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东离][杀凛杀]盗贼与猫(上)

楼主: shaumin (千仓云)   2016-11-04 20:05:37
※恶搞
※攻受无分偏凛杀吧?没有18禁。
※没有雷,但可能有OOC。
※角色属于东离剑游纪制作团队。
“掠风窃尘,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声音,凛雪鸦倏地转身,披风在空气中划出雪白的半圆,左手就要放出迷香,但是眼
前半个人影也没有。他收了手,菸管轻敲嘴唇,心生疑惑。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左
右的木墙近得像是要压到身上来,加上天气寒冷,连狗都不想走在路上。从刚才一路上就
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更遑论入侵他戒备的范围中。
“你在看哪里……”
顺着声音望去,才在地上发现这只紫色小猫,深色的毛色与地面融为一体。紫猫用剑带绑
著双剑在身上,颤颤巍巍,看似快被剑给压扁了。
“你不认得我吗?”猫昂着头,嘴里吐出人语。
“不,”凛雪鸦蹲了下来:“即使你变成猫我还是认得出你来哟,无生。”
乍看之下是随处可见的猫,却是奇特的紫毛赤瞳,左眼周围毛色紫中夹黑,花样特别复
杂,像是杀无生平时配戴在脸上的装饰。
第一时间凛雪鸦就听出杀无生的声音,再说即使变成猫仍然坚持把揹两把剑在身上的傻
瓜,也没有第二个了。
“比起惊讶,更想先夸奖你坚定不移的决心,都变成猫了,仍然一心一意地追着我啊。”
“少囉嗦……”
从刚才开始杀无生的语气就虚弱得不似平时,似乎很痛苦。仔细一看,双剑仍然在微微晃
动,对一只普通体型的猫而言果然还是太重了吧?
“无生,你……”
凛雪鸦话还没说完,杀无生两脚……应该说四肢一软,趴伏在地面。
不会真的被压扁了吧?
凛雪鸦连忙解开剑带,惊觉杀无生不但在发抖,身体还像火炭般烫。这几天特别寒冷,人
人穿上了大衣还不住打颤,更不用说赤身裸足走在地面上的猫。
“你生病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凛雪鸦抱起杀无生,却听到杀无生喃喃说:“我的剑……”
从地上捡起凤啼双声,发现两剑一猫凭一双手拿起来有点过载,想了想,凛雪鸦拉开胸前
的拉链将猫放进去。
回到客栈请了大夫,头发花白的大夫匆匆赶来,听到病人是只猫,不由得皱起眉头。
“先生真是为难老夫了,给猫看病,行医三十载,听都没听过。”
“您就把他当人来医吧。”凛雪鸦说。
“话说得简单,猫的脉象跟人的脉象可能大不相同,能用的药也不一样,一个不好,可能
丢了小命。”老大夫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尽职地按著杀无生的胸口,凑上去听他的呼
吸。杀无生似乎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任由大夫摆弄也没抗议。
“听牠心跳强劲,肺无杂声,应该只是受了风寒,老夫开一帖退热方,等烧退了,再补身
补气。”说完,老大夫提笔写了药方,然后又道:“常人都是喝一碗,这猫顶多六七斤,
喝个一盅吧。老夫话说在前头,这是医人的方子,要治不好,可别怪老夫啊。”
凛雪鸦道了谢,多给了谢酬请老大夫回去。接下来又是上药舖抓药、请客栈代熬,最后总
算端著得来不易的药汤回到厢房。
杀无生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凛雪鸦心里一惊,连忙抱起杀无生,感受到他稳定的心跳才
松了一口气。
“好了无生,喝药了。”
将药汤分装在酒盅里,凛雪鸦自己喝了一小口,他不是大夫说不上这药如何,但药性似乎
并不强烈,这才小心翼翼掰开杀无生的嘴,将药汤倒进去,杀无生舔舔嘴,老实喝了下
去。虽然大夫交代喝一盅,但凛雪鸦不敢让他多喝,喝了半盅看他不想喝了就停手。
怕杀无生夜里有什么变化,凛雪鸦索性不睡了,让他趴在腿上盖著毛毯,自己望着窗外的
夜色沉思。
不知是药方生效,还是杀无生身体底子就好,总之第二天早上烧就退了。
“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凛雪鸦抽著菸管问。
“不关你的事。”杀无生背过身去。
“那你昨天又何必来找我?”
