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眼前一头如瀑长发,身着华服的男子靠在墙上,嘴里噙著菸斗,一派轻松地
笑着。
“鬼才信你。”杀无生紧皱着眉,一刻不离紧盯凛雪鸦,手里剑尖直指眼前人。
凛雪鸦不畏眼前利剑,缓步靠近。而后用菸斗往内使力一推,剑锋立时架在了脖子上。杀
无生意想不得他突出此举,竟显得有些无措。
“你若细想便知,吾缘何执意与你纠缠不清,又何以如此执著于你。若汝不信亦可,斩之
、杀之便是,实无须再听吾多言。”凛雪鸦仍旧是那副轻松样貌,彷若生死之事与他亦无
关,看得杀无生一楞,转眼却是闷笑出声,倏然将剑放下。
“哼,汝夺走我所珍视之物,断不可让汝如此好死。”
“别说得如此不近情理,当晚之事,分明你情我愿,何来一丝强迫?”凛雪鸦再次靠近,
拦腰一伸,将杀无生整个人带往怀里。
风吹叶落,两人衣袂交叠,翩翩起舞。
杀无生狠狠瞪着他,眼中光亮仿能直接杀人般咬牙切齿道:“那晚若非与你共饮过度,又
何来之后那些破事。”
“酒里可没添一点迷药,我也不曾用术迷惑你。”
对我来说,你就是那迷人心智的药。这话杀无生可说不出口。
当晚之事仿若把柄般被眼前之人紧抓在手,那些他否认的话语如今在此人面前都如同笑话
般可笑至极,但要他坦白承认自己的心思,却又是绝无可能之事。
“好了,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些的,是来跟你道别的。”凛雪鸦在杀无生额间轻轻一吻,笑
得温柔。
“你说什么!”杀无生听闻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有要事要办,但吾不想让你牵扯其中。”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碍你的事?”杀无生冷笑,一抹轻视自眼中流出。
“非也,吾担心你受伤。”
那声音如同钟响,撞进了杀无生心内某处,回音荡在了心尖,不住颤抖。
闻言,杀无生克制不住,奋力将眼前之人推离:“可笑至极,吾又何需你的担忧。”
“你是不需……”被推开的凛雪鸦眼里还是显而易见的温柔,又是一笑:“等我回来,无
生。”
说罢,一阵白雾突起,等浓雾退散,凛雪鸦早已不见踪影。
被留下的杀无生握紧手中剑,嘴唇被咬得煞白,喃喃唸著:
“谁要等你,汝夺走之物,我自当亲自去取。”
不能让汝好死,吾亦不愿让汝安生。
汝所夺去之心,就让吾亲手杀了汝,将之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