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原本想写一篇虐文,但不够狠心,改了
几次都不太满意,也只能先这样,是HE,
请不用怕。(抱歉逻辑上应该有海量的bug)
肉的部分,能力所限,请多包涵,加上防爆页一页。
囚牢(限)
中夜时分被热醒,有人从身后环着他的腰,结实的胸腹
紧贴着他赤裸的背脊,汗水和浊液干涸之后有些黏腻,
他不适地动了一动,身后人的呼吸依旧稳定,只手臂
又向内一紧。
他没有像过去一样急着挣开,只是半阖着眼,假作
自己还未清醒。
也许这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有些矛盾,生活中
觉得琐碎的平凡的甚至惹人生厌的,细细翻捡来看,
往往最为珍贵,可徜徉在其中,却无知觉。
他身后的男人清醒时,有些惊讶他没如同往常一样
被扔下,只剩下半床已无余温的被褥。
而他也不好再装,从男人怀中坐起身来,下床便朝
浴室走,只留给身后男人一个难忘的背影。
因着才凌晨四时许,窗外依旧暗沉,只有墙上的小夜
灯微微有光,他的皮肤本来偏白,晒不太黑,修长而
肌肉紧实的赤裸身躯在稀微的光线下,身体的线条分外
鲜明,上头留有情动时被掐得青紫的痕迹,微微陷落的
脊柱,小巧的腰窝,再往下,便是那处隐在阴影中的
销魂所在,走动时股间有浊液顺着腿间往下流,昭示著
昨夜的荒唐,却未因此而让他慢下脚步。
对于这个人,男人一直摸不透,总觉得关于他们的关系,
对方不是没有沉溺沦落,只是清醒得太快。
他洗过澡出来的时候,男人裸著身子半倚在床头抽菸,
他光着身子站在衣柜前挑衣服时,能感觉到男人一直
从身后看着他,他也不理会,只是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把昨夜耳鬓厮磨的证据紧紧包覆在一身黑色的正装下。
跟男人吻别的时候,能感觉男人气息特别粗重,几分
克制才没把他的唇给咬出血来,但多半还是有些肿了,
正要退开身体,男人却顺着他被扯开的外套前襟,
摸到了他腰间的枪,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事要办?”
“嗯”
“记得带上沈泰。”
他不至可否地点了点头,慢慢撑起身子,往后退开,
直到退出男人可触碰的范围之外,慢慢理好被男人
扯得有些凌乱的领口。只在出门之前,他忽然回头,
望着男人慢慢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回来的太晚,就别等了,自己好好的,让蓝嫂
给你做饭。”
门关上的声音落下,男人竖起一边膝盖,上头搭著夹菸的手,
望着眼前嫋嫋上升的烟雾,心中却隐约掠过一抹不祥的
阴云。
当天夜里,也不知是加热了几轮,直到饭菜冷透,
男人也没能等到人回来,只盼到了父亲的死讯。
而他,却不知所踪。
******
“有时候生活是,你觉得能留下的,往往留不住,
你觉得过不去的,也终究会过去,细思恐极,与其
被恐惧束缚,不如恣意而活。”
这几句话,是他爸曾在日记里留下的。
当时他并不是很能明白这些话,而现在,他只明白
他做的这些事情本来留不住任何东西,但他确实
希望能赶快过去,这一生。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枷锁,但专属于他的囚牢,却是
他自己构筑的。
步步为营,如履薄冰,而后正好把自己关进去,
好像没有比这个更傻了的。
但所谓两难,大概就是做什么都错的意思。
你只能选一样,然后用一辈子的愧疚来偿还。
******
从监视器的角度往下看,镜头中坐在小间椅
上的黑发男人喘息著低着头,湿漉漉的额发垂
落下来覆住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破破烂烂的
上衣隐隐透出刑讯过后的血痕,交握的双手
有些神经质的微微颤抖。
大约过了十数秒,男人忽然直起身,目光直
勾勾地望向房顶的小孔,抬起右手往后屈起右
手的后三指,做手枪状,将食指斜斜插入口中,
挑起一边唇角,做了一个“碰!”的口型。
他在挑衅。可同时他望过来的目光却又沉又冷,
像是一头被猎人迫入绝境的野兽。左眼下方的
