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是原波非常不务正业的一周,身体大差,也不知道在烦躁啥么。低潮期退散!
因此......我用带我去一个没有用的网页还有一些有的没的,搞了一个这个东西:
【脑麻游乐中心】
http://episode.cc/read/xellass/brainygames
大家都去玩玩玩!!
还有管理员推荐景点《意识实验场》一定要去踩一踩~~~~~(已笑)
(我也不知道我做这个干啥么)
阴谋论/肉肉肉/我可能谤佛了对不起~~~>_<~~~(在说什么呢)
空一页
哥哥吻得太凶,咬破了弟弟的舌与唇。雅各布弄不清楚体内体外已流了多少血,头昏
眼花,发了狠回咬哥哥。一路上,两人噗滋作响地疯狂吸吮、索求彼此的血液。血浓于水
的情债,血来偿还,仿佛天经地义。血亲的体液与激吻唾痕留下类似爱液的气味,深深刺
激著雅各布的神经。他感觉身体正微微发著代表感染的低烧热,雅各布隐隐担心腹中再不
接受治疗,麻烦就大了。
虽作如是想,当哥哥随意扯坏他身上雪白晶亮的艺术品,在民宿楼梯廊下边走边蹭,
欢爱未果,遂单手解开新郎礼服的裤子拉链,掏出早已澎大的性器自行套弄,雅各布突然
觉得这是一生仅一次的放纵,外加背叛自己的存在价值,今夜死在这里也无所谓。给了哥
哥之后,他,往后,对整个家族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也许除了繁衍以外。
存在价值?堂堂袭了摩西名号的古老犹太族氏,竟怀疑自己也许不该存在?他体了现
新世界秩序的近乎三分之一,若一切按照私人商场计画进行、铲除敌人与废物,恐怕世
界财富的支配率也达三分之一。对此,他有什么不满?因为他工作认真,所罗门王的位子
却轮不到他?
不,不是那种计算资源掌握总额的“存在价值”,而是......好不容易回到了“原点
”,如果能在这里结束便完美了。如果“这样就好了吧”,就太好了。原点,那是哪里?
一个可以“返回”的地方,兔子的小纸箱。
雅各布脑中混乱一阵之后,理智断线。
“哥哥,疼我的话,带我回去,回去我们灵魂死的那一天......”雅各布边吻,一边
激动地道,“给我亲亲,再多一点!哥哥还记得吗,在该受诅咒的大宅院中,在小兔子的
阁楼里......我想回去那里!”
雅各布撒娇的声音,像是返回到爹不疼、娘不爱,只能缠着哥哥的三岁时代,将哥哥
残酷的心尽数融化。基德将弟弟的血与唾液吸吮干净,含糊地连舔带哄道:“是的,弟弟
咪,我终于听见你的真心话了。这次别逃,我会带你前往‘那个故乡’。我们结婚了,可
以尽量亲亲。”
雅各布下身感觉哥哥将价值连城的婚纱撕毁大半,露出着白色吊袜带与碎花细丝袜的
长腿。他忍痛挺起细腰,从被公主抱着改变姿势,将双腿架在哥哥腰上,足趾尖摇摇晃晃
地挑着松脱的高跟鞋。弟弟穿丝质底裤的股间,夹着哥哥的阳物,随着哥哥上楼的步伐一
颠一颠,感觉哥哥越来越硬。雅各布胯下容量窄小的女用内裤容不下充血的肉笏,从蕾丝
缝边岔出来,缠绵地磨动臀部与哥哥摩擦。
就这样,一直到楼顶为止,破损婚纱掉落的珍珠与钻石掉洒一地。那个沉默寡言的民
宿主彼得,在灰头土脸的神父告扰辞行后、王的老家仆虎视眈眈的监视下,满地捡亮晶晶
的珠珠,老练地戴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笑容满面地将那些高级宝石捡进口袋里,连雷斯特
怎么欺侮皮耶都不理论。门格勒近侍党卫军不离身,冷眼旁观,怀疑这冷静过头的民宿主
来路是什么。
***
基德与雅各布成年以来待过档次最差的房间,是普通五星级饭店,再来就是儿时大宅
