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集后半捏他,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脑洞。
已放弃思考逻辑性跟合理性。
不要问我材料从哪里来。
凛雪鸦×杀无生
◇
──凛雪鸦,吾要先行一步,埋伏在前了。汝在黄泉路上,将再无法逃出
吾之掌心了,我等你。
──后会有期。
碧 青
“不患,你来了啊?正好,过来搭把手。”
察觉房门口传来凛冽剑气,白发男子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支使着人。
来人横举的剑寒光闪烁,剑刃还淌著尚未冷却的鲜血,回应的话语却是刚硬有
余,冷酷不足。
“凛雪鸦,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这、这是?无生?”
殇不患瞪着枕在他膝上动也不动的杀无生,被凛雪鸦捏了鼻子又拍脸颊,
揉完耳朵揉胸口的动作震撼得瞠目结舌。
“嘛,费了点功夫,时间不足只能这样了,总之帮个忙,先避过玄鬼宗的
耳目吧。”
凛雪鸦的语气带了点惋惜,调整怀中躯体头上羽饰的位置后,便站起来把
人推向殇不患。
藉著灯光,他这才看清被凛雪鸦推过来的是一具了无生气的躯体,胸口裂
出一道缝隙,半凝不干的血液堵在裂口周围。
“这究竟是……等等!你不说清楚的话休想我再帮你!”
殇不患单手接住杀无生的‘尸体’,带着血的剑尖指向神祕莫测的白发男
子。
凛雪鸦视而不见,咬著烟管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的同时察觉对方戒
备更甚,他浅浅一笑。
“一时半会要解释清楚没那么容易,时间紧迫人命关天,殇不患大侠该不
会见死不救吧?”
儒雅的嗓音没有平日那股游刃有余,少见地带上几分焦虑,但还是把事情
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包括杀无生挑战蔑天骸落败,性命垂危,他略施手段让
其被误认已死,现将被玄鬼宗火化厚葬,他速速仿制一具尸身准备偷天换日将
杀无生救出。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就像你说的,时间紧迫,你我的帐之后再算!”
殇不患揉了揉鼻子,扛起杀无生的‘尸体’大步走向门口。
“慢著,不是那边。”
凛雪鸦跟上来,指引他正确方向。
“……啧!怎么好像又被你牵着走了啊……”
“不牵着你走能行吗?方向感不好的殇不患大侠。”
◇
杀无生再次睁眼时看到的是客栈厢房的天花板,胸前那道伤口才刚结出枣
褐色的痂。
霜衣白发的掠风窃尘倚在窗边吞云吐雾,杀无生轻咳一声,对方回过头,
脸上的情绪姑且可以归纳成欣喜。
“你醒了,哦抱歉,这是句废话。”
凛雪鸦掩唇的动作让杀无生想到刑亥,那个一起旅行了数天的妖魔,她浑
身上下恣意蜿蜒的红经常令他看得目眩神迷,因为那是凛雪鸦眼睛的颜色。
也是鲜血的色彩。
“为何?”为何自己身在此处,为何还活着,为何汝没有离开。
对方瞇细了眼眸,仿佛能读懂他未竟的问句,“这个嘛,我思考了二息,
觉得不能就这么让你先走。何况我救了你,也该稍微抵消过去的债了吧?”
凛雪鸦用烟管敲敲后颈,显然还是很珍惜这颗项上人头。
“汝盗走的,是吾重逾性命之物。”
“你已经从森罗枯骨那里讨来更多了,还在乎过去那点事?”
杀无生沉默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追逐凛雪鸦,如何与他人产生交集并非他所擅长之
领域。穷极剑道十五载,在遇见凛雪鸦以前他从未有过困扰之事。
能够不在乎的话,便不会锲而不舍地追逐一年之久,更不会许下黄泉之诺。
“我知道的,无生不善言词,”凛雪鸦放下烟管,踱至床边,在他身畔坐
好,“所以这样就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杀无生,缓缓低头,亲吻他胸口的结痂,然后伸出粉色
舌尖猫一样地舔舐周遭的肌肤。如雪般的长发披散在周遭,额前晶红的鸽血石
随之晃动。
杀无生又生出那股头晕目眩的感受,他想伸手揪住对方的衣襟,却被十指
交扣著压在侧旁的床板上,凛雪鸦重新挺起腰,对他露出一抹媚态横生的笑。
“无生,我有没有说过,你认真应战的样子很是迷人?”
──不过最迷人的,还是明知死之将至,仍然费劲地靠近我、妄图掌控我
的那份执著。
他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然后看见对方白玉般的耳垂慢慢染上一层酡红
,凛雪鸦笑得更开心了。
杀无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气息不稳导致嗓音听起来没有半点威慑
性。
“凛雪鸦,吾从来不知汝还有这等恶心人的伎俩。”
“口不对心向来是你的特色,这一点我已经充分理解了。”
指尖抚过被利刃当胸穿透的那一处,凛雪鸦无法形容那一刻自己内心涌现
的波澜,在出招前就已经预见结果的,并非仅有蔑天骸和杀无生两位当局者,
但是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只能站在一旁紧紧捏著烟管直到指节生疼。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掠风窃尘作为撒网者经常需要长久而耐心的等候
,越是艰难的目标,收获果实的成就感就越高;而鸣凤决杀并不喜欢等待,向
来都是顺性而为只为追求剑道的登峰造极,这样的他花了一年的时间,苦苦追
寻着某个人。
分明就不是擅于守株待兔的类型,却对他认定的猎物说,我等你。
在时间之外。
天知道那句‘后会有期’他压抑在喉头翻滚了几次才吐出,接住对方还带
著温度的躯体的同时,脑袋里也迅速调整各种后续的计画。
“汝还要这样压多久?吾饿了。”
身下的红发青年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飘向一边,凛雪鸦闻言一怔,从善如流
的松开对他的箝制。
“无生身上还有伤,今天就先这样吧。”
来日方长。想到这句话的涵意,凛雪鸦的心情忽然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啊,吃饭可以,不过不能碰酒。”
“……啧,知道。”
──你也寂寞得够久了。
──这一次,你等到想要的结局了吗?
◇
其后,江湖传言鸣凤决杀已宿愿得偿,与某人携手归隐。
黑发的魔主听闻后,仅仅是抚著配剑剑柄,轻描淡写地给出一句评判。
“哼,对于追杀自己之人,也没有想像中那么不在意嘛,掠风窃尘。”
Fin.
后记:
已经看过一篇好文以后还能生出该CP的文章对我而言是很难得的事,只能说官
方太强大。
脑补的是,凛雪鸦带殇不患是为了让丹翡对义士组放下戒心,而组队是为了让
蔑天骸放下戒心,营造出一个我坑了队友来跟你谈条件我很有诚意的假象,但
实际上取得天刑剑之后,要还给丹翡也是很简单的事……这样。
洗白不是为了凛雪鸦,是为了杀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