“巧合罢了。”
这句话只有一半是实话,杀无生是耳闻掠风窃尘在此出没的消息才前来这个城镇,没想到
先发生了意外,回程偶遇凛雪鸦,一路上冻得昏头了,下意识把他叫住。
“昨天的事我无法向你道谢,但会谨记在心。”
说完杀无生跑到角落摆放双剑的地方,努力把剑带缠在自己身上。猫爪远不如人手灵活,
但杀无生尽力不显出笨拙的模样。
“不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又能做什么?”
“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
凛雪鸦呼出一口紫烟,右手一摆,淡然道:“那就请自便。”
“告辞。”杀无生冷冷说完,揹著剑走出了房间。
*
离了市镇,走到城郊,远远便望见风朽古丘,此处不知是何种力量所致,形成许多大大小
小的诡异洞穴,大者如房,小者仅能容人蜷起四肢缩在里头。又因邻近鬼殁之地,气候独
特,即使已经入冬,此处仍然如初夏般溼热。地面舖满碎石砂砾,灰中泛黄的色泽令人不
禁联想起骸骨。
杀无生的目的地是其中最大的洞窟。走近一看,只见墙上、地面爬满密密麻麻的大小蝎
子,令人头皮发麻,被螫一下肯定小命不保,现在杀无生又是赤身裸足,毫无防备。
正想硬著头皮往里走,身体却被人抱了起来。
“唔,原来是擅长制作各式剧毒与灵药的沙丘蝎女,她的确有可能办得到这种事。”凛雪
鸦探头望着漆黑的洞窟说道。
“你!掠风窃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当然是跟在你后面来的呀。”
“你跟踪我?放我下去!”杀无生挥舞着手脚挣扎。
凛雪鸦笑容满面置若罔闻,从衣袖中拿出一小罐膏药涂在杀无生身上:“这是驱虫药,蝎
子害怕这个味道。”
涂完将杀无生放回地面,当杀无生要进洞窟时,凛雪鸦也擦了药跟上来。
“你还想做什么?”
“嗯……就当作我恰好跟你同路吧。”
“……随便你。”
知道甩不掉凛雪鸦,杀无生放弃与他争辩。
靠着洞壁上的烛火微光走进洞窟,蝎群闻到驱虫药的气味,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退散。
沿路仅容两个人并肩而行,但不久突然踏进一处宽广的空间,墙上火把倏地亮起,四壁上
凹坑无数,宛如骷髅漆黑的眼洞,待眼睛适应后再往里一看,每个凹坑里都摆了一只瓷
瓶。
而洞窟的主人沙丘蝎女端坐在深处,似乎已等候多时。她身段玲珑、面容姣好,以人类的
标准来说是个美女,但她并非人类而是妖魔,一条漆黑的巨大蝎尾从紫纱裙下伸出来,恐
吓着生人勿近。
杀无生正要开口,凛雪鸦抢先说道:“凛雪鸦拜会古丘之主沙丘蝎女。”
“人类,找我有什么事?”
“不为别的,在下的朋友昨日在此处中了毒,身化为猫,不知是否为您所为?”
“没错,就是我。”
蝎女毫无抵赖地承认了,似乎觉得没必要在两个人类面前说谎,况且其中一个还在昨天被
她变成了猫。
“蝎女姑娘平常并非不讲理之人,跟鸣凤决杀也没有深仇大恨,何苦下这么重的手?”
“哼,他杀了我心爱的蝎子一只。”
“这是怎么回事?无生。”
听完两方的说辞,凛雪鸦才明白了来龙去脉。昨天杀无生路经风朽古丘,旋风阵阵,杀无
生用袖子遮著脸前进,才刚感觉到脚下似乎踩着了什么硬物,沙里突然窜出一只蝎子朝他
袭来,体大如犬,不是寻常蝎子。
杀无生拔剑将巨蝎一刀两断,正巧被沙丘蝎女撞见,她一气之下,抡起手中的瓶子就往杀
无生扔。瓶子虽然被杀无生斩破,里头的液体却尽数洒在身上,不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
这副模样了。
“原来如此,在下能明白蝎女姑娘的心情,但无生并无恶意,而且也吃了苦头。您就大人
有大量放他一马吧。”
“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请说。”
“掠风窃尘,是吧?虽然只是个人类,但我也听过你的名号。”
“正是在下。”
“我有对至宝珠子,名为赤魍珠与蓝魉珠,珠中有鬼影,持者能随心驱使,向来珍爱有加
,但日前竟无故消失无踪。期限三日,如果你能将这一对珠子找回来,恢复的药剂免费奉
送。”
“三日啊……”凛雪鸦敲著菸管盘算:“三日有困难,五天可行?”