的破阁楼,父亲将这双不成器、眼不见为净的可爱小兄弟藏起来的地方。乏善可陈的房间
反而使雅各布的心,从早已化开的内在里头酥软上来,仿佛哥哥真的带他回到了甜蜜的最
初始、过去、遗失的阁楼。红发男子像小男孩一样羞羞涩涩,听凭摆布。
基德将弟弟咪一把抛在床上,裙䙓前半侧被撕得七零八落,不蔽下体。雅各布的双腿
套着丝袜的鞘,缺乏肌肉的大腿根部露出一截玉葱般的裸肤,从堆纱团雪里头伸出来。弟
弟胀红的阴茎在与哥哥摩擦的过程中,完全逃出那一小片蕾丝花,昂扬挺立,将薄少的女
性内裤挤向一边。雅各布的上半身早已织花残破、白绫凋落,哥哥一扯,前扣乳罩与填充
很轻易便松开来。弟弟的乳尖被这些东西挤弄多时,接触到空气,立刻不安分地翘起两颗
小珍珠。
王霸气地抓住弟弟的脚踝往上提。基德见弟弟脚上一只乳白色缎子面的高跟鞋不见了
,露出半透明丝袜包著娇生惯养、光滑的足趾,吃进嘴里,逐一吸吮、舔、搔、用舌头抽
插带尼龙气味的趾缝。雅各布怕痒,像孩子“呜”地一声,闭上眼,紧张地蜷起修长的趾
,想将脚抽回来,无奈只是逼得哥哥将他的脚踝箍得更紧,如硬铁烙出瘀青。待基德享用
弟弟私密的趾间气味够了,将雅各布的双腿左右拉动,门户大开,直勾勾地盯着正好被内
裤布料卡住臀瓣中间的小穴。会阴与囊球根部在小布料底下规律地收动,显示小菊穴正紧
闭、不安地抿着花瓣收缩;哥哥火烫的目光往上挪,只见弟弟被无穷搔痒惹得半软去的性
器,歪在鲸骨马甲的棱线上。
哥哥撑着他的小腿下缘,将弟弟的大腿根部用力分得更开。雅各布已折腾了一夜,毫
无防备下,强制开腿令他股间筋肉猛然一痛。红发的银行家刚刚反应过来要糟,便感觉哥
哥抓紧他的小腿,挪动臀部,肉茎直接挑开小布料,重重顶住雅各布密密关上的微小、肌
肉紧张的洞口,打算毫无润滑、粗鲁地进去。
“呜呜,哥哥不要,小雅各痛......啊啊啊!”
伴随粗糙的撕裂感,雅各布哀声大叫,反手抓住小木床的栏杆,指节泛白。他哀鸣著
,试图收起身体,缩回婚纱的雪堆里,仍摆脱不了哥哥的箝制。提气用劲之间,雅各布体
内又失掉一些血液,顿觉头昏贫血,肢稍冰冷,手指滑脱床铺的栏杆时小穴不由得放松几
分,就这样让哥哥噗滋一下,硬将肿胀的头端塞进体内。
被扯开来的菊瓣撕裂伤,滴出假落红,雪白的婚纱登时染出鲜红玫瑰花血迹。基德左
顶右顶,不得其门而入,正想来更硬的,将眼前发泄欲望的肉体残忍地划开来,也无所谓
,心中却有个白千层发色小男孩的声音喁喁低语:“不要伤害弟弟咪,你曾经那么疼他,
虽然你已经忘记了。”
基德浑身一震,抽出瞬间一股扩约肌的阻力,与一点鲜血带腥味的湿度让他差点忍不
住插回去,噬血王者也不确定,是什么很久、很久以前熟悉的无名温柔阻止了他。基德伏
在雅各布身上,直接长身过去翻找床头柜,发现抽屉里应有尽有。这奇妙的民宿主如此,
被神父知道,不知作何感想。基德抽出软膏,搁在一旁,把弟弟穿高跟鞋的右腿搭在左肩
上,将他的臀肉左右扳开,先仔细舔净穴口周围的血液,舌尖轻抚皱折与圆肉之间的接缝
,吸吮粉嫩、异样带着血水的山谷间突起的方寸小圆口。
基德最后索性握著弟弟的屁股,拇指按著小穴周围,将它捧在自己面前,张口将后穴
连同会阴的部位囫囵吸住。雅各布只能模模糊糊间感觉底下一片黏腻潮湿,与哥哥的舌片
在阴囊下缘不住舔弄,温软地刷过了肌肤褶纹边的裂痕,毛毛刺刺地,像布满小刺毡的猫
舌刮过,然而撕裂伤已并不如何痛,只有一阵阵小小电流随着哥哥舌尖的浅入侵,令他穿
著高跟鞋的小腿不住痉挛,轻轻踢动。
基德起身。雅各布听见挤软膏的声音,接着穴口一阵冰凉,哥哥正在逐一增加手指
插入的数量,慢慢撑开他。雅各布对他甜甜地笑笑:“哥哥......照顾我、疼爱我的哥哥
,你回来了。小雅各很想你。”
基德的右手并没有停止抽插,左手摸摸弟弟的头,道:“弟弟咪,等很久了吗?”
