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缭乱尽处长梦醒、番外(末/限)

楼主: ZENFOX (☁禪狐☁)   2016-07-08 16:37:54
番外(四)+(五)+心牢(曾景函)
防君出没在(五)。-w-
不想看义兄可略过心牢。
缭乱尽处长梦醒、番外 声可状,意谁听?(四)
  连日阴雨,姚琰阙上馆子买些吃食回锦楼,再去繁楼打酒,与燕琳逍、钟叔、
丁猗兰一起用过饭以后,坐在厅里闲聊,等雇来的车夫和马车抵达锦楼才送客。
  丁猗兰临行前受姚琰阙所托,要将一车无极宫的藏品送予各路英雄,其中自然
包括了无极门的武功秘笈。这些物品多数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用处,有的像家具,
有的则是生锈的兵器,一堆破铜烂铁和杂物。丁猗兰却知道这些东西并非俗物,兵
器多是世间难得的神兵利器,就连一个看起来陈旧的破香炉实际上也是传说能炼蛊
养药的好东西,只不过这类物品多数还留在无极门等著盛复生去研究。
  朋友间饯别,姚琰阙不忘把特地留的一小坛酒拿粗绳绑好放到车上,跟丁猗兰
说:“这是孟二娘早先要我带给你的酒,这是她祖传药酒,对习武者有不少好处。
还有我给你的秘笈,勤练总是有好无坏的,也与你原先的武功不相抵触。”
  “谢啊,你也替我谢过二姐姐。”丁猗兰感到受江湖朋友照顾,开心拍他手臂,
再拿出一个锦缎包裹的书籍说:“你托的东西我都会送到他们手里的。对了,这是
我要给你们的春宵秘戏图。不过还是草稿,将来的新作!”
  姚琰阙不动声色把那簿子收起来,燕琳逍将锦囊交给丁猗兰,叮嘱说:“这些
是京江九洲各关卡的通行牒,有备无患,祝丁兄一路顺风。”
  “多谢啦。”丁猗兰拱手一拜将东西接过,车夫忙着搬运东西上车,他手里还
拿个不停,怎觉得此行好像命里注定似的,毕竟眼前这两个家伙的身份实在不宜四
处走动,他也乐得代劳。想想红雨帮的几个兄弟都是年轻才俊,再想想焦怀容那些
师弟们也都是少年英雄,一路上还不晓得会邂逅多少风流人物,光想都兴奋。虽然
姚琰阙老是使唤他,但有这种好机会,他也不介意当个跑腿。
  燕琳逍又拿出一个食盒交给他说:“这是我一早起来做的馅饼和点心,路上饿
就吃,吃完这盒子就拿去卖了。应该能卖不错的价钱。”
  丁猗兰看这食盒挺漂亮,盒盖有浮雕,打量几眼道谢收起来,后来在车上才发
现盒底刻着回春山人四字,居然是名家所出的食盒,他有些惊讶,只知回春山人都
做些精致趣味的机关摆件,也有些实用的东西,没想到连食盒都刻制?
  姚琰阙看这小子乐呵呵笑着,满面春风,提醒他说:“你可不要犯了以前的老
毛病,四处招惹人,你那一身桃花劫再犯可是会死人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看看而已,看几眼不吃总行吧。”
  “有几个桃花劫就是被你给看出来的。”
  丁猗兰一时语塞,扁嘴哼声,也回敬他们的关心:“你们俩才是要多加当心。
现在你们用的是新的身份,说是钟叔老家来投奔的亲戚,那就安生过小日子吧。少
管江湖事了。别忘了当年也是不少人看过你们两个真面目的。”
  燕琳逍颔首称是,姚琰阙挥别他,丁猗兰一看天色飘来乌云皱眉念道:“不说
啦,再不走这里就要下雨了。后会有期!”
  街头另一端有个水色衣衫的女人不顾形象喊住他们:“丁大哥等我──”
  丁猗兰回头望,竟是挎著包袱的雪玫。他等雪玫跑近,关心道:“妳这怎么回
事?”
  雪玫喘了几口气之后说:“孟二娘要我来伺候丁大哥这一趟旅途。我、我不惹
事的。”
  燕琳逍疑问:“可是孤男寡女的……”
  雪玫朝燕琳逍微笑解释:“燕二郎放心,我就是遇了些棘手的事暂时难有结果,
不想再给琉芳阁添麻烦,孟二娘也劝我出去散心。而且丁大哥只爱男色,我也对丁
大哥这般可爱稚气的模样没有绮念,不会有事的。多个人多个照应,我也不介意别
人讲什么。”
  丁猗兰冷下脸,睨著雪玫灿笑的侧颜咋舌:“妳不介意我介意啊。带着妳,那
些年轻俊美的男子都看妳怎么办?我是要怎样有美好的邂逅啦!”
  雪玫烊装可怜询问:“真的不行,那我就藏匿影踪,尽量不出现在你身旁,这
样好么?”