泪痣让他的笑看上去有些艳,可在清冷的灯光
下看来,却像是干涸的血泪一般。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结局,他直挺挺地
跪在地上,周遭乌泱泱地都是人,一把枪被
扔在他膝边,他举起了枪,然而他没能看到最后,
只听到了打开保险栓和枪响的声音,眼前只誊下
一片刺目的血红。
他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回想了一下,他叫了爸爸没有,大约是没有,
也许是因为这个称呼和那个男人一直没能产
生连结,唯一记得的片段,还是老师放给他
看的。
他摀著脸坐起身,心跳很剧烈,背心被汗水
浸地湿透,然而等他冷静下来,放下手掌,
却什么也没发生。
过去几年其实他不太梦到父亲,反而是大仇
得报之后,却屡屡恶梦,倒也有些奇怪。
他起身换了件衣服,又洗过脸,取过摆在小桌
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站在对外窗旁,推开
一掌的宽度向外看。天还没亮,窗外仍是沉沉
夜色。伸出手握住了对外窗外外侧安上了的
铁栅栏,手心里冰凉的温度提醒他,他生命里
最难忘的日子,最为绚烂光明的事物,已经
永远过去了,时已入秋,金黄与红,灿烂华美,
却也是花木凋零,血色肃杀的时节,秋阳仍有
夏日的躁,可慢慢地,夜里清晨却会渗入渐凉
的寒意。
春分,他把曾属于他家的产业,夺还给大舅舅。
虽然大舅舅第一次见面曾经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他认贼作父,但当年他家血案,却只有未成年
的他到处奔走,还因此饱受恐吓威胁。
夏至,他逼死了他的养父张重,和他父亲一样的
死法,举枪自尽。那是一年之中,白昼最长的一天,
他的心却像是堕入了万丈冰渊里,这也许才是他
万劫不复的开始。其实,也没有什么忘恩负义,
他的养父曾在二十余年前血洗他一家十余口,
没有人还他们公道,于是老师找到他,让他自己
来讨公道。
白露,在一个露水浓重的清晨,张重之子,他名义
上的大哥张明远在城西被暗杀。这是一个他和老师
设计好的套,张明远已经在怀疑他,即便以张重
死亡的线索引诱他只身前来,他也不会上当,可他
还是来了,一个人,张明远在赌,赌他可能有点爱他,
而他也在赌,不同处只在于,张明远赌他能对他坦诚,
而他却只是赌他会只身来赴死局。老师只开了一枪,
那枪最终却没能杀死张明远,而是打穿了他右边的
肺叶。把张明远扑倒的时候,其实他很希望老师能
对他补枪,就当是给他个痛快也好。他觉得,老师
肯定很生气,明明只差最后一步的。
中枪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疼,张明远抱着他,
大声而急切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时,其实他一句话
也没听懂,可是他却觉得很安慰,觉得即使就这样
死掉也没关系,没有背叛质疑,也不用再解释了,
他对他的亏欠,待得到黄泉里,到下一生,再偿还。
他爱他吗? 即使爱,也说不得。哪怕他们之间真有
几分感情,在他逼死张重的那十几分钟里,也全数
都葬送在他手里了,他并不无辜。
而后便是漫长无趣的养伤生涯,他从此被困在了
这间宅子里。
总计有含他在内的五个人类,并一条狗及一只猫。
再加上偶尔到访的医生。
张明远则从他脱险之后就不再出现。
******
沈松沉默著站在庭院的小径出口望着在园中散步
的人。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原本的黑色短发在一年
前染成了深栗色,上身穿着黑色薄毛衣,下身是
灰色棉裤。冷漠清俊,一双眼深而黑,像是漆黑
的玉石,不知为何却缺了神采,仿佛失了魂魄。
他们在还是小孩的时候就玩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变了调呢 沈松努力回想了下,好像是十四五岁的
时候,二少曾经被绑架过一次,人被救回来之后,
就有些变了,曾经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少年,忽然就