“很久了,等着我们长大,已二十多年了。”雅各布嘟著嘴道,让哥哥揉头发,揉着
揉着眼睛瞇了起来,身体不时一颤一颤,顺着哥哥手指的旋转、深入、勾动、刺激窄道
中不知名、说不上来的敏感处,内心儿童遗骸对肛门口异物的往来出入感觉奇妙,欲拒还
迎,直到从里到外完全柔软。雅各布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知所云,但与哥哥的默契完美
似心灵相通,对话完全符合常理。
雅各布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乡愁,却记不起来是对何处的乡愁。
基德靠近弟弟的嘴唇,三只手指唰地一下更加深入,直到掌丘触及洞口,姆指带着些
微压力扇状抚触弟弟的阴囊。雅各布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得双腿猛然夹了夹,又再度张
开,自主动腰,迎合哥哥。不多时,哥哥又无预警地抽开手,畅通但空虚不悦的解放感滑
过雅各布的小腹内部。
“欢迎回来,弟弟咪。”基德柔声道。宽厚的肩膀在上,哥哥凭地心引力之便,将滚
烫的自己一截一截推进弟弟体内。弟弟的里头又软又滑,龟头所及之处,窄道顺势撑开,
慢慢将他的粗茎吞没,几乎使基德失去自我,连粗大的阴茎紧贴著雅各布的前列腺前进时
,弟弟激烈地淫叫,也闻若未闻。
新世界秩序之王的脑中轰然鸣响。
我们是虫豕,黄金甲壳、白银六足的物种,于诞生前死去,在尸体上孵化,一出生没
有掠食性本能,不会爬行,只能在珊瑚、珍珠、玛瑙、翡翠、碧玉、钻石与红蓝各色宝石
铺地的恶臭地面苍白蠕动,金银珠宝中但无一物可食,幼虫腹中饥饿,被披金戴银的各色
成虫虐待。蠕虫腐毒入髓后可飞,甲壳生成,斑斓绚烂更胜余虫,嗜财若死渴,近乎僵尸
。我们在成堆的腐肉上建筑空无一人的王国,因为我们不邀请任何人,子弹敷饰门廊,干
掉的血液车工精磨,暗红反光铺地,只有头脑如精密机械的大型甲虫类在欢宴。
我们的罪恶是革命世界的钢刃刀枪,将世人的愚蠢抛光缀饰,再责备凡人的谬误。如
乞丐唯一有成的慈善事业是喂食身上的蝨子,我们养育贪婪,再来审判罪恶。文明直线滑
落的惯性顽固不变,而我们的悔恨跟蛆一样软弱无力。于是不能回头,只能进步,赞美革
新,将传统意义每一次小小的扭曲广告夸大为文明呈倍数成长的契机。语言歪曲,诡辩当
道,黑与白彼此亲嘴,天使与魔鬼上床令人昏头,唯有吃喝拉撒是确实的。
于是蒸馏享乐,直到人类的意志这钢铁构成,被污秽的炼金术师化为管中的黑黏渣滓
。人们大脑生蛆,在“思想”这盛臭粪的,华美但不堪一击青花陶瓷盆中,无量无尽微尘
数彼此拥挤的杂念蠕虫,啃灵魂的腐肉并宣示胜利,每一口呼吸都不象征岁月增长、熟成
,只是保持腐烂美好的原样并离完全死亡更近。
为了追求快乐,若还没有将强奸、凶杀、纵火与卖淫,纳入日常行为的准则以内,人
类自忖,纯粹是自己的灵魂还不够胆大心细、睿智英明。“如果做得够漂亮,我们能假装
受害者,像用镊子撑大他人伤口那样无限上纲地要求尊重。”这个世界是各种动物争锋斗
奇的恶之动物园。社会达尔文主义万岁!杂念太多了,欲望太繁复!翻腾搅嚷,没有人确
切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大家都希望自己的皮相更好看点!所以一起来进化吧!呜汪、喵
呜、呼嘎呼嘎、嗷嗷!