  燕琳逍听说雪玫的风流韵事,担心她一个人行走江湖诸多危险,也劝丁猗兰说:
“丁兄不如好人做到底?”
  姚琰阙插了句话提醒丁猗兰:“还想着什么美好的邂逅,别忘了你专招桃花劫
啊。”
  最后丁猗兰还是带着雪玫上路了。姚琰阙说:“没想到孟二娘舍得雪玫跟着丁
猗兰远行。”
  燕琳逍过去以为孟二娘和雪玫情同姐妹,加上孟二娘看来也是喜欢男人,可是
听姚琰阙的语气又产生疑惑,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
  姚琰阙看他这样只是温柔搭他的肩轻握,感慨道:“世间事扑朔迷离,尤其情
爱难分明,可能孟二娘她自个儿也有难以理清的时候吧。倒不如让雪玫跟丁猗兰出
去闯一闯、看一看。”
  “就像以前我那样么?”
  “呵。你说你在江湖里看见了什么?”
  燕琳逍捞到他手心握住,回答:“我自己。还有你。”
  “那么现在又如何?”
  燕琳逍淡笑,神情温煦:“看见我们。”
  姚琰阙眉眼染上笑意,蜻蜓点水往他唇间轻啄。燕琳逍看不清附近有没有人车
往来,羞得赶紧要跑回锦楼大门,险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结果姚琰阙一手捞住他
腰腹直接将人带回楼里。
  午后天空乌云密布,频频打雷闪电,大雨还未降下,气氛窒闷难忍。燕琳逍却
没闲下,他在寝室收了些东西出来,再去其他房间收拾,有衣物、日用品,全都不
分新旧扔箩筐里,钟叔过来一看也露出复杂的表情,因为都是过去曾景函的东西。
  钟叔说:“要送还给武林盟主?”
  燕琳逍想了想,犹豫道:“虽然他现在什么也不缺,可毕竟是他的东西,也不
该擅自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就请人跑腿送还吧。”
  “好,那老朽再请铺子里的伙计来收。”
  “谢谢钟叔。”
  燕琳逍转身不再看那些东西,神情怅然低道:“他虽然做错那么多事,但毕竟
没有拿你们的安危来威胁我。”
  钟叔听了尴尬一笑,向他报告:“有件事不得不跟二郎说。”
  “钟叔请讲。”
  “数个前,也就是你随那人去武林大会后,琉芳阁的人来请我们到近郊的一座
宅院作客。她们说,有群人居心叵测,可能会利用老朽和秋池她们几个ㄚ头去威胁
二郎你,所以先送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住一阵子。后来虽然无事的搬回锦楼,却听外
面的人说有段时间一直有帮派流氓在锦楼进出,并非偷盗,像在找人,各个都持兵
器,凶神恶煞的模样。”
  燕琳逍听了只觉惊怒,能在云河郡干出这种事的不是万水帮又有谁?他平素与
外人没有太多交集,能想得到的就只有曾景函他们了。
  钟叔又讲:“虽然事过境迁,但有些事当断则断。钟叔怕二郎你心肠太软。如
今有姚先生作你的依靠,与你相扶持,老朽也就放心不少。老爷和燕少主若在世,
也绝对不希望二郎再怀复仇之心,定是想你能安乐度过此生。”
  燕琳逍闭眼沉淀思绪,长叹道:“我明白。我有真心关爱我的家人朋友,不会
糊涂把人生赔在不值得的对象上。”他讲完抬头望去,姚琰阙正抱一张琴在不远的
簷廊里看他,那人面色温煦,微带笑意。
  姚琰阙在整理锦楼的空房间,想辟间琴室,燕琳逍随他到室外木造的桌席间饮
茶小憩,外面雷电交加,沉厚的黑云掩蔽天空,充满压迫感,但他们所处的方寸之
地却静谧闲适。姚琰阙替人斟茶,再自斟一杯,端茶闻香,抬眸睇著燕琳逍问:
“其实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曾景函的事,免得你再有悬念牵挂。”
  燕琳逍莞尔,也摸到有些烫手的杯缘,指腹轻蹭琢磨著时机,他道:“牵挂倒
没有。你讲我就听。”
  姚琰阙提了个骇人的开头:“你晓得他弑师么?”
  “什么?”