沉歛下来,沉默下来,看起来在笑,可是那笑意却
未曾到达眼底。他知道大少找兄长聊过几次这件事,
老帮主还因此请了心理医生,然而一切却终归不同了。
沈松不知道,记忆中那个明朗少年,怎么会变成眼前
这个爱恨都让人看不分明的人。
老帮主张重最爱重的养子,亲子张明远的左膀右臂
张钊,被怀疑和老帮主之死有关。
老帮主一死,帮内立刻就乱了,紧接着大少张明远
在城西遇刺,中枪的却是二少张钊,从养伤及伤愈
后至今,等同被变相软禁在这处别墅中。
沈松和双胞胎兄长沈泰是跟在张明远兄弟身边养大
的保镳,对二少算是很熟悉了,偶尔二少出门去谈
要紧的生意,他或兄长之中的一人也会被派去和
二少的保镳阿宽搭档,贴身保护。
可几个月前,大少的心腹秦禹秦先生让他和他双胞
胎兄长沈泰来照管二少时,看上去神色很是复杂,
还破例跟他们兄弟一块抽了好几只菸,可闷了一
下午,平常能言善道的人只紧蹙著眉头挥手说让他们
兄弟把人看好,绝不能怠慢了,其他什么也没说。
当时从秦先生办公室里出来,沈松还和兄长嘀咕了
几句,说了如果怠慢的话,老大能不劈了我们,
又不是没见识的新人,这秦先生也太囉嗦。沈泰
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著拍了他的后脑勺一掌,
只说让他不管听到什么都别碎嘴,只听老大的吩咐
就是,可沈松注意到他哥的情绪明显不太好,像是
有些悲伤。
那次和秦先生的会面后不久,二少与帮主之死有关
的消息就到处传开了,有几位元老还联名让大少
把人交出来,说是要开刑堂审问处置,被大少顶着
压力拦住了。后来也不知道大少和秦先生合计了
什么,拔掉了几位元老布下的钉子,又毁了他们
几宗要紧生意,才控制住局面。
二少养伤的地方在城南,是大少最喜欢的一处住所,
据说是大少母亲留给他的产业,他人不在老宅的时候
多半就待在那里,二少手术完状况稳定之后就被送到
这里安置。
一开始沈松一直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二少,说是心里
完全没有疙瘩,那不可能,老帮主毕竟对他们兄弟有恩,
可说对方是叛徒仇人,二少又救了大少不只一次,听
兄长说,有些压制帮中元老的手段还是二少和秦先生
一早合计出来的。
而且,要说最恨的人,也不会是他们,是他们那个
忙得眼底泛青,双眼都能见到血丝的老大。
一开始进驻到城南的住宅,沈松预想过各种突发状况,
包括二少可能会想逃跑或对外联络,可是却完全没有
这种迹象。开头半个月,二少甚至没有跟他们开口多
说过一句话,沈松见过二少躺在床上双眼直直望向
天花板的模样,简直像个漂亮而毫无生气的人偶。
沈泰似乎怕二少想不开,事先把房里可能伤人的物事
都清了出去,沉默也好,闲扯些什么也好,两个人
总会留着一个待在二少身边。
跟秦先生汇报过相关状况之后,大少自己来了城南
一趟,他把老宅养著的大白猫给拎了过来,还捎带
了一只黑色的土狗小狗崽,人却没进屋。
大白猫是二少捡来的流浪猫,好像是母猫挪窝,
把小猫给留下了,一开始还得用针管喂奶,如今
也将近十岁了,是一只脾气不怎么好的猫,谁碰
抓谁,全家上下只认大少和二少,沈松沈泰都给
他挠过几次,见到白猫就绕道走。
白猫被送来的时候,二少已经能起身,只是精神
不太好,正午睡。
白猫进了屋,自己寻摸着气味上了二楼,沈松沈泰
跟在白猫身后,见牠对着其中一间关着门的房间挠门,
却正是二少的卧房。沈松眼见兄长点头,便把门轻轻
推开一些,白猫把身子挤进门,昂起头看了看躺在床上
的人,轻巧地跃上了床,几步挪到二少的肩窝处,把身子
团成一团,窝著不动了。二少在门开的时候便睁开了眼,
沈松关上门的时候,正巧听到二少哑声叫了猫的名字。
他们静静守在门口,隐隐约约能听见大白猫喵喵叫和二少
低声说话的声音。
那天下午二少下了楼,把一张单子递给沈松,让他请人
去采买,二少和他说话时,他还吓了一跳,他这才想到
大少只把两只猫狗带过来,养宠物的一应用品全部没带,
只得抓了抓头应承下来。二少一面和他说话,还一面
回头喝止白猫挠小黑狗。
小黑狗有些憨,被抓了也不懂得后退,直朝白猫摇尾巴,
汪汪叫了几声,大约是被主人阻拦,白猫悻悻退开,迳自
跳上沙发午睡去,二少眼里有些笑意,走过去把小黑狗
一把抱了起来,也坐到白猫旁边。白猫微微抬头扫了