恶之华的万国博览会。
看在乌托邦的份上!还是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聪明虫子掌权!他们,不,牠们已经
被惯坏了,所以小心点、很轻很轻地前进!看哪,我们的宫殿盖在这些的上面。成虫飞虫
在天,全知视角、硬壳与飞行能力使虫类得意洋洋;幼虫无助地爬行透明地面,朝底下看
著这一切,一样是神视角,但只觉得害怕。像这样的我们,神会看我们一眼吗?噢,神啊
,很久以前我也曾乞求过您,但求父母看我们一眼。
好吧,神的圣地!稳赚不赔的投资对象!碰、碰、碰!诡辩与宗教混乱无限制造机械
,构词夹缝裂痕加压扩大机!堂弟诚挚推荐,只需四分之一个世代与一中队的摩萨德,适
当的政客贿赂与控制,就能让经典迸开——圣经,炸裂吧!可兰经,炸裂吧!让缅甸人的
种族冲突炸裂佛经,不,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强化人内心的迷惘与对生命负不了责、
不想负责,仍需自我感觉良好的宗教拐杖需求......
老天,我们做了什么?
“哥哥......”雅各布感觉哥哥整根没入体内之后,伏在自己胸前,不再有动作。
血管盘缠的巨物仍在体内炙热、脉动,像是用欲望替他失温的肉体保暖的第二颗很小的
心。雅各布看不清楚哥哥的脸孔,指得抚摸著基德的鬓角,“哥哥,你在想什么,我们的
所罗门王,为何你不再前进了?法利赛蛊毒缸子里养出的蛇王,你不能停止前进。想想我
从前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在很深的地狱里,但我不感到害怕。”
是了,他还有弟弟。弟弟的声音被欲望与喘息蒙了层浓雾,但温柔善巧、古灵精怪,
褪尽平常的尖酸与恶意。如果他按照本来的面目长大,现在应该会是这个样子。
“你以为我害怕?笑话。”基德起身,将雅各布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顺势挺起臀部
的动态弧线,使深埋在雅各布体内的肉茎依依地按压兴奋、圆肿的前列腺。雅各布揪住婚
纱裙,用力呼吸,觉得坏哥哥打算逼他快速射精。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但雅各布腰软无力
,腿在颤抖,顶端甩出一线按捺住囊中浓稠的薄精,箍紧哥哥根部的穴口撑得大开,像窄
小的橡胶套口无缝包覆著哥哥。
“怎么,我们的摩西,这么容易就要射了?只有在我面前像个小鬼那样柔弱,你其实
也没有底下那些杂碎想像的精明。”
基德居高临下地重复深入往前顶的动作,享受弟弟小腹肌肉一阵阵微颤死命压抑肠管
里头的高潮抽吸,一副在床上也要硬逞强的样子。弟弟的银行家本性真难移,基德露出一
丝与素日不大一样的邪笑,逗弄大于邪恶,好整以暇地以插入至最底的状态,上下左右挪
动臀部,将弟弟的里面捣弄得一片湿软。雅各布迷迷地看着眼前的哥哥,骨架如钢,顶天
立地的体态,干净挺拔,周身狂气收拾而内敛,全无疯狂与理智边缘令人郁闷的压迫感
--是属于英雄,而不是暴君的肉体。如果哥哥没有被窜改、变造成父辈想要的版本,现
在的他应该是这个模样。
“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些什么鬼话?”雅各布道,接着提气、反手扣紧床头、脚踝稳
稳地挂住哥哥的脖子。无论是沾湿唾液、穿圆孔、走勾纱的穿丝袜的足,还是穿细根摄魂
的高跟鞋的足,在亲兄钢铁般的姿态前,异常情色。
“尽管放马过来吧,白痴哥哥。”
***
为什么我们不被允许长大呢,小小的幼虫问另一条早一点孵化的小幼虫。比较大的小
幼虫回答,因为爸妈觉得我们不适合成为神、因为我们还有怜爱、因为我没有办法杀掉比
已经很弱小的我们,更弱小的动物、因为我们没有狼性、因为就连马基维利都会觉得我们
失败、因为众生平等,但我们不理解为何我们应该在云端平等,普通的人们就必须在底下
平等。因为世袭而来的社会地位使我们成为虫子:爸爸妈妈他们不是靠着技艺,而是靠着
人脉、经济诡辩、钻制度夹缝与吃脑髓致富。比较小条的幼虫听了绝望,忍不住呜哇一声
哭出来,假装坚强的比较大的幼虫也哭了。
救救我们!两条小虫在悖德人造神的宫殿堆积种种不堪的底部,敲打着玻璃地板。你
们快点醒醒呀!救救我们,阻止我们早已疯狂的父母!你们只能指望自己清醒,而我们只
能指望你们!救救我们,打倒我们的家族吧!