  “当初他想嫁祸我们,妄言丁猗兰、孟二娘及我们这一伙人皆是邪门歪道。后
来又闹出其他风波,严重影响了他武林盟主这宝座,为求巩固地位、名声、势力,
他得把自己捅出来的麻烦收拾掉。于是,他利用重伤后走火入魔的了尘道人,将一
切归咎于自己的师父。”
  “了尘道人走火入魔?可是、怎么会这样,了尘当日受创,也还不到神志不清
的地步啊。”
  “是啊。”姚琰阙支手撑颊,追忆旧事,眼神淡漠。他忆道:“那时了尘一定
多少在提防曾景函了,毕竟是自己教养的弟子,能知其性情。但他没有想到孙仙绫。”
  燕琳逍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他想起孙仙绫的事,心情总是特别复杂。
  “就是你料中的那样。了尘道人没想到他疼爱的女弟子,会因为爱疯了一个男
人而变得如丧心病狂。”姚琰阙冷笑:“正是他们自顾不暇,才没空理我们。那回
在北方又元气大伤,我们也离开那里,将来可能没什么机会碰面。他那样掌控你,
只告诉你江湖人心险恶,其实那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江湖。他如此行事,尔虞我诈,
本就难有人与其交心,谁都信不得,也不会信你。我也曾冷血到几无人性,能由魔
入道都是因你,没承想他却是……”
  燕琳逍黯然接话:“因我入魔。”
  “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心魔。旁人顶多是催化。”
  燕琳逍浅笑,感激姚琰阙的安慰,后者接着说:“那时的我尚未完全撤出江湖
势力,所以在万水帮里也留有耳目,才知道这些事。不过也不是藏伏的耳目亲眼所
见,只是看那对夫妻行事诡祟,加上了尘道人忽然走火入魔又发疯乱伤人,才拼凑
出这些事情。信不信由你了。”
  燕琳逍端杯啜茶,有点烫了舌头,他蹙眉再看人,理所当然答道:“我自然是
信你的。”
  姚琰阙对上他失焦但仍好看的美眸,不带什么情绪起伏说:“我总是在讲曾景
函的坏话。过去也曾因此挖苦你,因为你总是替他讲话,那时你不知其真面目,我
也不想和你计较。只是偶尔想来,心中仍觉得不是滋味。”
  “你这是吃醋啦?”燕琳逍失笑,语气无奈而宠溺。
  姚琰阙不否认,他道:“这辈子我提起此人也不会有几句好话。我没有要你否
定过去他对你的好,或是那些快乐的回忆。不过,我会对你更好,让你更快乐,直
到将来你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前都因我满足得再想不起有个叫曾景函的人。”
  “……”
  真是霸道,却也温柔,燕琳逍如此想着,对姚琰阙已是爱恋得心口泛疼。他心
疼姚琰阙,也从中察觉到这人还是有点不安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总在想着该
怎样安定姚琰阙的心。
  “你怎不说话?”姚琰阙问。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过曾景函了。要不是回到这里看到一些东西的话……我心
里只有你。”
  姚琰阙明知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仍讪讪然别开目光,难得不好意思,又别扭
问:“是因为什么?你觉得我比他好?”
  燕琳逍听他这话有点孩子气,微笑回答:“我心慕于你,自然觉得你好过他。
但却不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你的,要论条件,这世间总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
更好的人出现,可是我与你是交心谈情。是我的心只愿倚靠你,也想成为你的归属。
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能图什么好处。
  曾景函质问过我,说了些刺耳的话,你过去也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
  “嗯。我干过不少勾当,你想像不来,而我也不想让你知道。”
  “每个人都有想掩藏的东西。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去挖掘。”
  “我是能干出那些肮脏事的人,杀生无数,你……对我还是一样?”
  “琰阙。”燕琳逍叹息似轻唤他名字,温声轻语:“你已经把所有的好都给了
我,我心怜你,更爱着你。无论怎样都舍不下的。万一将来有什么报应,我也不会
离弃你。”
  姚琰阙深深注视眼前人,半晌释然浅笑,他认为这份温情暖意是奇蹟,为什么
他能和这样美好的人相爱相守,是不是前几辈子做了很多好事?不过他其实并不信
鬼神,若是为了燕琳逍而相信,他倒也乐意。他祈祷著燕琳逍能一世逍遥自在,最
好是自己能长伴其左右。
  “情爱里,偶有矛盾烦恼,不安困惑。今日平息后,明日又有新的。好像小小
的两人江湖。”燕琳逍握住桌上姚琰阙的手说:“只要你我一同面对,这样过一辈
子就很好。”
  “甜言蜜语?”
  燕琳逍抿笑:“是甜言蜜语,也是真心话。”
  外面终于降下大雨,姚琰阙牵着人进屋里避雨,换下被雨水泼湿的衣衫,在室
里论一论他们的二人江湖。
缭乱尽处长梦醒、番外 声可状,意谁听?(五)
  烟雨濛濛,姚琰阙出了趟远门去收帐,他习惯独来独往了,身边一个人也没带。
一回锦楼就从旁门走回住院里,将蓑衣油纸伞挂在外头。其实路上并没沾多少湿气,
进屋时衣衫都是干爽的,仅发梢带着水气。
  他收自个儿的帐,还有燕家的帐。钟叔年事已高,家务、生意全权交由年轻人
担当。燕二郎携伴回乡已有两年多,锦楼将外园开放给人游玩赏景,酌收费用,顺
便摆上自家老铺的商品贩售,自己则与家人住在原本的内院,同样清幽不受打搅。
  燕二郎与家人商议过后雇了几个新的伙伴帮手,锦楼外园也聘人打理,闲置的
屋产则租给熟识的朋友做生意,多些收入。生活逐渐规律,铺子的生意越做越好,
所以燕琳逍就开始忙了。姚琰阙也没闲著,两人互相照应,偶尔意见相左,但不会
吵得不可开交。
  院里,秋池带着幼子来串门子,和燕琳逍聊得有说有笑,姚琰阙隔着窗子看见
燕琳逍抱着小孩儿逗弄,那一幕温馨和谐,好像一家三口。姚琰阙走近门前,就听
燕琳逍在屋里喊:“是姚先生回来。”
  燕琳逍走到门口迎接,秋池和姚琰阙打过招呼,寒暄几句,抱回她宝贝儿子笑
说:“我还得去买东西,就不聊了。这儿的路我熟得很,就不劳你们送啦。”她笑
著告辞,满脸幸福抱着儿子离开,明显是不想打搅他们俩,只差没讲出小别胜新婚
这种话了。
  燕琳逍让姚琰阙先坐,重新温杯煮茶,想给人喝杯热的东西,他开心道:“刚
才秋池抓了只鸡来,离中秋还远,但不久之后就是七夕,把那只鸡料理成什么好?”