小黑狗一眼,把头撇到一边去,二少也不理会,只过了
一会,又伸手轻轻揉了揉白猫的耳后,一开始用手指轻触,
后来整只手掌都拢了上去,权做安抚,白猫被摸得有些舒服,
冰蓝色的眼睛都瞇了起来,呼噜了几声,睡着了。
多了两只猫狗,迟钝如沈松,也感觉气氛有些变化。
比如猫狗大战,虽然说是战不太起来,多半是小黑狗
围着大白猫团团转,把大白猫弄得烦了想挠他,或是
白猫心情好了逗著小黑狗玩,两只偶尔相互依偎著
晒太阳或睡觉。
又比如偶尔能见到,二少蹲著清猫砂,或是按著大白猫
给剪指甲的场景,又或者是抱着已经注射过疫苗,只是
有些怕水的小黑狗给洗澡。
又比如眼前,二少站在庭院中晒太阳兼出神,大白猫在
庭园角落一丛蓝紫色的小花前自己扑著蝴蝶玩耍,忽然
一团黑乎乎的物事砲弹一般冲过来撞在二少脚边,因为
冲力太大自己又滚了一圈才站稳,却是小黑狗,二少蹲
下来摸了摸还在吐舌头的小东西,神态看上去几乎有些
温柔,只站起身后,仍是那副清冷模样。
沈松看在眼里,心却慢慢往下沉,清晨听兄长说,谭青
和陈宽在昨夜被大少的人送回国,谭青替二少管生意,
陈宽是二少的贴身保镳,几年前因为犯了事被逐出帮派,
后来听说远走国外没再回来,在这个时间点被送回来,
多半是要清算旧事的,现在想来,阿青和阿宽犯的事,
多半只是二少为了把他们摘出去的借口罢了,可是他
和兄长也只能在一旁陪着,等待着最终的结局到来。
*******
阿宽坐在廊下的阶前,他穿着白T和黑色棉裤,剃著
寸头,说实话长得并不打眼,连清秀都有些勉强,
左耳旁颊侧还有一条破相的疤痕,看上去有几分凶相。
逼近午时,秋阳还有些躁,就这么坐着不动,也能
热出一身汗,他瞇着眼打量著这处院落,地方挺大,
除了几株高大的老松,还种了些花木,整治得清雅
幽静,但也很空旷,院落以外有人守着,都是大少
当年贴身保镳出来的旧人,日夜倒班,他们出不去,
旁的人也进不来。
阿宽却不焦躁,人在哪里不是活呢?
二少和阿青在这里,他便也在这里。
正想得出神,便有人一把掌拍在他的寸头上,说道
“二少等着你吃饭呢!”
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和暴躁,一听便知道是
阿青。
揉着有些发疼的后脑勺,大约也知道阿青的不安,
阿宽有些无奈,起身跟着阿青走去饭厅。
阿青同他不一样,是眉眼精致的俊秀模样,穿着
白色细纹衬衫和蓝色牛仔裤,明明同龄,看上去
倒比他小著几岁,此时板著脸,冷意逼人,却只
让人联想到二少养著的那只傲娇的白猫。
到得饭厅,二少已经等在那里,正弯身抚摸著
窝在他脚边的小黑狗的脖颈处,二少给牠起
了个大名叫作小黑。
打过招呼,阿宽一面帮着阿青端菜盛饭,一面
偷眼打量著二少。
他们也知道,这趟回来,是给二少找了麻烦,
谈不上帮忙,只是负累罢了。
可阿青不愿二少如果是最后,一个人走的孤单,
他便也陪着。
注意到阿宽的目光,张钊笑了笑,但一直到开始
动筷吃饭,他都没过说一句话。
阿宽和阿青是他十八岁从青居里带出来的人,
当时两人还只十一岁,青居的红姐不肯放人,
还是他哥帮了忙。
不知道为何看着沉默憨直的小孩满身伤,只想着
维护同伴,就忽然心有触动。
当时阿宽给了打断了手臂,阿青身上也有给客人
弄出来的伤口,他让管家请了医生看过之后,已是
深夜,让两个小崽子坐在饭厅里等著,他炒了三盘
蛋炒饭,每人一盘,看着两个小孩狼吞虎咽的模样,
忽然觉得心里很深的空洞给填满了一部分。
阿宽身材瘦高,便让他跟着保镳们练武,做他的贴身
保镳,阿青头脑灵光,便跟着他看顾生意上的事。
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让两个小孩涉足他最后的计画,
他已经走得太远,但两个小孩还能有明天。所以
在事发前两年,他便将两人送出国。
谁知道又自己跑回来。
三个人独处的时候,阿青扑过来抱着他哭,阿宽
没哭,看着他的眼神却很坚定,他心里觉得两个
小孩太蠢,可心口却温温涩涩,烫热,但有些酸。
******
张钊想过无数次他哥和他对峙,逼问他的场景,
却独独未想到,是这样见面就做的情况,而且
显然有想把他往死里做的势头。
他的双手被炼在两边床柱上,双眼被蒙住,双腿
被拉开到极限,被男人猛烈地从身前操干,下身
几乎已然丧失知觉,后穴被粗大的男根凶狠地侵入,