“哇,好棒喔,含着钻石汤匙出生,好几个集团股东的公子耶。”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别是光站在那里羡慕!就算到最后变得一无所有,财富都到了
这腐臭的宫殿里面,你们每个人都是赤贫的,这样也无所谓吗?
“好棒喔,一出生就保证是成功人士,努力果然还不如有个像样的父母啊!干脆努力
朝嫁入豪门的方向前进好了。”
不,不要!我们从来就没有选择要生在这里!打破金钱堆成的假象,救我们出去!不
要过来呀!这座城中没有幸福,你们过来做什么?哥哥,我好害怕......弟弟,爸爸物色
的人选终有一天会来的。爸爸在自己家里也要占地盘,绝计不肯输给叔叔。越是兄弟手里
的家产,越要想尽办法盘过来。弟弟咪,听着,爸爸不会放过我们,你以后要勇敢一点
......哥哥,我们长大以后也会变那样吗?这......弟弟咪,我不知道。打勾勾,哥哥以
后要娶我,娶了我要一直喜欢我,打勾勾就要做到喔!我不知道,弟弟咪。打勾勾嘛,哥
哥!
“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也好想要有钱喔!当有钱人家的小孩是什么感觉呀?”
醉生梦死的人类同声说。
***
“喂,贱民!拿出你们最好的乳酪与面包,红酒,不,牛奶好了。”雷斯特身体轻瘦
,在民宿二楼的窄走廊扭腰摆臀,边走边四下望,边望边嫌,越嫌便越是在酡黄的壁灯底
下拖拖拉拉,“这地方真烂,倒烂出自己的法式风情来了,感觉好新鲜!伊嘻嘻!”
“D'accord, d'accord, fromage, bagette, lait, pas de vin...desole.”彼得如
应声虫。
门格勒的神智此时已大致上回归原样,阴险地瞇起眼,把民宿主从头到脚来回打量,
自忖这法国闷葫芦显然略懂英文——或者雷斯特用方才在教会里的把戏,逼他懂英文——
只是实在不会说。一样的情境,但门格勒的感觉有些异样。
超语言魔法游戏,却无小教堂中的华丽展现,就只是这样而已——仿佛是再普通不过
的翻译机。路人观之,根本不可能觉得这是魔法,只会认为“可能是有翻译耳机什么的吧
”。指不出端倪的冲突感下,门格勒百思不得其解。
老人背着手,把打从心底不信任的雷斯特上下估量。老家仆处心积虑想把雷斯特从少
主们的身边撵走,苦无下手的机会、权限;他不相信这少年真的有力量,但也不认为少年
毫无力量。门格勒以幽微的物理定律支解人类心智现象、进一步跨入灵魂门槛,已超过半
个世纪。贸然否认巫术对科学家的“自然律的数学法则式绝对公正”而言是危险的。
只可惜自然界一击回马长枪刺穿了他,七十二柱之首或者科学家的骄傲。输给人性难
解的谜题倒也罢,只要还没输给巫师,就不算满盘皆输。门格勒打起精神。雷斯特在老人
磨蹭的时间内,已经教喜鹊开房门,慵懒地化在小玛格丽特的壁纸背景中等待。彼得像个
路人,转来转去,见没他的事,偷脚走了。这时候、种种小事的前后衔接中、在凌晨的环
境阴影包围下,雷斯特显得......很普通。
等彼得送小食过来的时候,楼上老早激烈起来。透过空间、地面与壁板,床头木杆与
墙撞击、床脚嘎兹作响的声音、肉体撞击的闷响、间或夹杂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如入无人
之境穿透过来——显然基德握著弟弟的屁股,对着那无力反抗的肛穴狂操猛插,交尾到兴
起处起手两三下拍打弟弟的臀肉大腿,顺势把他的臀颊扳开来,大剌剌握著往自己的下体
送——毕竟是民宿,隔音太差了。那法国人与雷斯特充耳不闻,只有门格勒碜得要疯。巫
师打发掉彼得,伸腿坐在自己的床上喝牛奶、吃面包,优哉游哉地以二王兄弟做爱为背景
音乐,看自带法语字幕的奥黛莉赫本《罗马假期》。
老魔鬼的目光螫人。雷斯特嚼毕,仍盯着电视道:“我知道你恨不得吃了我,这可不
成。我们暂且鸣金休兵好吗?”他语尾带笑,仿佛对自己的双关语很满意。门格勒抄着手
往电视机前一挡,颤巍巍地道:“你可明白我们的处境,整个光明会的处境?你的目的到
底是什么?”