  姚琰阙笑睐他煮茶的身影,随和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只管说,都交给我
吧。”
  燕琳逍闻言低头轻笑,接着聊:“每次都让你跑这么远收帐,辛苦了。其实雇
个人去收也行,不必每次都亲自去啊。”
  “这趟也是顺便巡视我跟阿生的铺子。阿生远在无极门那里,不方便跑一趟,
就由我代劳。路上听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晚上和钟叔一起吃饭时再告诉你们。”
  “哈,他老人家可开心了。他最近迷上看那些江湖逸事的闲书,跟铺子里的老
伙伴常相邀去茶楼听人说书。你这里讲的可是一手的消息,比茶楼精彩吧。”
  “精不精彩不晓得,但保证比茶楼的还真。”
  燕琳逍盼到姚先生归来实在欢喜,一时聊得起劲,手被铁壶烫著,惊呼一声,
姚琰阙眼明手快把他手拉开、救下东西,不至于一片狼藉。
  “手我看看。”姚琰阙执起燕琳逍被烫的手,指腹已经泛红,他带人到外头舀
冰凉的井水冲泡,松了口气说:“幸好不严重。”
  燕琳逍红著耳尖窘语:“我连给你煮茶都做不好……”
  “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指望你煮茶。别讲丧气话,你呀。唉。”姚琰阙猜想,
是不是过去燕琳逍暗恋曾景函时留了阴影,所以自己离开太久的话,会让燕琳逍联
想到不好的事。
  “知道啦,你别再念我了。”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管着你、念着你?”
  燕琳逍不觉微微嘟嘴,不可置否的样子。被烫的那下并不严重,可是姚琰阙这
么紧张他,让他很虚荣的开心了。
  两人重回屋里,姚琰阙自己给自己煮茶喝,当然没忘了燕琳逍的份。
  “钟叔呢?”姚琰阙问起,燕琳逍喝了口茶回答:“刚才我不是讲了么。他迷
上茶楼说书讲的那些江湖绯闻,一有空就跑去茶楼坐着啦。傍晚或入夜就会回来了。”
  姚琰阙无声点头,想到进屋前所见,看着神情闲适饮茶的美青年道:“方才在
外头看你抱着孩子逗弄。”
  燕琳逍嘴角勾起,热切聊道:“秋池的儿子真可爱,还不满一岁,可是不管我
发出什么声音都笑,真是讨人喜欢。”
  “……要是没有我,可能你今时也能享这种天伦之乐吧。”
  燕琳逍闻言呆了下,眨了眨眼,起身走到姚琰阙身旁坐下,摸着他的脸好笑轻
语:“你该不会对秋池的儿子也吃醋?哈哈,姚先生怎么这般可爱。来,燕哥哥我
不会厚此薄彼的,我也来逗逗你吧。”
  燕琳逍趁机吃姚琰阙豆腐,从以前他就觉得姚琰阙不仅生得极好,近四十岁的
人,这皮肤仍然光滑,他手指抚上其面颊,指腹轻弹其皮肤,淘气笑着:“姚娃儿,
咕叽咕叽,笑个给燕哥哥瞧哩?”
  “……”姚琰阙没什么表情,不过细察的话就能感觉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捉著
燕琳逍顽皮的手问:“大白天你就喝醉了?”
  燕琳逍顺势枕在他身前,半阖眼低喃:“这不都是因为想你了么。我们没有孩
子,那也没什么。别人有啊,偶尔看着别人家的,就是有趣而已,我也不会再想这
些事。万一你只管孩子不管我了怎么办?”