进出间所溅出的浊液弄得他大腿根部到处都是,
双腿的肌肉几次痉挛,脚趾绷得失去血色,他甚至
被逼得声音都叫哑了,连低吟也无力气。
他在情事中虽然一直在下,却从未这样弱势过,
也许和他有意地放纵有关。
至于是出自什么,他不愿也无暇再去想。
张明远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他看不见,只是感觉
对方似乎慢慢退了出去,从后庭带好些烫热的液体,
而后双手的铁链被解开了,能感觉到双腕因为
磨破皮而火辣辣的疼。
在他精神略微松懈,有些晕晕沉沉的间隙,他的身子
却被抱了起来,缓缓坐到了张明远的坚挺之上,后穴
被被缓缓侵入的感受很糟,秘处一寸寸被破开挤压,
像是被劈开一般的难受,因着先前已然做了许久,
烫热的男根毫无迟滞的顶到了他难以想像的深度,
逼得他低喊出声,而后唇就被狠狠咬住,唇舌交缠
之际,身下的顶弄仍然在继续,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男人最终在他体内高潮时,他被烫得短暂失去了意识,
他的头歪在男人肩上,被男人抱在怀中,被操得松软
的后穴仍然含着男人的硕大,看上去乖顺无比。
他也不知是不是梦,他见到了男人第一次吻他的画面,
十六七岁时他和男人半夜发神经,连夜跑去城北外爬
山路,并肩坐在高地上看日出,男人忽然凑过来吻他,
技术不怎么样,用力过头牙齿撞的他有些疼之外,
也不知道伸舌头,但是很温存很美好,就像是那天的
晨光,清清亮亮,有些冷峭,但仍能感觉到光的温度,
清澈而温暖,没有仇恨,没有背弃,后来偶尔他心口
疼得厉害时,会想一想这个吻。
他其实舍不下,但他没办法。
******
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是那个让他有些难堪的骑乘姿势,
可是他很快地发现让他更为惊惧的声音,他听到有人
在哽咽的声音。
他抬起手胡乱摸索著男人的脸,摸到一手的湿意,
忙要扯下蒙着眼的黑色宽带时,男人却紧紧掐住
了他两只手腕,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
那一夜,男人最后只冷冷道:
“你今夜就走,有人会安排,我们父辈的事情一码
归一码,什么下辈子的你就别做梦了,
张钊,你记住,我和你没完。”
然后一支针剂就稳稳地扎入他的身体。
意识昏沉的时候,他想着是不是能说句我爱你,
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男人一直静默地
吻着他,一下又一下,轻缓而依恋。
男人甚至不敢让他开口,大约是因为他爱他,所以怕。
什么过不过得去,他也他妈的不想再管了,他好累。
铺天盖地的黑暗中,也只有那一点带着咸味的热度,
能让他感到安慰。
******
张钊上身穿着灰色宽领毛衣,下身是深蓝色牛仔裤,
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绒毛拖鞋,最外边套著一件黑色
围裙,正专心致志地煎蛋卷,作为一个“暴毙身亡”
已然数年的人,他自认为厨艺还可以,食物能入口
就行,反正住这屋里的人,有四个肯定不会抱怨,
有一个管他去死。
往摊开的蛋卷里加鲔鱼时,白猫似乎老远闻到味道,
跑进厨房在他脚边边转悠边喵喵叫,他低头看着
倒在他脚边翻肚皮撒娇的家伙,唇边露出一点不太
明显的笑意。
只鲔鱼引来的似乎不只有猫,有人走到他身后,湿热的
唇舌缓缓辗过白皙而敏感的后颈,撩拨得他忍不住一颤,
那人低声说:
“阿钊,什么时候,你只穿最外面这件,咱们在餐桌上
来一次?”
“好啊 你让我上一次,也只穿这件,自己灌肠清干净。”
张钊冷笑道。
“成交。”
张钊没想到某人这么不要脸,眼刀一横正要开骂,对方
却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白猫昂首看着啃在一起的两个奴才,有些无聊地翻身
站起来,施施然步出了厨房,他要去找他的小忠犬
阿黑玩,每次煎鱼都煎到焦掉的奴才,真是蠢死了,喵!
谢谢观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