“明白啊,倒是怎么每个人都在好奇小巫师在想什么?小巫师没想什么。不要紧嘻,
老货,这情形只会到明天早上为止。我要看电视,麻烦你让让。”
“老朽不让!不可一世的黄毛小子,自视无所不知,好你个只到明天早上为止!老朽
倒要问你......”门格勒发现难以用某问句囊括今夜所有违常,干脆吐出最使雷斯特难堪
的话,“为什么不杀那忤逆我等的神父?”
仿佛这也在少年的预料之内,雷斯特阴沉地瞅著这落魄老科学家几秒,摊手道:“你
是笨蛋吗?结婚仪式完了他就没有用处了,我怎么可能不想杀了那烂人?因为杀不了。”
“什么东西!什么叫做杀不了!宗教混蛋!什么叫‘神就是爱’什么鬼的!一派胡言
!”门格勒冷静全失,“这不科学!怎么可能我等碰上‘爱’这东西全栽了?它是什么原
理?这又是什么烂事?”
“别嚷嚷打扰王的好事好吗?真没办法跟不了解魔法的家伙讲人话。啧嘻,不想喝红
酒,是因为贱民的红酒简直不能喝。”雷斯特见电视没得看,垂下眼,自顾自地啜了一口
牛奶。
“你......参透什么是爱了吗?”老科学家小心翼翼地问,很害怕听见巫师赢他一步
。门格勒总疑心雷斯特用自己的办法左右、控制那对兄弟,不管怎么样,对新世界秩序的
领导者有一定影响力,那滋味妙不可言——说穿了,他也何尝不是,“老朽的研究,曾经
在这方面遭遇实务难题,解法是直接采选上之人佛洛伊德说,‘性冲动是人类一切行为背
后的推力’,以广泛以动物欲望模糊人类高等心理机能的边界。实际上,多淫欲、喜滥交
、追逐新鲜性经验的人类在行为模式上与他人的连结单薄,说穿了就是多淫的人无情无义
。老朽以为天衣无缝,究竟漏掉了什么?”
雷斯特没搭理门格勒,只出著神道:“那个彼得,很麻烦哪。”
“你说什么?”
“你看,没有反应。”雷斯特弹了几下手指,“平常的我要在袖底化出东西,手中浮
出火燄,多么容易,在这破地方竟难死了。”巫师少年沉吟,“逢魔之夜什么鬼事都撞在
一起。神父那贱民朋友很罕见,是个对自己与外界没有任何不实的美化与理想化曲解,对
周遭事物如实观看,四平八稳的臭木偶。影像声音符码,与故事隐藏意义构成的神经语言
学,意在使‘魔法’在物质界展现最大的威力。所有相对封闭、自给自足的文化小群体,
例如阿米什派的基督徒,都该被好莱坞引诱,受全球化破坏。还有民宿老板这种人存在,
显然我族对贱民下的功夫还不足够。”
门格勒还来不及发作大呼小叫指责少年岔题,雷斯特却指著老科学家的鼻子,道:“
老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要净咄咄逼人。再怎么著,我好歹也是个族长,大长老们
中的大长老,我要不要回答你的问题,如何回答你的问题,全凭我。你当热锅上的蚂蚁个
屁,光明会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们老小两个人在同一条船上,今夜你再怎么堵我,我都不
会拿你怎样。感谢命运之神的慈悲吧,平常的我能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门格勒一凛,收敛气焰道:“老朽惶恐,老朽去冲个水冷静冷静。”
老科学家拖着脚走向浴室。雷斯特继续看他的《罗马假期》,皇室公主正享受当平民
的短暂自由。雅各布在楼上哀哀告饶,欢愉的浪叫太吵又太勾人了,雷斯特跳下床,走过
去,把电视音量扭子扭大了点。不多时,门格勒把水开到最强,冲将起来,雷斯特只好又
去把音量转大一点。
(如果让所有在场者经验同一种虚构,或纯粹不能解释的感官体验,那么魔法就成立
。门格勒的前长官,集中营魔王希姆勒,总随身带着黑皮精装版的薄伽梵歌。诗歌中,阿
朱那在俱卢之野战事前与大黑天的对话,是集中营最高指导层层训练纳粹军官的准则,如
下——能为国家做伟大的事情,这种英雄遍地都是。为了国家做得到最肮脏的事,才是罕
见、高尚的英雄境界。因所有一切能摧毁之物,毁灭已经隐藏在其本质之中,你所做的唯
有把它带出来。
希姆勒需要战士管制集中营,这意味着长官必须保持下属的心理素质不沦为杀人机器
或野兽。薄伽梵歌证实效果卓然之后,希姆勒试图对死亡天使推销楞严经,只可惜那是翻
得很差劲的英文版。
“你的心智控制开发到哪个阶段了?我需要点法子,能够一次控制大量人。想好名字
了吗?”
