
过玻璃凝结出冰花的落地窗,跑过头顶天花板闪著暗绿湖光的蛇院地窖,跑进他温暖的寝
室。
他出现在相叶眼前的时候,整个人都白了,只有脸颊还有颜色,是冻得发红的粉色,队服
能够刷下一层冰霜,头发也是,本来那是一头蓬松的、偶尔闹脾气的黑发,可是现在上面
洒满雪粉塌了下来。相叶抢过他手中的扫帚,现在没时间保养它了,他拉着二宫进房,砰
地一声关上房门,七手八脚的和二宫合力脱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等二宫终于重新复活,是他已经换回银灰色毛衣,手里被塞进一杯冒着烟和火舌的热可可
的时候。
他啜饮那杯可可,舌尖窜入温暖的胡椒和可可味,浮在深褐色液体表面的鲜红火舌不会灼
伤他,却散发稳定的热度。相叶蹲在他脚边,小心翼翼替他的左脚套上厚厚的毛袜,二宫
咬著杯缘,乖巧的抬起右脚方便相叶作业,绷直的脚指上可爱的指甲盖正慢慢恢复血色。
穿着针织外套的相叶最后贴着他坐下,挥舞魔杖顶端的小火球烘干二宫的头发,他指尖梳
理著二宫的发丝,想了很久叹了口气。
“Nino,总觉得……我现在说什么都不对。”
“嗯。”
“那我什么都不说。”
“我们一定会打败你们的。”
相叶没有回答。他沉默著,等二宫的黑发在他的手上,重新变得蓬松柔软。
霍格华兹圣诞晚宴的菜色一向很有看头,堆成一座座小山的南瓜馅饼和咸派,塞满馅料的
火鸡,表皮烤得金黄酥脆略带焦糖色,拿着银制餐刀切下去,金黄色的油脂溢出,露出香
喷喷的柔软鸡肉,相叶跑来坐在蛇院餐桌,抢著把猪肋排往他餐盘放,口齿不清对松本润
解释:“因为葛来分多餐桌都没人啊。”
因为冬季集训的缘故,史莱哲林的球队都在,大家有志一同假装没看见不请自来的客人,
松本润为了补偿大家,拿出自酿的蜂蜜酒请大家喝,酒杯在他们脑袋边飞来飞去,偶尔碰
在一块儿发出清脆的响声。
邓不利多看时间差不多了,清了清喉咙站了起来,朝大家举杯。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二宫举著酒杯凑过去附在相叶耳边轻巧地补充:“也祝你昨天生日快乐。”
相叶愣了:“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二宫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俩对面的松本啧了一声,逼回二宫剩下的笑声,故作正经的轻
碰了松本酒杯。
也难怪松本嫌他们刺眼了,樱井翔那小子回家出席家族晚宴去了,早上寄了一大堆圣诞礼
物赔罪,二宫看着松本绷著脸一样一样拆包装纸,然后拿出一大叠信纸请樱井翔的鹰鸮带
回去,二宫猜松本一定是把他这几天的事情全都钜细靡遗写下来了,那信根本就是松本润
这几天的日记!
饭后二宫肚子塞满了美味的晚餐和松本亲手制作的饭后甜点,和相叶手牵着手去看大厅的
圣诞树。
走廊上的雕塑和铠甲现在都充满了圣诞气息,铠甲被暂时涂上金色跟绿色,雕塑身上披着
扭来扭去的彩带,不时有一两尊雕像嫌彩带痒突然改变姿势抓痒。
二宫凝视著那些雕塑说:“不知道小大现在在做什么。”
拍著翅膀的小仙子飞过相叶鼻尖,鳞粉弄得他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才回答:“应该在
他家的幽灵船上跟家人一起过节吧?”
二宫大声抱怨:“真是不公平!我要他带我去他家好几次了,他没一次答应我,为什么你
这家伙就去过了!”
蛇院抱怨著就靠上了狮院的怀中,狮院把人紧紧搂住,红著鼻子笑道:“应该是因为你会
晕船吧,而且其实你根本不想上船吹冷风啊。”
被说中的二宫吃吃地笑了,跟着相叶一起抬头看大厅的大圣诞树。
那颗圣诞树用学院四色的缎带装饰,吊满了各色珐瑯彩球,树梢挂著别致的小冰柱,发出
幽幽的蓝光,小仙子吱吱喳喳坐在树枝上玩乐,显得整颗圣诞树生气盎然,他们站在那稞
大圣诞树前被衬托得如此渺小。
“Kazu chan?”