  “……”
  “别人说你薄凉冷血,其实认识你久了就会晓得你也会心软的,而且特别护短。
要是有孩子,只怕我就要被冷落啦。”
  姚琰阙眉心微结,他认真忖道:“不会有这种事。我有你就够了。”对他而言,
燕琳逍有时跟他朋友一样,也如他手足,有时更像他晚辈,毕竟他确实也是如父如
兄把这人教养大的,所以他对此人的感情无法简单用一种关系概括。
  燕琳逍似乎也想到相同的事,抬头亲他下巴,轻笑道:“我也只要你就够了。
亦师亦友,如父如兄。琰阙……”
  姚琰阙听他语尾低唤,沉哑温柔的声音显然是有些动情,自己也受情景触动,
顺其自然把人抱起来往他们的浴室走。燕琳逍轻噫:“不回房?”
  “刚回来,你替我接风洗尘吧。”
  “好,伺候你沐浴。可是得烧水吧。”
  “那你进去等我,我去烧水。”姚琰阙让人到浴室等,他们两个都有洁癖,沐
浴并不在寝室,而是另辟房间摆上用具、衣架等物品,方便洗浴。姚琰阙又滥用武
功烧水了,平常沉稳的男人一遇上情人主动,也会变得性急。
  他们替彼此宽解衣衫,坐进特别订制的浴桶里,燕琳逍拿丝络给人搓洗手臂、
后背,其实像姚琰阙这样的不世高手,莫说蚊蝇难近身,连尘埃都不轻易沾附上,
也不怕什么毒粉、毒雾了,又怎么会脏。
  燕琳逍也是昨日才沐浴过,一身清香,两人同浴只是情趣罢了。他目力不佳,
虽不能像一般人那样与人眉目传情,但他知道姚琰阙不出声的时候,多半就是盯着
自己瞧,因此沉默越久他越羞赧。
  少顷,燕琳逍感觉眼前人往前凑近,眼下皮肤被轻烙一吻,他也试着亲回去,
外面的雨才停歇不久又开始下了,这次是大雨倾盆,他被爱抚身体,转头羞语:
“今年雨水真多。”
  “嗯。不过小皇帝那些河渠疏浚的工程做得不错,倒还没泛滥成灾。”姚琰阙
心不在焉敷衍这话题,注意力都在燕琳逍身上,他只想和这人好好恩爱,细密的亲
吻对方的脸、颈、手,以及身上各处。
  燕琳逍两手攀在浴桶两侧,任其抚摸自己,他的脚在水中被分开,水中那根阳
茎红润漂亮的竖直,好像听到姚琰阙咽口涎的声音,而他赧然侧首,轻吟:“琰阙,
你做什么?”
  “嗯……”姚琰阙含糊沉吟,看着水下美景也将自己那根长物撸硬,对着美青
年回曰:“我在想,这里渠道也要好好通一通才不会酿灾。”
  “什么渠、啊嗯……”燕琳逍被折起两腿,姚琰阙架住他腋下,用烫热的部位
和他胯部相同的东西互蹭、辗磨著,两人酥爽舒服的长吟低喊。
  “啊、呼,嗯嗯。”“哼嗯,呼。”分不清谁的呼吸较乱,燕琳逍仰首伸长脖
子,神情殷切渴望,姚琰阙没让他盼望落空,重重吻住他的嘴,缠着舌头吸吮、啃
嗫唇瓣,无论水上、水下都热情而激烈。
  平日为了能彼此都尽兴,燕琳逍暗地向孟二娘讨教,孟二娘替他寻了龙阳书籍,
他私下练习使那肛穴能收放自如,只不过姚琰阙那物伟岸,这次相隔数日,一时要
纳入粗长男根也不容易。
  燕琳逍调息片刻,姚琰阙似乎要出浴去找润滑的膏油,他拉住人摇头挽留,姚
琰阙才勉强藉水挤入他那处小穴。初时不免疼痛,燕琳逍张口低喘哼叫起来,有些
可怜的叫道:“琰阙、唔,我不要紧的。想要……”
  姚琰阙心疼他,两手托著燕琳逍的重量,让其两腿挂在自己腰腿上,他小心翼
翼挺入那穴里,这处不管弄几回总能恢复这紧度,不禁令他连梦里也惦念,魂梦与
之。
  “琳逍,你真好。”姚琰阙轻捏他下巴吻著,他下体就跨在自己腰腿上,那处
紧密结合。他看燕琳逍似乎适应了,浅浅抽送起来,手去捏揉其乳珠。燕琳逍背靠
在桶缘,一手半掩嘴呻吟,神情陶醉,姚琰阙见之欣然愉悦,加剧力道弄他,两人
酥爽快活喘叫着。
  “啊啊──先生、姚先生,不敢了。”
  “好孩子,吃得这样紧,是不是将你饿坏了。”
  “不、啊啊嗯,先生坏透了,插得这样深,呜嗯、呜呃、呃嗯嗯,要坏啦。琰
阙,你好烫……那里不行啊、啊啊,要美死了……呜呜嗯、求你别,呜,真要刺坏
了、不能这么、转的……哈嗯嗯……”
  姚琰阙被他浪吟刺激得兴致高昂,紧抿唇狠狠撞入其体内,燕琳逍已射在水里,