“我是无所谓,但这家伙可能不愿意。”蝎女不怀好意地指著杀无生。
“什么意思?”
“他顶多再撑三日,超过就永远变不回来了。”
离开沙丘蝎女的洞窟,杀无生的心情一喜一忧,喜的是仍然有恢复的方法,忧的是在凛雪
鸦的询问下,蝎女竟然对何时、何处、如何遗失宝珠的没有任何概念,只是当她打开藏珠
的匣子时才发现珠子早已不翼而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杀无生向来习惯用剑解决问题,如果知道是谁偷走的,大可直接杀到
那人面前强迫他把东西交出来,再不然,一剑砍了更方便省事,但现在问题就不知道珠子
在何方,寻找掠风窃尘,他心里还有点底,找这个既没见过也没听过的东西,真不逊于大
海捞针。
还是说直接威逼沙丘蝎女交出解药?可是现在的他办得到吗?
“往好处想,至少她当时手中拿的不是强酸或剧毒,不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正在苦恼时听见凛雪鸦悠哉的语气,杀无生一肚子火,咬著牙说:“无论如何,现在这件
事已经跟你无关了,不如说一开始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看够了戏,现在就滚
吧。”
“正好相反,这件事从刚才开始与我有关。”
“怎么说?”
“既然都被人指名道姓了,不达成目标岂非有损我在江湖上的名声?”
杀无生叹出一口气,看来这家伙是打算纠缠到底了。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并非完全无计可施,毕竟蛇有蛇路。”
杀无生这才想起凛雪鸦自己也是个盗贼,这可能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对这件事稍稍感到高
兴。
“第一步怎么做?”
“嗯……就先去占一卦吧。”
接着凛雪鸦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杀无生,自顾自地往前走。
时间接近黄昏,逛市场的客人疏疏落落,众摊贩的菜肉都卖得差不多,摊主在后头打着哈
欠,有人经过才随意喊声“要收了,便宜卖呀”。
市场最外围有个卦摊,摊子后方很老套地立个“神机妙算”的旗子,白旗上的黑字褪到都
快看不见了,桌上的一方白布却很整洁。卦师不同于惯常那些盲眼的耄耋老者,而是个黑
发青衫的年轻人,双目清亮,年龄看似未及弱冠。
原本以为凛雪鸦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的在卦摊前坐下。
“请先生将欲占之事写下。”年轻卦师递出纸笔。
凛雪鸦拿起笔毫不犹豫振笔疾书,杀无生跳上桌面一看,凛雪鸦写的是“沙丘蝎女失赤
魍、蓝魉双珠,可有风声?”,他这才恍然大悟这算卦青年是凛雪鸦的耳目。
看了纸上的字,年轻卦师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地说:“了解了,先生要寻失物,请稍候片
刻。”
年轻卦师取出大把蓍竹,随手抽出一根,将剩下的分作两堆,取右堆一根挟于左手四、五
指,接着又用右手将左堆以四根为单位分拨,似乎在进行计算,将最后几支取出挟于左手
三、四指。处理完左堆,接着处理右堆,同样是分拨之后取剩下者挟于左手之二、三指。
最后将左手的蓍竹略加计算,置于一旁。
奇妙的动作不断进行,杀无生完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摆了半天,年轻卦师总算
放下蓍竹、在纸上画下阴阳记号,当杀无生以为他终于要开始解说时,没想到他又把所有
的蓍竹混作一堆,重新开始同样的步骤。杀无生目瞪口呆,心想算卦者摆得不烦,求卦者
看都快看到睡着了。
不知重摆了几次,年轻卦师总算将蓍竹收回筒子里,开始在纸上写字,然后纸头一转,递
给桌子另一头的凛雪鸦。
纸上字迹中规中矩,只有两行,上行:失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下行是四个
字:未闻风声。
杀无生差点吐血,就这么两行字也要算半天?但凛雪鸦似乎很满意,放了几个铜钱在桌
上,然后以杀无生几乎看漏的动作扔下一锭银子在年轻卦师的膝头。
走出市场,凛雪鸦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暂时先回客栈吧。”
“我不去,明天早上再去找你。”
“不去你要住哪里?一只猫可是没办法进客栈的。”
“街尾巷底,随便哪里也可以窝一个晚上。”
“先不提你可能还会受风寒,难保不会有人打剑的主意唷。”
凛雪鸦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杀无生哑口无言。他的剑仅称得上锋利顺手,不是什么天下宝
剑,但光是鸣凤决杀这四个字,就价值千金。
想了想,杀无生哼出一声,跟上凛雪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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