“嗯?”
“我想亲你。”
说着相叶扳过二宫的脸就要吻上,在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之前,二宫伸出手掌遮住
相叶作乱的嘴。
他指了指头顶。
“遵守游戏规则,相叶先生。”二宫笑得顽皮而邪气,像一颗硬糖,咬开来发现里面竟是
辛辣的威士忌酒心。
相叶眨了眨眼,招来一丛漂浮在楼梯口的槲寄生。
“啊,我们这是要比赛吗?”
那丛槲寄生停在他们身旁一步之遥。
相叶发出不满的抗议。“唔……”
当晚他们不停互相角力,然而那丛槲寄生总是止步在二宫一步以外的地方,惹得相叶不服
气地嘟哝著:“不是说没有槲寄生就没有幸运吗?为什么你要躲?”
二宫跟着相叶回狮院交谊厅后,相叶的注意力很快的就从槲寄生斗法转移到和松本润下巫
师棋上头(松本润当然也被邀请了),二宫窝在扶手椅里,兴致勃勃的抱着抱枕欣赏相叶
紧张的样子。
“你的骑士就下在那边,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将军!”
“啊!你不要故意扰乱我好不好!”
松本在旁边拍手大笑,挥着魔杖招来一盘巧克力小圆饼沾著奶油吃。
他们还烤棉花糖,小心的控制着棉花糖翻滚在火舌上。
“啊啊啊啊!”相叶抓着头发在绒毯上滚来滚去,因为他的棉花糖一个不小心在火舌舔拭
下化成焦炭。
二宫和松本都聚精会神瞪着火舌上的棉花糖,有了相叶这个活教训,他们不敢有一刻放松
,最后他们都成功的将棉花糖烤出漂亮的焦黄色,外层微焦,内里软绵,咬一口能牵出一
道道糖丝。
这下子轮到相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俩吃棉花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被晾在一边,什么
都吃不到,二宫被那个小狗眼神弄得浑身不对劲,挥挥魔杖,用一颗烤得最好的棉花糖堵
住相叶的嘴,然后他分了一半的棉花糖给相叶。
终于,松本道过晚安翻出画像洞口,交谊厅的暖炉前只剩下他们两个,肚子饱得只能瘫
在扶手椅中,暖炉的火光照亮他们两个的脸蛋,在背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暖炉中的柴火霹啪作响,相叶呆呆看着暖炉前面不知道是谁挂的袜子,突然说了一句:“
好幸福啊……”
“是啊……”
“Nino chan?”
“嗯?”
“你再靠过来一点。”
“这样?”
二宫不解的将身体靠过去,相叶突然握住他的手,说:“呐,你看你头上。”
一小撮长满红色果实的槲寄生被放到他头上。
二宫微笑问他:“你计画多久了?”
“你没发现?”
“我有发现你的毛衣鼓鼓的。”
相叶也笑了。“我就知道骗不过你。”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画呢?”
狮院的眼睛里装着蛇院和他身上闪耀的火光,他的眼睛很亮,二宫却躲不开,他根本不想
躲开,所以只能迎上。
“我们来接吻吧?”相叶邀请道。
不等二宫给出回答,相叶的厚唇温柔的覆上二宫淡色的嘴唇,慢慢地让两人的气息融解在
唇与唇之间,热度缓缓上升,直到两人的双唇就像棉花糖般融化,二宫吞了吞口水,抓住
相叶的领口微微把他往自己身上带,相叶更重的压上那对微张的嘴唇,感受里头蹦出火星
和世界上一切甜蜜的事物,他们变换著接吻的角度,舌头尝试在对方的嘴里尝出同一盘棉
花糖的味道。
他们缠绵许久,直到二宫头上的槲寄生掉了下来。
相叶抓住那撮槲寄生,拔下上头一颗艳红的浆果,放到二宫被吻得红润的双唇间,然后重
新吻上去。
现在他唯一需要烦恼的事情是:那一小撮槲寄生上的果实太少,不够他们吻该怎么办呢?
_____
CWT发放的圣诞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