他才舍得丢出来,抱着人在浴桶里稍歇片刻。这水已经不够烫热,但还算温暖,谁
都不舍离开,燕琳逍靠在姚先生怀里舒服得几乎要睡着,忽然被翻过身趴靠浴桶,
臀肉被粗壮阳具挤开,直捣穴眼,将他已经密合的嫩肉、甬道内壁开撑开来。
  “啊啊嗯……”燕琳逍拔高嗓惊呼,不知自己是扭臀想躲还是摆腰迎合,只知
当那肉棒整根埋入体内时,又唤起身心深处对姚琰阙的渴望和爱意,只想和这人一
同沉溺快乐。他一手往后拨开半边臀肉,巴不得被插得更深似的,姚琰阙紧紧环他
的腰猛烈驰骋,深色阳物狠狠抽打,他听见姚琰阙卯足了劲而发出沉吼,他自己则
哭得可怜,要被这浓烈爱欲和快感所湮没。
  几乎半桶以上的水都因他们激烈的活动而洒出来,燕琳逍湿透的长发贴附在胸
前肌肤,隐约可见那两点肉芽被欺负得殷红可怜,但仍突起硬著,而他被弄得乏力
歪著颈首吟叫,若非姚琰阙搂着他,说不定要被撞翻落到外头。
  后来又换了一次水重洗过一遍,只是燕琳逍几乎要睡着,姚琰阙替人清理过就
抱人回寝室歇下。燕琳逍睡醒时恰好傍晚,姚琰阙做了一桌好菜,对钟叔佯称燕二
郎感染风寒,端著饭菜去寝室把人喂饱。
  那一晚燕二郎不仅吃菜,也吃了不少滋补之物,是姚琰阙从盛复生那儿讨来的
养生药膳方子、出远门时搜罗来的药材食材。燕琳逍开始觉得,自从他跟姚先生一
同退隐江湖、藏于市井后,这人精力依旧旺盛,可是施展发挥的地方似乎有点……
令他甜蜜而困扰。
  翌朝,姚琰阙拿了张帖子给燕琳逍看,曰:“回来时恰好收到这东西,先给你
过目。”
  燕琳逍接过来看,是张武林大会的邀帖,不知为何送到锦楼,而且还是给他的,
帖上说来年要办武林大会,他无心看完,把帖子还给姚琰阙问:“我没兴趣。你要
去?”
  “不去。与我无关了。”
  燕琳逍满意一笑,亲姚琰阙的嘴角,握他的手,把那帖子扔了。
《完》
缭乱尽处长梦醒、番外 心牢(曾景函)
  立秋刚过,天气依旧很热,曾景函刚从外头返回他在兰亭府的住处,屋里总管
瞅准时机向他禀报今日家中他应知的状况。总管刻意保留一项,只待主人开口问。
  曾景函听完果真问起自己的夫人:“绫儿今天如何?”
  “已用过午膳,正在水榭那儿。”
  “嗯。”
  曾景函本要到书房办公,转向要到水榭去找孙仙绫。他初登武林盟主的大位,
有太多事务要忙,不差这一时半刻。
  当上武林盟主不过才几个月,他已经感觉疲惫,然后麻木,他对权利欲望的追
求像着魔一般,心中的空虚似乎再也无法填补。数月前,他知道三十二相下毒成功,
但同时也听闻燕琳逍的死讯,他不信,所以暗中追查。那段期间他利用孙仙绫去对
了尘下药,令其渐渐心神失常,让江湖人相信是了尘把自己的大弟子孙灵镜给杀了,
一切都由了尘谋画。
  曾景函成功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受师父、师兄的利用欺瞒,也把自己原是七
王遗腹子的谣言散播出去,搏得不少同情。尽管仍有些人怀疑谣言真实性,但曾景
函还是挽回不少名声地位。只不过,武林盟主的威信仍受动摇。
  这阵子万水帮的势力遭朝廷和与他不合的江湖势力所削弱,虽然利用了尘解决
诸多麻烦,却也激化部分门派和他之间的矛盾。之所以刻意在兰亭府落脚,是因为
他明白九王是朝廷联合江湖人压制他的关键人物,他在此常驻反倒能早一步窥其动
向。
  思及此他咋舌暗骂杨焕那狡猾的老狐狸,远远看水榭里坐着一个女子,不觉加
快脚步走近。水榭四周挂轻纱,孙仙绫临水而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大小的布娃娃,
一手轻抚娃娃的头发,仿佛没察觉有人接近。
  曾景函在她身后站了良久,出声唤:“绫儿。”
  她的眼珠缓缓转动,之后才转头看向曾景函,微笑道:“夫君,你今日回来得
这么早,是不是想我们的孩儿了?他快满月了,还未取名,不如去问问师父?”