“下属惶恐,尚未想到,长官。”披白袍的年轻医官行礼道,双手接过那本有字典那
么厚的书,“它还在实验阶段,与古老社会迷信全面宰制力的原理交互比对中,程序还需
要优化。”
“帮助你就是帮助我,门格勒医生。你没办法想像管理这么多座集中营,是怎么回事
。这本书肯定能辅佐你,虽然黄种人是,咳......”希姆勒清清喉咙,“非优越民族。”
如世间人,目有赤眚,夜见灯光别有圆影,五色重叠。于意云何。此夜灯明所现圆光
,为是灯色,为当见色。阿难。此若灯色,则非眚人何不同见,而此圆影。唯眚之观。若
是见色,见已成色,则彼眚人见圆影者,名为何等。是故当知,色实在灯,见病为影。影
见俱眚,见眚非病。如彼众生。别业妄见,瞩灯光中所现圆影,虽现似境,终彼见者,目
眚所成。眚即见劳,非色所造。然见眚者,终无见咎。例彼妄见别业一人。一病目人,同
彼一国。彼见圆影,眚妄所生。此众同分所见不祥,同见业中,瘴恶所起。俱是无始见妄
所生。
就好像有人眼睛得了红内障,但凡看到灯光就会看见叠影。这圆形叠影是什么呢?是
灯光呈现出来的,还是他的“知见”制造出来的?阿难,眼睛正常的人看不见灯上的圆影
,而若他自己产生幻觉,不需要灯,幻觉一样在。所以灯产生光“现象”,病症影响知见
的功能,使现象进入眼睛里时扭曲,察觉到圆影。如果看见圆影这件事与产生幻觉混为一
谈,就不能说他得了红内障。他当然也不能怪罪灯。一个人的业障就好像眼睛生病,在这
世上总是看见圆影,但他的本心并没有疯狂。如果拥有同一种妄念的众生物以类聚,全部
的人都看见不祥与瘴疠,他们虽具有妙明本心,却一同陷入困境中,妄生妄死......
年轻的死亡天使对非科学类的翻译书籍没有什么兴趣,英版楞严经两三下便丢开手去
。)
门格勒在水帘底下恍然大悟,雷斯特能发挥那么大的能力,是神父在的关系。如果神
父象征“神之爱”的话,那么“爱”究竟是......总不会是凡夫俗子把心理病与欲求不满
理想化,彼此骚扰的症状,像是红内障之类的东西。
不对,简直没道理。
“他妈的,简直没道理呀!”
***
“呜呜,啊啊啊,不行了,哥哥......小雅各的里头好痒,再来,再来!啊啊啊
......”