  曾景函温柔回她话:“师父闭关,我来取名吧。到时再告诉妳。”
  孙仙绫满意笑着,低头对怀里的布娃娃说话:“你看,你爹爹真糊涂,顾着忙
江湖上的事,竟然还没给取名呢。”
  曾景函坐到她对面,轻抚她头发,眼神难得柔情。还记得那时他得知孙仙绫对
燕琳逍出手,勃然大怒,孙仙绫跪着哭求他原谅,他其实并不怪她,如果能把小弟
留住的话,就算她把人手脚筋挑断也没什么的,他是真的不怪她,她为他做的够多
了。
  后来三十二相来讨报酬,是孙仙绫代他给的,孙仙绫想亲口把姚琰阙中毒及燕
琳逍的死讯告知他。他不知道当时她在想什么,毕竟这个傻女人能为他把小弟留下,
但也巴不得小弟活受罪。说不定她当时什么也没想,只是想看他悲恸欲绝的样子吧。
  可是他不相信小弟死了,就算那尸体极像小弟,几乎挑不出破绽,可是那具尸
体手上的茧和小弟的情况不一样。虽无证据,但他怀疑过尸体是出自三十二相手笔。
总之他不信小弟死了,所以没有反应,只如平常一样度日。
  再后来他暗示孙仙绫对了尘下药,了尘死后不久,她便胎死腹中,为保她性命,
找了大夫给她灌药引产。命是保住了,但她醒来后就疯了,成天找她的孩子,身边
侍女可怜她,做了个布娃娃哄她,她成天就抱着娃娃,有时说它是儿子,有时说它
是女儿。
  “疯了也好。”曾景函心里这么想,她疯了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必痛苦,不
必面对这一切的混乱和错误。在她此时的世界里,了尘道人还活着,大哥还活着,
而他也是爱她的,孩子没有流产,一切都这么美好,美得像梦境。
  他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痴和傻,因为他太清醒,无法如她一样逃避。或者该
说,他不配逃避。他知道自己一步错,全盘错,还输得很惨,可是他停不下来,一
心只想要拥有小弟,哪怕是具尸体。
  因为输得太多,所以剩下的他都要牢牢抓紧,武林盟主这位置也好、万水帮帮
主的位置,还有眼前这个痴傻疯癫的女人。
  “一会儿好像要下雨了。妳跟我回屋里吧。”曾景函哄著孙仙绫,牵她的手回
室里,他带她到办公的厢房,他办公时,她就在旁边房间玩布娃娃。他听她童言童
语,很是可爱,偶尔会因此莞尔。
  他喜欢过她,最初相识的那个她。那时的她英姿飒爽,一身劲装挥舞着她的雷
火鞭,在大街教训一个采花恶贼,很威风,不论男女都会被她那时的风姿震摄。但
孙仙绫私底下却是很鬼灵精怪,总能想些荒唐的点子惹事,孙灵镜常为这个妹妹伤
脑筋。
  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也知她对自己有意,那段暧昧的时光很悠闲美好,只不过
她对燕琳逍有一种莫名的好奇和在意,当他察觉孙仙绫对自家小弟颇为上心后,就
变得对她不耐烦了。好像自己的地盘被侵入,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没这么把孙仙绫搁
在心上,或许该说,和他小弟相比,谁也没办法真正进到他心里最深最重要的位置。
  他对燕琳逍的感情根本上就已扭曲,只是他刻意不察觉,后来更是畸恋。他很
早就知道燕琳逍恋慕自己,一直享受对方的爱慕,最后理所当然认定这人只会属于
自己。他一度怪罪孙仙绫多事,若非她从中作梗,燕琳逍永远也逃不出他掌心。
  他自知是贪婪成瘾的人,过去他要的太多,总是诸多保留,但现在他知道自己
最想要的是在锦楼和小弟相处的那些点滴。如果能挽回,他愿意为燕琳逍倾尽一切,
但也渴求对方的回报,他乐于和燕琳逍一同堕落,绝对不会比姚琰阙给的少。可是
他不懂,为何分开那短暂的三天,燕琳逍就这么离他而去。
  “他有什么好的?姓姚的到底哪一点好,抵不过我们相处十多年……”曾景函
已无心办公,他进旁边小房间看孙仙绫靠着椅榻坐在地毯睡着,两手还紧抱着布娃
娃。他将人横抱起来,轻放在床榻上,自己则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他不懂姚琰阙哪里好,但他知道他唯一的光明──燕琳逍已不复存在。
  于是他祈求着他们的毁灭。如果得不到,就消失吧。如果不再有光明,就在黑
暗中沉眠,这场梦他不愿意醒来。
  外面雨声嘈杂,而他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就坐着睡着了。睡梦里仿佛听小弟轻
喊他:“景函。”
  他睁眼醒来,视线朝那声音循去,竟看见燕琳逍就坐在窗櫺那儿开着窗子看雨
景。他惊起,一瞬的欣喜惊诧随风轻扬,又被雨打落。那是著男装的孙仙绫,背对
着人乍看以为是燕琳逍,穿的确实是他小弟的衣衫,是他藏在书房里……藏在书房
里用来思慕对方的事物。
  “绫儿。为何要这般胡闹?把衣服换下吧。”
  孙仙绫回头睇他,歪著脑袋好像听不懂话。曾景函苦笑,回头看见布娃娃还在
床里,一时也不能明白她一个傻子在做些什么,直到她披头散发走来唤他:“景函,
你傻了么?孙大小姐可不在这里。”
  曾景函目光黯然,他明白过来她是误将自己当作是燕琳逍了。怎么回事?
  一切都很荒谬,可是千真万确的发生著,他清醒的疯了,而她迷糊的傻了。
  孙仙绫比他矮一些,伸长脖子凑在他衣襟嗅了嗅,暧昧微笑:“最近没去花街
风流么?”她说话的声音甚至压低了,加上她本就生得俊俏,倒真有几分肖美男子。
  只不过曾景函只觉得悲哀,她这么活着,纵然再爱他又能算什么?她爱一个人
爱到失去自己,曾景函接受不了,也不想她再这么扮小弟,抓她的肩膀说:“妳是
孙仙绫。不是别人。”
  她皱眉,用荒谬的表情瞪他,笑道:“胡说什么,你别闹了。景函,你想孙姑
娘想疯啦?”
  “跟我来。”曾景函拉着她到镜台前,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孙仙绫盯着镜中人,表情茫然,呆滞良久后转头看向曾景函,捧着他的脸唤: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帮里的事不忙?你放心,我今天都没惹事。还教训了两个
地痞流氓呢。”
  曾景函无奈吁气,这会儿是把他当作孙灵镜了。他不言不语盯住她,她缓慢走
到桌边坐下发呆,偏头瞅着他问:“我的刀呢?”
  “什么刀?”曾景函回话不自觉轻柔。
  “刻刀啊。算了,我练琴去吧。”她走到外面书房,绕了一圈,把挂在墙上的
古琴取下摆在琴案上,接着又陷入沉默,她盯着那张琴若有所思,再看自己的手喃
喃自语:“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难道是治好眼睛以后伤了哪儿,我、我怎么……
景函,我记不得怎么弹琴了。”
  孙仙绫泪眼汪汪看着曾景函,她又当自己是燕琳逍了。曾景函心口窒闷,他走
到她身旁坐下,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安慰:“不要紧,慢慢会记起来的。”
  “你会不会嫌弃我?”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我不可能嫌弃你。”
  孙仙绫笑得心满意足,偏过脑袋靠在曾景函肩臂上。
  曾景函对她的羡慕又多了些许妒恨,因为她能成为他最在乎的人,而他却无法
成为燕琳逍最重要的人。
  不过好在这场梦魇之中,他起码有孙仙绫的陪伴。至少此刻他是这么想的,但
是几天之后,孙仙绫最爱待的那座水榭里掉了那只布娃娃,附近池面上,孙仙绫漂
浮在那儿。
  在孙仙绫的灵堂前,曾景函开始意识到这世间所有信赖、关爱他的人全都不存
在了。即使拥有再高的名声地位,再多权势、金钱也无法满足他。他永远赢不了心
魔,日日夜夜,只要静下来都会浮现燕琳逍的身影,他就在那梦幻之中玷污他最爱
的人,那个即使在现实他也舍不得碰的人,自相矛盾、时刻煎熬,三年后他亲自重
新召开武林大会,却在大会前失踪了。
  又过数年,有人说在一座深山寺院里看过一名僧人,长相肖似曾景函,但亦仅
是传说。
作者: hsinduck (Hsinduck)   2016-07-08 16:43:00
头推!
楼主: ZENFOX (☁禪狐☁)   2016-07-08 16:53:00
谢谢。^^
作者: oliva (热呼呼的夏天)   2016-07-08 16:54:00
头推?
作者: esmesilver (Silver)   2016-07-08 17:00:00
推推!!
作者: hsinduck (Hsinduck)   2016-07-08 17:03:00
呜呜我没推到,看完补推`(*∩_∩*)′
作者: esmesilver (Silver)   2016-07-08 17:04:00
手机推又坏了..(角落画圈)
作者: yumeyume (游梅)   2016-07-08 17:19:00
出家了!!!?太便宜渣渣啦!
作者: karenam (karen)   2016-07-08 18:59:00
觉得像是真正的结局,很棒
作者: TOXICAPPLE (毒苹果)   2016-07-08 21:41:00
看了义兄结局其实满感慨的耶,毕竟义兄跟绫儿都曾经真心和琳逍好好相处的,只能说走错了就很难挽回唉
作者: calcium2 (响音)   2016-07-08 23:10:00
推推,番外结束,有点不舍......
作者: liquidOAO (液体●─●)   2016-07-09 01:41:00
其实对于义兄来说,出家或许对自己是种解脱,不再烦心于尘世让自身快活些。姚先生俩有很会想受情趣嘛XDDDD
作者: jessica19905 (璃_aki)   2016-07-09 02:16:00
他什么都想要但什么都得不到
作者: lomoC (蔗香红茶)   2016-07-09 02:54:00
这一对到老都甜蜜蜜吧
作者: shuangsnow   2016-07-13 17:22:00
好甜的结局啊~~甜滋滋 不过景函的部分好虐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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