哥哥的肉刃在被拍打得白里透红的屁股里头恣意驰骋,无间断的绝顶刺激。雅各布最
初强制阻断高潮的冲动,在哥哥认真起来干他之际,出现反效果,肠管内壁全成了骚乱的
敏感带。哥哥不断地一进一出,在弟弟的前列腺上长抽长插,令雅各布欲仙欲死,淫荡地
伸出舌头,后穴无助地打开,像是快要坏掉了。
基德不顾弟弟肚脐以下除了性爱酸麻刺激之外,感官尽失,握着白纱丛中探出的翘臀
不住进出。雅各布一波一波、头尾衔接的高潮射出的精,将裙衬里边浇得湿黏一片。哥哥
在身后低吼,接着,肚子里头一股一股热流直接灌入。雅各布明显感觉坏哥哥在体内射精
,但照样坚硬,完全不影响性爱的步调,反而将浓精充当丰厚的润滑,哧溜赤溜地直出直
入。大量精液从弟弟略放松的肛口边缘溢出来,将弟弟的肉囊整个溼透。
王突然之间将雅各布抱在胸前,令弟弟坐在自己的阴茎上,对着化妆镜撑开他的双腿
,低声道:“弟弟咪,看看你的样子,你好可爱。”
说著,深入又快速地挺进几次。雅各布看着镜中丝袜、马甲与大腿的尽头是与哥哥交
合处,高跟鞋翘高,性器欲罢不能地仍挺著,视觉刺激太强烈,支持不住,讨饶道:“哥
哥,我快不行了,不,不要再干我了,小雅各觉得好像快尿出来......”
基德活塞运动的步调开始暴躁、凌乱,只听得见喉间的狮子低吼与雅各布比求饶更大
声的呻吟,如何听得进这话。雅各布的臀部被重重往下压,直接感觉哥哥的阴囊收缩、大
腿根部颤抖。紧接着,哥哥将热精再度射入他的菊心最深处,热辣辣的液体打在肉壁上。
雅各布只得缴械,大量带着淡腥味的爱水从龟头顶端涌了出来,一阵一阵喷潮,下体在
高潮中溶解。
两人从结合的顶峰处跌落,平静地相互拥抱,良久。雅各布小小地缩在哥哥怀抱的摇
篮中,让哥哥摸摸头。
“弟弟咪,你想去哪里呢?我带你去很远的地方,我们谁也不见,不问世事,永远活
下去。”
雅各布听出哥哥声音里罕见的迷惘,淡淡地笑一笑。哥哥很明白,兴许在害怕,兄弟
俩过不惯没有金钱、名声、地位的日子。不过,都已经无所谓了。雅各布挤出全部的意志
力与哥哥交欢,暗暗有数,自己的身体眼下再也不成了。
他很自私。这是最好的结局。把这此时视作最好的结局很自私。他知道。
“哥哥,不用了。我已到达了那个很遥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哥哥就是我的故乡,我
想回去的地方......所以.......我没必要再前进了。”
“弟弟咪?”
“我爱你,哥哥。再见了。”
基德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淌上胸前,初时以为弟弟在默默流泪,软言抚慰。觉得不
对,触手一摸,才知道那是雅各布口里流出的鲜血,可爱的弟弟已没了呼吸心跳。
***
备注:希姆勒(Heinrich Himmler)的管理哲学与薄伽梵歌的故事,是哲学家齐泽克
(Slavoj Zizek)在讨论宗教意识型态,与现实社会善恶的关系时,最喜欢举的例子之一
,几乎相关演讲都会提到一下。
本章后话:
http://tinyurl.com/jn3qkbd
萝丝玛莉与父亲乔瑟夫‧甘迺迪
“美国总统甘迺迪家族总是给人民一种模范健全家庭的印象,实际上老甘迺迪对孩子
们的要求近乎不人道。在这些孩子中,学业成绩向来不如手足的三女儿萝丝玛莉‧甘迺迪
(Rosemary Kennedy),成了老乔‧甘迺迪处心积虑想要改造的目标。
为了治疗她的‘态度愚蠢、不会自我约束、情绪过多、会带来家丑’,父母决定让二
十三岁的她进行当时还很新颖的脑白质切除术(lobotomy),调查记者凯斯勒(Ronald
Kessler)的书《父亲之罪:甘迺迪王朝(The Sins of the Father: Joseph P. Kennedy
and the Dynasty He Founded)》有一段医生纪录:
‘我们只让她吃了一点镇定剂,所以在头顶下刀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医生切割的地
方近额叶,两侧都要切除。瓦兹医生动刀时,费里曼医生负责问她问题,例如要求她唱天
佑美国,或者数数字,透过她的反应决定动刀多深。当她开始口齿不清时,他们才停手。
’
手术使萝丝玛莉的心智倒退回两岁。甘迺迪家族把这个‘失败品’丢到一个疗养院里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到她2005年逝世为止。”
--Vigilant Report, The Hidden Life of the Kennedys : The Elite Dynasty That
Got Decima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